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能看到龍戰士誕生,我和丹瑪斯都死而無憾了。三頭黃金龍,暗黑龍,以後人類的命運就把握在你們的手中了。」星賢者用盡最後一點力量,把手搭在了不斷向他身內注入龍氣的雷茲和卡魯茲的手臂上。

「好強壯的身體啊,近乎完美的超級戰士。雷茲,卡魯茲,答應我一個要求。」星賢者喘著氣說道,耗盡了所有生命力的他已離死不遠。

「說吧,前輩,我們一定答應你。」雷茲和卡魯茲同時握緊了星賢者的手。

「希望你們和你們的子孫後代永遠團結一致,互相愛護,不要……」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竟再也吐不出來。星賢者菲多芬就這么帶著一肚子關於龍戰士的秘密離開了人間。

「老師……」

「前輩……」

邊上傳來低低的抽泣之聲,雷茲扭頭望去,茜茜正抱著丹瑪斯逐漸變得冰涼的屍體低聲痛哭。

茜茜突然停止了哭泣,轉過頭來對著雷茲,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凄美的笑容。

「這么多年來,他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刻。能親眼看到龍戰士誕生,丹瑪斯他死而無憾。」

卟嗵一聲,雷茲跪在了含笑而死的丹瑪斯的屍體之前,他舉起了左手,右手食指在左手的血管上輕輕地一劃,鮮血登時流出,一滴滴地灑在地上。

「前輩!我雷茲。法比爾以我的鮮血立下誓言,我會用我的畢生的精力去完成我對你們的承諾!」

邊上,茜茜抱著丹瑪斯屍體,唱起了兒時的童歌,凄涼歌聲在寧靜的夜晚里傳得很遠,很遠。

※※※※

馬諾斯要塞是魔族在阿拉西亞北方最重要的一個要塞,當初建這個要塞的目的是為了監視逃到這兒的精靈族以及居住在塞爾巴托這片荒蕪之地的人類。

依利姆斯提督是馬諾斯要塞的最高指揮官,他對於被發配到這種不毛之地卻是一點怨氣都沒有,因為每年的秋天,居住在塞爾巴托的人類都會向他朝貢上一大筆數目可觀的金銀財富。

在塞爾巴托的戰國時期,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各個城邦的城主們都會按時向要塞的提督獻上一筆貢金,這已是魔族權貴中盡人皆知的秘密了。因而在馬諾斯要塞擔任提督也成了一項炙手可熱的肥缺。

自從兩年前人類中一個叫雷茲。法比爾的家伙統一了塞爾巴托之後,這塊肥缺的油水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足了。在秋收之後,雷茲都會命令他手下那個叫靈木的肥豬帶上十車的金銀財帛送給他。而雷茲所要求的只是要依利姆斯在路西法三世面前為他多美言幾句而已。

只要說兩句好話就可以收到一大筆錢,依利姆斯當然卻之不恭了。依利姆斯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因為又到了雷茲給他送禮的好日子了。在巴諾斯要塞干了三年,他從雷茲身上撈到的錢多得家里都裝不下了。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笑納。」一身臭豬r的靈木堆起臉上的肥r向他獻媚道。靈木的最大的才能就是獻媚邀寵,所以雷茲就讓他來對付貪財的依利姆斯。

「好說好說。對了,最近上頭對鐵礦走私查得很緊啊,各方面都要打點,實在是……」依利姆斯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其中一輛車子上的箱子,箱內裝滿了金幣,閃閃發光的金子照得他眼花繚亂。

塞爾巴托缺少鐵礦,雷茲要想組織一只強大的軍隊,就必須擁有鐵。明知雷茲別有用心的依利姆斯出於對自己個人利益的考慮,默許了雷茲的這種行為。

那些弱小的生物就算有什么y謀詭計又怎么樣?那也只是一只小蟲子在發威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氣候的。

「好說好說啊,我回去就向我的主人報告。」靈木嘿嘿地干笑起來。

「哈哈哈,明白了就好,這我就放心了。」依利姆斯很得意,他知道就這么幾句話,他可以從雷茲那兒拿到更多的東西。

依利姆斯笑個不停,靈木的內心也同樣在笑。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依利姆斯和魔族將要為他們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魔族從人類身上吃下的東西將會連本帶利,連皮帶骨頭地吐出來還給人類。而人類從他們身上得到的回報將數百倍於他們從人類身上取走的。

那一天不會等很久,靈木相信自己一定能親眼看到這一天。

龍戰士傳說前傳第一部——神龍物語完

前傳第二部雙星傳奇

引言

平衡,是這個世界普遍存在的一個真理。

光明要黑暗來配對,邪惡是為了體現正義而存在的,有了無堅不催的矛,自然也就有了堅不可摧的盾來克制他。

火對水,男人對女人,世界是在追求平衡的過程中不斷前進的。

就在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邁出他征霸天下的第一步的時候,在風之大陸的另一個角落,另一個偉大的人物,他也開始展露出他天才的一面,他的名字就叫漢尼拔·努米爾,一個讓雷茲一生都難以難忘的對手。

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

前言帝國的冬天

帝國309年,古老的神龍廣場迎來了它的第三百個冬天。太陽懶洋洋地從東邊升起,昏黃的光線照在和廣場一樣古老的十七座巨大雕像上,給一座座石像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彩。

這些雕像幾乎和帝國同齡,經過近三百年風雨不斷地侵蝕,表面已開始現出裂縫,一陣風吹過,一些碎小的石片剝離下來,雪粒一般地灑落在雕像的腳下。

原本熱鬧無比的神龍廣場現在卻是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什么聲音,但卻擠滿了成千上萬的人,個個不發一語,面色沉重。

從神龍廣場到風都城內最寬闊的神龍大道上,像c秧一樣地排滿了近萬名身穿金黃色戰甲的戰士,這是帝國最精銳的皇龍騎士團。

皇龍騎士團和皇城風都的衛戍部隊皇家騎士團只有一字之差,都是皇帝直屬的嫡系部隊,是帝國軍隊精英中的精英,在帝國七大主力軍團中戰斗力是最強的。

每個戰士都面色僵硬地站立著,箭上弦,刀出鞘,氣氛比魔族兵臨城下時還要緊張。

廣場正中央的那個以前為新生的龍戰士加冕的台子,現在擺了一塊巨大的,屠夫切r用的案板,板上斜c著一柄閃閃發光,鋒利得吹毛斷發的斧子。

這回,這個台子不是給新生的龍戰士加冕用的,更不是用來賣r的,而是用來演戲,演一出真人表演的斷頭戲。

奧拉·法比爾和他的一班大臣們,也與廣場內的石像一樣,面無表情地在邊上另一座一樣高的高台上坐著;三頭黃金龍的繼承人,帝國未來的女皇如月公主,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雙拳捏得緊緊的;第一大臣魯亞基公爵,則若無其事地坐在邊上,玩弄著那雙剛塗了指甲油的玉手。

他們都在等好戲開鑼。

戲中的主角不是別人,而是帝國最著名的將軍,被魔族和獸人們稱作死亡天使的龍戰士,暗黑龍達克·秀耐達公爵。

※※※※

我坐在一輛由四匹駿馬拉著的馬車上,在風都最寬闊的神龍大道上走著。拉車的馬是好馬,但車卻是破車,簡陋得讓人無法忍受,又小又緊。四周用一條條手臂粗的鐵欄桿圍著,露出一道道足以讓一個人的拳頭伸入的巨大的縫隙,做得和籠子沒什么兩樣。由於車身太矮了,我只好在車頂開了個d,將頭從d里伸出來。

我的身上掛了百余斤重的飾物,是我最喜歡的黑色的飾物,這是帝國的工匠們花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時間,不吃不喝不睡特意為我打造的,飾物堅硬無比,刀劍難傷。幸好我是坐車來的,否則的話,我走起路來帶著它們一定會咣當咣當地響個不停。

在我的四周,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八位幻象騎士專門為我保駕護航,個個都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有人來行刺我,傷害了我,讓我無法上台表演。

也難怪他們那么緊張,我,是暗黑龍龍戰士達克·秀耐達,半個月前,我在皇宮里和三頭黃金龍奧拉·法比爾皇帝及赤甲龍科爾狄斯·比賽亞還有十二位幻象騎士一起切磋武藝。

他們十四個人聯手,外加七個德魯依(僧侶)在邊上吶喊助威,仍然無法攔住我。若不是我身上的萬神血咒突然發作,幻象騎士們也不必這么不辭勞苦地在這兒為我保駕護航。

萬神血咒的威力在我的身上以龍瘟的形式表現出來。

我生了病,是龍戰士最怕的疾病——龍瘟。

因為害怕我死去,僧侶們在我的身上加了七個封龍印和六個封魔印,另外挑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免得我到處亂跑傷了身體。

馬車載著我穿過神龍大道,通過廣場上由一千名擁有變身力量的新人類士兵專門為我維持秩序而用人牆分出來的道路空間,在高台前停了下來。

這些新人類士兵因為怕有人亂來,個個全使出了變身的力量,兔耳朵,貓眼睛,狼爪子,狐狸的嘴巴,猴的腮幫,全是人模狗樣的。

我一生雖然風光無限,但從未象現在這般萬眾矚目過。

我終於從狹小的馬車上解放下來,車子實在是太擠了,好在我已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並不覺得多痛苦。

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本來龍瘟一旦在龍戰士身上發作,會在極短暫的時間里奪去他們的生命。可是剛好在我和皇帝「切磋」之前,他讓我喝了杯特地精心為我調制的,放了這世上最甜美的香料——毒龍草的j尾酒。想不到這種可以毒死龍的調料竟和龍瘟過不去,兩者互相不買賬,都爭著要我的命,結果讓我漁翁得利,多活了幾天。

不過我的身體由於被它們當做戰場,已糟蹋得不成人形,再也活不過明天了。

我受到最高級的待遇,由幻象騎士虎和狼抱著,被送上了高台,帝國的大法官漢漠拉比專門為我的演出念起了台詞。他的台詞又臭又長,總共有一百二十八條之多,病得歪歪斜斜,昏昏欲睡的我也沒有聽得太清楚。

大意就是說我為非作歹,jy婦女,貪污公款,侵占農田,霸占民房,調戲公主,污辱皇帝陛下,行刺皇帝,y謀造反,勾結魔族,通敵賣國之類的,共計一百二十八條之多。

真是服了他了,這家伙竟能為我想出這么多的曲目。

jy婦女我承認,在我第二次變身的最黑暗時期,我確實干了不少的壞事,可是後來那些女孩不是最後都愛上了我,和我同居在一起。

調戲公主,那是她自找的。再說當時我也只是摸了她胸部幾下,親了幾下小嘴,奪走了她的初吻而已,又沒和她上床;

污辱皇帝?皇帝算老幾,犯了錯,說兩下不行啊,這就成了大罪了?

行刺皇帝,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那天是他先拔出長劍要我和他玩的,而且當時還有一大堆家伙在幫助他,以多打少,不公平啊,這就成了行刺了?

至於說我勾結魔族,通敵賣國,更像是在說笑話。

我被魔族和獸人稱作死亡天使,我現在的地位可是我用無數的魔族與獸人族戰士的屍體血r堆砌起來的。在魔族和獸人族的土地上,我的名字被大人們用來嚇唬那些在半夜里嚎啕大哭的孩童。

「你還哭,再哭,小心引來達克·秀耐達吃了你!」

通敵,說出來誰信?

其它的亂七八糟的罪名,什么貪污公款,侵占農田,霸占民房,強買強賣之類的,就更不象話了。以至於連奧拉皇帝修養那么好的人,也覺得台詞太長了,他做了個手勢,大法官心領神會,匆匆地結束了演講,開始了結案陳詞。

「經法官聯合會一致通過,決定判處達克·秀耐達死刑,他將被處以五馬分屍。他的肝臟將被用來祭祀被他丑惡的行為所辱沒了的龍戰士的名譽,他的四肢將被用來喂狗,他的身體將被烈火焚燒,他的腦袋將懸掛在城門口……」

沒搞錯,我又不是豬,要把我大卸八塊,又燒又烤的,還要喂狗!可是我現在連大聲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龍瘟和毒龍草已讓我變得比嬰兒還要脆弱。

「仁慈的皇帝原諒了他不可饒恕的罪行,對他行為,皇帝決定對他處以最仁慈的懲罰——只是砍下他罪惡的頭顱!」漢漠拉比宣讀了最後的判罰。

好戲開始了,四周完全靜了一下,鴉雀無聲。我的頭枕在高高的案板上,靜靜地等著那一刻的到來,過去的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閃過。

「你要么成為象雷茲·法比爾一樣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勛,要么被送上斷頭台,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的話仿佛就是像是昨日才說的,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老家伙的預言總是那么准。

第一章宿命

在廣闊的風之大陸上,大地被分為幾個部分。大陸的南方是魔族的統治的地方,東北方的土地,則是被獸人族瓜分。至於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亞,為人類所統治。

這兒被所有人稱為樂土——如果沒有戰爭的話。為了這塊最肥沃的土地,幾百年來,各個種族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流盡了每一滴鮮血。

魔族、精靈族、獸人族都曾經是這兒的統治者。但300年前,在這片土地上,人類的英雄——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雷茲·法比爾率領新人類軍隊打敗了這里上一屆的統治者——魔族,建立了風之帝國。又經過十二年的戰爭,人類清除了其它的勢力,成為這兒的主宰。

這場著名的戰爭被後人稱為第一次神龍戰爭,戰爭的結果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大陸成了人類、魔族、獸人族三分天下的局面。

這三百年來,雖然帝國涌現了四十多位龍戰士,並且在不停地向外擴張,可是卻始終無法統一整個大陸,只能穩守阿拉西亞。

這是因為沒有一位龍戰士可以逃過神的詛咒,他們都在事業最輝煌的時刻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或戰死沙場,或死於疾病,或發瘋,總之沒有人能活過六十歲。厄運象噩夢一樣地死死纏著這世上最強的戰士不放。越是強大,越是傑出的龍戰士死得也越快。

龍戰士是被神所詛咒的戰士,當年雷茲·法比爾那七位兄弟成為龍戰士的代價就是子子孫孫都被詛咒。

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將風之帝國的首都命名為風都,它位於阿拉西亞大陸的東部。風都城是整個大陸上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那兒有四所著名的魔法劍士學校:蒼龍、白虎、玄武、朱雀。

這四所學院專門負責為帝國培養劍士、魔法師和魔法劍士,是帝國名將的培養基地。

帝國首都著名的神龍廣場處於風都城的正中央,這里是為了紀念第一次神龍戰爭中的七位龍戰士而建立的。

廣場中央豎著一塊巨大的龍戰士紀念碑,上面刻著三百年前那場戰爭中七位龍戰士和創造出龍戰士的十賢者的名字,邊上一旁是七位龍戰士的雕像,另一邊是十賢者的雕像,這十七座近十米高的雕像是一代雕刻藝術大師羅曼·羅丹的傑作。

紀念碑背後二百米遠處還有一座七層高的龍戰士紀念塔,是為了紀念這數百年來犧牲的數十位龍戰士而建的,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每一位龍戰士死後,他們的名字都將被刻在塔頂的大石碑上。

我站在廣場的中央,手指撫摸著用漢白玉大理石雕成的巨大的龍戰士雕像,感受著玉石的紋理和冰涼。這個雕像是當年那七位龍戰士中力量僅次於雷茲·法比爾的暗黑龍的龍戰士,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卡魯茲·秀耐達的雕像。

古老的石像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我的鼻子里似乎又聞到一陣的血腥,龍的吼叫聲和魔法師的詠唱聲隱隱地在耳。我感到自己仿佛超越了時空,又回到二百多年前的那個年代,那個人類與魔族拼死廝殺的時代。

我叫達克·秀耐達,暗黑龍的第八代傳人,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我到底能不能成為龍戰士,可就要看今晚了,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八歲的生日。

我們家族里每一代繼承暗黑龍的力量的祖先,體內的暗黑龍的力量都是在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夜里蘇醒的。

我是蒼龍學院的學生,父親是帝國第七代龍戰士中最出色的人,卻也是死得最早的一個,他在我15歲時就戰死沙場,也沒有逃過龍戰士被詛咒的命運,「榮幸」地成為第四十三個將名字刻在塔上的龍戰士,母親也因為思戀父親而郁郁而終。

現在帝國中第七代的龍戰士還有三個活著,不過他們的年齡也都快到了龍戰士生命的「大限」了。

父親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英雄都是不長命的。

我不希望自己是個龍戰士,我不喜歡戰斗,不喜歡死亡,更不喜歡戰爭。我的興趣很廣,幾乎每一樣的愛好我都愛,可是我又不願把心思都放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屬於那種永遠不肯專心致志於某一樣事物的人。

我獨自一個人常在想,人為什么而活,為什么而戰斗,為什么而廝殺?

我曾問過父親這個問題,父親當時愣了一下,接著對我說是為了皇帝和正義,我當時差點笑破了肚皮。

「這么土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皇帝是什么?我們為什么要為他賣命?」

「正義?誰的正義?魔族的正義,人類的正義?還是龍戰士的正義?」

「正義只是大人騙小孩子,皇帝騙白痴青年當炮灰用的,我不是白痴,我也從不相信正義!」我捂著笑痛的肚皮問我的父親,「不要騙我了,老實回答我吧,老頭子!」這世上也只有我敢叫他老頭子了。

父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因為我的反動言論而在我的腦門上給我來一記栗啄,那可是他最愛對我做的,當時他只是深深地思索了一會兒,接著他對我說:「大概是為了劍士的榮譽和美女吧。」後來他又對我說了一句,當時的表情我至今也忘不了,父親只有和人決斗時才會有的那種嚴肅的表情。

父親突然臉色一變,張開那雙可以將獅虎撕成兩半的強有力的雙手,死死地勒著我的衣領,神色凝重地對我說:「你的性格和我們的先輩完全不一樣,你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樣的話,你將來的命運會走向兩個極端:要么你成為象雷茲·法比爾一樣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勛,要么……」

我打斷了父親的話,怪笑著說:「那你不是英雄的父親了?偉大的暗黑龍基斯先生,請問你當年是如何教育你的天才兒子?」

老頭子白了我一眼,加大了力氣,就差沒有把我的脖子擰斷,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字一句地對我說:「你的另一個命運很可能就是被送上斷頭台,死無葬身之地!」

「我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要這么咒我啊!」我絲毫不以為意,笑著地對老爺子說,但當時父親那凝重的表情我永遠也忘不了。

那一年我十歲,十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把父親嚇壞了。十八年之後,在我二十八歲之時,他的話成了現實。

老頭子從那以後就變著法子來折磨我,拼命地訓練我,我練武,就連他出征打仗時也不忘替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