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部分(2 / 2)

賈婁點頭應命而去。

太史慈長出一口氣,想起自己還要進宮去見漢獻帝,哪里還敢耽擱?匆匆出府後,帶著二十多名特種精英,上馬揚鞭,向皇宮緩緩駛去。

在一路上。太史慈心事重重。先是漢中和長安戰事地問題。太史慈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呂布在池陽和西涼人作戰那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咸陽的被圍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尤其是在同一時刻漢中軍隊猛攻沈嶺,更加不可思議。三處的軍事行動幾乎是不約而同,這未免太巧合了。

依照現在這種局面看來,李催郭汜、馬騰韓遂、張魯劉備三方絕對是有計劃的統一行動,否則絕對不可能出兵時間這般整齊一致。但問題是他們三方是怎么合作的呢?太史慈實在看不出來他們合作地基礎。

難道是通過王允?

但另一個問題馬上就出來了,王允並不知道賈詡是自己的人。而且在自己占領長安之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已經介入到長安的斗爭之中。所以王允的種種布置都是為了對付賈詡而設置的,按照時間上來看,只怕張魯和劉備等人現在還不知道王允深思的消息呢。那就是說漢中軍現在地軍事行動、咸陽地被圍攻早就已經是計劃好了的事情。

但若是王允為了對付賈詡聯合了漢中的張魯和劉備,那么前提條件就是把劉焉的三個兒子送回去。否則雙方根本沒有合作的余地。

可是一旦送回去劉璋三兄弟,益州的劉焉馬上就會變得無法壓制。只怕會立時發動大軍攻打長安。前一段時間,漢中戰事打得極為消極,不但賈詡另有所圖,而且張魯和劉備也是以堅守為主。怎么才幾天的工夫就變了個樣子?

想到這里,太史慈心中一跳:難道漢中的敵人並不知道賈詡和張綉領兵外出地事情,現在猛攻沈嶺並非因為賈詡不在沈嶺,而是因為另有厲害的後手對付賈詡?

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對方應該是深知賈詡的厲害,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現在突然發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賈詡。雖然對方並不知道賈詡現在不在沈嶺。那即是說對方有一條計策可以十拿九穩吃定賈詡。而現在賈詡不在沈嶺,張遼雖然饒有才智,但是只怕是凶多吉少的局面。

可惜現在自己干著急也沒有辦法,只好希望賈詡能夠快一點趕到漢中支援張遼。

哎,現在自己還是想一想怎么應付那些朝廷里的反對派吧。

一想起這件事情來,太史慈更覺心煩。這幾天自己已經是拳打腳踢,極力應付長安城內的各種困難,但是形勢卻不見有好轉,究其原因,皆是自己不擅長政治所導致的。

想一想以往那些驚心動魄、可是自己卻得心應手、無往不利的戰斗,太史慈突然有一絲明悟浮上心頭:自己沒有變,但是自己所處在地位置變了。

初來這時代的時候,由於自己隱藏自己的實力很好,再加上當時權利的斗爭都集中在洛陽的外戚和宦官身上,當然無人注意自己這種小魚小蝦。後來諸侯會盟,天下萬眾矚目的是袁紹這等世家大族、豪門公卿的傳世子弟,自己一介寒門,當然不會引人注目了。

要說這期間唯一地建樹就是自己弄了個新「五德終始說」出來,但這件事請說起來就汗顏,自己根本就是毫無建樹,完全是管寧一手c縱的,自己只不過是坐享其成,定了個當世大儒的名號,要是讓自己上台講學那肯定會原形畢露。

雖然後來擊敗了袁紹,占據了大半個北方,但是為了挑起戰爭,自己一直在玩失蹤。在暗中出其不意解決各種問題,給敵人以致命一擊。可是現在呢?自己已經由明轉暗了,身份更變成了大司空。這種轉變使得自己一下子站到了長安城乃至整個天下爭斗的風口浪尖上,周圍都是一些對自己不滿的敵人,管寧等人又遠在青州,身邊根本無人輔助。自然是困難重重。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還是采取以往的戰略對付敵人,那絕對是不合時宜,現在自己已經是萬人矚目地人物,一言一行都在有人窺探,自己若是再弄什么低調行事只怕會把形勢弄得更糟。反倒不如放手施為。以雷霆萬鈞的手段給朝中重臣們一個下馬威。否則即便是自己今天能夠把事情強壓下去。如後這些人也會處處與自己作對,弄得自己畏首畏尾,更留下後患無窮。

想到這里,太史慈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時候諸侯會盟的時候肆虐各地諸侯的場景,胸中振起雄心:好,就要我太史慈陪你們玩玩,先給你們來個厲害,等日後管寧到長安後便慢慢收拾你們!一夾馬腹。太史慈胯下戰馬仿佛知道太史慈心一般長嘶一聲,帶著太史慈向皇宮奔去。當太史慈到達漢獻帝所在的宮殿的時候,朝中的中葯大臣以經濟濟一堂,只等他一個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顯然已經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太史慈參拜過漢獻帝後,漢獻帝便對史太慈道:「太史卿家,你可知道漢中戰事的最新發展?」

太史慈心中冷笑:果不其然,才要張嘴回答說自己知道了,心中一動。沉聲道:「陛下,請恕臣下孤陋寡聞,並不知道漢中的事情。」自己哦知道的關於漢中戰事的情報乃是賈婁告訴自己地,可是現在滿朝文武並沒有人知道自己和賈詡地關系就是漢獻帝都被瞞住,只是隱隱約約知道賈詡和自己有點瓜葛而已。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絕對不能把和賈詡的關系透露出去,否則定會有人一次大做文章。要賈詡名正言順的投向自己最好的時機當然是在於禁入關之後。至於自己回答說不知道。那當然是為了收拾某些人。

漢獻帝見太史慈說部知道,便命身邊的小黃門把傳來的戰報年了一遍,那里面所寫的東西和賈婁告訴自己的相差無幾。雖然已經是第二遍聽到這情報,大廳上的眾臣聞聽之後還是發出了一片嚶嚶嗡嗡的聲音。顯然對眼前的這種形式各有各的想法。而漢獻帝也是面色凝重。

好一會兒,眾人見太史慈和漢獻帝都不說話,這才想起自己這么做有失禮數,才漸漸收聲。

漢獻帝對太史慈皺眉道:「太師卿家,你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太史慈木無表情道:「啟稟聖上,臣下沒什么看法。」

此語一出,大廳之中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太史慈會這么說。

漢獻帝也是一愣,不過他對太史慈為人了解甚深,知道太史慈做什么事情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目的,很多看似無關的事情都是別有深意的,故此在聽太史慈如此說之後,臉上先是一陣不悅,旋即又沉思起來。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太史慈的性格,一直與太史慈不對付地大鴻臚周奐不屑地對太史慈道:「太史大人不是號稱青州戰神嗎?一向是所向披靡,否則聖上幽豈會把大司空一職托付給太史大人,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以為此一項任命實數名至實歸,無不以為自即日起朝堂之上、普天之下可煥然一新,豈知太史大人居然說沒有什么看法,豈不是另失望之極。」言語中極盡諷刺笑罵之能事。此語一出,大廳之上聲音立頓,眾人無不看向太史慈,心中知道漢獻帝回長安後第一輪權利交鋒的斗爭開始了。這大鴻臚周奐一向以牙尖嘴利著稱,而前幾日太史慈又得罪過他,故此現在大鴻臚周奐的言詞特別的犀利。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周奐的話還是有一些道理的,若是太史慈無力化解的話,那么太史慈在眾人心中地地位就會一落千丈,雖然他們對太史慈談不上有什么好感。但是卻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懼怕太史慈。原本應該出言呵斥周奐言語不恭的漢獻帝居然保持沉默,顯然是想要看太史慈的笑話。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周奐,平淡道:」周大人,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太史慈雖然是聖上新任命的大司空。但是始終是初來乍到主人,又會對漢中戰事知道多少?回答沒什么看法是因為我不知道前因後果,難道要我不知而強以為知?那豈非是欺君犯上?「周奐聞言為之語塞。卻不知如何反駁,若是自己強詞奪理說太史慈的話乃是一派胡言,那豈非是說太史慈應該對漢獻帝說假話,欺君罔上?

大廳之中的眾人更是為之一愣。沒有想到太史慈一句話就會令周奐啞口無言。太史慈看著有點不知所措地周奐。微微一笑道:「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種人才可以叫做有智慧的人,閣下身為大鴻臚,對軍事一竅不通,因此說出這種無知之言倒也不算是丟人。不過身為朝中大臣,自然應該知道朝廷的法度,是不是因為周大人作大鴻臚的時日太久了。接待的番邦蠻夷之臣太多了,反而忘記了我大漢朝綱的法度呢?若是如此,周大人可要回去閉門思過一番了。」言外之意,當然是周奐不適合坐在大鴻臚地位置上了。周奐聞言為之色變,喝道:「太史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周奐自幼飽讀經史子集,在朝中為官一直兢兢業業,自問沒有忘記朝廷地法度,何故出言諷刺!」

言罷轉過身來。向漢獻帝哭聲道:「大司空言行無狀,請聖上為臣下作主。」太史慈最煩的就是男人哭哭啼啼,看著眼前著一把花白胡子的周奐作涕淚交流裝心中一陣惡心,再不留半點客氣,截斷正要說話的漢獻帝道:「周大人說自己知道朝廷的法度,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要請教周大人:在下身為大司空,為何我來到長安著許多時候沒有人向我報告過漢中的戰事?難道我這個聖上金口玉言任命的大司空是個擺設嗎?即便是長安新定。百廢待興,負責此事的官員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今天漢中戰事的戰報傳到長安後,身為大司空的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這難道也是朝廷的法度嗎?」眾人聞言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太史慈原來為這件事情生氣;只有少數的人敏銳的鋪捉到了太史慈的真真意圖;知道太史慈這是故意設下的圈套為自己立威。看著包括漢獻帝在內的眾人,太史慈沉聲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但凡有戰事情報,應該先行呈報給我這大司空,然後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再呈報給聖上,可是現在呢?我這個大司空居然一無所知,還要聖上反過頭來告訴本人,這是朝廷地法度嗎?臣下直斥其非,大鴻臚居然忘記自己乃是禮儀之官,居然當著聖上和滿朝文武面做婦人啼哭狀,這是朝廷的禮儀嗎?此三者皆大史慈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未知滿朝賢達誰人可否為太史慈解釋一二,以解茅塞。」眾人聞言默然;雖然知道這是太史慈在趁機立威;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太史慈這一番話言之有理。

太史慈悠然自得地看著漢獻帝;這件事情漢獻帝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則剛剛樹立起來的一點點皇帝的威嚴將會盪然無存。

只要漢獻帝一追問起此事來;自己便有機會對付那些敵對自己的人。這件事擺明了是周奐他們一伙人在整自己,故意地知情不報,現把情報送到漢獻帝那里,然後再猝然發難,以為自己在短時間內一定想不出什么對策,好看自己的笑話。

實際上,若是還沒有解決潼關和青泥口的問題,自己的確沒有什么辦法,但現在自是不同。不過太史慈在四面皆敵的情況下也變得厲害了;他是不會輕易地表明自己已經有辦法了的事實的;他希望於禁大軍可以秘密入長安;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便徹底顛覆長安的軍權。

故此;現在太史慈這么做一方面是在殺周奐等人的威風;一方面也是在迷惑對方。

現在把想不出解決辦法來的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果然,周奐和王子服等人的臉色變得要多么難看就有多么難看。因為這件事情若是追究其責任來,肯定是要牽連上他們的責任。

太史慈心中冷笑,即便是你們可以化解此事,我還有對付你們的後招。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知道找到了自己大軍進京、顛覆長安兵權的正當理由。

第三部一統第二卷第五章混戰(七)

看著太史慈,漢獻帝皺了皺眉道:「太史卿家,這件事我們可否暫時放一下,畢竟現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解決漢中和西涼的問題為好,至於有關官員玩忽職守,忘記通報大司空戰報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論如何?」言下之意顯然不想追究此事,畢竟太史慈這般得意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般情況下,皇帝親自出面說項,自應該不再在此事上糾纏,但太史慈卻是另有所圖。故搖頭道:「聖上,為臣現在這般斤斤計較一意要治有司玩忽職守之罪,並非是因為臣下小肚j腸,而是恰恰與眼前的戰事有莫大的關系,兵法有雲:廟算勝者。夫廟算著,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集思廣益方可制勝,現在外難以至,可笑我們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還有人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利用國家的生死存亡大搞爾虞我詐、勾心斗角,試問在此情況下如何能齊心協力、克敵制勝?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平而天下靜者,臣下未之聞也。況今日事情雖小,但窺一斑而見全貌,其中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實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齒冷,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x』,往往是小事和細節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所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險惡者,只怕會令百官莫衷一是,還望聖上三思而行。」

一著急,連劉備教訓他兒子的話都搬出來了,不過看樣子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時空里劉備只怕是沒機會說了,這么精辟的話若是不說出來豈非是一種浪費?

太史慈此言一出。朝堂上眾人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早就聽說過太史慈地厲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太史慈的軍事才能上,沒有想到頭起嘴來太史慈夜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雖然有心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太史慈以大司空的確良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名正言順,而且立論極為牢。即使要出言相譏也不知道如何入手。漢獻帝萬般無奈下才道:「太史卿家所言極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先是問到了長水校尉種輯的身上,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該有他的通報,所以問罪就應該在他的身上,不過太仆魯馗卻極力為種輯開脫,說種輯有傷在身。正在家中休息,這件事情只怕也不知道,要治罪只能治種輯手下暫攝其職的人,太仆魯馗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時出班齊聲贊同。如此一來,自然是大事化小事了。這當然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不過自己打擊對方囂張氣焰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尤其是大鴻臚周奐被漢獻帝罰了一年的俸祿,令太史慈極為開心。

代借漢獻帝之手教訓了這一干人等之後,漢獻帝沒好氣道:「太史慈卿家,這回我們可以討論漢中和咸陽的戰事了吧?」太史慈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更何況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如何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的軍隊掉進長安而不落人口實,又在心中計劃了一番,覺得毫無紕漏,於是恭聲道:「陛下聖明。不過天下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我們可以找到現在戰局發展不利的原因,我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點頭,太史慈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一件事,漢中、西涼的軍隊來勢凶猛,到底是沖誰來的?我想長安新定,王允伏誅,聖上回長安地消息漢中和西涼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來。」眾人點頭,太史慈的意思很明確,這場戰爭的起因和漢獻帝與自己全無關系,所以責任不在漢獻帝和他太史慈身上,自然也就無法追究戰事不利的責任。太史慈先行撇清關系,自然就會站在不敗之地。要是勉強追究責任,那只好怪在王允的身上。這個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把這戰局不利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太史慈這么說是在息事寧人,並沒有弄個什么「王允余黨」來趁機打壓別人,卻長出了一口氣,慶幸太史慈不在此大作文章,雖然有漢獻帝護著,但被太史慈反咬一口卻是一件十分頭痛地事情。他們又哪里知道太史慈這么做是另有目的?看著眾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見;太史慈才問道:敢問各位大臣;漢中戰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越騎校尉王冷哼了一聲道:太司空這是明知故問;漢中的戰事根本起因在於益州刺史劉焉有謀反之心;當時大司徒王恂大人才會主張出兵征討漢中;更何況太史大人因該知道;益州的張任曾經半路上襲擊過聖上。太史慈不理會王頎暗中諷刺自己劫持漢獻帝出京的事情;相反他正是要引出這么一番話來;故此微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倒是奇怪了;為何漢中和咸陽打得熱火朝天;周圍的城市地守軍居然按兵不動不去救援?漢中且不說;單說張綉的糧草重地咸陽;既然張綉大軍乃是為朝廷出力;為何到現在卻是一種孤軍奮戰的局面?那扶風、武功、新平三地的守軍在干什么?張綉既然把糧草之地安置在三座城市之間,就是為了起來遙相呼應相互支援的作用,為何現在會岌岌可危?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圍攻咸陽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李傕郭汜這兩個人人得而誅之地逆賊,為什么那三地的守軍看到二賊圍攻咸陽而無動於衷?」太史慈的話令朝中眾臣齊齊發愣。他們經歷戰亂的日子太多了,長安的大臣們已經養成了一種條件反s,一聽說戰亂只會覺得頭痛,想要躲避戰亂。早就已經忘記了如何思考,也許痛苦的經歷已經麻痹了他們,讓他們忘記了思考。太史慈的這翻話卻讓眾人鎮定下來;更引領眾人開始思考;那王欣一時忘了敵我;出聲道:大司空言之有理。這事情的確奇怪;會不會是因為張綉是王允的心腹;因為王允身死;各城的守將認為張綉時日不多;所以不加救援?說完後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大感尷尬。望向太史慈;卻見後者向他點頭微笑。令這粗豪的有點不知所、措。就沒有看見王子服等人對他不滿地樣子。

王欣的話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一直以來;張綉和賈羽都是王允的心腹;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現在王允身死。眾城的守將才會采取這種態度也是正常。太史慈卻搖頭道:「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問題地關鍵在於李傕郭汜兩人為何不去攻打扶風、新平又或者武功,偏要穿過三城的阻擋去攻打咸陽?」

眾人又是一怔,王頎皺眉道:「會不會因為李傕郭汜的糧草用沒了呢?他們和馬騰韓遂交戰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是沙場老將,故此特別注重糧草問題。在一旁的議郎吳碩卻搖頭道:「我雖然不通軍旅,但是卻知道李催郭汜和牛輔三人占據了金城、安定、石城、秦川,這幾地糧草充足,又豈會有此顧慮?」

眾人紛紛點頭,大殿之上又是一片嚶嚶嗡嗡之聲。

太史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否則怎會把眾人領進自己的陷阱之中?沉聲道:「據我所知,西涼的戰事一直處於僵持階段,現在李催郭汜居然南下,那么我想知道馬騰和韓遂到底在干什么?」這也是太史慈一直不確定的事情。諫議大夫種邵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大司空不知道嗎?溫候呂布前幾天就在池陽地區遭遇到了韓遂的軍隊,雙方在那里進行了激戰。」

太史慈心叫:果然。表面卻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同樣不知道,種邵大人乃是諫議大夫,如此一來,大人應該知道本人剛才所言非虛了吧。」種邵冷哼一聲。向漢帝到:「聖上,看來大司空所慮之事並非偶然。連同今天隱瞞大司空戰報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二回了。看來果然有人要架空大司空的權力,以臣下看來,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玩忽職守這般簡單,定要嚴查才好。否則我大漢法度何在?」

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時色變,沒有想到與他們同殿為臣多年的種邵說起話來會這般的不客氣,若是這事情真的追查下去,最後一定會牽扯到他們地身上的。漢獻帝卻皺眉道:「種邵這件事情非是一時之功,既然有線索,我們可以慢慢查訪,現在還是聽聽太史卿家有何辦法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吧。」他也看出這事情和王子服等人有著莫大的關系,為了對付太史慈,他自然要護著他們了。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漢獻帝當然是能拖一時就拖一時,故此一點都不動氣,倒是對種邵很感興趣,發現這人居然不是王子服等方面的人。大殿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太史慈適時出言道:「聖上所言極是,不過通過剛才眾位大臣的一番爭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奇怪,若是想解釋西涼兵南下、漢中兵猛攻而長安地區的守軍卻不與救援,我倒有一種設想,也許……李傕郭汜、漢中、韓遂三方早已經和王允暗中結盟,別有所圖,所以才會有今日占據之突變。」

此語一出,朝堂之上嘩然,太史慈的說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若是照太史慈這么說,那不就變成了王允派兵攻打自己地心腹張綉了嗎?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太史慈卻不管這許多,這個臟肯定是要栽在王允身上,難道要自己日後對這些人說王允這一番所作所為是為了對付賈詡?那么賈詡在這場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立時就會受到別人的置疑。

弄不好自己假失蹤的事情都會敗露,倒不如現在自己編好理由蒙混過去。反正王允身死,不可能站起來分辨。至少王允和這三方面暗中有密議在,肯定是個事實了,至少從戰局地發展上看是如此,自己也有辦法自圓其說。

而這,也是自己調兵進長安的理由的關鍵所在。太史慈大喝一聲,眾人才安靜下來。太史慈環視左右,朗聲道:「這事情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但我們仔細想一想,王允雖然是攝政王大臣,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而聖上又長時間漂流在外。渺無音訊,若是換了我們是王允又會怎樣呢?」

王子服不由自主道:「那當然是另立新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