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高陽卻暗暗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這才是一個合格家主應有的品質。
至於死了個女兒這件事……跟自己的命比起來,那簡直不值一提!
可就在駱其峰信心十足之時,萬萬沒想到薛安忽然笑了起來。
「你給的說法我確實很滿意,可我什么時候說過讓我滿意就能放過你們了?」
「你……。」這句話令駱其峰勃然色變,旋即又冷靜下去,陰惻惻的說道。
「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很簡單!」說到這,薛安抬手一指遠處的駱簡和任天琪。
「不管你們是誰,只要求得他們兩個同意了,我便可以放過他!」
轟!
薛安的這個決定簡直讓宴會廳中炸開了鍋。
駱簡和任天琪兩人也懵了。
大人這是何意?
全場之中,只有韋傾笑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一些薛安想要做什么,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震動,不禁深深的看了薛安一眼。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
為何不但實力強到逆天,連玩弄人心的手段都如此純熟?
就在這時,紛亂如菜市場般的宴會廳漸漸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駱簡和任天琪二人。
因為他們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可以說現如今的駱簡和任天琪想讓誰活。誰就能活下來。
「咳咳!老七,之前的事都是大哥我做的不對,還請你多多擔待,畢竟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對吧!」駱其峰率先對駱簡說道。
駱簡這時已經從剛剛的震愕之中清醒過來,當見到一貫眼高於頂,甚至很少拿正眼看自己的駱其峰都沖著自己低三下四的說話後。
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不禁滿臉感激的看向了遠處的薛安。
薛安不置可否的一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自便。
駱簡這才深吸一口氣,然後冷笑道:「駱其峰,這個時候你才想起有我這個弟弟了么?怎么?過往的種種欺壓和針對,憑幾句道歉就想瓦解?」
駱其峰面色一白。
他自然知道駱簡心中的怨氣,因為他曾經對駱簡作出的事可不是那么光彩。
因此他便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了駱高陽。
事關自身安危,駱高陽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只見他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藹可親,笑著說道。
「間兒,好了,不要太執著於過往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么!」
「一家人?」駱簡臉上浮現出無比濃烈的恨意,「你們又何嘗拿我當過一家人?」
「間兒,為父也是有苦衷的么……。」駱高陽一臉歉意的說道。
「呵呵……。」駱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駱高陽,我母親是怎么死的,這件事還用我說么?」
這句話讓駱高陽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皮更是瘋狂跳動著。
「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駱簡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你以為我當時年歲小,就什么也不知道么?你錯了,我娘臨死前將一切都告訴了我!」
「那個賤婢!果然是她搞的鬼!」駱高陽怒極。
「呵呵!果然,到死她都是你眼中的賤婢!可你知道她對我說什么嗎?她說讓我好好的活著,不要被你們給害了,如果可能的話,不要恨你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