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部分(2 / 2)

太史慈當然也很想讓諸葛亮對上龐統,問題是現在諸葛亮現在正領軍在遼東的樂浪郡,不可能回來。至於聽到以太史慈的弓箭術居然沒有要了劉備的性命的時候,兩人更是大聲嘆氣。

若是劉備死了,對太史慈的好處當然是不言而喻。可惜事情往往棋差一著。

是夜,三人和許子將抵足而眠,縱論天下事,不知道何時才睡去。第二天早朝,太史慈便向漢獻帝和滿朝文武匯報了中原的最新戰局。

當漢獻帝聽說袁紹已經自殺身亡的時候,眼中閃過大感快意的光芒,顯然是心恨袁紹到極點。

隨即,下一個問題就來了:豫州刺史到底由誰來出任。雖然豫州乃是北方的一州,但是偏偏不在漢獻帝對太史慈的封賞之內,所以太史慈無權無目直接任命豫州剌史的人選。所以才會把這個問題拿到朝堂上討論。

這件事情在朝堂上引起了激烈的爭辯,太史慈當然想要把豫州剌史的任命權把持在手中,而王子服等人則據理力爭,他們認為按照朝廷的慣例,豫州剌史一職應當由豫州當地地鄉土勢力提出人選。再經朝廷審核任命。太史慈豈會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便以豫州世家大族助紂為虐,幫助袁紹和袁術謀反為理由堅決反對這種任命方式。而且態度極為強橫,更對漢獻帝說,提出這種說法的人是在大逆不道,其心可誅。氣得王子服等人七竅生煙。

漢獻帝當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過於縱容太史慈,但是自己其實根本就是毫無實權,而太史慈做事情地特點是最喜歡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你要否決太史慈的提議那么就有先想辦法辨倒太史慈,否則太史慈絕對不改變自己的主意,而且你又不能拿他怎么樣,畢竟整個長安的軍隊都是太史慈的。更何況太史慈說出來的理由戳到了他的心上呢?太史慈說得沒錯,豫州得那些世家大族先是支持袁術。後來見到袁術不行了,有轉而支持袁紹,這種人對於漢獻帝而言地(的)確是其心可誅。

所以面對雙方的意見漢獻帝極為猶豫,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王子服的確是個人才。一見漢獻帝猶豫不決,便知道自己的提議難以通過,馬上隨機應變提出了第二個方案:讓張綉地叔父張濟出任豫州刺史。這個提議極為合理,首先張濟是張綉的叔父。對朝廷方面絕無二心。所以太史慈反對豫州世家大族出任豫州刺史的理由在張濟的身上不適用,其次,張濟現在就在葛坡,不必勞師動眾地遷移,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之便。

這個主意一提出來,漢獻帝馬上出口應承。

看著漢獻帝的樣子,太史慈就知道漢獻帝果然想要拉攏張綉和賈詡。而讓張濟出任豫州刺史就是拉攏張綉的一個絕好手段。太史慈當然出言反對了,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太史慈必須要做出這種姿態。

首先就是自己關於漢中的戰略問題,按照自己的打算是希望張濟大軍開到盧氏城為要從側翼進攻漢中的沮授大軍做後援。

不過王子服的提議倒是令太史慈心中一動,若是令張濟出任豫州刺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以為如此一來正好可以實現自己要鏟除長安異己勢力的打算。對於太史慈來說,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在長安分不清敵我,除了王子服等人之外,其他人見到自己都是笑臉相迎,但是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就沒有人知道,王子服他們在暗中肯定還有其他的黨羽,但問題是自己初來乍到,對長安的局勢並不十分了解,所以應付起來分外吃力。更弄得自己做起事開瞻前顧後。故此,太史慈才會要張綉這在長安勢力中看似中立實則已經成為自己心腹的人接受漢獻帝的示好,慢慢的向漢獻帝,借機弄清楚在長安反對自己勢力的真實情況,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太史慈在前一段時間已經故意的冷落張綉和賈詡,在他們回到長安的第二天,太史慈便以大司空的名義命令張綉和賈詡回到沈嶺前線,不得耽擱,兩人出城的時候更是沒有去相送,給人造成了太史慈並不喜歡張綉的假象。太史慈知道,自己這么做肯定會給某些有心人一種錯覺,自己出(初)來長安的時候,曾經當著漢獻帝的面大贊張綉和賈詡兩人,說他們兩人乃是國家的棟梁。是大大的忠臣,並且還親自跑到前線去為兩人頒布下漢獻帝對兩人的封賞,顯然是做出了拉攏兩人的姿態。誰知道黨太史慈回到長安的時候,太史慈與兩人之間簡直形同陌路,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發什么了什么事情,但是卻給人以無限的遐想,那既是說太史慈跑到沈嶺前線討好兩人,卻是熱臉貼了個冷p股,張綉和賈斞兩人對太史慈並不買賬,所以太史慈在回到京城之後便伺機報復,讓兩人馬上去沈嶺前線去,更一不相送作為自己的態度

如此一來,在外人看來。還以為在長安太史慈並不占有絕對的優勢呢,控制在漢獻帝手中西園八校尉在降生張綉的西涼軍,從軍隊人數上來講並不比太史慈差多少。從漢獻帝的角度考慮,只要吧張綉和賈斞拉到手中,在長安城中,自己就有了和太史慈一腳雄長的資本這么一來,就可令王子服等人大膽而且心甘情願地去接觸張秀和賈詡。而自己也有了把反對自己的勢力一網打盡的機會。畢竟,要大開殺戒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過自己還在擔心這么做斧鑿氣太重,生怕被計謀之士看破。

現在倒好,他們居然會提議要張濟出任豫州刺史,那自己當然要大力反對了,而且反對地越激烈越好。否則怎能令他們想念張秀和自己水火不相容的假象?太史慈反對的理由是現在漢中戰事吃緊,應該把張綉大軍調回長安來,協助張綉大軍攻打漢中和西涼。

這個提議令漢獻帝又是一陣猶豫,對於他來說。若是張濟回到長安來,只要張濟張綉都忠於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在長安占據優勢。

但是問題是按照太史慈的說法,張濟和張綉兩人都不能駐軍長安。而是要外出征戰。這居心十分明顯,顯然是想要借和漢中與西涼軍隊的戰斗來削弱張濟和張綉的勢力,這種事情漢獻帝豈會允許發生?但是太史慈又是大司空,以他的身份說出這等話當然言之有理。而張濟若是可在豫州立足的話,便可與自由發展,以他皇帝的名義招兵買馬,而且糧草等物資可以自己自足,不用像回到長安之後一切事情還有仰太史慈者大司空的鼻息。

故此。漢獻帝斷然否決了太史慈地提議,下令張濟為豫州刺史。此令一下,太史慈便不再爭辯,畢竟現在和漢獻帝還沒有撕破臉,而且如果自己過於有恃無恐的話,說不定會讓有心人懷到張綉的身上去,畢竟只有拳傾朝野的權臣才會那么干,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張綉變成誘餌,那就不可半途而廢。太史慈比較注意細節問題,想歷史上的曹c,就是因為做人不小心謹慎,總是在細節方面冒犯漢獻帝,弄的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才會給那么多反對他的把柄。

王子服等人當然是歡欣鼓舞,感覺自己贏回了一陣,更覺得事情並非完全控制在太史慈手中。

太史慈表面上當然是深深地失望,但是心里面卻早已經樂開花了。隨即,太史慈又提出了第二個提議:因為王允身死之後,大司徒一職無人出任,太史慈提議由管寧出任。

管寧的大名當然是天下無人不知,他不但是當世大儒,而且也是青州建設地真正主持者,時至今日,青州地繁榮天下有目共睹,在討伐袁術的過程中,管寧更是親自寫了討袁檄文,由此人來出任大司徒一職實在是實至名歸。王子服等人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會有次提議;猝不及防下;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好的人選;而漢獻帝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反對;何況自己剛剛從太史慈那里占了一個便宜;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的觸怒太史慈;更何況在他想來;一個管寧而已;又能掀起多大風浪?就當是給太史慈個面子了。故此欣然同意。

經過了一個早晨的斗爭;太史慈和漢獻帝在表面上達成了一種妥協似的協議;但實際上卻是太史慈大勝而回。隨後,太史慈又奏請漢獻帝把太尉楊彪釋放出獄,理由是「以示聖上地仁德」,漢獻帝當然沒有異議的同意。

不過漢獻帝也有一個提議,那就是希望蔡文姬能夠繼續出任太傅一職,繼續教授自己琴藝。這件事已經爭得了蔡邕的同意,但是考慮到蔡文姬是太史慈的未過門妻子,所以漢獻帝才來詢問太史慈。

太史慈難道還可以說不行嗎?兩個人的婚姻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自己何來權力限制蔡文姬的行動?漢獻帝見太史慈同意;立時露出很少在臉上浮現的天真笑容。

不過一提到這事情;朝堂上的氣氛登時輕松起來;畢竟這是風雅之極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太史慈才有看出來漢獻帝孩子地一面。

眾人的一片說笑聲中散去。

太史慈匆匆回府;想要把管寧出任大司徒的事情告訴管寧;誰知道管寧被許子將叫了去。正坐在一群名士之中談笑風聲呢;太史慈知道許子將是在給管寧造聲勢。想一想郭嘉今天就要走,太史慈便去尋郭嘉。希望和這鬼才多一些相聚地時間。

回到屋中,卻意外地發現郭淮正在等自己,他為太史慈送來了各地的情報。先是益州方面送來的公文,不出太史慈和賈詡所料,張任和劉備回到益州之後便聯合益州的世家大族發動了政變,因為軍隊盡在劉備和張任的手中,再加上劉焉的三個兒子都變成了人質,而且還有漢獻帝回長安的消息,更有龐統位置謀劃一切。故此這件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劉焉別無選擇下乖乖的退位,隨後便因為連氣帶病,一命嗚呼。

他地三個兒子則被軟禁起來。不得與外人見面。益州的世家大族的公文中稱劉焉身為皇親、實為國賊,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現在劉焉身死,益州無主。益州的世家大族聯名表劉備為益州刺史。

太史慈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個形式問題,自己已無力阻擋這件事情地發生。然後就是荊州,太史慈在無意當中幫了孫策一個大忙,因為要應付前一段時間的長安之戰,太史慈讓李嚴表露了身份,這件事情在荊州引起了連鎖反應,劉表沒有想到自己的北方屏障會突然投降,因此荊州的世家大族一片混亂。畢竟對於李嚴的任命乃是劉表的主意,現在李嚴投降給了太史慈,身為荊州刺史當然要負全責。太史慈對待世家大族的態度天下盡人皆知;故此;荊州的世家大族懼怕太史慈遠甚於懼怕孫策。一時間;荊州的世家大族開始紛紛責難起劉表;原本是偷偷的投孫策;現在則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叛逃行為。

最後;連蒯氏家族也投向了孫策一邊;而蔡氏家族則出於家族利益和張允聯手發動了兵變;荊州的水師盡數投向了孫策。到最後;劉表這荊州刺史控制地區只剩下了一個襄陽。劉表萬般無奈下唯有棄城而逃,帶著自己的大兒子劉琦跑到了益州,投奔劉備去也,至於他的二兒子則被劉表連同蔡夫人丟在了襄陽,既然蔡瑁等人不仁,那當然也不能怪他劉表無義了。

劉表逃走後,荊州的世家大族也有樣學樣地向長安遞出了聯名書,表孫策為荊州刺史。

雖然早就知道事情的結果,但是太史慈也感到深深的無奈。不過太史慈也知道自己盡力而為了。

自己來到這時代還不到十年的功夫,已經基本上統一整個北方,即便是歷史上的曹c,也不過如此吧?

說到曹c,大概在江東也是春風得意吧?

不過太史慈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昨天管寧已經向自己提出了對付三方諸侯的蹊徑。現在的形式對自己可以說十分有利,經過前一段時間的征戰,天下諸侯對自己十分的畏懼,深知青州軍的厲害。

故此可以想見,各路諸侯一定會積極備戰,以防自己向他們開戰。

的確,自己現在是大司空了,由原來的暗轉為明,但是自己手下還有兩招暗棋,張綉和賈挧是用來對付漢獻帝的,而管寧則是用來對付天下諸侯的。當人們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正是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取敵人性命的時候。

正思索間;管寧和郭嘉說說笑笑地進屋來。太史慈連忙躬身施禮。

太史慈向兩人介紹郭淮;當郭淮得知眼前兩人的身份的時候;登時吃了一驚;言行舉止之間十分恭敬。

管寧和郭嘉則是目s奇光;顯然是看出郭淮的不同凡響之處。太史慈把郭淮帶來的情報給兩人看。

兩人並沒有什么大(太)大的反應,因為這些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

隨後太史慈又把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向兩人說明,當他們得知張濟被任命為豫州刺史的時候,不由得大笑起來,尤其是郭嘉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至於太史慈擔心的在盧氏為沮授大軍斷後的問題郭嘉的建議是把一直在河南郡的杜畿變成司州刺史,讓那個韓浩為沮授斷後。

反正現在洛陽已經不再是京城,而且荒廢一片,也應該在司州設置刺史了。

這個主意馬上贏得了眾人的同意。

太史慈又把管寧出任大司徒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又引起了另一陣歡笑聲。

不過管寧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他現在關心的是如何打擊太史慈的敵人。

隨著管寧的到來;天下;都要變了。

第三部一統第三卷第五章煩惱

待太史慈把漢獻帝希望蔡文姬繼續做太傅傳授他琴藝的時候,郭嘉便皺起了眉頭,對太史慈道:「主上,這事情有點不對頭。」

管寧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淮,也凝聲道:「照現在長安的局勢發展下去,主上一定會和聖上有很多意見相左的時候,現在聖上弄了這么一手,實則是希望通過蔡大家制約和左右主上的決定。」

郭淮雖然是自己人,但是知道太史慈有改朝換代決心的人即便是在青州也是寥寥無幾,所以管寧的言詞之間十分謹慎。太史慈苦笑道:「這我當然知道,問題是我難道還可以拒絕這件事情嗎?不過我想問題不大吧?畢竟我和蔡大家的婚約僅僅是個形式,實際上我和蔡大家之間只限於一般的交流,說不上什么有好感的。聖上若是以為蔡大家會因為朝政之事來找我,只怕是會錯了意。」

管寧打搖其頭道:「主上,你把這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蔡大家是什么人?她可是當今文壇領袖蔡邕(音同「邕」)的女兒,主上知道嗎?蔡邕是修過《烈女傳》的人物,才蔡邕的心中,女人並不比男人低賤,所以女人同樣要講大義的。蔡邕強調,為了家園天下,女人一樣有責任的。作為蔡邕的女兒,蔡大家定然做的尤其『出色』。」太史慈聞言有點吃驚,沒有想到蔡邕是這樣的人物,難道他也強調男女平等?

管寧看著還是一臉輕松的太史慈,嘆氣道:「主上,莫要不放在心上,主上應該知道,我後漢自章帝以來,都是幼主即位、女後臨朝,所以自鄧太後起,對女子的品德極為看重,這許多年來。雖然每多外戚專權,但是始終都在女後的控制范圍內,原因何在?那是鄧太後用親身的榜樣立下的規矩。所以,《烈女傳》強調的是無論一個女子是站在高位上還是呆在家中,無論是幫扶家業還是相夫教子才是一個女子應該做的事情。」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原來《烈女傳》的初衷是這個樣子,並非是從一開始就處於壓迫婦女之用。

郭嘉也在一旁道:「幼安兄分析精辟。實際上《烈女傳》的確起到一定作用,比如甄氏家族的張夫人,身為女子為何可以獨掌大權,控制整個甄氏家族?還有甄小姐為何可以打點生意?那就是因為我朝對傑出女性的尊敬。只不過因為女子大多數對經濟仕途、打點生意之類事情不是太懂,所以《烈女傳》中的女性多是以相夫教子的事情而值得稱頌。向鄧太後那樣以政治傑出而受後世傳揚的女子少之又少。」管寧嗤之以鼻道:「這有什么辦法?我朝的女後不少,但是能夠做到殺伐決斷之輩的傑出女性還有誰?那些女後不是不精明,可惜她們的手段都是家中悍婦駕馭懼內的夫君那一套,只斤斤計較眼前的得失,太過小家子氣。只能在一時強壓朝中的紛爭。但是卻無力解決實質性的問題。否則我朝怎么對女後臨朝的事情非議這般大?」郭嘉啞然失笑道:「不過幼安兄有點求全責備了,孔子都認為自己並非生而知之的天才;更何況是我們了?畢竟我對女子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你要他們臨朝聽政,那豈非是趕鴨子上架?所以說這事情說到底並不怨哪些女後,就像主上所分析的那樣,還是世家大族把持政治弄出來地的事情,總想把自己地女兒送進宮去當皇後。然後通過自的女兒把持朝政為自己的家族謀利益,也不管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搞政治的材料,才會弄得朝政一片混亂。當然如果那些女子所受的教育和我們男子一樣,也許我朝就不止一個鄧太後了。我朝也不會變成眼前這種局面,不過我看主上在青州興辦女學,所設置的教材就別有新意,依我所見,將來出色的女子會很多呢!」管寧嘆了口氣道:「也許到了那時,女子從政就不會再為人所詬病了。不過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後世人只怕會對女子干政非常反感。」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太史慈有點憤憤然,就好像松明程朱理學歪曲儒家思想本來面貌一般,明清時代的《烈女傳》顯然變了味道,要女子三從四德,謹守婦道,又說女子不能干政,否則會天下大亂,竟然是從漢代牽強附會而來。還是郭嘉說的對,沒有給女子正確的教育,又偏要把女子推上高位,出了問題又要女子負全責,這簡直就是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