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仙俠魔蹤 未知 5902 字 2021-02-13

思揖透壓!?br /

辛鈃笑問道:這樣說,妳想我怎樣做?

筠兒親昵地抱緊他,雙目盡是柔情:筠兒好想你動,快一些也不打緊,只要能讓你盡興,什么也不重要,況且人家也會快樂。

辛鈃見她說得毫不矯飾,滿是情意真摯,也大為感動,在她俏麗嬌嫩的小臉親了一口,右手攀上她一邊r峰,輕緩揉搓,下身徐徐抽動。

筠兒在辛鈃溫柔的賜賚下,充實的快感越發強烈,只覺辛鈃的動作漸漸加快,每一深送,均直抵花宮,弄得她雙腿簌簌抖動,股間麗水橫流,漫溢四周。

辛鈃同樣被那緊暖擠得密密匝匝,若非她水分充沛,恐怕寸步難移,正殺得興起之際,驟覺筠兒使力箍緊自己腦袋,口里呵呵叫道:又要來……又要來了,不要停……千萬不要停,啊!s……s了……

只見筠兒渾身抽搐個不停,又再攀上悅愉的高峰。辛鈃並沒有停頓,依然狠抽疾搗,笑問道:說與我知,是不是很爽?

筠兒失神地點著頭,有氣無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實在好棒了,不用憐惜我,人家還想要……

辛鈃一笑,坐直身軀,雙手握住她纖細欲折的蜂腰,又再急急投送,只見粗壯碩大的巨龍不住地出入,噗唧,噗唧的扯得水花四濺。而筠兒一對美r,卻被撞得滾上滾落,搖曳擺動,晃悠個不停。

筠兒在強勁的沖激下,只得緊咬小手,苦顏強忍。然而,下身卻挺動個不停,著力迎湊。

辛鈃見她情動難抑,滿臉盡是迷醉之色,更顯她俏麗動人,也不由看得痴然若醉,下身動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數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陣酸麻,雙手牢牢抓住她纖腰,噗嗤嗤的泄了個痛快,接連幾發,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軟倒在她身上。

二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處,彼此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待得平緩過來,辛鈃輕撫著她那紅冬冬的俏臉,說道:今次真是舒服,妳呢?還好嗎?

筠兒抱住他親了一口,微笑點頭: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謝你!

二人纏綿一會,不覺雙雙進入夢鄉,待得筠兒醉轉過來,已是掌燈時分,忙即匆匆穿衣離榻,走出房間為辛鈃准備晚飯去了。

次日早晨,辛鈃絕早起床,筠兒為他梳洗完畢,二人便離開房間,剛走過一條長廊,忽見李隆基迎面走來,辛鈃上前道:李大哥好早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辛老弟你也早呢,今天這么早便去練功?

辛鈃道:不是去練功,只想到城里買點東西,你知我初來京城,正是人生路不熟,便叫筠兒陪我走一趟。

李隆基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也不阻撓老弟了。

辛鈃笑道:你我兄弟一場,說什么客氣話,倘若老哥沒有事,就一起走走如何?

李隆基善與人交,向愛結識英賢,雖見辛鈃年紀輕輕,倒是個熱血男兒,對他早已存著好感,視若摯友,現聽他這樣說,當下說道:若然不打擾老弟,隆基奉陪就是。

三人並肩離開楊府,徑往長安城走去。

晨光初上,遠遠便看見城中一座殿宇,巍峨高峻,竟高出平地數十丈,只見青灰殿頂,翠綠屋脊,紅柱粉牆,鎏金門窗,盡皆盛妝艷飾,莫不斑斕淋漓。

辛鈃望著這座天宇中的雄殿,徐徐說道:好一座闊大不羈,氣度非凡的宮殿!這就是咱們的大唐帝國了!

李隆基道:這是屹立在龍首原上的含元殿,但凡有國家儀式大典,都是在含元殿舉行,千官望長安,萬國拜含元,說的就是形容大朝會的盛況。

辛鈃含笑問道:老哥是皇親國戚,這座含元殿你是常來的了?

李隆基搖了搖頭:也不是,小時陪著父親,確常在皇家宮苑出入,這幾年因身處外地,且回來不久,再也沒進過去了!

辛鈃不解道:這倒奇怪了,以你老哥一表人才,又是龍孫帝子,莫說在宮中領個要職,便是王侯將相,也應該不成問題吧?

李隆基嘆氣搖頭:老弟你有所不知了,目下形勢,可說今非昔比,當朝天子雖是我的三伯父,只是……唉,不提也罷!

辛鈃更加不明,正要發問,忽聽得身旁的筠兒道:李公子不肯奉職,莫非是為了韋皇後的事?

李隆基聽得眉頭一揚,心想這個丫頭見事倒也透徹,嘆道:這幾年我身在潞州,擔當別駕一職,但我這個剌史佐官,只是一個閑官,可說並無實職,閑時便約些同僚吃酒打牙兒,對宮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

辛鈃聽見瞪大眼睛:你好歹也是個小王爺,竟……竟去當這種差事?

李隆基笑道:這也沒什么不好,我當時年紀尚輕,就是給我高官重職,我自己也擔當不來。那時我在同僚口中得知,自從阿母子崩駕,宮中已變得不成樣子了!

辛鈃問道:阿母子?這人是誰吶?

李隆基微笑道:阿母子就是武後,宮里的人直來都是這樣稱呼她。

辛鈃啊了一聲,頓即恍然,李隆基續道:我三伯父雖然天性懦弱,登極之後,就更加不堪,便如著了魔似的,變得是非不分,親疏不辨,黑白不明,忠j不清,凡事不論大小,全由他老婆女兒擺布!現在國家一切大權,都落在韋後手中,宰相以下的重臣,無一不是她的親信。莫說是我本人,便是我父親和姑母太平公主,同樣被她排斥在外!我不妨與你們說,在目前這種環境下,只要有丁點兒言行不慎,咱們李唐宗室隨時都有滅門之禍!

辛鈃聽完他的說話,心中不由一凜,忽地想起宮中那個妖孽來,低頭想道:莫非這一切都是那個惡魔所為?就算皇帝再窩囊,決不會變得如此快,除非鬼摸腦殼,或是腦袋給驢子踢了一腳,方會這樣。但妖怪肆虐宮闈的事,我要不要和他說好呢?

李隆基見他低頭沉思,正想得鄧鄧呆呆,問道:老弟想著什么?

辛鈃猛然醒轉,抬頭道:老哥,你既能全不避諱,傾心吐膽的把這事說與我知,無疑是當我是至親兄弟,辛鈃不能不把這事說你知。

李隆基茫然不解,怔怔的望住他,說道:你我義同骨r,辛老弟但說無妨,到底是什么事?

辛鈃道:我認為皇宮里有妖怪出沒。

李隆基和筠兒齊覺一驚,一時難以置信,李隆基道:你……你是說笑吧?鬼神之說,豈能當真!

辛鈃道:我沒有騙你,你知我自小學道,興妖作孽,焉能逃出我的法眼,況且紫瓊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前時也有和我說起此事。皇宮之內確有妖氣裊繞,以衛社稷,必須早早斷除,方可屏絕後患。

二人聽他說得煞有介事,不由有幾分相信,李隆基問道:聽老弟你這樣說,該如何應付才是?

辛鈃道:紫瓊曾說這妖孽厲害得緊,要把他找出來並非容易的事,我和紫瓊早已籌商對策,打算找機會潛入宮中。這樣做雖然有點危險,更不知能否找得到這妖物,但為了匡時濟世,光復社稷,就是再艱難也得一試。

筠兒吃了一驚:辛少爺……你……你要進宮和那妖怪周旋,能……能斗得過嗎?

辛鈃搖頭道:我也不知能否拾掇他,只得盡力而為。我這段日子埋首練功,便是為了這個原因。

李隆基對妖魔一事仍是半信半疑,雖然這樣,但見辛鈃如此浩然正氣,心中好生感動欽佩,當下道:老弟不怕涉危履險,視險如夷,實在教人敬佩!但要潛形入宮,確實不容易,恐怕老弟難以做到!雖然我在宮中沒有供職,但朋友知交倒也不少,待我與他們打點打點,為老弟尋個職司,你道如何?

辛鈃笑道:老哥的好意,兄弟先在此謝過!但這個妖物深藏宮中興風作浪,且能撥亂朝綱,必是隱藏在皇帝身邊,方能c控朝政,一般職位,恐怕難以接近皇上。

李隆基點頭一笑,說道:瞧來也有道理,要接近皇上,除了他身邊的太監,相信也沒有多少人!

辛鈃連忙道:你不要說笑,要我做太監,倒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筠兒聽見,不禁掩著嘴巴噗哧一笑。

辛鈃笑道:其實我和紫瓊已想到一個方法。

當下便將他如何認識崔湜和上官婉兒,打算倚仗他們的勢力混進入宮,一一全與他說了,關於窺視上官婉兒y行一事,辛鈃自然隱去不說。

李隆基聽畢,搖頭嘆道:我認為不妥,你可知道二人是什么東西?

辛鈃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兒是皇帝老子的小老婆,崔湜卻是她的姘頭,但這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干。

李隆基道:話可不是這樣說,崔湜這個小子早就臭名遠播,宮內宮外,無人不知,還有這個上官婉兒,直是個沒槽道的行貨子,姘頭一個接一個!此女和韋後同是一窩兒,樹立私黨,廣納賄賂,無所不作,你沾帶到她身上,沒的污了自己名頭,該得三思才行。

辛鈃笑道:我正懷疑那個妖物附在這些人身上作怪,只要能混在他們中間,就更容易尋得那妖物所在,要滅魔除妖,就不能顧忌太多。

李隆基沉思一會,也覺有點道理,說道:老弟此舉如入鮑肆,韋後身邊盡是些小人之輩,萬事須得小心。

辛鈃道:這些人我辛鈃倒不放在眼里,諒他們也不能對我怎樣,只是隱在一旁的妖孽實非易與,我是否能敵得過他,確實沒多大把握。

筠兒滿臉憂色,說道:既然這樣危險,你……你不如另想他法,不要冒這個凶險,好嗎?

辛鈃見她一臉焦心毀顏,心下感激,當即笑道:我會盡量小心行事,筠兒妳不用太過擔憂。

筠兒說道:你要去對付妖魔鬼怪,又怎叫人不擔心!

李隆基道:筠兒就說得對了,邪魔妖怪可不同一般人,要對付他們,並非單憑武功便能成事,若然危險,依我看還是算了。

辛鈃雖然明白二人是對自己好,但玄女娘娘既然派遣彤霞來此相助,無疑是下了旨意,但這事又豈能和他們說,現聽見李隆基的說話,也只好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想李唐江山落在他人手上?

李隆基忙道:當然不想。

辛鈃道:既然不想,就先要把宮中的妖物鏟除,方可有望。

李隆基登是無語,一時竟難以反駁。辛鈃笑道:不要再說此事了,總之我一切小心就是。

說話之間,不知不覺已來到長安縣的光化門,進入光化門,便是永安渠,此渠流經修德和輔興兩坊,西面卻是店鋪林立的安定坊,古朴盎然的千福寺,直挺挺的兀立在三人眼前。

第三回扶善懲惡

是時朝陽初升,京城內的店肆仍沒營業。三人走過安定坊,離遠便見千福寺外擺著數十個地攤,擺賣著形形色色的小物兒。

千福寺原為章懷太子李賢的邸宅,咸亨四年寄舍為寺院。李賢是武則天第二子,因宮中時有流傳一則閑話,說他並非武後所生,卻是武後親姊韓國夫人之子,使李賢心疑恐懼。調露二年,明崇儼被強盜殺害,武後疑是李賢所為,果在東宮馬房搜到數百具鎧甲,終被流放至巴州。

武則天仍怕他輕舉妄動,派丘神績到巴州監視,丘神績竟誤會了武後的意思,使李賢自殺,武後得知此事,立貶丘神績為迭州刺史,並追贈皇太子地位,謚章懷太子。

李賢當太子時,有感母親為了權力,把母子親情弄得盪然無存,便作有黃台瓜辭,種瓜黃台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猶尚可,四摘抱蔓歸。,此詩以藤蔓比喻母親,四瓜代表母親四個兒子,盼望能讓母親醒悟。然而這首千古絕唱,仍是改變不了章懷太子的命運。

辛鈃素來喜好熱鬧,看見有東西擺賣,當下興匆匆的走將過去,張眼一望,也不由為之呆住,看見擺賣的東西全是些半零不落、又破又舊的物事!如一些百衲布衣、破孔鞋子、缺口花瓶、破鍋敝笱等,全都是些破銅爛鐵,殘舊無用的東西。

再看那些攤販,無一不是風燭殘年的長者,有男的,有女的,更有些肢體殘障、衣衫襤褸的中年漢。這些破舊斑殘的東西,京中的富貴人家自然不會問津,便是一般人家,也難把這些東西放在眼內。

辛鈃看著這等情景,不禁長嘆一聲,便連身旁的李隆基,亦瞧得嗟嘆搖頭,欷殻p灰選p凌椗芄牡胤嬌傷擋簧伲羈噯思乙布嗔耍疵幌氳皆謖餉依齜被木┏搶錚燦姓獾冉倘送鍰鏡氖慮椋?br /

筠兒同樣看得心頭發酸,低聲說道:每日破曉時分,他們都會候在城門外,待得宵禁一過,城門打開,趁著街鼓未響,店鋪還沒開門營業,便集中在這里擺賣,因他們沒有本錢,所有貨品,都是從垃圾堆撿回來的,運氣好的,或許撿得有點價值的東西,倘若運氣不好,當日便要忍飢受餓了!

李隆基嘆道:這些人每日都在這里擺賣?

筠兒道:人每天都要吃飯,你可以餓一日,卻餓不了兩天,在我還沒進楊府前,同樣遭受過這些日子。公子你是貴胄之家,或許不明白其中苦處!

辛鈃說道:但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會有人買嗎?

筠兒喟然道:買的人當然不多,但有些清貧人家貪圖物品便宜,間歇也會來幫寸。其實只要有人會買,能夠換得一兩個文錢,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三人來到一個小攤子前,但見地上鋪著一張青荅布,上面放滿大大小小的石子,再看那擺賣之人,卻是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鵠面鳩形、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是個飽嘗風霜的人。

辛鈃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拈起一枚j卵大小的石子,掂量一下,拿在手上仔細打量,只見石子表層異常光澤滑潤,石上還有幾道紅綠色斑紋,頗為特別,便向那老者問道:老丈,請問這石子是什么名堂?

那老者搖頭道:不知道,都是在山上撿到,公子若喜歡,一文錢三枚。

辛鈃再找起其他石子看看,都是大同小異,瞧來這些石塊並非什么珍寶之物,只是外表特別,這老者才檢回來擺賣,遂問道:這都是檢來的!但要找到這樣漂亮的石子也不容易呀,必定跑了很多山頭才找到吧?

老者嘆道:食不餬口,力未贍農!人老了,身骨子又不爭氣,只好干些沒本錢的買賣,到處撿些東西來擺賣,盼能買得一分半錢,免得餓死街頭,說來真是慚愧!

李隆基在旁問道:老丈現在沒有子女照顧嗎?

老者搖頭道:原本是有個兒子,本是淳於處平麾下一名小兵,不幸在沂州一役,給突厥軍殺了,我婆子痛失親兒,一病不起,也隨他去了,便只留下我這個老骨頭。

辛鈃問道:你兒子為國捐軀,難道沒有絲毫犒賞慰勞?

老者又搖頭長嘆,說道:這小小的犒賞,又能濟什么事!當年老夫追隨薛將軍遠征高麗,大破高麗軍,連陷南蘇、木底、蒼嚴三城。在這戰役中,老夫送了一條大腿,才是派發二兩白銀,遂將老夫送回老鄉,這么一星兒銀兩,便用來做小買賣亦不足夠,要不然,也不會落魄到這步田地!

李隆基道:原來老丈是薛仁貴薛將軍的部下,失敬,失敬!

老者揮手道: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實不消多提。

辛鈃嘆道:老丈當年投袂荷戈,保境息民,沒想會落得如此下場,老丈行動不便,仍要四處撿拾石頭為生,也難為你了。

當下伸手往腰袋一摸,身上便只有二兩白銀,而這些銀子,卻是前時冒名楊峭天,從楊家取來的,本想用來買禮物給紫瓊,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再想了,把銀子全掏了出來,遞與那老者道:請老丈收下這些銀子,雖然不多,省吃儉用倒可維持一段日子。

只見那老者不住揮手搖頭,說道:這樣不可以的,老夫雖然是窮,但還有點兒骨氣,請公子收回銀兩。

辛鈃拈起剛才那枚石子,說道:你說這些石子一文錢三枚,這只是老丈你不識貨,我認為這枚石子,足可值得六七兩白銀,我就買下這個,瞧來已算是便宜我了。

老者何嘗不知道這石子的價值,這類彩石子隨山可見,說句不好聽,實在是一文不值,忙道:這個……這個怎值二兩銀子,公子爺說笑了!

辛鈃笑道:只要我認為值得就是,老丈不用和我討價了。

老者無奈,只好收下:老夫就多謝三位了。

辛鈃把那枚石子收入懷中,正當他徐緩站起身子,忽聞得么喝四起,接著啪啦啪啦幾聲巨響,像是器物掉在地上的破碎聲。辛鈃循聲望去,卻見幾名身穿青衣的壯漢飛腿亂踢,把地上擺賣的東西踢得七零八落,嘴里仍嚷罵不休:哪來的老不死,這是德靜王出入城門的要道,豈容你們在此擺賣。

一個老太婆眼見擺賣的東西被弄得破丟不落,悲從中來,哭道:眾位爺門行行好,不要再踢啦……

老太婆話還沒說完,一個漢子罵道:妳啰唆個什么,快給我走開!

伸出葵扇似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推。那老太婆年紀老邁,怎能承受得起,身子往後直摔倒下去!

辛鈃看得怒從心起,見那老太婆快將跌在地上,已不容他再想,當即使起飛身托跡,流星趕月般飛身上前,右手一抄,已把那老太婆接住,扶她坐在地上,回首一看,幾個大漢依然往其他攤子亂踢亂踹。辛鈃登時怒火中燒,抽出腰間的雙龍杖,怒吼一聲,徑往那些大漢撲了過去。

隨聽得喔唷,喔唷之聲此起彼落,轉瞬之間,已見十多個大漢卧滿一地,捧頭抱腳的滾來滾去,口里啊,啊,啊的呻吟不絕。

辛鈃挺起胸膛,當中一站,破口罵道:你們這群狗仗人勢的泥豬瓦狗,連老人家也不肯放過!究竟是什么人叫你們來搗亂?

一個粗眉漢子雖然腳骨折斷,痛得一張臉皮不住價抽搐,仍是怒目咬牙道:哼!小子你少逞威風,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咱們是德靜王府的人,你膽敢如此放肆,便是瞧不起我家王爺。

辛鈃怒道:德靜王又如何,天子腳下豈容你等狗才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究竟那個德靜王是誰,老子倒要會一會他,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竟如此專橫跋扈!

李隆基走將前來,在辛鈃耳邊道:德靜王就是武三思,素來專斷橫行,要不也養不出這些狗奴才。

辛鈃聽見了武三思這名字,登時記起紫瓊曾說過此人,低聲說道:原來是他,就是和上官婉兒有路的家伙!

李隆基點了點頭,輕聲道:武三思仗著韋後撐腰,連皇上也給他幾分面子,今趟咱們得罪了他,恐怕後患無窮。

辛鈃天生一銃子性兒,加上年少氣盛,見著這等不平事,又如何克制得,現聽見李隆基的說話,也不當作一回事,憤憤道:得罪他又如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一於和他斗到底,看他怎地奈何我。

李隆基道:以老弟的武功,自然不會怕他,但你可知道,武三思此人素來跋扈自恣,難保他不會將氣發在這些老人家身上!只要你一離開,他們便要遭殃了,莫非你要每天候在這里保護他們?

辛鈃給他說得呆在當場,回心想想也是道理,但一時亦想不出對策來。

李隆基道:倘若有人到王府通風報訊,或是有差役趕來干與,就更加麻煩了。為了安全起見,咱們先行護送他們離開這里,免得難為了這些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