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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算計

「紫!」愔愔焦急喊著。

聽到那聲音冰心才回神,她轉過頭,面有難色的道歉:「對不起,我……」

伊妃貝兒卻趁此時擋在冰心的路前方,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在傅子升攙扶下站起來的愔愔,眼底沒有惱怒,反而跟伊妃貝兒和旁邊的南g磷一樣,滿是擔憂。

冰心感到心虛,抬起頭後苦笑說:「盼月谷……毀了。」

對,她看到火燒一片的盼月谷。

上頭的人看不清處底下的東西,但底下動靜這麽大,上頭還會看不清嗎?那麽大的黑煙……是要把盼月谷給燒個徹底了吧?她好不容易想起、找著、回來的家啊……

就這麽毀了。

……**……**……

趕到現場時,烽火連天的爭斗就在這里上演,四國人馬幾乎把盼月谷給夷為平地了,原來他們不是在山道上打,居然是直接跑進盼月谷開打,這里的所有東西……都被毀壞了。

小跑步來到冰心身邊的伊妃貝兒,才剛喘口氣就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個月生活的游樂居地,亭子、水池、屋子全部不是被熊熊烈火給燃燒殆盡,就是被那些刀劍槍枝給破壞完畢。

「居然如此狠絕……」她喃喃驚恐的聲音,落在冰心耳里是格外的刺耳。

冰心轉過身,單少扯上她衣領,雙眼滿是憤怒與哀傷:「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

在後處的傅子升道:「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

南g磷和一旁的愔愔,卻是臉色鐵青並不答話。

伊妃貝兒更是蓄滿了淚水。就在這時,四國人馬注意到了盼月谷正門的這五人,紛紛回神大喊,有的喊殺,有的喊保護他們,場面紛亂不堪,比剛剛的斗爭更是洶涌猛烈。

那玄武國田小總管也在其中,眼看這情形,還有瞄到冰心氣到顫抖之餘,另只手緊緊握著、從不離身的那圓月彎刀,她情急之下更是悲凄大喊:「紫姑娘!手下留情啊!您入谷之前曾答應過老奴的!」

聞言,冰心瞪大眼,雖是松開了她衣領,但卻是改由一巴掌打向伊妃貝兒。她口吻冷冽的說:「如今我盼月谷已遭你們如此毀壞,可還有當初誓言需遵守?這是你欠我的!」

伊妃貝兒m著臉上巴掌,低著頭,晶瑩的淚水不斷滴落。

「你說,我中間給過你多少機會了?可你居然……還是這麽做!」冰心憤怒的看著她。

「紫!你先冷靜點,這到底……」正義感強烈的傅子升面對這施暴場合,就是覺得不對勁,他跳出來想說話,卻被南g磷給擋住了。

「傅大哥,你我剛剛都是從盼月谷正門進來的,為什麽……我們毫無阻礙的就進來了呢?為什麽機關沒有發動呢?當初盼月谷機關可是聞名江湖的巧匠制造而成的,十年來一直好端端無事,這故障一說可不管用啊。」冰心冷笑問著。

剛剛在沖回盼月谷這路上,看出了機關被人關閉一事,讓冰心原來煞白的臉頓時變成鐵青,出谷前確定還好端端運作的,怎麽才不過趕去救援他們四個一趟,現下卻完全變了呢?

關了機關不說,甚至還引兵入盼月谷……怎麽說都不會是恰巧兩個字能說得過去的。

是被設計的。

被人緊密給設計好的。連同自己這不舍、軟弱、回去救援他們的心態。都被算計好了!

一認知到此,冰心氣得不能。若是剛剛那田小總管沒有出聲,冰心沒有想起一個月前的約定、沒有從中回過神來了話,她當下現眼見盼月谷被毀得如此,還真的連想掐死伊妃貝兒的心都有了。

直率的傅子升倒是被這話給弄楞了。他剛剛急忙追著冰心他們幾個走,倒沒有注意這些細節,回過頭來也只能想是這機關被關下了,就跟之前每個禮拜外出采購那樣。

可是這關閉機關的位置得從里面下手啊……若不是冰心先關好的,莫非就是有人在這期間挑戰這機關成功,所以成功闖入盼月谷,還把這機關給停止了?好讓這些士兵能夠一舉攻入……

正思索到這兒,冰心瞧見他的恍然跟自己的偏差不同,更是咬牙大怒:「傅大哥!」後者一個激靈,原欲要開口的辯解之詞統統不管用了。

愔愔嘆息道:「傅大哥,剛我們一路進到機關深處,未見任何血跡或闖關者的失誤現象,紫雖是盼月谷族人,但在之前光是進這關卡,也是吃了極大苦頭的……這種關卡稍有失誤終歸是要命的,可對方卻如此駕輕就熟,不費吹灰之力……紫是謹慎的人,萬不會做出離谷前未開啟機關的錯事,而換算剛剛與現在的時間,若沒人從中相助,怎麽可能於這短時間內輕易入谷呢?」

「呵,那有什麽?因為關卡的失敗下場我們個個都體驗過了呀。交給我們的是正確道路,真正較危險的、棘手的,我們可都嚐過那滋味了,就算中間出了啥問題,小心對應對了話,對方總不是個白痴,不至於過不來。甚至……還能輕而易舉的找到關那機關陣法的位置。嘖嘖,這可真夠神的了。」南g磷眼睛細眯,嘖嘖稱奇卻又帶著刻意尖酸的語氣說。

「那也不能斷定是貝兒所作所為……」傅子升正要說,冰心的低沉聲音卻傳了出來:「當初……你那錯誤的步伐,是故意的吧?」

伊妃貝兒遲遲不抬頭,身子在聽到這句話卻是一抖。

「我就想我明明交待過了,一字走這條線,可怎麽還會有錯呢?」冰心苦笑:「你表面上裝做不懂的詢問這機關,無非是想理清個思緒,最好把運作模式都給m透,好讓你整理起來,交給對方吧?我第二天提議的出谷采購,意外的順了你的意。當我讓你們自己選擇出谷順序時,你搶先選,卻不選一,不選最後,偏偏選了個三,月底那天,那個賣糖葫蘆的就是玄王眼線吧?」

伊妃貝兒小臉依然低低著。

「輪最後一次的愔愔時,你給我的白帕,說想要再吃一次那糖葫蘆,怕弄臟我的手,用這白帕給包下時我就不對勁了。」冰心兀自說著:「尤其是當我買完糖葫蘆,那小攤的眼神就算藏得再好,也讓我感到一陣奇怪,甚至走在街上,我還莫名的被輛馬車差點撞上。糖葫蘆和白帕掉入淤水全毀,對方賠了我錢,清了路面才又駕馬離去。而當我折回去小攤買時,那人卻一副早有料到的模樣,正好准備了同樣白帕和糖葫蘆遞給我……呵,貝兒,你認為我是傻子嗎?這麽明顯?我傻了不成?」

接著是冰心一連串的哈哈大笑。

伊妃貝兒猛搖頭,每搖一次淚水就這麽滴落下來,南g磷和愔愔都是別過臉不去看現在這樣子的冰心,傅子升更是臉色灰敗,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呵呵,居然是毀在我的手上……盼月谷因我建造,卻為我毀滅?真是好大一樁……笑話啊。」冰心看著那片越燒越猛烈的火海,還有四國士兵紛亂的喊打喊殺聲,就是覺得格外諷刺。

「明知道是引狼入室,為什麽最後我還這麽傻、這麽天真的想要相信你呢?」捫心自問,或許是因為知道王不是王,王沒現世我才放松警惕的吧?可想不到這樣的疏忽,卻得換來如此慘重的代價……不服,我不甘啊。」

伊妃貝兒哽咽道:「小紫……小紫!你聽我說,就聽我說一句……好不好?」

「不,什麽都別說了。」冰心停下笑聲,緩緩嘆息,「你們都趁早離開吧,這兒再過不久也將被戰火給波及……盼月谷,已經毀了。」

現在解釋都成了藉口,理由和苦衷,於冰心的眼里都不再有任何意義了。事實如此,事實已如此!

「小紫……」她哭得泣不成聲。

「我真後悔,我對你太失望了。」說罷,冰心神情肅穆的看著那著火的廂房處,似乎出神、正想些什麽。

之後她聽到些微聲音,視線才微微再轉過來。她看著終於趕到這里的那田小總管,此刻正心疼伊妃貝兒臉上巴掌印時,那關切慌忙的態度,讓冰心眼底再也沒任何笑意和刻薄諷刺。

她只是感到心中一片凄涼。

靜靜閉起眼睛,冰心張開眼後那下一瞬的眼神,是猛烈而炙熱。此刻的她心中已自有打算。

揮出圓月彎刀,冰心就這麽往那燒得最猛烈、也是盼月谷兩間正主房的位置奔去,不顧後方大家的驚喊。

途中,冰心被一直注意她所有舉動和臉上神情的南g磷給攔下。明明輕功沒有冰心高,卻是因為注意到細節的關系,而來得急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追上了冰心,甚至還抓住她的手不放。

南g磷眉頭深鎖:「你做什麽?現在這麽亂?你回去能做什麽?」

冰心用力揮開對方,沈痛道:「你不用管,這是我的『家』,我自有想法!」

一個也好,就算無法救完全,她也想把「他們」的那些東西給帶走,就算……

一個也好。

作家的話:

☆、39柳夕姬

「不行,你要拿命玩,我不許!」南g磷霸道的說。強硬的態度讓他再次伸手往冰心方向捉,想著不管如何,就是要把她給拉回那三國的保護范圍去。

現在玄武國士兵分散,有些已和他國士兵開打,有些卻又毫無規律的亂竄,也不知帶兵者到底是哪位,搞得這麽亂七八糟,現在場面簡直亂成一鍋粥。

這種時候哪有不去保護區乖乖待著的?

你算什麽?冰心雖然沒失去理智到破口大罵,可這心傷憤怒之間,偏偏不依,反而就著那欲要捉她的手,反身過去,甚至和南g磷大打出手了起來。

南g磷認為現在的冰心因盼月谷打擊太大而情緒不穩,因此什麽話都不願意聽了,於是決定先把她給敲昏拿下,直帶到安全地方去再說。

從沒對打過、甚至不知道對方武功底細的兩人,一時之間居然也打得難分難解,高低、優劣狀況甚至完全不明。

雙方僵持不下且毫無任何進展的原因,一方面是南g磷怕傷著冰心,也不知道她有無保留實力,所以只能微微試探而不馬上出重招。

另一方的冰心是關心則亂,就怕與南g磷多糾纏一秒,再遲一些,里頭兩間房的東西就真的要被大火給燒個一乾二凈了。分神之間的打斗自然與平常施展的功夫沒對位,連剛剛奔下樹,冰心都能差點著地失敗的這點就可以看出了。

「呵呵,這身打扮,一點都不像那些單調呆板的士兵。一男一女的,你們在這里做什麽呀?」兩人打斗間,一道嬌媚的聲音兀自傳出,有些許疑惑,還些許幸災樂禍。

冰心已在擔心的邊緣與憤怒的極限,聽到如此輕挑話語,更是怒不可遏,她反諷問道:「你又是什麽東西?我們在不在這兒又干你啥事?」

話一出,冰心才覺得自己說的太過了,只是這話也來不及收回了。正在小小的愧疚之間,那嬌媚的聲音接著說:「唷,妾身不過是好奇問問,小妹妹你不答就罷了,未免也好大口氣。」

那聲音雖是用著如此委屈的字說,可後半段卻是一點都沒有委屈的意思。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冰心注意的不是這里。而是她剛剛……居然叫她小妹妹?冰心眉尾抽動,加上這柔媚的嬌音都快讓她掉一地**皮疙瘩了,她這也才終於冷靜。

果斷的跳離開南g磷附近,不再和他打了,同時也特地與他保持了幾步距離,以免在這突然之間,南g磷收手不及,冰心反倒自己先遭殃。待她確認好安全范圍後,冰心才抬眼往那聲音望去。

南g磷下手本就有自我節制,見冰心已然收手,二話不說也一個完美璇身,收回原來的攻勢。他下意識整理自己身上服飾,好掩飾剛剛才打斗結束的痕跡,做做樣子之間,也挑眉往那嬌媚之聲循去。

只見一名像貌美豔的女子,身穿碧綠花色金邊典紋的大袍,內里粉衣紫衣水藍衣都有,裹著好幾層衣裳卻未見她滿頭汗水。一頭金色長至小腿的秀發,還有那雙彷佛勾魂媚人的罕見金色之眸,此女當真能用豔麗來形容。

冰心微微驚愕了下,不只是因為那豔麗女子的外貌,不只是那一把柔嫩、甜而不膩的嬌音,而是她居然穿著一身正式裝容,只剩頭上沒有c幾支貴重發釵,就能夠參加皇g大宴什麽的了。

那麽寬大厚重的衣裙,居然在這里見到?冰心嚴重懷疑此女子是否跑錯棚、又或者開錯門了?

畢竟現在這里是哪里?拜托,周圍大火燒得那叫欣欣向榮,旺盛非凡,而她居然還這一身打扮,那些衣裙奇跡似的到現在,竟沒沾到半點塵埃或沙土,可見此人功夫也是不可小覷。冰心邊吐槽、邊暗暗打量著對方。

瞧見兩方已分開打斗,且各自望著自己沉思,豔麗女子輕輕一笑:「哎?妾身打擾到你們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冰心邊瞪眼她這個礙事者,邊悄悄移動腳步,依然想往那大火燒得最為猛烈的地方而去。

南g磷對眼前這樣一個古怪的俏麗美人的出現,絲毫沒起任何興致,當他注意到冰心的腳步時,臉馬上冷下三分,開口道:「不許去!」

冰心硬是被這聲音給驚了下,但還是很不服輸的瞪回去。

豔麗女子見狀,奇疑問道:「你們要去哪里?是要拿些什麽嗎?那里頭……有什麽東西嗎?」接著她很配合的轉向那地方望去。

冰心未答話,顯然不想理她。突然間她想起那日在機關陣里頭,伊妃貝兒掉了個比自己x命還要重的玉墜子,面對她當時折回去取的莽撞行為時,這南g磷並沒有阻止她啊。

莫非這就是關鍵?

於是冰心下秒有模有樣的學,她用認真嚴肅的口吻對他說:「那兩主房里頭……有著比我x命還重的東西!」

語畢,那豔麗女子驚呼一聲並快速捂住口。南g磷身子則微楞了下,但沒再說話。

冰心眼見得逞,努力不讓笑容外漏,接著以無比認真的口吻說:「這次,你休要再攔我了,不然我定跟你拼了!」這句後話,冰心是認真說的,不是玩笑更不是隨意裝出來的。

南g磷握緊拳頭,只顧著看地上,也不曉得是許還是不許了?雖然冰心很奇怪,這里明明是盼月谷,是自己的地盤,可為什麽自己的氣勢老被這家伙給壓過去呢?他許不許到底又干她啥事啊?

熊熊想起那段一個月時光,似乎這種事還真常發生?莫非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太沒脾氣、太沒盼月谷主人的尊嚴了?

想歸想,冰心不忘也緩步移動。她戒備盯著他,以防南g磷突然又打過來,她自己也知道對方並沒有跟她較真,只是想把她打暈給抬回去罷了。雖說是為自己好,可冰心從不領這樣的情。

細想這些,轉眼就能跳入那火堆……呃,至少里面還有些微路面時,南g磷卻突然動了!

冰心被狠狠嚇一跳,接著她聽到他說:「我跟你一起去吧,主房有兩間,兩個人一起找,時間也比較趕得上。你且說說你要拿怎麽樣的東西。」

冰心微楞之間,心底異樣感覺也油然而生。

當初遇到這事,他是叫自己別死,之就這麽轉身,讓她往那危險地沖去了。可現在又遇到這相似的事,他卻是要跟自己一同去……這其中,在這一個月內……有什麽關系、立場,改變的嗎?而這是她所忽略、所沒注意到的嗎?

冰心還在茫然之間,那嬌媚女音卻傳來:「紫姑娘到底要拿什麽嘛?那兩間屋子早已空了,你們就算冒險進去,也什麽東西都拿不到呀。你若告訴妾身要拿什麽東西,妾身定拿給你,就算是開口要那房間全部的東西,妾身也辦得到。」

這話一落,冰心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她臉色蒼白,慢慢轉頭回看那豔麗身影。為什麽她辦得到?為什麽她知道屋子里頭的東西都空了,為什麽她知道她這個「假名」……

南g磷眯緊眼,總算正視她的存在。他嚴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究竟想說些什麽?」

而那豔麗女子呵呵一笑,馬上對冰心鞠躬,簡單的拜禮:「妾身乃玄武國賀蘭家的舞娘,柳夕姬。特來拜請傳說中盼月谷使者的紫姑娘到府上坐坐。」

玄武!!!!這念頭一閃,冰心早已瞪大眼朝她沖過去了。圓月彎刀對准她被層層大衣給包住的頸子,雙眼似乎就要噴出火焰,她口里恨聲道:「是你放的火!」

「紫姑娘好生熱情啊,妾身真是萬分惶恐。」依舊是那套口頭上的客套虛禮,柳夕姬輕輕閃過身,如願化解冰心攻勢。

豈料後者揮空失敗並不氣餒,她不慌不忙的一轉身,只要彎刀在手,冰心任何角度都有自信可以扭轉,再從中出招!

柳夕姬在驚愕之間,只得忙著抽身,從層層衣裙里頭拿出一把通體潤色的白身之劍給強擋著。

那劍的模樣似極了當初愔愔手里頭的那把璇璣,只是這倆柄劍的花紋劍刃都不太一樣,劍端握柄的顏色更是完全不同,當初那把為青藍色,這把卻是黃金色……

冰心大腦里瞬間閃過在藏書閣所看到的那本《神之刀劍》,由此馬上推斷這金柄的是七空劍其一,那榮登兵器榜第五的「東方魔劍.弒泉」。

這一擋下似乎對圓月彎刀過於勉強,劍擊的振動通過刀刃傳至冰心虎口,她險些拿不穩刀子,正吃痛之間柳夕姬呵呵笑了幾聲,輕飄飄的離開冰心范圍。

不過是臨時抽劍擋的,怎麽可以差這麽多……冰心埋怨直皺眉,瞪著那柳夕姬。痛感讓她理智又恢復了不少,不然剛剛還真是有勇無謀,什麽東西都還沒看清楚,居然就飛身想要教訓人家了?真是失策啊失策。

南g磷急忙來到冰心身邊,看她並無大礙,轉而怒目對著柳夕姬,正想沖上前和她過兩招時,從懊惱中回神的冰心卻已擋下他。

作家的話:

我發現……

我一篇文章基本上都保持「3000字又多了一點點」的狀態……

而這狀態跟其他人相比,似乎太「長」了?

如果是這樣,或許我該考慮下一篇之後

我要放短一點了……(深思)

☆、40異想天開

「呃,你……柳美人是吧?」冰心遲疑了下才開口。

「夕姬,妾身名為柳夕姬。」對方笑盈盈的糾正。

「呃,都好,反正就是……我說那個柳美人,」對方這時發出「嗯哼」不太高興的一聲,冰心也不管,繼續說:「你們先是毀了我的盼月谷,現在卻還敢指望我到你們府上作客?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冰心現在的臉色g本難看到極點,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蹦出來的。

想不到那柳夕姬面對這指問,卻是一臉無辜狀:「那可跟妾身這方人馬毫無相干呀。不如妾身再給紫姑娘解釋個清楚吧,我國國主玄王陛下,共分三批人馬前來燒毀這盼月谷。妾身不過是其中一批,因看不慣對方濫毀家園的行徑,搶先一步在放火前,把東西給挪了出來進行搶救,現下,那些東西可在個安全地方待著,就等您來取呢。」

冰心不怒反笑:「哦?這麽說本姑娘還得好生感謝你們這番行為羅?」

柳夕姬也謙虛道:「那是當然,因為我們這邊是很有誠意來邀請盼月谷使者的。」

「哈,邀請?玄武國主好大面子啊!一個邀請就派一批人馬砸了我的家,而另外一批進行搶救,算是賞我個面子?那最後一批呢,又干啥去了?」冰心想保持微笑,可發現自己就像在牆邊那如何跳著、也定跳不出去的小狗一樣,給人耍著玩就老大不爽!

柳夕姬眨了眨美目:「不不,紫姑娘您有所誤會,前來邀請您的是我們家主,跟那玄王陛下,絲毫沒有任何干系。至於第三批人馬嘛,自然是去找司馬家的千金羅。」

司馬家千金,也就是伊妃貝兒的家族。曾聽說玄武三大家族的三大勢力各保持個平衡,供玄王任意差遣。表面上和諧美滿、合作無間,但事實上看來,這三大家族私下似乎並不怎麽交好……冰心皺緊眉,無辜被卷入這種圈子,她一時之間思緒紛亂。

南g磷倒是出奇的鎮定,他笑問:「恐怕不只如此吧,這位……」他看了看冰心,勾起唇角轉了個長音,故意說道:「想必柳美人似乎話沒說完全吧?三批人馬各干其他事去了,那請問是哪一批奉了玄王的命令,要殺我們天下地衣呢?」

柳夕姬在聽到南g磷轉音的那稱呼時,已經眯起眼,神色大為難看了。一聽南g磷提問的這話,不由得輕笑了起來。但那卻是皮笑r不笑:「妾身還以為公子您要問什麽大事呢,原來是這點啊……關於斬殺天下地衣,自然的是放火那一批。不過……我們這一批,可也收到了指令。」

她緩緩拿起那把傳說兵器,微微一笑。

而南g磷聽到這答案並無意料之外,他手邊沒武器,但還是抱持著備戰狀態,森冷的氣息流淌於周圍,只要前方一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馬上直管開打。

冰心沉思許久,在他們已經面對面預備好時,終是開口說話。可那聲音淡淡的,似乎於剛剛幾秒之間真想了許多。

她說:「你們家主說要請我,可我仔細想了下,結果我g本不想去。我的盼月谷已經被你們毀成如此,管你們玄王跟家主是不是同條路的,你們再怎麽說也是同國,按常理,這g本難辭其咎吧?況且有沒有暗中合謀我都不清楚。所以為保險起見,本姑娘決定……不去。」

柳夕姬先是對這答案楞了下,後眯起眼睛問:「那麽你說的東西呢?那『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不打算拿回來了嗎?」

南g磷正要開口,冰心拉住他的手臂,語氣依然清淡:「拿了就拿了吧,要丟要燒,隨你們處置罷。本姑娘生命中的東西何其之多?丟了一兩個,我還有後頭的三四五六要顧呢,可沒那小小心思打在上頭轉。」

反正,總有一天她不會再繼續睹物思人,她會尋到那久違的「家人」。甚至這「家」還可以再造、再建,犯不著為了一時沖動和這口氣,就貿然毀了這些,更用不著受人擺布行事!

她生平最恨人家要脅,這口氣就算真要逞強,怎麽說也得給自己強吞進去!

不看柳夕姬那發青的臉,冰心拉著南g磷的手就是往原路走去,邊道:「這里不久也要遭到大火的甜蜜舌吻了,危險至極。你要想待就繼續待吧,我們就先出去了,恕不奉陪。」

南g磷一臉復雜的先是看了柳夕姬,再看著冰心,見後者臉色如平日往常那般的沉靜,反倒有些糾結,不曉得現在冰心狀況,是真不留戀那些東西,還是強撐著不去在意的?

答案當然是後者。只是比起這個,冰心更受不了他人的要脅。

柳夕姬冷聲喊道:「慢著!」原來那嬌媚口吻已不復存在,剛剛的盈盈笑臉也早已消失個徹底。

冰心微微一頓,聲音極其平和自然:「柳美人,還有何事?」

柳夕姬咬牙說:「想必紫姑娘貴人多忘事,我剛提的兩件事都還沒做到,任務沒完成,怎能就這麽兩手空空回去呢?」現在的她連那些客套偽裝都不再使用了,拿開「妾身」這詞,以「我」代稱就是最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