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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狗急跳牆

那江湖女俠聽完一愣,接著和旁邊夥伴交頭接耳,一樓的其它客人看到,也是議論紛紛。

紫衣女子眼看如此,更是繼續講道:「牛r該有的嫩和嚼勁都沒出來,這r的色香是齊了,味卻沒有,你們說說,這種店,怎麽還會有這樣的人潮呢?莫不是全靠著一個誇大謠言撐上來的?」

不久,人群中有一高壯男子附和:「就是嘛!這牛r都沒有我家老母燉的香!」

話一出,有勇氣的人也接連附和,喊著「就是嘛」、「我就說嘛」等等,人群中不乏也有些動搖,認為此菜並沒有多美好可口,但價碼似乎定義的太高。一桌飯菜就要二十兩起跳,這樣價錢對一般省吃儉用的百姓,已是將近一年收入了呀。

小二鎮不住這女子的氣焰,也看著現場同仇敵愾的大伙非常汗顏,好不容易等掌櫃的趕到,見此情形,他大怒問著那紫衣少女:「姑娘莫不是個吃霸王的?才來這里顛倒是非!」

紫衣女子冷哼一笑,「就你們這種下三流的店會這麽質疑了。我如今是客,豈有不分緣由就受人質疑的?敢問掌櫃都是這麽對待我們這些客人的?」

「g本狗眼看人低!」

「那掌櫃似乎就是這樣子……」

「我上次來也是這樣,還以為京華樓多高貴高檔的樣子,看不起我們這些平民、這些江湖人啊!」

一句話若是響了,很多句話都會開始產生戚戚感的共鳴,這是很簡單的心理手段。

月銀雪細細打量底下那嘴角浮起淺淺笑容的紫衣女子,她的金色面具耀眼非常,似乎閃爍勝利的光芒。

這京華樓安逸生活過慣了,一直有大官的面子做保護罩,沒有居安思危的意識,恐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一個膽敢鬧事的家伙吧。輕易被挑撥,連臨時招架也因訓練不足,顯得全都是漏洞……

月銀雪輕輕搖頭,結論已定下:看來這京華樓,這回可真是踢到塊鐵板了。

掌櫃的給紫衣女子氣得不輕,可後者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繼續道:「哼,不過是靠著大官口碑、以及各種混雜謠言故弄玄虛所推上來的店,沒個真材食料,豈敢在這里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瞧瞧你們店里的擺設,不過都是偽仿的,可有點姿色沒有?」

「欸?仿冒品?那在下倒要問問姑娘,這真品又是?」另一桌的江湖人好奇一問。

紫衣女子勾唇而笑:「自然是我見過最好的『冬悸酒樓』了。於五國各地都有分間產業,不過樓層可高他們一籌,每樓最低五樓,最高還有七樓!每層都是j心布置設計的,連這些一樓桌椅都是個高檔貨!他們呢?不僅裝潢抄襲,花瓶擺設模仿,連個四人行樓梯都是仿造!不過是個冒牌的,也敢散弄那些謠言,號稱自己是青龍國第一大館?真是笑話!」

語氣到後面,紫衣女子是一臉不屑。

掌櫃警鈴大響,這麽極度吹捧他們頭號競爭對手的冬悸酒樓,莫非這女子是被對方雇用的鬧事者?故意前來敗壞他們的名聲!

「這麽一說……這京華樓的確跟冬悸酒樓的樣子一樣欸……」

「可不是嗎?那麽寬的樓梯,可以同時四五個人一塊兒上去,我見過的飯館中,就屬冬悸酒樓和這京華樓了!g本如出一轍!」

接下來大家的討論中,儼然都被紫衣女子說的這番話給牽著走了。那掌櫃臉色完全鐵青。

眼見效果差不多,紫衣女子抬手放下這二十兩現銀,豪氣道:「本姑娘並非付不起,只不過是認為這名不符實!這一頓,就當我吃冤了!」說完對著背後那兩人喊道:「咱們走了!」

「原來冬悸酒樓評價這麽高啊?我之前還以為名氣最旺盛的就是這京華樓呢!」

「可不是嘛!我也是沖著這名聲來的啊!既然是假,菜色也沒多好,待客也沒多尊重,我們還來這里干麽?這種貴得要命的店!」

「咱們下次還不如去那什麽冬悸酒樓好了。」

「好呀好呀!」

聽見周邊人客的抱怨和那細小聲音,掌櫃滿頭是汗,想到未來營業狀況更是滿臉焦急,又見紫衣姑娘他們三人就要離開這酒樓,實在氣得不行,不甘這麽放過他們,為了挽回京華樓名譽,於是喊道:「來人,把這些鬧事者給我轟出去!」

紫衣姑娘聽見這話,先是楞了下,後馬上轉頭破口大罵:「你發什麽神經!不用你這麽大費周章!我們這不就是要出去了嗎!」

這掌櫃是白痴嗎!連眼看不見、話也聽不清了嗎!

掌櫃瞪眼,先是擦了一把汗,看見打手們停下動作,分明是對這口令而不解時,他趕緊接著發聲:「還楞在那里做什麽?把他們給我轟出去啊!先打一遍再趕出去!」

先打一遍……

紫衣姑娘頓時了然,這掌櫃不是白痴,而是已經狗急跳牆成這個樣子了!

下秒她馬上氣憤喊:「看啊!這就是聞名青龍國第一京華樓的掌櫃啊!明明都付了錢,又不是吃霸王,居然因為我們說出了真話,妨礙了他的生意道,讓人打我們!」

眼見那群七八個打手上前,紫衣姑娘從腰身抽出了一把普通的chu俗鐵刀,正欲上前卻被那黑衣男子給擋下,冰冷的藍眸淡淡地掃在這些打手身上,對方一接觸那眼神,居然個個感到一股顫栗。

只見那黑衣男子緩緩從自己黑色紅紋的刀鞘中,抽出了把白柄黑身紅刃的刀子。

那刀一出,場面似乎壟罩在一股極低壓的氣氛下,現場體力差、j神弱的人,似乎都快要被這股氣場給壓得喘不過氣了。強撐下去的人,則深深被這壓迫給震撼住了。

在二樓觀望著的月銀雪,心頭微微顫動,她緩緩m著自己的白色黑紋劍鞘,有股預感在心中蔓延,自己居然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月流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他再度往那奇怪的黑刀打量,雖然二樓沒比一樓的感受要強,但他也清楚明了這把刀的不同,還有那份「價值」。

於是他開口說話了:「哦?妹妹,那似乎是傳說兵器榜與你並列第一的黑刀昊昂?哈哈,可真有趣,今日這破樓中居然能夠有幸見到。」他嘴里的玩味甚重,但眼底的認真,卻是無可比擬。

月銀雪注意到了那句詞,疑惑問道:「破樓?這不是你挑的上好之樓嗎?」

「哪是!」月流星投了白眼,沒好氣說:「要不是那白虎國師預言的春瓔院就在對面,找妹妹你們倆我也方便,不然我何苦跑這地方啊我?又不是自己找虐!不過是跟他要包一間廂房,出示一下我們相約證物,他居然抖得跟篩糠似的!害我被其他人用詭異眼光看得毛骨悚然!以為我是什麽妖怪怪物的!真不知該誇他寶刀未老,認得出這東西好,還是這老家伙大把年紀了,膽子卻也活越回去!一點大小場面都沒見過!」

霹靂啪啦的說完,月流星句末還不滿意、像似不過癮的啐了一聲。

他認為,真正有能耐的人,是不該這麽大驚小怪、甚至把所有心中事情全給擺在臉上的,就算真看出什麽,也不該全寫在臉上……拜托你起碼有點職業道德吧!

月銀雪了然的m了下懷中那月字令牌。

月花g的信物,就算過了八年,威力依然不可抵擋。天下第一邪教絕非浪得虛名。認識的,懼怕,不認識的,也只當這令牌別致鄭重,材質特殊,以為是什麽了不得大人物用的,也都是好言好語的客氣相待。

在這令牌面前,還真沒看過有誰敢瞧不起他們的呢,因為通常那樣子的人,早已沒了活路。

「看這情況,我也來去過個兩招,活動下筋骨好了,興許可以多得一把好刀!」月流星轉轉身體,揮舞手臂,露出躍躍欲試的樣子。

「哥哥,你別瞎攪和了,『上古雙刃,非主不認』,就算你得到那把刀,未必你能使用。」月銀雪已保留原話了,沒說得太狠——你不是他的主人,你g本完全不能使用!

偏偏月流星不信邪,毫不在意道:「哈哈,這有什麽好難的?這昊昂只認天下第一的刀術者,興許我殺了持有者,這刀會馬上轉而崇拜於我,認我為主呢!」

「哎,別痴人說夢了,你連劍術都打不過我,還是省點心吧。」月銀雪皺眉勸著。

「那不然得到這刀之後,我當個收藏品收藏,不用就好了?」話畢,月流星早已縱身一跳,施展輕功飛往那一樓處了,甚至提劍正與那叫拓的黑衣男子給拼下了。

獨留月銀雪在二樓欄桿處一臉糾結。

哥哥的x子還是這般開朗樂觀,既然昊昂都只認天下第一的刀術者了,那對方實力定不容小覷,怎麽還會有自信能夠打敗他,甚至得到這把危險之刀做收藏呢?

輕嘆了口氣,月銀雪隨後躍下。

作家的話:

☆、54白劍絕滅(12.07已更)

而在這時刻的稍早前——

瞧見眼下這些不過是小咖人物,居然得出動到傳說兵器的昊昂?紫衣女子皺了下眉,大有殺**用牛刀的失衡感。

可沒辦法,自上回她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武功不弱時,以一對十的爭斗中,她雖是勝了,卻勝得相當驚險和辛苦。

因為在途中,她一個不小心走神,就差點被個從後面偷襲的敵人給致命了結、去台下領便當了。那時就是他出手幫助,好讓她僥幸取勝的。

從那次之後,不管她怎麽好言相勸,說些「這些人都交給我吧」、「您別客氣,盡管在後頭休息」、「外頭天熱,您去旁邊歇息、乘涼一會吧」等等的話(一旁跟著的鐵灰男子苦嘆:小姐,現在已是冬天了啊……),他就是不信,依舊是那張俊帥面攤臉,應都沒應她一聲,就這麽默默的走在她前頭,總是搶先一步替她解決眼前所有的一切。

連點渣也不給她留下……真是太可惡了!可惡到極點!因為他全一手給乾凈俐落的收拾掉了,在他面前,只要是拿出刀槍武器茅棍什麽的,g本完全倒下,而且依據那傷勢來看,這絕不是個一兩天就能夠爬起來,「重新上陣再來一遍」的。

真是有夠……

哎,自此,她就再也沒有能夠出場、大耍威風的機會了。

只要一想到當初那個「不小心」,她就悔得連腸子都要青了。當初她到底沒事走什麽神嘛!討厭!

哀怨的瞪著那高挑背影,紫衣女子無法變更他已決定的事,說來可怕,他的頑固居然跟她的不相上下,不過她歸g究底就是敗在這兩點——耐心與毅力上,也因此兩樣都沒有的她,每當面對他時,總是輸得慘不忍睹啊不忍睹。

紫衣女子回神,認命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拓,下手輕點吧,皮r傷教訓就好……」

黑衣男子拓,依舊用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說:「不可能,昊昂每出竅一次,必見血一次。」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紫衣女子聽到後,更是狠狠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就不該拔它出來的啊!她很想這麽說,可是知道這些就算說了也沒有用,上一句對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況且拓的慣用武器一向就是那把可怖驚悚的黑刀,拓沒辦法接受其他刀,而這刀子也是一樣,沒辦法接受其他主人,就連她也不行,因為沒那份資格……唉唉,好一個武器與主人的一往情深啊!真是感動得一塌糊塗、讓人不禁淚如雨下、涕淚縱橫、悲從中來啊!!!!

嗯?有酸味?沒錯,她講話帶酸,故意的,怎樣?就是羨慕和嫉妒,不行嗎!

抱著如此復雜的心態,紫衣女子只得悶悶說:「那你小心點,別弄出人命就好……」不是要他自己安危小心,是叫他小心別人的命!

不懂她所有糾結的拓,只是簡短應答:「嗯。」

喔!老天!她真的好想把頭拿去給豆腐撞一下喔!!!!(豆腐嘴角抽搐:到底干我啥事呢……)

拓在行動前沒有打照面的習慣,所以他只輕輕一抬手、一個輕巧閃身,就已消失在原地了,再看見他的身影時,他已入人群!

接下來照常是幾個人的尖叫和悲鳴,一群chu壯漢子,在拓的面前居然連個還手餘力都沒有,像個無力孩童般這麽脆弱,被拓一個招式就給輕輕松松的搞定了,不過就幾秒鍾的時間。

若換個角度看,這g本連出戲都稱不上啊,因為他們簡直不是同層級的,換個角度看,這幾乎只是場單方面的屠殺……喔不,他們躺在地上多半是昏迷重傷,還有氣息,可沒死呢。

當那群打手的血給灑了一地後,拓依舊例行帥氣的甩一甩黑刀(他本人還不自知,認為只是個習慣動作),待他把刀上血跡都給揮下後,依然面無表情的拿起刀鞘,照這樣情況來看,原來該是把這黑刀收入刀鞘里的。

注意,是「原來」。

因為二樓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墨綠衣袍的男子,他揮出長劍拼向拓,拓只微微抬臉,該收入刀鞘的黑刀瞬間轉了個方向,擋在自己面孔,也輕而易舉的擋下那把直逼他冷酷俊臉的利劍。

在紫衣女子發愣的時間,拓已迅速揮開那劍,黑刀彷佛在嘶鳴、渴求眼前這偷襲者的鮮血一般,拓的神色冷冽,出刀比剛剛面對那群打手的速度,又快上了個兩三倍。

那男子似乎沒料到自己居然突襲失敗,口袋的東西還沒抓出,在這未回神之間,已見那把黑刀來勢凶猛的逼近了自己脖子……

「鏘」的聲音,不知何時來到拓面前的銀衣女子,她已神情冰冷的出劍護在那男子面前,聲音清脆得好聽:「家兄無意之間冒犯了,還請這位……昊昂的主人,見諒。」

銀衣女子緊握在手中的那把劍,不如一般鋼鐵刀刃,它居然可以擋下昊昂的攻擊……紫衣女子細眯雙眼,因為往往在黑刀面前的任何武器,這互相撞擊的結果,幾乎都是後者被「身首異處」不然就是被「腰斬」,變成「武器不成武器」樣子的……

可這把白色的靈秀之劍,居然接得著,而且看那銀衣女子一臉的老神在在,似乎還餘力有足。刀劍兩兩相鋒,白劍似乎與這黑刀互相呼應。

有那麽一瞬間,紫衣女子的r眼似乎看到了兩把正激烈比拼的黑白氣息。莫名的風壓突然橫掃全場,宛如黑刀碰見久未相逢的熟人,而這白劍卻只是愛理不理、冰冷淡漠的回應。

場面就這樣子,似乎充斥著黑刀的狂喜,以及白劍冷漠的不予理會。

認得出黑刀,且還擁有這把白劍……拓微微抬眼看了這銀衣女子一眼。後者注意到,她嘴角彎起,則是淡淡補說了一句:「幸會。」

———*——*——*———

現場同步,瞬間跳回原來空間。那墨綠男子也就是月流星,銀衣女子自然就是月銀雪。

自他們的出現後,紫衣女子已悄悄打量起眼前這一俊男美女了。

女的一頭如娟般的秀麗黑發,只用銀帶輕輕綁起,綁了個半頭,其餘直落下來,倒還真有股白衣飄塵的樣子,此女長相極為柔美豔麗,豔冠群芳,配上那一身銀衣蘭紋裙,更襯托出她與眾不同的仙子氣息。

至於這墨綠衣袍的男人嘛,痞子味太重,紅塵物太雜,長相是斯文的,豐神俊朗,可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卻是讓人不敢松懈、不得不提防的。

瞧他一手還窩在自己x口處,無非是想從懷中拿些什麽可怕的東西出來吧?在商場上打滾久了,江湖上也不怎麽淺了,至少還有這麽點經驗,往往看的人多了,紫衣女子自然容易區分哪種為好惹,哪種為不好惹。

偏偏眼前這個男子不只不好惹,居然跟她還有著相同習x——傷我一刀,皆要回一手臂的報復執念,真是可怕啊。

阿彌陀佛,這種顛狂人物還是少惹為妙吧。紫衣女子心中合掌,接著就上前客氣道:「原來是……絕滅的主人啊,如若是起意外,那依我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豈不妙哉?」

月銀雪的身子在聽到這句話後,微微動了下。

她把原來的注目焦點,從拓的冰藍眼眸中靜靜移轉到了那紫衣女子身上。接著察覺這黑刀越有下力動機,似乎在提醒著月銀雪:這刀就在前面,若敢對這紫衣女子打些什麽主意……

思及此,月銀雪嘴角再度勾起,松了力道,她微微一個璇身,攬著月流星拉開彼此距離。

拓雖是順理成章的收起了昊昂,但備戰姿勢依然不改,手指扣著刀柄,只要一個瞬間,他就可以拔刀再揮,且力道可以再度強化,其實收不收昊昂都無妨。此刻他冰冷的視線依然停留在他們身上。

身旁的眾人早已沸騰了。

早在這句「昊昂的主人」出現時,大家就連連後退了幾步,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這群人。有些清醒過來的打手,更是害怕的縮回桌子底下。而在紫衣女子又開口一個「絕滅的主人」後,現場人群更是紛紛沖到了二樓,包括那些打手們,更是不分緣由,抓著桌子就是直奔上去。

因為他們就算好奇、想靜觀這場變動,也得有命看啊!兩巔峰武器的交會,不快點閃邊去就得當下個慘死亡魂了!

擁有傳說兵器榜之首的兩名高手,居然就出現在此刻!

到底昊昂和絕滅是什麽?拜托,武林至寶的名號,就連巷口旁那賣面、七老八十的阿婆,受過客人們誇張言論的洗禮都知道欸!更別提那些已經開始會爬樹、捉泥鰍的孩童了。現在不知道的,大概就只有還不會開口說句「我知道」的嬰孩了吧!

那傳說兵器榜之首的黑刀昊昂,以及白劍絕滅,依據近期的謠傳所言,擁有黑刀昊昂者,該為「刀聖」的殘冰公子,白劍絕滅則是「劍神」的銀雪女王……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會在這京華樓針鋒相對!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作家的話:

☆、55醫皇

刀聖與劍神,自古以來的對立者,難道於今日終於要有個結果了嗎?眾人緊張的吞了一口水,滿臉肅穆的看著底下一樓的動靜。

此刻一樓就剩下紫衣女子他們三人,和月銀雪、月流星兩人,以及早嚇得腿軟、比大家動作慢了好一截,只能躲在牆角處瑟瑟發抖,哪兒都不能去的那掌櫃。

說起江湖中冷酷殘虐的殘冰公子,那麽他的另個搭檔就不能不提了。

大概是這一兩個月前的事了,殘冰公子結識了個金面具姑娘,對方自稱是「醫皇」,各種疑難雜症都會治,一個會刀,一個會醫,他們兩人相伴,就這麽行走於江湖。

說來也奇妙,江湖上能人奇事不多卻也不少,但口吻這麽自大的還是頭一個。畢竟,江湖上早有個被他人尊稱「醫仙」的碧綠女仙在了,人家翩翩優雅,貌美如花,都斯文客氣的接受這別人稱呼的名字了,怎麽這個啥面貌都沒露的詭異金面具姑娘,居然還敢自己提名、讓人這麽稱呼呢?

「醫皇」?多狂妄似的,到底還要不要臉啊?於是在某次江湖弟兄正好遇見他們這對搭檔時,興頭一來,上前就去問了這句話。

卻沒想反倒招了殘冰公子的冷眼,甚至他還想出刀砍他。

那江湖弟兄被這冷眸掃到,以及被那欲拔出的黑刀氣勢給嚇得屁滾尿流,跌在地上不住往後退,直到後面是牆壁,再無可退。當時,是這醫皇拍了拍她的搭檔,要他稍安勿燥,然後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位不斷顫抖的江湖弟兄……

為什麽換了個人接近他,他依舊這麽害怕呢?

因為傳聞醫皇不只會醫,也會使毒,且還是一絕的,連毒婆李孟娘和毒君的天香公子,都對她另眼看待,尤其是那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手法,以及j通各千各百種的毒物知識……

甚至毒君自見過她漫妙的背影,和如此玄奇的施毒手法後,還幾番邀請醫皇跟他結伴游走江湖各地,一起研究毒中之毒呢。當然最後不是被這醫皇婉拒,就是被殘冰公子給砍跑了。

既是為醫的聖人,卻也是惡毒的魔人,這醫皇真不該只得這稱呼的。

可偏偏她就是喜歡武林中人這麽喊她。

當今江湖使毒,那大名鼎鼎的共有三位,毒婆、毒君,還有一個自江湖消隱蹤跡的月花g小魔頭,其名不詳。

那醫皇曾經搖頭苦嘆,說出個讓人聽不懂的詭異話。

她說,江湖上這麽多使毒的,毒物市場早已飽和,大家怎會記得她?不如她來走個神醫路線的,至少能夠跟美麗的碧綠女仙齊名,她也甘之如飴,睡著了做夢都會笑呢。

興許是醫皇的推測成真,興許是碧綠女仙的齊名效果,又或者是毒君的妄想追求,於是江湖上人人都說,醫皇的金面具底下,是個美若天仙的標致人兒,可是她生x害羞(?),脾氣暴躁古怪(??),奇異癖好又是喜歡收集金子(???),不喜露臉於人面前,因此總是用金子打造的金色面具作為遮掩。

回話題,當那江湖弟兄自知說錯話,離死路不遠時,那醫皇早已蹲下身子來,眼中笑意正濃,拍了拍他的臉說:「嘛,我不是不要臉,是沒有臉,所以才帶這金面具的。」

這意思不都一樣嗎!差不多啊!!!!

江湖弟兄嚇傻了。

噢天吶,誰來告訴他,這時他該是附和這句話,還是該笑笑而過呢?是什麽話都別說、還是該吐她嘈呢?不然就是該裝悲痛、該一臉y郁?該安慰她、還是該鼓勵她?天殺的,這種諷刺話怎麽可以由她說出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接著該回什麽啊!!!!

正當江湖弟兄想的焦頭爛額時,那醫皇又開口了,笑嘻嘻的說:「這樣,我可有回答到你的問題了?」

江湖弟兄滿頭大汗,心中早已淚流滿面,他直點了好幾下頭。

那醫皇看見,卻是起身一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對殘冰公子道:「吶,我們該走了,去下個地方吧,希望能早點見到魯大哥他們才好,不然魅古老大一定以久未任職,率先拿我開刷,扣我薪資好一陣子。」

咦?不殺他了嗎?雖聽不懂這醫皇到底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那江湖弟兄眨了眨眼,瞧見殘冰公子臨走前冷哼、瞪了他一下(他已經皮皮挫了),醫皇拉著他的手,兩人就這麽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江湖弟兄看著他們的背影,再回想醫皇剛剛的舉動和所有口氣,內心不免動盪了這麽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