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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不渝 憐夢 5992 字 2021-02-13

第三章之一

走在杜黎身後,杜寧現在是老大不爽。

「你就非得那樣叫我起床嗎?」他叉著腰,一臉不滿。

這妹妹真的太可怕了,竟然拿刀往他身上砍!?幸好他一向機警x夠,在還沒砍到之前就抱起睡在一旁的白楓旋逃之夭夭。

但問題時,杜黎偷襲他干嘛?

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哥哥,杜黎手上還拿著差點變成凶器的刀。「我有什麽辦法?王兄,你變了!」

以前她只要來到太子殿,看到的一定是j神非常好的與女人調情的杜寧,怎料近幾日來看見的都是杜寧在整那個身分地位下濺又卑微的男人。

她不懂,那個叫白楓旋的到底有哪個地方有趣到能讓王兄不再玩s殺奴隸的游戲?還是王兄眷戀著他的身子?不對!依目前來看他們似乎又還沒發生關系……。

「我變了!?我哪里變了?我覺得我還是帥氣依舊啊!」mm自己的下巴,杜寧表面上正在開玩笑,但心里其實正在思索杜黎奇怪的行為。

他的妹妹會這麽說一定有原因,而她想暗示他什麽?白楓旋住進太子殿的事嗎?

「王兄,我知道你了解黎兒的話,白楓旋那男人一點都不適合你。」她是沒跟白楓旋相處過,但問題是,和一個奴隸怎麽可能真談起感情來?高貴的哥哥又怎麽可能付出他的真心?

與那男人……應該只是玩玩的吧?

「我說黎兒,有些事是很難預料的,當然,感情也是。」想起白楓旋每夜在自己懷中的睡顏,杜寧不由的笑出聲來。

「王兄,黎兒只想告訴你,人在g中可是身不由己,盡管你對白楓旋掏心挖肺,但你終究還是得登基、立皇後。」撥撥自己身後的長發,杜黎想的比杜寧更長遠。

突然憶起這事兒來,杜寧微微蹙著眉。「那又如何?」

等他登基為王,改這老傳統……不會有問題。

「黎兒只是先跟王兄說一聲,白楓旋……若你無法親自了斷,那妹妹我……在所不辭。」垂下眼簾,杜黎其實也不想跟杜寧爭吵。

聽出杜黎的言下之意,杜寧的語氣變的激動。「你敢動他!?」

「敢!我當然敢!再說……即使我不行動,難道王兄就認為父王會眼睜睜看你與那個男人廝守終生?」可笑!太可笑了!天涯何處無芳草?那男人有什麽好?他低賤又卑微,何必一定要是他?

「你……!」本來想再警告杜黎,但杜寧話都還沒說出口,杜黎卻早先一步把手中的刀給架到杜寧脖子上。

見杜寧因為一個男人而喪失平時應該有的警覺x,杜黎露出y險的神情。「我說過,王兄,你變了!別怪妹妹我沒提醒你,你是太子……而白楓旋……只是個下賤的奴隸!」

收回手中的刀,杜黎露出甜美的微笑。「好了!王兄,咱們去見見父王吧。」本想轉身繼續前進,但杜黎連一步都還未踏穩,就被杜寧給反手抓回。

奪過杜黎的刀轉而架在她的身上,杜寧的聲音低沉又可怕。「別以為憑你就能威脅的了我!告訴你,即使你是我親妹妹,但如果白楓旋出事,我第一個找你!」

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對待,杜黎並未嚇到花容失色,她整整自己的衣服,拿回手中的刀。「王兄,我不希望我們兄妹倆反目成仇……但惹惱父王,大家都不好受。」

這話一點都不假,雖然杜寧貴為太子,但在杜烙眼中,在登基日未到之前……一切都只是說說而已。

太子……可是可以廢掉的。

沒有說話,杜寧也知道杜黎意指什麽。

在這滿是烽火的時代里,感情,豈是你情我願便能長相廝守?他與白楓旋……或許不是沒感覺,而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第三章之二

到了杜烙的寢g,杜黎領著杜寧來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兒臣見過父王。」

「見過父王。」

兩人微微曲身,他們面對有著倦容卻霸氣依舊的冬縈王。

沉默了一會兒,杜烙開口打破寂靜。

「寧兒,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吧?」雙眼直盯著杜寧,杜烙微微一笑。「父王已經幫你挑好了太子妃人選,你看看喜不喜歡。」

「父王!」面對杜烙突然的決定,杜寧感到訝異。「孩兒還不想娶妻。」

「不想?是你玩心尚在,還是另有意中人?」看向杜寧的眼中出現怒氣,杜烙握緊雙拳。「你別以為你是太子就能夠為所欲為!」

「父王!」上前想問杜寧說話,杜黎語氣盡可能的穩定。「王兄只是玩玩而已,不會太過認真的。」

「玩玩?哼!一個奴隸值得玩上兩個月?」眼里盡是不屑,杜烙瞪著他的一雙兒女。「你們別試著隱瞞我,寧兒、黎兒,白楓旋這個人……你們以為父王我會不知道?」

「別去碰他!」以為杜烙會對白楓旋不利,杜寧睜大著眼,也不顧自己在對誰說話,就這麽下意識的說出口來。

「別碰他?這話你也敢說出口!?」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杜烙的嘴角嘲諷的上楊。「寧兒,見過你未來的太子妃。」

手隨手一揮,一旁走來一個清純無比的少女。

「徐慈見過王上、太子、公主殿下。」優雅的曲身,徐慈露出像是經過設計的微笑。

高興的望著看起來相配的杜寧與徐慈,杜烙對杜黎說著:「黎兒,見過未來的嫂子。」

杜黎乖巧的微微對徐慈頷首,但她卻沒有喚一聲嫂子。

「父王,孩兒說過孩兒還不想娶!」面對自己的未婚妻,杜寧急了,他上前想讓杜烙取消這婚事。

見杜寧失去平常的冷靜,杜烙更篤定這婚事一定要成!「這婚事我說了算!徐慈是徐丞相的女兒,跟你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你不娶她,難不成娶白楓旋?」

緊緊握著雙拳,杜寧腦海里浮現的是白楓旋傷心的眼神。

會嗎?那個男人在聽聞到自己要成親時,會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嗎?還是……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情?

「寧哥哥?」徐慈上前想要關心杜寧,但她手都還未碰到杜寧就被揮開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對自己面露凶相的太子,徐慈的手顫抖著,她的眼淚呼之欲出。「徐慈……不好嗎?」

徐慈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十有八的女孩兒,見自己未來的夫君如此厭惡自己,說不在乎也是騙人的。

果不其然,徐慈眼眶含淚,她無助的望著杜烙。

「王上,徐慈斗膽要求,如果寧哥哥不喜歡徐慈,那徐慈……寧可背負棄婦之名,也願成全寧哥哥。」跪在杜烙面前,徐慈開始低聲啜泣。

「這……慈兒,你就起身吧!黎兒,把她安置在太子殿,我要他們一個月後成婚!」扶起徐慈,杜烙喚著杜黎。「那個白楓旋就讓他回守奴院。」

「父王……這婚事會不會太過急促?」雖然不是很贊成杜寧與白楓旋在一起,但杜黎也不想看到王兄就這樣為了那個男人而斷送自己的幸福。

「我說過,我說了算!」憤怒的回道,杜烙失望的看著杜黎:「黎兒,難不成你也要反抗我?」

「黎兒不敢。」再怎麽大膽也不敢得罪自己的父王,杜黎牽著徐慈走回太子殿。

看到杜黎與徐慈離開,杜寧不悅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父王……」

「別說了!這婚事我是管定了,你的妻子只能是徐慈!」別過臉,杜烙不想再去理會杜寧的請求。「如果你再有異議,我保證我會讓白楓旋在守奴院不好過!」

好似心突然被糾緊,杜寧許多許多的話梗在喉嚨,怎麽也說不出口。

成親……他真的要成親了嗎?他真的要娶那個徐慈嗎?

知道杜寧在想什麽,杜烙語重心長道。「寧兒,不是父王要斷送你的幸福,而是……一個奴隸不值得你傾心。」

什麽門當戶對其實他g本不在意,可是……他的兒子真的愛上了一個奴隸嗎?堂堂一個冬縈太子,要什麽沒有?女人隨便招手就有了,怎麽……怎麽偏偏去迷上一個身無分文的男人?

「父王又沒見過楓旋,怎麽就隨便判斷他值不值得?」或許說,白楓旋只要有他的認定就好了。

他早以迷戀白楓旋到無可救葯了。

看到杜寧露出的表情,杜烙不是不懂,但是他遲遲不肯去相信,他花心風流的兒子會為了一個男人定心?

那種為愛痴狂的表情……會只是一時的還是一生?

嘆了一口氣,杜烙說什麽也要毀了杜寧對白風旋的愛戀。「或許其他人有這個資格去這麽說,但是杜寧,你是我杜烙的兒子,更是整個冬縈未來的王!區區一個白楓旋這樣的男人,你要幾個就有幾個,何必去眷戀地位下賤的這個?」

「這樣的男人?父王,孩兒不能接受你的說法。」杜寧不喜歡聽見自己的親人去批評他所在意的男人,他高聲道:「他對我而言是最獨特的,我不能失去他,我深受他的吸引!」

如果他能承受失去他的空虛、如果他一點也不受他的吸引,那麽那天他就不會特地去洛焚丘接回他了。他對他的執著……遠比任何人所預測的還深!

「聽你說了那麽多……那,你愛他嗎?」杜烙問了最重要的話。

愛?生為一個擁有權力與財富的家族里,沒有人是有資格說愛的,但是,如果杜寧真的深愛著白楓旋,那他說不定……可以考慮成全他們。

「我……我……」突然心虛的不敢直視杜烙,杜寧說不出一個愛字。

他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擁抱白楓旋甚至是親吻他、對他說些露骨的言語,怎麽就說不出一個愛字呢?

嘲諷的露出不屑的笑,杜烙倒是對杜寧的反應不以為意。「說不出口?得了吧!你對白楓旋……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什麽愛?太過於夢幻,在現實中又能何如?

「……」沒有反駁杜烙,杜寧只是呆站在一旁。他連自己什麽時候走出杜烙的寢g都不知道。

走到花園,杜寧看著百花綻放,又看見無人的小亭子。

他的思緒回到當初遇見白楓旋時的驚豔到現在,那男人的一顰一笑已不知在何時牽住他的心。他被他的眼注視時,心會不自主的加速跳動;他露出受傷的眼神時,他的心也會不由得心疼起來。

這樣的苦澀……會是喜歡甚至是愛嗎?

杜寧不知道,他只希望,一個月後的成親不會傷了那個男人的心。

第三章之三

守奴院。

「你是喝還是不喝?」放下葯湯,白楓旋面露凶樣。

「不喝!」雖然知道自己正被白楓旋那樣的怒瞪著,但薩爾依然不喝碗里那光聞味道就很可怕的葯湯。「你別因為我是瞎子就欺負我!」

以為他看不到吃的是什麽所以亂加怪東西在葯湯里嗎?哼!他薩爾雖然沒了視覺,但嗅覺倒是變的靈敏多了!

似乎猜到了薩爾的心思,白楓旋沒好氣的拍拍他的肩。「老兄,我真懷疑你說喜歡我是說假的,我是個那麽有良心、道德的人,難不成會在葯湯里加瀉葯?」

盡管不相信他的人品好了,總要相信的他職業道德吧!?他身為一個行醫的大夫,怎麽可能會去整病人?說起來也很可笑!

不怎麽相信白楓旋的話,薩爾還是推拒他硬遞過來的葯湯。「很難說……人心不古嘛!」

「他x的人心不古!難道我白楓旋是那種人嗎?」暴青筋的握緊拳頭,白楓旋告訴自己眼前白目的人是薩爾、是病人,千萬不可以拿銀針出來好讓他下身癱瘓……。

察覺白楓旋的想法,薩爾更是來個落井下石。「還說不是那種人!你一定在想說我如果不是病人,就給我個下半身癱瘓!好你個白楓旋!虧我那麽喜歡你……。」因為雙眼全盲的關系,導致薩爾的感官變的特別靈敏,所以他知道白楓旋現在坐哪,用手隨便一指都指的出白楓旋。

「喜歡?你還敢說喜歡!你怎麽可以這樣去訓斥一個你喜歡的人!?」盛了一口葯湯硬是塞進了薩爾的嘴里,白楓旋冷笑著。「惹火我的下場不只這樣喔!」

因為突如其來就被灌了一口葯湯,所以薩爾幾乎是完全給它喝了下去。

瞬間,苦澀的滋味充斥口腔,薩爾很丟臉的流下男兒淚。「這比被剁腳筋還來的難受……。」他抱怨著。

從來沒喝過如此可怕的葯湯,味道竟然可以媲美……不!是比餿水加屎還更令人…….難以入口!

「你是剁過腳筋是不是?我告訴你,這種葯是良葯苦口,別的大夫治你說不定要兩、三年才能讓你的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影,但我可不一樣,這葯啊……灌個兩、三個月,包你痊愈!」唉!當初爹在救人時,他常聽到傷患哀號寧願去死也不要喝葯湯……但三天過後,又活蹦亂跳的誇贊咱們白家真的是神仙下凡!不僅葯苦的恰到好處,處理傷口的果決度也是媲美戰場上廝殺的將軍,甚至……有些手啊腳的如果真的回天乏術,他們幾個白家血脈當然就二話不說,拿起菜刀一刀砍下……保全x命啊……!

雖然拿菜刀砍人以求保命的事例很少,但是真的有發生過……導致他們白家在被譽為神醫的同時,更被封為冷血砍人狂!

問題是,他們已經很久不干砍人這事兒了,現在他們研制了一種葯膏,只要在想切除的地方塗抹均勻,隔天……那地方就會連同骨頭硬生生的「脫落」,當然!會痛是會痛,但比被菜刀砍好多了!

「兩、三個月!?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喝這種難喝得要命的葯湯兩、三個月!?」瞬間傻眼,薩爾突然感到絕望。「會不會在我還沒恢復光明之前……就被這葯湯給苦死了?」

天啊!如果真的是以這樣的死法死去,那他真的會「名留青史」。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苦死的可憐人!

「不會啦!牙一咬,幾天就過了。」拍拍薩爾的背,白楓旋好言相勸。「但是千萬別給我吐,不然還要再喝一次。」

「你以為你叫我別吐我就不吐嗎?這葯那麽苦你又沒喝過,哪會知道我的心酸?」拉過白楓旋,薩爾得寸進尺的摟著他,還不忘抱怨著。

「誰說我沒喝過的?比這更難喝的我都喝過了。」沒有推開薩爾,白楓旋只是把葯湯放到他面前。「所以……給我喝光光!」

聞到那難聞的味道,薩爾皺著眉。「可以……不喝嗎?」

微微點頭,白楓旋又再次冷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肯我拿銀針往你眼球戳一戳就好啦!」

**皮疙瘩掉滿地,薩爾接過葯湯。「我喝……我喝總行了吧?」

索x捏起鼻子,薩爾一鼓作氣喝光那可怕的葯湯。「苦不堪言啊!」他給這葯湯下評語。

看碗里的葯湯被喝得很乾凈,白楓旋高興的mm薩爾的頭。「忍個幾天就好啦!反正也沒多苦。」

一陣沉默。

抬頭想知道白楓旋是否還在房內,薩爾聽見白楓旋洛有似無的嘆息聲。

用力拉過白楓旋,薩爾的呼吸有些急促。「其實……我聽說你不用回太子殿了吧?」

白楓旋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為自己把情緒隱藏的很好。「你怎麽知道?」他問著。

「我是守奴院最高負責人,我聽底下的人說准太子妃已經出現了。」

所以按照常理,白楓旋不應該再留在杜寧身邊。

太子殿下……終究還是膩了白楓旋嗎?

「老實說,我是今早才得到消息。」想起杜黎公主帶徐慈來太子殿時的難堪,白楓旋不願多說。「反正……我又可以留在守奴院了!」佯裝很開心,白楓旋笑道。

「可是……你聽起來一點都不開心。」把頭埋在白楓旋頸肩,薩爾恨恨的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太子殿下了?」

所以,語氣才會這麽的失望;所以,今天的反應才會特別的不一樣。原來都是為了杜寧,為了那個太子殿下?

「……」沒有回答,白楓旋感到吃驚。

白琦問他是否在意杜寧;薩爾問他是否喜歡杜寧。

難道……自己真喜歡上杜寧而不自知?

「看來我是猜對了!」當作白楓旋默認,薩爾哀怨的緊抱著他。「他有什麽值得你傾心的好?他風流成x、他不會去想理解你在想什麽、他霸道又任x……這樣的太子殿下,為什麽會得你的青睞?」他不懂,難道是因為權力與財富的懸殊?但是白楓旋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還是杜寧有著眾人看不見的好?

搖搖頭,白楓旋一臉平靜。「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這感覺是不會持續太久的。」

沒錯,既然杜寧都要迎娶太子妃了,那也就表示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有了界線──一條自己永遠都無法去跨越的線。

「那你要放棄他了嗎?」薩爾的語氣多了些期盼,他的手下意識的加重力道。「你不會再丟下我,然後一直留在守奴院嗎?」

即使他是奴隸也罷,白楓旋是白楓旋,他一點都不卑微,在他眼中,他永遠是最亮眼的可人兒。

「謝謝你的喜歡,但我想離開冬縈。」落寞的說道,白楓旋知道自己是懦弱的。

他一點都不想看見杜寧與其他的女人相擁、相視甚至是相笑。他的心是狹小的,一直到現在,當他看見徐慈無意中露出的勝利微笑時,他只能坦承,是啊!他的心就是如此狹小,竟然狹小到只能容下杜寧一個。

可是,不會再心痛了,他會離開,如任何人所願,他會離開冬縈去尋找其他兄弟,然後徹底忘掉杜寧。

「離開?為什麽?難道我不值得你留下?」在白楓旋眼中看到離去的堅決,薩爾慌了。

「不!我想找回那三個弟弟,重振白家!」白家不可以因此就滅絕,至少……他還活著,他有一口氣在,就要重振白家的昔日威風。

「可是你g本就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提醒著白楓旋,薩爾試想挽留他。

「會的!一定會的,我相信他們就活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只要我慢慢去尋,一定能找到他們三個。」與其苦苦待在冬縈,不如去別的地方尋找吧!說不定洛旋他們也正在找著他呢!

「我真的無法挽留你?」薩爾語氣帶有絕望,他開口道:「你一點希望都不給我?」

握住薩爾的手,白楓旋盡是抱歉。「我們……是不可能的。」

感情就是這麽奇妙的事,明明他第一個遇見的是薩爾,而薩爾光是脾氣就比杜寧好太多了,可是他還是深深的為杜寧著迷……沒有原因。

像是被宣告了最後的鍾聲,薩爾放棄似的松開抱住白楓旋的手。「好吧!我不會強留你,但你是奴隸,怎麽離開?」

身為奴隸的白楓旋g本就無自由可言,而這樣的他要怎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離開冬縈?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拍拍自己的x以示自己准備周全,白楓旋笑道:「好啦!別提些令人傷心、憂郁的事了,我們來做些好玩的吧!」

「要干嘛?」突然聽到白楓旋有些甜膩的聲音,薩爾警惕了起來。

「沒有啊!你剛剛喝的葯湯因為太慢喝所以效果不好,所以我現在盛給你剛煎好、保證熱呼呼的葯湯,你可不准給我賴到冷掉喔!不然還要再喝一次。」手里端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葯湯,白楓旋露出「因為你難受所以我快樂」的快活表情。

嘴角抽蓄了好一會兒,薩爾放聲大叫:「饒了我吧!!」

第三章之四

而在守奴院的另一方,異常寧靜的花園里。

獨自坐在花園的小亭子里,杜寧看著眼前空曠的地方。

當初……他手拿弓箭,本來想s殺白楓旋的,但是他的眼神……使他下不了手。頭一次,他沒有讓箭頭朝向致命的喉嚨,而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