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光。最神奇的,也最令我頭痛的事情就是,這把弓放在桌上沒人動,弓身卻自然地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破龍斬的氣息,站在神弓面前的我,只覺得渾身上下血氣翻騰,難受至極。

「這就是所謂殺龍神弓——龍之嘆息了!破龍斬的力量這么強,如果挨上一記,絕對是一擊斃命!」

我小心地伸手想觸摸一下這把弓,有人卻比我動作更快。

是迪卡尼奧,他一把伸出右掌,抓向龍之嘆息,誰知道手才剛碰到弓身,就象被火灼到似地收了回來,一張黑臉瞬間脹得通紅,眉頭緊皺,顯然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比起粗莽的肌r男,喬西卻冷靜多了,始終紋絲不動。銀翼龍的特色技銀月之眼,令他警惕地發現了龍之嘆息的不尋常之處。

喬西問道:「弓身布滿了破龍斬的力量,根本就碰不得,這樣的弓怎么用啊?」

「你不是他的主人,當然他不接受你了!」

哥里德爾坐得意洋洋地看著吃了虧的迪卡尼奧,最近他是春風得意。聽小克里斯說,這次為鑄成神弓,奧拉皇帝已許諾,將要在風都新增一個科學研究院,由哥里德爾擔任院長,一切費用由帝國支付。以後他搞研究工作,無論資金,場地,人員都不成問題。

「達秀,你怎么不試試?」

「我?」

我看了哥里德爾一眼,沒有馬上答他。這次因為天滅的事,我和這個老家伙過去那種親密的「朋友」關系出現了很深的裂痕,防他跟防敵人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給玩了。

「這么強的破龍斬,連迪卡尼奧都受不了,估計我也不行吧?」

我口不對心地回答他。

「真的?這不象是你哦,以前你雖然有點懶,不過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你為什么不問問喬西呢,他的銀月之眼比我看得更清楚,你看他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對破龍斬的抵抗力,除了如月以外,就數擁有泰坦龍軀的迪卡尼奧最強了。連他都吃了虧,更不要說我了。我是哥里德爾看著長大的,心里在想什么騙不了他,不過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摸個大概——這老家伙又在耍弄我,。

我把球踢給喬西,他替我答道:「這把弓上破龍斬的力量非常霸道,就算是青牙龍也無法運用自如,除非……」

「真正的神弓,是有靈性的。這把弓還未啟動認主程序,所以抗拒外來的一切力量,包括黃金龍的龍力在內!」

哥里德爾把身轉向如月,微微鞠了個躬。

「公主殿下,請將您神聖的龍血,澆在神弓之上!」

如月一聲不吭地伸出右手,左指在手腕處一劃,熱血噴s而出,灑在龍之嘆息之上。落在神弓上的鮮血,立刻象落入沙漠中的水滴,眨眼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吸收了如月鮮血的神弓,並沒有象過去逆鱗認主時那般豪光大盛,仍然靜靜地躺在桌面上,只是弓身表面多了一道貫穿全身的紅線,深深地嵌入神弓之內。

「可以了!」

不知為什么,四個男性身份的龍戰士這時全都沉默不語,什么也不做,默默看著如月伸出右手,伸向龍之嘆息。

「該死的!」

情況就象我猜的一樣,先前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龍之嘆息,這回卻被如月穩穩當當地握在手中,沒有半點不良的反應。

「最好的武器,當然得由最出色的人來c縱!公主殿下習成霸拳,領悟到皇龍驚天訣的最高境界,令我們在鑄造神弓時減少了不少顧慮!」

聽著哥里德爾阿諛奉承的聲音,我真恨不得拔出逆鱗,狠狠地給他一劍,這老家伙是越來越無恥了。

「這把弓怎么用?」

「很簡單,就象用殺神一樣,只需將龍力注入弓內,神弓自身的特點會將注入的力量,自動地轉化成破龍的屬性!」

「那我試試!」

吱的一聲輕響,如月拉開了銀色的弓弦,當黃金龍力注入龍之嘆息內後,黃綠色的弓一下子變成了耀眼的亮金色,而弓身內的那道紅線,也紅得更刺目驚心。

「這種感覺,封龍印!破龍斬!」

當整把弓被如月拉成滿月狀時,龍之嘆散發出來的破龍之氣猛地增強了十數倍,強烈的壓迫感迎面撲來,我頓時覺得氣悶異常,只想嘔吐,體內的龍力迅速退縮下降到了極點,若不是血y中魔族的力量不畏破龍斬,勉強幫我抵住,這么硬撐著對抗壓力,早就鮮血狂吐了。迪卡尼奧的泰坦龍軀也一樣頂不住破龍之力的摧,被迫得離開座位後退數步暫避鋒芒;而喬西靠著銀翼之眼,在封龍破龍之力倍增前的一瞬間,發覺不對勁,早早地跳起來避到屋子邊上的一角。我們中力量最弱的小克里斯汀,干脆一個瞬移,人都逃到屋子外面去了。

「厲害吧!公主還未變身,若能變成龍戰士,注入更強的黃金龍力,威力會更加恐怖!」

比起我們四人的狼狽逃避的模樣,身為狎西,不會半點力量的哥里德爾反而半點事都沒有,破龍的力量,只對龍和龍戰士有效。

「果然厲害非常,有了他,殺神龍王應是小菜一碟吧!」

我竭盡全力,才算忍住沒有把心中的不滿在臉上和言語上表現出來。

如月盯著我看了好一回兒,收回龍力,將弓背到背上,弓身上閃出的那股難以抵擋的破龍斬的力量,這才慢慢地減弱消失。她對哥里德爾垂首道:

「這把神弓,你做得很好!回去向父皇復命,我會求他好好地嘉獎你的!」

「多謝公主了!」

哥里德爾在如月面拼命地點頭哈腰,我表面不作聲,心里卻恨得氣不打一處來。

「喬西,對龍之嘆息,你有什么意見?」

喬西面無表情地說道:「很完美的一件武器,注入黃金龍力之後,神弓周圍自然形成一個擁有封龍印和破龍斬特點的結界,結界內以龍力戰斗的生物,力量將大受影響,就算是七變以後的龍戰士,也不例外。」

如月微微點著頭,卻又皺眉道:「那面對神龍王呢?」

「我沒見過神龍王,對於他我也一無所知,一切都得見過那家伙後才能清楚。」

哥里德爾c嘴道:「這把弓雖然叫作龍之嘆息,但破龍只是他其中的一種屬性。這把弓根本就不受屬性限制,既能吸收任何一種屬性的龍力,也可以將龍力轉化為任何一種屬性力量,無論是光明,黑暗,或者風火水土,通通都可以隨意轉換!」

「無論神龍王是何種屬性,龍之嘆息都可以根他的情況,轉換成相應克制的屬性,s出最致命的一擊!」

剛才閃到屋外的小克里斯重新回到屋內,聽到哥里德爾的誇誇其談,他微微皺了一眉,卻沒有開口。

在這個時候,虹虹又開口嚷了起來。

「他媽的!討厭!討厭!」

第七章家庭風暴

「姑娘們,我回來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原以為到家後,家中的女孩會象從前那般做好了飯菜,高高興興地等我回來。

「別看她,是我!」

「羅莎還想替你說謊呢,是我看見了!」

「你?」

「你抱著羅莎進來的時候,我剛好睡醒,後面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全看見了!」

看著希拉虎著的臉,我有種小孩子偷嘴,卻被大人當場抓住的感覺。我低下頭,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卻不敢看希拉的臉。家以前安達在的時候,安達是個很寬恕別人的女人,不管我在外面犯了什么錯誤,只要能老實地向她坦白,承認錯誤,她都能原諒我。雪芝對我是千依百順,就算知道了我有什么不好的事,她心里或許也不好受,但總委屈自己順著我,甚至偷偷地幫我隱瞞。而羅莎則是標准愛玩愛鬧,沒有心機的陽光少女,多哄她幾下,就什么都忘記了。至於希拉……

家里的女人,我最疼的是希拉,最怕的也就是她。我時常在外面偷嘴,她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只要不是鬧得太過份,不把外面的女人再帶進家來,也能象雪芝一樣裝做不知。凡事都有個極限,希拉的忍耐極限要比雪芝低多了,當初她知道我跟雪芝上了床,就曾狠狠地給我一個嘴巴,然後宣布分手。今天我做的事,比當時何止過份百倍。

不過這次她也挺能顧全大局的,要是別的女人,在那種情況下,弄不好會大鬧特鬧,弄得眾人皆知,導致我的腦袋落地。但看到這一切時,希拉卻硬是忍了下來,等完事了再來找我秋後算帳。

「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希拉不是笨女人,我知道就算我巧舌如簧,也很難逃過即將發生的家庭風暴了。索性抱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等著接下來雷霆之怒的爆發。

桌子下面,雪芝一直偷偷地用手拉她的裙角,而羅莎則咬著手指,不肯說話。我見過希拉撒嬌,耍小性子,也見過她吃醋發怒的模樣,但都比不上現在這般虎著臉,卻又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話的樣子,這種異常的反差讓我感到有感怕。

「你想做什么,秀耐達侯爵?」

秀耐達侯爵五個字一出口,我頓時臉色大變,覺得自己象被她狠狠地砍了一刀。

「小公主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對她玩這種手段,不覺得過份了點嗎?」

我沒有說話,因為自己的y謀實在太齷齪下流,實在難以向希拉啟齒。

「你又來了,每次都這樣,又什么都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常在外面偷嘴,我們都可以裝做不知道,但這次……。」

希拉很少發脾氣,但她生起氣來的樣子,卻令人害怕。眼睛瞪得老大,身體因激動地發顫著,她給我的感覺就象一頭發怒的雌豹,隨時都會撲過來給我一口。

「你不也有一大堆心思沒有告訴我?一樣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你不說,憑什么要我對你坦白一切?」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封住自己的嘴巴,沒把火上加油的話說出來。平時和希拉偶有爭執,我都是讓著她,今天又是我理虧,但那句「秀耐達侯爵」這五個字,卻深深刺痛了我,差點就要當場翻臉。

「這里有點悶,我要到外面走走!」

我啪地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出門去,根本不理會雪芝和羅莎在後面的呼叫拉扯。

「混蛋,怎么會這樣?應付了外面的,家里後院又起火了,煩死人了!」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著,心情不好,一路上自然是見人罵人,見狗打狗,就連路邊沒惹我的小樹,經過時也沒忘記用腳狠狠補上一腳。

「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怎么暴力傾向這么重啊?」

我回頭望去,卻發現碧姬阿姨就站在我身後,正微笑地看著我。她身披紅色內襯的白披風,身穿一套淡黃色的低胸裙裝,鼓鼓的胸脯將衣服撐的緊緊的,隱隱可見胸擺下部完美的弧線。裙擺拖到腳跟,在臀部收的略緊,將碧姬豐滿圓潤的臀部曲線呈現的淋漓盡致,卻在

心情不佳,反應也變慢了,我過了老半天,才遲鈍回答她道:「今天家里沒有准備我的飯,我餓了!」

「餓了?家里沒人做飯?我明白了,那陪阿姨去喝酒好了!」

「喝酒?」

如果我碰到的是位男性的長輩,他提出要帶我去喝酒解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是碧姬偏偏是位女士,而且還是非常漂亮迷人的那種,提出這樣的建議就顯得很不合適了。話才剛出口,碧姬也意識自己的提議有點過了頭,連忙改口道:

「哦,錯了,是到阿姨家,陪阿姨吃點家常小菜。」

跟著碧姬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一個小秘密:碧姬是個不會煮飯燒菜的女人。一路上她沿街采購了不少食物。剛出爐香噴噴的燒j,洗凈切好的生菜,以及一些削了皮,雕好形狀水果拼盤,反正都是些可以直接食用或只需稍稍加熱就可以食用的。

到家之後,碧姬將買好的菜拿進廚房里加熱,我趁機打量著屋里的一切。房間剛剛被人打掃過,門窗都擦得雪亮。掛在客廳中央牆上的一幅油畫,引起了我的注意。

畫內是美麗的河灘邊上,一個有著陽光般燦爛微笑的少女,光著腳丫,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扶著寬邊的絹絲太陽帽,站在沙灘上,正回頭沖著我微笑。

這幅畫很早以前就掛在這兒了,畫上的少女正是年輕時的碧姬,少了現在成熟嫵媚,卻多幾分清純。小時侯我來這兒做客時,因為年紀太小,對畫根本沒有在意,這兩年波爾多回到風都城,由於各種事接連不斷地發生,一直也沒有機會再來拜訪此處。

我湊近畫框看了看右下角的簽名,頓時愣住了——基斯·秀耐達,老爸的名字!

「那是我十七歲時,你父親替我畫的。」

我回頭望去,碧姬手上正把兩個很大木制酒杯擺在桌上。

「很小的時候,我就聽義父說過老爸年輕時是位很有才氣畫家,不過我一直不大相信。因為從我懂事時起,我就沒見過他拿過畫筆,而且家里也沒有看到過他的半件作品。」

碧姬有意地低下頭道,聲音有些低啞。

「如果不是我,他或許會一直都是個出色的畫家,而不是戰士吧……。」

「那么阿姨,在你的心中,我父親他到底個什么樣的人呢?」

「你的父親,基斯?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很溫柔的人?」

我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濺了幾滴酒y出來。我那刻薄,嚴厲,不近人情的父親,居然會被碧姬阿姨說成是很溫柔的人……

「是的,基斯,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不說了……。」

背對著我,碧姬拼命地搖著腦袋,仿佛想借此將心里的哀傷全甩出腦海里去。

「看到我真的不了解父親啊,不提這個了,我來幫阿姨拿酒。」

「難道我錯了?」

類似的話,以前母親也曾說過。

「媽媽,我那變態的爸爸,除了長得有點人模人樣以外,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啊?整天臭著臉擺酷,又凶又惡又不溫柔又不解風情,這樣的男人,我躲還來不及,你怎么會想到嫁給他呢?」

「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父親,沒有他,可就沒有你哦?」

「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你的父親,從前可是個很溫柔,很體貼,很有情趣的男人哦……」

「鬼才信呢……」

我想起家里的地下室里,還存放著一些父親的遺物,或許回去後,我得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好好看看,對於父親,我了解的確實太少了。

碧姬的豪飲是帝國出名的,然而真正和她坐在一張桌前拼酒時,我才發現的自己的想象力還不夠用:當一個半人高的橡木桶被放到桌前時,我終於意識到什么叫酒中英豪了,和這個大木桶比起來,當初在鳳鳴關看到的那十幾個酒瓶子,只是小意思而已。

「先干一杯吧!把一切煩惱都喝掉!」

「是紅葡萄酒啊?不喝苦艾了?」

「最近心情不錯,所以改喝甜酒了。倒是你,好象麻煩還真不少啊?」

「謝阿姨關心了,外面的事都解決了,家里的事,也應當可以應付過去的。」

我和碧姬開始邊吃邊拼酒,一個手掌高的木酒杯,足有近一升的份量。龍戰士的肝臟功能遠勝常人,極難喝醉,彼此間拼酒量,比的只是誰的肚子能裝更多的水。連灌了十來杯之後,我的胃已漸漸不支,已開始向我抗議,而碧姬除了雙酡微紅,臉上也多了一層盈盈的光彩,似乎什么事也沒有。

「和誰吵架了?希拉嗎?」

「是希拉,全是我的錯!」

「怎么回事?希拉是個好女孩,她和你挺配的。」

我動了動嘴皮子,想了又想,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我今天玩弄小公主的事,要是說出來,連阿姨也會拔刀來宰我鐵,實在難以啟齒。

「既然不好開口,那算了!你剛才說錯的人是你,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今天全是我的錯!」

「那就簡單了,道個歉,說聲對不起不就沒事了?」

「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心里知道錯了就行了,過幾天她們忘記了,也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肚子里灌了太多的酒水,現在胃脹得有些難受。

「你這脾氣,就跟你父親一樣,明知自己錯了,都不肯主動承認,」

「我是有錯,不過我是有苦衷的。我很想對希拉說清楚,可是又實在不好開口。」

「不好開口也要說啊,一切都憋在心里,你不說,她怎么知道?到時候胡思亂想,誤會又是一大堆。」

「……。」

我用沉默來回應碧姬,看到我不說話,碧姬眉頭一皺,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又來了,父子倆都是一個脾氣!犯了錯,死認著不退,或者想賴著拖著奢望對方忘記!」

「我和我老爸不一樣!」

「那就象個勇敢男子漢,大膽地向希拉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