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部分(2 / 2)

每個人的行動都是有理由的,張任和馬騰的到來也肯定有其原因,但是太史慈到現在卻並不清楚。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嚴密的監視這兩方面的動向,希望可以很快就會有結果。

眼看成功在即,太史慈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還有一件出乎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張任和張綉居然是老熟人,當天在參加董卓為曹玲舉行的宴會的時候,兩者可是絲毫沒有看出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張任和張綉也是師兄弟。

這令太史慈大為驚奇,趙雲對張任也是異常的重視,不過太史慈知道張任的武功沒有張綉那么厲害,張任厲害的乃是兵法,要知道「鳳雛」龐統就死在了張任的手中。

要說到蜀中第一高手的話,那應當是李嚴才對,這李嚴可以和黃忠惡斗數十回合不分勝負,可說是蜀中本土唯一的一個超一流戰將了,即便是後來的姜維也稍有不及。

在張任之上應該還有一個嚴顏才對,張任當在其後。看來趙雲這是兄弟三人都不是等閑之輩,不過趙雲看上去更像是張任和張綉兩個人的結合體。而且比兩個人加起來更厲害。

唯一令太史慈不舒服的事情是自己和蔡文姬的關系實在是進展緩慢,這些天蔡文姬一直在有意地回避自己,顯然是那天兩人談完話後的結果。

兩個人即便是見了面,也不過是禮貌性的打打招呼而已。然後各自落荒而逃,說不出的尷尬。

見到這種情況,太史慈唯有欺騙自己說蔡文姬善解人意,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十分忙碌,不願意打擾自己。

反倒是徐庶這小子生活的極為愜意,一會兒和何琳打情罵俏,一會兒和蔡邕喝酒談天,一會又跑到蔡文姬的房中欣賞古箏,更可以戲耍許褚。

趙雲則忙著聯絡在城外的徐盛,武安國此時也已經出城,協助徐盛。

一天,太史慈才送走曹c,正在花園中散心。

到底是暮春了,看這園中落紅成陣,太史慈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惆悵,看著年年歲歲相似的落花,太史慈卻在想著自己歲歲年年不同的人生,按道理說,自己已經是個成功者了,而且只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一統天下就指日可待。

可是太史慈卻還是有點悵然若失,因為自己已經丟失了一些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包括當初那種單純的熱血。

人類或許可以改變歷史,但是卻極有限度,就像自己這樣,很多的時候是在屈服,但是自己心中又清楚,其實自己的許多做法已經是驚世駭俗了。

他實在應該滿足才對。

算了,現在的自己實在不適合於傷感。那不是一個上位者應有的舉動。

正在這時,就見徐庶領著一人,匆匆而來,遠遠叫道:「主上!你看誰來了?」

太史慈凝神看去,不由得驚喜道:「天!史阿!」

來人正是王越之後,在長安聲名鵲起的新一代大漢劍聖——史阿。

看著史阿那雄偉如山的身軀逐漸靠近,太史慈居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王越在一次活了過來。

只見史阿一身如雪的白衣,身上簡約到沒有任何的裝飾,但是偏偏給人以一種高貴無比的感覺。

更為主要的是,這史阿終於達到了自己師父當年的全盛境界,即是說「自然之道」,而且史阿現在還是這般的年輕,他的前途簡直就是不可限量。

史阿見到太史慈神情之中也有一絲激動,大笑道:「主上,史阿來了!」

在大笑聲中,太史慈挽起史阿的雙手,坐了下來。

兩個人相互凝神打量。

良久,太史慈長嘆道:「這三年來可辛苦你了。」

史阿面帶微笑道:「主上才是辛苦,三年下來,已經是三周的刺史。這份偉業我大漢無人能及。」

太史慈笑道:「連你也來笑我。」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徐庶都和你說了吧?」

史阿點頭道:「主上的意思我已經明白,其實正如主上所料,劉和和皇上的關系確實非常的親密,若是劉和想要把皇上送出城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過若是按照主上所分析的那樣,我看我們的機會要比劉備大上很多。」

太史慈大奇道:「為何你如此肯定?」

史阿笑道:「主上,我在皇上身邊三年,深深知道皇上是個什么樣的人,不要看皇上的年紀很小,但是皇上比誰都知道如何自保。」

太史慈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當年漢獻帝和何太後那個笨蛋兒子逃跑的時候,就是這個漢獻帝起到了組織者的作用,否則他早已經死在十常侍的手里了。

史阿笑道:「所以,若是皇上知道了劉虞和公孫贊正在交戰,而且公孫瓚很有可能失敗的話,皇上絕對不會跟隨劉備逃跑的。而且屬下和皇上的關系也是十分親密,若是屬下透露自己乃是青州方面的人的話,皇上是很有可能跟主上走的。」

太史慈聞言大喜,同時心中卻又凜然:看來自己日後和漢獻帝的關系問題還真是十分重要呢,這個漢獻帝可不是易與之輩,自己爭奪天下最大的特征就是喜歡為自己的不正當行動找正當的借口。

這個漢獻帝是把雙刃劍,弄不好就會自己割了自己的手,重蹈曹c當年的覆轍,現在自己唯一比歷史上的曹c占優勢的地方就是自己和漢獻帝有一面之緣,而且自己和漢靈帝、王越這些人都有一定的交往,更曾答應過漢靈帝要盡力保護漢獻帝,這一點漢獻帝自己就十分清楚。

而自己制約漢獻帝的借口當然就是漢靈帝的這道遺命。

哈,看來自己還真能拿漢靈帝這死人說事,青州的科舉制度不就是這么炮制出來的嗎?

想到這里,太史慈看向史阿道:「既然你這么有把握,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行動。」

史阿笑道:「屬下知道,我們動手的時候就是王允他們動手的時候。」

徐庶一拍史阿的肩頭,笑道:「這個自然,董卓一死城中大亂,王允雖然會派出人來守衛皇宮,但是有你這內應,把皇帝帶出宮來自然不是什么為難事情。問題是我們如何出城門?要知道王允一定會想辦法封鎖城門的。」

史阿沉聲道:「這也不是問題,我有過命的朋友在長安城的城門當守將,到時他自然會放我們出城的。」

徐庶皺眉道:「這倒是個辦法,問題是這人在長安有沒有什么親人?」

史阿搖頭道:「我哪會不知道這道理?這人至今是單身,沒有親人拖累他的行動。」

太史慈點頭道:「這樣就好,亂世中,畢竟自己的親人最重要。長安事了,我們直接帶著你的這個朋友走就行了。」

史阿點頭。

徐庶對史阿笑道:「說真的,我早就想和你學擊劍之術了,都想了三年了,若是回到青州,你一定要教我才是。」

史阿聞言,眼中s出精光名上下打量了徐庶一番,然後收回目光道:「元直根骨不錯,可堪造就。」

徐庶聞言大喜。

就在這時,趙雲匆匆而來,看神色,顯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太史慈叫趙雲坐下,笑道:「看子龍的樣子,是不是長安成又發生什么事情了?」

趙雲沉聲道:「主上料得沒有錯,馬騰果然是有備而來,就在剛才,我們的人看見他化裝出門,到太尉楊彪府上去了。」

太史慈和徐庶對望一眼,後者道:「看來是楊彪在招來了馬騰。」

太史慈皺眉道:「這個我倒不擔心,問題是不知道楊彪和王允之間有沒有合作,若是兩人之間有合作的話,我們的任務難度就很大了。」

徐庶等人當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若是王允和楊彪合作的話那等於說王允可以調動充足的人手。

而且這事情大有可能,因為王允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細完全的告訴曹c,也許在王允和楊彪那里,張綉、呂布、馬騰、曹c都是可供利用的棋子。

想到這里,太史慈忍不住站起身來,對趙雲沉聲道:「子龍,我要你馬上調查馬騰這次到長安來到底帶了多少人馬!還有曹c的三萬人到底在哪里?」

趙雲點頭,起身而去。

第二部天下第二卷第十章紛亂(中)

太史慈吩咐完趙雲,對史阿說道:「皇上除了和你以及劉和的關系比較近之外,和王允與楊彪有沒有走得很近?」

史阿搖頭道:「這倒沒有發現,因為楊彪和王允一直是董卓老賊拉攏的對象,所以皇上是不敢蓄意靠近這兩人的。」

太史慈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們不能把希望放在表面現象上,史阿你回去後一定要弄清楚皇上和這兩人到底有沒有私底下的來往。」

史阿聞言,欲言又止,顯然是有話說。

太史慈看著他猶豫地樣子,略一思忖,馬上便明白史阿心中在想什么,溫聲道:「我知道史阿你見到皇上如此任人宰割心里當然不好受,但是我要告訴你,現在天底下唯一能夠幫助皇上的人就是我。」

史阿有點愕然地看著太史慈。後者沉聲道:「你要明白,現在王允等人雖然利用外來諸侯對付董卓,似乎是在為我大漢盡心竭力,但你有沒有想過,馬騰和曹c是可以被利用的人嗎?張綉又桀驁不馴,只怕除了賈詡外,誰的話都不會聽。一旦三人發現王允和楊彪是在利用他們,你說他們會怎樣?」

史阿仔細想了想,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太史慈沉聲道:「一旦這三人在董卓死後發現自己在這次行動中沒有半點好處,曹c必會深受傷害,雖然不會作出什么來,但一定會袖手旁觀;馬騰世代公卿,有著良好的出身和教育,頂多就是退回西涼;可是張綉豈會善罷甘休?現在賈詡已經跑到了牛輔處,若是張綉叛而復返,和牛輔暗中勾結,里應外合,這長安那里還是皇上的容身之地?」

太史慈一番話說的態度冰冷如霜雪的史阿神情大變。

太史慈一拍史阿的肩頭,溫聲道:「更何況,我身上有先帝托付的遺命,定要保全皇上的性命,不營救皇上出長安,我誓不罷休。」

史阿聞言,猛地點頭,神情中有說不出的堅決。

太史慈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卻見原本應該在城外的徐盛也匆匆進到花園中。

太史慈心中大奇,趙雲才走,這又發生什么事情了?

徐盛趕到幾人身邊,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司徒王允發來請帖,請主上今晚參加宴會。」

眾人一愣,不明白這個王允在打什么主意。

要知道王允是決沒有理由請太史慈這假冒的虞翻去參加宴會的。

世人皆知,虞翻乃是太史慈的使者,而太史慈乃是蔡邕的掛名女婿,王允和蔡邕的關系十分惡劣,所以沒理由請「虞翻」喝酒的。

太史慈看向徐庶,徐庶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明白王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史慈知道多想無益,笑道:「我看沒有必要勞費心神,今晚去看看便一切真相大白了。」

轉過頭來,對史阿笑道:「你先回宮,看看王允有沒有給你送去請帖。」

史阿一愕,太史慈走到他身邊,意味深長道:「你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而且是孤家寡人一個,待除掉董卓後,王允權傾朝野,又怎能不和皇帝打好關系呢?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拉攏你了。」

徐庶嘻笑道:「這是當然的,拉攏史阿總比拉攏劉和的好,至少你的背後沒有劉虞這種強力諸侯和他來搶朝中大權。」

史阿皺眉道:「可是主上不是說劉虞必敗嗎?劉虞一旦身死,劉和不就和我一樣了嗎?」

太史慈搖頭道:「問題是王允有這樣的眼力和智商嗎?而且即便是劉虞死了。劉虞的部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要知道劉虞在幽州廣施恩澤,少數民族多受其恩惠,若是公孫瓚殺死劉虞,劉和馬上就會成為新一代的幽州刺史,所以不管三年怎么計算,王允都只會來拉攏你。」

史阿恍然大悟。

幾人又說了幾句,便都散了。

晚上。

太史慈和徐庶來到了王允府,才發現自己來的算是早的,來的客人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是太史慈不認識的,想一想徐盛從王允那里得來的赴宴時間,太史慈和徐庶心中奇怪,自己怎可能來早呢?被王允的仆人帶進府中後,太史慈卻被莫名其妙的請到了王允的書房中。

太史慈這才明白:顯然王允對太史慈有話要說。會是什么事情呢?太史慈很想知道。

來到王允那在白天便可看得出窗明幾凈的書房中時,王允正在寫一封書信。聽到房門響動,王允抬起頭來,看見是太史慈,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連忙放下筆,站起身來,向太史慈大踏步走來。

太史慈才待行禮,卻被王允搶前一步,一把攔住,呵呵笑著,挽起太史慈的手,來至座位旁邊,令太史慈坐下,先吩咐一聲「看茶」,便對太史慈親切地噓寒問暖起來。

太史慈表面上當然是受寵若驚,但是心中卻十分別扭,更是雲山霧罩起來,不明白王允到底有什么企圖。

不過這王允只管在無關痛癢的地方說話,弄得太史慈漸漸不耐煩起來。

過了一會兒,卻聽門簾一動,太史慈抬頭望去,卻見一名女子走進屋來,雖然沒有看見這女子的面容,卻馬上被那女子吸引住。

這女子衣著簡單,看樣子絕對不是劉璇又或者孔悅那種千金小姐,她身上穿著及地的廣袖闊袍,玉帶生風,不過那烏黑油亮的委地綠雲般的秀發襯著雪膚白衣,那種強烈的對比,給人以難以忘懷的深刻印象。

不過真正令人轉移視線的是這個女子自然而言向別人傳達出來的一種媚態,太史慈看見她時,這女子正以一種優雅獨特的節奏和誘人的姿態旋律盈盈向這邊走來,那有若舞蹈的步態使這女子高挺的雙峰隱約地在薄衣內含蓄地顫動著,使得觀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那修長得出奇的纖纖細腰上,隨著她那好似在春風中微微擺動的弱質小草般腰肢優雅地搖曳,這女子那豐隆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臀部散發出惹人無限遐思的誘惑,那種暗示性比之赤身l體更散發出驚人的魅力。

對著她動人的體態,只要是沒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沒有人能不起色心。

此時這女子已經來到了太史慈和王允的身前,托著茶盤,盈盈俏立。

太史慈趁機看去,以他對女人淡若止水的心境,也不由暗暗贊嘆一聲。

若是單論容貌,眼前這女人並非是第一流的美女,不用說蔡文姬這等絕世美女,就是曹玲也在她之上,但是不知為何,這女子天生帶著一種s在骨子里,楚楚動人,弱質纖纖,人見人憐的氣質。在那時時輕蹙的黛眉下,那對秀眸就像深黑夜空中掛著兩顆璀琰的明星,充滿了水分和蒸朦大氣的感覺,寧靜怡人,使見者無不聯想到她不但有美好的內涵修養,性格還應是溫柔多情的。故此,只要是男人,就會興起把她擁入懷里輕憐蜜愛的強烈沖動。

尤其是她臉上正閃著貞潔的光輝,更使人興起不顧一切,粉碎她端庄嚴正外表的欲望。她是那種正當男人見到便想拉她登榻尋歡,但又不忍稍加傷害的傾國傾城可人兒。

如此美女怎可能只是個端茶倒水的丫鬟呢?

再想一想王允今天對自己的種種奇怪處,太史慈越發覺得王允對自己別有圖謀。

太史慈只顧出神想事情,那一雙眼睛卻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美女,令後者俏臉飛紅。

正在這時,卻聽王允對太史慈呵呵笑道:「呵呵,看來虞翻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啊。」

太史慈文盛這才驚醒過來,卻發現眼前的女子臉上一片嬌羞,連忙把自己的視線移開,不好意思地看向王允,才要說話,卻聽王允笑道:「虞翻先生不必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虞翻先生乃是豪爽之人。」

太史慈這才想起來,此刻自己並非是太史慈,而是青州使者虞翻,連忙迫出豪放的笑聲。對王允道:「人不風流枉少年,花開堪折直須折。」說完還假裝色迷迷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王允聞言,身軀一震,對太史慈道:「沒有想到虞翻先生與此精通詩歌,而且音韻如此和諧,當真是難得的好句子,倒是失敬了。」然後感嘆再三。

那女子本來對太史慈的無禮很是惱怒,只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在自己眼里只是臭男人一個的男人居然如此有文采,不由得一怔。

其實太史慈知道自己剛才乃是口不擇言,把兩句風馬牛不相記得是個放在了一處,倒也算是順暢。所謂「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上句二四六字乃是仄、仄、仄,下句二四六句乃是平、平、平。放在一起,當然合於音律,無比悅耳動聽了。這一套理論三國時代的人當然不知道,王允動容也是正常。

看到自己剽竊「後人」的詩作令兩人對自己刮目相看,太史慈心中好笑,看向王允道:「對了,司徒大人,未知這么早叫虞翻過府到底有何貴干?」太史慈這么說顯然是在告訴王允自己已經識破了王允叫他來這么早的用心,那自然是有極秘密的話要和自己說。

王允看了虞翻一眼,笑道:「和聰明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