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搶劫、盜竊之類的刑事案件更是不計其數。為了應付愈來愈惡化的治安狀況,代父處理政事的凱恩兄弟倆不得不動用軍隊,劃地而治。實行軍營,並將難民區和富人區完全隔離開來。
他的話隨即得到了證實。從我們居住的賓館到中央廣場。不過幾千步的距離,一路過來,我和碧姬就遇上了好幾起針對我們的搶劫。盡管我一次又一次地將」劫匪「擊退,可是悍不畏死者還是不斷地」光顧「我們。賓館里出來時,碧姬要了些糕點,沿路分給那些乞討的兒童,誰知東西才剛拿出來,周圍立刻被無數雙臟兮兮的小手團團圍住。
都是些極可憐的孩子,個個瘦骨伶仃,穿著破舊臟臭的衣服,近百只臟兮兮,長滿冰瘡的手高舉著,喊著:」叔叔、阿姨給點吃的吧!「在他們面前,龍戰士的武藝一點用處都沒有。一片混亂中,碧姬帶來的糕點眨眼間就被搶光了,最後我和碧姬擠出人群,幾乎是狼狽地逃走。待我們止住步子時,卻哭笑不得地發現隨身的錢包在先前的混亂中早已不翼而飛。」呼!太可怕了!幸好我有先見之明,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了……「我狂抹著額上的冷汗叫苦,卻發覺碧姬眼神不對,連忙收口。
碧姬悲哀地望著周圍的一切,搖頭嘆氣道:」三百年了,想不到三百年後,一切又全部回到了原點,嗨!「整個旦丁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難民營,如今天寒地凍,飢寒交迫的貧民們把一切可以穿的東西都裹在身上,破爛棉被、麻布,甚至是裝糧食的麻袋,只要是能夠御寒冬的,他們都毫不顧忌地弄來包在身上,擠成一團,借著互相依靠以獲得溫暖。他們冒著嚴寒來到旦丁,只是為了求得那份一天兩施的一碗薄粥。蛆一樣的人,蛆一樣的生活,這就是帝國最底層平民生活的真面目。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市的另一角的富人區,那兒依舊歌舞升平,酒池r林,醉生夢死。
碧姬正是為此而感嘆,「三百年前,當魔族統治這片土地,大部分人類的生活,也就像你眼前看到的一樣,掙扎在淤泥和溝渠之中,直到龍戰士出現……可是才過三百年,達秀,你看看,眼前的這一切,仿佛又回到魔族統治時期……」
「有句老話,叫風水輪流轉……不對不對,應當說是世界是圓的!走了一圈,又回到,這很正常嘛!阿姨,我們……」
碧姬打斷我的話,語氣中已帶著訴責。
「我們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是龍戰士,當年十賢者犧牲自己創造了我們!享受著他們給予的力量、權力和富貴,我們是不是也該做些什么呢?」
我難得地生出汗顏的感覺,回憶起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我並不認為我的行為配得上「龍戰士」這個曾經被無數人當成是救世主代名詞的稱號。就像當初我對雅格麗所說的一般,千百萬人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斗甚至不惜犧牲,當最後目標達到時,真正能品嘗到勝利果實滋味的,只是極少數人。我雖然瞧不起法爾家的門閥貴族,認為他們是廢物廢渣。但平心而論,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比起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除了被著做了些「好事」外,過去那個無法無天的我,怎么來算得上是風都城內的「一害」。
我垂首向碧姬認罪道:「阿姨,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老實承認,我不是好人!」
碧姬卻自責道:「其實我自己這幾十年來又何曾為我們的人民做過些什么呢?以責任和義務的標准來判斷,我又曾為他們做過些什么?」
我生出不妙的感覺,阿姨怎么了。突然發出這么多的感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說著說著,碧姬突然向我致歉道:「對不起,達秀,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我的計劃?我哪有什么計劃?」
我摸著後腦勺不明白,好端端地阿姨為什么向我道歉。
「我知道,你的原意是一直隱蔽身份,躲在暗處冷眼觀看。都是為了我,你才改變計劃的。這次小奧叫你處理此事,實在有些詭異!你害怕背後另有y謀。這么做是最穩妥的做法。可是因為我……」
我摸著腦袋搖頭寬慰地碧姬:「哪里啊,阿姨沒做錯啊!現在的情況,每天都有人餓死。我要是再躲在暗處,那才真不是人了呢!這次的事,雖然情況有點古怪,但我們小心行事,應當可以安然的渡過吧!這了這幾天,待青年近衛軍到達,一切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中了!」
嘴上這么說,我心里卻有另外的想法。捫心自問,這次若不是遇到碧姬,顧慮到她的看法,為了討好她,否則無論餓死多少人,我真不想提前現身。救災也好,反腐也罷,難道帝國真的就沒人了嗎?找誰也不該找我這個只會殺人的殺人王啊?狗皇帝不是神經出問題就是別有用心。
旦丁城內的中心廣場是難民聚集最多的地區,這么的難民自發地組織起來,建立了一支維護治安的保安隊,治安情況相對較好。廣場的中央東一堆,西一堆地生了幾堆火,旁邊坐滿了烤火取暖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跳躍的火光中,映照出一張張麻木而迷茫的臉。
雖然前途黑暗,但在尚武的帝國,普通民眾決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羔羊,急了走投無路,他們也會站起來反抗。那怕對手是近似於神存當的龍戰士。我和碧姬找了個空位剛剛坐下,立刻就聽見了暴發的吼聲。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瞧這東西,豬都不吃,就給我們吃這個?早知道就不進來,直接去投靠華萊士……」
說話的是個青年男子,個頭特別高大,身上穿著舊棉襖,左手提著個糧食袋子,正憤怒地將一把米灑在地上。
「你瘋了,胡說什么啊!」
話音剛落,立刻就被邊上的一個年青的少婦喝止,她一手搶過來袋子,蹲下身子,將灑落一地的米小心撿回袋中,看模樣象是他的妻子。
「把糧食扔了,明天我們的孩子吃什么?」
「霉變成這個樣子!這東西是泥,能吃嗎?」
男子一把奪過米袋,想要扔入火中,卻被邊上的其他人死死拉住。
「萊物,別亂來啊!燒了它,明天你們一家吃什么?」
「這東西能吃嗎?這幾天多少人拉肚子了?」全是這害人的東西!「」可是不吃也不行啊!我們困在這兒,走又不能走……「」他媽的,早知道老子也反了!橫豎都是死,既然不讓老子活,我也不讓他們好過!「圍著火堆坐著的人有數十個,除去叫罵的、抹眼淚的、勸阻的,大多數人都是默不作聲地冷眼旁觀著。桔色的火光照亮了每一張沉默的臉,搖曳的光線下,每雙眼睛都閃爍著猁的寒光。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既然坐以待斃是死,那何不站起反抗,興許還有一線生機……我嗅出來了,這是一座快要噴發的城市。
趁著混亂,我悄悄地擠了進去,拾起掉落在地上幾粒米,跟著我擠進來的碧姬從我手里接過一粒,食指拇指微一用力擠壓,米粒就碎為粉末。
她在我耳邊輕聲道:」這最少是放了四五年的陳化糧,早就該遺棄處理了!」
我點點頭,手掌輕輕一收,稍一用力,將余下的米粒捏成了粉末,然後拉著碧姬找了個光線y暗的角落里下充當聽眾。當那個萊特的男人安靜下來後,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陛下派來的巡查官已經到了旦丁,我們可以……」
「利克,你還記得巡查官韋恩嗎?就是上次那位,大伙不是已經見過了?剛來時他把話說得多好聽,說什么受陛下之命探查民情,聽取民聲!結果呢?那個肥豬親王金子女子一陣猛砸,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那大伙也可以像上次那樣,湊點錢,派人再到風都去。到說牆那兒……「」韋恩那家伙不就是我們在說牆上寫了話『請』來的!好不容易喂飽了這頭惡犬,再換條餓虎來嗎?「我在一旁傾聽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身邊這些平民所抱怨的,與下午時在華萊士那兒聽見的大同小民,惟一得到確認的,就是奧德親王的兩個獨生子也不是什么好鳥。他們開倉放糧,拿出來救濟災民的幾乎都是不能食用的陳米爛面。
我在一邊靜聽的時候,碧姬站起來去找先前那對夫婦探聽訊息。那個叫萊特的青年男子在附近用茅草、紙板和枯樹枝搭了個窩棚,他剛剛做了父親,窩棚里隱有嬰孩的哭聲傳出。
當我走近時,那個男人正蹲坐在窩棚外的地上,雙手托著下巴發楞。借著附近s來的微弱火光,我看見碧姬和他的妻子擠在窩棚里,兩個人的懷里各抱著一個嬰兒。」沒奶水喝,你看孩子瘦成這個樣子!「」大人都吃不飽,哪有足夠的奶水……這兩個孩子,已經餓了很多天了,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碧姬見狀毫不猶豫地解開衣襟,掏出茹頭就給懷里的孩子喂奶。」那個寶寶,也給我抱抱吧!「飢餓的嬰兒聞到r香,本能地張開嘴,一人一個,叼住茹頭猛吸起來,哭聲立刻就止住了,黑暗中傳來滋滋的吮吸聲。」好女人和壞女人,就是不一樣啊!同樣是女人,為什么如月這個婆糧就……「我再次怨恨起如月的絕情自私來,就在這時,蹲在外頭那個青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滿臉感激地向我稱謝:」她是你的妻子嗎?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分下來的糧食根本不能吃……「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我一跳,阿姨被誤認為是我的妻子,更是個糟糕的錯誤,我連忙擺手著:」不是啦,她是我的……我的姐姐啦!我們是來這兒投奔親戚的!「」投奔親戚?難怪,你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嗨,現在世道不好,原先我是做販私酒生意的,誰知運氣不好,被『黑皮狗』(黑鷹騎士團)抓到了,不但賠光了本錢,還背了一p股的債!只好躲到旦丁來投奔親戚!誰知這兒更不太平,叔叔好輸,輸光了家產,現在都不知窩到哪躲債去了,更慘的是這兒還在鬧飢荒……」
我信口雌黃胡編了幾句謊話搪塞,發覺彼此皆是「破產者」,相同的遭遇引發共鳴,對方很快就熱情地和我攀談起來。
「我是養狐狸,靠賣皮毛為生的,原來的生活還算過得去!誰知今年上頭腦袋發熱,實行什么新政,說什么毛皮是戰略物資,統購統銷,私人不得隨意買賣!一張上好的皮子……」
男子邊說解開衣襟,露出里面的皮裘內衣。
「就是這樣的一件,從前是二十個金幣,今年被壓得只剩三個金幣,連飼料錢都收不回,這還讓人活嗎?」
「三個金幣?太誇張了吧?在風都那邊,這樣一件,至少也值三四個金幣啊!對了,這東西又不是很重,你可以像我販私酒一樣,自己運到外地去賣,利潤很豐厚的!」
「呵呵……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運氣和你一樣壞,在路上被那些狗腿子查到了……東西全賠光了不說,人也搭進去了!為了救我出來,家里什么都沒有了……」
「可以理解,監牢這個鬼地方。我也住過一陣子,真是多少錢都投進去都填不平啊!」
「是啊是啊,那里簡直是吸血魔窟!而且,今年實行這個借貸法,原以為可以省點利息錢,誰知……」
我一聽立刻就意識到此人是個標准的新政受害者:因為地方官員借新政斂財而破產,落魄到連用來遮風擋雨的住屋都被收繳,最終淪為一無所有的難民。
萊特邊說邊苦著臉搖頭,長嘆道:「把孩子生到這個世界來。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
※※※離開難民區後,我和碧姬直接殺向奧德親王的府第。路上我向碧姬提議道:「阿姨,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我向你保證,城里的一切全都會改觀,不但不會有小孩子挨餓受凍,而且他們和他們的父母,也都能輕易地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你想怎么做?看你一臉地壞笑,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吧?達秀,這座城二十多萬災民可都眼巴巴地在盼著我們啊,你可別當游戲玩!」
我笑嘻嘻地把跟湊到碧姬耳邊,嘰哩咕嚕地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這樣這樣……」
※※※在中央廣場逛了一圈後,我和碧姬直接來到奧德親王府第,「看望」得了「馬上風」癱在床上的奧德親王。
起初我們還以為奧德親王是因為東窗事發,借故裝病以此逃脫皇帝的責難。而見面之後,望著他歪著嘴,流著口涎,癱瘓在床動彈不得的熊樣,對門閥貴族從未有好感的我,也忍不住同情起這條可憐蟲來。
比起玉樹臨風的兩個兒子,奧德親王的外表實在讓人不敢恭唯。老鼠眼,酒槽鼻,一身的肥r,躲在床上直喘粗氣。望著他,老是讓我回憶起當年在尼爾斯城遇見地那條「肥蠶」城主。得知欽差駕到,他拼命地搖著腦袋想對兒子和我說些什么,可是打結的舌頭咕嚕了半天,也只能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節,大意是要兩個兒子好好招待我們,不得怠慢這類地。
「阿姨,他是真癱還是假癱啊?」
「應該是真的,剛才我把龍力送入他的身體里,四肢都沒有反應。」
想在我們面前裝病瞞天過海逃避責難?我和碧姬也不是這么好糊弄地,碧姬說自己略通醫理,以治病為名輸入龍力探測他的身體,卻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私下里我悄悄地向碧姬低語道:「應該不是裝的吧……背了這么重的負擔,還做這么費力的運動,不馬上風才是沒天理呢!」
「你這不正經的小鬼……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喬西也快來了,讓他用銀月之眼再看看吧!不知為什么,來到這兒之後,我總是感覺我們好像處在別人的算計中!」
碧姬的不安也是我的不安,黑鷹騎士團在旦丁的分部被人一鍋燴了,現場的殺人方式殘忍無比,那個長得象梅莉婭的,神秘的告秘者,進入旦丁城不到半天時間,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設局打算要陷害我的架勢。
出了奧德親王的房門,我裝出突然想起來的模樣,漫不經心地詢問二人道:「唉,那個人,就是那個出主意,叫我來這兒的那個女人,好像什么來著,克塞娜!對!就是她,她有在這兒嗎?「兄弟倆互看一眼,最後還是弟弟凱特伯爵回答。」她啊?啊,那個女人害得我父親這樣,我們已經把她……「」把她怎么了?「凱特伯爵畏懼地看了我一眼,結結巴巴地答道:」趕,趕走了!「「趕走了?真的?不會是殺掉了吧?虐殺婢女,這可以死罪啊!記得幾個月前公主殿下在風都大開殺戒的時候,有幾個家伙就是因為有這種愛好,才被處死的……」
先前已被我嚇得有些神經質的二人,哪堪恐喝,話音未落,二人就異口同聲地叫起屈來。
「沒有的事!我們,我們真的是把她趕走的!有了迪克伯爵的前車之鑒,現在誰還敢做這種事啊!」
本能地,他們一齊把目光投向碧姬求援,可是這時碧姬卻面露慍色,不屑地轉過頭去。
碧姬的冷淡令二人更加絕望,我趁機再加把勁。壓低了聲音,黑著臉y沉沉地道:「就算是妓女也是一條生命!如果我發現……」
他們失態地喊道:「真的、我們真的沒有殺她!您要是不相信,明天我們就把她找來!」
自從半年前的那次大屠殺事件後,「法比爾」這個姓氏,再也不能成為貴族們的免死符。二人膽戰心驚,一副心膽俱裂的模樣,望著他們的糗狀,我怎么也不相信這種人會有膽量干出反抗皇帝的事情來。
※※※招待我和碧姬的灑宴早已准備齊全,望著一桌的美味佳餚,先前很少數派說話的碧姬,她的臉色黑得象要殺人。
「朱門酒r臭,路有凍死骨,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
說著,碧姬冷笑一聲,一掌拍碎桌角,拂袖而去。只剩下傻了眼的兩人,望著破碎的桌子不知所措。
望著一地的木屑,又瞧瞧冷笑著喝酒的我,數秒後,還是凱特伯爵先回過神來,在哥哥耳邊嘀咕了幾句話,他揚手揮退了周圍侍奉的婢女,接著從桌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帶著一臉的諂笑和滿嘴的恭唯之詞,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我。
我懶洋洋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顆拇指大小,金銀色的貓耳眼寶石,晶瑩剔秀,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賄賂我嗎?這東西,你們還是留著准備給自己買棺材吧!」
我看了一眼,冷笑著將盒子扔還給二人。
「我在帝國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收受賄賂,p股不干凈,我會死得比你們更快!你們這是在害我嗎?」
凱特伯爵又將盒子推了回來。
「此事就你知我知哥哥知,我們三人都不說,又是有誰會注意到,大人你離開旦丁時,身上多帶了幾塊石頭呢?」
我接過盒子,貪婪地又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又推回去,嘆氣道:「收人錢財就得替人辦事!貓兒眼是好東西,收了你們的東西就得拉你們一把。可是二位大半截的身體,已經埋進墳墓里了,我想拉也沒法啦!」
我這個副統領一輩子的薪水加起來,也未必買得起半顆貓兒眼寶石。我不是不想要,可恨的是,仇家遍地的我,根本就沒有當貪官的資格。對於這兩個法比爾家的廢物,我毫無好感,但這次,就算不收他們的好處,我也打算指點他們一番,救他們的狗命。
凱特伯爵還想多啰嗦,被我揮手止住。
「向我求情是沒有用的!過不了幾天,巡查官喬西就會到達此地處理你們的事,他才是處理此事的正主兒!銀翼龍喬西,他是什么人,我想你們比我還清楚!前段時間公主宰了那么多人,背後還不都是他在策劃運籌!」
知道喬西也會來,兩個貴族的臉都嚇白了。
「哈爾格特巡查官?他,他也會來?」
如月在全國大殺貪官,打壓無法無天的親戚們,替她沖在先頭打前鋒的就是喬西,喬西剛正無私,如月和皇帝都極信任他。對門閥貴族們來說,除了如月這個惡女外,喬西是最可怕的人,因為他根本無法被收買。
「但是,喬西並不是最難應付的!」
我在二個脆弱的心臟上又猛敲了一記,然後倒了一杯酒,夾了口菜吃下,軟綿綿地說道:「我離開風都時,公主殿下正值第六變,所以不能親臨處理此事!算算時日,她應當已經完成第六變了!發生了這么嚴重的事,兩位猜猜看,你們這位不大可愛的堂妹,以她的脾氣,親臨旦丁調查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我替二人「著想」,推理出愈來愈可怕的「可能」,二人的心臟哪堪我的折騰,幾乎就要跳出胸膛了。
「這,這全是華萊士那叛賊搞的鬼!是他,是他煸動……」
「狡辨的話就別多說了!事情的經過,陛下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了!你們花氣力說謊,倒不如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為自己找一塊山好水好的墓地……」
說著,我把當初黑鷹騎士團交給皇帝的調查報告書甩到二人面前,兄弟倆顫顫拌拌地拾起看了一眼,頓時完全崩潰。兄弟倆拉扯著,竟失態地跪在我面前,儀態顏面都顧不上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又求饒又是叫屈,更把罪責全推在自己的父親身上,說什么這全是他們老頭子做的孽,兄弟倆其實都是愛民如子的好人雲雲。
「雖然事情都是奧德親王干的,可是你們身為他的兒子和助手,以如月不講情面的脾氣,你們猜猜看,她會不會追究你們連帶的責任呢?比如說把二位流放到迎風峽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服兵役,好像最近她比較喜歡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