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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不掉的男人 未知 6249 字 2021-02-13

甚至那天晚上在他整理行李的時候,還開心地哼起歌來,連尹家珍也覺得大開眼界,揪著自己的脖子說你這小孩發什麽嗲?

不過到了第二天,不同於初中時的住宿,尹家凱堅決拒絕了家人的陪同,一個人出發去學校,在車站時,卻因為母親多事地硬塞了一雙白煮蛋進自己的背包,便借機大發了一頓脾氣。

尹家凱是個在人前循規蹈矩的優等生,可是他的真實脾氣其實就是這樣反復無常,家里人對他除了遷就別無辦法,可以說是個小霸王型的人物。這是當時除了家人之外只看到他光鮮外表的村人所不知道的。

看著母親在車窗外面頹喪著臉看著漸漸遠行的車子的身影,尹家凱有一瞬間其實也非常後悔,但是他就是無法率直地當面表達出來,於是只能將臉深深埋進了膝蓋。

坐在旁邊的乘客正帶著耳機在聽,所以也只是微微疑惑地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管。

那接著的一年,徐強便結了婚,尹家凱不知道那對方是不是曾經在路上見過的那一個,慶祝自己考上好高中的酒席上,徐強他們一家被安排得非常靠角落,尹家凱記得他把那女的也帶來了,天yy的,尹家凱沒能看清那女生的臉,只隱隱約約有注意到她那微微突起的小腹。

那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明明還差好幾個月才算成人,徐強卻就要做爸爸了!那個在自己13歲時便先長出了喉結的小子,做什麽事情都要比自己快上一步。

但是這樣一個讓自己嫉妒著的人,卻可以僅僅是由於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便可以戒煙……

正在尹家凱發呆的時候,徐強又接連咳好幾聲,他把煙遞回給尹家凱之後,拿手去按了小腹,強自忍了一陣後,將身體歪靠到了窗簾上,「尹家凱,那個……我跟你說認真的,下次做的時候你用避孕套吧!剛剛做的時候雖然很爽沒錯,但現在完事了,我里面可難受的緊,搞不好真要鬧肚子的……還有塗點軟膏什麽的也湊和,不然真他媽痛得命都要去一半啊!這同性戀的事還真不是人干的。」

而聽著他那帶著些尷尬的抱怨聲音,尹家凱卻凝起了臉。

下次?再次做出這超出控制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他覺得慪了,怎麽可能還有下次?尹家凱冷冷地想。

「我說你這家夥話真多,不舒服就自己去弄干凈。又不是姑娘,你別告訴我你他媽被我干得走不了路了。」

他抬頭看了身邊那個疲懶的男人一眼,有著棱角的臉,甚至讓人感覺粗獷,沒半點讓人會有憐香惜玉的沖動。

「……喂,尹家凱,你弄那里真的能爽到嗎?」楞了一下,尹家凱才明白他問的是自己的感受,於是冷哼了一聲。

「你還真看得起自己那沒半點r的尊臀!一想到是通便的地方,就惡心得要死,你說我爽得到嗎?」

不知為什麽突然便皺了眉,尹家凱似乎想要熄滅那煙頭,於是起身要去找個煙缸,被冷落在身後的徐強則垂了個肩膀,臉上露出些微難堪的表情,想,就算惡心我也沒辦法啊……

不過即使是通便的地方,他尹家凱剛剛也照樣干得這麽歡快,所以其實這也算不了本質原因,但徐強聽在耳里就是釋懷不了。

「那你干嘛還非要男人?尹家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願意跟男人干這檔事!」

「有夠賤的!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喜歡男人!都是你自己在那里自以為是的,現在還敢來問我?」

面對尹家凱煩躁的表情,徐強一時間被堵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好久才訥訥出聲:

「那你不喜歡男人?」

「我還不至於拿自己開玩笑。」

「那大貓呢?」

「我早跟你說過我們沒關系了!」

「那我們這樣算是什麽?尹家凱你又干嗎上我?」

「……」沈默了一下,尹家凱揮起手里的煙灰缸便往地上砸,木地板登時發出沈重的聲響,「你現在來問我?哈哈,不都是你來招惹我的嗎?」

看著表情頓時猙獰起來的尹家凱,徐強再次語塞。

還不到一周前,兩個人第一次發生性關系。雖然剛開始是尹家凱動的手,但是他當時卻的確是因為酒精而有些不清醒,所以,沒錯,不反抗地縱容對方的,就是他自己。

因為對方懊惱的表情而覺得心疼,反復地,非要去擁抱他的,犯賤地承認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的,都是自己。

所以這個時候被抱怨,完全是他徐強自作自受。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狀況,莫名其妙地就變成這樣的狀況。

事到如今,他真的說不出一句可以去反駁尹家凱的話。

「其實……尹家凱,其實如果心理上克服了的話,從後面來,也真的滿舒服的……」

所以最後說出的,竟然是這麽一句有些離譜的話。

他不知道做c入方的尹家凱聽到這個,心里到底做何感想,反正,他是覺得這種事情如果習慣了倒也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徐強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想法讓尹家凱驚訝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朝他了近來,挑了眉尖慢慢地說,「如果你真的這麽覺得的話,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徐強這會兒才又看見赤l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股間那東西又有些活過來的跡象。他楞了一下,在驚嚇地彈起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才剛剛被極力c弄過的地方,於是牽動得整個身體都抽筋般回籠地開始痛,徐強頓時白了一張臉。搖著手直說不行這次放過我。

之前一次兩次都沒管他了,當然這次也沒能奏效,尹家凱沒有同情心地拉扯開他來阻擋的手想要強上。但是這回徐強卻學了乖,如個女人一樣緊閉了兩條腿,姿勢雖然有些不雅,但起碼算是有了防備。

「那你用嘴。」尹家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然說出的話相當放浪,但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不過他的要求似乎讓徐強頗有些為難。雖然已經妥協讓尹家凱把自己當女人一樣做了,而且之前嘴里也的確說得動聽,但是到底最後那道心理防線還是沒有辦法這麽輕易便突破。

讓他去含男人的性器,這種事他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還是做不到。

害怕地看了眼尹家凱腿間已然挺立起來的東西,他忍不住再次求饒。

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樣子,狠狠地對他嗤鼻的尹家凱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雖然覺得對方的表情還是有些怪異,但那突兀的笑容卻還是讓徐強有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

大貓就是在那個下著雨的夜里穿過這個城市的烏雲,從太平洋的那一頭,連夜飛回來的。

當他看到客廳里有一個連條毛巾都沒有包的l男瀟灑地朝推門進來的自己打招呼後,怔了一下之後,脆弱的鼻黏膜就關不住兩道溫熱的y體,一股血氣直往腦袋上沖去,眼前頓時一片燦爛的花海。所幸跟在他後面進來剛帶好門的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穩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是誰?」

陳狠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對大貓的生理反應無奈地視而不見,問出聲。

徐強這才發現自己的失禮,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最後只能拿個手勉強遮了胯下,朝兩人咧了嘴笑,另一只手指了大貓說,「我是尹家凱的朋友啦,大貓他認識我的!」

徐強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了陳的臉,直覺身材啊感覺什麽的,就是之前被自己誤會與大貓「外遇」的男人。既然這次大貓直接把人帶了進門,那就說明前次果然是自己的誤會,尷尬之外卻也釋然。疑人盜斧,之前看著大貓要多別扭有多別扭,現在卻是親切感倍增。眼看徐強那熱情的勢頭似乎會放開手隨時竄上來抱住大貓,陳立刻擋在了大貓之前。

「尹家凱跑哪里去了?」

「呃,他睡了。」

「那你在這里干嗎?」

「呢……我洗一洗再睡。」

正在陳覺得這個人的回答頗不著邊際而覺得頭痛的時候,只聽得擦干凈鼻血的大貓嘿嘿一笑c嘴,「強哥,還睡客廳啊?」

「唉。呵呵,雖然你不在家,但我也不好意思睡你房間……客廳習慣了!」

如果不是自己看走眼,尹家凱還沒有得手的話,那就是這男人實在太少根筋了,大貓不無遺憾地想。

但是看這情形,還是覺得那兩人八成已經木已成舟,所以再不就實在是尹家凱太不厚道了。

只是不清楚這兩人目前到底是個什麽狀況,所以他也不好問什麽,於是只能哈哈回笑。

不過這會兒陳卻似乎不太能笑出來的樣子,轉頭看了一眼大貓,沈吟道,「貓,今晚我留在這里好吧,時差有些調不過來!」

大貓瞪了他一眼,不領情道,「有什麽調不過來的?你小子飛機上不是一直在睡嗎?回家接著睡不就成了?」

「所以這會兒睡不著了……」聽到陳遲疑地這麽說了之後,大貓臉上於是出現了有些曖昧的表情。

他搔了搔鼻翼,腦海里不由得又浮現前些天,在白沙碧水的加勒比海旅游勝地,兩個人整天都膩在一起的情景。

白天沿著充滿了聖誕氣息的庫庫爾坎海濱大道散步,晚上則呆在旅游賓館充滿異國情調的露天餐廳,喝著古巴j尾酒享受著從四周吹來的溫暖海風。

陳前陣子被他那麽一冷落後,就似乎開了竅似的對他熱情無比,借著天高皇帝遠,都老夫老妻了還學著人熱戀中的情侶那樣,也不顧忌地咬著耳朵說出一堆讓人臉紅耳熱的情話,聽得他雖然脊背上寒毛直豎,卻也覺得歡喜。短短一個禮拜過得還真像渡蜜月似的。

這半年來的鳥氣也於是就此一掃而光。

心一軟,大貓抬了手攬過陳的後頸,也不避諱在一邊正瞪大了眼睛參觀的徐強,湊過臉便打算親過去。

不過在緊要關頭卻被神色不自在的陳擋住臉,大貓促狹地笑著,任由陳將自己拖進房間。

而留在原地的徐強回頭看了一眼放在門廳上的那個桃紅色的旅行袋,臉上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次日徐強在熟睡中醒來時,整個屋子就只有大貓房間里有些微的聲響。憑直覺,他覺得尹家凱已經出門上班,即使聖誕已經過去了三天,但是這段日子尹家凱卻似乎一直都忙得不可開交。

沙發前的矮幾上,放著裝飾著冬青樹葉子包裝漂亮的禮物,簽名的卡片上有大貓的卡通自畫像,徐強一邊罵著大貓真是個花頭多的小子,一邊也喜氣洋洋地拆開自己來s市後第一次收到的新年禮物。

令人跌破眼鏡的是,里面包的竟是一個被漆得發亮的木地藏。那安忍不動如大地的菩薩半眯著眼睛,豎在腳旁的法器上則刻著他的十六字誓願: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

大貓因為家里的原因所以對佛虔誠,卻沒想到連出個國都還要帶這種的旅游紀念。

徐強不禁想,不知道佛教會不會認為jj是業障,不過只要人間還有活人在,這地獄,恐怕是永遠空不了的。

懶洋洋地起身,看看時間已經是將近十點。

其實在家的時候,在影樓幫忙的那幾年,他的生理時鍾也算是調節過來了,但是一到s市,卻仿佛又有了時差似的睡眠變得亂七八糟。

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但是從聖誕前夜回到尹家凱的公寓到現在,一晃眼又已經過了四天。

這幾天除了尹家凱的房間和這個偌大的客廳,他甚至連門廊和樓下都沒有逛過。他可沒忘記這次的自己是因為什麽才呆在這里。

徐強剛到這個城市,找的第一份工作是那種色情飯店的保安。初來乍到的徐強還不通人情,店里一個小子被人包去三天,回來後身體就跟殘了一樣。一連躺了一個星期也沒見什麽起色。那孩子跟徐強雖然只是泛泛之交,不過偏偏他是那種從小就正義感泛濫的人,而且之前也熱血方剛地管了幾通閑事也沒見出什麽問題膽子也就大了。看到那才二十歲剛出頭的漂亮小夥子躺床上老半天動也動不得的可憐樣子,他納悶這世界上還真有那樣作踐身體的玩法,於是不顧勸阻就跑去跟人家講道理。當時那一樣子倒算和藹的老板還擺著一張笑臉跟自己道歉來著,害他心里還有些得意,可沒想到一回店里上頭就說剛才接了一個電話。那電話的內容,讓徐強覺得莫名其妙。

剛剛才對自己客客氣氣讓他以為正義站在自己一邊的老兄這會兒卻下了帖子點名要徐強去府上做客三天。

三天還真是個吉利的數字,可徐強還是覺得不懂,不是沒幾個鍾頭前還打對方府上回來嗎?這干嘛又去?

難不成這會兒對方喊幫手來了這去了不就得送死?不過三天要打死一個人那合該要死幾次啊!徐強也至少通點這打架的法則,以前跟別人干架也常常見人找幫手的,對方不為什麽面子,就為了能打贏了可以出氣逞威風來著。所以人多勢眾也就能由著個性子耍無賴。

可是同房間的一個保安卻是一臉替他傷腦筋地說,「大強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啊,那客人可是那種最惹不得的類型,不但是喜歡玩變態的主,還有些流氓背景!你這麽個全身上下硬邦邦的家夥不用三天,半天別就要被玩死!」

徐強當時還沒有危機意識,笑著說,「怎麽可能,再怎麽說我也總比樓上躺著那小孩身板結實。」

房間里的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保安湊過頭來說,「徐強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啊!樓上的那小子至少還是p股被人通慣的,你是什麽人啊?你以為踹你幾腳扇你幾巴掌這事情就過了啊?你想想看如果朝你p眼里通個酒瓶子什麽的進去你不馬上得死?得,你還勇得起來就去吧!到底三天三萬塊錢,受得住這錢也好賺……」

看別人說得事不關己的,這當事人的徐強可是越聽臉色越是發白,暗想你這老家夥別人的事就可以輕描淡寫了?如果一酒瓶子朝你後面捅你不也得死?三萬,自己又不是沒這錢不能活了,就給他三十萬,這麽糟蹋自己的事情他也絕對不干!

不干?得罪了那樣的人你就得死。

你們當弄死個人這麽簡單啊?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呃,王法是不知道,不過法律一定是有的,你既然不怕的話,就試試看去告人家吧……」

「少說人家也是在江湖上混的!說不定你不止告不了,最後還是得死!」

「我說大強你還是跑路吧!這看樣子人家其實也只是想嚇嚇你而已,哪會是成心想包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

一幫人於是就這麽沒心肝地你一言我一句講道。

雖然自己被說成是不入流的貨色心里著實不開心,但想到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到現在還沒來抓人,但出這種事不被暴打一頓對方也許還真不會善罷甘休,可是我也沒做什麽了不得的事啊為什麽就這麽倒霉,徐強越想便越覺著委屈。

徐強在這里其實還剛做兩個月不到,過了試用期這個月才剛開始拿足份工資,可沒想到偏偏又出了這事,一般來說還無法當天就走人,於是他只好第二天連辭職也沒說拖同房間的帶了個口信便卷包袱避難去也。

所以之前跟尹家凱說的當然還只是表面的原因,只想著多避一天算一天,等對方氣消了這一難才算過去。

而現在他一個大男人倒是真正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尹家凱公寓樓大門口的保安他也沒打過照面。

想想特窩囊的他也思量過就算出去被逮到了打一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又想到大丈夫忍一時之氣才能東山再起嘛!人抗戰時游擊隊都敵後周旋八年多了,不就憋屈個十天半個月嘛!自我安慰的結果,就是尹家凱每天下班一回到家,一看到自己的臉又黑下了三分。

不過幸好尹家凱這幾天公司里忙,也顧不了自己咋地,而昨天晚上就算是郁悶大爆發好了,不過只c了自己一頓也沒有絕情趕人,既然這樣,於是他便也勉強落得輕松。被尹家凱c總比被個不相干的人上好。他之前跟尹家凱說的也是實話,換成別個人的話,就打死他也不願意。

而前幾天大貓沒回家所以干呆著有些寂寞,今天再加上大貓也回來了,他就心里特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沖動。

大貓這人打扮的的確是挺特異獨行的,但性格倒也是好相處,更何況前面還因為是誤會才有些齟齬,這會兒當然要主動套近乎看有沒有機會道個歉什麽的了。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但一段日子沒進去過,怎麽就亂了這麽多?首先對新年禮物道完謝,徐強還沒等大貓說完「隨便坐!」便已經自動自覺地躺倒在對方的沙發上,然後伸手去翻看大貓寫字台上的那些資料了。

大貓散落在桌子上的是幾本講空間設計的雜志,翻開之後發現其中的建築無論是構造和拍攝角度都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徐強不由得連連贊嘆出聲。

「哇不錯嘛!強哥,你對這些有興趣嗎?」

大貓從電腦屏幕前探過頭來問他,徐強抬起臉朝他點了點頭,「嗯……我就喜歡這種的。我以前看電視時也偏愛看這些新潮的建築來的。原來你也喜歡麽?」

「我?」大貓聳了聳肩,「我是工作沒辦法啦!我最近幫人家雜志社畫這種科幻畫呢!弄些建築方面的書找靈感罷了。」

徐強朝大貓電腦屏幕上瞅了瞅,黑咕隆咚的一些排線而已,所以剛剛也沒怎麽有興趣,但是這時候大貓卻把幾個頁面調了出來,顏色重感光度也不錯的畫,徐強雖然不喜歡人像,但覺得其中一張圖片左邊那個美女襯了這個背景也顯得忒有氣質,不由得笑道,「大貓,沒想到你小子畫美女還真似模似樣的啊?」

大貓嘿嘿一笑,「工作嘛工作嘛!」

「還是女人好啊!」不過徐強特欲求不滿地這麽抱怨了一句之後,大貓便受不了地開始做鬼臉。

如果不是因為他本來就知道強哥這個人少根筋,一定會以為他這句話是沖自己說的。

但仔細一琢磨便能發現他在那窮自憐吧。這麽一來,便也確定了那兩人真的是在他在異國逍遙的這短短幾天發生了什麽。

──不過誰知道呢!就光那兩人會湊一起這件事,本身就算是奇跡了!

不過說老實話,就算到現在他也還是希望自己料錯了。

尹家凱那家夥,據大貓與他這長時間的相處下來看,也知道那小子沒什麽原則,能不能跟誰定下來絕對是個未知數,強哥那麽單純一個人,跟了他還真是糟蹋。可是人家當事人也沒怎麽樣了,他也沒好意思幫著急。

而在徐強這一邊則煩躁地想著自己和尹家凱的關系,對方只把自己當作發泄的工具似的,一點溫暖的話也他媽不肯說。這真讓他覺得懊惱不已。

想到兩個男人在一起,竟然就可以那麽隨便了,那樣的關系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不過真如果說要是認真了,自己那又還是有婦之夫,也有夠名不正言不順的兩面不是人,煩惱地揮了揮手,反正看大貓也沒什麽心思跟自己扯這個,也樂得輕松地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大貓,昨兒那個像非洲人的就是你男朋友麽?長得還挺襯頭的喂!」

陳以前在學校念的是廣告,本來也是學設計出身的,所以才會一開始便跟自己那麽談得來。

陳很注重打扮,在著裝上的潔癖時間一長反倒成了怪癖了。他的皮膚相當白皙,所以被調侃娘娘腔的次數倒是很多,因此別看他在公司上班時硬是西裝革履的,偏偏便服時故意裝出有些雷鬼的叛逆味道。但他一定沒想到竟被徐強形容成非洲人吧!

大貓聽著不由得嘿嘿笑了幾聲。

「不過話說回來,那人長得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