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而張琰就難說了,那感覺更像是為了單純的逃命。

誰知才跑出去不久,無意中回頭的張琰一眼便看見了在後面漸漸接近周倉。

看著周倉那比自己胯下戰馬還要迅速恐怖的移動速度,張琰嚇得肝膽俱裂,一張臉更是面無人色。

張琰眼見著周倉的接近,心中飛快的轉動主意,他知道只要周倉一旦上來,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條,轉過頭來看看到此時還未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的杜畿,把心一橫,臉上浮現出獰笑,對杜畿道:「杜畿先生,你說若是後有追兵,我兩人應當如何?」

杜畿哪里知道眼前這人此時對自己居心叵測,迅速說出心中的答案:「那當然是你我兵分兩路,一人抵御敵人斷後,一人回去報信了。」

「說得好!」張琰看著周倉已經來到了距離自己不到二十丈的地方,驀地大吼一聲,把杜畿的腰帶抓住,一下子把杜畿從戰馬上扯了過來,按在馬背上。

「張琰,你要干什么?」杜畿驚怒交加道。

「當然是按照先生您說的做了!」張琰獰笑道:「先生來斷後,我去報信,但是我知道先生不會武功,所以只把先生丟在地上,那將領自己會去抓先生,背上杜畿先生之後,他就跑不倆這么快了吧?」

杜畿這時候已經看見在兩人身後正在不斷地接近中周倉,哪還不明白張琰的意思?不由得憤怒道:「好你個張琰,果然是個卑鄙之徒,你怎么對得起你家韓浩將軍……」

「閉嘴!」張琰的臉上青筋暴跳,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哼,韓浩那蠢蛋……」旋即閉上了嘴,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咽了下去。

這副表情令正在憤怒中的杜畿一怔,還未向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杜畿就發覺自己的身體迅速下落,隨即一陣劇痛襲來,同時眼前煙塵彌漫,不問可知,那自然是被張琰丟到了馬下。

張琰在丟下了杜畿之後是,迅速回身,拉弓s箭,向身後正在接近的周倉s出一箭,他當然不會奢望會因為這突然一擊把周倉s落馬下,因為這黑臉大漢的武功張琰早已經見識過了,在出其不意地情況下這大漢尚且可以躲開,更何況現在正面s殺呢?

張琰的想法不過是正面阻擋一下周倉而已。

才s完一箭,張琰坐正身子飛奔而去。

周倉終非智謀之士,眼見張琰的種種行為,不由得感到莫明其妙,又見一支雕翎箭向自己襲來,連忙停住腳步,沉腰橫刀,一刀磕飛了好似閃電襲來的雕翎箭。

張琰絕塵而去。

周倉慢慢來到此時還未從地面上站起杜畿的身邊,一把拽起杜畿為,這時候才想明白張琰在干什么,不由得對杜畿輕蔑道:「你們王匡軍真是差勁!」

杜畿還能說什么?不由得苦笑道:「看樣子是沒錯了。」

周倉聞言一愣,仔細地看向眼前的這個蓬頭垢面文人,雖然這文士滿臉的灰塵,卻掩不住那傲人之意和勃勃英姿,心中大訝,眼前的這個人必非是等閑之輩。再看看跑掉的那人,應該是眼前這人的手下才對,也就是說今天的這場伏擊戰的主事之人乃是眼前這個手無縛j之力之人。

這個人必須交給主上才行。

杜畿卻不理周倉,開始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鎮定地看向周倉,一臉平靜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周倉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這我可沒有權力,不過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對了,我叫周倉。」

「我叫杜畿。」

周倉牽過杜畿的戰馬,要杜畿翻身上馬,一拍馬股,卻繼續向西前行,自己則不急不緩地跟著。

杜畿卻覺得非常奇怪,忍不住問道:「我們不回護澤城嗎?」

周倉卻神秘笑道:「當然不回,護送先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杜畿一陣錯愕,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現在卻沒有心情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張琰說到韓浩的表情現在還留在他的腦海中。

自己死了不要緊,最怕韓浩這剛剛認識的好朋友糟了j人的毒手。為了韓浩,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與此同時,在從聞喜城前往新絳的途中。

王邑正帶著大軍風塵仆仆前行,隨軍還帶了糧草,那當然是為了新疆的持久戰而作的物資准備。

王邑向後看了看,嘆了口氣,心中卻絕不輕松。

若是從心中本意出發,王邑實在不想去新絳城,衛固和范先這兩個小人他根本看不入眼。

在整個的王匡大軍中,只有那個韓浩算得上是個人才,在並州帶領王匡大軍突圍的就是這個韓浩,可惜因為是個寒門子弟,所以很不受王匡的重視。

自己、衛固、范先、張晟都是河東郡的名門望族,自然也不可能和這等寒門子弟走得那么近,但是王邑卻更加不屑於衛固等人的為人,要不是看在同舟共濟分子上,王邑是絕對不會和這些人來往的。

沒有人可以是青州軍的對手,這一點王邑早看透了,所以這一次王匡大軍死守河東郡無疑是自尋死路。

哼,王匡是袁紹的心腹,自己可不是袁紹的手下,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王匡也是可以舍棄的,這一點衛固等人心里也應該很清楚吧?

不過王匡也不是傻子,大家這種心態王匡還是知道的,否則就不會一聽說新絳城遭到襲擊就這般慌張了。與其說是懼怕青州軍的厲害,倒還不如說是擔心北面的衛固、范先等人靠不住。

現在派自己去卻留下了韓浩就是最好的證明。到了最後,能夠死心塌地地跟著王匡的人就是韓浩了。

韓浩那蠢小子總以為王匡更加喜歡那幾個小人,卻不知道王匡乃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沒有這幾個人的支持,王匡大軍在遭到連番打敗後怎可能還有著許多的兵馬?

打擊韓浩,那是為了哄著這幾個人而已。

哎,要不是因為青州的地方政策是消滅世家大族,否則自己早就已經投降青州一面了,更何況現在青州刺史太史慈生死未卜,青州又有內亂的傾向,看來自己幫助袁紹還是對的。

不過在王匡身邊的那個袁紹的外甥高干卻令王邑很不舒服,一付飛揚跋扈的樣子,好像天下人都在他的眼中一樣。

再看看吧,若是事情不妙,自己再見風使舵也不遲,雖然說一旦河東郡被青州軍占領後就會進行改革,這對自己的家族極為不利,但總是比自己的家族在戰爭中被滅掉好得多吧?

哼,管他什么袁紹不袁紹,說穿了還不都是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利用的玩具?誰給我們帶來利益,我們就支持誰。

也許,只有那個太史慈沒有辦法利用吧?希望他回不了青州,死在異地他鄉。

又看了看前方,知道再有半日的路程,新絳城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自己又要面對那些小人,真是有千般不願,不過看看眼前的這些士兵,一個個飢渴的模樣,知道連日來的行軍讓他們疲勞不已。若是到了新絳城,他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倒也不錯。

王邑正想著,卻突然聽見就前面的士兵傳來了凄厲的喊叫聲:「敵襲——!」

敵襲?!怎么可能!在這個區域之內怎么可能出現敵人?有大河的阻擋,青州軍又在新絳城的北面,怎么可能在這里會有敵軍?難道是小股的s擾部隊?

王邑還未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呢,自他的左側就涌出了無數的騎兵。

這支騎兵人人騎著高大的遼東大馬,身上穿著厚厚的重鎧甲,每個人的手中都是閃亮的鋼制長槍。

最觸目驚心處就是這群騎兵的身上由內而外彌漫著無邊的殺氣,好像是突然襲擊人間的寒冬,一股可以凍結人的血脈的冷酷氣勢撲面而來!

青州騎兵!

王邑的頭腦中馬上浮現出了這四個字。

這人世間只有青州騎兵才會有這么整齊的裝備和這么濃重的殺氣。

王邑驚恐地看著眼前不斷接近的敵人,心里直冒出一個想法:逃跑。

不過卻晚了。

青州騎兵如同驚濤裂岸的滔天巨浪向王邑的一萬援兵撞擊而去。

瞬間之內,王邑大軍被沖得七零八落!

第二部天下第七卷第二章破敵(五)

王邑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無所適從。

和武裝到牙齒的青州軍相比,王邑的軍隊根本就像是紙糊的,被青州騎兵手中的長槍輕輕一戳,那體內的鮮血便似葡頭美酒從巨大的木桶中流瀉下來一般,落到地面上四散激濺。

這絕對不是小股的s擾部隊,王邑已經清楚地看出對方投入的兵力,至少在一萬以上。

眼前的騎兵就有三千,剩下的各色兵種正從平原的各個角落中涌了出來,那些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地面在轉瞬間內從地面上升了起來,然後投入到斬殺自己手下士兵的行列中。

王邑帶來的士兵哪里想得到會出現這種局面,原本是一條通往新絳城的坦途轉眼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那場面就像是一群飢餓的狼沖入了一群毫無抵抗能力的羔羊之中。

潰敗!

王邑大軍的士兵放下了糧草,轉身向聞喜城方向跑去。偶爾有幾個想要逃亡新絳城的士兵都被迎面而來的好似銅牆鐵壁的青州騎兵擋了回來,肆意斬殺。

如此一來,王邑的士兵都知道新絳城方向乃是死地,沒有人敢越雷池半步。

王邑轉身就逃,誰知道一名毫不引人注目的漢子出現在了王邑的面前。

「你是何人?」王邑驚恐地問道。

「本人乃是青州戰將於禁!」於禁淡然道:「看來你是援軍的將領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的好,馬上給本將軍下馬投降。」

王邑一陣眩暈,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倒霉,居然遇上了青州軍的主將。

這時候王邑身邊的大軍已經跑得差不多了,就連王邑身邊的親兵也是一個不剩。

畢竟不是自己的族兵,出起事情來居然跑得一干二凈。

王邑乃是文臣,手無縛j之力,看看有些變得冷清的戰場,乖乖地從馬上下來,苦笑道:「我很聽話。我乃是河東郡的望族,王邑。」

於禁一愣,點了點頭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么做很好。」

一萬人的軍隊居然就這么煙消雲散。

王邑當然是被帶走了。

天黑時分,王邑被帶到距離新絳城不遠的地方,那里一片密林,災民林的旁邊則是一處山谷,七拐八拐進了山谷,王邑只感到眼前豁然開朗,這才發現這山谷中乃是一片大營。只看規模就可知道人數絕對不在三萬人以下。

原來這才是青州軍的主力!

可是既然這里是青州軍的主力,那么在新絳城北面與衛固等人作戰的青州軍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僅僅是衛固等人誇大其詞?

正想著,王邑聽見於禁對他說道:「王邑大人,請下馬。」

王邑呆呆的點了點頭,心亂如麻下便隨於禁進到大營之中。

來到中軍大帳,於禁向那門口的衛兵一點頭,那衛兵便挑起門簾,讓於禁和王邑進去。

王邑見到這一幕大感奇怪,因為那衛兵見到與禁之後,雖然尊敬,但並非是對軍中最高統帥的樣子。

正在思考,王邑和於禁已經來到了中軍大帳之內。

出乎王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這大帳中的主帥的帥位上正坐著一人。

這人年紀不大,面目英俊,兩道劍眉斜c入雲鬢,身材很高,那體內似乎充滿了懾人的爆炸力。

最令人觸目驚心的大概就是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王者之氣,有如實質,傳盪在這中軍大帳的每一寸空間,那絕非是錯覺,而是在這年輕人的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流露出來的。

這人會是誰?怎么敢坐在於禁這青州軍主帥的帥位上?

在這年輕人的身邊恭恭靜靜地站立著一個個子極高虎背熊腰的漢子,算不上英俊,但是卻是濃眉大眼,身上流露出一種猛虎一般的氣息,十分驚人,雖在和坐在帥位上的那個年輕人比起來有點小巫見大巫了,但是絕對是個絕世悍將。

這青州軍的戰將一個比一個驚人。

正在發愣時,卻見那年輕人抬起頭來,淡然地看了王邑一眼,王邑卻遍體生寒,只覺得自己的內心都被對方看透,心中更興不起半點和對方做對的念頭。

卻見這年輕人對於禁道:「文則,你把王匡將軍的哪位將軍請來了?「

文則?王邑更加發愣了,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會和於禁這種語氣說話,太不可思議了。

放眼青州,在青州能用這種語氣和於禁說話的人大概只有太史慈、管寧、郭嘉等數人了,那么眼前的這人到底是誰呢?

「主上,」於禁恭恭敬敬道:「此人乃是王匡大軍中的王邑先生。」

主上?那豈非就是青州戰神太史慈?

王邑只感到自己的頭腦開始轟鳴,天啊,太史慈!這怎么可能呢?袁紹的外甥高干不是說太史慈現在正被困在冀州被人追殺嗎?袁紹還派出了袁氏家族的第一高手袁敏去參與追殺嗎?

王邑眼前的人正是太史慈,而在太史慈身邊的人當然是不世戰將許褚。

一時間,王邑心亂如麻,太史慈居然在這里,那豈非是說太史慈早已經騙盡了天下所有人?

那袁紹,那袁術,那劉表,那王允……包括王匡,天啊,這個太史慈到底想要干什么?王邑根本就想不出來自己看到的這個真相背後的圖謀到底有多大。

看來自己這一回是死定了,誰都知道出身寒門的太史慈對世家大族沒有好感,在青州、冀州、兗州三州,凡是反對太史慈的世家大族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即便是安分守己和太史慈全力合作的人也是一樣。

聽說對太史慈有求必應的甄氏家族被太史慈沒收了土地,剝奪了族兵,境遇非常的凄慘,冀州第一豪門甄氏家族尚且是如此命運,更何況自己了?

自己死了不要緊,就怕太史慈不放過自己的家族。

王邑想到這里雙股戰戰,有一點站不住了。

太史慈聞聽眼前的人乃是王邑,不由得眼前一亮,站起身來,笑道:「原來乃是王氏家族的家主王邑先生,青州太史慈有失遠迎了。」

王邑一愣,旋即勉強地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太史慈何等精明?這些年跟世家大族打交道的時候非常多,當然非常明白王邑現在的心態,微微一笑,對王邑笑道:「王邑先生坐吧,我們談談。」

王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沉默不語,心中一直在盤算著如何可只犧牲自己一個人而保全自己的家族。

太史慈卻對於禁道:「文則忙了這半天,想是餓了,正好我和仲康也沒有吃飯,一起來吧。」

於禁這才覺得肚餓,肚子更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欣然點頭,坐在王邑的邊上。

許褚一聽說有吃的,早就是滿口垂涎,更超過三尺,手舞足蹈的坐在了太史慈的下手的第一張桌幾上。

太史慈則招呼人吩咐上菜。

不一會兒,火頭軍端上了飄香四溢的美食。

王邑心中大訝,沒有想到在軍隊中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會做出這么精美的菜食來,若是在往日,他定要贊美一番,然後大快朵頤,享受一下天下聞名的青州美食,可惜現在王邑卻沒有了這種心情。

許褚則是恰恰相反,這些飯菜才一端上來,便是風卷殘雲,一掃而光。

王邑才嘗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只感覺味同嚼蠟。

正在細嚼慢咽的太史慈和於禁見狀相視一笑。

太史慈也放下了筷子,對王邑笑道:「王邑先生,難道飯菜不可口嗎?」

王邑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心中暗暗計較,最後把心一橫,看向太史慈,才待說話,卻看見太史慈一臉含笑地看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道:「太史慈將軍,事到如今,我王邑只圖一死,別無所求,只是希望太史慈將軍高抬貴手,放過我王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