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誰在躲貓貓? 未知 6218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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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嗎?」

聽到回答的聲音是那個討厭鬼郭靖海時,范桃花一顆不安驚懼的、心霎時平靜下來,隨即熱淚就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盡管她極力想壓抑哭聲,但嗚咽的聲音仍是傳過話筒彼端。

「小不點,你怎么了?你在哭嗎?小不點,說話啊。」話筒彼端傳來一陣隹一急困惑的話語。

「不能哭!這點小事有什么好哭的?桃花拼命在心中告訴自己,特別是打電話來的還是那個愛捉弄她的討厭鬼,她不能哭,否則他很可能又會取笑她,她必須說話。思及此,她忙不迭地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正欲回話,電話彼端卻傳來切斷的」嘟嘟「聲。

錯愕地瞪著手中電話有好幾秒鍾之久,她才反應過來正要掛上電話,大門卻在此時被人由外大力推開。她嚇一跳,猛然轉過頭!是那個郭靖海。下一秒鍾她發覺他已站在她面前,他那焦急、關切又詫異的眼神,令她的心竟如小鹿亂撞般狂跳起來。

臉上未乾的淚痕證明他在電話筒中所聽到的哭泣聲並沒聽錯,但她好端端的為何哭泣?而他竟無法視若無睹地立刻掛上電話就沖到特別助理室來,這種完全沖動、毫無考慮的行為,他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態。江子麒怔忡地看著她。

「郭特助。」她赧澀地叫了聲。狂跳的心令她頓感羞怯又不解,那灼熱卻迷惘的眸光讓她心悸,一股奇異的感覺倏然涌上腦海,他是因為她的哭泣而特地前來的嗎?

「他人呢?」范桃花那句稱呼驚醒了江子麒的思維,同時也讓他對自己的沖動震驚不已。這個小不點,她的情緒竟能左右他的理智、牽動他的神經,莫非他愛上她了?否則他該如何解釋此刻的行徑?他苦笑地望向那空盪的座位一眼,他似乎犯了一個錯,而且是一個嚴重的錯誤。

「你是來找齊藤特助嗎?」順著他的視線,范桃花才發現自己在自作多情,他怎么可能會專程來此安慰她?捉弄嘲笑她還差不多。偏偏她的、心還平息不下來,就連眼光也離不開他俊逸的臉龐,活像個沒看過帥哥的花痴,怎么會這樣呢?她又不是沒看過帥哥,甚至還有許多帥哥追她,她都懶得去多看兩眼,如今……他真帥咧!

「齊藤?他跟你說他叫齊藤隆史嗎?」江子麒聞言-震,然後難以置信地望向她,他竟用這個他幾乎快要遺忘的名字。

「是呀?有什么不對嗎?」范桃花開始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連郭靖海聽到她新上司的名字都一臉大驚失色的模樣,那侯昌勝……難道她的新上司不是叫齊藤隆史?但他沒理由要騙她呀。

「沒什么不對。那他跑到哪里去了?小不點。」江子麒戲謔地揚起嘴角,只因她的表情就好像福爾摩斯般的盯著他,敢情她對齊藤隆史這個名字亦相當懷疑?但以她的個性來說,她不該會懷疑郭靖海的說法才是,再說這個名字並非捏造而是千真萬確存在過,所以應該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難道是那個和他擦肩而過的年輕人?

「我不知道。」小不點,他又這么稱呼她!早先他不是一句話都懶得跟她說,那神情漠然得就像是一個陌生人,現在他卻表現得好似他們極其熟稔,天,她都快被他的莫名其妙給搞得不知所措。她略不悅地別過臉,不想看見他那張英俊卻惹人厭的嘴臉。

「小不點,我有沒有聽錯啊?你不知道?身為一個秘書,對上司的行蹤你應該要了若指掌,否則上面問起,請問你要如何回答?」瞧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這小不點可真是不知死活。對她已是一再破例、百般縱容,不過那可不代表他能忍受看她的半邊臉;再說他目前的身分仍算是滿崇古同的,這小不點多少也該對他表示一點尊敬吧?

「我……我不知道,特助沒說,我……」范桃花一怔,怯怯地說。他突然嚴厲的聲音讓她覺得事態嚴重,同時也提醒了她他的身分!董事長私人助理!惶恐瞬問占據心頭,她……她怎能用那種口氣跟他說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忐忑地垂下頭。現在改正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特助沒說,你一定要問,知不知道?否則一問三不知,你想那後果有多嚴重。現在幸好是我問你,小不點,你欠了我一個恩情喔。」江子麒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剛剛還看得見半邊臉,此刻他僅能看見後腦勺。而聽她略抖顫的聲音,她九成九又縮進那怯懦的龜殼中,這全拜他所賜。但他這一番話是真心為她設想,代理秘書和行政助理的職位無疑是天壤之別,就連所負的責任亦大不相同,所以她該明了自己現在的分內工作,而不知道上司的行蹤是絕對不被容許的理由。當然,這分認知不足,其實也不能怪她,郭靖海該負完全的責任:在排定的行程里擅離職守,他得聽聽他的解釋了。

「什么?」范桃花驀然睜大了眼地抬起頭。她為什么欠他一個恩情?瞧他那理所當然的眼神,她真是一頭霧水了。

「你有虧職守被我發現,而我知陳門不報,你不就欠了我一個恩情嗎?還是一個天大的恩情。說,你要如何報答我?」江子麒邪邪地對著她一笑。雖然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但他還是喜歡看她精致絕美的五官泛起一層紅暈,那說有多美就有多美、多惹人憐愛。他好像有點愛上她了,可,年齡真不是問題嗎?他深思著。

「報答你?」范桃花真的傻了。瞧他說得振振有辭,她真的是有虧職守嗎?她不知道。但幸好現在來的人是他,若換了是董事長或總經理,後者她尚可拜托她的好友幫她說情,若是前者……喔,她簡直無法想像後果。據說董事長的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嚇得p滾n流,周身十里之內猶如冷鋒過境,所以她似乎真的欠了他一個天大的恩情。話說回來,能跟董事長那么恐怖無情的人同處一室工作,光是想像就令她膽戰心驚兼頭皮發麻了,而他竟然還是董事長的私人助理,所以這還真不是像她這樣的普通人能做得到,他簡直是偶像了。她崇拜地看著他。

「你總算了解我的犧牲了吧?小不點。」那水汪汪的眼眸陡然暴s的異采實在有點詭異,江子麒狐疑地打量著她前後判若兩人的神情。她好像有點怪怪的,居然敢直直地正視他的眼眸,她真的是昨天那個羞怯的小女孩嗎?他懷疑地將身體傾向前,想更仔細地看著她有點迷離遠揚的憧憬目光。憧憬是因為他嗎?但……怎么可能?

「你……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發現他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范桃花著實嚇了好大一跳。而意識到自己適才的行為,她羞紅了臉地猛然站起身,想逃離這個令她困窘的空間和男人,偏偏他一個大步就橫擋在她面前,完全粉碎她的希望和企圖。她赧然地又低下頭,壓根不敢看他的臉。

「以身相許吧。」羞紅的嬌顏令江子麒心頭一震,而在看見她起身就要逃跑的舉動,讓他下意識地不顧一切阻止她。一見她又低下頭,他忍不住伸手輕抬起她的下顎。玫瑰色的雙頰嬌艷欲滴,晶亮的水眸像星光般燦爛奪目,她的美好奪走了他的視線、呼吸,令他完全無法思考;他將她圈進懷中,而柔軟的肌膚觸感和清新怡人的香氣,更讓他忘了周遭的一切。一股強烈的欲望刺激著他的腦海並向四肢百骸席卷而去,她那粉紅的唇瓣更是在他眼前召喚著他一親芳澤;但他僅能強忍著心中的欲流,吐出這幾個字。

「什……」霍然被圈入他寬大的胸懷,這過於親密的姿勢讓她惶恐亦羞澀不已,在聽見他喑啞的嗓音和話語,她驚詫地迎視他的眼眸,卻迷失在一雙深邃暗沉的黑色瞳海之中無法自拔……

她迷蒙的雙眼讓他心中殘存的一絲理智消失殆盡,不再猶豫的他低下頭攫取那片唇香,狂猛又輕柔地細細纏綿、吸吮;直到無法滿足只用舌攻占糾結與之嬉戲,他的手占有地解開她的襯衫扣子並松開她的胸罩,然後罩住她小巧卻飽滿高挺的茹房,恣情地撫摸揉捏著……

「不!」柔軟火熱的唇瓣接觸幾乎讓她意亂情迷,心神為之盪漾,一股強烈的歡愉感像觸電般貫穿全身直沖腦海,她才赫然驚覺他那放肆的大手正在撫摸著她的茹頭。天!她的胸部居然赤ll地呈現在他眼前,甚至他的手掌撫過之處都帶給她巨大的快感,做a這兩個字冷不防地竄進腦海,但處子的驚懼與少女的羞赧令她害怕得叫了起來。

那一聲「不」宛若一桶冷水自江子麒的頭頂淋下,理智猛然回籠,他才發覺自己做了什么。忙不迭地離開她往後退數步,當看見她倉皇地穿好衣服瑟縮地逃避他的視線,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瞬間涌上心頭。天!他對她做了什么?若非她的驚叫聲,他很可能就占有了她,占有一個年齡小他十二歲的小女孩,他這行為跟禽獸不如的強暴犯又有何區別?

「對不起,小不點,我失控了,希望你能原諒我。」自責地說完,他再也無法忍受自己適才的齷齪行為,轉身直朝大門大步走去。他非但失控還失格,活像個欲求不滿的老不修;偏偏在自責中他竟有種滿足的快感,天!他的潛意識里不會真這么變態吧?

范桃花愣然地望著他消失在門後。對不起!?天曉得她一點也不為他的愛撫而感到生氣,相反的,她竟對自己那一聲大叫而感到悵然若失;但她怎么會覺得悵然若失?她差點就失去了她的貞c,如果她不大叫的話。但那感官的愉悅是這么強烈,強烈到幾乎忘了一切,她知道她渴望他。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所以那一剎那她是真的好害怕,如今……唉,渴望也好、害怕也好,無論如何,事情總算是過去了。

第四章

走進董事長辦公室,郭靖海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大可怕的畫面啦!江子麒居然站在落地窗旁看著夕照,看夕照耶!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世界末日要來臨了?

忙不迭地閉上眼睛再小心翼翼地張開,眼前的景象沒變,只不過江子麒的冷眸已y黯地對上他,不復往日的犀利冷冽。那平和帶點並憂郁的眼光反倒令他毛骨悚然起來,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地吊在半空中;他若一臉冷若冰霜或對他狂吼怒叫都不會令他這般驚慌失措,偏偏他一臉祥和、未帶絲毫火氣,這著實令他渾身不舒服到了極點。或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可真是太寧靜了,寧靜到讓氛圍顯得過於詭異又古怪透頂……嗯,他還是快快閃人吧,這樣的江子麒讓他無法捉模。

「靖海,找我有事嗎?」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郭靖海的確長得是一表人才又溫柔體貼;再加上他曾拋棄的身分地位和財富,只要他願意,相信沒有女孩子能逃過

他的手掌心。而他……唉,經歷過適才的事件,他恐怕已失去資格,他甚至無顏再面對她。罷了、罷了,本不屬於他的東西,再強求亦無用。他會祝福他的,他也深信他一定能給她幸福。

「是有一點小事,如果你忙我明天再……」媽呀,如此不慍不火的語氣哪像是他所認識的江子麒?聲音對、長相對,但就是神情和態度不對;不只不對,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連他的招牌「冷氣」都不知跑到哪躲起來。雖然眼前的他正是他所希望改變的模樣,但他的計畫才剛起頭,不可能馬上就收到功效,那么他這改變所為何來?有問題,還是相當嚴重的問題。偏偏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要閃人都沒法度啦。

「說吧,吞吞吐吐的就不像你了。」江子麒微皺著眉頭。他這么奇怪的樣子,難道他發現他對范桃花所做的事……不,不對,若是,他的態度不會是一副想落跑的模樣,他多心了,畢竟以她的個性,她應該說不出口。等等,以她那容易害羞又怯懦的個性,她該不會想不開而做出傻事來吧?他驚悚地想著。

驚恐!?郭靖海錯愕地看著江子麒眼中一閃而過的神情。什么他不像他,他看他才更不像他咧,特別是那一閃而過的驚恐眼神,簡直教他完全無法相信又無從判斷。這世上還有令江子麒驚恐的事物嗎?不可能,別人驚恐他還差不多。不過現在江子麒更讓他備感驚恐和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現下他只想奪門而出,因為天曉得江子麒何時會像個地雷一觸即發,而他還未穿上防彈衣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炸個屍骨無存呀!

「呃,我發現你未來的弟媳婦和范桃花是同班同學兼好朋友。」郭靖海只有將自己的來意一五一十全盤說出,原本還想加加油或添點醋,此刻全沒了那心思。

「梁詠琪,那又如何?」江子麒暗松一口氣,可一顆心仍懸掛在范桃花身上。剛剛他走得太急,但郭靖海既然來此,相信她應該沒做出傻事來,再說他並未得逞……他苦澀地揚起嘴角,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自己竟強吻了她,還差點情不自禁地要了她,若非……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是這么不堪一擊。

「梁詠琪認識你我,和總經理下個星期就休完年假回公司,她勢必會回到范桃花所租的公寓,到時你我的身分……」游戲是為了江子麒而玩的,結果倒像是皇帝不急,急死他這個小大監;郭靖海禁不住挑了挑眉,開始有點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江子麒?還有,他明明是觀眾,怎么演成了主角?劇情怎么急轉直下,究竟是哪一個細節出了差錯?

「那已經無所謂了。若沒事,你可以出去了。」已失去資格的他,身分對他來說又有何差別?江子麒自嘲地一笑。現在的她恐怕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而郭靖海卻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擄獲她的心,這項認知,讓他揪痛了心。

「無所謂?!你真的無所謂嗎?」郭靖海難以置信地走上前。真的太奇怪了,江子麒的言行舉止無一處不怪,就連眉宇間都有抹哀傷的意味……哀傷?他一定是看錯了,根本一毫無理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然又如何?一個無聊的游戲是該到此為止了。至於你……你想追范桃花,我是不反對,但我希望你別因此而延誤了工作,你該知道的,公司目前有許多棘手的case尚未定,你身為特別助理,總經理目前又在休假中……」他早該無所謂的,打從一開始,他就該對她的存在無所謂,偏偏他卻莫名地將她烙在心上。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他怎會衍生情懷啊?!

「停!你在說什么?」郭靖海皺眉截斷他的叨叨絮絮;一向話不多說的他,現在竟嘮叨個沒停,活像寡婦死了兒子似的。縱使不清楚原因,不過八成和范桃花脫離不了關系。說他要追范桃花?看來這應是問題症結。難道他們之問發生了他不知道的情節嗎?

「我在說什么,你心里有數。總之我話說得很明白,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怎么做的。」江子麒不在意地一聳肩,然後走回他的辦公桌。是的,工作才是他應該在意的對象,那個小女孩怎能和他的工作相提並論,他能遺忘她的,他一定能!

他會知道才怪!郭靖海心中直犯嘀咕,可瞧江子麒的模樣,事情似乎變得有點不可收拾。雖說他曾刺激江子麒說要追求范桃花,但那純粹是要喚起他的危機意識、繼而體認到自己的真心;結果他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反倒還有成人之美的意思,難道是他看錯了他對范桃花的感情?他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性像她這樣不同,可他若真有感覺,他又怎會說出這一番話?嘖,搞什么?

「那我走了。」依然帶著笑容,郭靖海納悶地欲轉身離去。

「對了,齊藤正樹上個星期遇刺身亡,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江子麒叫住郭靖海,他差點忘記這件事。

齊藤正樹死了!郭靖海如遭電殛地震在原地,笑臉瞬間凍結,然後又大步朝大門走去。

見郭靖海不語,江子麒又說:

「置之不理可以嗎?」雖已事隔多年,但看來這仍是他心中的傷痛,一個無法遺忘的傷痛;他還以為他的傷口早已愈合,孰料他掩飾的功夫教人望塵莫及。可是血濃於水是永遠無法抹殺的天性與事實啊。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不得不停下腳步,郭靖海並未轉身。

「齊藤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宣告死亡,齊藤隆史能置之不理嗎?不,應該說第二順位繼承人能袖手旁觀嗎?」江子麒淡淡一笑。他因為工作,還真的是疏忽了很多事情。

「誰是齊藤隆史?齊藤隆史早在四年前就被家族除名。我是郭靖海,你不是今天才認識我吧?」轉過身,郭靖海戲謔地笑道。

「靖海,我當然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不過齊藤隆史這個名字可是你的代理秘書告訴我的,所以我才覺得好奇,一個人怎么會有兩個名字呢?」不愧是郭靖海,這么快就恢復他那副吊兒啷當的模樣,江子麒暗自激賞。不過情況發展到這種地步,相信齊藤家族定會找上門來,到時他不放人也不行;再說「傷口」不能始終放任不管,郭靖海是該正視自己身分問題的時候了。

「怎么會?董事長不就有兩個名字嗎?」他好心地提醒江子麒。他的代理秘書不就是范桃花嗎?換句話說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江子麒曾和她碰過面。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江子麒毫無表情的臉。

「我?但我另一個名字是假冒的,請問你另一個名字也是假冒的嗎?」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諷刺他,江子麒有點無奈地暗嘆一口氣。少了郭靖海這得力助手,他還真有點不舍,若非齊藤家族的事業和安康集團並不沖突,否則商場上多了他這一號敵手,他還真有點傷神呢。

「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了解就好,又何必拘泥形式。董事長,我們現在還要討論名字的意義或來源嗎?」微微扯動嘴角,郭靖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要來的還是躲不過,不過我尊重你的想法。沒事了,大家都累了,早點下班吧。」話點到為止,再說下去徒傷感情。再說,江子麒還真覺得累了。

一夜無眠,頂著一雙熊貓眼,范桃花忐忑地走進安康集團總公司。坐上電梯來到暫時的辦公室外,緊張地瞟了董事長室一眼,她隨忙走進辦公室。

今天她會看見他嗎?如果看見他,她該怎么辦?昨夜她腦海里想的全是他親吻、愛撫她的畫面,甚至她還恬不知恥地想像他更進一步的情景時,整個人就忍不住火熱、興奮起來,然後羞赧就包圍住她、譴責她;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怎能凈想那些有色彩的畫面?她活像個欲求不滿的盪婦y娃。

走到辦公桌旁,上面赫然放著一張留有齊藤隆史名字的紙條,交代著她今天一天的工作和他下午才會進公司的字句。她有點惶恐地在座位上坐好。在這只有她一人的空間里,腦海又不由自主浮現昨日下午那親密的畫面,他會來這里嗎?如果他來……停!她在想什么?

大力地甩甩頭,她不敢再亂想,慌忙拿起欲打字的文件和書信投入工作中,直到腹中傳來飢餓的感覺時,抬眸看向手腕上的手表,十二點四十七分,天,距離午休結束時間只剩下四十三分鍾,難怪她有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感覺。糟糕!她得盡快趕去員工餐廳吃飯,否則她就得餓肚子啦。

急忙拿起皮包,范桃花就往大門奔去,一跑到電梯處,她忙按下員工電梯的按鈕等候著;左等右等電梯就是遲遲不肯上來,看看手表竟已一點整,她簡直急死了。或許她走樓梯會快一點,反正是下樓嘛,不需要花費太大力氣。

一轉身就要往樓梯間快步跑去,這時另一部只有經理級以上干部才能搭乘的專屬電梯在她身旁倏地敞開,而印入眼簾的人和她竟是相同的驚詫。是他!臉瞬間像火燒般的滾燙起來,她忙不迭地低下頭,心慌意亂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雙手緊抓著皮包扭絞著。

他總有一天會被她給嚇出心臟病來,江子麒暗暗苦笑。隨即那被刻意遺忘的回憶猛然又竄進腦海,他頓感羞愧得想走人,但在瞄見她緊捏在手的皮包,他不禁皺起眉頭;在午休近尾聲的時候,她想上哪去?

「你拿著皮包要去哪里?」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我要去員工餐廳。」范桃花一震,頭垂得更低了。

「員工餐廳,你還沒吃午餐嗎?」江子麒一呆,狐疑地看著她,卻只看見她的後腦勺。看來她是將他視作洪水猛獸之流,果真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他的心不禁刺痛了一下。

「嗯,我忙著工作,所以忘了時間。」囁嚅地點點頭,范桃花手足無措得臉更紅了。他為什么能一副若無其事地和她說話,難道他已忘記他昨天下午對她做過的事?還是那種事對他而言猶如家常便飯?雖然他並未占有她,但她的上半身全給他看過和摸過,他怎能不當一回事地和她寒暄打招呼,她卻羞得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在等電梯嗎?小不點。」這郭靖海究竟丟給她啥工作,居然讓她忙到現在還未吃飯,若非知道此刻郭靖海還未進公司,否則他……等等,否則他想怎樣?他不是告訴自己別在意她的存在,而她只不過是沒吃午餐,他緊張個什么勁?況且她並非他的責任,郭靖海才是。但他就是擔心她餓肚子,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