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部分(2 / 2)

管亥接口道:「還有那個特種精英,聽說里面有無數的無名高手,尤其是長安之亂的時候,為主上斷後的那些力戰而死的特種精英,留下了至少十倍於己西涼精銳,當時與之作戰的還有呂布這種高手,由此可見,我青州的人才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臧霸哈哈大笑起來道:「所以我們絕對不可以輸給這些後輩。」頓了一頓,豪氣迭生道:「現在我們便要渡過大河,屯兵沛國,多年以來,人們提到我臧霸大軍,總以為我們不過是一群草宼,今天我們便要讓所有輕視我們的人知道,在青州,能征善戰的不僅僅有於禁大軍和高順大軍!袁術,哼!妄稱天命的小輩,左右都是敗亡在即,所幸便宜我們,做我們成名的墊腳石吧!」

管亥聞言,焦急地搓著雙手道:「聽說袁術手下的大將陳蘭在山陽和豐縣,陳紀在細陽、相縣和蕭縣。看我斬下兩人的狗頭!」

臧霸冷笑道:「陳蘭只怕輪不到管亥大哥出手了,有高順大哥在,包管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倒是陳紀管亥大哥可以期待一下,說不定不用埋伏在九里山的主上出手,管亥大哥就可以斬下他的狗頭了。哼!到時候,我們再長驅直入,最好可斷袁術那龜兒子的後路,燒了他的糧草,看他還能猖狂到幾時?」

眾人哈哈大笑,管亥則奮然道:「這時情包在我身上!」

臧霸對管亥沉聲道:「管亥大哥,待會兒渡河的時候你打頭陣!領著我們扁舟隊沖鋒在前。」

管亥聞言,臉上卻罕有的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臧霸見狀笑道:「管亥大哥你放心,這些控舟手很厲害的,都是虞翻先生的家鄉人,包管你不會暈船。」

管亥這才放下心來,又忍不住問道:「對了,主上不是說沛國乃是一座空城嗎?我們渡河後直接占領就好了。」

臧霸冷哼一聲道:「主上把袁術手底下的人想得太高了,把沛國留出來,當成是對我軍的誘餌,這當然深合兵法,但據我所知防守蕭縣的陳紀乃是急功近利之人,更是眼高過頂,這小子會做出這么深合兵法的事情嗎?我看他一發現我們渡河,就會急不可耐領著軍隊跑到沛國城的東北角的河邊上對我軍發難,若是如此,我們豈不就省事了?哪里還用我們攻打蕭縣在追殺陳紀這么費事?所以我才會說管亥大哥你有斬殺這個陳紀的機會。」

管亥恍然大悟。

這時,一直在組織大軍過河的吳敦、尹禮兩人來到眾人身邊,對臧霸沉聲道:「臧帥,一切已經准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臧霸精神一振,對眾人道:「好!我們這便渡河去找主上討要慶功酒喝去!」眾人轟然允諾。

臧霸大軍開始渡河。

對岸,豐縣城牆上,陳蘭派駐在這里、一直聚精會神觀察著大河的守軍馬上發現在大河的水面上出現了很多的船只,連忙派出人手到山陽去向陳蘭匯報,同時也派人到蕭縣去通知袁術的另外一員大將陳紀。得到消息的陳紀和陳蘭馬上帶領軍隊直奔沛國而來。

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臧霸大軍的渡河船只分成很多種,後面的改良的、便於登陸作戰的巨大船舟自不必多說,單就使其中一種搶灘登陸戰的小船就是青州軍方嘔心瀝血的傑作,這種小船乃是參考江南水鄉的漁舟做成的,而這種船只的設計乃是由虞翻這能工巧匠和設計專家提供的,後來經過馬鈞等人的改進,這種小船很適合作為渡河使用的前哨人馬使用。正是這種小船航行在臧霸大軍的最前列。在青州軍中專業的控舟能手魔幻般地c控下,二百多只可以容乃包括控舟手六人在內小船如同大白魚般在水邊上靈活的竄躍著,直奔大河的西岸而來。

轉眼間,三十多只小船便率先來到在了大河的岸邊,每一只船上都跳下來了五人。這些士兵一個個身手矯健,在跳下河岸之後,每一個人包括那些控舟手在內,都迅速的從背後抽出一個只有鐵鍋大小的盾牌和一把斬馬刀。迅速的把小船拉上岸來,免得這些小舟停在那里會阻擋後面來的船靠近岸邊的速度。與此同時,後面這種小舟源源不斷的從後面涌來。而帶領這支隊伍的人當然是臟霸大軍中的第一猛男管亥。

管亥從小舟上下來後,心中卻道:這幫控舟手還真他娘的有一套,自己以前最怕坐船了,沒有想到這一回自己坐船卻做得如此平穩,下了船後只有少許頭暈,連嘔吐都沒有。一邊想著,一邊從手下人手中接過長矛,心中卻在著急,因為自己的戰馬還在身後的大船上,沒有戰馬,自己的心中怎能踏實?

驀地,一支雕翎箭襲來,s在了一名青州軍士兵的身上,那名士兵身子向前一搶,跌到在地。隨即,弓箭源源不斷的向河邊的青州軍襲來。青州軍的士兵紛紛舉起自己手中的小型盾牌,抵御著是敵人的弓箭。

青州士兵見狀,連忙轉過身來,就看見在西南方向出現了一支軍隊,同是一個聲音傳來:「媽的,臧霸的軍隊就是一支草宼軍隊,這真是一點錯都沒有,看看你們身上穿的是什么東西。哈哈,難道是樹枝子所得鎧甲嗎?陳蘭你來晚了也好,眼前的功勞可都是我的了!」

管亥早就已經看見這支軍隊,此時聞言大怒,低聲道:「媽媽的,到底識不識貨?這乃是藤甲!刀槍不入!」身邊的士兵看著管亥大為光火的模樣,心中暗笑,更在為對面的那名說話的敵將祈禱:根據他們對管亥的了解,看來他是活不到明天了。這時候,拿第一名被s倒的士兵已經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對身邊的人苦著臉說道:他娘的,倒是沒s透,可是被這弓箭撞一下也挺疼。

管亥看了一眼這名士兵,心中的怒火更加燃起,心道沒有戰馬,老子照樣宰了你!管亥想到這里,一擺手中的長矛,對身後的此時已經多達一千人、站在河岸上的青州軍士兵喝了一聲道:「給老子上!」一馬當先,向敵人沖殺而去。

對面那敵將正在得意洋洋;卻沒有想到青州軍會在這種情況下發起沖鋒,登時吃了一驚,連忙命令手下的弓箭手向青州軍s擊,若是不能把這支軍隊迫退的話,那么青州軍就可以順利地到達大河的對面了。

但是很快這敵將便驚恐地發現,向己方沖殺而來的青州軍居然刀槍不入!

難道是妖法?一想起眼前的青州軍的前身乃是黃巾軍,這名敵將的額頭都冒出汗來了。媽的,陳蘭,你怎么來的這么慢?

管亥轉眼間便來到了這之地軍的近前,而此時,身後大河邊上的青州軍的巨大船只已經靠岸了,無數的青州軍士兵正在蜂擁而下。

那名敵將臉色發白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身後的弓箭手已經紛紛退後,這時,再s弓箭已經全無意義。

「你這廝叫什么名字!」管亥炸雷似的聲音在敵將耳邊響起,那敵將矍然而驚,看向管亥,勉強答道:「某乃陳紀是也。」

話才出口,只見眼前長矛一閃,胸前一痛,低頭看時,卻見一把長矛已經貫穿自己的前胸。

管亥飛起一腳,把他踹到馬下,冷然道:「你還真是不通兵法!」

這時陳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給我殺!」管亥吼道。

陳紀的大軍四散奔逃!

第二部天下第八卷第八章兗州(七)

管亥手下的士兵開始肆意追殺陳紀手下的士兵,陳紀手下的士兵乃是百里挑一的丹陽兵,原本凶猛好斗,但是陳紀的猝死給他們的沖擊太大,讓他們根本就是無所適從,唯有亡命而逃。

臧霸手下的士兵個個都是陸戰高手,身上的鎧甲更是輕若無物,跑起步來怎么會輸給別人?所以陳紀手下的士兵紛紛被砍翻在地。

如此一來,反而激起了這些丹陽兵的凶性,這些士兵見到逃跑無望,便轉過身來奮起反抗。

可惜臧霸手下的士兵一個個轉身如陀螺,手中的斬馬刀更是遠戰進攻無所不能,長兵器不及他靈活,短兵器又沒有他的銳利和順手,再加上臧霸士兵的傑出身手,那一把把雪白鋒利的斬馬刀輕易的割入了丹陽兵的身體。丹陽兵無不血濺當場,慘叫身亡。

更有管亥這猛男,一陣狂猛的攻擊,殺得負隅頑抗的丹陽兵叫苦不迭,紛紛跪地投降。當然更多的人是向回逃跑,到蕭縣去報信了。

管亥懶得追殺他們,畢竟在九里山,還有太史慈等著他們。

與此同時,臧霸等人已經從船上下來,帶領著大軍施施然整齊的排列在河邊。

孫觀看了看正在不遠處廝殺的管亥,對臧霸笑道:「管亥大哥真是大開殺戒呢!」

臧霸點了點頭,說話間,管亥已經帶領著手下,押著不少的俘虜回到了河邊。

臧霸對管亥呵呵笑道:「管亥大哥,你可撞見陳紀?」

管亥把自己手中的人頭往地上一撇,聲如奔雷道:「這個當然!」

臧霸等人大喜。同是心中充滿了對袁術的輕視:這個陳紀不管怎么說也是袁術派出來的七路大軍的一支,怎么這般容易主將便死於非命?有點像過家家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由此觀之,這個袁術簡直就是不堪一擊,袁術已經很不像樣子了,但是至少還有點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來,現在這位袁公路竟然遠遠不如他的哥哥,那還怎么陪青州軍玩兒啊?

臧霸苦笑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主上為何這么『重視』袁術了,那不是因為袁術很強,而是因為袁術太弱,主上故意用河東的於禁大軍吸引袁術的視線,那不是因為主上怕袁術的兵力太集中我們消滅不了,而是怕我們一下子把袁術給吃掉了。」

孫觀也苦笑道:「是啊,要是袁術被我們一下子打垮了,袁術和袁紹這兩兄弟還內訌什么啊?」

臧霸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主上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了,原來主上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袁術和袁紹。」

眾人除了孫觀能夠明白臧霸的意思外,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臧霸,等著臧霸的解釋。

臧霸笑道:「主上這一戰,乃是針對世家大族進行的,主上故意縱容袁術把甄宓從冀州劫走,是為了引出那些對我青州改制不滿的世家大族;主上讓張燕假意反叛,是為了讓兗州所有支持袁術的世家大族現出原形,並且消耗他們的實力;主上要制造袁術和袁紹內訌的形勢是為了徹底削弱豫州的世家大族,以便日後坐領豫州的時候沒有那么多的阻力。袁術和袁紹只不過是主上剿滅世家大族的工具而已,否則主上現在就不用裝作失蹤這么長的時間了。」

眾人聞言恍然,解開了心中許久以來的疑團,自從長安之亂以來,太史慈的每一步棋都令他們看不懂,只是帶著滿腹的疑問去執行,唯有臧霸和孫觀才能稍微明白其中的深意。

現在經過臧霸這么一說,眾人無不心懷大暢。

在一旁的孫康忍不住笑道:「這么說,我們對付袁術還要輕一點才行呢,否則把袁術打殘了,他和袁紹就打不起來了。」

眾人大笑。

管亥想起一事,對臧霸道:「對了,這些俘虜怎么處置?」

管亥一句話嚇得那些俘虜一陣哆嗦,因為在袁術軍中,這些士兵經常在俘虜士兵之後聽到這種問題,而通常得到的答案是斬殺。設身處地想一想,他們當然會驚惶失措。

臧霸見狀,為之啼笑皆非,同時腦中生出一計,故意對這些士兵獰笑道:「那還用說嗎?這些沒有用的人當然要全部殺掉!」

臧霸此語一出,眾人齊齊一怔,要知道青州軍從來沒有斬殺俘虜的習慣,臧霸這么說當然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管亥忍不住了,才要張嘴說話,卻被已經反應過來孫觀一下子攔住,「除非……」臧霸故意把聲音拉長道:「能夠為本帥做些事情。」

臧霸的話令這些士兵松了一口氣,看向可決定他們生死的青州將領。

臧霸看著這些俘虜,輕聲道:「你們誰願意去為本將軍向豐縣的陳蘭通風報信?」

豐縣,城牆。

陳蘭面沉似水,向遠方眺望,在不遠處的河邊,陳紀的軍隊正和才剛渡河青州軍廝殺,因為隔得很遠,所以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但是從場面上看,似乎雙方旗鼓相當。

身邊的一將對陳蘭道:「將軍,我們是否應該出城和陳紀將軍夾擊青州軍?」

陳蘭冷哼道:「陳紀這人好大喜功,為人飛揚跋扈,我已經忍了他很久了,沒有想到這一回他竟然連聖上的命令也敢違背,哼,若是今趟他敗在了青州軍的手中,我看他怎么向聖上交代!」

身邊的眾將紛紛點頭,陳蘭冷聲道:「這個陳紀難道不知道嗎?行軍打仗最講究上兵伐謀,現在我軍二十多萬人,在人數上占據絕對的優勢,雖然沖鋒陷陣沒有青州軍勇猛,可是聖上已經派人去調孫策將軍來此,有此子在,區區高順何足道哉?即便沒有孫策,等到張燕那小子病好,對付高順有余,所以青州軍隊上我軍根本就是沒有勝算,除非去劫我糧草。」

頓了一頓,指向陳留冷然道:「在大河對面與張勛將軍對峙的青州伊籍大軍現在就打著這樣的念頭,以張勛將軍的實力尚且采取守勢,以防萬一,這次陳紀居然敢棄城而出,主動攻擊青州軍,真是不懂半點兵法,若是陳紀防守的蕭縣、相縣和細陽三縣失守。那青州軍就可長驅直入,若是再切斷我軍糧草,那我軍在兗州如何安身立命?」

眾人被陳蘭說的矍然而驚,無不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天,身邊一將才佩服道:「將軍所言極是。」

陳蘭沒好氣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就是因為陳紀一線的防御過於薄弱,所以才會有我軍在此策應,可以令陳紀大軍進可攻,退可守,可實現在倒好,這個陳紀放棄自己的根本,卻去那沛國這等『爭地』和青州軍爭勝,名副其實的『進退失據』,最可怕的是陳紀的不自知,仿佛生怕我陳蘭搶到他的前頭與他爭功一般,茫不知一場戰爭的全局勝利比個人的戰功要重要得多的道理,我料陳紀將來必不得好死。哼!我若要使想要和他爭功的話,何必把青州軍渡河的消息告訴他?」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陳蘭默然半晌,才長嘆道:「幸好臧霸大軍的前身乃是黃巾軍,一群烏合之眾,雖然是青州軍的正規部隊,但想來也沒有多大的能為,否則現在陳紀的軍隊和青州軍的渡河部隊也不會糾纏至今。我現在只希望陳紀能夠全身而退。」

正說話間,城下有一小校跑上城來,對陳蘭氣喘噓噓道:「將軍,陳紀將軍派人求援。」

陳蘭略一沉吟,命令把求援的人帶上來。

不多時,只見一名袁術士兵打扮的人跑上了城牆,見到陳蘭單腿跪倒,才要說話,卻被陳蘭截住道:「你是陳紀將軍的手下?」

那士兵點頭,陳蘭輕聲道:「那你一定知道我和陳紀將軍約定的求救暗號吧?」陳蘭此話一出,身邊的眾人無不微微一怔,看向陳蘭。

那士兵也愕然以對道:「什么暗號?我家將軍沒有說過!」

陳蘭臉色一沉道:「你這青州的j細,竟然敢到我豐縣來撞騙!來人,給本將軍拉下去斬了!」

那士兵全身一顫,嚇得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