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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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默然半晌,笑道:「不說袁紹,時至今日,袁紹對時局還有什么影響?」太史慈點頭笑道:「孟德兄說得對,不過我聽說袁術現在正盯著我的二舅哥劉繇的地盤,袁紹在背後是極力支持,這事情若是有袁紹參與的話,還真不好辦呢。」曹c聞言,瞳孔一收縮,看著太史慈道:「子義是從哪里聽到的這個消息?」只曹c一個反應,太史慈就知道曹c果然正打算向南方發展自己的實力,否則絕不會這般在意。

太史慈笑了笑,沒有回答,曹c見狀,搖頭失笑道:「愚兄糊塗了,這人世間真的很少有能瞞得過你太史慈的。否則當年袁譚就不會敗得如此凄慘了。」太史慈淡然道:「這件事情先不說,目前長安之行才是麻煩。」曹c聞言一笑道:「子義不妨說來聽聽。」

太史慈沉聲道:「我才不會像袁紹那樣把別人當成是傻子,今次朝見皇帝的主張雖然是我發出的,但是形勢卻和當年諸侯會盟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戰場變成了外交場,大家的利益分歧仍然存在,這次各個諸侯的使者齊聚長安,只怕是各有目的。我說的沒錯吧,孟德兄?」

曹c對太史慈的問話避而不答,卻目光閃爍,看著太史慈道:「子義難道發現了什么事情?」太史慈看了看曹c,知道自己一番話說到了曹c的心里,看來曹c今次來長安還真是有十分隱秘的事情,而且不能告訴自己,笑著把自己在半道上遇見襲擊的事情告訴給了曹c,聽得曹c臉色y陽不定,不知道這三國第一梟雄心里在想些什么,太史慈看著曹c笑道:「這先不說,孟德兄知道徐州刺史陶謙拔曹豹的女兒送給董卓事情嗎?」曹c聞言失聲道:「什么?」終於曹c的臉色不受控制地巨變起來,顯然在這三年間,曹c和陶謙之間發生了許多事。

太史慈的話就是點到為止,而且陶謙這么做未必有針對曹c的成分,只怕還是防止自己的擴張居多。至於曹c如何去理解這件事情和采取怎樣的行動,這事情太史慈就不管了,看來曹c現在和陶謙很不和睦。若是這樣的話,通過曹c的手去害害陶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話說到這里,曹c的興致大壞,便站起身來告辭,顯然是心事重重,要回去想一想。太史慈很想問一問曹c這次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長安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還是忍住了,因為曹c是不會說的,就像曹c沒有問自己為何要親自來長安一樣,畢竟交情是交情,立場是立場。

送走了曹c,太史慈突然發現自己清閑下來,想一想也是,自己現在在長安,又非是在冀州,哪里有那許多的事情要做?而且自己的身份不過是青州的一個小小的使者,虞翻的名字更是不為世人所知,當然無人打擾了,只是一旦忙慣了突然停下來,太史慈還真是不習慣呢。

曹c走後,太史慈偷得浮生半日閑,獨個兒在蔡邕的大宅的院落園林間漫步,在心中盤算著此次長安之行的前景,一時間心亂如麻。

表面看起來真是一團糟,首先就是如何把漢獻帝偷出來帶走的問題,按照計劃,當然是弄死董卓,然後帶漢獻帝離開,問題的關鍵是自己如何出長安城的城門,要出長安城的城門,自己就必須先要控制長安,但是若是可控制長安,自己還費什么勁兒要把漢獻帝偷出去啊,長安本就是極好的都城地點,而且自己在長安的實力根本不足以達到此目的,要從三州調兵的話,更是不可能,因為三州的軍隊各有用處。

其次的問題就是即便自己有機會帶漢獻帝走,這個漢獻帝也未必會聽自己的話,的確,事情到了緊要關頭,自己當然可以動強帶走漢獻帝,問題是現在懷著同樣目的的人還有劉備,而且看樣子漢獻帝和劉虞的兒子劉和的關系十分的親密,漢獻帝跟劉備走的可能性倒是很大。最關鍵的問題是,劉和在朝廷內為官,在長安定有周密的布置,若是想要帶著漢獻帝神不知過不覺得出長安,那希望真的比自己要大很多。

再就是其他諸侯使者的問題,這幫人現在是各懷居心,而且目的不一,很有可能會破壞自己的大事。劉備和陳登倒也算了,眼前的這個曹c實在令人頭痛,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到長安來干什么,挾天子以令諸侯嗎?他沒有哪個實力,而且比起自己來,曹c更沒有希望帶走漢獻帝。可是曹c偏偏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曹c哪里會去做?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令曹c不惜得親身冒險,化裝到長安來呢?

還有在朝廷方面大臣的動向也是一個問題,按照徐庶的說法,司徒王允現在這么悄無聲息實在是不對勁兒,看上去還真有點高深莫測。

最後還有一個賈詡的問題,歷史已經不一樣了,賈詡過早的浮出了水面,而且已經引起了李儒的關注,現在李儒這般針對張濟、張綉,顯然有賈詡的原因,面對挑釁,毒辣深沉的賈詡肯定會不甘寂寞的,在這紛亂的長安中,賈詡到底會走出什么事情來,實在是誰也說不准。

太史慈想的頭痛,一陣清風吹來,看著園中奼紫嫣紅的鮮花,太史慈的精神為之一振,不管怎么說自己在長安還是有一些優勢的,至少今天自己在曹玲的心中埋下了攪亂長安的種子,而且自己手下的五千特種精英在關鍵的事情定可起到奇兵的作用,又有蔡邕這大儒作內應,在宮廷中,自己更順利地安c了史阿作漢獻帝的帝師,若是計劃周密,安排得當的話,自己成功的把握還是蠻大的。只是太史慈不希望硬碰硬,若是到了城外,有精於野戰的特種精英,自己自然不怕,若是在長安城內部和對方硬碰硬起來,那就得不償失了,算算看,己方雖然實力強大,有自己、趙雲、許褚、史阿這四個頂級高手,可是對方也有呂布、張綉、華雄、張遼四人勝負很難說,至少一個呂布就令所有人頭痛,至於說到次一級的將領,自己則只有徐盛和武安國兩人,徐庶有些本事,只怕也沒有徐盛厲害,對方則是卧虎藏龍,而且自己還要帶著漢獻帝和蔡氏父女離開,若是不能及時出城,那後果不問可知,可是偏偏自己又無法保證自己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現在唯有想辦法分化這些人,令他們分崩離析,這樣一旦要硬碰硬的話,阻攔自己的敵人也不會太多。仔細想一想,其實要分化敵人的目的似乎並不難達到。

「太史將軍好雅興,竟會獨自一人在這里散步呢。」一把動人的女聲傳來,太史慈清醒過來,轉過頭來,循聲望去,卻見蔡文姬飄然而來,只見蔡文姬今天垂著燕尾形的發髻,頭戴步搖,身穿素白的羅衣長褂,那下擺處還別出心裁的印有淡雅到極點的朦朧輕墨山水,尤其走動間垂在兩旁的一對輕紗縹緲的廣袖,隨風輕擺,在萬花叢中不沾片葉的好似蜻蜓點水而過,更襯托出儀態萬千的絕世姿容,姿態優雅高貴得有若由天界下凡來的美麗仙子。這一身打扮把蔡文姬那種超乎塵世的仙逸之美烘托到了極致,看得的太史慈眼前一亮,不由得心中贊嘆。

太史慈見蔡文姬來到自己的身邊,壓下心中的波動,微笑道:「蔡小姐,真是巧得很,沒有想到會和小姐在這里遇見。」

蔡文姬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美目中又露出了那天奇怪的神色,淡然道:「將軍說得對,能在這里遇見將軍,還真是一件怪事情呢?想不到將軍這渾身沾滿血腥之人也會來賞花,不怕把這滿園的鮮花熏著嗎?」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涼,沒有想到蔡文姬對自己竟是如此惡評,看來自己還真是自作多情呢,先是曹玲,現在又是蔡文姬,自己還真是會自我陶醉呢,不過自己卻沒有辦法怪蔡文姬,畢竟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強求,而且向蔡文姬這種深受儒家正統思想教育的人,對於自己這等赳赳武夫式的人物當然不會有好感了,看來自己也不用費什么心思了,日後把蔡文姬救出長安免得她遭受到歷史上的意外便算完事,想到這里,太史慈點了點頭道:「蔡大家說得對,像我這種滿身殺戮之人實在是不應該做這種附庸風雅之事,倒叫蔡大家笑話了,就此別過。」

看著太史慈要走的樣子,蔡文姬「噗哧」一笑道:「將軍原來是這么嚴肅的人,竟然聽不出蔡琰的玩笑之意,若是有人說以新『五德終始說』名滿天下的太史慈乃是附庸風雅之輩,你說會有人相信嗎?」太史慈看著蔡文姬笑得花枝蘭顫,不由得痴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一顆原本有些冷落的心又活了過來,要知道,蔡文姬是很少和人說笑的,現在這般舉動顯然是對自己另眼相看。

蔡文姬見太史慈這般模樣,俏臉微紅,輕咳了一聲,後者這才驚覺過來,連忙哈哈笑道:「小姐才是極嚴肅的人,太史慈在小姐面前不敢唐突,所以小姐說什么我便信什么了。」蔡文姬聞言失笑道:「那我是否應該為此喝上一杯當利美酒,慶祝一下自己可以騙得過算無遺策的青州戰神太史慈呢。」此語一出,弄得太史慈哭笑不得,唯有搖頭苦笑。沒有想到一向喜歡進攻的自己居然會被別人左右了情緒。

蔡文姬收起笑容,看著太史慈,肅容道:「其實小女子早有一句話想要問將軍。」

太史慈見蔡文姬表情鄭重,連忙也肅容道:「蔡大家請問,太史慈定當知無不言。」

蔡文姬沉吟半晌,才開口道:「將軍,請問一句,你的新『五德終始說』中的『君子配五德』中的『君子』到底指誰呢?」

太史慈聞言一驚,只覺得自己渾身冒出了冷汗:這個蔡文姬太厲害了,自從自己的新「五德終始說」提出後,從來就沒有人提出各個問題,蔡文姬現在問自己的這番話的潛台詞其實就是再問自己,到底這個「君子」是指漢獻帝還是指他太史慈。也就是說,蔡文姬是第一個看穿了自己的最終企圖的人。

這個蔡文姬果然是經學大家,居然可以從學術的角度出發分析出自己的「野心」。

自己到底要怎樣回答呢?

第二部天下第二卷第四章難題(下)

太史慈看著蔡文姬有點發愣,自己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但是蔡文姬分明已經察覺到了什么,自己若是隨便的回答當然不會符合蔡文姬的心意。更為兩人日後的交往埋下y影,可是自己難道要告訴蔡文姬自己要取而代之嗎?那似乎更加行不通。蔡文姬受到的教育使得她對大漢忠心耿耿,自己的想法只會令兩人之間原本就若有若無的關系走向破裂,太史慈第一次才發現,自己和蔡文姬間還有一個意識不同問題。

看著太史慈為難的樣子,心思聰明的蔡文姬輕嘆了一聲道:「將軍不用說了,將軍心中的答案我已經知道。」太史慈聞言,為之一愕。

兩人沉默半晌,太史慈只覺得這段時間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心中更是奇怪,既然蔡文姬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居心,為何馬上不轉身走呢?

太史慈正在想著,蔡文姬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道:「將軍,蔡琰有一言相告:在蔡琰平生所見的諸多人物中,太史慈乃是真正的英雄豪傑,將軍今天面對蔡琰的無理提問更是沒有隨意應付或者一笑了之,蔡琰心中十分感動,以將軍之才掃平亂世當易如反掌,現在明天子在上,雖然由權臣當道,但是聖上本身天資聰慧,將軍也是知道的,若是多加培養,乃是一代明君,將軍心懷社稷黎民,何不當那周公呢?更何況將軍此來長安的目的不就是要把聖上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嗎?只要將軍能夠舉三州之力輔佐聖上,則天下可定,將軍以為如何呢?」

太史慈聞言一呆,這才明白蔡文姬的意思,在剎那間,太史慈敏銳地把握到了蔡文姬的矛盾心態,一方面,蔡文姬看出來自己的確是個可以掃平亂世,給天下以太平的人,但在另一方面蔡文姬又很不希望自己改朝換代,問題是蔡文姬心知肚明太史慈的才能要比其他人好的太多,至於漢獻帝這個小孩兒當然更沒有辦法和太史慈相比,若是以皇帝論,太史慈絕對是個出色的好皇帝,可惜蔡文姬卻難以接受這一點,哪怕太史慈乃是皇族出身,蔡文姬都可接受太史慈當皇帝的事實,因為漢代本就有不少的皇帝是權傾朝野的女後從其他皇族那里選出來的。

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下,蔡文姬才會有此提議,要太史慈當周公,輔佐漢獻帝重振大漢的威嚴。太史慈心中苦笑,這個蔡文姬還真會給自己出難題,不過必須承認蔡文姬看的極准,知道自己很難拒絕她的請求,或者說,自己答應了蔡文姬的請求是博得蔡文姬好感的一個千載難得的機會,問題是蔡文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帝?自己好稀罕當嘛?若不是為了避免中國幾百年的分裂,那自己還不如去投靠曹c呢。

想到這里,太史慈已經知道怎么應對蔡文姬,苦笑道:「蔡大家的話我已經銘記在心,太史慈今次到來本就是要把皇上帶出長安,不過我也要問一句,蔡大家認為何人才是『配五德』的君子?現在不是我太史慈想要如何做的事情,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耳,我大漢今日的局面絕對不是有一個強力的諸侯輔佐皇帝掃平亂世那么簡單,小姐有沒有想過,我大漢今天的亂局根本就是地方實力過於強盛造成的,一日不解決大漢的權力問題,一切就都是空談。要知『君子』超脫於五德之外,但要把持五德,天下萬民皆在五德之內,萬民敬仰之人才是真正的君子,那不是孩童們手中讓過來讓過去的玩具。」

蔡文姬聽得一怔,沒有想到太史慈想得這么遠,太史慈看向蔡文姬沉聲道:「小姐今天能和我說這番話,顯然是沒有把我太史慈當成是野心勃勃之人,但是小姐也要知道,有許多的事情根本無法承諾,就像是我們今天討論誰是『君子』的問題一樣。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頓了一頓,太史慈用誠摯的語氣對蔡文姬道:「蔡大家,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弄明白,我太史慈創立新『五德終始說』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是真的想要為這天下找一位君子。」蔡文姬聞言嬌軀一顫,看向太史慈,卻見太史慈對著自己深深一躬,轉身告辭了。才走出幾步,太史慈又轉過身來,看向蔡文姬,輕聲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幾年前你我二人婚配之事,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太史慈說完此話,心中一痛,轉身便走,算了,人的生命本就多姿多彩,尤其是在這三國時代,兒女情長也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點綴。也許自己和蔡文姬真的是沒有緣分,這蔡文姬和其他女子太不相同,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和主張,更加近似於二十一世紀職業場上的堅強女性,對於這種女孩兒,太史慈當然十分欣賞,可是無奈兩人的差距太大了,自問自己不能為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夢想,唯有放棄蔡文姬了。

看著太史慈迅速遠離的背影,蔡文姬美目一片迷茫,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明白眼前這男人的想法。到底是聖賢,還是野心家?

太史慈和蔡文姬談完話後,心情大壞,匆匆回房,才到房門,卻見趙雲和徐庶聯袂而來,太史慈向兩人打了個招呼,便讓兩人進房。

趙雲見太史慈臉色不好看,好奇道:「主上的臉色很不好,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話才問完,趙雲就感到自己在桌子底下的腳被狠狠踢了一下,那當然是徐庶干的,趙運才要說話,馬上明白過來,卻聽見太史慈坦白道:「沒什么,只是和蔡小姐說了話,心情不好而已。」

趙雲和徐庶兩人愕然,太史慈卻笑道:「不說這個,你們兩人來此有什么事情?」

徐庶看了一眼太史慈,發現太史慈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對太史慈道:「董卓剛才發來請帖,邀請各地進長安的使者今天晚上過府赴宴。」太史慈點頭道:「這本在意料之中,沒什么稀奇的。對了,現在來長安的到底都有哪些使者?」

徐庶笑道:「除了我們、劉備、曹c、陳登外,還有劉繇的使者薛禮,劉焉的使者張任,對了,還有西涼馬騰,將會親自前來。至於長安的權貴方面則不知道會有哪些人出席,不過我想該到的都會到吧?」

太史慈眼中閃過精光,沉聲道:「馬騰?那他的兒子馬超有沒有來呢?」徐庶和趙雲互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個馬超是何許人也。

太史慈看到兩人這般模樣,這才想起馬超現在還是個藉藉無名之輩,兩人當然不認識,笑道:「真沒有想到,居然連馬騰都會來,還有那個劉焉也會派使者來長安,而且會是張任!哈,真是越來越熱鬧了。現在左右無事,我們晚上同去如何?」

兩人點頭,太史慈眼中s出期待的目光,笑道:「我正愁沒有一個挑動各大勢力相互內斗的機會,沒想到老天馬上就送一個來給我。」

傍晚,太史慈帶著徐庶、趙雲、許褚三人來到了董卓的府邸,遠遠地便看到董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氣氛熱烈。

太史慈下了車,卻見在自己前面進府的乃是陳登和曹豹兩人,等太史慈四人踏進府內時,陳登和曹豹正在一大群人的殷勤歡迎中,兩人逐一與慕名的長安權貴行見面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太史慈心中暗喜,知道曹玲的事情已經弄得長安城盡人皆知了,而且就眼前的架勢看來,這個曹玲似乎已經開始了魅惑董卓的行動,才只一個下午,董卓就有點神魂顛倒了,否則眼前這群人的熱情就無從解釋了。

太史慈這冒牌虞翻的到來自然又引來了另一陣吸引人的驚嘆聲,畢竟青州刺史太史慈的名頭太大了,而且又是中原實力第一的諸侯,他派出的使者當然沒有人可以輕視,馬上就有專人帶著太史慈四人向舉行宴會的大廳走去。太史慈步入召開宴會的大堂時,卻見場面混亂熱鬧到極點,該處已鬧哄哄一片,驟眼看去,至少來了七十多人,大半根本不認識,包括了陳登、劉備等人在內,分成十多組在閑聊和打招呼。

「呵呵,虞翻先生,沒想到你會姍姍來遲呢。」太史慈正觀察時,一把男聲傳來,太史慈循聲望去,卻見李肅搖搖擺擺走了過來,太史慈連忙迎了上去,笑道:「李肅大人,你好。」李肅早就看見太史慈一臉陌生的樣子,知道這個「虞翻」乃是初上官場的生丁,當然是誰都不認識,故拉起太史慈,扯著太史慈向里走,邊走邊說道:「來來來,讓我為虞翻先生介紹一下。」太史慈心中暗喜,這正是自己想要的,要挑撥離間,不認識這些三國的著名蠢人怎么行?

說話間,李肅便把太史慈帶到了兩人的面前,只見這兩人衣著華貴,左面的人瘦高的個子,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偏偏又是尖銳的嗓音,令人聽了十分難受,右面的人身體粗壯,渾身的骨骼都比一般人粗大,一切向橫發展,胸闊背厚,脖子特別粗,與背肌形成使人印象深刻的三角形肌r,膚色黝黑,體內似充盈著無盡的力量,舉手投足間自具威勢和氣度,此人面容顴骨顯露,方形有如鐵鑄的臉容,這人原本可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卻因為臉上長了一雙細長的眼睛給破壞無遺。太史慈和李肅來到兩人身邊的時候,兩人正在談笑風生,顯然是知交好友。

李肅見到兩人,恭恭敬敬地向兩人行禮道:「李大人,郭大人。」兩人早就看見了他,只是一直在擺官架子,裝出不理會這李肅的神氣罷了。此可見李肅對兩人說話,右邊的那個大漢倨傲道:「原來是李肅啊。」李肅陪著笑,向兩人道:「兩位大人,好久不見,兩位在外領兵實在辛苦……」看這兩人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李肅連忙停止了客套,笑道:「讓下官為兩位介紹,這位乃是青州刺史太史慈派來的使者虞翻。」此言一出,這兩人的表情馬上變得鄭重起來,齊齊轉頭看向太史慈,露出注意的神色仔細觀察,神情間對著青州使者很是戒備。

太史慈聞聽李肅對兩人的稱呼,就知道這兩人乃是李傕和郭汜。果然李肅轉過頭來,對太史慈笑道:「虞翻先生,這兩位乃是董丞相的左右臂膀,李傕大人和郭汜大人。」太史慈一抱拳,行禮道:「原來是李大人和郭大人,青州使者虞翻見過兩位大人。」

有氣無力的李傕看著太史慈笑道:「虞翻先生不必多禮。」一付豪漢模樣的郭汜在一旁道:「虞翻先生在青州任何官職?」

太史慈笑道:「小人加入青州軍的時間並不長,僅僅是西北軍魯肅大人手下的兵曹從事而已,不足掛齒。」郭汜的眼中閃過輕視之色,顯然是因為眼前這虞翻官職太小,故此沒有放在心上。一旁的李傕卻眼中閃過奇光,呵呵笑道:「虞翻先生果然非同凡響,沒有想到僅僅以兵曹從事的身份就獲得了出使長安的機會,只怕虞翻先生日後飛黃騰達,未可限量。」李傕這番話說完,郭汜的神色才鄭重起來。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兩人,知道李傕要比郭汜聰明得多。不過太史慈卻知道這僅僅是一種小聰明,若不是這種小聰明,只怕在歷史上這兩人還不容易相互內訌起來。哈,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太史慈的腦筋開始大動起來,想著如何利用這兩個人。

就在這時,又有兩人走了過來,郭汜一眼看到,笑道:「張濟,你這小子好久不見,是不是一天到晚呆在家里陪著你老婆來著。」

太史慈聞聽來人是張濟,連忙舉目看去,卻見對面來人一身深灰色的武士服,長得倒是一派儒雅,不像是舞刀弄槍之人,看來這張濟和李傕郭汜的關系不錯,所以一見面就是言笑不忌。不過張濟身邊的那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年輕人卻十分引人注目。這人身材特別雄偉,足高出太史慈小半個頭,神態軒昂、虎背熊腰,一雙白皙的雙手修長有力,不知怎的,那雙手在行走的擺動中居然帶出靜謐到極點的感覺,此人有種由骨子里透出來的威霸之氣,非常罕見,不過不可否認,此人殺氣過重,弄得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戮氣息,看這人的神情氣度,太史慈馬上判斷,此人就是張濟的侄子張綉。太史慈身邊的趙雲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虎目中精光閃爍,顯然是對這張綉心動非常。

張濟顯然已經習慣了別人拿自己的老婆開玩笑,點頭笑道:「那倒不是,只是這些天我卧病在家,所以出不了門見兩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