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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權傾天下 未知 6388 字 2021-02-13

抬起頭來!」他抬頭看著我,眼睛里雖然流露出小鹿一般的驚慌,可是依然清澈得似乎能看進他的心里,「小常子,本宮待你如何?」「主子,您一向待宮里的下人寬厚,我們都為能跟著主子感到高興。奴才一向嘴刁耍滑,主子也從未責罰過……」他說著,眼圈又紅了。我嘆了口氣:「小常子,本宮有件事要讓你做。」「任憑主子差遣!」小常子磕頭道。「可是,這件事會累你受皮r之苦,甚至有可能威脅你的生命,你也願意去做嗎?」我直直的看著他。「主子,你放心。別說是區區皮r之苦,就是真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心甘情願!」小常子眼神堅定。「好」我點點頭,「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我在屋子里四處轉了轉,拿起高幾上的脂玉夔龍雕花c瓶兒,向小常子說道:「把手伸出來!」小常子毫不猶豫的伸出胳膊,我一咬牙齒,把c瓶狠命向他胳膊上砸去,「哐啷」一聲,碎片灑落一地,小常子面色頓時慘白,捂著胳膊不住的「哎喲」。我倒退了一步,坐到床沿上,厲聲喝罵起來:「好個大膽的狗奴才,本宮已經饒你不死,不過多問你幾句,你心里不服,居然敢把皇上送給本宮的c瓶兒借故打倒,你——你好大的膽子!」這時候,外面的人聞得異聲不待我吩咐都趕了進來。我一時氣極,伏在床上喘個不停。「小常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頂撞主子!」聞訊趕來的劉福安氣急敗壞的踹了小常子一腳,小常子裂著嘴一歪就半跪了下去,仍然強著脖子,口里猶自嚷個不停:「奴才一向盡心盡力服侍主子,今日不過些須小錯,就對奴才起了疑心,要治奴才,還對別人說饒奴才不死。主子,你難道一點不念主仆之情?」說著就要掙扎著撲上來,「奴才命雖賤,可也不是任人……」後面兩個小太監忙押住他,劉福安臉一陣白一陣黑的,上去就左右開口扇了小常子幾個大耳刮子,一絲絲血絲順著他嘴角流了出來。亞蘭忙給我砌了杯熱茶來,我喝了一口,放順了氣,亞蘭轉身罵道:「你可是豬油蒙了心,這種胡話也能說?枉費我們還為你求情!」小常子冷哼了一聲:「狡兔死,走狗烹。你們將來也逃不過一樣的下場!」「好,好個有志氣的奴才!」我重新坐起來,眼神仿佛萬年寒冰,「既然你不肯說實話,就不要怪本宮無情!」小常子嚷道:「奴才本就是說的實話,奈何主子眼里進了沙子,容不下奴才!」「劉福安!」我氣的直哆嗦,亞蘭忙撫摩著我的背,劉福安跪到我面前,我咬牙切齒的指著小常子:「把這個狗奴才拖下去,庭仗四十!」頓了頓,又道:「不,庭杖三十,再用針刑!」此話一出,就是劉福安這樣的老公公也面色一變,小常子也灰了臉,身子軟了下來。我輕蔑的看了小常子一眼:「你想死,偏不讓你痛快!」我繼續向劉福安道:「用完之後,還不死就把他送到辛者庫去,讓那執事的公公派他最賤的活兒!」四周的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冷冷的掃視他們一眼,「他用刑的時候,你們都去好好看著,這樣腦子里才會長記性,以後可別再想背著主子做見不得人的事!」「是!」所有的奴才都恭敬的答應著,劉福安指揮著那兩個小太監捂著小常子的嘴把他拖了出去,其余的人也按照我的吩咐到院子里觀刑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里就傳來「撲撲」的鈍聲,還有小常子拼命掙扎的「嗚嗚」之聲,還不時聽的眾人倒抽冷氣的聲音。我掩住耳朵,默默的走到佛龕前,看著裊裊青煙後面慈眉善目的觀音像,淚水一滴滴落在衣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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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悲莫悲兮生別離]

「皇兒,西遼王能主動提出和親之事再好不過,這件事對我們兩國來說都是大好事啊!」太後放下手中的奏折,不解看著眉頭皺成川字的兒子李君宇。「恩」李君宇漫不經心的看著殿中博山爐里冒出的絲絲縷縷的青煙,心里亂著。「皇兒,是不是擔心蘭陵?」太後了然的挑了挑眉毛,雖然這個兒子和她從小並不是太親近,不過他始終也是她生的,他在想什么,她還能估計個八九離十。「朕舍不得……」李君宇想起蘭陵嬌憨的笑容,重重的嘆了聲。先帝的子嗣並不太多,公主雖然有幾個,但大多是低級嬪妃所生,他於她們也只限於重大節日的家宴上見過幾次而已,不過因為玉貴妃的關系,蘭陵很受先帝寵愛,常常帶在身邊,也只有蘭陵和他最親近。西遼王怎么會選中蘭陵?如果是其他的公主,他也不會這么猶豫。「皇兒!」太後重重的打斷了李君宇的話,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為君之道,一切應先以國家為重!皇兒與蘭陵公主手足情深,固有痛惜之情也是自然。不過,和親一事再所難免,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拒絕西遼王的美意。皇兒不也是要迎娶平陽郡主的么?皇帝尚且如此,更何況蘭陵也是我們皇族中人,肩負起和親重任,讓兩國永世修好,這才不負先帝對她的寵愛!」「這……」李君宇被太後的話震住了,西遼的實力如今日益做大,難得耶律瑾然會主動提出和親,這的確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可是……太後看著兒子的臉色,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兒子心里也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只是還顧念著多年情誼而已,不禁淡然一笑,軟聲道:「皇兒,哀家也知道你的難處,哀家也是看著蘭陵這孩子長大的,如今要說讓她嫁到那偏遠之地,哀家也於心不忍……」說著,眼角涌出幾7眼淚來,掏出錦帕來揩了揩。「母後」李君宇見母親眼角濕潤,也不禁有些動容。兩人各自心事,一時沉默起來。半晌,李君宇抬頭看了看藍得發透宛如一塊玻璃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好大決心似的,慢慢站起來,抖了抖金黃色龍紋的水絲錦袍,朗聲道:「母後放心,朕明日就答應西遼王所求!」

「微臣見過皇上!」李君岳走近碧波亭,就看見皇帝正一人獨斟。「皇兄,快起!這里沒有外人,你也不必多禮」李君宇笑道,「是!」李君岳恭敬的答應著,撣了撣玄色衣擺,方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不知道皇上召見微臣,有何要事?」李君岳看著眼前的男人,溫文儒雅的味道,卻有著一雙精明深沉的眸子,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好象鄙睨著天下的一切,真真不愧是人中之龍,天之嬌子。「朕想找皇兄你喝喝酒」李君宇拿起金鏨花執壺向金嵌珠杯里滿滿的倒上酒,琥珀色的y體泛著清甜的味道盪漾在純金的杯子里,杯內鏨刻雙龍仿佛活了一般,張牙舞爪,陽光照s在上面映出奪目的光芒。李君岳看著酒中活靈活現的雙龍,長長的睫毛在他線條冷硬的臉龐上投下扇形的y影,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蘭陵她,不日就要去西遼和親了」李君宇低低的開口。亭外一只翠綠的水鳥「唧」的一聲掠過平靜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蘭陵么?那個寵冠後宮的女人生的公主?李君岳極力在腦海中搜索關於那個被先帝捧若掌上明珠的女孩的記憶。

十歲的李君岳最喜歡的就是蹲在老樹下,看那些螞蟻從盤虯的樹根里忙忙碌碌的進出,除了在上書房讀書、演武場習武外,他可以這樣一蹲到天黑。他有時候喜歡惡作劇似的把螞蟻們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丟到遠處,再看它們又慌張的爬過去撿回來,如此反復仿佛能給他帶來無窮樂趣。他不願意回年幼的皇子、公主住的南宮,那里除了一群唯唯諾諾只會說「是」或者「不行」的老嬤嬤外,什么也沒有。他也不願意去母妃的流芳宮,母妃總是一臉茫然的坐在窗前,望著東邊明黃瑞獸的殿檐,那是父皇的寢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他有記憶開始,母妃就是這個樣子了。那時候他小,不知道為什么和母妃說話,她總是恍若未聞,半天才答上一兩句,和他說話也無非就是「學了什么?吃了什么?玩去吧!」這幾句,然後就又沉溺到自己營造的悲傷里面去了,臉上是平靜得讓人生厭的死氣。他厭惡這樣的母妃,每次看見心中總是無端的惱火。他有一次無意中看見玉貴妃和她的女兒蘭陵公主在御花園中游玩,蘭陵叫著笑著追逐著她的母妃。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晶瑩的汗珠從她額發中悄然落下。玉貴妃真好看啊,雖然跑得嬌喘連連,汗透重衫,可是依然陪伴著女兒,疲憊掩蓋不了她明眸流盼的靈動,仿佛一朵帶露的牡丹。父皇坐在旁邊的涼亭里,笑吟吟的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親手削著水果的皮,月牙似的眼里滿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甜蜜。那一刻,他小小的心里充滿了嫉妒、羨慕和失落。為什么自己的母妃從來不陪伴自己?為什么父皇從來不正眼看我和母妃?小小的他天空充滿了y郁。抬頭看看天,天邊的雲紅得似火,一大群暮鴉「嘎嘎」叫著歸巢了。每天他都這樣獨自一人欣賞著黃昏的美景。「公主!公主啊,你別跑啊,老奴跟不上您了!」一聲聲急促的呼喚傳來,他皺了皺眉,想不到這么清凈的地方也有人來。「來啊!方嬤嬤們,追到我了給你吃堂!」嬌嫩的女聲往這邊近了。「嘩啦」一聲,眼前的花樹叢被人撥開了,一個梳著兩個總角的小腦袋瓜子露了出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直楞楞的看著蹲在樹下的他,半晌,忽然「咯咯」的笑了,仿佛一朵花兒盛放,「我認得你,你是岳哥哥!」女孩笑著鑽了出來,一身淡綠羅衣,頸中掛著一串明珠,臉色白嫩無比,似乎能滴出水來,秀眉纖長,身量雖小,卻看得出來長大後必然是個出色的美人,手里拿著一塊花花綠綠的糕點,「我叫蘭陵!」。「哼」李君岳低哼了一聲,繼續低頭看著螞蟻。「你在看什么?」蘭陵小小的腦袋瓜子也湊了上來,擋住了李君岳的視線,他無奈的瞪著她。「哦,原來岳哥哥在看螞蟻!」蘭陵仿佛發現了寶貝似的,也蹲下來。一陣香氣直沖李君岳腦門,肚子「咕咕」亂叫,他盯著蘭陵手上的糕點吞了口口水。「岳哥哥,你想吃啊?」蘭陵發現了李君岳的異樣,甜甜的笑了,「給你,這是我母妃親手做的荷葉桂花糕。」李君岳遲疑了一下,還是抵不住美食的誘惑,伸手接了過來,咬了一口,真甜啊!「西西,好吃吧,母妃每天都要做各種各樣的糕點給我呢,父皇也每天都要來嘗的!」蘭陵搖頭晃腦道,「岳哥哥,你母妃也常常做好吃的給你嗎?」剛咬下的一口,突然哽在喉嚨里,漲紅了他的臉。「岳哥哥,你沒事吧?」蘭陵緊張的看著滿臉通紅的李君岳,想要伸手去拍他。「走開!」李君岳暴躁的一把推開蘭陵的手,恨恨的扔下手中半塊糕點,嚷道:「走,不要你來可憐我!」「岳哥哥……」蘭陵被暴跳的李君岳嚇傻了,呆呆的看著他。「我叫你走!」李君岳一把拉住蘭陵的手往外脫去,走到花樹那邊才送開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蘭陵手臂紅了一片,火辣辣的,「哇!」她哭著爬起來,委屈的看了李君岳一眼,轉身跑了出去。「公主,公主,你怎么了?」老嬤嬤緊張的呼喊著,哭聲越來越遠了。「走吧,走吧,不要再來這里!」李君岳喃喃道,跌坐到樹下,恍然間,發現那半塊糕點上爬滿了螞蟻,象黑色的芝麻,枯澀的淚涌了出來,他一把抱住自己無聲的哭泣起來……從那以後,蘭陵見著他就躲得遠遠的,而他也是淡淡的疏離著。

「悲莫悲兮生別離……」李君岳緩緩的吟出口來,漆黑的眼瞳仿佛子夜的天空,靜得哀傷。李君宇有些失神的看著兄長,人人都說他從小就是無情的怪人,可是他真的無情么?他眼里淡淡的哀傷讓他有些恍惚。「來,干一杯,就當為蘭陵送行!」李君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

蘭陵一襲素衣,一絲脂粉也無,半點釵環也無,烏發傾瀉於肩背,清晃晃的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十指翩然如羽,輕輕琴音縈回於林間。「蘭陵,剛才太後喚你去所為何事?」我問著。「還不是為與西遼和親的事」蘭陵淡淡的開口。「你喜歡耶律瑾然嗎?」我並不問她是否答應和親,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這……」玉指端凝,琴聲漸休,臉色也微紅了。「有什么好害臊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拉著她的手,坦然的看著她。蘭陵側著頭認真的想了想,才從懷里摸出一塊紅寶石鑲紫水晶的吊墜,低聲道:「這是他送我的。」我接過來,細細看著,寶石把我的手也染紅了,「很名貴呢!」「是啊,他說這是他們皇室送給自己皇後的傳家寶」蘭陵無限嬌柔。那天晚上他突然的單膝跪地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愛意時,她就知道會有和親的這一天了,那樣溫柔得霸道的男人有什么事坐不到呢?他甚至強取了她的初吻,那樣的不可抗拒,火熱得燦爛的星子都失去了顏色,至今她嬌嫩紅艷的雙唇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我們小丫頭春心動了!」我壞壞的笑著,「月華姐姐,你取笑人家!」蘭陵跺著腳,臉蛋緋紅。「不是取笑你,是替你高興!」我認真的看著她,「你知道歷來公主和親,沒有幾個是自己願意的,所以她們的下場也很凄涼。可是你和耶律瑾然相愛,雖然名為和親,也算嫁個如意郎君,我也放心了。」「姐姐」蘭陵把頭靠在我肩上,猶豫著:「可是我好擔心,他會只愛我一人嗎?就象父皇,雖然很愛我母妃,可是他們之間始終有其他女人的存在,永遠不可能只屬於對方。」我看著牆外伸進來的一枝紅花,笑著:「原來你是在愁這個,我覺得耶律瑾然是個可靠的人。」蘭陵看著我,眼紅紅的,「我不是只擔心這個,我……我舍不得你和皇兄,我舍不得離開這里!」我揉著她柔順的長發,心里也是一陣酸楚,卻仍然強笑著:「傻瓜,兄妹之愛是不能替代夫妻天倫之愛的,人活在世上總得把人間的一切情愛嘗遍,才不妄活了一場。你長大了總要出嫁的,也不能一輩子總守著我們吧?況且你母妃在天有靈,也一定很高興你能夠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男人。」「恩」蘭陵點點頭,眼眶紅了。

好言勸慰了蘭陵一番,方從邀月宮告辭出來,聽見嗚嗚咽咽的蕭聲借著水音傳來,尋聲而去,看見李君岳一身藍緞平金行袍立在柳樹下,手里一竿碧玉蕭。簫調清冷哀婉,曲折動人。靜夜里聽來,如泣如訴,那簫聲百折千迥,縈繞不絕,如回風流月,清麗難言。一套簫曲吹完,我已怔在那里,「此曲權當送別」李君岳幽幽的看著邀月宮獸頭銅釘的朱紅大門低聲道。「王爺為何不進去呢?」這個男人總是不按理出牌,連送別都這么怪。「有此心意便是,何必淚眼相望?」他轉身看著我,目光清澈。「是啊,別離是最傷人的了」我隨手摘下一條柳枝把玩著。「千里搭長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誰能守著誰一輩子呢?」他那著玉蕭的手背在身後,含悲帶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我有一瞬間的怔住了,突然抑制不住的繞到他面前,笑道:「其實王爺要是多笑一笑,更好呢!」知道自己唐突,說完就忙忙的轉身離去。

李君岳望著原去的人影,突然笑了,連眼里也滿是笑意,笑容像夏天里最耀眼的一抹陽光,閃耀著太陽的光芒,仿佛整個宇宙,他的笑容最為刺眼,引人注目。過了一會,笑容漸漸的沉淀下來,就象燃燒過的炭,余溫漸漸消失了,只有一點紅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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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落水]

祥慶五年六月十六日,皇帝和西遼平陽郡主耶律歆的大婚之日到了,因為耶律歆特殊的身份,婚禮在金碧輝煌的體元殿舉行。李君宇頭上戴著明黃金絲蟬翼朝冠,端坐在九龍寶座上,額前東珠分外閃亮,身上穿一件綉著五爪飛龍金絲袍,腰系翡翠玉帶,星眸深邃,嘴唇微翹,滿臉王者之風。皇後坐在右邊的牡丹金座上,身著綉五彩金鳳的正紅朝服,頭戴一只精美的累絲銜珠金鳳,十二道鳳尾將發髻牢牢固定成天仙髻的樣式,鳳首高高昂起,下面懸著三串珍珠,正垂在額頭間,散發出柔潤的光芒,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皇後端庄的容顏在珠光寶氣中越發的蒼白,紅艷艷的唇倔強的抿著。左邊是身著金絲緞百鳥朝鳳花紋的大紅色朝服,頭戴萬縷掐絲明珠金鳳的太後,她渾身喜氣洋洋,不時和皇帝說著話。貴妃在我對面,金翠華彩的五鳳鈿在她白玉般無暇的臉上投下了一片y影。面無表情的德妃坐在我上首,頭上微微晃動的對金累絲戲珠頭花鳳釵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我嘆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芍葯暗飾的銀絲著地嫣藍長裙,突然有種滑稽的感覺,搖搖頭,看向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