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丟不掉的男人 未知 6258 字 2021-02-13

過程中還被對方拿冰冷的器具貌似不經意地碰觸還疲軟著的下t。那極度的不適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於是轉而便聽到男人發出曖昧的喘氣聲,剪刀被扔在地板上,腰部立刻被人緊緊地抱住了,皮膚相觸的感覺一開始想到是那個人就覺得厭惡,但是眼睛一看不見,感官的某些方面就有些遲鈍,被技巧地撫摩後竟也形容不出那種又怪異卻又帶了點煩躁的感覺了。

呼吸漸緊,尹家凱的口水繼續外流,不多時喉嚨處便開始痛了,如同患了重感冒,被人扯住了小舌似的痛個不停。

於是有呼哧呼哧的聲音發出,靜了下來才發覺是那個人發出的,隨後便有濕熱的舌頭舔上自己的茹頭。忍不住扭動身體後卻被對方干脆抱住了整個胸地將臉貼上來,伴隨著尹家凱連嗚咽也要不得的怪異聲音,竟然還有男人奇異的哭聲。

「我愛你……」那人拿臉摩挲著他的小腹,不斷喃喃出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有幾分深情的感覺。

然後有溫熱的y體開始掉落在身體四周。爬在胸口和肚子上,麻麻癢癢地四下蔓延開來……

什麽……

「眼淚,是我的眼淚……」男人仿佛心電感應一般,很適時地給出了答案,他抽泣著道,「我想到你這副可憐樣,嘴巴說不出來,眼睛看不見,動也不能動……真覺得可憐!其實現在你心里一定在叫放過我吧!……我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你真可憐……」

尹家凱此時的震驚反而趕跑了之前的不適,這老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明明到現在還享受著主動權,卻竟然裝模做樣地哭了起來。真是個變態!

可是……

不知為什麽,此時尹家凱的腦子里卻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在徐強身上哭的情形。同樣是掌握主動權的上位,同樣是壓抑在喉嚨里一般的哭聲。

軟弱得就如同女人一般的心情,不同的只有,現在男人覺得可憐而哭泣的對象是自己,而當時自己覺得可憐而哭泣的對象,也是自己。

人們會哭泣,一般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為自己哭,而另一種則是為別人哭。為自己哭的人不是太過傲慢就是太過怯弱,而為他人哭的人,如果不是極善,那應該就是極惡了。站在一個永遠居高臨下地位置得意洋洋地可憐對方,沒有比這樣的對待更加讓人覺得羞辱了吧……

而現在承受這種羞辱的卻正是自己……

被人抱著哭泣,讓人感到有些癲狂,尹家凱僵硬了身體,突然想到,這個時候如果是換成是那個人被這個變態男人這樣糟蹋的話,又會是什麽樣的一副情景。

就如同被自己壓制時憤恨得不住捶地板懊惱的時候那樣,那個男人一定會因為這樣的羞辱而抓狂大叫,甚至會嘔吐出聲吧……

可是之後呢!在自己身下大喊出用力干我干死我不要停的男人,卻竟然又是同一個人。

沒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如果一旦脫離了原本正常軌道了之後的話,就再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吧……

就好像現在在自己身上哭得凶狠的男人,似乎也慢慢變得人性化了許多。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變態的話,也許自己也是呢!

當想到這些而沈默時,於是空氣也開始變得窒濁,然後,尹家凱隱隱約約聞到了沙啞的煙味。與平時能讓他逃避地耽溺其中的煙草味道雖然有所區別,但是在深深地呼吸之後也一樣地能夠讓躁動的心安定下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取代了男人的眼淚的其他更為灼熱的東西試探地落在身上的痛楚,他也漸漸覺得可以忍受了。

「你感覺得到麽?這麽熱,這麽熱的東西!只有這個,它能替我告訴你,我是多麽愛你……」男人的舌頭舔在自己耳根,唾y留在身上,讓人感覺相當惡心,但是吐露的話語卻是那麽動聽,「我愛你,好孩子……我知道你一定能有感覺……」

被限制了自由的四肢因為被火般的熱度灼燒而忍不住開始抽搐痙攣,滾燙的淚漸漸地開始纏繞著l露在外著的皮膚,滴落在喉結上引起了整個頭部的劇顫。連鼻腔都被沙啞的窒息感包裹,讓人一時間失了神。

尹家凱感覺自己似乎被燙傷了,不禁想著可能就算這個時候被解開口塞的話,大概也早已經完全失聲了吧。

不過他並沒有那麽多時間去仔細想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在發麻的陣痛慢慢平息之後,緊接著是茹頭,被摘弄後的劇痛,硬生生地牽引了四肢的神經,連同手指和腳趾都激動蜷縮起來的苦楚,剛開始還以為是被鐵刺貫穿,但是卻很快就結下了硬塊。

男人停了一下,俯了身體再次舔他的胸口,r尖的緊綳被對方的舌頭似乎要脫離皮膚似的幾乎整個帶起,結了痂一般的牽連感相當的深。此時的疼痛混合著一種燒灼的熱辣感,是讓人覺得惶遽的。周圍的皮膚因為僵硬得太久感官知覺變得遲鈍不少,於是聚集在這被精心挑逗著的一點上的感覺就便得尤其明顯。尹家凱想要呼喊卻沒有聲音,想要掙扎又發現身體已經脫力。一時間倒真像男人說的那樣,在百般無奈後只能氣息奄奄地垂下頭來,那乏力模樣,看起來當真可憐。

於是男人趁機重又呢喃地贊嘆了一句。尹家凱這邊這時則只覺得頭暈耳鳴,倒也不再以為刺耳。

熱油般的眼淚最後到達的地方是脆弱的生殖器。

身下最後的遮掩被強硬地扯開後,雖然還在頹敗的虛脫感中,但尹家凱朦朧的意識在預感到那灼熱之前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備,只是那一剎那淋下的痛苦卻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過比這些還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在那熱痛不斷蔓延之際,他的心跳竟突然如同脫軌一樣凶猛鼓動了起來。

重新又恢復了生命力一般的身體在劇烈彈動的時候帶起了灼熱四濺開來的淚花,如同剛脫水的魚一般,那滾燙的水揮灑在了身體的四處,如同鱗片似的,一枚一枚,緊緊粘上了脆弱而敏感不已的皮膚。

「好寶貝,你看看現在的你,當真是天底下頂頂漂亮的男人了!」

然後男人貪戀地抱了上來,原本還處在敏感中的皮膚雖然只是被這麽輕輕一壓,卻不由得感覺全身上下的每一片骨頭都要碎裂了似的。

在這個時候聽到對方重又說著「我愛你!」三個字時,尹家凱卻忍不住想,愛,明明是針對某個人的感情而言的。但當那感情根本不可能發生,也就是說,也許現在的自己在那個變態的眼里,已經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了。

就仿佛對於不大可能對男人的自己產生感情的徐強來說,在對方因為盲目的崇拜而強迫的自我催眠下,於是自己就理所當然地被看做是一個女人一樣。

「……原來的身體明明還粗糙得緊,可一被熱燙燙的眼淚洗過,就變得滑溜溜了!」

男人的聲音變得沙啞,但是卻掩蓋不了語氣中的興奮,有些像看到彩虹的孩子一樣雀躍道。

眼淚……

那男人說的沒錯,此時似乎有滾燙的眼淚,不斷從身體的各個毛孔里流出。

到處都是眼淚……

到處都是……

眼罩貼近臉一面的皮革也被染透了,以至於整個臉龐都濕濕涼涼的。

淚,流個不停……

尹家凱忍不住想,是不是這就是地獄了呢?

地獄的深處,會有燦爛的陽光嗎?

否則,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我竟會覺得溫暖呢?

徐強從因為內疚而打來電話通知的同事那里,得知尹家凱代替自己,與被自己結下梁子的流氓帶走,於是急匆匆感到當初去找對方理論的辦公大廈時,已經是午夜十分。

樓底下警衛室的燈雖然還亮著,可頂上卻連電梯也已經關閉。

平日里閑下來嘮嗑的時候也曾激情澎湃地說到在這城市,外地人多到各人同時跺一腳可以跺翻大馬路的程度,當時還沒感覺,可這半夜三更的,七八個c著家夥的大漢聚在一起跑在人家門外喊話的陣勢,看起來倒也浩浩盪盪。

當時勸自己跑路時,徐強還暗暗抱怨過這群空有架子的爺們不仗義。不過沒想到當真有事情發生卻倒也個個不是縮頭烏龜。

就這樣一幫人雖然喊了老半天,那警衛卻只是推說不知道,有什麽事等明天這大廈有人來上班了再說。

徐強這些人剛剛擺出的的確是隨時豁出去拼命的樣子,但畢竟同行的也知道難處,一時間再問不出個什麽,就蔫了下來。

這樣磨蹭了好些工夫,直把這徐強給急的滿頭大汗了。之前也聽過那變態的能耐,被對方弄到幾星期下不了地的那個小子的慘樣自己也是親眼見識過的,如果這次換成是那個心高氣傲的尹家凱,指不定要受成怎麽樣了。

都是自己害的──明明兩人的關系都好了很多了,偏又出這種事!尹家凱這人心眼本來就不大,所以,經過這回這事後,真不知道要把自己恨成什麽樣了!

這麽一想,他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當初那樣多管閑事而後悔了,但憶起當時那被整飭得病懨懨的小年輕,又並不確定當時如果早知道會惹來這麽大麻煩,到底自己還會幫不幫。不過現在換成尹家凱要被搞成那樣子的話,他卻又覺得根本難以想象。

一干人見徐強一忽兒跺腳一忽兒嘆氣的樣子,卻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偏偏上次店里那小鴨子被包了出去電話現在又打不通。另一邊也勸不了徐強,也只得說著有消息馬上聯絡,先回店再說。

一下子只剩下徐強一個人,那大廈的保安聽了前因後果,也不敢趕人,於是y沈沈的天氣,他便如個靜坐示威的反動派一般緊咬著個嘴唇硬是賴著不肯走。

接到電話搞清對方老窩地址的時候,天差不多都快要亮了。徐強直接從市中心打車過去。

大清早的交通雖然不怎麽堵,但徐強卻感覺前面的公路漫漫沒個盡頭。

他趴在車窗上看著玻璃外面從寬闊的三向線變成有綠化帶的雙行道心里又開始堵了。

原本一直躲避還來不及的對象,現在卻決定大不了賤命一條地豁出去而自動找上門,說不擔心害怕當然是騙人的。

在老家,誰得罪了誰,找些幫手打上一架氣撒完了也就沒事了,大不了也就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好了,可畢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流氓到大城市里也是分了級別的,徐強剛來那會兒就聽說過一些聳人聽聞的傳言,所以他現在就這樣急吼吼地跑過去,如果對方是厲害點的角色,還沒進門就被砍死然後棄屍荒野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可事實還是說明他想得太多了。他被司機叫下車的地方環境倒還清幽,不過也看不出會是殺人棄屍的好地方。所以也還猜不出到時對方有沒有砍他的意向。

核對了下門牌號,抬頭才發現面前是好大一個雕花鐵門,剛要狂按門鈴,結果眼睛卻定在那鐵欄桿里面的某處而動彈不了了。

鐵門很寬,視線穿過門里可以對整個庭院一覽無余,有好幾條狗在對自己虎視耽耽,其中兩條更是因為嗅到有入侵者的味道而立刻吠個不停。不過卻被皮鏈子拉得很緊。

而另一邊靠近屋子,被皮鏈子拉緊兩個手腕後,高高掛在庭院的大樹下的那個人,卻竟然就是尹家凱沒錯。

徐強的視力非常好,但是有一瞬間他也忍不住以為自己看錯了。

一月份的天氣,即使是在冬天溫度不算太低的s市,如果一絲不掛地吊在室外,也絕對能吊得死人了。

更何況也不知道尹家凱到這個時候被吊了多久,此時無論是臉色還是身體,都已經泛起青紫,在有些灰蒙蒙的天色間,白慘慘的看起來當真就跟個死人沒了兩樣。

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這麽囂張!徐強看了那狀況心驚不已,立刻不顧一切拍鈴撞門。

顯然剛才的狗叫聲便驚動到了屋子里的人,院子里立刻有幾個打手樣子的男人沖了出來。

徐強見過其中一個,於是沖他嚷道,「開門!」

對方顯然也認出了他,擋住了另外幾個,朝他冷嘲熱諷道,「我還當誰?原來是你個拿朋友當靶子的軟腳貨啊!」

徐強被這麽一埋汰,直氣到肺也要炸開,他鼻頭一酸,只來得及將腦袋朝鐵門狠狠磕去。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也顧不得,沙啞著嗓子只管叫道,「媽的!快給老子開門!」

對方倒也沒有故意攔他的意思,只不知道在哪里按了個機關,門便自動開了。

於是徐強二話沒說,便急忙沖進去解那樹上吊著的人。

而緊接著讓他感覺觸目驚心的,是手剛一碰上尹家凱的大腿根時,竟濕淋淋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巴掌血出來。

他心下一跳,很想馬上就沖進那房間里去找到那人揪出來揍一頓,但這個時候抱著個看起來死不死活不活,一松下捆綁便跌在自己身上的尹家凱,一時間沒了注意,只來得及解了身上的外套,連細的也不敢去看,只顫抖著手幫他裹好,褲子沒有辦法,但他一碰到那兩條腿,只覺得碰到了兩根冰g一般。他皺起了臉,心里竟一時絞了兩絞,只將尹家凱大腿往衣擺里蜷了蜷,明知道一定不夠暖和,卻也沒能說什麽。

當他只管接了人回過身要走時,卻被門里剛出來的另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徐強只在心里罵道,媽的老子還沒時間跟你們算帳你們倒撞上來了!

不過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單槍匹馬的一人,現在手臂里又還撐著個半死一樣的人,所以搞不好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被搭進去就更加完蛋,於是也麻了兩條腿有些六神無主了。

要不要干脆豁出去跟這幫人拼了,反正大不了搭上兩條命!

而當他抱著這樣的詢問轉頭去尋求尹家凱的同仇敵愾時,明明是受害者的對方卻只低了頭不說話,顯然與他這樣魯莽的氣勢半點沒溝通得了的地方。

徐強正為此挫敗著,這時反倒是對方先出口了。

「你朋友到現在也才吊不到兩個小時,死還不至於。不過如果你現在打算鬧事的話,那倒說不定會出人命了!」

那人拍兩下徐強的肩膀,笑得頗囂張,而隨後甩過來的兩張紅票子則據稱是給打車用的。這讓徐強一口氣差點沒從頭頂冒出來。正想沖動,卻不想被尹家凱扯住了衣角,徐強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受了什麽苦,此時的還慘白著一張臉的尹家凱雖不說話,但是眼睛卻銳利得緊,還帶著一股子凄切切的水氣,別提有多委屈了。

徐強心里一動,那種「原來那麽臭p囂張的尹家凱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啊」的想法突然涌出心底,雖然很快便又帶上了些微罪惡感,但是又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之後便硬是將那股鳥氣先按了下去。

轉身出了那個院子,一直到了馬路上,徐強這才感到身上凍得不輕,皮外套給了尹家凱,只在里面著了件羊毛衫的他順著脖子被冷風吹出了一圈j皮。偏偏這天碰上的都是些冷血的,靠過來的那些個的哥一看到這邊拖著個半死不活的人招車,怕觸霉頭似的,一個個停也還沒停穩,就都呼啦一下便駛過去了。

徐強一時沒了法子,只得回了頭看尹家凱,已經靠在牆角坐到地上的尹家凱見他走近,頭也沒抬,只裹緊了長外套,直打哆嗦。外套墊著p股的衣擺已經沾上了不少血。徐強不禁害怕地忖度,那小子不會是替自己被人拿酒瓶子捅了後面吧!一想到這里便白了整張臉。自己那里當初被尹家凱干裂的時候,可是整整有一兩個禮拜連挪一下p股都嫌不方便,不過至少自己還皮糙r厚的,就當是被人揍了一頓也就罷了,而看尹家凱這小樣,恐怕是這輩子都沒糟過這份罪吧……?看來尹家凱這次鐵定要恨上他一輩子了哇啊啊……

果然,當他想要去拉尹家凱的時候,卻被他側身避了過去。

到這時候徐強才突然有些躲躲閃閃地不敢去看尹家凱的眼睛。

於是這下是真悔了……真是,當初自己真就不該惹上那種變態渣子!

連尹家凱這樣,對他來說就如同高嶺之花一般的人都害成這樣了。

而且,現在不光尹家凱不讓他碰,這北風呼呼吹的大馬路上又打不到車,再折騰下去,他實在怕真出了什麽事,他一條命可不夠賠的!

就在他硬了頭皮想去跟尹家凱先低聲下氣賠個不是的時候,拐彎處這時駛了輛車過來。徐強抬頭一看,竟是他那些當保安的哥們兒,不知道從哪里弄了輛小皮卡,這會兒正隔著馬路朝兩人招手呢!

徐強一看當真大喜,也不管尹家凱願不願意,拖著他的手就將他一使力打橫抱了起來,尹家凱這時倒也不掙扎,只是朝一邊撇開了頭。

「來來,讓這位大哥躺這邊……」在後車斗接應他們的,正是昨天對尹家凱見死不救的小子,本性也不壞,大概當時受了挾制,又見來的是一不認識的人,就正好干脆當沒看到,但到底違背了良心,到現在心里還覺著過意不去,現在又知道了這人和徐強的關系非比尋常,所以之前本來還沒臉來幫忙,卻到底想著該要跟來贖罪。於是這會兒便涎著臉,空了一邊一整排皮凳子出來,徐強把尹家凱托了上車後自己也跟上,然後和眾人一起小心將他放到凳子上。

帆布車蓬一放下來,後車廂頓時暗了不少,只留隔開駕駛座的一個小窗進光。但徐強好歹覺得暖和了很多,然後抬頭掃了車內人一眼,「哪個有多的褲子,借一條給我兄弟穿。」

應的人說剛出來得太急忘帶了,就建議先用車上蓋貨的大蓬布先包一包回了再說。徐強抬眼看了堆在地上的那堆黑黔黔的破布,再一看尹家凱的眼色,連他自己也覺得腌臢了,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尹家凱。

「包你娘!」徐強還是選了那個當初誆他們的小子,拉過來一把剝了他的西裝外套,先將尹家凱的兩條腿先包包好。

「我新西裝……」那小子委屈的嗚咽,被徐強眼睛一橫,立馬給了回去。

雖然之前酒店里的這些個人的確是覺得徐強鬧上這麻煩純粹是因為他多管閑事自作自受,可是事情搞到現在卻牽連上旁人,於是也就任憑那小子被徐強當做出氣筒,一時間誰都沒出聲去幫腔。

車廂里頓時安靜下來,尹家凱對著那群徐強的所謂好哥們,想到之前就是被這些人出賣心里也著實堵得慌。不過到底也知道這等p事也算到此為止了。神經一松弛下來,立馬就沈沈地睡了過去。

而悶著頭感覺到眼睛上冰冷的涼意後,徐強這才想到額頭破開的大d。剛剛被冷風那麽一吹,現在正痛得厲害,拿襯衫袖子擦了擦額頭的血,這又發現之前從尹家凱身上沾的血。他狠狠地啐了一聲,沈下臉,眼神中透露出了旁人所沒有察覺到的寒意。

「畜生娘的!老子總有一天要砍死那變態王八蛋!」

剛一送走那一幫子爺們,將尹家凱放他自家床上安頓好,徐強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和對方倒上一杯水,張口便開罵。

而尹家凱這邊憋了這麽大半天,似乎也正處在崩潰邊緣,一聽到徐強那激動的聲音更是煩躁得很,於是順手c了床頭一個那什麽便掄了過來,徐強被冷不防正中了後腦勺,向前一跌撞,一嘴巴便啃在了飲水機上,他呆楞地回頭,不滿地望向行凶的尹家凱同學,只見對方也正凝著張臉看著自己。

「你小子這回倒是逞足了威風是吧?難道忘記這漏子是誰捅出來的麽?」尹家凱y沈沈地道,一路上徐強都不見他開口,現在一聽卻發現這家夥的喉嚨這會兒竟啞成了這樣,他向來覺得尹家凱的聲音好聽,現在卻變成這副樣子,咬了咬牙,暗暗對那變態再次記了一筆。

而尹家凱這一聲訓斥,也同樣讓他意識到對方終於決定要跟自己算帳了。

端了笑,徐強將那杯還嫌有些溫的開水立刻討好地遞了上去,然後退回了原地抱了頭馬上開始道歉。

「尹家凱,我反省了,我知道錯了!都是我連累你的!是我不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去管閑事給你惹麻煩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舉起一手,一副甘心俯首認罪樣子的徐強態度特老實,可是尹家凱卻不禁把目光放在了對方越握越緊的拳頭。

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