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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唯你 天傾 16711 字 2021-02-13

第二十一章:放開她!

他,要結婚了。

她低下頭,身體微顫,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哭,即使發燙的想念,也不可以哭出來。ken看著她的隱忍,說不出的心疼,難道你的心里真的容不下別人了么?向唯抬起頭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強裝的笑看著他:「不是說好,晚上去leeschoenenbourg酒吧么,我先回家一趟,你去接下lisa吧」

「我先送你回去」ken接過她手上的書,已經打開了車門。向唯無奈,徑直打開後座的車門:「我坐這里就好」他苦笑,坐進駕駛座。寶藍色的天空和昏黃的夕陽散亂融合著的感覺卻讓各懷心事的人的心情無法平靜,看過那么多的景色,收攬了那么多的風景,卻終究抓不住一絲。

車子里放著一首法文歌,無力雍懶的調調,她在酒吧唱過,《天使打開我心房》

撩動心弦的歌曲,貶入深淵的天使,黯然撥撒凋零滴花朵,沉悶y郁滴天空,高不可攀無盡頭的階梯連到咸澀的海。歌詞說:

un enfant frappe a ma porte

一位帥弟敲心房,

il laisse entrer la lumiere,

s進一絲希望光,

il a mes yeux et mon csur,

目眩心顫山海誓,

et derriere lui cest lenfer

風月過後夢一場。

那時,他聽她唱完,遞給她一杯紅茶,調笑的說:「思情郎?」

她說:「我只看真實。」

還記得最後他說的那句:很多人不需要再見,只是路過而已。遺忘就是我們給彼此最好的紀念。

風月過後,一場夢。

向唯在房間的窗台上,看著路燈下倚在車邊的人影,四目相對,她錯愕地想要轉過身去,望進一雙溫柔的黑眸里,想起下車前他說的:無處可去的感覺,就是說軀殼可以找到地方安置,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真正的容下你這個完完整整、純潔的靈魂!如果可以,只要你開口,我帶你走。

leeschoenenbourg酒吧,依舊沒有他的身影。向唯輕扯嘴角,是啊,應該在籌備下周的婚禮吧。人陸陸續續到齊,有些人認識,有些人不認識。lisa坐在向唯身邊,看著她蒼白又帶些疲倦的臉,剛才來的時候,就察覺她和ken的不對。想起那個晚上,一身酒氣的他出現在原本和向唯約好的塞納河公園,他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喊著向唯的名字。她扶著已經醉的不行的他回家,酒j的作用,讓他失去理智,將她錯認成向唯壓在身下。。。她可以掙脫,卻甘願被當做替代品,為了自己沒有終點的愛情留下一點祭奠。以一句「抱歉」終結。她並沒有怪他,只是輕聲說:我是自願的。不用你負責。

「a小姐」一聲戲謔的聲音,拉回所有人的思緒,是john,依舊的玩世不恭。「怎么氣氛這么低沉」他拍了拍ken的肩膀。向唯臉微紅,想起那次的游戲以及那曲《loving》。

「就等你,還真是難請」ken開玩笑的說。

一陣的調侃後,娛樂的氣氛加重了許多,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向唯驚嘆於這些人的酒量,消遣都用這么貴的酒,浪費真是可恥。

「小唯?」一道略有滄桑卻依然很有氣場的聲音。

向唯心里本堵得慌,生生拉回思緒:「經理?」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投過來,包括lisa和ken,看著她有些不自在。

經理gatien有些無奈的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駐唱出了些問題,其他人過來還需要些時間,正好你也在這里,要不先頂著,可以給你額外的獎金」

「好」她幾乎g本就沒有思考直接就應下來了。眾人錯愕的看著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慢慢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我在這里做兼職」

john開玩笑的說:「怪不得覺得你和lee好像認識,整了半天,原來他是你的老板」

lisa明顯有些無法相信,看著ken,他搖了搖頭,那個男人和向唯,究竟是什么關系?

雖然知道她很擅長音樂,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台上的她,低頭撥弄著琴弦,姣好的面容,扣人心弦的聲音,動人的旋律,所有的人都沉靜在這干凈的聲音里。

一曲罷,不知道是誰起哄,嚷嚷著再來一首,john也跟著叫喚:「再來一首」台下沸騰了,向唯抓狂,這群人,實在沒什么酒品可言。她思量著,看著舞池中的年輕男女享受著音樂的搖擺,她重新坐到唱台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抬頭,目光相觸,男子面容俊魅惑人,如此蠱惑,雖然遠遠隔著,卻感覺充斥著五官的,無不是他危險又誘惑的氣息。就這樣望著她,他毫不躲閃。一只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臂彎,他並沒有移開視線,就這樣看著她。肖敏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身體微震,隨即對她溫柔一笑。

向唯自嘲一笑,避開他的視線,撥弄著琴弦。les chansons damour,來自《巴黎的小情歌》。低喃的吟唱,適合今天的巴黎,也正好適合吊唁,踉蹌無措的哀傷,埋葬以及銷毀,里面並非有重生。依舊是浪漫套路,香頌情歌,戀人絮語。 卻是場黑色幽默。

里約克說,愛是最難的事。向唯嘴角輕扯,算不算她的寫照,不愛,有觀望的痛苦,愛了,有分離的悲傷。歌里唱,我將會愛你直到離去。 愛我少一點,但愛我久一點。向唯眼角微濕,始終低著頭,執拗著不讓別人看見,故事的一開始就打了破折號,叫做缺失。最後只剩下了干干凈凈的緘默與永恆的距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階,只是覺得步子很重,身體很重,胃里的不適掩蓋不了心里的傷痛,驟白的小臉,讓人感覺下一秒她就會昏厥過去。lisa抱著她,m著她的額頭,不熱,卻驚人的涼。

她拉下額頭上的手,靠在lisa的肩膀上,悶悶的說:「lisa,我困了」

lisa搖了搖她,沒有任何反應,輕輕的說:「我送你回去」

ken眸色深沉看著lisa懷里的向唯,她睡得很不安穩,甚至覺得一觸碰就會消失不見。「我送你們」示意lisa,他抱起向唯,向旁邊的眾人說了句抱歉,轉身出門,向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放開她」聲音磁x癢人,很低,也足以讓所有人聽清。ken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閃爍著燈火的街,車輛川流的路,絡繹不絕的人流,這一刻卻覺得那么寂靜。

ken冷笑,繼續腳上的步伐,懷里的人卻輕扯著他的衣服。他苦笑,還是不舍么?

「放開她」清癯的聲音,夾雜的憤怒,攫住了所有人的聽覺感官。

看著現在的情景,lisa心情復雜,微嘆,又冷笑道:「你們究竟?」

ken看了一眼lisa,示意她先上車,放下向唯,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等你的答案」。白皙的臉注視的此刻斜靠在酒吧門口的男人,又看著眼前深邃的目光,掙開ken的手,她咬牙向他走去。

深黑針織衫,簡單,又冷魅。幾步的距離,卻像走了幾個世紀。她強裝的笑容站定在他面前。

「笑的真難看」沒有一絲的溫度。

「找我有事?」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想多做解釋」知道不該再去招惹她,卻始終放不下,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離開,心里莫名的煩躁。

向唯苦笑,淡淡的聲音卻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不會妨礙你的婚禮,她在等你」。轉身欲離去,手卻被人牢牢抓住。

牙齒,幾乎沒咬碎,忍了許久,只想看他對她辭色稍緩,哪知如此不堪。ken握緊了拳。腳步還沒動,卻被人緊緊拉住。lisa搖搖頭:「向唯是個很冷靜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愛我」她想要掙開他的手,卻抵不過他一分的力道。

這一刻,他想,他突然明白了傷心的定義。心里苦笑,不愛她么?這樣的寂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淡淡的說道:「這個冬天這些習慣你要我怎么辦?」

向唯心跳加快,冷魅的眼神,氣勢渾成,卻透著一股堅定。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他轉過她的身體,吻去她的眼淚,她微怔。耳邊傳來他的低語:「如果有一天,我買了雙人票。我願意跟你飛往巴黎嗎。放棄一切。你,還會等我么?」

時間的凝結,空氣似乎都忘了流動,她顫抖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吻上他的唇。略顯淡薄的聲音卻充滿了篤定:「我等你」

他放開她的手,解下自己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不要哭,好好照顧自己」。她撇過頭去,不讓他再看到自己的眼淚。她轉身,向ken和lisa走去,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第二十二章:向晚

踮起腳尖,我們就能離幸福更近一點嗎?

看著天花板,向唯用被子半遮住身子,一只手臂放在眼睛上,心里溫柔的不可思議,嘴角輕輕上揚,他的承諾么?如果有一天,我買了雙人票。我願意跟你飛往巴黎嗎。放棄一切。你,還會等我么?

半迷糊間,卻再也睡不著,為什么總感覺心開始微微慌亂,lisa和ken送她回來的時候,一路無語,她要下車的時候,車門是保險的,她沒辦法打開車門。ken沒有轉過頭來看他,只是很疲憊的對她說:「我會在原地等你」。向唯清楚的看到lisa略轉過去的眼里帶著些許的晶瑩。她身體略往前,抓著lisa和ken的手,兩人都是一怔,轉過頭來看著她,「我不後悔我的選擇,哪怕是萬劫不復,哪怕我無法駕馭他,我很想不愛他,可是我的心沒有辦法說謊,允許任x的年代,為什么不放手一搏,ken,把你的視線轉移一下,哪怕是一度的轉角,你會發現其實有另一個港灣一直等著你」

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她匆匆忙忙的下樓,沒有吃早餐直接打車去了學校。學校門口,向唯有片刻的窒息,一個高挑妖嬈的背影,白色的長裙又顯得清純亮麗,瀑布似地長發披在肩膀上,是她。肖敏看到向唯微笑的走過去,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個嫵媚妖嬈,一個清新秀麗,肖敏先開口:「小唯,沒和你打招呼就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向唯很鎮定的回答她:「你稍微等我一下」說著拿出手機,給lisa打了個電話,點名的時候幫她撐一下。

兩個人到附近的咖啡廳,向唯心里無奈,這是什么情況,情敵見情敵?輕輕喝著手中的咖啡,兩個人相視無語,有些尷尬的氣氛。一個紅色的邀請函放到向唯面前,那紅的刺眼,不用說,她也知道是什么,還是聽到她最不願意聽到的那句 「這周六,我和lee的婚禮,我希望你能來參加」

向唯微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使早就知道了,心卻還是很疼,她輕聲說道:「對不起,可能沒有時間」

「我們一起長大,從小就認定了彼此,我愛他,從來沒有變過,當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的時候,我知道我失去他了,所以我決定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當他跟我說要娶我的時候,我哭了很久,我以為再也不可能了,我知道,你愛lee,他對你很不一樣,但是我不想放棄我的幸福,哪怕放棄一切,即使失敗了,我也心甘情願」她眼睛有些濕。

向唯看著她手上的婚戒,etoile單顆鑲邊鑽石,這枚tiffany戒指是對世間極致之美的動人演繹。tiffany鋪鑲鑽石工藝在珠寶業界堪稱無與倫比。襯著白皙修長的無名指,人若桃花的面龐,比這枚戒指還要美上幾分。她起身,微笑著說:「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終究是不想面對,該相信他的,不是么?告訴所有人,我很好,不吵不鬧不炫耀,所以不要委屈不要嘲笑,也不需要別人知道。可當她轉身的時候,眼淚卻還是留下來了。這幾天,她都沒有再見到他,甚至一條短信,一個電話。

坐在aor酒店的嘉賓席上,這個耗資40億英鎊打造、擁有室外泳池、觀光平台、豪華賭場等高檔設施的酒店,無疑是個奢華的婚禮,更是場豪華的商業聚會。鬼使神差的就被ken和lisa拉過來,其實如果自己不想來,也沒有人可以強迫她,只是想看看他。

婚禮以自助餐的形式舉辦,長長的餐桌上西式甜點中式美味一應俱全,各種各樣的酒水任君挑選。lisa陪著向唯安靜的坐著,向唯臉色蒼白,一言不發,lisa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伴著柔美的鋼琴曲, 穿著白色長裙的她,恬靜的像一個公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賓客陸陸續續的來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場婚禮,缺少了很重要的人,來的是各界商業人士,卻始終沒有看到喬莫離的父母。

「請新郎新娘入場」司儀的聲音傳來,頓時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婚禮進行曲的音樂充斥著整個大廳。當然也拉回了她的思緒。她的目光向著門口看去。她僵在那里,一動不動,依舊的俊朗不凡,身邊的新娘巧笑嫣然,面帶嬌羞的挽著喬莫離。他一眼就看見她呆站在那里,顏色蒼白,他微微皺了皺眉,向旁邊的侍者說了些什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攜著新娘一起走到神父面前。

突然前廳的大門打開,一個高大俊朗的法國男人,向唯感到一股強烈的熟悉感,轉過頭去,撲面而來的成熟男人氣息和溫和有禮的紳士風度,他笑著走到肖敏身邊,輕輕拍著她的頭,握了握喬莫離的手,轉身向所有的來賓說:「歡迎大家來參加小女和lee先生的婚禮,我感到十分的榮幸。。。」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個挽著裙子轉身即將離去的女孩身上。喬莫離先他一步走到向唯身邊,抓著她的肩膀:「哪里不舒服」

向唯撇過頭去並不看他。看著那個法國男人的靠近,他拿下喬莫離的手正要邁開步子,卻被一聲好久沒有聽過的名字定住了腳步「晚兒」

肖敏挽過喬莫離,對男人說:「爸爸,怎么了」

向唯一怔,她轉過身,眼睛微紅看著法國男人。他明顯有些激動,搖晃著她的雙肩,用不標准的中文一直喊著:「晚兒」,喬莫離蹙眉,果然,如他所想。

向唯紅著眼想要掙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你配不上她」既然早已有了家庭,為什么要招惹她的母親,為什么讓她的母親在失望和等待中死去。

男人顫抖著卻始終不放開她,原本成熟英俊的臉上,此刻卻有說不出的滄桑,明顯嚴重有著濃濃的濕氣,喬莫離怔然,adam先生是父親的好朋友,年輕時,游走在黑白之間,只按自己的守則活,原來在強大的人也有如此的一面。向唯看著他的臉,始終是不忍心,從第一次在維納斯噴泉看到他的時候,從他的眼神她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她看了一眼喬莫離,在他的注視下,她驚恐的避開,她心痛,更多的是為接下來事情的演變。

男人輕輕的安撫還在顫抖的向唯,用蹩腳的中文說:「晚兒在哪?過了這么多年,我始終放不下她,即使背叛也好,欺騙也好,我只想再見她一面,我去找過她,放下尊嚴,放下固執和脾氣,可是我找不到她」此刻並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卻像一個孩子,失去所愛的孩子。

現場有些混亂,ken撥開層層的人群,看到臉色的向唯,激動的adam叔叔,他伸手覆上向唯的額頭,微涼。向唯拉下他的手,點頭示意他沒事。而這個動作恰好激怒了某個人,手上的筋脈暴起,喬莫離克制自己的情緒,向各界賓客說道:「臨時有些事情,婚禮時間延遲,各位隨意,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他將adam先生和向唯引到vip賓客室,並阻止了ken,lisa和肖敏,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讓他們談談。

房間內,向唯一言不發,男人看著她酷似昔日情人的背影,終究是無法再言語。是她的女兒么?會是自己的孩子么?第一次見到她時,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會再見到那個女人。當初為什么要那么決然,甚至沒有一個解釋?向唯解下脖子上帶了15年的戒指,放到男人的手上。他顫抖的接過戒指,一滴眼淚落在了向唯的手背上,那是他對她的承諾。

還記得剛去上海的他,意志消沉,無法從女友的背叛中走出來,肖敏是他和前女友肖琳的女兒。原本已經談及婚嫁的他們,她卻告訴他,她愛上了別人,並且已經准備結婚。一次意外的車禍,肖琳無法再聯系到現在的男友,將女兒托付給他。雖然恨肖琳,但是孩子是無辜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無法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打擊,他把肖敏暫時托付給他最信任的朋友,喬莫離的父親,喬戰天。一個人出國散心。

第一次見到向晚是在上海最出名的一個酒吧,紙醉金迷里,他結識了風情萬種的她。她在台上唱著一首不知明的歌,但是卻深深印刻在腦海里。和肖琳一樣的嫵媚動人,一樣的長發,幽深的瞳孔,他甚至將她當成了肖琳。酒j的作用加上心里的痛楚,他一把抓住走下台的向晚,她吃痛,卻被他深深的吸引,褐色的眼睛,帶著不羈和狂傲,在一個迷情的酒吧,邂逅一個英俊的法國男人,忍著痛,她笑盈盈的說:「我只唱歌,不陪酒」。

他的中文並不好,但從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是清澈,想必並不是什么壞話。反倒從她的眼里看到了不堪的自己。風一般的女子,嫵媚妖嬈,卻給人一種高貴的距離感。他放開手,拗口的說了句:「對不起」。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卻抓著他的手臂,眉眼彎彎的說:「請我喝一杯」,還比了一個喝酒的動作,剛過雙十的她,略帶了些稚氣,嫣紅的臉頰,十分可愛。他點頭。

尋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她靜靜的聽他敘述著他的故事,跟著他的感情時而高興,時而落淚,法文中混著中文,她懵懵懂懂,卻也聽出了大概,他失戀了。莫名的情愫縈繞在心頭,確實隱隱的高興。

還記得,她聽完他的故事,淺笑的說了句:「青年男子誰個不善鍾情?妙齡女人誰個不善懷春?這是我們人x中的至聖至神。」明明只一面之緣,雖然有著隱隱相似的輪廓,他竟欣賞這個年輕,絢麗的東方女子,帶著和肖琳完全不一樣的清澈和感覺。從此,他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但誰都不去碰觸那g敏感的弦。他聽她唱歌,教她法文;她教他中文,帶他走遍整個上海。年少輕狂的他,終究愛上了清新動人的東方女子,情愫,終於在一個原本安靜的晚上徹底爆發。

向晚被勒令必須去陪一個高官喝酒,沒有任何背景的她,一個人在上海生存,只能答應。她的酒量很淺,面對泛著油光,肥胖的中年男人,只是打趣,倒酒。面對肥胖中年男人的調戲和對她上下其手,向晚忍無可忍甩了他一把掌,那男人也不是好惹的,過去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向晚整個人都被摔在地上,痛的爬不起來,撫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嘴角流了血,手伸到口袋里,迅速撥了快撥,電話那頭興奮的傳來「喂,晚兒」,沒有聽到回答,只有一室的雜亂了,卻始終沒有聽到回答。

那肥胖的男人抓過向晚的衣領,拿起一杯酒直接灌倒她嘴里,然後一把把她甩開,她穩住,不讓自己摔倒,胃里翻江倒海,她掐著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咳嗽,意識開始模糊,她用力的甩了甩頭,隱約察覺到剛才的就有問題,身上一股燥熱感。她死掐的自己,讓意識清醒。耳邊傳來讓人作嘔的聲音。

「喲,這妞夠辣,給我上」一群人上前按住向晚,那肥胖男人色迷迷的看著向晚,剛才被她打的臉還隱隱作痛,拉扯中,她的衣服凌亂,不由欲火交織,上前撕扯她單薄的衣服,壓在沙發上。「我還治不了你這賤 貨,等會你就得求我了」。

向晚意識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莫名的燥熱,慢慢放軟了自己的身體,推開身上的男人,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酥x若隱若現,更引得人血脈噴張,數只手在身上游走,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就在這時,大門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地,一個外國男人出現在門口,誰也不看,幾拳打倒向晚身邊的男人,脫下外套迅速的裹好她。橫抱起走了出去。竟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他開車准備把她先帶到自己的公寓,在車上,躁動不安的她,小手一直攀著他的脖子,扯著他的衣領,貓一樣的蹭在他的身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點燥熱感。他無力,一手制止她,一手開車。到了他的公寓,她窩在他的懷里,拱啊拱,就是不願意松手。他強行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迅速的進了浴室,打開冷水,就是一陣猛沖,剛才在酒吧的時候,看到那時候的她,他青筋暴起,想殺人的欲望都有了,後來她的挑逗,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意識告訴自己不可以傷害她。

出去的時候,她坐在床上,滿頭大汗,臉色潮紅,神色間似乎忍受了極大痛苦,開始拉扯身上僅剩的布料,他上前拉住她的手,擰緊了眉心,黑白道上混久了,自然之道她是著了心術不正人得道。小手感覺到他身上的冰涼,笑盈盈往他懷里蹭去,她像小貓一樣胡亂叫著 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她哼哧著摟上他的頸脖,他大驚,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欲望。用被單裹住她的身體,一下離開了冰涼的源頭,她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他實在不忍心,伸出五分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晚兒,這是幾?」

她抬頭,使勁兒眯了眯淚眼婆娑的眼睛,嘟著嘴說:「你想考我,我不怕,你問adam去,他最聰明了」說完自豪的叉著腰。

他微楞,原來她的心里有他。他坐在床邊,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有些急切的問道:「你喜歡adam嗎」

似乎觸到她傷心的地方,她哽咽的說:「我喜歡他,但是他有她女朋友,不喜歡我」。是什么在心底綻放,她的聲音讓他心里一盪。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喜歡你」

把她稍稍抱起,分開她的雙腿,盤旋在他的腰間,抱著她,輕吻著她的嘴唇。似乎得到解放一樣,她很歡樂的解著他的口子,回應著他的吻。窗外雪花飄飄,卻是一室的旖旎,只聽得女子低低的啜泣和男子chu重的喘息聲。

總是那么理智,就永遠不會懂得愛情了。他很慶幸她的不理智,讓他們終於擁有了對方。

第二十三章:懷孕

有人說,銘刻在心靈深處的東西,是會超越時間和空間施加於人的小站限制的。我們雖然分開了,卻依然在一起;您和我是兩個人,卻又是一個人,為相互的愛永遠焊接在一起的一個人。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最後她卻背叛了他,當他看到她從另一個男人的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給了她解釋的機會,甚至即使這樣,也不願意放開她的手。可是她卻不稀罕,頭也不回地走了,把愛作廢,借口多刺耳迂回的只留下一句,忘了我吧。

向唯聽他把故事敘述完,沉默流淚,竟無言以對。原來,命運真的是無法掌握。她把隨身帶的信交到疲憊無力的男人手上。他並沒有拆開信,而是顫抖的問:「她在哪?」

向唯面對著他,手背劃過眼角:「她死了,15年前」。高大的身子一瞬彎屈成佝僂,她看到了眸里的瞋黑和水光。

向唯上前抱住眼前的男人,輕撫著他的背,略帶嘶啞地說:「她臨終前讓我來看你,告訴你,她愛你,此生不變」,感覺到懷里的人微顫,耳邊傳來輕輕的聲音:「為什么。。。」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也許,他已經略微明白她的心意。向唯攙著他坐下,他像拿著珍寶一樣,慢慢打開信,

親愛的adam:

幸福始終充滿著缺陷。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擁有我們的女兒,是我最大的幸福。對了,你一定見到我們的女兒,她很漂亮吧,是不是和我很像,你肯定要笑我臭美了,知道么,我給她取名向唯,篤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愛。原諒我的自私,我的命不長,所以我不能連累你,你的未來還很長。你走後,我哭了幾個晚上,甚至我覺得流光了我這輩子的眼淚,當我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的時候,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欣喜和害怕,我逼自己吃東西,吐了吃,吃了吐,當她降生的那一刻,我哭得淅瀝嘩啦,卻沒有人知道,那是幸福的淚水。醫生說我只有五年的時間,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沒有給小唯很好的生活,甚至可能給她帶來最大的y影。如果你還愛我的話,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

永遠愛你的晚兒

男人合上信,手肘撐在膝蓋上,低著頭,很久沒有說話。

向唯嘴唇輕啟,佯裝的笑顏,「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父親,媽媽留給我的遺物中除了信,就只有一張照片,那樣的笑臉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突然甩甩腦袋,有些嘶啞的聲音說「可為什么,她竟是我的姐姐。」即使並不熟識,但,卻是姐姐。向唯手撐在額頭上,頭昏昏沉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靠在身邊的男人身上昏睡過去。

感覺身上不同尋常的重量,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驚叫了一聲「小唯」,他迅速橫抱起她,急匆匆的向門口走去,喬莫離他們一直守在門口,看到臉色蒼白的她,迅速接過,吩咐著肖敏快叫醫生。肖敏愣愣的,ken掏出手機,馬上聯系醫生。

偌大的房間,向唯微眯著眼,大大的落地窗,米色的窗簾厚厚的拉上,房里的加濕器不停地運作著,lisa趴在床邊,向唯掙扎著想要起床,吵醒了lisa,lisa紅著眼,把她扶起來,在背後放上3個枕頭,讓她坐好。向唯看著她疲憊的神色,知道自己肯定睡了很久。她環顧了四周,並未看到他,輕輕的問:「我睡了多久了,其他人呢」

lisa一只手替她蓋好被子,一只手碰了碰她的額頭。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向唯看著她微變的神色,也能猜出個大概。今天是他的婚禮,而他是她的父親,難道會為了陪她,而怠慢了這么多的賓客么?她自嘲,多少次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在掉眼淚,執拗的告訴自己哭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眼睛。lisa看到她的眼淚,緊張的抱緊她:「唯,不要哭,我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你,但是。。」她欲言又止,向唯抽泣的抱緊她,忽然推開她,拔掉手上的輸y管,准備下床,lisa驚慌的按住她:「你不要命了,醫生說你動了胎氣,有流產的前兆,不能。。」她瞪大眼睛,匆忙捂住自己的嘴,向唯頓了頓,吃力地說:「你說什么」

lisa眼睛泛紅,眼淚還是掉了下來,終於還是說了:「他們守了你很久,外面大堂混亂,必須去處理,我在這里陪你,醫生說你懷孕了,這幾天沒怎么吃東西,血糖太低,加上情緒波動太大,才引起的」向唯m著自己的肚子,里面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巨大的震撼已經讓她說不出話。她看著lisa核桃似的眼睛,輕輕問:「他們知道了么」

lisa擦了擦眼淚,扶她做好,臉色蒼白,低低的的說:「還沒,你能告訴我。。。」

「不是」向唯打斷她的話,抱著坐在床邊的她說:「不是他,lisa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但是我必須走」。一股強烈想要逃開的念頭,她不能這樣面對他,說好了要相信他,但是那是她姐姐,這樣的自己,太卑鄙。

lisa錯愕的看著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向唯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說:「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她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lisa哭紅了眼:「那你怎么辦,怎么辦」

向唯摟摟她的肩:「傻lisa,平常那股勁兒都哪去了,不是還有你么,放心,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恰好這時候醫生進來,看到向唯拔掉了輸y管,一副要出去的樣子,眉頭緊鎖,十分不悅,卻又顧忌喬莫離,只能笑臉相迎:「向小姐,喬先生吩咐,讓您好生休息,婚禮結束後馬上過來」。向唯身體微顫,搖了搖頭,裝成一副你必須聽我的樣子對醫生說:「關於孩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喬莫離」。醫生看了看她堅定的眼神,想著剛才喬莫離抱她進來的樣子,這人,他惹不起,連忙點頭稱是。

踉踉蹌蹌走出房間,lisa陪著她,兩個人就這樣走在還略帶寒冷的天氣里,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街上的人很少,她走得很慢,很慢,低著頭,褐色的頭發在風中亂飛,就當lisa以為她會這樣一直走下去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訥訥的說:「我想見他」。他?lisa蹙眉,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原來,她一直都誤會了,她很想笑,笑她們兩個這麼傻, 總在重復著一些傷害,沒有一個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卻還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 再期待,再失望。他已經結婚了不是么?

lisa把向唯的頭輕輕按在自己肩頭,她比向唯高一些,兩個人約定過,如果不開心,彼此就是對方的依靠。她輕輕的說:「唯,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但是畢竟。。」她頓了一下,「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lisa明顯感到懷里人的僵硬,竟然,真的是這樣。她捧著向唯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幫你」。向唯惡作劇似地在她肩頭蹭啊蹭,慢慢說:「放心,我有分寸的,你能幫我把這件事告訴ken么,我需要他的幫助,更希望你們能有很好的未來,兩個人的感情,三個人太擁擠」。lisa收緊自己的手臂,向唯,我該拿你怎么辦。

兩個人的電話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想起,向唯看了下手機,是喬莫離。lisa拿出手機,ken。兩人相視一笑,向唯輕聲說:「晚上,我再聯系你」。lisa點點頭:「好好照顧自己」

兩人向各自的方向走去,卻都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么。向唯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對方明顯已經拉下來的語氣:「你在哪」。向唯強忍著想哭的沖動,捂住自己的嘴。按掉了電話,幸福牽的她太沉重,明明想見他想的快要瘋掉。電話不厭其煩的響起:

說不出有多么快樂

還是不夠這感覺這一切

就好像飄在外太空

別的星球只有我們存在

喜歡和你在一起

無聊的生命也變有趣

讓你聽我的音樂

分享在每一刻的心情

在一起越來越久

開始會對你在乎

這感覺我們都明白

只要你在身邊日子就亮起來

。。。。。

向唯苦笑,有你的快樂,只怕,這個幸福,太辛苦。直到手機沒電,向唯也沒有接起電話。

已經過了12點,向唯抱著膝蓋坐在喬莫離樓下的石椅上,她緊了緊自己圍巾,是他的那條。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下起了細密的小雨,她就這樣呆呆的坐著,久到自己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

他的黑色保時捷停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也沒有發覺。他幾乎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甚至動用了黑白兩道的人手,原來,她在這里。他在她身邊坐下,很熟悉的場景,那次,她也是這樣。他蹙眉,詢問了醫生,醫生說是低血糖,她自作主張的就走了,打了這么多電話也不接,該生氣的不是么,但看到她的那一刻,只有憐惜。他環住眼前的人,吻了吻她的發頂。即使動作再輕,懷里的人還是醒了。向唯抬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還是白天的那套衣服,眼神里充滿了疲憊,領帶早就松了。

她站起來,悶著頭,心不在焉的往前走,眼看就要撞上那輛保時捷,喬莫離伸手及時拉住她。

「你在瞎想什么」喬莫離蹙眉。

她轉身,傻傻的看著他,突然好想好想好想就這樣抱住他,手不由自主的環住他j瘦的腰,「莫離。。。。」

喬莫離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她很少主動的親近他,他放低聲音:「怎么了。。」

她蹭在他懷里,搖了搖搖。他輕輕的推開她,試著看她的表情,她怎么也不肯松手,反而抱得更緊。就這樣,他們在雨里呆了整整一個小時,久到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喬莫離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懷里傳來悶悶的聲音:「為什么回來」她記得,他們的婚房在aor酒店的最頂層的豪華套間。喬莫離吻著她的額頭,並沒有回答。

第二十三章:離開

雖然是細密的小雨,呆久了,兩個人也都濕透了。喬莫離直接抱她進了浴室。放了熱水,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

向唯有些尷尬,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攆他出去?如果他不想,誰動得了他。這衣服也不知道該不該脫。他似乎看出她的尷尬和局促不安,「撲哧」一聲,竟然笑了出來。他蹲下身子,毫不猶豫幫她脫了身上的衣服,把她放在水里,她撲紅了臉,喬莫離看著她紅撲撲的臉,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她的小臉更紅,雙手抵著他強有力的x膛,羞答答的說:「我自己就可以了」

眼前的男人依舊是大剌剌地盯著她,目光炙熱,看得她全身發熱,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向唯轉過身去,干脆背對著他,身後一直沉默,她也無言。就在她一直以為就這樣僵持下去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來,是催他回去的嗎?

喬莫離看了下來電顯示,起身准備出去接電話的時候,一只小手拉住了他,他轉過身,看著眼前不遮片縷的小女人,向唯也不知道,已經決定要走了,為什么要來,為什么自己怎么會做出這么荒唐的動作,什么矜持,什么尊嚴,通通都不要,只想他此刻不要走,就當一回壞女人吧。她渾身顫抖起來,猛的松開手,撇過頭去,不去看他,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甚至流血了都沒有注意到。

「胡鬧」他蹙眉,指腹擦拭著她的嘴角。電話依舊再響,她拉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依舊的深邃,迷離,她展顏一笑:「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他皺了皺眉,隨即關掉手機,隨便往旁邊一扔,微笑著凝視她,撫住她的臉頰,吻上她的唇,略帶血腥的味道在兩個人口中蔓延。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纏綿悱惻,感受著彼此溫度的不斷上升,她突然覺得這是個震撼的煎熬,向唯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放開她,低迷而誘惑的說「暫時不想和你解釋了」。她的心,完全被蠱惑,只能愣愣地望著眼前這張微笑的俊顏,眼睛有些濕潤,調皮的說:「那就不給走了」。喬莫離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好,不走了」。

她急急的伸手剝他的衣服,解了好半天,愣是沒有脫下來,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他。深情又難耐。喬莫離調笑著說:「你可以試著直接撕得」。向唯像是想到什么好辦法似的,張開小嘴去咬他的衣服,看著樂此不疲的她,他心中的渴望就更深一分,原本強烈空虛感,讓他覺得這一刻的不真實,漸漸強烈的占有欲讓他慢慢失控。

他止住她樂此不疲的動作,手覆上她的俏顏,讓她看著自己,眼神變得越來越炙熱,只是一瞬間,天雷勾地火。他瘋狂的吻上她的唇,狠狠地。這久違的靠近,彼此都失去冷靜。砰砰跳動的心跳,和那微顫的身軀便是很好的證明。他一把扯開了自己的的衣衫。向唯勾住他的項頸,偌大的浴室,這一刻顯得很小,沒有了耐x和溫柔,只剩下瘋狂。就這樣一直從浴室延續到卧室,他將她放在床上。她軟軟的躺著,他頎長健碩的身軀再度壓了上來,她情不自禁地抱住,觸手的依然是灼人的肌膚。

「莫離。。」她剛想說著什么,他驟然挺身,將她的驚呼吻住。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激烈,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我受不了了,莫離。。。」向唯推開他,躲避著他,這男人體力好的不行,她伏在床上耍賴的哼著,被他一把拉回,覆上她的身體,她忍不住求饒……他卻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地逼著她沉淪。

激情退去,她趴在他的x膛,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今天他很累,忙完了婚禮,還要花這么心思去找他,她第一次看他睡得這么沉。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掉了下來。莫離,我到底該怎么辦,怎么辦,那是我姐姐,是我姐姐啊。你們結婚了,這是事實,我不能這么自私。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隨便穿了一件她的襯衫,撥通了ken的電話,那頭的人很急促的接起電話:「唯,你在哪」

向唯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輕輕的回答:「喬莫離這里」

明顯感到對方停滯了一下:「你打算怎么辦?」

他知道了。向唯苦笑:「你能幫我找個地方么,不要被他找到」

ken有些擔心:「你確定?」

向唯手撐在自己額頭上:「ken你知道么,我已經很自私了,我不能再這么貪婪,會傷害很多人」。

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拿著電話,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最後,ken淡淡的說了句:「明天晚上,學校圖書館,我接你」

「謝謝」向唯掛斷電話,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無聲的哭起來。

她悄悄的回到床上,替他拉了拉被子,看著他的睡顏,想著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的霸道,手指輕輕的描繪著他的唇線,想找一個地方,上帝原諒我,我也原諒上帝,沒有那么多的錯過,沒有那么多的煩擾,有女子說,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或許,沒有這個資格,但是我慶幸遇到你,以及我們的寶貝。她撫上自己的肚子,眼淚留著,確實笑著的。

第二十四章:錯過

向唯就這樣看著他整整一個晚上,一遍遍的描摹的他的輪廓,似乎要把他永遠的印在腦子里,才肯罷休,她不敢亂動,怕吵醒了他。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的靜止在這一刻。

每個動盪青春的結局,都有一個最最平常的結局,就讓他成為她獨家的記憶,僅僅希望在接下來的生活中,可以歲月靜好。

清晨依舊如期而至,喬莫離睜開眼,看著身邊的睡顏,他吻了她的眼睛,低迷的說:「寶貝,盯著我看了那么久,這會兒困了?」。向唯微囧,眨巴眨巴睜開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喬莫離來了一記熱吻,良久才放開她,邪邪的笑著說:「熱氣都噴我臉上了,要不是你身體還沒好,再累點我也沒關系」。向唯愣了三秒,明白了他的意思,猛地用被子蓋住自己頭,悶悶的說:「色胚」。喬莫離笑著披上一件外衫,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抱進浴室,雖然不陌生,但向唯還是覺得很尷尬,喬莫離放好熱水,試了試水溫,把她放進水里,用毛巾輕輕幫她擦拭著,熱氣縈繞著兩個人,向唯燒紅了臉,急急的推著他,搶過他手上的毛巾,小聲的說:「我自己來」。喬莫離看著別扭的模樣,直接脫了衣服,和她共浴。

「你。。。」向唯看著他羞紅了臉。小手抵著他的結實x膛,感到他身上的狂熱,迅速的收回手,雙手在水里毫無章法的亂撲張著。

「寶貝,別亂動」他無奈的看著她。向唯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臉變得更紅。他毫不在意的依然直視著她,向唯索x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去,直接掛在他身上,躲避他大剌剌的目光。喬莫離徹底對這女人無奈了,簡直是最大膽的送上門,考慮到她病還沒有全好,他強壓著自己想要她的沖動,重新拿起毛巾,輕輕擦拭著她的後背。向唯昨夜幾乎都沒有睡,這時候竟然就這樣睡著了。簡單的擦洗完,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看著她靜好的睡顏,他從來都不曾相信,原本他的世界從肖敏走後就寂靜無聲的,以為自己變得刀槍不入,見到她時,他的眼里竟再也容納不下別人。

他m著她的頭發,輕輕的笑著:「傻瓜,你沒發現我沒有戴結婚戒指么,不管怎樣,肖敏對於我來說,都是特別的人,我不能看她不幸福,但是從此她的幸福不再是我能給的了,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過去我把習慣當成了愛,從此,你的幸福,我來保管」。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獨有的lucida鑽石以槽式鑲嵌技術,營造出完整連續的光彩外表,內壁上他親手刻下』l&w』,喬莫離love向唯。「寶貝,今晚我會給你一個驚喜」輕吻她的額頭,穿上外套,他輕輕的出門。

向唯起來的時候,看著空盪盪的房間,有些許的失落,她下床,床頭壓了一張紙:晚上6點,lee schoenenbourg。——喬莫離

向唯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總覺得自己要錯過什么,不知名的心慌。桌上放了熱好的牛n和三明治,她拿在手里,一口也吃不下去,卻紅了眼。她沒有去學校,搭著公交車,她一個人去了parc asterix游樂場,坐在摩天輪上,依舊是那日的場景,她特意選了和那日一樣的盒子。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爸,我是小唯」自從母親死後,她恨過她的父親,為什么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了她的母親,但是見到他後,她明白,其實他過的並不快樂,從沒忘過她的母親,這就夠了,其實屬於每個人的幸福都是簡單的,沒有那么復雜。

電話那頭的人身體微顫,無論怎么叱吒風雲,高傲,這一刻,眼淚順著臉留下來,終於換來最愛的人和自己的孩子喚一聲『爸』,值了,真的值了。昨天,他找了她很久,直到喬莫離打電話給他,已經找到了,他才放心。從婚宴上他們的眼神,他知道,兩個人的關系超越了朋友。第一次看到她坐在維納斯噴泉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孩子眺望著幸福,徘徊著,還沒有抓牢。想如今,應該就是喬莫離那孩子。但肖敏和小唯都是他的女人,無論是哪個,他都不希望他們手上,所以,今天已經和喬莫離談了,孩子們的事情,自己決定。

「小唯,我很高興你能原諒我」他強壓著自己的興奮,帶著濃重的鼻音。向唯笑了,看著窗外的藍天,她輕輕的說:「媽媽告訴我,和你在一起,是一種緩慢,寧靜,安穩的幸福。她最向往的就是巴黎,那個有你回憶的地方,可以呼吸和你相同的空氣,但是她卻沒有入場券。」

男人撫著他和向晚唯一的一張相片,眼淚滴落在相片上:「是我對不起她」

向唯搖搖頭:「你們都沒有錯,一直在努力,嘗試著幸福,她說她會等你下一世的輪回。爸,我想媽媽了」向唯看著摩天輪飾演著安靜,哽咽著繼續說「爸,我愛莫離,但是,我不能拿走別人的幸福」畢竟,她很愛她,這樣,她可以放心離去。

「小唯,如果你愛他,就該相信他,lee是個謹慎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男人語重心長的跟她說。當初肖敏的事情,他去找過喬莫離,看到當時他的樣子,他一句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來,現在他也不想說什么,由他們吧,自由,是最大的給予。

「如果,我決定離開,你會幫我吧」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痛的感覺那么清晰。

「小唯。。。」男人停頓著不知道要說什么,知道她說這句話的難過,他佯裝著笑,輕聲說:「只要你不後悔,我可以安排,不會讓別人找到你」

「謝謝」向唯掛斷了電話,記住比忘記容易,真的有這個勇氣么,她m著自己還絲毫沒有改變的肚子,輕輕的問:「寶貝,媽媽該怎么辦」

摩天輪一圈又一圈的來來去去,沒有停留,但是總是會義無反顧的回來,沒有意外,也沒有停歇。她清了清嗓子,撥通了喬莫離的電話。很快,那邊就接起來了。

「寶貝?」他的語氣很溫柔。

向唯咬著嘴唇,輸了眼眶,這男人為什么可以叫得這么順口,自己卻該死的享受。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笑著說:「我想你了」

喬莫離語氣沒變,但只有自己知道,這四個字的意義,多久,沒有這樣幸福的感覺了。略帶笑意的說:「寶貝,你的臉已經夠紅了,不要再拍了」。向唯微囧,自己的小動作,小心思他總是很輕易看穿。

「莫離,我很想你」她有很多話想說,到嘴邊,就演變成這幾個字。

「你在哪?」隱隱感到有些不對,他的語氣有些急促。

向唯連忙用手背擦拭著眼淚說,吐了吐舌頭說:「我在學校」

「寶貝,上課的時間,你打電話?」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謊言。

向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誠實的回答:「我在parc asterix」

「等我」喬莫離的語氣有些冷。這么冷的天,病還沒有好,就出去瞎逛。

「不用」她急急的說「我已經下來了,馬上就回去了」

喬莫離頓了頓,微皺著眉頭:「自己小心一點,不論什么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

當摩天輪到最頂端的時候,她俯視著巴黎,傳說中摩天輪的每個盒子里都裝滿了幸福。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沒有掛電話,卻都沒有說話。

當摩天輪再一次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向唯的耳邊傳來他低迷而x感的聲音:「以後不要一個人坐摩天輪」

她心里微顫,一股暖流襲遍全身,以前覺得摩天輪是游樂場最無聊的一個項目,從起點回到終點,沒有任何驚喜,這一刻她覺得,一個人的摩天輪並不孤單。她輕笑,調皮的說:「誰說我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我們的孩子,我不是一個人。

「向唯」低沉而略帶生氣的聲音。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喊她的名字。

向唯愣了下,隨即大笑起來。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人此時無語的表情。向唯清了清嗓子,問道:「莫離,你知道摩天輪一圈要多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