第 60 部分(2 / 2)

王修見袁譚得意忘形,不由得皺了皺眉道:「大公子,平原城守軍才不過一萬五千人而已,眼前的兩千人已經算是不小的數目了。」

袁譚這回倒是明白王修的意思,點頭道:「言之有理,哼!我定要讓這兩千人都會不去城,讓那個天殺的芮祉知道本公子爺的厲害。」

在一旁的大將李孚最擅長拍馬p,聞言道:「小將不才,願出戰!」另一員戰將y夔也不甘落後,一抱拳道:「末將亦願前往。」

袁譚點頭道:「如此,你二人同去,給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不可弱了我袁譚的名頭,否則提頭來見!」兩將應是,策馬而出。

怒馬如狂龍般來到兩軍陣前,李孚乜斜著眼睛,對龍星方向叫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出城送死!本人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龍星聞言眼中帶煞,沉聲道:「我乃青州軍中執法官龍星。」此語一出,袁譚方面無不霍然動容,沒想到眼前此人竟是青州的重臣。

王修急忙對袁譚道:「大公子,此事大妙,若是可以斬殺此子,那么對平原城的軍心士氣打擊是無可估量的,對我軍大為有利!」

李孚和y夔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驚喜,顯然也想到了此層,y夔生怕李孚搶走功勞,連忙策馬向前道:「某乃袁譚大公子座下大將y夔,哪個鼠輩過來送死?」在那里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就在龍星旁邊的太史慈哪會把這機會讓給別人?也不答話,躍馬挺槍而出,y夔才待看時,太史慈已經如閃電般沖了過來,y夔沒想到對面這人連招呼都不便動手,嚇了一跳,才待舉起手中長刀的時候,突然只覺眼前銀光一閃,那光亮幾乎微不可見,就像是一只小小的綉花針在驕陽下靈光一閃般輕盈的跳躍而過,才待要看清時,太史慈已經與他擦肩而過,兜馬便回。一陣涼風襲來,y夔只覺自己的胸前一涼,低頭看時,卻見自己的前胸甲胄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大d,心中駭然,張口要叫時,突然覺得一陣乏力,眼前一黑,掉下馬去。

在後面正為自己沒有搶上頭功而生氣的的李孚卻看得莫名其妙,只是見到對方那個滿臉胡子、毫不起眼的小將校手中銀槍一閃,自己的同伴y夔連刀都未來得及舉起,他的胸部突然間噴出無數的鮮血,然後墜馬倒地身亡,好像是被人施了魔法般丟掉了性命,不禁大感奇怪。

在袁譚旁邊一直漫不經心的顏良的雙眼卻亮了起來,口中「咦」了一聲,顯然是看出了這個小將校的不簡單,長相和魁梧英俊的顏良完全相反的文丑的細小雙眼也變得熾熱起來,其中滿是渴望動手的欲望,不由得由雙腿緊緊的夾了一下跨下馬,策馬來回踏起步來。

李孚沒有弄明白y夔是怎么死的,不由得心中懼怕起來,他並不相信這人世間有什么令人見之喪命的法術,倒是知道會有一招斃命的武功,y夔明顯是被眼前的這名小將校輕而易舉殺死的,那么換成自己動手亦是絕無勝望,因為自己的武功和y夔根本就是相差無幾,不過現在已經無法回頭,大話已經說了出去,難道真的自己割下自己的腦袋去見袁譚?暗中一咬牙,便趁著太史慈才回到本陣前方,掉轉馬頭的時候,一挺手中的長矛,化作一道長虹無比凌厲地向太史慈激s而去,其中更蘊含著無數的後著變化,並且封死了太史慈的所有出槍角度。

卻不知太史慈也是有苦自己知,要知有許多人見過自己動手,要在動手時瞞過別人當真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唯有一上來就使出「飛花輕夢」這一招,畢竟在自己的槍法中只有這一招最不顯眼,饒是這樣,太史慈也不敢使足力氣,只在這招上用出三分力,在別人的眼里那只是一閃而過,覺得很快而已,否則過於顯眼的話,只怕會被人立刻猜出身份,袁譚是傻子,可是那個王修可不是瞎子,精得很。

誰知這個李孚不知進退,居然向自己發起了沖鋒,太史慈冷哼一聲,手中銀槍一閃,又是一招「飛花輕夢」,直接點在了李孚的長矛的矛尖上,那槍上順勢傳出一股螺旋加上前推的力量,就像是可以摧毀一切的颶風的頂端一般不可阻擋,李孚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從對方的槍尖上傳了過來,登時,手臂不由自主地高高揚起,手中的長矛被那股力道跑到了半空中,而那李孚的手臂完全被震得粉碎。

慘叫聲起,李孚痛得從馬上跌了下來,還未墜落倒地,李孚突然發現自己停留在了半空中,一抬頭才發現自己腰間系束鎧甲的牛筋被此刻已經掉轉馬頭的太史慈穩穩地抓住,那手臂伸得筆直,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簡直穩如泰山,好像他在太史慈的手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小昆蟲罷了。想想自己有可能遭受到的命運,李孚一陣眩暈,還未明白怎么回事時,已經被太史慈向前拋出,重重地摔在龍星面前的地面上,痛得拱起腰來,好像是一只在鍋中煮熟了的龍蝦,無限的恐懼涌上心頭,旋即眼前一黑,嘴巴一苦,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在龍星方面轟天的喝彩聲中,龍星身後向前搶出、想要把李孚綁縛起來的士兵卻發現李孚已經被駭破了苦膽,活生生的嚇死了,弄得太史慈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又非面目凶神惡煞的張飛屠夫,對方也非是那個夏侯傑,怎么就會這么個死法呢?

反觀袁譚方面,死氣沉沉,袁譚被氣得一下子折斷了自己的馬鞭,大叫道:「誰與我斬殺龍星!」霎時間,包括顏良文丑在內的七八名將領紛紛請戰,結果被袁譚悉數派上陣去,一時間,戰馬嘶鳴,刀槍齊動,馬蹄帶起滾滾紅塵,向太史慈奔馳而去。

眾人知道眼前這員小將校非同小可,不是憑借單打獨斗就可以取勝的人物,更由於己方的主要目標是龍星,而不是眼前這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無名之輩,所以大家心有靈犀的齊攻太史慈,期望速戰速決,不過顏良文丑卻沒有出手,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有失兩人顏面。

太史慈也不客氣,雙腿一夾戰馬,手中那並非自己趁手的上了銹的長槍化作一道白光,飄忽不定地向眾人劃去,沖在最前面的彭安在眾人中武功不錯,居然看出太史慈三成功力的攻擊方向,冷哼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幻化出重重光芒,迎向太史次的長槍,不料太史慈這一槍中用上了y柔的力量,令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如同撞上了蜘蛛網的昆蟲般欲罷不能,自己更像是置身在被敲響的暮鼓晨鍾的正下方一樣,全身不可思議地顫抖起來,那種令人昏昏欲睡的麻痹感凍結了他全身所有的血y,令他在遲鈍中恍恍惚惚的把自己的眼睛迎向了太史慈地槍尖。

彭安的慘叫聲還未逝去,鍾縉、鍾紳兵器撒手的聲音已經響起,一把長刀,一把方天畫戟帶著兄弟兩人虎口上的鮮血直直的c到了遠處的地面上,而兵器的主人卻被太史慈一人一槍,挑於馬下,剩下的戰將王琰看得心膽皆寒,沒想到前三人在這小小將校的前面居然連一招都走不上便死於非命,連忙掉轉馬頭,便欲逃走,結果胸前一痛,低頭看時,一截槍尖帶著自己的血絲閃電般收回,自己的胸前便多了一個要命的大動,王琰只感到自己的生命隨著胸前正如山間小溪般激躍而出的鮮血飛快的流逝,發出一聲決不心甘情願地嚎叫聲,倒於馬下。

霎時間,平原軍方面,無論是城上還是城下,一片歡聲雷動,士氣大振。

顏良文丑兩人的眼中更為熾熱起來,雖然已經把眼前的這個小將校估量的很高,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強悍到這種程度,像這種人怎會是默默無聞之輩?早應該名揚華夏才對,不過兩人一想起平原郡陳逸等人便心中釋然,連中流砥柱芮祉在外界都不為人所知,更何況眼前這個小小的將校了?

不過可惜,這小子看來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因為他今日就會喪命在我兄弟二人的手中,顏良文丑心中同時冷笑。

文丑才待向前,卻被顏良那粗壯的大手一把拉住,後者沉聲道:「對手難求,弟弟不如把此陣讓給哥哥吧?」

文丑雖然心中不甘願,但和顏良有著過命的交情,當然不好拒絕,勉強道:「好吧,不過哥哥日後一定要請我喝酒!」

顏良大喜道:「兄弟放心,待日後拿下青州後,我一定請兄弟和當利美酒,玩巫祀神女!」

文丑的細眼亮了起來道:「一言為定!」

太史慈在青州軍的歡呼聲中早就聽到了兩人的交談,面上含笑,心道:你們若是可以在這場平原戰中活下來,我太史慈請你們!

第一部第十卷第三章血戰(四)

天地變色!在滾滾的煙塵中,太史慈和顏良已經如煙似夢地沖殺了幾多回合,人在狂戰,馬如游龍,刀槍中帶出無限的如寒霜的殺氣。

太史慈和顏良的一場大戰看得雙方將士如痴如醉,更是發瘋地為自己的將軍叫好,城上城下的擂鼓助威聲響成了一片,震耳欲聾。

坦白而言,顏良的的武功不錯,和許褚就在伯仲間,原本不是太史慈對手,不過太史慈既然要掩蓋自己的身份,那么功夫自然要打些折扣,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若是太史慈現在暴露了身份,只怕袁譚立時就會猜出自己的意圖,連夜撤軍,回渤海布防,如此一來,決不利於於禁大軍即將要展開的渤海攻擊戰,自己對外擴張的意圖也會受到極大的阻礙,故太史慈現在唯有掩藏身分苦忍著,但不會太長了。

太史慈也算是真絕,一招「飛花輕夢」在顏良面前連連使了二十多遍,硬是沒讓顏良看出這是同一招,反而讓顏良大呼過癮,不住的催馬奮戰,太史慈當然要滿足他的要求,一直貫徹著決不硬碰硬的招數,手中的長槍風馳電掣的攻出,一招接一招,每一招都攻擊在顏良有力難施出,往往顏良才封住這一招,太史慈的下一招已經奔至眼前,太史慈手中槍的槍尖宛如漫漫長夜中在空中漫步的螢火蟲一樣悠然自得,顏良的長刀卻是那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抓住這只螢火蟲的笨拙孩子,總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和太史慈的長槍失之交臂,令人心悸如焚。

在後面的文丑,眼見太史慈手中長槍釋放出來的那點銀光漸漸地化成了一條銀線,好似要鎖住蒼龍的銀絲一般漸漸收縮,就知道自己的兄長要不妙,當然心中更是充滿了與太史慈的交手的渴望,要不是早已經答應了顏良,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現在顏良在別人的眼里大概和這眼前的小將校斗得是旗鼓相當,可是在他的高明眼力下和他對顏良了解,他就知道顏良支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便要催馬上前雙戰太史慈。

就在這時,平原城上傳來了鳴金收兵聲,太史慈聞聲虛晃一槍,那點槍尖終於和顏良的長刀撞擊在了一起,兩人同時在馬上一晃,擦身而過,太史慈也不答話,便回到了龍星的身旁,在龍星的口令下,那兩千兵馬前軍變後軍戒備著袁譚有可能發動的追擊向平原城緩緩退去。

激戰過後的顏良卻大感沒有面子,不由得向太史慈高聲道:「閣下何人?端得好身手!」豈料太史慈卻在那里故作姿態,冷笑連連,並不回答,一付輕視的態度溢於言表,激得顏良文丑大怒,揮軍前進,就要追擊龍星,結果卻被平原城上的一陣如蝗箭雨狂s了回來。

袁譚在後面見自己損兵折將卻拿人家沒有半點辦法,氣得直接掉轉馬頭,徑自回營去了,連灰頭土臉回來的顏良文丑都懶得勸慰一番。

待太史慈等人上的城牆後,太史慈當然避無可避的受到了英雄的待遇,不過太史慈最滿意的卻是芮祉鳴金收兵的時機,剛才自己雖然穩占上風,卻不知道如何處置顏良,若是自己殺掉顏良,肯定惹人猜疑,若是不殺掉顏良,這個家伙卻有纏住自己的本領,實在令人頭痛,而且當時文丑也要出手,若是如此,太史慈唯有全力以赴,畢竟遭到顏良文丑的夾攻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弄到最後難免還是身份暴露的結局。因為這人世間不會有任何一個小小的將校可以同時抵御顏良文丑而不落下風卻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芮祉的鳴金收兵簡直是恰到好處。

芮祉這時看見袁譚正在撥馬回營,便意氣風發地高聲喊道:「袁譚小兒!我芮祉就在城上等你,你若有本事便上城來找我!」

平原城的守軍歡呼連天,此一仗平原軍主動出擊,打得袁譚狼狽不堪,給了平原軍所有守軍一個印象,那就是平原郡根本不怕與袁譚正面交手,只不過是不屑於交手而已,這對平原軍的軍心士氣振奮極大。一種強大的自信開始在平原軍中傳播開來,消除了士兵的許多壓力。

至於太史慈這奇跡般的戰績滿是瞞不住的,不過芮祉卻隱瞞了太史慈乃是龍星御者的身份,只說是新近投入到平原軍中一個年輕人,否則若是給其j似鬼的許攸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只怕會立刻想明白前因後果,若是在這種情況下,讓他跑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又過了兩天,攻守雙方都已經疲憊不堪,顯然是到了極致,就連太史慈者體能一項極好的人也有點撐不住了,只希望高順早點到來。

就在這時,平原城的南門終於出現了一支軍隊。這情況立刻被士兵稟告給了平原太守陳逸,陳逸欣喜若狂,連忙派人通知自己的同黨紛紛涌上了城頭,向外觀看。只見對面的大旗上寫著「冀州,麴」的字樣,顯然是冀州的麴義大軍。陳逸欣喜若狂下,就叫要命令手下人打開城門,卻被一直在幕後指揮的許攸攔住,這滿肚子鬼主意的膽小智者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道:「陳大人還是先讓麴義將軍現身的好。」

陳逸等人一愣,旋即暗贊許攸心思縝密,眼前這支軍隊從旗幟到服飾均是冀州軍沒有錯誤,可是這些都是可以偽裝的,不可不防。陳逸連忙向外高聲叫道:「城外到底是何人?」陳逸這么喊也是出於無奈,畢竟平原城南門的守軍並非都是他的心腹,這么做無非是掩人耳目。

話音才落,對面的軍中就閃電奔馳出幾匹戰馬,其中一將高聲道:「我們乃是冀州刺史韓馥大人的部下,韓馥大人聞聽袁譚小兒肆無忌憚,竟然敢出兵攻打平原,畢竟唇亡齒寒,所以派我家麴義將軍領兵援助平原城,以助平原城退兵,還請大人打開城門讓我等進城!」

陳逸聞言點頭,心知眼前此人口中說的就是雙方約定的暗號,畢竟自己打開城門要有一個堂而皇之地理由才行,否則弄得南城門中那些站在芮祉一方的士兵嘩變起來,那就不好了,現在這個作為暗號的理由則是恰如其分,畢竟平原曾在很長一段時間歸冀州所有,韓馥做出這種行為無可厚非,更何況韓馥與袁紹的緊張關系已經是盡人皆知,說韓馥作出支援平原的決定也不出人意料。

許攸卻在凝神觀察對面的那幾員將領,正中間的正是自己盼望已久的麴義,不由得放下心來,向陳逸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陳逸的命令才剛發出,把守城門的一名小將校覺得不對勁,忍不住登上城牆進言道:「太守大人,這樣只怕不好吧,是否應該先行通知芮祉大人一聲?」

陳逸早就知道會有人提出異議,所幸早有准備,面上色變道:「你一個小小的守門將校有何資格對我這平原太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