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部分(2 / 2)

義父對我說:「只要一息尚存,你就不能放棄!你當時強練天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是的,此時的我不能退,更不能敗!我必須勝利,只要活捉了皇帝,拿他做交換,我的家人親人們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原本動搖的戰意,在得到了他們的鼓勵之後又再度高漲起來,懷著保護家人的信念,我的右手的逆世拳迎上了轟下的金色雙拳。

伴隨著巨大的震天巨響,四周松軟的泥壁在激盪的能量風暴的沖擊下發生大面積的塌陷,揚起的塵埃掩蓋了在深坑下生死相搏的兩名龍戰士的身形。

塵埃彌漫的地坑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和奧拉的大戰在黑暗中繼續著。先前的那一擊,以雙拳對單拳的皇帝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他以雙拳會單拳,起初占到了上風,但在關鍵時刻卻因內傷發作力量暴減而功敗垂成。先前他得到宮廷魔法師的治療,但天滅駐留在他體內的逆世之力有如附骨之蛆,並不是一般的魔法師可以輕易驅除的。我那記轟天拳,除了粉碎他的護身力量之外,就是要讓這被暫時壓制的暗傷突然發作。

那一擊之下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接下來的戰斗就是慘烈無比的r搏戰。雙方的身體靠得太近了,所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全被拋棄,拳打腳踢,肘擊膝頂,所用的武藝全是最簡單,最直接,也是最干脆利落的招式,比拼的不是戰斗技巧,而是彼此的抗擊打能力。

「達克。秀耐達,我想打爆你的臉已經等了很久了!每當我看到這張臉,我就想起你那可惡的父親!你們父子倆統統都該下地獄!」

「狗皇帝,我不但想打爆你的臉,還要將你的狗頭踩在腳下!這十年來我所遭遇的一切痛苦,全都是拜你所賜!今天我要盡情地還給你!」

你在我的臉上重轟一拳,打碎我的鼻骨,我在你胸口猛擊一掌,讓你斷裂的肋骨傷上加傷。奧拉皇帝是為了他的私利而戰,而我是為了我的家人而戰,我們都有自己的正義。兩個本就身受重傷的龍戰士,拋棄了一切虛偽的面具,將多年積蓄下來的仇恨與憤怒盡情地宣泄出來。戰斗的過程已談不上任何的格斗技巧,只是兩只凶殘的野獸瘋狂地在對手身上嘶咬著,拼命地放對方身上的血,比拼的是誰能先讓對方的血流干,誰先支持不住倒下。

戰到最後,我們倆甚至身體扭成一團滾倒在地上,彼此的手扣住對方的翅膀用力地拉扯,直至將其扯離身體為止。翅膀離體的劇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我和奧拉皇帝一起發出驚天的慘嚎。惡戰至今,雙方護體的神龍不死身早已崩潰,在翅膀離體後,我們倆所受的傷甚至已重到無法繼續保持變身體形態,即使力量降為常人形態,慘烈的戰斗仍然沒有停息。

在扭打中,我們倆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張開嘴,用牙齒咬向對手脆弱的頸部大動脈。我和皇帝的牙齒幾乎是同時d穿了對手血管,然後我們象吸血鬼般拼命地吸起對手的鮮血來。

叄頭黃金龍的血不斷地被我吞入腹中,而我的血也一樣地被皇帝飲入。

血祭!

不約而同的,我們倆同時用上了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使用的「自療」方式,吸食對手的鮮血來治療自己所受的重傷。

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我這兒傾斜。

「血祭」是黑暗系魔法被禁用的「自療」方式。奧拉皇帝雖然可以同施六種魔法,對暗系的力量也有研究,但再怎麽樣也比不上我這個暗系出身的暗黑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不該吸我的血,我的血有毒,而且是最致命的龍之泣血!

已經完全活化的龍之泣血,即使是在常人的狀態下,也能傷害著龍戰士的身體。喝了我的血的奧拉皇帝,頓時覺得腹如刀絞,力量驟減。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將殘余的力量集中在脖頸處,震脫他牙齒的噬咬後,我右手壓在皇帝的臉上撐起身子,左手一個肘擊狠狠地錘在他的胸口上,將他身上的最後一點力量擊潰。

伴隨著恐怖的骨碎之聲,奧拉張大嘴,連慘嚎聲也來不及發出,大蓬的鮮血由口腔中噴濺而出,淋了我一臉,癱在地上昏死過去。

「不能睡,不能昏,我一定要支撐到帶著希拉他們離開帝國為止!」

險勝皇帝的我靠在泥壁上劇烈地咳嗽著,苦戰得勝後松懈下來,我累得甚至動一下手臂的力量都沒有了。連番惡戰,體內的力量幾乎消耗殆盡,中毒重傷再加天魔解體大法透支造成的後遺症,如今的我甚至虛弱得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出這個深坑。

坑d里的塵埃散去了一些,我突然感到另一股黃金龍力正以極高的速度迅速近。待我察覺到她的存在時,龍力感應的源頭已經到了坑d上方。本來我應當更早地察覺到她的,但幾乎已到油盡燈枯邊緣的我各方面的能力都嚴重下降,直到如月幾乎到了鼻尖前方才有所查覺。

完成了第七變的如月,身上發出的龍力龍威已強得令人顫抖,她給我的龍力感應,不僅有叄頭黃金龍的,更還包含著一部分神龍王的力量。一到d口,她只問了一句:「父皇和達秀在下面嗎?」

在得到了老赤甲龍的答復之後,她立刻以極高的速度俯沖而下。

「是如月!最麻煩,最可惡,最無恥的賤人來了!絕對不能讓她把狗皇帝救走!」

我心里又怒又恨,馬上從體內抽出逆鱗,准備架在皇帝的脖子上拿他做人質要脅如月。

拔劍,把劍架在人質的脖子上,哪怕是個小孩子都可以輕松完成的動作,在這關鍵的時候我的身體卻變得異常地遲鈍,劍「拔」得非常地緩慢,手臂更以緩慢得誇張的動作執行著大腦發出的命令。

「這種現象,難道是……」

一個令我無比害怕的詞匯在腦海里跳了出來:龍瘟!龍戰士最害怕的疾病,奪走父親性命的元凶,龍瘟,它在發作之時的第一個症狀就是身體反s神經速度急劇下降。

「在這個時候可別開這種玩笑啊!」

我的臉皮抽搐著,緊張地通過大腦命令身體加速反應,但動作卻依舊遲滯。而高速俯沖而下如月帶起風壓驅散了坑d中的灰塵,由上方s下的光線更讓我看到了第二個病發症狀。

綠!

我的眼睛,看什麽東西都是綠色的!這正是龍瘟發作時的第二個症狀,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我會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變成綠色的了。

當如月趕到時,我左手持的逆鱗,劍尖才舉到距離皇帝的喉嚨還有一尺遠的地方。就象一出無聊的肥皂劇,我舉劍要殺皇帝的一幕被她清楚地看在眼里。

她沖著我大叫道:「達克。秀耐達,不准傷害我的父皇!」

「達克。秀耐達?翻臉之後,連稱呼都變了!」

此刻的我對如月早已愛意全無,所余下的就只剩下被欺騙,被暗算所帶來的恨!我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再也不可能狹持皇帝當人質。我決定先殺掉皇帝再說!於是將身體向前一傾,逆鱗借著身體傾倒的力量直刺皇帝的額頭。卑鄙無恥的皇帝是絕對要死的,有他在希拉絕對不可能活。我拼個同歸於盡,她和我們的孩子還有點希望。

我的計劃很好,但身體的反應實在太慢,動作快如閃電的如月先我一步落下,搶在逆鱗刺穿皇帝的額頭前抓著我的左手向後一帶,輕松地就將力量全失的我象丟沙包一樣地丟了出去。

這個「大孝女」為了救父親的命,這一帶用上了全力,把我狠狠地砸到對面的泥壁上,然後面朝下摔下來倒在臟骯的泥土地上。此刻的我身體已虛得吹口氣都會倒,哪里受得了這番折騰,只覺得眼前「綠芒」亂跳,虛弱的精神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在絕望地昏迷過去前,我從牙縫里狠狠地吐出了兩個字:「賤人!」

昏迷前,我看到護衛在父親身邊,如月臉色慘白地望著「丟」我的那只手呆住了,「賤人」這個詞顯然深深地刺傷了她。

第二章英雄末路

我從昏迷中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燥熱,身體更象被抽掉了筋絡似的,酥軟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我的眼皮剛剛顫動著還未睜開,耳邊傳來了小公主的聲音:「醒了!芝芝姐姐,達秀哥哥醒了!」

我勉強開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房內的空氣帶著一股淡淡的霉變味,青石砌的牆壁,小得可憐的窗口,還有厚重的鐵門,粗如兒臂的欄桿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間戒備森嚴的囚室。

我被關在這兒後,狗皇帝的爪牙們對我還算「客氣」,身上的傷口都精心包扎過,斷裂的肋骨也被接好歸位。龍瘟一旦在龍戰士身上發作,會令他們的身體發生變異,排斥任何回復魔法的治療,療傷就只能接受最傳統的葯物手段。

雖然我得了龍瘟已經病得咽咽一息,但是皇帝的爪牙們加在我身上的禁制並沒有減少,他們不僅在我身上釘入七根封龍針和六根封魔針,另外更增加了七個封龍印和六個封魔印。至於小克里斯汀送給我的水之母,也被他們用秘法取了出來。

他們這麽做實在是多此一舉,龍瘟發作之後,我的力量源泉之一龍之魄已遭到嚴重的破壞,加上龍之泣血的毒害,天魔解體大法的過度透支傷害,這身武藝已完全廢掉了。就算有人用天使之淚替我療傷,我的力量也不可能再恢復。

「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我將一切怨恨全都加到了如月身上,要不是她下毒,我又怎麽會落到如此田地。

囚室里除了我之外,只有小公主和雪芝二人。小公主呼喚雪芝的時候,她正趴跪在床頭打盹。

醒來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問雪芝道:「芝芝,家里的其他的人怎麽樣了?希拉怎麽樣了,羅莎呢?」

雪芝兩眼哭得紅腫,告訴我經過道:「你走了沒多久,一支軍隊就包圍了我們住的村子……」

為了對付我的家人,奧拉皇帝不但派出了黑鷹騎士團的秘密部隊,甚至連皇龍騎士團的正規軍都調動了。就在貴族軍隊進城「平亂」的同時,一支萬人的的皇龍騎士團的正規軍也悄悄地被調到風都城附近。皇帝這麽做的目的有二,一是防止他的貴族親戚仗著手中的兵權作亂,二則是用來對付我。

包圍了村子後,黑鷹騎士團的人揭破了希拉的真正身份,准備將她帶走的時候,遭到了梅麗婭和波爾多的阻止,但早有准備的他們使用封龍之杖輕易地將二人擒下,最終希拉被抓走送到秘密地點嚴加看管起來,而雪芝和羅莎也被帶走並分別關押起來。至於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奧拉皇帝也一樣沒有放過他們,這些人全都打入菲爾路七十六號遭到監禁。

雪芝凄然道:「我和羅莎被分開關起來,那些黑鷹騎士團的壞蛋們審問我,硬著要我和你脫離關系,並指證你和魔族勾結!我不答應,他們就想對我用刑,幸好如月公主派人來將我帶走,要我照顧你……」

雪芝說的這一切,都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當時奧拉被我打成重傷昏迷,主事的如月接管了一切。希拉的真實身份,我和卡尤拉的「關系」,這些天大的秘密統統都被捅破,當她知曉後,這個眼里只有帝國的女人的態度可想而知。雪芝告訴我,這兩天來她和如月見過一次面,問起過希拉和羅莎的事。由她口中得知羅莎在那天的混亂中失蹤了,而希拉則被嚴密地看管起來。雖然她的身份已暴露,但腹中的孩子對帝國來說意義重大,帝國不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我和奧拉皇帝在皇宮里大打出手,小公主也得知了。在知道最終的結局後,她找上如月,主動要求過來照顧已處在垂死邊緣的我。做了虧心事的如月答應了,於是她就「搬」進來和雪芝住在了一起。

「是姐姐讓我進來照顧你的!」

小公主並不知道是如月下的毒,提起如月時眼里還充滿著希望,幻想著只要如月肯幫忙,我就可以逃得一死。

「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和你姐姐完全不一樣!」

望著小公主那張睡眠不足而略微紅腫的雙眼,我心里百感交集。我很想伸出手將她摟進懷里,象哥哥對妹妹般好心呵護一番,可惜身至脖子以下的部位全無感覺。釘在我體內的十叄根封龍針和封魔針所扎的位置十分地歹毒,全是刺在脊椎骨的神經上,足以令我半身癱瘓永遠卧床不起。

「麗,哥哥對不起你!芝芝,你也是,我欠你們的太多了……」

我有點羞於面對二女關切的眼神,身陷圇圄之際,此刻方才明白這些痴愛我的女孩的可貴。從托布魯克到風都,那段蜜糖一般的日子,在和如月熱情纏綿的時候,我幾乎都將她們忘記了。對我而言,真正的幸福都在我身邊,可是我卻常常把她們當作是空氣一般的存在,一直享受著無邊的幸福,但又感覺不到而將她們忽略。而對於那個一直利用我的女人,我卻象蒼蠅追逐糞便一般地被她所吸引。

合上眼,我自嘲罵自己道:「男人有時就是這麽賤……這回遭到報應了吧?」

因為如月的「恩典」,關押我的牢房還算干凈,躺著的床也算舒服。醒來之後,我依舊發著低燒,神智始終不是很清晰,稍稍說了兩句話就感到十分地疲倦。小公主為喂了我幾口水後,虛弱的我支持不住,很快又沉沉地昏睡過去。

再度清醒過來時,我發覺身邊多了好些人,全是身穿白大褂,來自的賢者學院的那些醫學專家們,他們拿著一大堆的儀器往我身上招呼,為首的正哥里德爾的「好友」歐里希拉。托布魯克之戰時,帝國軍隊使用的「瘋狂野獸」、「恐怖天使」等禁葯就是他開發出來的傑作。

他們所以這麽熱心地替我治療,並不是為了救我,而是因為我「奇貨可居」。龍瘟一旦在龍戰士身上發作,會在極短的時間里奪走他們的生命。強如雷茲大帝,在龍瘟發作時也只支撐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叄百年來共有二十多位龍戰士死於龍瘟,此病一旦發作。沒有一個龍戰士能撐過兩天,堪稱是龍戰士的第一殺手。而我雖然被龍瘟折磨得半死不活,卻「奇跡」地活到了第叄天,而且從身體狀況看,照料得當的話,再多拖個十來天似乎也不是「問題」。

歐里希里認為我身上藏有對抗龍瘟這個不治之症的秘密,在得到奧拉皇帝的允許後,他立刻帶著那伙「醫學專家」對我進行了全方位的身體「檢查」。看著自己象白老鼠般被這群狎西隨意擺弄,我心中的憤恨與羞辱可想而知。可是四肢已經癱瘓的我什麽也做不了。

由他們口中,我了解到一件事:因為替我隱瞞韋爾調查官之死被揭露,加上替我注s解毒劑一事被揭發,哥里德爾已被奧拉皇帝派人抓了起來。而他的贊助商,曾經權傾一時的希美亞公爵,奧拉皇帝雖然對他下達了逮捕令,但此人神通廣大,居然在黑鷹騎士團的人實施抓捕前逃之沃沃,奧拉皇帝已下令全國通緝他。希拉亞公爵雖然成功逃脫,但他的家人卻沒有走脫,全部被抓了起來,其中也包括卡瑪。

在我昏迷的這兩天里,帝國發生了許多事。受到這一系列事件的影響牽連,黑鷹騎士團的狗腿們四處出擊,到處抓人,據說菲爾路七十六號如今已被人填滿了。被抓的人,一部分是和希美亞公爵有牽扯來往的權貴,被皇帝稱為叛亂份子的人,也有在這段時間里對游行請願者們持同情態度的中下層官員。

這群瘋子般的科學家將我折騰了一番後,帶著各種樣本和數據心滿意足地走了。歐里希拉告訴我,我能活到現在,完全是龍之泣血的緣故。這種劇毒對龍瘟有著一定的療效。我只要能熬過十天不死,血y里就有可能會產生可以對抗龍瘟的抗體,到時候抽出我的血好好地提煉,極有可能煉制出針對龍瘟的特效葯。也因為如今,狗皇帝才大發慈悲地沒有馬上把我殺掉。

我被關在菲爾路七十六號里的一座專門的囚室里,開頭四天,除了這些瘋子般的科學家外,並沒有外人來看望過我。我清醒的時間很短,即使是醒來時也是在發著低燒,大部分時候都處在因高燒而引發的昏迷和囈語中。小公主說這幾日每天夜里,在我昏睡不醒時,如月每天都偷偷地來看我,她很奇怪姐姐為什麽不敢面對我,一個勁地追問我原委。雖然我什麽也沒有說,但她也隱隱地猜出了一些真相。

第七天,歐里希里那伙人開發出了一種對抗龍瘟的「新葯」,將葯水注入我體內後,折騰了我整整七天的高燒終於退去。

龍瘟被治好了嗎?

當小公主懷著希望高興地發問時,這個冷酷的科學家無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

「不,當然沒有!只是被壓制了而已!他的身體已經崩壞,這不過是回光返照!我只是按照陛下的意思,給他注s的葯水,雖然有一部分是對抗龍瘟的葯物,但另外的成份卻是新改良的」恐怖天使「!不過是刺激他原本就所余無幾的生命力,讓他能夠獲得叄天的清醒罷了!打了這葯,只是讓他死得更快而已!」

「你這殘忍的混蛋!我要殺了你!」

即使是小公主這麽善良的女孩,這時也受不了歐里希里殘忍的作法,一時沖動之下,她抓起邊上的生理鹽水瓶子就往對方頭上砸去,頓時在他頭上砸出一道老長的血口來。

戴著墨鏡的歐里希里科學院士,奧拉皇帝對他的信任和重用更在哥里德爾之上,邊上自然有人替他清理額角上的傷口並用回復魔法治療。這個長著一棕發的老頭,有著一張比冰還要冷酷的面孔。挨了這一砸,他卻象沒事的人一般,摘下眼鏡從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再戴上。

因為憤怒而出手的小公主,被自己的沖動和對方的反應而嚇呆了,她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大聲問道:「姐姐不是命令你們一定要把哥哥治好嗎?你們怎麽能這麽做?」

「我們只聽命於陛下的命令,就算是如月公主也不能指揮我們!」

回答著小公主的話,歐里希里的眼睛卻始終盯著我,臉上除了冷漠外還是冷漠,他看我的眼神就象是在瞧一只白老鼠。

「這叄天的清醒,對陛下來說很重要!我想對龍魔來說,這叄天也一樣很重要吧。」

說完這話,他瞧也不瞧小公主一眼轉身離去。快出門時,我冷靜地叫住了他。

「我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活?」

「七天,不,是六天!以你的狀況,頂多只能再活六天,六天後你必死!」

冰冷的聲音過後房間里一片沉默,只有歐里希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還在回盪。「哇!」

最後是小公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抓著我的手信誓旦旦道:「麗馬上去找姐姐,求她把希拉姐姐放出來!麗還要她馬上下令放了哥哥你!」

小公主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邊上的雪芝沒有說話,她只是抓著我的手握得緊緊的。

小公主開的時候,我提醒她道:「麗,見到你姐姐後,告訴她我想見她!你叫她快點來見我!」

我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管是病死還是被殺,這叄天的「清醒」對我來說非常地重要。中毒之後,我非常不願意再見到如月,但為了希拉和雪芝、羅莎,以及我的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