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部分(2 / 2)

我無視娜依秀殺人眼神。再次自辯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沒有接到你的指令,那家伙怎么敢私自做出這種事來?」

娜依秀渾身都因氣憤顫抖,右手五指過度用力而(發)白,強忍著沒有拔出來向我砍劈。這時我冷靜下來,略一思索,隨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狗皇帝,你倒是計算得很周詳啊!」

蒙受不白之冤,我心中暗暗詛咒著奧拉皇帝,咬牙切齒地為自己辯護道:「在利比斯城我容許下面的人屠城。十幾萬人都殺過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不過死了千把人!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而撒謊,那太無聊了!」

羅賓也替我辯護道:「是啊,剛才大人還和我們在為該不該放走這些俘虜而爭論呢。我和奧維馬斯大人都可以做證,他絕對沒有下過這種命令!如果不信,你可以問問門口站崗的那兩個小兵,他們的耳朵很尖,應當都聽過我們剛才的對話!」

雖然在軍中的資歷淺,但羅賓在娜依秀面前說話時卻底氣十足,同時也條理十足。娜依秀瞧瞧他,又看看我,也漸漸地冷靜下來。「不是大人您下的命令,那個布萊克地膽子也太大了!」

這時娜依秀才意識到自己和我身份官銜上的差距,說話底氣馬上弱了下來,語氣也尊敬了許多。

我冷冷地接過娜依秀的話頭道:「他不是膽子大!而是有恃無恐,而且他這次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誰的命令?」「還猜不出來嗎?這里是最前線,在帝國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有這種權力,可以越過我這個北方軍團地最高統帥直接給一個兵團長下這種命令?」

屋內的其他人頓時臉色驟變,答案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很明顯了。

當我和娜依秀一起到達幽靈軍團的駐地時,那兒已經鬧翻了天。以波布爾為首的一群帝國軍官,帶著碧龍、海龍騎士團的官兵將幽靈軍團的營地圍得水泄不通。雙方怒目瞪眼,劍拔弩張,隔著一道薄薄地木柵欄對峙著。在雙方(之)間地空地上。躺滿了呻吟不止的帝國士兵。很顯然,這兒剛剛發生了一起小規模地「沖突」。

和羅賓這樣「只注重實際,不考慮其他」的新生代軍官不同,在波布爾這批所謂的中生代軍官身上依舊保持所謂的軍人傳統美德。在他們看來,傷害平民婦孺都是軍人的恥辱,更不要說為是勝利而特地去屠殺了。

得知幽靈軍團公然屠殺幼兒的暴行後,娜依秀和波布爾匆忙趕到,但已經遲了一步,按照奧拉皇帝指令行事的布萊克,當著這些獸人小孩子母親地面,將她們的孩子一一屠凈。在血色方案里。這些親眼目睹兒女被殺的母親將會被釋放回布魯克要塞,借她們之口向要塞內地官兵,向整個獸人王國轉述人類帝國的暴行。用仇恨之火推動整個獸人王國向比蒙王施壓。他將獸人大軍帶出要塞和北方軍團決戰。

被殺地幼兒只占被俘獸人幼童總量的四分之一,這樣的暴行還將繼續下去。按照計劃。每天幽靈軍團都會殺掉一部分獸人幼童,然後將他們的屍體象禮物似的送給要塞內的守軍。奧拉皇帝把「畫家」布萊克找來干這種事,真是挑對了人選。以他那變態扭曲的人格,此君在殺戮時絕對會采取各種令人發指的手段,以便達到最大可能地刺激獸人的目的。

這就是血色方案地真面目!用這種滅絕人性的手法獲得勝利,就是帝國自身也難以接受。在得知血色方案地真相後,娜依秀和波布爾見勸阻無效,曾憤怒地質問我:「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引起獸人拼死的反抗意志嗎?即使我們徹底打敗了獸人。將來該如何統治他們?」

當時我暗自苦笑,卻不好將心里的說出來。類似的質問,我和奧維馬斯也曾向奧拉皇帝說過,他的回答卻是:「統治?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統治這種野蠻愚蠢的生物!攻下托布魯克之後,我會一舉將獸人這個種族從大陸上徹底抹掉,一一勞永逸地解除這個後患!布魯斯大陸上,將不會再有一個獸人存在!不要忘記了,幾百年前,獸人對待我們人類也是實行種族滅絕政策,如今是一報還一報!」

說出這話時,奧拉猙獰的表情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時我真正地體會到「伴君如伴虎」這話是多么地正確。

當初看到血色方案的具體內容後,波布爾和娜依秀就極力地提出反對意見,雖然最後地結果無法改變。但兩人還是做出了努力:那次會後不久他們就曾偷偷地派出信使追趕離去不久的如月,希望能借如月之手阻止即將發生的慘劇。

早就料到他們會這么做的我幫作不知,並沒有阻止這種舉動,反而放任信使離去,其實在心里我也希望如月能夠及時出現,阻止滅絕人性地血色方案的執行。但是令我意外的是,本該早就收到信件的如月到現在也沒有出現,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遲來一步的波布爾和娜依秀,當場就和布萊克翻臉。但是布萊克有奧拉皇帝在背後撐腰,連我這個統帥都不大買帳,又怎么會怕他們兩個軍團長,結果雙方最後就動起手來。

起初只是高級軍官間的拔劍相向,但很快又方的手下也加入,變成一場群毆般的混戰。所幸軍法處的執法隊及時趕到制止了爭斗的雙法,在局面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控制了局面。

一邊是奧拉皇帝親自委派的秘密部隊,一邊是指揮數萬大軍的軍團長,執法軍官碧昂斯兩邊都得罪不起,最好只好把球踢到我這個前線最高統帥身上來。當他派出來(的)部下緊急找我時,先走一步的娜依秀已經氣沖沖地找到了我大興問罪之師。幽靈軍團的士兵不光只是重刑的出身,更是經過葯物改造的殺人機器。在龍騎兵計劃實行前長達一年的准備時間里,賢者學院里的那群變態狎西科學家,由一個叫歐里希里地家伙帶頭,對這些重刑犯進行「改造」。他們開發出一種叫「恐怖天使」的特殊葯劑,注s到這些重刑犯體內。

注s了這種葯物的重刑犯。最多也只能活上三年,因為恐怖天使是一種以透支生命為代價換怪強壯體格的超級興奮劑。「恐怖天使」注入體內後,這些重刑犯的身體發生異變,體格上變得愈來愈強壯。經過葯物改造一年後,這些人的r體強壯程度甚至不下於獸人。除去壽命會縮短之外,這些注s了恐怖天使的人,在性格上也變得沖動暴躁,極難控制。

但就是這么一群「怪物」般的士兵,布萊克卻將他們治得服服貼貼。幽靈軍團隨軍參戰已經兩個多月,除了利比斯城事件和剛剛發生的屠殺婦孺事件外。平時他們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軍營,並沒有給我惹出什么麻煩來。

能把這伙家伙治得如些服帖,除了布萊克那令人恐怖的刑罰手段外。奧拉皇帝更為他委派一批「來歷不明」地高手擔當助手,他們只聽從布萊克的命令,即使是我也不能調動他們。這些神秘地高手,我懷疑他們和幻象騎士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是帝國內與黑鷹騎士團齊名的另一個神秘組織——魔法師聯合會訓練出來的。和波布爾對峙的布萊克~傑克,此刻就站在那木柵欄後,雙手叉在胸前,冷冷地看著柵欄外的波布爾,在他身後站著十幾個戴著鐵面具的神秘人。而怒火沖天的波布爾則手握出鞘的長劍。惡狠狠地瞪著他。倒霉的軍法官碧昂斯是少數幾個知道布萊克真實身份地人,無論是倨傲的布萊克還是憤怒的波布爾,全不是他可以告罪的。在不遠處被臨時圍起來的一個戰俘營里,空曠的地面上躺滿了孩童的屍體,比起這兒無聲的對峙,那里卻哭聲一片,全是失去孩子母親的悲鳴。

看到我過來,波布爾怒氣沖沖地指著那些哭泣的獸人女人問我道:「他說是奉命行事?大人,你下過這樣的命令嗎?」

這個時候我還能說什么?難道在公開場合告訴全體士兵,血色方案其實是皇帝制定的。屠殺婦孺全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我只能打落門牙往肚里吞,替狗皇帝背上這個遺臭萬年的罵名。

「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波布爾~凱瑞軍團長!」

我只能用冰冷的口氣提醒波布爾他正在和誰說話,以此來回避這個問題。

波布爾一愣。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啪地一聲立正行禮,整肅了臉上的表情後,他才「庄重」地向我「報告」道:「稟告統領閣下,十分鍾前傑克團長帶著他的手下在七號戰俘營里,當著孩子母親的面屠殺了一千三百多個獸人幼童!當時海龍騎士團的士兵巡視時恰好經過此地,為了阻止這種滅絕人性的暴行,所以和他們發生了沖突。」

由於波布爾的眼神我看出來了,在心里他顯然已認定是我下的屠殺命令。盡管好些,他還是「幫作不知」地哼了一句:「大人,他說是奉命行事?」「他確實是奉命行事。」我慢悠悠地回著話,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布萊克的臉上沒有移開,他的左臉頰上有道一指長的傷疤,細細的一道紅痕。若是落在別人的臉上,這道傷疤會破相,但在布萊克的臉上,卻成了一道特別的風景線,就象是刻意畫上去的「淡妝」,讓他清秀的面孔顯得更有藝術家的風韻。這個人,就是這么一位年齡不過三十出頭,看上去很俊雅文朗的人物,卻是黑鷹騎士團內最恐怖的刑訊「天才」。我看過他的資料,此人在加入黑鷹騎士團之前竟在黑龍騎士團服過役,參加過數年前的遠征魔族的那一役!從斯羅特要塞突圍戰到突破天之裂痕的戰斗,他全部都在參與,是我的老部下!發覺我在看他,布萊克依舊沒有放下叉在胸口的雙手,反正微仰起頭,冷冷地和我對視。

我心里暗哼一聲:「好囂張的家伙!」

就在這時,波布爾又不知死活地追問道:「是大人您下的命令嗎?」

「請注意你地身份,你沒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替狗皇帝背著黑鍋,而且是不得不背,我的心情此刻是郁悶到了極點。給了波布爾一個硬釘子後,我沉著臉走到柵欄前,來到距布萊克不到兩臂遠的位置。

先是和他沉默地對視了數秒後,接著我突然發威,一記轟天拳打碎面前的柵欄,在所有人過來之前,我的手已扼著布萊克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我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都加到手掌。咬牙切齒地道:「不(要)忘記了,在這里我仍然是最高統帥!在這里仍然是我做主!下次在我面前要是再這么無禮,小心你的腦袋!」

就在布萊克快要被掐死的時候。我手臂一揚,將他拋到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四腳(肢)朝天臉朝下地跌了個狗吃屎。

我看也不看布萊克一眼,下命令道:「波布爾,從現在起,那些俘虜就由海龍騎士團看管,沒有我地命令,誰也不准動他們!」

下達完命令,心情極度惡劣的我轉身就想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夜梟般刺耳難聽的笑聲。我轉身望去,是布萊克。他雙手撐著地面,極費勁想要爬起來。我剛才那一下出手很重,他摔破了嘴唇,邊笑別咳嗽還邊咳著血。

我喝問道:「你笑什么?」

「笑?我不是在笑,我是在哭啊!」

我方才注意到,布萊克確實是在哭,眼睛里全是淚水。刑訊官從來都是變態,更何況是「天才」刑訊官,對於布萊克古怪的舉止我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癲狂的表演。坐在地上哭了一陣後。布萊克站了起來,抹掉臉上的淚水,他用哀憐的眼神看著我道:「知道我為什么哭嗎?我是在替大人您在哭啊!」

「為我哭?」

「對!為那條死去的暗黑龍哭泣!曾經冰冷無情,令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的暗黑龍哭泣!」

布萊克慢慢地抬起頭。望著我,一字一句地道:「因為他死了!」「斯羅特突圍戰的時候,為了全局,他果斷的拋下成千上萬的重傷員,拋掉不必要的累贅,毫不猶豫!無情之道!對敵人無情,對自己人也無情!那時地他完全明白這個戰爭不敗的真理。」

我頓時一愣,失態地喝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當年比利亞叔叔對我說過的話?」布萊克沒有答我,仍然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搖著頭繼續道:「尼爾斯城的火焰之夜,屠殺就發生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卻獨自一人坐在一條船上,靜靜地欣賞著面前的美景!天使般冷漠的眼神,無驚無怒無怨,象冰一樣的眼睛,真是一雙無比美麗的眼睛啊!」

「水淹加里斯時,為了怪得勝利,他連自己人都敢殺,在他地眼中,戰爭是棋盤,生命不過是個棋子而已!那時的他,是何其強大!我相信就算是漢尼拔再生,恐怕也難以和他對抗?(!)」

「加萊城之戰的時候,見自己處境尷尬,他果斷地放棄一切退出,以退為進的作法是何其氣魄驚人!而正是這招以退為進,及時地讓戰敗地苦果讓給了別人品嘗!」

說著我的過去生平做過的一件件「大事」,布萊克的口氣和表情卻象是在講別人的故事給我聽一般。

奧維馬斯悄悄地把嘴靠近我的耳旁,嘀咕道:「我記起這張臉了,當年比利亞將對你交待遺言的時候,他好象是在外面站崗的士兵!」

周圍一片安靜,我沒有說話,別的人也都不敢開口,只有布萊克一人癲狂地站在那兒大聲嚷嚷:「從前那條無情無敵的暗黑龍,肆意妄為的暗黑龍,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暗黑龍,那個被魔族和獸人視為死亡天使的暗黑龍已經死掉了!」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娜依秀突然站出來,喝止道:「你說什么!怎么敢用這種口氣和統領大人說話!衛兵,給我把這個瘋子抓起來!」

「誰也不許動,讓他繼續說!」

我渾身發抖,喝住了想要上前的士兵。

布萊克指頭我的鼻子,癲狂地大笑起來:「現在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受妻兒牽累,做事束手束腳,顧忌這顧忌那,什么都不敢做的老母j!對,是老母j!曾經肆意妄為,曾經是所有人噩夢的暗黑龍,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過是一只無用的老母j罷了!哈哈〃〃〃」

「混蛋!軍法官,你還站在那兒干什么?快把這個胡說八道的瘋子拖下去!」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奧維馬斯終於也忍不住開口叫抓人了。

我長嘆一聲,喝止住正要動手的士兵,命令所有人返回各自的營帳,默默回到自己的住處。

第八章悲歌

行軍帳蓬里一片漆黑,我就坐在黑暗中,反思著這幾年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奧維馬斯走進來,小聲在我耳邊報告道:

「我剛從黑龍騎士團那兒回來,找過一些認識那家伙的老兵了解了一下。那些認識他的老兵們說,從前在戰場上,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用種種令人作嘔的手段虐殺敵軍的傷員或戰俘。也因為這一點,所以他雖然作戰很英勇,卻總是得不到提升,他參軍的目的只是為了殺更多的人!」

我沒有作聲,仍然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奧維馬斯頓了頓,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我的表情,接著又道:「聽那些老兵說,從前他很崇拜大人您,對你(您)在過去的一些手段總是贊不絕口〃〃〃」

奧維馬斯還想再說下去,我搖搖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話。

「夠了!問題不在他身上,而在我自己的身上!一頭老母j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反思,如今我落到如此狼狽的田地,除了有如月父女的步步緊,自己是否也該承擔一半責任?

其實奧拉皇帝有殺我之心,這一點天之裂痕之戰後我早就察覺到了。可是這些年來我自己是怎么應對他的?

我只是拼命退讓,拼命地做出表示自己沒有野心的舉動。只是用被動消極的方式抵擋狗皇帝的步步緊。即使是後來修煉天滅這門禁招之事,我的出發點並不是為了干掉皇帝,只不過是自欺欺人地認為:這樣一來,皇帝對我下手時我能有一分抵抗之力。

如果我反其道而行,想方設法拉攏一幫人,培養屬於自己的一班心腹,用謀逆叛亂的方式對抗。雖然知道成功希望的不大。但這樣做地話,我的下場會不會比現在更好一點?

如果我能夠把個人的尊嚴,情感,將全部親情、愛情,所有一切道義、責任全部拋之腦後,一切純以自我的個人利益為最根本的出發點。用純粹黑暗、自私的心態分析我這幾年的處境,我得出來的最佳的應對策略應是什么?

「把希拉雪芝她們統統趕走,娶了如月為妻,成為皇家的一份子!然後趁機在暗中培植自己地勢力,在適當的時候發動叛亂!最後殺掉狗皇帝。廢如月武功。奪神龍王魄!憑著我在軍隊中的威望,加上波爾多和小克里斯汀和我地關系,成功的機會相當地大!」

這就是我「拋棄」情感和道義因素地通盤考慮。得出來的對自己最為有利的策略。但是這種設想始終只是設想,因為害怕謀逆失敗後家人會受到株連。我根本就不敢跨出那一步。可以對敵人,對自己的部下無情的我,到最後還是無法擺脫親情和愛情的羈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當了爸爸之後,我的心變得更軟了,做事也更加地瞻前顧後,婆婆媽媽〃〃〃

「奧維馬斯!」

「在!」

「傳我的命令,叫波布爾把海龍騎士團看管的那些俘虜全都〃〃〃」

我地話說到這兒頓住了,試了又試,到最後還是無法把「交給布萊克」這幾個字說出來。

黑暗中。奧維馬斯凝視著我,默不作聲。

「算了〃〃〃放了他們吧!把他們全放了〃〃〃」

奧維馬斯一呆,急切地提議道:「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畢竟那個人,就是那個人,萬一此戰失利的話,那個人那邊可就沒法交待啊!」

我打斷道:「如果我下的是「全部殺光」的命令,你會不會提出相同的建議?」

奧維馬斯不作聲了,低著頭退了出去。

我提醒奧維馬斯:「等下你順便把羅賓叫來,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當奧維馬斯打開帳篷。讓外面世界的光亮短暫地進入帳篷時,我心里明白,那天凶惡無情的暗黑龍已失去了最後一次復活的機會!接下來他只能做一只在命運的激流中掙扎,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全靠看主人臉色生存地老母j〃〃〃9c6n

羅賓低著頭,象聆聽教誨似地恭敬地站在我面前。

「知道嗎,羅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你真的很象年青時地我,朝氣蓬勃而又桀驁不馴!」

「嘻嘻〃〃〃當年我看到大哥你,第一眼就感到很親近!你和哥哥不一樣,哥哥總象訓人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