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

車子開了,拉著車子的四頭魔獸格魯巴,一顛一顛地,把少年送往北方。

「我們走哪條路去望月城?」漢尼拔問道。

「從連雲山脈的天之裂痕過去。」格吾夫答道。

天之裂痕位於連雲山脈的中部地區,本來它並不存在。在神魔大戰中,神魔的力量互相交擊,在這里把連雲山脈攔腰斬斷。從阿沙尼亞到阿拉西亞,從天之裂痕走比通過大陸東部的那古拉山口或西部的迎風峽要少走近千里。

被神魔們劈成兩半的那座山峰,它的名字就叫做日不落山,在山頂的最高處,創世之神就居住在那兒。

「望月城很好玩嗎?」漢尼拔摸著包裹里的雕塑再問。

「那當然了,望月城是天堂啊。」

格吾夫望著車下黃色的土地,和這里沙質貧瘠的土壤比起來,阿拉西亞的黑土地看起來順眼多了。

注:格魯巴是種類似於馬的生物,個頭和馬差不多,唯一的差別是擁有鋒利的牙齒,體毛多為黑色和紅色。由於世上所有不屬於墮落邪神創造的生物都厭惡魔族,魔族無法騎馬,格魯巴成了他們的坐騎。

※※※※

「呀,斐歐納,昨晚你又死到那個鬼女人的房間里去了?」

「快交待!」

四個長得極美的女孩子,個個手里舉著掃帚,追著一個抱頭鼠竄的年青人,年青人生得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一身白色的披風特別的顯眼。

「哇,我好冤啊!我昨晚只是一個人在練功啊,可沒有亂來啊!」斐歐納邊跑邊大聲申辯著。

「是在練床功吧!」少女們憤怒地吼道。

當!

只顧逃命的斐歐納沒看清前面的路,當頭撞上了迎面走過來的一個人的胸脯上,一個身穿紅衣服的美女。

眼前的美女眉如春畫,眼如秋水,但她卻在擁有了那四位美女骨子里的動人媚秀外,更多了她們缺少的剛健硬朗,這主要是因為她體型的扎實和肌r的發達,一點不比男人遜色,看上去就象一頭充滿了勁和力的雌豹。

「哇,好軟,好有彈性啊。」

「哎呀!好痛啊!」

斐歐納正為眼前的「艷撞」興奮不已的時候,耳朵一痛,已被那個美女給揪住了。

「老實坦白,昨晚去了哪?」美女大聲喝道。

「沒有啊,美雪,輕點!」

「哇!不要啊!」

「哇,好痛啊,別打了!」

後面的四位美女追上來,五個人動手把斐歐納拖到角落里去了,慘叫聲不斷響起。

「真是的。」雷茲看著兄弟的「衰樣」,真是哭笑不得。

「你不去救你的兄弟?他快被殺死了。」珍妮把手攀在雷茲的肩頭,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你放心好了,斐歐納會擺平她們的。」雷茲低下頭,一口吻在珍妮的唇上,珍妮伸出手抱住雷茲的腰,火熱地回應著,一點也不在意邊上人的眼光。

周圍,二十名精挑細選的手下已整裝待發,個個都在偷笑個不停。

十多步外,雪麗正細心地為卡魯茲的馬整理行裝,卡魯茲依然是那個老樣子,一點表情都沒有。

「小心點,我在家里等你。」雪麗在卡魯茲的耳邊輕聲地說。

「天黑前我會回來的。」卡魯茲把手在雪麗身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老公,你沒事吧?」

「都是你,下手這么重!」

「唔,你可要回來啊。」

剛才還是暴風驟雨,可是才過不足一分鍾,立刻就天氣大好了,幾個美女圍著斐歐納,眾星拱月般地從角落中走出來,斐歐納的臉上盡是紅紅的唇印。

「准備好了嗎?」雷茲問道。

「沒問題,我全布置好了。」斐歐納眯起一只眼睛,伸出右手做了個一切搞定的手勢,左手卻在美雪的胸前亂模著,邊上的幾個美女,都緊緊地把胸部貼在他身上。

「好!我們出發!」雷茲大聲喊著,一翻身騎上邊上的高頭大馬,彎下腰在珍妮的嘴上又是一個深深的長吻,在四周男男女女的尖叫聲中,雷茲把身後長長的披風一撥,披風高高地飄起,挺直了腰,頭也不回地走了。

初升的晨光照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在地上拖著一個長長的影子,卡魯茲和斐歐納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邊,三個人的影子,連成一塊,一長兩短,正好形成一個「山」字。

「你放心,有卡魯茲和斐歐納在身邊,是沒有人可以打倒雷茲的。」雪麗望著遠去的眾人,對著身旁的珍妮說。

「我知道。」珍妮痴痴地望著雷茲的背影,喃喃地說著。

「我會洗干凈身體在家里等你回來的,斐歐納!」美雪沖著斐歐納大叫著。

「記得要把衣服脫光了等我!」斐歐納回過頭來,大聲喊著。

「我們也會不穿衣服等你的!」另外四個美女也不甘示弱,齊聲大呼。

「嘔!」

四周圍觀的人吐倒一片,簡直是有傷風化。

歷史又翻過了一頁,這一年,雷茲。法比爾二十歲,斐歐納。克勞維斯十八歲,卡魯茲。秀耐達十八歲,而一代天嬌雷茲。法比爾一生最尊敬的對手漢尼拔。努米爾,他正好十一歲。

第十章鐵三角

彼斯堡不是城堡,而是塞爾巴托地區一個不起眼的小鎮。這兒的風景倒也不錯,三面環山,一面依水,綠樹蔥蔥,碧水長流。彼斯,在塞爾巴托的方言中的原意為和平,名字極好聽,可是這兒一點也不和平。

由於這里特殊的地勢極利於逃跑,數百年來,當塞爾巴托的大小城主們為了劃分勢力范圍扯不清卻又不想大打出手的時候,彼斯堡就成了了他們談判的理想之處。

談判,在彼此間心懷鬼胎的城主們的心中,實在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干掉對手的好機會了。

「老子早想宰了你這個混蛋,可是你小子平時都縮在窩里不肯出來,這一回出動了,我不趁機生扒了你的皮我的名字就反過來寫!」

可惜這世上是沒有蠢得會主動自己把脖子洗凈了送到別人的刀下待宰的傻瓜的,你這么想,你的對手自然也這么想,大家都不懷好意,高俅害秦檜,彼此彼此。

魔有魔道,惡也有惡道。各大城主們不管是誰,都還是本著誠信天下的原則。談判之時,各方的城主們,都還是按事先約定的那樣,非常講信用,帶著數目和對方相同的手下,不遲也不早地來到彼斯堡談判,誰也沒有多帶一人。

不過,由於彼斯堡的人口的流動性相當大,愛看熱鬧的人又特別的多。在談判前的幾天時間里,來自三山五岳的大王好漢,五湖四海的英雄豪傑們,裝扮成各式各樣的販夫走卒,商人郎中,象潮水一般地涌進了平時人口不過百人的小鎮,塞滿了鎮里大大小小的每一個角落。

這么一大群人,總是要吃喝拉撒的,無心c柳之下極大地繁榮了彼斯堡經濟。有眼光的外加膽大的不要命的,在這兒開了幾家飯店旅館,倒也賺得缽滿盆流,金銀滿屋。

天意樓,樓高四層,是彼斯堡內最大的飯店,也是最結實的飯店。

歷經近百年,換了十多位老板,招待了成百上千大大小小勢力的頭目,可是整座樓還從未大修過一回。這倒不是各大城主手下留情,沒有在這兒大打出手,只是因為這幢樓修得實在是太堅固了。樓房是由一代建築大師艾菲爾設計建造,整體構架全是用鋼鐵築成,四面的牆壁是用當地的韌性極好的紅土糝和糯米反復舂實後燒成的磚砌起的,堅硬如鐵。除了不斷翻新的家具外,這里的一切和百年前剛建成時沒有什么兩樣。

月圓月缺,潮起潮落。世上的萬物總是在不斷輪回變遷的。歲月如刀,時間,奪走了一切。經過百年風霜的不斷侵襲,天意樓,也已度過了群雄爭霸時期的黃金時代,步入了逐漸衰微的黃昏時期了。

自從四年前雷茲在塞爾巴托崛起之後,彼斯堡的生意就開始走下坡路。而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竟沒有一位城主再在彼斯堡談判過,以至於彼斯堡附近禿鷲和野狗食物來源大成問題,個個營養不良,餓得骨瘦皮黃;天意樓門前的幾顆古樹,由於少了富含營養的人血滋潤,葉片開始發黃,一陣寒風吹過,葉子就一片一片地往下掉,鋪滿了天意樓門前的空地。

但是,彼斯堡前的的幾顆新生的小樹,已感覺到了春天的氣息,凌厲的寒風,貧瘠的土地,已再也不能阻止它們抽穗發芽,生機勃勃的根j,深深地扎入土壤之中,吸收著大地的養份。它們,才是塞爾巴托最有生氣的生物。

「雷茲那家伙,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透過四樓包廂的窗戶,望著樓下的大河恨水,希萊姆有些不安,到了現在,他還沒有發現雷茲派來探路的手下,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恨水,是條發源於連雲山脈的一條大河,它汩汩地從天意樓的邊上流過。恨水不算太深,但也不淺,河寬不過數十米,幾百年來,滔滔的河水不知見過了多少強者在天意樓上的決斗,看慣了多少廝殺,不知有多少被殺的強者的屍體被投入這條河中,河里的魚蝦,也一次又一次地飽嘗了人r的滋味。

但幾百年來,嘩嘩北流的河水也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讓多少城主功虧一簣,徒呼奈何,那些在動口加動手之後,處於下風的城主們大呼一聲:「風緊,孩兒們扯呼!」往下一跳,立刻借水而遁,逃之夭夭。

「你想做什么?雷茲。」靠著窗戶坐著的希萊姆望著窗外在天空中盤旋的禿鷲,自言自語地說著,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桌子,發出「空空」的響聲。

「別著急啊,希萊姆!我們做了充分的准備,那個臭小子這回可是死定了!」巨獸城城主法爾格一邊笑眯眯地安慰著會長,一邊不停的把手上的小甜餅往象美女一樣性感的櫻桃小嘴里送,「嘗嘗吧,味道不錯啊!」他那舉起那胖乎乎的大手,把幾塊甜餅送到希萊姆面前。

「我什么都不想吃。」希萊姆望著象座r山似的法爾格,強忍著心中的厭惡,用很和善的語氣拒絕了對方。他真為法爾格的嘴感到難過,這么小的嘴,竟要支撐起如此笨重的身軀,真是太難為他了。

今天,劍士兄弟會的七大城主,將要在天意樓和雷茲談判。

這七大城主分別是火雲城城主希萊姆,巨獸城城主法爾格,底格里城主西帝斯,天空城城主米羅依,碧月城城主約克,神木城城主阿瑟克,水鏡城城主影風。

談判,是雷茲主動提出的,這幾年來,劍士兄弟會的七大城主吃盡了雷茲的苦頭。四個月前,希萊姆派出劍士兄弟會的金牌殺手開膛手狄斯在巴吉尼亞城附近伏擊「雷茲的右手」——死神卡魯茲,這一行動慘遭失敗,派出的高手死傷殆盡,只有六人逃了回來,狄斯也慘死在卡魯茲的天魔功下。

不久之後,雷茲開始報復,巨獸城城主的得力干將熊人灰熊,神木城城主的部下鐵木爾都先後被殺。正當七大城主聚集了所有的高手,准備和雷茲大干一場的時候,「拳皇」雷茲卻突然主動提出了和談,而談判的地點,就選擇了彼斯堡。

樓下,幾個小販有氣無力地在叫賣著,邊上聚集著一群買東西的男男女女,賣燒餅的小販,因為生意不好,坐在那兒半醒半睡地打著盹。然而,這一切都是表面現象,整座彼斯堡,所有在路上走動的人,全是劍士兄弟會精挑細選的殺手。

雷茲不是傻瓜,決不會蠢得以為劍士兄弟會的人真的會和他一樣也帶二十個手下來赴宴,可是到了談判之前,彼斯堡附近方圓近十里的地方,除了劍士兄弟的人外,其它一個人毛也找不出來。

雷茲的人一定已經來了,而且就在附近,一定的!希萊姆心想,他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可是又說不出來,他的伏兵在哪?

「蹬!」「蹬!」「蹬!」

一個手下氣喘吁吁地踩著樓梯板從樓下跑上來,一頭的大汗,「雷茲來了!」

「什么?」七大城主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他帶了多少人?」希萊姆問道。

「死神,斐歐納,還有二十個手下。」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長著一張馬臉的碧月城城主約克,眯著眼睛說道。

「雷茲那家伙不是傻瓜,不會只帶這么點人啊?」水鏡城城主影風也不解。

「不過只要那個斐歐納來了就行,那個臭小子,我要生閹了他!」他惡狠狠地說。

說到斐歐納,影風就滿肚子火氣,以手下十二紅粉殺手聞名塞爾巴托的水鏡城城主,半年前為了除去雷茲的頭號軍師,好色的斐歐納,派出了美麗的女殺手美雪對這個花心的小子施展美人計,結果,在有美女殺手之稱的斐歐納面前,美雪的行動不但完全失敗,倒是讓斐歐納本就數目驚人的美女軍團又多了一人,這一事件在塞爾巴托地區廣為流傳,成為一段佳話,而這出悲喜劇中的悲情人物,影風,則賠了夫人又折兵,差點抬不起頭來做人,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不要那么急嘛,聽說那小子很帥的,等我把他j夠了你再殺也不遲嘛。」

天空城城主米羅依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雙潔白的玉手輕輕地拔弄著手中的酒杯。蛇蠍美女米羅依,以狎玩虐殺男人而聞名塞爾巴托,由於她的名聲極壞,就算是臭氣相投的其它六大城主,若不是雷茲得極緊,誰也不願和她為伍。

「哼!」影風的鼻孔輕輕地哼了口氣,以示不信對方有這個實力。

「你不信,哈哈,我對男人可是很有一手的,不象那個美雪,還叫什么一劍飛虹呢,哈哈。」米羅依將纖纖玉指捂在抹得血紅的櫻桃小嘴上,放盪的笑著。

「你……」

「當!」

影風被人揭了丑處,氣得一口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玉石做成的酒杯竟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

「你這個臭婊子!」他惡狠狠地說,雙手鐵拳握緊,肌r猛地迸緊,身體急劇地獸化,他變身了!

影風名如其名,他是個擁有獸人族風獸變身力量的新人類。風獸,體型象獵豹一般,是這世上速度最快的生物,攻擊別的種族的生物時動作極快,可謂是來如影,去如風。

擁有風獸變身力量的影風,自然也繼承了這一特點。在變身之後,他的身體一動,滴溜溜地打了個轉,轉過半邊的桌子,一下子就繞到了坐在他對面的米羅依身後,一爪劈下。

他的兩只手上套著一對一尺多長的鋼爪,鋼爪做得極為靈巧,可以象人的手一樣自由地伸縮,上面布滿了鋒利的尖刺,足以將獅虎撕成兩爿。

「抓死你這個妖婦!」

其它幾位城主一動不動地冷眼旁觀著,不聲不響著看著眼前的兩人狗咬狗。

七大城主本來就是相互之間都是心懷不軌的,若不是雷茲的出現成為他們共同的敵人,早就火並起來了,米羅依挑起了事端,立刻就引爆了埋藏在他們之間的火葯桶,兩大城主立刻大打出手。

鋼爪抓住了米羅依的腰部,影風心中暗喜,用力一撕!

「什么?」

影風感到自己抓到的並不是柔軟的r體,而是一塊石頭,盡管如此,對方在他的全力一擊之下,仍然被撕成了碎塊,米羅依的身體化成一塊塊的冰塊,撒了一地。

「鏡影術!」

能成為一方的城主,自然也不是白吃飯的,擁有水精靈化身的米羅依,在對手攻擊的一瞬間變身為水精靈,將身體橫移開來,使出鏡影魔法,制造出一個冰的殘影,影風抓碎的,只是一塊冰雕。

精靈族是天生可以隨意使用魔法的種族,他們使用魔法時,詠唱咒文的速度要比其它種族快一倍以上。先下手為強,詠唱魔法時間的長短,在魔法師和魔法師,魔法師和劍士之間的對決時是極重要的。

而最可怕的是,精靈族使用自己最擅長的特色魔法時,竟可以不需詠唱任何咒文,就象大腦指揮手臂一樣的自如,作為半精靈的米羅依,她的特長魔法就是鏡影術。

「花拳綉腿!」

望著退到包廂內另一角的米羅依,影風舉起雙手,准備進行下一波的攻擊,而米羅依,早已取出了藏於體內的冰之劍。

冰之劍上嵌著紅寶石、橄欖石、綠松石、青金石、瑪瑙、紫晶石、r紅石七種寶石,閃閃發光,由於魔法極厭惡金屬,所以魔法劍士的寶劍上總是要嵌上各種與魔法相溶寶物以中和掉這一性質。

這把劍是以前米羅依的某一任丈夫留給她的遺物,至於這是第八任的,還是第九任的,米羅依自己也不太清楚。

「來自北方的寒流啊,化為我凌厲的冰刀,撕碎我的敵人吧!」

米羅依口中暗暗地驅動著冰凍魔法,吸引大自然中冰的力量,冰之劍表面結了一層寒霜,通體化為慘淡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