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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楔子

曾經,在神的國度所延續下來的感情。

如今,在這個天地王朝里將再度展開。

神的愛情游戲,勝利品是亘古唯一兩神的其一,虛幻女神。

而報名這場游戲的另外三者,分別為十二上古神的萬物神、暗夜神和次元神。

「這是一個游戲,說穿了是神的情愛游戲也不為過。」

「來吧,參加吧,三年,你們三個人,那麽我就在這里等你們三年。從十八歲開始算起。」

「你們誰能在這場短短的三年游戲中,脫穎而出,讓我先愛上誰,我就選擇誰。」

要回應的感情,有三個人都在痴痴等待。

她注定愛不到自己最愛的人,那麽舍棄了所有一切,就讓自己全部從頭開始吧。

自然的,付出記憶、沒收神力的也包括他們。

這一次,她一定要選出一個人。

一個願意義無反顧的愛自己,而自己也會付出所有來愛上的人。

作家的話:

*配對目前還無正式明朗化,可能會是從一而終,也有可能np結局。(慎入)

*架空古代的故事,略涉及神明因由的愛情小說,百分百gb正常向。(字母沒放錯xd)

*簡潔來講:一場各神爭奪的情愛游戲。

希望大家都能看得愉快xd

☆、01新的一天

「呵呵呵呵。」

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回盪在這個詭異而黑暗的空間,入目之處全是一片黑無,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張開了眼睛沒有,在所有感官之中,似乎只有耳朵的功能還存在,其他不是已經麻痹,就是喪失功用了。

此刻她唯一的神智正清楚的告訴自己,現在的線索就只剩下那道不時傳入耳內、那女子的開懷笑聲了。後面聽到那女子用種嬌柔中帶有詭異的語氣,這麽說:

「嘛,其實我也不想太過為難,或是苛求你們,同是上古階級的神只,卻還要因為玩場游戲而重新投胎轉世,歷經百年人間的磨難……想想也太殘忍了。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們下些游戲規則,有升級秘訣喔!但是相對的,也該付出相等的代價。」

「喂!你們那什麽眼神啊?不信我嗎?」

環顧四周,這一片黑的空間g本沒有任何亮光,依然看不到什麽東西。她不由得猜想,莫非除了這詭異的女子外,還有其他什麽人在這邊嗎?而他們可以看到那女子、甚至看到她嗎?但是,為什麽她不行呢?

「咳,沒有就好。那我可就先說明羅。游戲規則第一條,在這天地王朝的五個國家內,各有被奉為國寶的五神物,分別為黃金鼎、東重塔、西昂琴、北玉牙、南陽鏡,每個神物我都安排好了該負責的聖獸把關。只要得到他們,就可以向聖獸許願!」女子的語氣說到這里,不知為何非常興奮激動。

「不過要記住,要想許什麽願望,就要付出一定代價,至於代價是什麽呢?這可不一定喔,但一定是能夠讓你付出的!要求太大而導致付不出的,當然聖獸會阻止你啦!怎麽可能讓你免費吃霸王餐呢?哈哈哈,對了,每神物只有一個機會,被他人許過的,可就無效羅。這樣你們滿意沒?」

怎麽可能滿意?這什麽游戲規則啊?居然還限制名額!她想開口出聲,可是沒有辦法。她只好拼命搖頭,可是就不知道大家或是這女子,有沒有看到她的抗議。直到等女子聲音又傳出幾聲「嗯嗯嗯」後,她非常肯定,他們不是真的沒有看到她,就是裝作視而不見!

後來似乎有人發出不得不解說的疑問,女子的聲音繼續傳出。

「是啊,沒錯,什麽願望都可以的喔,只要你夠有能力,夠狠得下心,付得起這般代價……」此刻女子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低沉了起來,大概降了八度,有意無意的這麽提醒著。

在這種黑暗空間聽到這種聲音,還真是有股說不出的毛骨悚然。她如是想。

「游戲規則第二條。」

或許是大家對於第一條規則毫無意見,於是女子恢復原來的嗓音,繼續開口:「在每位神只正式踏入游戲之後,可以自由選擇x別,身分,以及天地王朝任五國的所在國度,並留一件物品和一張紙條給自己。」

x別……紙條……她聽到這里,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心里頭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沸騰、不斷喧囂著,像是瘋狂要找到某個出口那般,現在已經恢復過來的感覺,居然是如此的炙熱。

「當然,不可能你們一轉世、一出母體之後,那些紙條和留下的東西就這麽蹦出來吧?會嚇死人的。」女子玩笑說著,「你們得去找,十歲過後,你們腦海中會浮現紙條的所在,你們得自己去尋找。」

「至於物品嗎?放心放心,既然是你們自己留下的,那最終就是會到你們的手里,只是分早或晚而已,分誰傳下的、誰給的罷了,總之,那些東西都會在你們十歲過後,「因緣際會」的來到,這點千萬別擔心。」

「記得……來找我喔,你們三個人,我給你們三年的時間,從十八歲開始算起,誰可以先找到我,得到我的心的,就是這場游戲的贏家,我將不顧一切的跟著對方走……」

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當她終於能夠張開眼睛時,入目的卻是一片空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她看了看床頭沙漏,不得不認清一項事實——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一場非常熟悉的夢境。

從床上醒來,伸了個懶腰,新的一天終於開始了。

……**……**……

今年,她才十七歲。離夢境女子說的「十八歲開始」,這代表她起碼還有一年的准備時間。

桌上被壓住的小張紙條,上頭龍飛鳳舞的筆跡,她可以肯定是自己的字,但卻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後寫的,且這紙條來頭頗為怪異。

昨天在完成生意回來的路上,經過古樹林時,她沒來由的一股直覺,忙叫人停下馬車,甚至派人挖出河堤旁、柳樹下的那塊土壤。最後從一個金邊紅色刻紋的j致大箱子里所找到的。

那張紙條赫然寫著讓人感到懼怕、大逆不道的字:順著自己的感覺走。成王,要君臨天下,讓所有人對我俯首稱臣。

下仆們原先以為那j致的大箱子里面,是放著什麽黃金或財寶,結果沒想到歡歡喜喜的打開一看,居然是那詭異的字條,且長期跟在老板身邊的李總管,居然認得清那是老板的親手字跡!

紙條拿開後,下面則是一堆古怪的廢鐵跟詭異的本子,還有幾個不知什麽作用的透明瓶子。她當場見到,臉色大變,一刻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面繼續挖寶看貨了,直接命人把箱子給帶回自己房里去。

回府後,她鄭重的囑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幫忙照料大小事的李總管,要他把那些看過箱子的下人,統統給發配鄉下,給點車馬補助金,讓他們回鄉下的幾間飯廳小鋪子守著,並且一臉嚴肅的告訴李總管,若還想要保住今天這職位,就把下午的事情統統忘記,一個字再也不提。後者連忙點頭,在她擺手後,就馬上行事照辦了。

苦思的看著房內那箱子和桌上的字條,一整晚的時間就這麽耗盡了,她眼窩處也都黑了一圈。直到天亮前才終於看開,想說不管如何,先睡個一覺再說,清醒後也才有個好腦子可以慢慢思考。

結果像是心電感應似的,這不?馬上就做了一場講解游戲規則的夢,把紙條跟箱子的功用給發揮的那叫個淋漓盡致。她也大概了解這些前因後果了,只是,現在看到那張字條她就很是頭痛。

怎麽辦啊怎麽辦,字條上的成王……是一統大陸的五國之王吧?算算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和天地這五國之中,就只有天地國還沒有王位啊!因為那是只能一統四國之後,才可以坐上的第五國天地王位啊!換而言之,那代表著擁有一統五國的實力,才有資格坐上的位置!

而那……又會是多麽遙遠而未知的艱險道路啊!經過那場夢,她確切肯定自己是神只轉世沒錯,可是前世的自己,怎麽會寫下這種驚世駭俗的任務呢?

現在這天地王朝的五國中,各保有一定的勢利與平衡,莫非自己此番踏入黃土界的任務,就是攪亂天下成一鍋粥嗎?就只為了參加這場游戲嗎?不對,她本來就參加了,可是生活到這十七年,一直都順風順水的啊……

而且,看來這場游戲的終點是得找到那名女子……不對,也不一定是女子,畢竟踏入游戲前,x別可以轉換,也有可能是男子。這下她更頭痛了,這場游戲要贏的最終目的,居然是為了「美色」!為奪佳人芳心,才是當初踏入游戲的主因啊!仔細想一想,勝利品如此,莫非那字條就是個暗示?成王,成五國之王才能夠找到那男子嗎?

之所以她現在會這麽肯定那x別是男子,是合理推斷而來的。因為自己既然以女身來到這黃土界,也就是他們說的凡間,代表前世的她之前一定有得到消息,知道勝利品投的是男身這胎,才會出此下策的。不然誰願意跟自己所愛的人同x別啊?就算現在世風如此開放……唉,到底扯哪去了。

總之,自古以來,歷史上有人愛江山不愛美人,或是舍了江山就為了美人,可前世的自己呢?也真夠狠的,不只要江山也要美人,真是可惡!平白給她徒增麻煩困擾!

「……老板!冰老板!」一chu曠聲音拉回了她原來游離在外的神智,她茫然的抬頭看著前面chu壯的漢子。

「咳,不好意思啊冰老板,冒昧打攪你,我對於這邊的規劃有些問題想跟你請教請教……」臉紅的漢子額頭處綁著布巾,一反剛剛的chu嘎大聲,他小聲攤開設計圖,恭敬問著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卻掌管魅古家底下無數酒樓的冰老板。

猛然回神,冰心才想起此刻自己正在新建的樓館里,監督工人的裝潢和布置!

這個月十五就要在這個鎮上新開張連鎖酒樓了,眼看什麽該設計、該置辦的東西都差不多了,一時之間也沒自己的事,不由得發呆一下。卻沒想到在面對這些古色古香的建築後,反而想起昨日之事,結果不小心給走神了,連別人叫喚的聲音也沒聽見,唉唉,這可真是糟糕,如此不敬業的j神,大家可千萬別跟著學習啊。

「一時走神真是對不住,哪里有問題?我來看看……」趕緊接上話題正軌,冰心開始和那弄裝潢的頭頭討論了起來。

☆、02冬悸酒樓

這是個被架空的古代中國,叫做天地王朝,元年五百一十八,而冰心經過了這一年的生活,卻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說不出來是什麽原因。習以為常的生活並不能代表些什麽,尤其是自從昨天挖起那箱子,打開後才發現那些在外人眼中以為的破銅爛鐵是什麽後,她才恍然大悟,才想起自己「之所以在這里出現」的理由,原來她不是這個時空、這塊大地的人,她終於從那場夢中明白了。

或許是神只當初踏入這塊土地,屏除記憶的關系吧,這一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十七歲了,但是以前呢?以前她的記憶卻全是空白的,生活常識、這塊大陸的知識等這些都沒有忘掉,可是為什麽……卻不記得以前的人、事了呢?十七歲以前到底發生什麽事?搞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是大家、其他參與游戲的神只都這樣嗎?還是只有自己這樣?她為此感到相當困惑。可是現下也別無他法了,如果說這是一場游戲,那麽在還未開始前就覺醒的她,還有一年的時間做准備,她不該輸,也沒有輸的打算。如果真的要照那紙條上說的去做了話……對於現在毫無憑依的狀態,沒有什麽比「相信自己」還要來得重要的了。

所以……

「冰老板,您看這樣好嗎?」一道斯文有禮的聲音請示著。

「好!」毫不猶豫的回答,冰心非常有氣勢的大聲喊著,同時心中也終於下定決心了!卻沒想到這聲好一出,身旁的眾人個個目瞪口呆,連剛剛那裝潢頭頭的嘴巴都可以含顆鴨蛋了。

咦?大家這什麽反應啊……疑惑的循著眾人目光,冰心回過頭看,赫然發現招牌上本該寫著「冬悸酒樓」的招牌,居然被改成了「東記酒樓」,然後旁邊應該有小楷的「口齒留香」,居然成了「眉飛色舞」……喂喂喂,這也差太多了吧?

「怎麽?冰老板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剛剛不是答應說好這些字的嗎?」提著比平常大一號狼毫的斯文書生不解問著。冰心臉色鐵青,完蛋,要是被魅古那老大看見自己的連鎖酒樓被改這種俗到爆的名,不把她薪水扣死才怪!

冰心乾笑企圖亡羊補牢:「那個……哈哈,公子這字寫得太好了,不知可不可以再提筆寫個我們酒樓專用的招牌『冬悸酒樓』和小楷的『口齒留香』呢?」那多餘出來的招牌費用實在沒辦法,就自己出吧。

聞言,書生皺眉:「招牌?我寫的這就是招牌啊!您剛剛答應說准的。」

冰心自知理虧,繼續乾笑道:「可是你瞧,我開的是連鎖飯館啊,人家朱雀二家、青龍五家、玄武三家,天地國四家,加上現在白虎第七家開張的酒樓,都同個名字啊,不過編號不同而已。我說這名字啊,應該貫徹始終繼續沿用下去才是。」

書生怒道:「您這是在質疑我的水平能力嗎?『眉飛色舞』到底哪點不好?」

就是太像教坊的感覺了。人家是清清白白做飯館生意的好嗎,你眉個色飛個舞干嘛啊?當然這種話在自己理虧的前提下是不可以講出來的,冰心拿出手帕擦汗,繼續乾笑:「好,好,非常好。可是我們酒樓的名字,不是這個『東記』啊。」那也太俗了吧!不要污辱她開第一家店取名的那種浪漫感覺好嗎!那是種fu!!!!

「我覺得這種名字才有人願意上門光顧。」書生看著招牌,皺眉發表自己意見。

東你妹的記啦!你不過是被我聘雇過來提寫招牌的家伙,應該服從身為雇主的我吧!!!!冰心乾笑的臉有些僵硬,先不管那個小楷的眉飛色舞好了,目前首要就是把名字給改回,讓他認清楚老板是誰!否則就把他換下!她再去招下個書生來寫、下下個書生也行、下下下個書生也可以!

就當冰心要開口時,書生若有所思的看了下她,正色開口:「不然『月季』怎麽樣?也可以達到同個效果。」

下秒,冰心的臉都青了,還要不要給人開飯館啊!!!!

「總之請務必改回『冬悸』,謝謝。」在冰心強烈要求下,書生瞪了出爾反爾的冰心半晌,終於不情不願的叫後面工人再拿塊匾額,重新題字上去了。嘴里嘟囔道:「改就改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先說好,這眉飛色舞我看字寫得多順眼,為了生意和客源著想,你可別食言而肥給改掉喔。」

他***,這到底是誰開的酒樓!!!!冰心一口氣噎在喉嚨里,差點喘不過去。好吧,是魅古老大說要開的,因為這下五國各地剛好終於突破二十家連鎖,成了第二十一家。可是那多支出的一筆「東記」招牌的開銷就……唉,錢難賺啊,一心二用果然是不對的行為。冰心嘆口氣,深刻教訓記在腦海里了。

後面把書生的作品裱框好後,冰心繼續跟新店的負責人商討人手問題和酒樓統一的管理模式,等出了還未開館的後門時,看見天近黃昏,冰心帶著兩個女婢也一起打道回府了。她目前居住於這小鎮的某間大宅里,這是魅古老大為體恤員工辛苦,特地安排的臨時住處。環境還算清幽,門口沒有碎嘴的婆婆媽媽,也沒有煩人、或是熱愛打交道的鄰居,離鎮中心車馬代步也不遠,算是塊清幽好地了。也難得這家伙這麽大手筆,置個好宅子送她。

這里是白虎國,離王城首都有段距離的白楊鎮,因為這里處於他國頻繁交易的j華地帶,於是他們魅古老大選擇來這邊拓展酒樓領土,自然的派出連鎖企業創辦人的冰心了。一回到宅邸,兩名家仆馬上恭敬的迎接,這點總是讓冰心不太習慣,後面跟著的那兩女婢也是。魅古老大也不曉得怎搞的,不知道c心個什麽勁,說讓她一個人只身來到白虎國實在難以安心,就特地撥了兩個女婢、兩個家仆、一個廚娘和園丁,千里迢迢從青龍國來這邊照顧她了。難道就這麽不放心她的平常生活嗎?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更要命的是,除了宅邸免費奉送外,這些人的吃住和生活費用都是從她工資里扣的啊!!!!唉,天下真是沒白吃的午餐,當初就不該鬼迷心竅,收了這一群仆人來。思緒游走間,猛然聽到李總管呼喊,說飯菜已經上了,冰心這才好心情的去吃飯。

對了,李總管是後來在一間小成衣鋪挖到的,是個潛藏不露的狠角色,j明能干,手腳俐落,辦事牢靠,能挖到他的才能,並讓他這四十好幾的年齡發揮所長,實在是冰心最驕傲的事,因此也相當信任他,讓他幫忙管理家事,偶爾巡個他處的酒樓飯館,或是匯報些各地的營運狀況等消息。

沒辦法,白虎國加上這月十五在白楊鎮新開的這間酒樓,就共有七家了,比起各地分店,這數字算是超前的,只能說魅古老大真的是看准了白虎國這塊交界肥地,不惜砸下重資,從崛起的青龍國開始拓展分店到白虎國這兒來了。

一到飯廳,琳琅滿目、比平常更加豐盛的菜色讓冰心微微楞了下,在看到餐桌上的古典花紋盒子時,不禁疑惑問道:「今天有貴客要來?」

不然怎地這麽豐盛?平常明明叫他們省吃儉用,做一些能吃能飽的菜色就夠了呀,再說,前面那個漂亮的方形盒子又是干啥的?家里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東西?

一頭霧水的冰心在李總管的解說下,才知道是魅古老大的主意。「魅古當家說,主人你這一年長跑在外委實辛苦了,他曉得您節儉摳門的個x,他吩咐下來,說至少您的生辰得弄得比平常還要豐盛幾倍,他還說,這些支出都由他來負責。免得外人說當家老是壓榨您、或是虐待員工。」

在冰心還楞楞消化這些時,女婢用托盤拿著盒子恭敬地遞給她,笑道:「這是當家從青龍國快馬加鞭送來的禮物,他親自挑給您的,您快拆看看,看喜不喜歡。」

其實冰心此刻真正錯愕的,不是那狡猾的魅古老大干麽突然對她這麽好、這麽用心。而是今天的生辰,她居然完全忘記了。這一年來她不斷積極擴展酒樓計畫,夜夜忙碌,讓她日子每天過得都非常充實,連不知不覺間生辰到了也沒怎麽注意。

原來,今天十月十二,她早已滿十八了,只是今天整個人還傻傻的,毫不知情。

天地王朝的游戲,在今天一過,爭奪賽將會立刻開始,而她現在居然還沒有任何眉目,或是主要目標去做,這下可真是完蛋了。

另一女婢瞧見冰心的驚愕神情,樂得偷偷記在心里,打算等回到房里就把這些事情給寫在紙上,說他們主人因為收到禮物太過感動(明明還沒拆開)而整整失神了一整晚,念念不忘當家對她的愛護……

渾渾噩噩的吃完這餐,消極的抱著這東西回到了房內,冰心內心毫無半點喜悅,坐在床上還在兀自失神,一心只想著該怎麽實現成王的目標,那可不是在五國之內,開設連鎖酒樓這種東西就可以簡單完成的啊!怎麽辦怎麽辦……

☆、03盼月谷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緊急朝外嚷嚷李總管,冰心迅速的利用短暫剩餘的時間,打包自己身邊的必需品。看了眼大箱子,埋頭在里面挖些有用、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出來,事完之後,趕緊把箱子給蓋起,無意間瞄到箱子旁邊奇怪的黃色紅字符咒,她不知道效用,但是卻奇異的看得出那鬼畫符的紅字上,寫了一個「封」。

一個動作於腦內閃過,當下鬼使神差的把那黃色符紙給張貼在箱子四周好,用手掌撫平好痕跡,拿了杯上水輕輕一倒,澆了點在紅色封字上,忽然,一道紫色的光束沖上天,冰心在一旁楞了許久,直到李總管敲門,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緊急把箱子給往床底下推進,那道紫色光束也挺配合的,馬上消失個毫無蹤影。整理一下剛剛慌亂的儀容,冰心起身去外屋幫李總管開門了。

現下,沙漏的沙子已全部倒盡,這也證明午夜十二點的時間已經來臨。同一時刻,遠在四邊的各國首都,發生了一瞬間的驟變,他們四國所持有的國寶,像是有共鳴般的,紛紛產生了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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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青龍國──

遠邊高山,於黑暗中看著東重塔上發出的耀眼青光,東之護國大將軍,皺著眉頭繼續觀察天上異象。

「傅將軍!傅將軍!」

「我已知道,一切不必多言。」他抬手,讓受君王囑托,前來稟報的大喜公公稍安勿燥。

難道白虎國的國師預言真的開始了嗎?天終於要干涉這天地王朝的興盛衰亡

了?天……終於肯出手援助了嗎?

傅將軍冷笑一聲,喃喃說著:「只是,稍嫌太晚了吧!可笑啊可笑,這個世代,已不知經歷過多少戰亂回合、連夜烽火的血災生活了。在這一片水深火熱的地獄之中,誰……能夠拯救這天下蒼生,脫穎而出成為王者呢?」

若是天有意如此,靠著降下天災來栽培王者,並進而達到救助天下百姓的效果了話,那麽這些也都只是虛偽罷了。

因為此番的天意g本是不懷好意!他不是幫助,而是再起一番亂世波瀾!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照預言來說,三日之後的盼月谷,王將現身於其中,而自己的使命……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阻止天來干涉天地王朝!阻止天來毀滅天地王朝!

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世代,只能靠自己所保護!為了家、為了國、為了民、為了王,即使逆天……也在所不惜!

看著那道青光,傅將軍握緊拳頭狠瞪天一眼,接著甩頭就走,完全不理會剛跑得喘氣連連的大喜公公,馬上又得寸步不離的跟在傅將軍背後走,且苦苦在心中哀求著:腳下留人之類的無聲吶喊。傅將軍也沒加以理會其他,因為他此刻的心思全放在白虎國國師的預言上面。

同時也正納悶著。

就白虎國預言上的記載來看,世上被天所選定的王者人選,只有兩人,但也僅能一人稱王,而當王之戰爭結束過後,王現身,那麽另外一王的下場會是……就這點看來,從不和平的世道與詭詐多變的天意來看,天地王朝真的再也永無寧靜之日了。

因為他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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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白虎國──

「大人!大人!西昂琴!我國國寶的西昂琴發出了白光!而且還下通地板、植入土里,甚至穿透屋頂,橫沖天頂啊!」他說的胡言亂語、亂七八糟,但卻也句句屬實……在這矛盾的情況里,旁人聽了也只能微微皺著眉頭。

「我知道了,也感應到了,這是預言啟動的徵兆,一切都符合,不必擔心。」

相反的,與這小仆驚慌的反應截然不同,一身白衣的乾凈簡潔,他樣子似是早已知如此,口吻極為清淡,這一臉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的態度,簡直和小仆成嚴重反比。

「那、那麽大人……」

「契機……已經開始了,命運的齒輪也將逐漸轉動。」白衣男子坐在書桌旁的y影處,看不清楚臉龐,他只是緩緩的嘆息著。

「天地選人,兩其爭奪,勝者成王,敗者為寇……這輸贏的結果,其實早就命中注定了罷。」

「大人……既已如此,大局之勢已由天注定,那麽三日之後的盼月谷……是否能不去呢?」

「這不行。」白衣男子輕搖著頭,堅定的觀看著遠方窗外的四道光柱。「已訂之約,容不得反悔。縱然我會看天下局勢、看星相占卜,又有著遠古流傳下來的預言之冊,卻不代表……此世代誕生的王……真會順利成王、甚至成明君。」

「大人……」

「再來,此次的掛象很是奇特,王有二,但最終卻只能有一,所以一方……不是離去就是得消逝,既然如此,天意又何必安排兩王現世呢?這是我始終不能理解的地方。」

「為此,三日之約我必定得赴。我要看其中之一的王的現世,要看看……最終他是否能統領這天地王朝,是成王,亦或者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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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的玄武國──

「息、息怒啊,陛下……」一名小貼身侍從,白著臉看著被翻倒在地的桌椅,還有原來本是該在桌上的那些j致糕點和頂級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