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2)

重生之傲視三國 未知 6212 字 2021-02-13

雒陽城內有南宮、北宮兩座主要宮殿。西漢時已經存在,東漢又大規模擴展修建。劉秀在這里主要修建了前殿,南宮是皇帝議政和受群臣朝賀的地方。北宮的正殿叫德陽殿,南北七丈,東西三十七長四尺,殿高二丈。周圍廣場可容萬人。北宮風景秀麗,是皇帝和嬪妃寢居之所。南北二宮之間有一條復道(天橋)連接。

東漢帝國雖然已經奄奄垂暮,但是雒陽做為這個國家的心臟依然充滿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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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何進

雒陽東側有城門三座,分別叫做建陽門、東陽門和青陽門。本來大軍西歸,走東面的城門入城是最近的,但是偏偏要饒著城牆向南走,從南面的平城門入城。因為南面的城門直通皇宮,皇帝要在這里迎接保衛了大漢帝國的英雄——皇甫嵩和朱儁。皇甫嵩被擢升為左車騎將軍,領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陽兩縣,合八千戶。朱儁拜為右車騎將軍,光祿大夫,增邑五千,更封錢塘侯。

寇邵做為皇甫堅壽的部曲有幸也算是近距離看到了這位孝靈皇帝。他穿著黑紅色為主的龍袍,頭戴平天冠,滿是笑意的臉卻無法掩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慘白和眼袋。一群宦官始終圍繞在他周圍,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十長侍」了。其中有一人和其他宦官形象差距很大,別的宦官大多身材瘦小,或者臃腫肥胖。而他卻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沒有尋常宦官的扭捏和做作,反倒是充滿了陽剛之氣。只是他嘴唇上沒有胡子,要不然肯定沒人會以為他是宦官,這個人就是蹇碩。

按照皇甫嵩上表褒奏的立功人員名冊,曹c由於他爺爺曹騰和父親曹嵩的關系遷為濟南相。而寇邵雖然有皇甫嵩的褒奏,但是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小子,又沒錢去賄賂十長侍的人當然是得不到什么好差事的。給寇邵的擢升一直拖了十多天都沒下來,皇甫嵩也算沒忘記寇邵接連幾天為他奔走,幾番努力之下,最後以「邵善s,為s聲營司馬」。

s聲營是北軍中的弓箭手部隊,滿員是700人。指揮官為s聲校尉,秩比二千石,司馬是校尉的副手,秩比一千石。s聲營屬於京師北軍五營,北軍主要任務是警備長安及京畿地區。北軍又分作兩部:一部分執金吾統領,負責雒陽治安維護;一部由五校尉(屯騎、越騎、步兵、長水、s聲)分領,置北軍中候一人監軍。外戚大將軍何進接著鎮壓黃巾的機會控制了北軍和虎賁、羽林兩軍,掌握了雒陽的兵權。這使得靈帝後來增設西園八校尉,建立西園新軍與之抗衡。

這一年,孝靈皇帝改元中平,意在「中興太平」。可是天下並沒有以為黃巾的平定而太平。就在中平元年的年底,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關的羌人聯合一部分漢人造反,共立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殺護羌校尉泠征。金城人邊章、韓遂在西涼很有名望,叛軍威利誘、軟硬兼施,推舉邊章和韓遂為首領。隨後叛軍攻殺金城太守陳懿,攻燒州郡。

轉眼間冬去秋來,寇邵在雒陽渡過了一個百無聊賴的新年。因為北宮伯玉的叛軍已經攻打到三輔(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為三輔),所以皇甫嵩被派往長安護衛皇家陵園,同時也負責抵御叛軍。這樣一來,寇邵唯一認識的三個人皇甫嵩、皇甫堅壽和皇甫酈都不在雒陽了。寇邵唯一的老仆人寇福也留在陽翟城看守他們寇家唯一的一處房產。

寇邵走在雒陽城北的街道上,街道兩側的道旁樹開始冒新芽了。雒陽的布局基本上分作南北兩部分,北部主要包括北宮和戚里。里是居民區的意思,所以北宮和戚里就是皇族和外戚居住的富人區。南部主要包括南宮-皇帝辦公的地方和三司府邸以及其他一些官署,最後衣冠里、永和里之類的平民區。寇邵居住的北軍駐地在城北,所以寇邵無聊的時候常常去城西的金市轉悠。

走在逛了無數次的金市街道上,寇邵已經可以背出這些店面的名字和經營的項目了。「聚合館是飯庄,連環套是賭場,飄香苑是妓院,扁鵲堂是醫館~這個是~」寇邵百無聊賴的嘀咕著,這時他忽然開始想念荀彧和戲志才等人。想著想著,忽然曹c這個名字莫名其妙的進入了自己的思維中。「曹c?現在就算能見到他也好啊,至少是個認識的人,能說說話~」寇邵一腳將腳下的一塊小石子踢開。

「寇邵~子德~!」真是說曹c,曹c就到。寇邵猛一回頭,只見曹c身披綉花錦袍、身穿織錦儒袍、腰間懸玉、足蹬氈鞋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在他身後還有三個同樣衣著華麗的世家子弟,寇邵一身全一色的舊袍子,穿的也是舊鞋子,和他們比起來有如乞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寇邵擠出一點微笑,拱手道:「孟德兄別來無恙?你不是到濟南國當國相去了嗎?」

曹c擺了擺手,一副別提了的樣子。曹c身後一個長臉的男子上前道:「寇兄有所不知。孟德在濟南禁斷y祀,j宄逃竄,郡界肅然,朝廷還打算徵還為東郡太守。但是孟德在濟南時得罪了許多貴戚,他們從中多番阻撓,孟德一氣之下就告病辭官了。」

「原來如此啊!」寇邵嘆了一口氣,曹c剛步入仕途的時候確實是想當治世能臣,是腐敗的朝廷把他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還沒請教這位兄台的高姓大名?」寇邵對那人拱手道。

「哦,在下失禮了。」長臉男子說道:「在下張邈張孟卓。」曹c一拍腦袋,「你看我,忘了介紹。」曹c手指另外兩個世家公子說道:「這位是中軍校尉袁紹袁本初,和這位騎都尉張邈張孟卓都是我年少時的好友。」曹c介紹袁紹的時候,袁紹向寇邵頷首行禮,寇邵連忙還禮。曹c又指袁紹身邊一人說道:「此乃司空袁逢之子,折沖校尉袁術袁公路。」

寇邵心想這到好,要么一個都見不到,現在一見就是四個,而且都是三國時代掀起一陣波瀾的人物。眼下自己身份最低,寇邵只得一個個的拜過來,左一個久仰右一個有幸。張邈沒什么出眾的地方就不說了,那袁紹確實如史書記載,長相俊美,彬彬有禮,能折節下士。而袁術對自己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神色中滿是不屑和輕視。

「不知道孟德兄這是要到哪里去啊?」寇邵有點羨慕的看著他們,「我特地來找你的!」曹c笑道:「大將軍何進要宴請軍中的少年才俊,我這就想到你了!」聽到這話寇邵有些飄飄然,自己居然得到一代j雄的賞識,得到才俊的稱呼。

不過自己這身寒酸打扮可不行,去了大將軍府邸還不是丟人去了?寇邵忽然靈機一動,這不有冤大頭在這嗎?於是寇邵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一臉為難的說:「但是你們看我這身打扮,怎么去大將軍府赴宴啊?我看還是算了吧!」說完寇邵偷眼看了看他們四人的表情,張邈一臉的無奈,他在四人中地位最低,囊中羞澀情有可原;曹c正在偷偷的摸腰袋,恐怕他自己也沒帶多少錢,但是又怕說自己沒錢丟面子;袁術則瞥過頭去不予理睬;只有袁紹哈哈一笑,朗聲道:「此乃金市,寇兄還怕沒新衣服穿?」

說罷袁紹翻身下馬,一手掏出一塊金餅,一手拉著寇邵就開始「血拼」。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寇邵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頭上的木制發簪換成了玉的,麻布袍子換成了織錦曲裾,粗布腰袋換成了鑲玉絲帶,連寇邵原來穿的軍鞋也換成了絲履。寇邵粗粗一算,這么一身行頭比自己的年俸還高。袁紹對初次見面的人都這么慷慨,難怪他能招攬到一大批人才。

何進何進字遂高,南陽宛城人,以前只是南陽一個屠戶,因為妹妹掖庭為貴人,得到靈帝的寵愛,何進先被拜為郎中,再遷虎賁中郎將,後來又出任潁川太守。光和三年,何貴人立為皇後,何進又升遷為侍中、將作大匠、河南尹。直到中平元年,黃巾張角起義,何進被任命為大將軍。

何進的宅第在戚里,寇邵一行人穿過城中的大道,再折向北,進入了在北宮東面的戚里。做為高端住宅社區,這里的路人一律都是華服絲履,大多都是出入有車,普通一些的就自己騎馬。

何進的大將軍府就在這個里的中心位置,在這之前,寇邵只見過兩處豪宅。一是荀爽的府邸,二是鄴城趙忠的別墅,不過趙忠在鄴城的別墅因為逾制被皇甫嵩在路過鄴城的時候充公了。眼下何進的宅第雖然比不上趙忠逾制的別墅,但是比荀爽的府邸又豪華了許多。

在門口下馬石處下馬之後,眾人由袁紹領頭進了何進的府邸。穿過庭院,經過回廊,饒過花廳之後,寇邵一行五人進入了內院。要說這內院里人還真不少,寇邵一眼就看到了幾張熟面孔。

「恩師,公達,你們是幾時來雒陽的?」寇邵快步上前和荀爽以及荀攸打招呼。荀爽看上去臉色很差,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荀攸上前說道:「祖叔來應大將軍何進之辟,但是途中偶染風寒,所以身體虛弱~」

寇邵點點頭,抬頭向內廳看去,這一看看出一肚子氣來,韓馥居然也赫然在列。寇邵小聲的問荀攸,「韓馥怎么也在這里?」

「難道子德還不知道嗎?韓文節被拜為御史中丞了。」荀攸略帶詫異的問道。

在西漢初,御史府是兼掌皇帝機要秘書和中央監察之職的機構,御史大夫作為長官,御史中丞為副。西漢末年,御史大夫更名大司空,御史府改作御史台,由御史中丞主管監察事務。東漢時,御史台稱憲台,仍以御史中丞為長官,但職權有所擴大,御史台名義上轉屬少府,實為最高的專門監察機關。

眼下韓馥的職位就相當於現在的最高檢察院院長,人說官大一級就壓死人了,現在韓馥比自己大了一級都不止,那豈不是要把自己壓扁?寇邵別說心里有多郁悶了,心里想不通這個家伙怎么會爬的這么快。「這家伙現在心里不直到得意成什么樣子呢~」寇邵看了韓馥一會兒,此刻的韓馥滿面春風,頻頻和人相互作揖。

經過荀攸的介紹,寇邵才知道這次出席的人並不曹c說的青年才俊那么簡單。這些來賓中除了寇邵認識的幾人外,還包括:伍孚、陳寔、王允、鄭泰、華歆、孔融、申屠А9跚9蹩鎩1擰20嵩健3鋁鍘18p10物j、逢紀、邊讓、董扶、張紘。其中可確認其黨人身份者有:陳寔、王允、孔融、申屠А18p10物j。這些人都是名重一時的名士,自己能和這些人一同出席,寇邵有一種很得意的感覺。

「大將軍到!」隨著一聲洪亮的唱名,一個頭戴進賢冠,身穿儒袍,腰間佩劍的大胡子大漢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何進。

陳留張邈

按說何進是國舅身份,也算是皇親國戚的大貴族了,但是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貴祖的高雅高貴。今天他特地穿了儒服似乎是想討好在座的名士們,可惜他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圓、滿臉橫r、須如倒刺,完全是一副武夫形象。本來他就是大將軍銜,如果干脆做武人打扮到也能顯得威武。可他偏偏要強盜扮書生,這么一來反倒顯得不倫不類。

其實從中平元年最後幾個月開始,雒陽城中的各官署就異常繁忙起來,朝廷征辟的任命象雪片一樣一道道發向州郡,被禁錮的黨人開始陸續回到朝堂。雖然朝廷有此舉動,完全是因為害怕黨人投靠黃巾,不得已而作出的決定。但是黨人重新參政已經成了事實,所以外戚大將軍何進的行為也就不難理解了。但是躲過了血腥屠殺的黨人們是否真的依舊無條件的忠於朝廷?他們的氣節是否被長期的禁錮消磨的喪失殆盡?他們是否願意繼續為劉氏天子效力?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此刻黨人們正處在迷茫時期,何進及時的站了出來,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那就是和外戚合作。但是黨人們真的會願意輔佐一個靠裙帶關系得到高位的屠夫嗎?

何進來到主座坐下,雙手捧樽高高舉起,「眼下蛾賊已平,四海歸一,還望諸公戮力同心,匡扶社稷。進在此先干為敬。」何進的聲音粗重渾厚,這使得他與一身儒士打扮更加格格不入。而且儒士喝酒都是單手取樽,然後舉左手以袖掩面不露飲食之態,於是何進雙手拿碗毫不遮掩的喝法自然就惹的鄭玄之輩頻頻皺眉。

首先離席的是荀爽,荀爽臉色慘白還只打哆嗦。荀攸扶起荀爽向門外走去,寇邵也趕緊起身攙扶荀爽。本來寇邵身份低微,被安排坐在曹c身後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現在這么一扶反倒引起了何進的注意。

等寇邵扶完荀爽回來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的座位沒有了。正詫異時,曹c指指自己左側,原來自己的座位被移前了。寇邵在新的座位上坐下,無意中看到何進正在對自己點頭示意。幾句寒暄之後,隨著何進輕拍了三下手,一隊年輕貌美的歌伎走了進來,在絲竹鼓樂聲中偏偏起舞。

歌伎一共有九人,其中八人身穿綠色霓裳,每個人都手拿一面小鼓,如綠葉襯托鮮花一樣將一個身穿紅色羽衣的歌伎位在中間,這個身穿紅色羽衣的歌伎便是這場歌舞中的主角了。漢代歌舞之風極盛,宮廷里設有「黃門工倡」,即宮中的樂工、舞人。達官貴族之家多蓄養歌舞伎人,當時稱為「倡」或「歌舞者」。當時最流行的宴享舞是鞞舞。跳鞞舞要用鞞鼓,鞞鼓就是兩面蒙皮的扁平小鼓,鼓腔兩面的側幫上各連著一個繩結,轉動鼓把,就能同時敲擊兩個鼓面而發聲。豪門貴戚縱情聲色犬馬,競相誇示。「王侯群弟,爭相奢侈,後廷姬妾,各數十人,僮奴以千百數,羅鍾磬,舞鄭女,作倡優,狗馬馳逐。」曹c對歌伎的興趣遠遠大於歌舞,始終在用目光追逐著紅衣歌伎。而寇邵則是第一次觀賞這樣的古代歌舞,看著看著還不自覺地跟隨鼓點打著拍子。

忽然,何進解下佩劍交給身邊的仆人,自己起身離開座位,也跳起舞蹈來,然後舞到來到鄭玄面前,何進右手舉起,左手作相邀狀。鄭玄似乎有些不情願,但是依然起身,舉右手,左手前伸答舞。這叫「以舞相屬」,一種禮儀性的社交舞蹈。宴會中一般由主人先起舞再邀請客人答舞,這是漢代一種交誼舞。如果主人邀請,而客人不理睬的,往往會得罪主人,並且結下冤仇。據《後漢書蔡邕傳》記載:蔡邕被貶得免回京,五原太守王智為他餞行,席間王智先起舞屬蔡邕,蔡邕不為報,於是惹怒了王智,蔡邕也拂袖而去。蔡邕為此終因得罪權貴,不能再回京城。

看著何進象黑熊一樣的魁梧身體和瘦弱的鄭玄一起舞蹈,寇邵暗笑何進別一步沒踏穩,一跤摔下來壓傷了鄭玄。宴會一直到戌時才結束,袁紹、曹c之類的世家子弟有些意猶未盡,儒生名士們則如獲大赦,趕緊告辭。正當寇邵也打算一起離開的時候,曹c從背後一把將他拉住,「子德留步,大將軍請你入內室。」

終於入正題了,寇邵整了整衣冠,隨曹c入內。進入內廳,氣氛就與剛才的輕松奢靡完全不一樣了。在座的有袁紹、袁術、張邈、陳琳以及另外兩名寇邵沒見過的人。大家都是表情嚴肅,正襟危坐。寇邵有些緊張,微微咽下一口口水。再看主座上的何進,此時他已經換掉了儒服,頭帶武冠穿一身緊身曲裾,把他強壯魁梧的身形勾勒的更加明顯。

「來來來,請入座。」何進走下主座親自引寇邵入座,寇邵頓感受寵若驚。史書記載,何進深得軍心,他被宦官殺死之後,他的部曲都流著淚說誓死要為何進報仇。(《後漢書何進傳》:進素有仁恩,士卒皆流涕曰:「願致死!」)可見何進確實有一套籠絡人心的手段。

何進引寇邵入座後自己再回到座位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寇邵,然後說道:「聽說子德乃是寇氏子翼公之後,荀慈明的高足?」

「回大將軍,正是!」寇邵小心翼翼的答道。

何進笑著擺擺手,「什么大將軍,這是唬唬外人的。你要是沒個響亮的頭銜吧,別人就不認你,咱們是自己人,就不必如此大將軍長,大將軍短的了。」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寇邵籠絡了一把。能被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稱作「自己人」,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經心甘情願投效何進了。

寇邵暗自佩服何進的手段,嘴里卻說:「卑將身份低微,不敢僭越禮數。」

何進笑笑,又問道:「那你現在任何職?住在何處?」

「卑將現任s聲營司馬,住在軍營里。」寇邵老老實實的回答。

何進一臉的不平,「什么?只是一個司馬?我聽說你斬殺了潁川黃巾的賊酋和悍將;在東郡先是剿滅了渠丘山的黃巾,又獻計攻陷了倉亭,生擒匪首;在冀州也是屢屢立功,如此多的功勞怎么只封了個司馬?」

看來何進調查過自己,寇邵只是一臉的苦笑。這時陳琳上前向何進耳語了幾句,何進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皇甫嵩這倔老頭自己得罪了趙忠,卻牽連你這有功之臣不得封。改日我就上表給皇上,依你的功勞至少也是個校尉了。」

寇邵拜謝道:「卑將先謝過大將軍。只是那些功勞都時過境遷,眼下再拿出來說事恐怕不妥。再說卑將又沒有新功,如果此時擢升恐怕會引人非議。」

「要立功還不簡單,我聽說陳留一帶有盜賊出沒,大將軍可以委派子德出任郡尉。只要子德平定了盜賊,那么擢升校尉就名正言順了。」袁紹在一邊為寇邵敲起了邊鼓。

何進點了點頭,「本初說的有道理。但是子德年紀輕,資歷淺,就這么委派他前往,恐怕朝中會有人反對的。」

這時張邈朗聲道:「卑職願意前往陳留協助。」

何進大喜,「孟卓真是為我分憂解難的人啊!」

就在這次目的不明,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內室密談之後三天,張邈被拜為陳留太守,寇邵為騎都尉,二人一同出掌陳留。在寇邵和張邈上任前,何進有一人送了一處府邸和大批錢財布帛。寇邵暗嘆何進出手豪闊,升官發財,美女豪宅,幾乎是一個男人一輩子的奮斗目標了。何進這么一揚手就全部給了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另有大志,恐怕此刻已經死心塌地的為何進效力了。

壯士典韋

陳留,春秋時鄭國的領地,後來被陳國所侵占,故曰陳留。陳留在雒陽東五百三十里,出雒陽後進過幾天的跋涉,寇邵和張邈就到達了陳留,二人首先就去拜見了陳留名士邊讓。

早在還沒進陳留城的時候,張邈就問寇邵,「子德認為到達陳留後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么?」寇邵稍加思索說道:「我們是來剿匪的,自然是調派郡國兵、募集鄉勇了。」

張邈搖搖頭,說道:「邈之所以自請來陳留,一是因為不喜歡雒陽奢靡的風氣,二是因為子德雖然懂得打仗,但是不一定懂得為官之道。」張邈說道:「要想在地方上當官,首先要取得地方名士大族的支持。如果你得到了地方名士大族的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