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2)

黑白道 未知 6153 字 2021-02-13

,不能不引起重視。我覺得,隊伍建設的關鍵是班子建設,而班子建設的核心是團結,可我們刑警大隊好象在這方面存在一點問題,李斌良同志剛剛就任大隊長,就發生這種事,這……當然,我可能是官僚主義,沒調查就發言,可提醒一點好象不為過,今後,可不能只陷在業務堆里,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尤其要注意班子的團結。在這方面,主要領導要負起責任,要帶個好頭……當然,也不能因為發生點矛盾就說鬧不團結,可總要引以為戒吧……斌良,你說對不對?!」

李斌良心里直惡心。他明白,余一平這么做是有意的,他並不是真的關心什么隊伍建設班子團結,而是要讓在座的隊里幾位弟兄明白,他是局領導,他比自己大,能管著自己,而且,還有意降低自己的威望。媽的,小人!可心里這么想,表面還不得不裝出笑容:「對,對,余副政委說得對!」

媽的,真不如自己當時不推辭,當這副政委了!

還好,蔡局長及時解了圍:「一平啊,我看,你今後有空兒就常到刑警大隊來,給他們上上課。這幫東西,成天就知道案子案子,打打殺殺的,一點政治意識也沒有,我老了,跟不上形勢,今後,這項工作你得抓起來,而且一定要抓出成效來,通過抓政治思想工作,多破案,破大案……哎,怎么樣?咱們走吧,我把局里的情況跟你先介紹一下……」

余一平這才跟蔡局長走出去。李斌良松了口氣。

李斌良對幾個中隊長布置了一下工作:一、按照往年規律,頂多還有半個月,發案高峰就將來臨,各中隊趁這段時間把積案再梳理一下,能攻的盡量攻一攻;二,根據往年發案高峰的特點,各中隊結合責任區的治安實際,拿出一個有針對性的方案來,如何通過打擊壓住發案高峰。同時,給局里的防范工作提出意見;三、要學習工作兩不誤。無特殊情況,每天的學習要堅持,警體訓練也要堅持。不過,這段時間太忙,大隊不集中了,以中隊為單位進行。四、一定要嚴格值班制度,保證二十四小時有人在崗,以便發生緊急案件能拉得出去。最後,他好象不怎么在意似的說:「對了,大隊還得抽兩個人,搞搞那個殺手案。就抽兩個,一中隊的沈兵,三中隊的熊大中。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就和中隊脫勾了,大隊統一安排工作!」

散會。

李斌良拽了一下吳志深,領著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12

不一會兒,沈兵和大熊都來了。四個人召開了一個秘密會議。

對抽不抽大熊,李斌良和吳志深開始意見不一致,因為他和胡學正平時關系較好,吳志深不同意抽他。可李斌良覺得,不能誰都懷疑,大熊自殺手案件發生以來,一直跟自己跑,很多事他都知道,沒有可疑表現。如果現在突然不帶他,不但會使他產生想法,再選個新人也不順手,有些事還得重新教,而且也難說哪個可靠,哪個不可靠。所以最後還是選了他。只不過需要在工作留點心罷了。

聽完李斌良布置的任務是監視鐵昆,沈兵的眼睛都亮了,拳頭使勁一砸:「太好了,媽的,什么東西,地痞流氓,無惡不作,還當上市人大代表,戴上了企業家的帽子。他搞什么企業?不就是人r企業嗎?放心吧,我一定不錯眼珠地盯著他!」

大熊卻有點擔心:「這……市領導知道嗎?可別再惹事了!」

「你呀,真是個子大膽子小!」沈兵道:「你要害怕就說一聲,別干了,連刑警也別當了,要不,給鐵昆當保鏢去,掙得還多,他有後台,你給他干,啥也不用怕!」

李斌良制止沈兵,對大熊道:「這個不用你擔心,出了事有我,有蔡局長,處分也處分不到你!」

大熊仍然有點懷疑:「這……他真和那殺手案有關?」

沈兵急了:「我說大熊你咋回事?不怪叫你大熊,真熊。那鐵昆是什么玩藝你還不知道嗎?他啥事干不出來?剛才不是都說了嗎?那些事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大熊想了想說:「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相信,可總是心里……」看看李斌良:「李隊,既然這樣,我有個想法可得說了,鐵昆那人可是黑白兩道,咱們要對付他,得小心。我還想著……咱們局里隊里,都有和他不錯的!」

他也想到了這點。吳志深在旁有點不耐煩了:「你這人,怎么這么磨嘰,要是不差這個,能要你們保密嗎?能只抽你們倆嗎?這也是對你們的信任。要真不想干,怕事,就直說算了,另找別人!」

大熊這才有點不好意思地反駁道:「誰也別說大話,這種事,誰要說一點也不害怕,那就是假話,關鍵是能不能克服害怕,不影響執行任務,在這點上,我大熊從來不含糊!」

李斌良覺得大熊說的是實話。真的,別說他,自己的內心深處不是也有些害怕嗎?可關鍵不是害怕不害怕,而是能不能戰勝害怕……想到這兒,他不由對選擇大熊有點不安,他家負擔較重,孩子上學,老婆沒工作,老媽還住他家,身體也不好,一家四口人全靠他呢,真要出了三長兩短……

可是,已經選擇了他,不能改變了,不但他不會同意,也牽扯到保密問題。為此,李斌良有些內疚,而且,他還將終生為此內疚。

研究決定,四人分成兩組,李斌良和沈兵一組,吳志深和大熊一組,十二小時一倒班,晝夜監視鐵昆。根據和蔡局長研究的意見,現在的任務除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從中發現殺手的蹤跡外,還要注意搜集他的罪證,無論是現行的還是從前的,都要搜集,准備最後的清算。這使沈兵和大熊都感到緊張而又振奮。

散會後,吳志深、大熊先離開,先輪到他們班。大熊走到門口又回過身,有點不好意思地對李斌良道:「你看,剛才胡隊也不知怎么了。你別往心里去,他這人就這性格,表面看好象挺怪,不合群,其實,人不壞。我看,你有空也跟他好好嘮嘮。人怕見面,樹怕扒皮,他可能對你有點誤會,嘮開就好了!」

李斌良心里苦笑一聲,暗說,這是能嘮一嘮就解決得了的事嗎?不過,從大熊的態度上看,他是誠懇的,起碼和胡學正不是一條褲子,這也讓人放了心。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行,得忙過這陣子,我一定好好和他談談,不過,你跟他近,也跟他說說!」

大熊答應著走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李斌良和沈兵,沈兵欲走還留,看著李斌良猶豫一下,終於說了:「李隊……我有個……想法,不知……對不對,可……這很重要,萬一……」

李斌良直捷了當:「說吧,是不是又懷疑誰?」

沈兵點點頭,咬了咬嘴唇說:「不知你知道不知道,別看秦局表面……可我聽人說,他跟鐵昆……交情可不淺哪!」

李斌良沒有明確回答,只是說:「不管是誰,只要他犯法,就要受到法律的懲處!這一點,對誰都一樣!」

沈兵一揮拳頭:「我明白了!」

沈兵剛走,寧靜又走進來。她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進屋後就把門關上,迎著他的目光輕聲道:「這兩天你上哪兒去了?都急死人了……對,那件事查得怎么樣?殺手真是那個死人嗎?」

李斌良望著她明亮的眼睛,現在他可以大膽地直視著她了。從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深深的的擔憂和驚恐,心中有些感動。他點點頭告訴她:「是真的,而且,我們還查到了更重要的線索……」

當聽完李斌良和蔡局長的分析結果後,寧靜的臉都驚得發白了。她雖然不是外勤,也沒辦過案,但已經在刑警大隊干了好幾年情報資料,什么都懂,當然也知道李斌良目前的危險性。她想說些什么又覺得說什么也沒用,不知不覺眼淚流出來。李斌良不想讓她擔驚受怕,就連忙安慰她,讓她放心,然後指指外面:「回你辦公室吧,時間長了讓別人看見不好!」

寧靜突然說:「讓他們看見好了,我不怕,我們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這話說得李斌良一熱,真想一把握住她的手。可是,他意識到這是什么時候,前面有什么在等待自己,在這種時候,不應該這樣……他克制住自己,對她輕聲說:「寧靜,咱們……等一下吧,等抓住殺手,這案子結了,咱們……」

李斌良沒有再說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等結案後要干什么呢?難道要……李斌良說不清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高蘋的聲音:「寧靜——寧靜,你在哪兒,余政委電話找你……」

李斌良一驚,冷靜下來,手向外面指一指,讓寧靜離開。寧靜卻沒有動,低聲說:「不理他,當上副政委,美得不知天高地厚了……還不知這副政委怎么當上的呢,晚上一回家,就拿著小本偷偷摸摸的寫什么,哼,我當初真瞎了眼……他算什么男人?純粹一個小人……對了,我聽說,你當年離開市政府是因為一首詩被魏市長看到了,那是不是他干的事?」

寧靜真猜對了。那時,李斌良和余一平兩人在一個辦公室,李斌良當時也懷疑他,只是沒有證據。可從種種跡象上看,必是他無疑。當時,他就給他下了個『小人』的論斷,想不到,今天從他妻子口中說出了同樣的話。看來,自己並沒有冤屈他。然而,如今,這個小人將是自己的領導了,今後,該怎么和他相處呢?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高蘋走進來:「寧靜,余政委找你,你咋不說話……哎呀,對不起……」

高蘋看見李斌良和寧靜面對面站著,誇張地叫了一聲,退出門去。

李斌良知道,很快,高蘋將用自己的舌頭卷起一股風潮。隨她的便吧,此時,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面前有多么重要的事要辦哪?該投入戰斗了。

想到這里,他堅決地把寧靜推出辦公室。

寧靜離開李斌良默默向外走去,心里充滿了憂慮和擔心,她知道,他的面前有很多看不見摸不著的危險,甚至是生命的危險。她非常擔心,擔心他遇到危險,擔心他受到傷害,擔心失去他……

為什么會這樣呢?為什么這樣惦念他呢?他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呢?他是你的什么人呢?他從來也沒跟你說過任何特別的話,或有過任何暗示啊?你這樣做又意味著什么呢?

她對自己說:不要,不要再想他,不要惦念他……

可是,她做不到。

13

監視鐵昆分成兩組,李斌良和沈兵是下午十二時至半夜零時,吳志深和大熊是零時至次日中午十二時。

對鐵昆的監視既容易又不容易,容易是誰都認識他,乘坐的是他那兩台出名的高級轎車,不是奧迪,就是奔馳,目標容易鎖定。不容易也在這兩輛車上,速度快,說走就走,不容易跟。

針對這種情況,蔡局長不知從哪兒借來兩台車,一台三棱,一台4500,都是民用牌照。每組監視的兩個人,各在一台車上,發現鐵昆的車出動即在後邊跟上,而且兩輛車輪班跟蹤,以免引起注意。

與此同時,搜集鐵昆其它罪證的工作,也在秘密進行。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李斌良和沈兵就分別坐在一輛車的駕駛席上。車分別停在不同的方位,都既可觀察前面的情況,又不引人注意。

他們的前面是紅樓,這是鐵昆一個重要的產業,也是他常常出入的地方。就在今晚八點多的時候,他們發現他進了樓,再也沒出來。

這是第一天晚上,雖然沒發現什么異常,可是,卻發現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現象。

從晚七時開始,紅樓就逐漸熱鬧起來,各方來客紛紛涌入,皆衣冠楚楚,人五人六,絕大多數是男士。到了九時,開始達到高c,只見樓內燈光絢麗,樂曲優揚,倩麗的小姐l露著玉臂秀腿站在門外,對每一個進樓的客人或點頭微笑或親切握手。

就在將近十點的時候,李斌良發現了一個人,不、兩個人。門旁的小姐見到他們,露出特別親切的笑容,把他們迎進樓內。

這是兩個公安局內部的人。一個是剛剛當上副政委的余一平,另一個是刑警鐵忠。

沈兵驚奇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過來:「李隊,看見了嗎?剛才進去的不是余副政委嗎?他……他怎么這樣?鐵忠不用說,他就是這個種,可余副政委怎么到這地方來了?」見李斌良沒回答,口氣就不好聽起來:「媽的,咱公安局真沒人了,把這樣的人整來領導咱們!?」

李斌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注意監視,別分散注意力。」

別的再沒發現什么特殊的,直到十一點半都過了,余一平才從紅樓走出來,身子搖搖晃晃的,好象很疲乏的樣子。鐵忠陪在他身旁,把他送到門外,招來一輛出租車,把他扶上車去。

鐵忠退回紅樓,載著余一平的出租車從李斌良車前駛過。

余一平走後已經快半夜了,又有兩個面生的男人來到紅樓門外,一高一矮,遠遠看去,好象剛喝過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這個時候,多數客人都已經回家了,這兩個人卻剛剛來到,引起李斌良的注意。

可能是天太晚了的緣故,紅樓門外的小姐們已經不見了,兩個男服務生迎出來,攔住兩個人說著什么,李斌良猜,他們一定是看到兩人喝成這個樣子,拒絕接待。

可是,兩個客人說什么也要進去,往里硬闖。兩個服務生阻止不住,樓里又出來幾個男人,幫著連推帶搡。高個兒客人急了,從懷中掏出一疊東西高高舉過頭讓人看——

是一疊人民幣。

果然錢能通神。這時,紅樓里走出一個人,正是鐵忠,他好象訓了幾個男服務生幾句,他們就向兩個客人恭下身,讓開路,兩個客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這兩人是干什么的……對,明天報告蔡局長,讓他安排人查一查。

紅樓里。

鐵忠讓兩個模樣好一點的小姐扶兩個客人進入包房,又訓了幾個男服務生一頓:「你們沒聽說過嗎?顧客就是上帝,只要他有錢,管他醉沒醉,他啥時來咱啥時接待……」

正訓著,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告訴他,他的哥哥在等他。他才有些遺憾地住嘴,走進鐵昆的房間。

鐵昆臉色很不好,見他進來,不快地說:「不是跟你說過嗎?今後我生意上的事你少摻和……你怎么陪姓余的來了!」

鐵忠有點愧意地說:「不是我要陪他,是他非讓我陪不可。他現在是局領導,有這口癮,我有啥辦法?你不是說,要和當官的搞好關系嗎?我也趁機靠近靠近他!」

鐵昆:「這種人你還是少靠近。你當了警察,就要象個警察的樣子,今後這種場所你少出入,要多跟李斌良學,象個人樣兒!」

鐵忠樂了:「大哥,我咋有點不明白你了。你不是恨姓李的嗎?怎么讓我跟他學?」

「你知道個啥?」鐵昆大聲道:「我恨他是因為他跟我過不去,可你是另一碼事,做人還得學他那樣……」

鐵忠被訓了幾句,低頭退去了。

通往住宅樓的一段路正在修,出租車開到小巷口就停下不走了,余一平只好下車,點燃一支煙,慢慢往里邊走。小巷沒有燈,很暗。但,余一平並沒有害怕,他的身心還沉浸在紅樓的余味之中。

媽的,那個麗達小姐真不錯,雖然黑一點,但有股東南亞女人的味道,那野性,真刺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吧,她的床上功夫從哪兒學的呢……咳,這風聲傳得也真快,連小姐們都知道自己是公安局副政委了,可他們不知道,將來自己還是副局長,那雷明干不了幾天了,自己將來就接他的職,而且時間不會太長,他已經答應了,就必須辦到……不過,這公安局還有什么紀律跟著,「不許出入娛樂場所」,這好象是針對自己來的,本來以為,當上公安局領導,到這種場所來玩可以不花錢少花錢,誰知比從前還不方便了,看來,今後還真得注意點……對了,明天還得上刑警大隊,他們不是搞什么學習嗎?得跟他們講點什么。講什么呢……哎,有了,就從不許出入娛樂場所講起,聯系思想政治工作,講公安民警應有的人生觀、道德觀,講反腐倡廉,抵制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的侵蝕,過金錢關,女色關,權力關,講紀律作風……對,就講這些,他越不想聽我越要講,我倒要看看,他李斌良是怎么個臉色……

一想到自己能對李斌良頤指氣使,他就特別高興,甚至不由得笑出聲來:小子,咱走著瞧……媽的,還惦著我老婆?給你吧,那都是我玩過的了,不過,可不能白讓你惦著,你得付出代價……

他就這么邊想邊笑邊往前走,然而,又走了幾步,笑聲忽然一下吞了回去,頭發根「唰」的全立起來,從美好的回味遐想中清醒過來。

他抬頭望去,前面不遠就是自家的住宅樓了。然而,就在他和住宅樓中間,站著一個人影。一個瘦削的、刀一樣的身影。

恐懼從雙腳生起,迅速漫延到全身。他想逃跑,雙腿動不了,想喊,喊不出來,只能聲音顫抖地:「誰……什么人……你……」

人影一步步向他走來。余一平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你……是誰?我是……警察,是……政委……我有槍……」

他說完這話才想起自己確實有槍,是白天從治安大隊槍庫領的,而且是「七七」式。這是領導待遇,必須享受。遺憾的是他還沒實彈s擊一次……想去拔槍,手卻顫抖著不聽使喚,拔不出來……這時,對面的人影已經走到他面前,夜色中,他只看到一口獰笑著的白牙和一枚閃著寒光的利刃……

14

余一平失蹤了。

第二天上班,他沒有來,而且手機不開,傳呼不回。政工科長有事請示找不到他,只好問寧靜,寧靜說,他昨夜根本就沒回家,她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開始,寧靜沒以為意。因為她已經習慣了他,也冷漠了他。習慣了他的深夜不歸,冷漠了對他的關心。她看透了他,對他殘存的感情已經所剩無已。

接著蔡局長也來找她,也是找余一平,這回寧靜認真了一些,但是,仍然無法提供幫助,她實在說不出他到底在哪兒。當然,她猜想到,他十有八九又去了那種場合,找哪個小姐去了。可他終究是她的丈夫,是女兒的爸爸,她不願意把他的丑行說出來,那對她也不光彩。

再接著,政府辦來電話找他,說有些工作需要交接一下,可是仍然沒有找到。

李斌良是在快下中午班的時候才聽說這件事的。因為在吳志深和大熊接班後,他又跟蹤那兩個去紅樓的客人好一會兒,發現他們住在一家旅店,是外地來本市做生意的,一直忙到後半夜兩點多才睡。加上已經多日沒有好好休息,睡得挺香,上午九點多才起床,又出去吃了點飯,回到局里才聽說這件事。

開始,他也沒以為意。一個人大男人半天沒上班,找不到,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聯想到昨天夜里看到他出入紅樓那一幕,猜想他可能和自己一樣,也是太疲乏了,在哪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