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連忙笑著答應。看著眾人一臉焦急的樣子,太史慈心中好笑,不過他的心中也生出一絲期待,那個來燕兒已經如此的動人,是這個時代歌舞伎的巔峰,龍女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更何況現在這個龍女還和馬騰的女兒齊名呢?

既然長安的男人為民爭辯兩女誰才是長安第一絕色而爭得頭破血流,那龍女絕對有其過人之處。不知道是怎樣的絕色尤物呢!

在眾人度日如年的期待下,連青州美酒似乎失去應有的味道。

不多時,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名白衣如雪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眾人抬頭望去,不約而同地白驚呆了。

這個女孩兒太美了!娥眉淡掃,不施粉黛,從頭到腳沒有一點裝飾,出奇的素雅。

不過沒有人會認為那些珠光寶氣的東西對這龍女有何幫助,相反覺得那些東西出現在龍女的身上只會成為一種累贅。

這個女孩兒有一種自然之美。

她的眼睛、她地睫毛、她地皮膚、她的所有一切都是那般的獨特。但是搭配在一起卻又那般的協調。令人過目難忘。在一瞬間,太史慈就產生了一種長安城地漫天冰雪的靈氣全部被抽光了,完全聚集在龍女的身上,好像在她的體內有一個冰雪的精靈在散發著天地地玄理。

那一頭過膝的長發宛如瀑布隨著龍女走動向左右微微搖曳著。色澤出奇地柔亮,顯示出了無比的健康。

蔡文姬也是自然之美,但是卻又不同,蔡文姬的美富於變化,隨時隨地都會自然而然融入所處的環境。讓觀者不自覺的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但是龍女不同,她的美麗讓人想起琉璃世界白雪紅梅,婷婷風姿自有一種不可侵犯,讓人敬而遠之地氣度。

張夫人和甄姬也很冷,但是在她們的冷漠之下,有一種野性。可以煽動催發出男人的欲望,想要征服她們。

龍女則完全讓人高山仰止,敬而遠之,不會對他打什么齷齪念頭。

和馬騰的女兒比起來,的確是春來秋菊各擅勝場。眾人完全被她所震撼住了。尤其是在這眠花宿柳地場所,能夠看到這等由內而外一塵不染的絕色美女,更是叫人為之憐惜。先前眾人腦中的色欲念頭無不退盡。

唯其憐惜,眾人才對她出奇的尊敬。

張紱連忙站起來,陪笑著要龍女坐下。龍女卻站在那里;並未理會張蕻的謙讓;只是淡然說了一聲謝謝便俏立在那里環視屋中的人。當看到太史慈坐在那里的時候;美目中閃過動人心魄的神采;輕聲道:這位便是大司空太史慈將軍吧?

此聲一出;太史慈的腦中轟然作響。

是不是歌舞妓都有一付天生美好的嗓音?但為何蔡文姬的嗓音那般甜美都未能給自己這種感覺呢?還有那個來燕兒的聲音,聽上去便令男人控制不住欲念。

看來,她們真的如同恆范說的那樣,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故此才能知道如何用聲音感染別人。

不過這個龍女又和來一燕兒完全不同,她的聲音自由另外一種驚心動魄的力量,但絕對與涮動男人的欲望無關。

太史慈看向龍女,微笑道:「正式敝人,小姐為何不坐呢?」龍女微微一笑,使得屋中眾人眼前一亮,好像明媚的春日散發出的春光掠過冰雪覆蓋的山尖兒,宛如鏡子一般,晃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龍女卻毫不理會眾人目瞪口呆地表情,對太史慈道:「無功受祿,寢食不安,作為歌舞伎,可以為人做的就是悅人耳目,令人們忘記現實生活,沉浸在藝術的海洋中,故此,還是想讓小女子表演過節目,盡到本職之後再坐吧。」

眾人齊齊一怔,感到此人果然獨立特行,迥異凡谷。太史慈卻覺得這龍女語出驚人,一語便道破了表演的本質目的,當下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小姐隨便。」

龍女含笑道:「多謝司空大人。」

眾人早就聽說龍女的表演驚世駭俗,更有人已經見過一兩次,感覺更為強烈,故此無不聚精會神。

就見龍女低下頭去,不半晌之後,方才抬起頭來,卻見這時的龍女的表情已經和剛才完全不同。那臉上充滿了哀怨,一雙美目中更是充滿了珍珠般的淚水,還有幾顆好似脫線,換過吹彈得破的柔嫩臉頰。

肩膀也在微微抽搐。

她這是怎么了?眾人莫名其妙,卻又覺得她哭得好傷心,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瞬間之內,龍女的氣質大變,若是說剛才給人的感覺是凜然不可侵犯的話,那么現在就讓人覺得無比柔弱。讓人覺得應該把她攬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為她排憂解難。

太史慈卻隱隱知道這是龍女的入戲階段。

果然,當龍女的第一顆眼淚落地的時候,便開始輕聲歌唱了。

那聲音如泣如訴。無比幽怨。才唱了幾句,青州眾人便已經聽了出來,這龍女表演地是什么。

她演的是墨姬。

這一段唱詞所唱的內容正是當初墨姬被張夫人勸動之後,與郭嘉翻雲覆雨後准備離開的那一段。當然,外人士不知道這段事情的詳細內情的。

現在在市面上發行的評書《冀州風雲》和《郭嘉與墨姬》在寫這一段的時候都是另造情節。添加另外一個小人作梗。

畢竟在編寫這本書的時候,青州和甄氏已經全面合作,而且現在在太史慈又和張夫人有了特殊的關系,所以太史慈才會命令這一段故事為偽造。龍女哪里知道?她唱的內容當然和評書中寫的一般無二。

不過那歌詞極盡華美,卻絕不是評書中的詞匯。

但是沒有人會在意這一點,因為龍女用其出色的表演完全占據了人們的心靈,所有人均被龍女帶入到了當時墨姬要離開郭嘉卻又心有不忍的情境中。在人們的腦海中。這龍女表演的墨姬已經活脫脫的站在了眾人面前,好像就在眾人面前傷春悲秋、風花雪月、亂紅秋千、危樓獨倚、黃昏泣血……

不期然間,人人眼中都有了一絲淚花。就連張世平和蘇雙這等利欲熏心之人都被擊中了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回想起自己年少輕狂時到底有多少不如意事。

青州中人中凡是見過墨姬的人更是把眼前的龍女完全當成了墨姬。不知何時,歌聲逝去。

眾人卻如醉如痴。還沉浸在那種美妙的境界中,久久沒有恢復清醒。

片刻後,人么才不約而同的驚醒過來,這才懂得較好,人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都拍爛了,方才可以表達自己的賞激之情。

而此時的龍女卻又恢復了剛一進屋時候的冷漠,擦去眼睛里殘留的淚水,站在那里。好像剛才的表演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太史慈這才明白為何龍女在長安會有這般崇高的聲譽。因為她已經達到了表演地最高境界:不管表演什么,都可以身臨其境,化身成自己所要表演的人,但是同時又絕不沉浸在戲中不可自拔。

到了她這種境界,若是她想要蓄意裝扮成誰又或者裝扮成某種性格,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太史慈神思恍惚間,龍女已經坐到了太史慈的身邊。不過沒有人會埋怨她沒聽太史慈這主人的安排而隨意亂坐。坐。相反,人們覺得她這么做根本就是理所當然。

就連身為客人張世平和蘇雙也不例外。

不過因為龍女的原因,眾人都不自然起來,紛紛坐正了身子,放開了自己懷中的女孩兒,蘇雙和張世平當然也把自己的肥手從身邊女孩兒的懷中抽了出來。

龍女先端起一杯酒來,與眾人喝了一杯。眾人受她的氣度所攝;故此紛紛舉杯應各;連那些歌女都不例外;面對這等美女;她們只能心悅誠服;絕對興不起半點嫉妒之心。

放下杯後;眾人還是有一種受寵若驚之威。

桓范乃是場上的老手;知道場如戰場;絕對不可以落在下風;尤其是面對龍女這等不受群玉閣約束、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的奇女子,更是如此,便開口對龍女贊嘆道:「小子醒范對歌舞藝術很感興趣,在青州的時候也是多有涉獵,但是像龍女小姐這般歌舞表演,醒范實在是聞所未聞。」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的出聲應和。

龍女卻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桓范卻拿她沒了辦法,若是這龍女開口說話,場面也不至於冷落下去,但是現在最難做到的事情恰恰是這一點。

今晚已經很美好了,他可不希望蘇雙和張世平在最後時刻感到不開心。太史慈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問題的關鍵是自己在這方面也是外行一個,根本沒有資格與龍女這等大行家對話,心中也是暗暗著急。

要是蔡文姬在這里就好了,她可是有極高的藝術天賦。

但這件事情只能想一想,蔡文姬又怎會來這種地方?即便是來,時間也趕不及了,絕對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突然間,太史慈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對付蔡文姬的方法。對付這等奇女子,守規矩是沒用的。

因為她們都知道男人是一種什么樣的動物,男人越實在他們的面前矜持,她們越以為這個男人做作。倒不如任性而為,讓她們看看自己的真性情,反而能收到奇效。

想到這里,太史慈便笑道:「各位贊嘆的時間已經過了,龍女小姐的表演雖然精彩,但是最好的贊賞就是我們剛才沉醉的表演,現在的一番言語,反倒是多余了。現在的龍女小姐是陪我們喝酒的龍女小姐,而不是那個表演的龍女小姐。

眾人聞言齊齊一怔,不明白太史慈為何會在龍女面前說話如此「隨便」。

龍女卻是聽得兩眼發光,美目中異彩漣漣,仿佛才見到太史慈似的。

第三部一統第五卷第九章順勢

還半天,龍女才對太史慈道:「大司空之言很有意思,說到了小女子的心里呢!」

龍女一開口,眾人無不松了一口氣,不過卻對太史慈和龍女之間的談話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兩人的意思。

張紘卻以為龍女是在謙虛,連忙在一旁c嘴道:「龍女小姐心胸開闊,這份謙虛的態度實在令人佩服。」

龍女又是一笑,顯然認為張紘說得不多。張雄一陣尷尬,這女子真是不好對付,自己顯然是拍馬p拍到馬腿上了。

太史慈笑道:「我知道龍女小姐不是謙虛,甚至還是感同深受呢。」

頓了一頓,太史慈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道:「我們每個人吃j蛋的時候發現j蛋好吃,那便稱贊j蛋就好了,何必要人把下蛋的母j抱出來看呢?」眾人先是一愣;旋即無不爆笑;連龍女也不例外。

管寧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點頭笑道:主上言之有理;萬眾矚目的確令人難受;說實話;其實只要說得有道理;我們去聽道理便是了;又何必非要看看講道理的人呢?

蘇雙卻覺得自己越發地欣賞太史慈;舉起酒杯和太史慈熱烈的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痛快道:司空大人的灑脫實在是我蘇胖子平生僅見;而且絕不帶半點做作;真是開心。龍女好不容易收住笑容,端起酒杯,對太史慈輕笑道:「於我心情戚戚焉,司空大人真的是我龍女的知己呢。」

太史慈和她對飲一口。若無其事道:「這一點我倒有自信,而且還有周身的麻煩,區別就是我在不同地領域上遭遇到這種麻煩而已。說到底,拋開那點特長。我們和其他人實在是別無二致,並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難道在一個領域是專家,在其他領域就也是專家嗎?比如說讓我這個所謂的青州戰神站在這里唱歌,那肯定把群玉閣的客人全部嚇走······」眾人爆笑。桓范卻接口道:「若是龍女小姐上戰場的話,只怕敵人會更瘋狂。」

管寧莫名其妙道:「這又是為何?」

桓范先撐不住大笑起來道:「那當然是想把龍女小姐搶走了。」

眾人笑得更加厲害。

太史慈和龍女齊齊搖頭嘆息,無奈桓范的沒有正經。至此,眾人已經大概明白了龍女的性格,這人完全為藝術獻身,至於因此而帶來的虛名人家全都未放在心上。若是你稱贊她,那只會引起她地反感。若是她的同行,倒可以和好談論一番表演的奧妙,她當然十分歡迎。

但若是外行人,那就不要在她面前班門弄斧了,那只會令她感到淺薄,反到是和她談論點別的事情,會令她產生興趣。這個龍女外表冷漠,但是內心卻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對一切自然而言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而且熱愛生活,喜歡與人相處,但是卻討厭一切形式的偽裝。

她本身就是第一流地演員,自然可一眼看穿別人的拙劣演技。

眼前的太史慈正好合了她的胃口,這個男人有著太多的傳奇。但是這些傳奇都是次要的,因為任何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是先有太史慈這個人,有了這種性格,才會有那么多的豐功偉績。故此,對太史慈的性格她充滿了好奇,她才會坐在太史慈的身邊,想要好好揣摩若是自己演出太史慈。應該注意到那些問題。

尤其是太史慈說出了一番被她認同地道理之後,更是破天荒的對一個男人產生了一絲好感。

而且其他人也在太史慈的帶動之下變得自然起來,變的開始「像他們自己」了,這才是她想看到的。在龍女地美目注視下;太史慈又道:人生苦短;輕裝上陣走得快一些;一旦認准目標就應該全力追趕;若是身上背負太多;那可以經歷的事情就太少了。人生之所以精彩;就是因為我們有一顆心可以感受和觸摸身邊的周遭;一旦失去;那就一切皆無;所以還是活著的時候多趕寫路的好。

一時間;屋中鴉雀無聲;好像再一次聽見了龍女的美妙歌喉一般。

好半天;張世平才回過神來嘆道:今晚真是精彩先是聽到了龍女小姐的歌;現在又聽到了司空大人的言;真是不虛此行了。龍女卻盈盈站立起來,一雙美目深深望進太史慈地眼睛里面,輕聲道:「司空大人與眾不同,給了我許多表演靈感,我現在就要回房書寫,免得稍縱即逝,各位不會怪小女子吧?」

太史慈搖頭失笑道:「若是今晚我們怪你,日後只怕會有更多人來怪我們,浪費小姐靈感,那可是演藝界的損失。」

龍女點了點頭道:「今晚小女子真的會難以入眠呢!」

太史慈聳了聳肩膀道:「生時何必多睡,死後自會長眠。」龍女又是一怔,看向太史慈的眼中竟然有戀戀不舍的意味,隨後才離開了這里。

管寧卻肅容道:「生前何必多睡,死後自會長眠……主上今日之言驚出管寧一身冷汗,今後的歲月定不可讓他虛度。」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今天晚上酒喝到這里已經是意興闌珊,於是眾人站起身來,互道別辭,紛紛離開。

出人意料的,在門口太史慈又看見了王圖和來燕兒,不過在前面這兩人沒有看見他,而且好像有什么事情,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上了馬車便走了。

太史慈和蘇雙張世平在群玉閣的門口又客氣了一番,便分道揚鑣。

群玉閣的也出來親自送太史慈,殷勤無比。在回府地路上,眾人自然是興高采烈。只是太史慈心事重重,管寧看在眼里,連忙詢問,太史慈道:「這事情回去後再說。」

回到府中之後。太史慈便今天晚上偷聽到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和太史慈初聽到這些秘密時的反應一樣,眾人無比震驚。

好半天,管寧才到吸一口冷氣道:「曹孟德果然厲害,還主上在青州時候說的那句話對,機會總是留給那些有准備地人。」陳群用手掐著自己稀疏胡子,好像要把胡子弄斷似的。皺著眉頭道:「問題就是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