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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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來得好快啊……」

今天的結局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備,我苦笑一聲,看了看周圍,波爾多和小克里斯汀的嘴張得老大,奧維馬斯的臉卻刷地一聲變得慘白無比,至於如月公主她像是早就知道這一切似的,冷冷地站在一邊不言不語。

「鳳,是要我馬上就起程嗎?」

「是的!」

「也好,離開風都這么久了,我也很想早點回家去,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和我的朋友部下告個別嗎?」

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圍在我身邊的另三個幻像騎士這才向後退了一步。雖然他們是主動後退的,但我卻知道這是有人向他們暗示的緣故,我脫離他們的包圍,直接走到波爾多身邊。

「老大,怎么會這樣,真是……」

「算了,波爾多,你現在的任務是跟著比塞亞叔叔打後面的仗。你已經長大了,但是做事還是缺少考慮,這都是你平時懶得動腦的原因!以後做事要多想想,不要老是靠沖動行事,沖動的人是不能領兵打仗的。」

我拍了拍波爾多的肩膀,示意他冷靜,然後和其它將領一一握手告別。告別的場面有些凄涼,兩個月來,發生我身上的事眾人都看見了,我回到風都後將面臨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數。

「這幾個月來的戰事,你只是個參軍,有什么事,都算是我做的吧。你有老婆孩子,一切就都讓我來承擔吧。」

我在暗示奧維馬斯把水淹三軍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壁虎感激地看著我,握著我的手緊了又緊。

「阿蘭德,羅賓的確出色,好好雕塑他吧。」

「這我清楚,你放心好了。

幾次合作,又發生了這么多事,我的脾氣性格阿蘭德也摸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他並不是很喜歡我。我們握手告別時,他並不太熱情,在松開手時,阿蘭德又輕輕地說了一句:「多保重!」

他雖然無法成為我的好友或者部下,但我們應當也不會變成敵人吧。

我最後和羅賓告別:「怎么樣,羅賓?都看到了吧,感覺怎么樣?」

「不是很好。」

「這就對了,有起有伏,有高c有谷底,人生就是這樣!」

「我明白。」

「把這幾天來你看到的遇到的都記在心里吧,有空好好琢磨琢磨。我不是好人,也不是神,牢牢記住我的缺點!你千萬不要學我,否則總有一天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的!」

我鼓勵般地拍拍他的肩膀,長笑著離去。就在幾十米外,一輛馬車正靜靜地等著我。上了馬車之後,我正准備躺下好好地睡一覺,身後卻又擠上了一個人,竟是如月。

「反正下面的戰事我也幫不上忙,不如和你一道回去吧!鳳,啟程!」

第十章霸者無雙

這是一輛雙排座的馬車,兩排軟座對面而立,鋪著厚地毯,可以容納六人。上了車之後,我一p股坐到後排的座位上,腰一歪,立刻以一種最舒服的姿態躺了上去。由於我占據了整條椅子,如月只好坐到對面的座位上,雖然座椅很長,但她是女士和公主,自然不能象我這么般坐沒坐相,只能端端正正地坐著。

馬車沒開出多遠,我們倆就為了坐相的事爭吵起來。

「你難道不能老老實實地坐好嗎?」

「躺著比較舒服。」

「你不覺得這樣很失禮嗎?」

「從這到風都,最快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難道我要這么一直傻坐著?如果車上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會象現在這樣正襟危坐嗎?」

「可是車上有兩個人。」

「其中某個人要是離開了,另一個人就輕松多了!」

吵了幾句之後,我們對瞪了一眼,嘴一撇,一起閉上了嘴。

「你割了頭發,難道連前天剛剛結下的交情也要一並割斷嗎?波爾多是我的好朋友,我在他面前怎么躺,怎么坐都沒關系,我累了!」

我閉上眼,身子微微縮了縮,側過身背對著如月打起了盹,見我退讓了,如月也沒有再和我爭執,她把背靠在後座上車廂,閉目養神,車廂里又安靜了下來。

這次爭吵,理屈的一方是我,但對於從小吵到大,打到大的我倆來說,事情的對錯並不重要,爭吵只是一個藉口。小時候我和如月大打出手的時候,都是一方先無理取鬧,挑起事端的——當然了,自從我第一次被如月打敗,追得滿街亂跑時起,首先挑起事端的人都是她了。剛才的爭吵,只是童年舊夢的重溫。

前天晚上和卡尤拉大戰了一夜,昨晚戰勢緊張又不得安息,現在戰爭結束(相對我而言),神經松懈下來,兩天兩夜沒有睡個安穩覺的我很快就在單調車軸聲中進入夢鄉。

當我夢鄉中醒來的時候,月亮早已升得老高。對面的如月也熬不住睡意地侵憂,半倚在椅子上睡著了。割去長發之後,如月又恢復了少時的打扮。若不是胸前起伏的峰巒,沈睡中的她看上去就象英俊的美少年,「這是何苦來著?家族的榮譽真的這么重要嗎?非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交換,太不值得了吧?」

先前和如月斗嘴,實在很沒意思。我們都已是大人了,可是有時候還象小孩子一樣。

我現在有些明白了,如月在我面前割發明志,其實是在我面前表明心意,提醒我不要有非份之想。

我苦笑著把目光投向車外,卻發現馬車是向北方行駛。

「向北?風都不是在西北邊嗎,就算是坐船c近路,方向也不對啊!」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車門,爬到車外面。四位幻像騎士中,兩位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面,另外兩個則坐在前面駕車,揮著馬鞭趕車的人戴著蛇形標記的面具,另一個則是鳳,騎馬的兩位則戴著虎和熊印記的面具。

「秀耐達伯爵,你醒了?」

「鳳,這是去哪,好象不是回風都的路啊!」

「先去塞爾蘭山,然後再回風都。」

「塞爾蘭山?」

鳳解釋道:「拉法伯爵就在那兒,這是公主的意思。」

「是這樣啊,如月是要拜祭拉法……」

馬車在平原上飛馳著,兩邊景物不住地後退。馬車走了大半夜,在天亮前兩個小時到達了塞爾蘭山下。

到處都是來不及掩埋的腐爛發臭的死屍,整個戰場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屍臭。一些屍體已完全腐爛,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在黑夜里發光的東西,有的是屍骨發出的鱗光,有的則是遺棄的刀劍反s的月光。走在這個廢棄的戰場上,耳邊回響著凄厲狼嚎和呼嘯的風聲,除了產生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更令人在心底生出一種英雄末路的凄涼。

幻像騎士在前面帶路,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墳墓。我注意到,幻像騎士對這兒的地形相當熟悉,想必他們已經來過這里了。

卡尤拉所說的厚葬,只是在拉法戰死的地點挖了個坑,立了個碑將他埋了,令屍體不至於暴屍荒野,不被野狗餓狼分食而已。

四個幻像騎士從附近收集了樹枝,燃起一個照明的火堆,不等如月交待,他們就知趣地退了下去,只留下我和如月獨處。

站在拉法的墳前,如月低著頭,右手放在墓碑上,左手垂在一邊,拳頭卻握得緊緊的,我看得出,她正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悲痛。拉法埋骨的地方是山上較平的一處空曠地,跳躍的火光照耀著如月,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身影,孤獨的影子給人一種煢煢孑立的落寞感。

我走到如月身邊,想趁機安慰她幾句。火光從側面照來,地上的兩個人影正好重在了一起。

「想哭就哭吧,傷心流淚,並不是什么可恥的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難道雷茲的後人就沒有流眼淚的權利嗎?別再給自己增加壓力了。」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如月的聲音逐漸轉冷,她後退了一步,地上重合的人影迅速地分為兩個。聽著她冰冷的,咄咄人的語氣,我意識從前的那個如月又回來了。

「公主,你把我帶到這里來,不是吊祭死者那么簡單吧?」

「上次我說過,我們該好好地談談了,我覺得這里是最適合談話的地方。」

「這里代表著過去那個如月的終結,也是未來的凱瑟琳女王的開始,在這里你可以用絕對的理智來處理我的事吧?」

「你說得對!我想問什么,我不用說,我想你也很清楚的。」

「我當然很清楚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我向側面移動了兩步,離如月的距離又遠了一點。才幾句話的功夫,我們之間對話已充滿了火葯味,彼此間剛剛有所好轉的關系,又陷入了劍拔弩張之中。

仔細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我終於意識到如月帶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了,她是要向我攤牌啊!我心中暗嘆:「如月,我到底還是低估了你啊!」

我冷冷地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幾個幻像騎士是和你一起隨軍而來的。召我回風都的命令,應該在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個晚上就下達的吧,你有意地把這個命令推遲了!直到身份地位都足以替代我的比賽亞大人出現,你才叫他們出場,把我手上的一切全部接收過去。」

我喘了口氣,惡狠狠地盯著如月,心中充滿了怨恨。

「那時候,你手下沒有足以獨當一面的將領,所以你故意對我示好,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吧?現在你有了老赤甲龍替你主持一切,而且戰爭大局已定,我這個不值得信任的暗黑龍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了吧。」

這幾天的合作,我在利用如月,如月也在利用我,彼此間都在互相算計。對此我早就心里有數,但現在扯破了臉,我卻有種被傷害和侮辱的感覺,盡管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對如月的算計並不比她對我做的少。

如月寒著臉,冷冷地聽完了我近乎辱罵的抱怨。她的耐性和修養令我吃驚,要是從前,我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她早就拔劍相向了。我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頭了,甚至很傷人,因為我想看看如月被我傷害後的樣子。

「我承認我確實有利用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怨氣,可是你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一年前你率軍從天之裂痕回來的時候,你突然擁有了四翼墮落天使變身,你知道這一事件對帝國的震動有多大嗎?」

「四翼墮落天使變身是魔族皇帝獨有的絕技!只有大魔神路西法為他們開天頂才能發揮出來。所謂的心靈風暴的後遺症,實在是很可笑啊。」

「那你認為是我和魔族勾結了?是大魔神路西法為我開頂傳功?」

「應該是這樣吧,不過這個理由實在太荒謬了,當時我說什么也不相信,當魯亞基用這件事來打擊你時,我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可是這一次,一個月不見,你連龍戰士變身也發生了變化,你知道我當時是多么震驚嗎?」

聽了如月的說詞,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遠比自己預估的要糟糕,面對我的變化,如月鎮靜的表現也同樣令人驚訝。

「那條青牙龍,他說你和他的妹妹,那個和你一樣擁有暗黑龍之魄的龍戰士勾結。他的一面之辭我可以不信,可要是再加上四翼墮落天使變身,還有這幾天你在軍事行動上一些古怪的布置,令人生疑的地方太多了。你要是我,你會怎么做?」

如月的語氣很平靜,卻包含著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力量。

「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吧,達克,這個問題你是無法回避的!就算我不問,回到風都之後,你也一樣逃不過的,父皇肯定也會要你解釋這一切的。」

如月說著踏前了一步,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一點。

我軟化下來了,無力地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在阿沙尼亞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敢向公主解釋,但向你的朋友說出心里話總可以吧。」

望著如月坦誠的目光,我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如月的辭鋒就象她的拳頭一般,只是幾句話,就把我到不得不說出真話的地步了。

我軟弱地求饒道:「不要我,如月,放過我吧……」

「這個問題你是逃不過的,別再躲避了!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真相吧!」

如月話里有失,走投無路的我象抓住一棵稻草般將其抓在掌中。

「友情不是商品,不能用來作交易的!」

如月一怔,靠近我的身體又退了半步,不再言語。

許久,如月開口道:「達克,實際上我們倆的個性在很多地方是非常相似的,比如說你和我做事都有些功利。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真相,那我們就用兒時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吧!」

說著她接連後退了七步,對著我舉起了右拳。

「我用我的拳頭對你的逆鱗,你要是勝了我,我不再追問你的一切;你要是敗了,就得老老實實地說出真相!」

「真的要打嗎?看來這一戰已經無法避免了,好吧,你的條件很優越,再說我也想親身領教一下傳說中的霸拳,就這么定了吧!」

我長嘆一聲,被迫答應了如月的要求。這一戰將極其辛苦,我寧可面對斯羅的打龍牙,或者對付殺神,也不願意硬碰如月的霸拳,因為如月的拳頭實在太可怕了。

※※※

有得就有失,平常的刀劍面對殺神或霸拳雖然一碰就碎,但也不會產生恐懼,逆鱗有靈性,可以和我身體配合得完美無間,卻因為有了靈性,卻也懂得了害怕與退縮。當如月變身為龍戰士後,逆鱗就一直在顫抖個不停,直至我用「龍血化繭」,反斬自身,在劍身表面結成血繭,方才平息這種恐懼感。

殺神被如月象扔垃圾一般地扔在了一邊,它同樣也在悲鳴著,因為它的主人,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兩位三頭黃金龍,都不把它放在眼里。

如月傲立在我面前,緊握的雙拳平放在身體兩側,她雙目微閉,頭微微向上仰起,晶瑩通亮的皮膚像是一面鏡子,微微反s著周圍跳躍的火光。風、火、水、土、黑暗、光明,六種魔法元素被同時提取出來,吸入如月體內。魔法元素的波動引發了環境的異變,如月身體周圍泛出一片七彩光芒,幻成龍形,成螺旋狀旋轉著、婉蜒著,涌向中心的如月。經過和斯羅的一戰,如月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比起當日,她的力量與氣勢又有了質的飛躍。

比起如月來,我的氣勢就明顯低了好幾成。雖然我將自己和周圍的暗元素溶為一體,但那種氣餒的感覺仍然有如心頭的一片y影,揮之不去。眼前的如月,在我面前仿佛化成一個無敵的女戰神,身體泛著聖光,在她無敵的力量面前,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該死的,我明明力量比她強得多,為什么心中總會有這種我不如她的感覺呢?」

這種精神上的無力感得我幾乎當場噴出血來,這就是傳說中最強的霸拳的真面目嗎?現在我終於親身體會到當日斯羅面對如月時的感覺了——還沒出手就能在對手的心靈中種下「有心無力,有力難施」的感覺。

「小心了!」

霸者無雙,練成霸拳的人,不管對手有多強,永遠都是搶先進攻的。蓄足了力量,如月立刻揮拳出擊。平平淡淡,不含任何花哨的一拳,帶著金色的光芒,瞬間就轟到了我面前。

我原本想對斯羅時那般,吸收周圍的怨靈的力量入魔提升力量,但我們方圓百步內的怨靈感應到如月身上不可一世的霸氣,竟有如受驚的鳥兒般四散得無影無蹤,無論怎么召喚也難以吸納入體。最糟糕的是,當如月對著我揮出驚天動地的一拳時,我和周圍魔法元素的聯系居然受到了阻礙。

「我想起來了,這是如月的特色技,六元素無效空間!」

就在如月揮出霸拳的那一刻,她同時發出自己的特色技——六元素無效空間,切斷我與周圍魔法元素的聯系。若她全力使出這一招,我是一絲暗元素也吸不到的。盡管她只是用少許的精力使出這一招,六元素無效空間的威力大打折扣,但已令我十成的魔法力量只能發揮出八成。

「不可能的,我不會輸的,過來吧,暗與火的融合!」

猛招臨頭,我狂運體內的龍力,分出部分力量強行突破六元素無效空間的阻礙,令身體與外部魔法元素再次聯系在一起,七扣八扣之下,我應對如月這一拳的力量只余下了不足八成。

「就算我只能發出八成,我的力量仍然比你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