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恆范苦笑道:「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戲志才要執行這條計策,還真要通過王子服,這些天王子服等人可沒少到鄒氏那里去。」眾人點頭,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在各路諸侯使者動身之前,太史慈便輕裝簡服去拜訪馬騰,表面上弄得極隱秘,卻又故意要別人知曉,自然是為了迷惑戲志才等人。

待馬騰的人通報了之後,太史慈便信步走入。在客廳坐了一些時候,馬騰便領著一人來到客廳。

太史慈忙站起身來,兩人客套地到了聲招呼,才分主客落座。

太史慈看了看站在馬騰身後的人,才駭然發現那大漢乃是西涼絕世猛將龐德。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對馬騰親切道:「馬騰將軍遠離長安在即,我太史慈前來叨擾,實在是萬不得已。」馬騰冷然道:「司空大人說笑了,在長安城,司空大人是主,我們是客,司空大人要來,我怎好說不見?」

太史慈心知肚明兩人是敵非友,日後戰端一起,自己先要面對的敵人就是馬騰,故此兩人實在沒有什么話可說。

太史慈看著馬騰,淡然道:「馬騰將軍才是說笑話的高手,沒想到和我這身無寸鐵之人說話。還要又龐德將軍護駕。」龐德在身後聞言冷哼一聲;便要做聲;卻被馬騰攔住;馬騰若無其事道:「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是亂世,路上還是小心些好,並非哪里都像長安這般安全,怎可無一二防身之人。」

太史慈心知他在諷刺。故作不懂道:「馬騰將軍說得極是,而且防身之人不但能防身。還能為主效命,替主分憂,就是殺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呢?」

馬騰色變道:「司空大人什么意思?」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沒什么意思,就是長安城最近這段時間總是發生刺殺事件,心有所感罷了。」

太史慈這么說當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把刺殺於吉地事情完全安在馬騰身上。

馬騰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不怒反笑道:「怎么?司空大人今天是要來捉拿凶犯的?」身後的龐德雙目帶煞,渾身殺氣大盛。太史慈哈哈大笑道:「若是我想要為難馬騰大人,我就不會是這般打扮來見馬騰將軍了,只怕現在你我早已經是刀兵相向了。」

馬騰有點被太史慈弄糊塗了,沉吟道:「司空大人今天到此到底所為何事?」

太史慈肅容道:「捉j捉雙。拿賊拿贓,即便是我要來捉拿馬騰將軍,也要鐵證如山才行吧?」馬騰才要為自己辯解。太史慈阻止他道:「馬騰將軍,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搞清楚,那就是於吉即是我太史慈的障礙,也是馬騰將軍你的障礙,若是將軍可以除掉於吉,我太史慈只會拍手稱快。」

馬騰看著太史慈,冷然道:「司空大人這句話才是真心話,如此說話才有談下去的必要。」

太史慈低聲道:「今次我得到消息。不久之後於吉就要到李傕郭汜軍中取······」太史慈這話還未說完,馬騰已經失聲叫了出來:「什么?」

太史慈心中好笑,表面卻皺眉道:「坦白地講,我不知道馬騰將軍和於吉之間有什么問題鬧掰了,但我想有這樣一個天賜良機,馬騰將軍不會不理用吧?」

馬騰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太史慈,冷笑道:「司空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未免太小看我馬騰的頭腦了吧?這招借刀殺人我豈有不知之理?」太史慈暗罵一聲:你若是真聰明。就不會在歷史上被曹c殺死了。

表面卻道:「馬騰將軍明鑒,本人地確是在借刀殺人,不過馬騰將軍自問能拒絕得了嗎?莫要忘記殺掉於吉的好處,雖然我不知道馬騰將軍將要得到地好處是什么。但我想應該和聖上確立皇後的事情有些瓜葛吧?」翃騰臉色微變,還未說話,太史慈便已經說道:「沒有了於吉,王子服等人的打算定會落空,董承和伏完的女兒本就無法和令愛相比,沒有於吉幫忙,令愛在宮中的敵人只剩下了曹孟德的女兒,不是很好嗎?」

馬騰沉吟半響,太史慈看著馬騰的樣子,想起一件事情來,對馬騰道:「馬騰將軍請放心,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後我亦不會做出半點泄漏。畢竟那只對王子服一黨有利。」馬騰看著太史慈誠摯的面孔,最後斷然道:「好!我便信了司空大人。」

太史慈心中大喜。

無論這次於吉是否被馬騰派人殺死,自己都是贏家。

至此,長安之會便結束了。但是更加劇烈的明爭暗斗也隨之展開。在眾使者離開長安之後的第二天,諸葛亮秘密來到了長安,隨後,華佗也來到了長安。

如此一來,太史慈在長安城內有徐蔗、恆范、諸葛亮三名頂級軍師,令太史慈壓力大減,長安外圍乃是田豐,並州自有郭嘉運籌帷幄,敵人內部還有賈詡,可以說太史慈現在是高枕無憂。

華佗地到來則是為群玉閣的龍女帶來了生機。經過華佗的診斷,已經找到了吉平對龍女所下之毒,對症下葯,自然會葯到病除。因為董承對龍女還沒有下一步的指示。所以太史慈等人也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不過太史慈倒是三天兩頭跑到群玉閣去,每次去都會要龍女陪他。

在外人看來,太史慈顯然是被龍女迷惑住了。

蔡文姬此時也不常到司空府去,似乎兩人的關系被拉遠了不少,倒是蔡邕還是對外宣稱太史慈就是他的女婿。面對太史慈這種改變,外界眾說紛紜,有人猜測這事情大概和何琳的嫂子尹氏有很大的關系,面對這般動人的女子。太史慈哪有不動心的道理?更何況近水樓台先得月,蔡文姬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在疏遠太史慈吧。

至於太史慈三天兩頭向群玉閣跑。在別人看來自然是好色的表現。

太史慈巴不得這些人這般想自己。不久之後,徐州傳來消息:虞翻和縻竺那漂亮妹子地婚禮已經舉行,徐州各界都來祝賀。

這件事情對天下震動不小,因為那標志著徐州的縻氏家族已經全面倒向了青州。徐州地本士勢力隨著曹豹身死和縻竺嫁妹而全面動搖。

陳氏家族的陳登在當天下午便向徐州刺史張昭表達了誠意。允州刺史劉繇則罵上派大將陳橫帶兵加強兩州之間的防御,曹c族弟曹仁則在下邳日夜加強防御。

倒是徐州趙氏家族的趙笠獨樹一幟,依然不理會青州的日漸強大和青州勢力自徐州的擴張。

時至今日,隨著青州評書《郭嘉與墨姬》的流傳,現在人人都知當日郭嘉與太史慈之間不和地謠言都是無稽之談,自然也明白張昭和虞翻都是太史慈的心腹。可是這個趙笠居然全不理會,真是不摘掉此人是另有玄妙還是愚不可及。太史慈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欣喜之余也自惱怒。張昭名為徐州刺史,可是現在下邳卻還在曹c的控制之內,這怎可容忍?本來張昭以徐州刺客史的名義向曹c討要下邳未嘗不可。但是自身的實力還是不夠,而且趙氏家族始終不歸順自己,當然令太史慈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在暗中另想辦法。

虞翻一結婚,太史慈便向尹氏提出要求,希望早日徐庶與何琳完婚,尹氏卻不同意,說是短期之內不適合結婚,要過些時日再說。太史慈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畢竟良辰吉時未到,結婚令人喪氣。

這個理由任誰聽了都很正當,只是瞞不過太史慈等人,其實尹氏地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把婚事拖上一天是一天,畢竟徐庶乃是中原戰局的指揮者,一天滯留長安,一天便不能回到中原。對太史慈大為不利。

而且表面上看,豫州刺史張濟乃是漢獻帝一面的人,有此人在中原,的確令太史慈頭疼。太史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並不著急,畢竟張濟乃是自己人,若是曹c主動找上張濟,那就更精彩了。

至於中原的事情,太隨後此一點都不急,反而把與諸葛亮一起返回中原的另一位天才陸遜秘密派到了張濟那里,為張濟出謀劃策。

有陸遜在,張濟處當可高枕無憂,畢竟有心算無心,曹c可不知道張濟有這等算無遺策之人,而且誰還會把一個孩子放在心上呢?隨後,郭嘉也傳來消息,冬天一過,於夫羅和徐晃便連連用兵,羌胡和鮮卑人被殺的慘敗,隨後並州方面排出了太史慈當初留在並州的特種精英部隊,組成了出使隊伍,開始向草原進發,執行能安撫就安撫,不能安撫就刺殺滅族的政策。

並州、司州、幽州、徐州、兗州、冀州在青州的影響下,改革全面鋪開,雖然與青州不盡相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極力打擊世家大族,通過合作和鎮壓,漸漸改變華夏大地地經濟基礎,調整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之間的矛盾。遠在青州的孔融接受了馬多給他一個任務,那就是到各地去興力青州五德院的分校。

孔融當官不成,但是興辦學校倒是有一手,他帶著自己在歷史上的兩個好朋友……一直在平原郡閑逛無所事事的禰衡和隨自己的父親楊彪來到青州的楊死胡同,開始在北方各州郡開辦學校,擴大五德院的影響。

此時的孔融和歷史上也有很大的不同,變得全面支持新「五德終始說」,認為這是天下至理,誰若是說一句新「五德終始說」的一句不是,孔融絕對的橫眉立目,和別人大吵一場。有這三個狂熱瘋子在後方為太史慈宣傳,太史慈也省心的多了。

不鬧事還幫自己的忙,也算是變廢為寶了。

青州軍方的門神王豹也不甘落後,因為在青州軍中,墨門弟子越來越多,又因為他們心靈手巧,掙了許多錢卻又講什么四海為家,所以他們在各地也開始興辦平民學校,這種學校當然是免費的。如此一來,在北方,不管是什么階層出身的人都有書讀,在古中國開始了普及知識的熱潮,這種局面連盛唐時代和文宋時代都不曾出現過。

至此,新「五德終始說」開始真正的流傳開來,走進百姓的心中,把一種往日里高深莫測的學術變成一種淺顯易懂的思維方式和知識。

而太史慈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給新「五德終始說」一個合法的地位。於是,第一次全國范圍內的科考試開始了。

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四章科舉

日春三月,萬物復蘇。

北中國各地人頭涌涌,很多的讀書人都奔往所在州郡的大城,這其中有世家大族家的子弟,還有寒門子弟。

每個人心中都有激動和惶惑不安。

這當然是因為破天荒第一次的科舉考試制度帶給他們的沖擊所造成的。

青州的臨淄、北海、昌邑、泰山、濟南、琅琊、東萊:冀州的信都、巨鹿、廣平、清河,並州的晉陽,幽州的范陽,兗州的東郡、潁川,徐州的彭城,司州的安邑,以及長安均設有考場。

在北方各地中,只有豫州沒有設立考場,畢竟太史慈要裝出自己和張濟涇渭分明的樣子給別人看。

原本在洛陽也有,但是因為天下大亂之後,洛陽人口驟減,又因為連年的災荒,殘破不堪的洛陽城幾乎成為了空城。故此,太史慈惟有把司州的考場安置在了安邑。

因為青州的科舉考試不是第一回舉行了,所以青州的考場也最多,而且這幾年來天下的學術中心已經漸漸由長安轉移倒了青州,故此沒有人持有異議。

由此也可看出今日之青州文化之繁盛。至於其他地方,因為青州人手有限,所以開辟的考場也有限,而且其他地方的文化普及程度也沒有青州那般驚人,故此足夠使用。

漢獻帝也曾經建議砸其他地方多開設考場,但是卻被管寧堅決駁回,理由是寧缺毋濫,科舉考試乃是利天下之大法。只能循序漸進按部就班,不可c之過急,若是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用來營私舞弊,那么科舉考試就沒有意義了。漢獻帝當然完全贊同,他雖然不敢說自己父親漢靈帝的壞話,但是也知道自己父親活著的時候賣官鬻爵地東漢朝政烏煙瘴氣。狗尾續貂和狗戴進賢冠那是天下聞名,究其原因就是因為舉薦制度的缺陷,選拔官員全憑個人喜好。

現在眼見著科舉制度有利於天下,漢獻帝當然不希望科舉制度被人利用。最後再一次演變成別人牟取暴利的手段,故此痛快地同意了管寧的請求。王子服等人確實冷眼旁觀,他們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當然明白世家大族的內心感受,他們抱著看消化的心態靜觀事態的發展,再他們看來,只怕科舉考試一旦實行,各地立時會暴動不斷。

不過他們的希望落空了。

原本有很多人都對科舉制度持觀望態度。現在科舉制度一旦成為現實,的確立時引起各地震動。很多世家大族對此不滿,但是卻已經無力反抗太史慈的強力制度,在太史慈這段時間的改革中。兗州和冀州的世家大族力量已經大大減弱,先是按照青州的法令,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剩下的人必須自謀生路,其次便是當官必須要參加科舉考試,指這兩條便弄得世家大族中的子弟樹倒猢猻散,各奔前程。

冀州的世家大族原本以甄氏家族和辛氏家族為首,原來荀氏家族則因為太史慈政策的原因。悄悄的撤離了冀州,在荀氏家族傑出的代表人物荀諶的帶領下直奔江東而去。甄氏家族和辛氏家族對太史慈乃是言聽計從,而且在改革中得到了很多的好處,故此在兩大家族的帶領之下冀州的科舉考試除了青州之外最火爆的。

徐州的悅也和冀州相似。糜竺和陳登一旦全面歸附青州,徐州地方勢力完全冰消瓦解,只是因為徐州現在勢力分布涇渭分明,故此考場只開設了一個在彭城。兗州的世家大族因為張邈和陳宮的事情對太史慈服氣得很,故此兗州的情況也很穩定。

並州地王氏家族有把柄落在太史慈的手中,哪還不乖乖的?至於郭氏家族。因為郭淮的原因,自然不必說。

幽州新定,一個考場便夠了。

故此,王子服等人預期的暴動完全沒有發生,令他們大失所望。還有一些頑固的世家大族采取了另外一種策略,他們也學荀氏家族搬家,很多人都跑到了豫州,持觀望態度,看看自己到底是去荊州好還是去江東好。

如此一來,倒是被張濟捉了個正著,陸遜給他出主意,要他穩住這些世家大族,面得他們亂跑給太史慈添麻煩。

張濟便使出手段,厚待這些世家大族,弄得一干世家大族感激涕零,便在豫州長時間停留,不思離開。畢竟現在誰都知道張濟和太史慈不和。等到四月初時,全國各地的科舉考試正式開始了。

正如新「五德終始說」描述的那樣,這次考試分成五個大門類,每一個門類都仿效後世的大學制度,有專業考試和公共考試兩種。

令太史慈大吃一驚的是,原本他以為在這五類考試中,「火德」考試將會相當火爆,畢竟這時代的讀書人都是研究四書五經的,其他的考試應該弱於這一類。哪知道情況恰恰相反,每一大類的考試都有很多人參加。

太史慈第一次見到了這時代知識分子們的真實風貌,他雖然知道三國時代的知識分子們都是多才多藝的,不是晴清時代那種書呆子,也遠遠超過宋代文人的狹小胸襟。但是還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興趣這般廣博。

有很多的文人居然去參加鐵匠的考試!看著考試名單,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最後想起這時代稍後的「竹林七賢」之中的嵇康,太史慈就明白了。

還有很多人居然去報名當「品酒師」,自然是看中了可以喝道美酒的有利條件。不過還是管寧解釋的清楚。原本這些東西都是賤業,即便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也僅僅是停留在愛好方面,無人認真,即便是真的喜愛,也不敢承認,那是會被別人嘲笑的。就像青州的馬鈞,歷史上發明甚多,可是仍然被人瞧不起。

可是現在,這些事情都成了正當學問。那誰還掩飾什么,自然隨心所欲的選擇了。

看到這種局面,自然令太史慈大感滿意。隨後,科舉考試在四月初十的時候同時進行。

太史慈和管寧當然會親自巡查。

兩人早早來到考場,見考生陸續進入,便也向里走去。

還未進考場的大門,便有一名士兵攔住兩人的去路,冷然道:「進考場前要出示證件!」太史慈和管寧一楞。這才想起自己兩人沒有戴上主考地胸牌,連忙制止從身後而出想要上前喝叱這名士兵的護衛,兩人從懷中掏出胸牌,掛在了胸前。

那名士兵這才知道自己阻攔的是什么人。大駭之下拜伏在地。

太史慈大笑著把這士兵扶起來,微笑道:「你不必害怕,這本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那名士兵戰戰兢兢道:「司空大人請恕罪,小地不知道是大人您來了。」

太史慈大感有趣道:「現在你已經認識我了,那我便把胸牌摘掉進去如何?」

管寧也在一旁有趣地看著這士兵。這一看便知是血氣方剛的小子連想都未想,把頭一昂,對太史慈道:「若是如此,司空大人還是不能入內。因為進入考場要帶證件乃是司空大人親自下的命令,知法犯法就是不對,若是制定法規的人隨意更改更是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