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韓馥等人一陣發呆,,沒有想到對方的馬車這么堅硬。

閔純眼珠一轉,命令士兵道:「用火點,把他們烤出來!」

士兵才待動手,卻聽見一陣震天的喊殺聲傳來。

韓馥等人愕然。

張夫人正在擔心自己會受不了火烤,此時一聽這喊殺聲,登時喜道:「樊濤將軍動手了!」

第一部第十一卷第十一章奪冀(十一)

「怎么回事?」韓馥和他的兩個手下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閔純反應極快,先命令一名士兵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然後對身邊的士兵咬牙切齒地吼道:「不管那么多,先給我對上柴火,用火給我把那賤人烤出來!」

聞聽此話,張夫人登時色變,轉過頭來去看身邊的那些特種精英,卻見他們剛毅的臉上冷酷得好像暴雨驕陽中靜默無語的巨石,這才心下稍安。

韓馥和耿武反應過來,知道只要抓住了張夫人,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都可迎刃而解,連忙督促士兵去找柴火,堆在三兩馬車下面。

幾十個士兵奔向廚房,不多時就抱來了好多的柴火。源源不斷地把柴火抱向三輛馬車。

誰知道這時馬車的車門突然打開,每輛馬車上都探出兩只「損益連弩」,向抱著柴火行走的士兵進行了突然襲擊。冀州士兵在措手不及下被s了個人仰馬翻,慘叫聲起,那鋒利的弩箭在極短的距離里十分輕松地貫穿了那些士兵的身體。

韓馥方面的士兵一陣大亂,還未反應過來時,那三輛馬車的車門又十分迅速的關上了。只留下了一地死傷者在汩汩流淌的血y中呻吟。

韓馥見此情景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地命令弓弩手對著三輛馬車進行了一陣徒勞無功的s擊,才清醒過來,對著馬車大罵,什么「y娃」「盪婦」之類的惡毒言語喋喋不休而出,簡直比特種精英手中的「損益連弩」還銳利密集,聽得那些冀州士兵是大開耳界,感慨我華夏民族國罵之豐富,竟可在文人嘴中生出如此多的奇變。

張夫人本來因為特種精英那陣見縫c針近似於無賴的攻擊方式兒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場,誰知被韓馥這陣大罵弄得勃然大怒,咬著銀牙發誓說若是韓馥落在他的手里的話,定要找全冀州所有的罵人高手集聚一堂把這韓馥罵得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在一旁的特種精英當然沒有意見,反正己方剛才的行為是為了要激怒對方。這樣才可拖延時間,延遲韓馥的點火。

他們雖然受過專業的訓練,對於短時間的高溫自然毫不在乎,問題是他們雖然有這個本事卻沒有受虐傾向,能夠避免的當然會盡量避免。太師慈早就教過他們,人的生命最為寶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因為那絕非勇敢,而是愚蠢。

更何況張夫人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女流之輩,哪里受得了這種痛苦?

而此時,外面的喊殺聲更加高漲起來,韓馥派去的士兵到現在還未回來。

閔純見韓馥罵累了,才命令士兵手持盾牌向前戒備而行,先把那些受傷的士兵和死屍拖了出來,然後再拿起他們掉在地面上的柴火向三輛馬車那里再一次靠近。韓馥方面的弓弩手更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盯著三輛馬車,准備隨時放箭攻擊。

豈知這次是虛驚一場,那三輛馬車全無反應。那些柴火順利地被放置在了三輛馬車的旁邊。

韓馥得意地笑道:「賤人,你還不出來?」

張夫人咬著嘴唇不說話,鳳目中卻閃爍著懾人的寒光,看的身邊的特種精英們心頭一陣發冷,第一次發現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y冷決絕的一面。

那名特種精英的頭領對張夫人道:「夫人稍安勿躁,樊濤將軍馬上就會沖進刺史府的。」

張夫人輕點玉首,神情中有說不出的堅強。看得身邊的鋼鐵男兒心頭一顫。

柴火被點燃,熊熊大火在這天干物燥的天氣里轉瞬間便吞沒了三輛馬車。

不多時,三輛馬車中的人們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那些特種精英千錘百煉,這點考驗當然不算什么,此刻雖是滿頭大汗,卻仍神采奕奕。張夫人何曾受過這等罪?只感覺自己被放置在了蒸籠里,那樣子倒像是太上老君煉丹爐中的孫悟空。張夫人自己帶來的小丫環本來已經悠悠轉醒,才發現自己滿身濕淋淋的,像是自水中撈起,後來被這熱氣一熏,就再也喘不過氣來,索性再次暈了過去,倒也少受了些活罪。不過幸好這三輛馬車中均帶有隔熱層,所以短時間內倒也沒有大礙。

外面傳來了韓馥等人的哈哈大笑。張夫人恨得牙根癢癢的,卻拿韓馥無可奈何。自己只覺得越來越熱,汗水已經漫濕了自己薄如蟬翼的衣服,那玲玲有致、曼妙無比的身材此刻已經盡露無遺,張夫人大感尷尬,不過見周圍的特種精英一個個目不斜視,心里才好受些,但是在這熱浪中也不知道自己還可挺過幾時。轉過頭來看看自己那正在昏迷中的小丫環,反倒覺她比自己幸福得多。

正在緊要關頭時,閔純派去的那名士兵渾身是血、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顯然是出了大事,看得韓馥心頭一沉,他當然猜不到太史慈這方面來,還以為甄氏家族在鄴城另有隱藏的力量呢,一把抓住他,緊張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名士兵哭喪著臉道:「稟告大人,就在剛才,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了人數一千左右的敵人,開始攻打刺史府。」

韓馥怒道:「守門的士兵是白痴嗎?我刺史府的士兵人數要遠遠多於一千人,怎可能還會讓人家攻進來?」

那士兵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才道:「對方的裝備十分的精良,一些武器我們根本是聞所未聞,所以沒有辦法抵擋,我到的時候,兄弟們已經頂不住了……」

才說到這里,殺聲震天傳來,無數渾身是血的殘兵敗將從刺史府的前方向這院落逃竄而來。

韓馥這才知道事情不妙,耿武神色凝重,對韓馥道:「大人,這事情不大對頭,我們還是撤吧,只要趕到城頭,有趙浮將軍和程渙將軍在那里,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韓馥的眼中帶著戀戀不舍看著三輛馬車恨恨道:「可惜功敗垂成,難道就這么放過這個賤人?」

耿武沉聲道:「主公不要心急,只要鄴城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這個賤人就跑不了,到時候還不是讓大人放手施為?甄氏家族沒有高手,可是我們卻有韓猛公子和張郃將軍主持大局,只要我們到了城頭,何懼之有?反倒是在這里怕有不測之虞。畢竟敵人來勢凶猛,現在我軍在這里連續受挫,軍心不穩,實在不易力敵,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望主公明鑒。」

閔純這時才想起張郃來。皺眉道:「韓猛公子和張郃將軍呢?他們現在不是應該在刺史府嗎?」

耿武也想不明白此事,不過現在無暇多想,只是連聲催促韓馥趕緊離開這凶險是非之地。

韓馥無奈中點了點頭,唯有和兩個手下帶領士兵開始向刺史府的後門撤退。

這時,刺史府門外的特種精英已經成功的攻入到了這個院落里,占據各個有利地形,並對韓馥留下的殘兵敗將開始圍剿,三輛馬車周圍的大火也被迅速地撲滅,隨即,張夫人和車中的特種精英紛紛走下車來,一個個早已經渾身濕透。

樊濤此時已經來至張夫人的身邊,對張夫人恭聲道:「夫人受驚了。夫人放心,韓馥絕對跑不了,我們另有埋伏。」

張夫人報之以一絲友好但虛弱的微笑道:「有勞樊濤將軍掛念,此間的事情都交給將軍了。」

樊濤點頭,旋即臉上恢復了慣有的冷酷,對身邊的一名手下道:「馬上在刺史府的院落中點火,以狼煙傳令,令散布在鄴城各個角落的兄弟散播謠言,就說韓馥利令智昏、又對張夫人垂涎欲滴,剛剛向甄氏家族下手。甄氏家族萬般無奈才進行反擊。」

那士兵領命而去。樊濤看看天色,自言自由道:「其他地方也應該動手了吧?」

就在刺史府戰役打響的一剎那,鄴城各處聽見刺史府震天的喊殺聲的特種精英一齊動手,向鄴城的各個戰略要地進行潮水般的進攻。

同時聽見刺史府喊殺聲的辛毗以為對付張夫人的行動已經成功,連忙通知這半年來被自己不動聲色安c在甄府大門處把守的手下,迅速地打開了甄氏府邸的大門,一直苦苦守候在甄氏家族外面的袁熙帶著一干手下,殺入到甄氏府中。豈知在暢通無阻地闖過三個院落後,這偌大的甄氏府邸居然沒有人一個人出現,更不用說出來阻擋一下了。

提槍卓然而立的高覽覺得事情不對頭,皺著眉頭對此時已經欲火攻心、急於抓住甄宓、想要把甄宓「就地正法」、生米做成熟飯的袁熙道:「二公子,事情有些不對,莫要中了敵人的j計。」

在一旁的辛毗眼中閃過不悅之色,對高覽冷哼道:「高將軍什么意思?難倒是不相信本人了。」

高覽哪會把他放在心上,眼睛也不看辛毗一下道:「辛毗先生多慮了,本人只是就事論事,沒有絲毫的惡意,現在我們已經闖過了三重院落,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擋一下。這豈非怪事?」

辛毗冷笑道:「高將軍乃是馳騁疆場的猛將,但說道審時度勢還是不如我們的,甄氏家族一下子抽出了五萬精兵,哪里還會有人?現在自然顯得空盪盪的。」

高覽眼中厲芒閃動,顯然是對辛毗剛才的話氣憤非常,若是換了別人,他早已經一槍把對方扎一個透心涼,但是這個辛毗現在在田豐等人那里十分受寵,所以高覽也不敢把這個辛毗怎么樣。

長相和高覽十分相似的高平和高槐見到自己兄長受辱,心中不忿,不過見一向心高氣傲的高覽保持沉默,自然也沒有話說,只是心中暗暗盤算日後如何收拾這個辛毗。

袁熙卻不耐煩起來,對幾人道:「都吵什么?現在整個的鄴城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他們就算是真有什么花招還能臨時長上翅膀逃跑不成?」辛毗立刻恭維道:「還是二公子深謀遠慮。」

說話間,卻見在前面的抄手游廊處出現了一名俏麗的丫環,正端著一盆水向一處月亮角門走去。辛毗一見大喜,對袁熙道:「二公子,前面的那個小丫環乃是甄宓的貼身婢女。甄宓手熱易出汗,所以有時常凈手的習慣。看樣子這小丫環是為甄宓倒水去了。」

袁熙大喜,連忙命手下人向那小丫環追去,那小丫環聽見身後有聲音,回頭一看,卻見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手持刀槍殺氣騰騰的向自己沖來,登時嚇得把水盆扔到了地上,也不顧那里面的水打濕了她的裙擺,驚聲尖叫著向月亮角門逃去。

袁熙知道抓到此女就等於抓到了甄宓,故此領著一群人窮追不舍,高覽雖然覺得這事情有點進行地太過順利,感到其中有問題,但是明明一切盡在己方的掌握中,而且剛才辛毗的話雖然難聽,但是自有其道理,也許自己真的想錯了呢?更何況高覽早就是知道自己是管不住袁熙的,所幸閉上嘴一言不發,帶著自己的兩名兄弟尾隨眾人之後去追那個小丫環。

穿過月亮角門,袁熙一干人等卻發現那小丫環已經沒有了蹤影,而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處空曠廣大的院落,這院落看來是甄氏府邸的一處小中心,不但道路四通八達,而且各個方位都有月亮角門,看來是通向甄府各處。

袁熙一馬當先,領著眾人跑到了這個院落的中間,手提寶劍,心急如焚地自語道:「剛才那個小丫頭跑哪兒去了?」

此時,袁熙帶領的八百多人已經陸陸續續地集中在了院落的中心,左顧右盼。

高覽卻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涌起不安的感覺,這是一個久經沙場、百戰余生的戰將的警覺,並不需要什么實在的理由。若是要高覽真的說出有什么不對的話,那他只是覺得一個小丫頭在心慌意亂下驚聲尖叫是很正常的,可是那個小丫環自從穿過那個月亮角門、到現在消失這段時間里,那尖叫聲已經消失了。這絕對不正常,難道……

再看看這院落的地形,高覽身軀一顫,臉色立時變白,終於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地方,一擺手中的長槍,狂叫道:「快撤!」此時袁熙和四周的手下們都皺起眉頭,覺得他疑神疑鬼得太過份了。

辛毗的眼中卻閃過嘲弄的神色,才要對高覽奚落一凡時,慘叫聲在袁熙的身邊響起。眾人色變時,各個月亮門中均涌出敵人,人人手持弩箭,弓弦響處,袁熙身邊十多人猝不乃防,倒地身亡。同一時間殺聲四起,一時間,袁熙的四周盡是如狼似虎的特種精英。這些人全是甄氏家族家丁的服飾,驟眼看去至少有三百人之眾。

袁熙的手下嘩然大亂,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措手不及,當然心理上的打擊更是巨大,誰能想得到手到擒來的甄氏家族居然還有如此勢力。

袁熙這人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富貴公子哥,但是肚子中還是有一些真材實料的,見到對面的敵人手中拿的是強弩,對身邊的已經有些慌亂的手下喝道:「對方是弓弩手,上箭要一段時間,我們合力沖過去,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這次隨袁熙來的眾人各個是軍中的好手,當然知道袁熙說的乃是事實,便返身合力向自己背後的、剛才進來這院落的月亮角門沖去。

豈知堵住月亮角門的特種精英手中拿的乃是「損益連弩」不知誰一聲令下,幾十把「損益連弩」同時s擊,登時袁熙的手下紛紛頹然倒地,尤其是在外圍的士兵更是渾體c滿了勁箭,變成了刺蝟。

在慘叫連天的聲音中,袁熙和辛毗早就被嚇得n了褲子,蹲在地上瑟瑟發抖,手中的長劍也撇在了地上。而特種精英奉有嚴令,絕對不傷害袁熙和辛毗,要把他完好無損的交給郭嘉。

高覽的頭上現在也是有層層的汗水,他沒有想到人世間還有這么麻煩的強弩,手中的長槍已經不知道磕飛了多少向自己進攻弩箭了,雖然暫時性命無虞,但是高覽卻暗暗叫苦不迭,因為他的耳中完全是己方士兵的慘叫聲,要不了多久,只怕那些詭異的強弩就會對准自己,到時候,即便自己是大羅金仙。也難逃一死了。

驀地,耳邊悶哼聲起,高覽心中一顫,知道自己的兄弟高平受傷中箭了,緊接著高槐的痛苦聲音也傳了過來。高覽大吼一聲,擋開弩箭,向後跳去,要看兩位兄弟的傷勢。

旋即,特種精英停止了s擊,此時,這安靜的院落已經飽受荼毒,滿地痛苦地呻吟聲,看來特種精英算是手下留情,對先行突圍的敵人自然格殺勿論,但是當對方已經驚慌失措的好像沒有頭的蒼蠅時,特種精英就只傷人不殺人了。要不是有高覽這種威脅到包圍圈完整的高手存在,他們早就喊:「蹲地投降、繳槍不死」了。

高覽見兩位弟弟一人傷在胳膊,一人傷在大腿,都不是致命傷,心下稍微放松,雖然知道這僅僅是暫時的安全,若是對方繼續s擊的話無人可幸免於難。

這時,特種精英中的一個小頭目道:「對面的高覽可願意投降!?」

高覽心頭一沉:他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隨口答道:「寧死不降!」

那特種精英的頭目連連點頭道:「果然不出郭嘉先生所料。高覽將軍是硬漢子,豈是搖尾祈求活命的人?那只有格殺勿論了!」

郭嘉?!高順的心中全然不解:郭嘉不是已經死了嗎?

仿佛看出了高覽的疑問般,那特種精英的小頭目解說道:「事已至此,告訴你也無妨,郭嘉先生早就看穿了你們的y謀,郭嘉先生只是假死而已!」

此語一出,高覽臉上立時血色退盡,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在身後和袁熙一起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辛毗,咬牙切齒道:「下了地獄,高某人也不會放過你!」高覽並非是怕死之人,更非是為現在己方在鄴城的一敗塗地擔心,而是在位遠道而來袁紹擔心,可惜今天看樣子是無法通風報信了。郭嘉既然敢動手,那么就是說有十足的把握,只怕鄴城已經不在己方的控制之內了。只是不知道韓馥是不是與郭嘉是一伙的,不過看樣子並不像,但這一切已經與身陷重圍、一心求死的自己全無關系了。

現在只希望現在沮授府的田豐等人能夠在辛評的保護下安全出城,不僅可以為袁紹留下一些力量,更可以給袁紹通風報信,另想對策。

只可惜,高覽並不知道辛評根本就是郭嘉方面的人。

高覽想到這里,冷哼一聲,准備死戰,才一提槍,身後卻勁風傳來,在兩位兄弟的驚叫提醒聲中,連忙向邊上一躲,結果自己的右肩膀一痛,一把長劍刺穿了自己的右胳膊,回頭看時,卻見自己對之忠心耿耿袁二公子袁熙正手持長劍,咬著牙說:「你不投降,我們都要死,還是你死吧!」言罷,便欲抽出長劍再刺高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