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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沒有辦法了(上)

魅古老大,究竟什麽原因讓您這樣折磨對方,冰心倒寧願他能給他一個痛快,現下若是再來個火刑針刑或r斷刑,冰心決定馬上跳出來制止,不讓這殘忍的行為繼續發生……

「醒了就好,我今晚要和冰心動身離開了,你就一輩子在這里關至老死吧,今日只是來跟你告別。」

提到冰心,柳夕姬眸中微一閃爍,他閉口不出聲,讓魅古老大看了又是一陣不快,抬腳踹下剛剛那傷口處,使得柳夕姬又乾咳了幾聲。

「倒是使得一手好妝容啊,還懂得變音,不靠任何道具……假扮女人接近冰心,我說,騙了她幾晚同睡呢,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早在剛鹽水潑下時,柳夕姬的妝容就遇水而化了,雖是臉上狼狽、一團花色,但卻不減他原來的天生妖艷,那是盼月谷時「柳夕姬」雌雄不辨、英俊貌美的臉。

只見他冷笑一聲,不客氣的道:「呵,那還是你准許我的呢。」

「柳君諾!」魅古老大一聽,發出的殺氣更為強烈,抽起腰上寶劍,抵在他脖子上,繼續說:「你不要老想激怒我、想著自尋死路!我讓你活著,只為了要讓你看清這場游戲!我要你好好的看著,最後奪到勝利的我!」

早在那耀眼的寶劍現身時,冰心的注意力就從柳夕姬身上被吸引了過去,那是虛幻女神引以為傲的七空劍的……西方聖劍,暗毀!完美的藍刃劍身,黑色的劍柄和中間鑲入的玄黑色寶石,金色的線邊,那閃耀著自我氣息的寶刀,是排行傳說兵器譜第三的劍……

冰心眨了眨眼,大腦一片空白,她聽到了什麽?又看到了什麽?

似乎,聽到了魅古老大說了關鍵字的「游戲」,又看到了那西方聖劍的暗毀……

突然的,腦海中好像又有什麽人、什麽東西,背過自己,遠離了自己……心臟彷佛被人掐住,冰心兩手捂住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此刻好想要放聲尖叫,好想要瘋狂大叫,說,不相信!說,不是這麽一回事,再說,不會的!

不會的!!!!

魅古老大……誰都可以,可是,你怎麽可以是游戲的另外競爭者呢……

不可能的……怎麽可以……

冰心低下頭,神色一片哀戚,她的最後港灣,她的安全堡壘……今後再也到不了了,看不見了,都消失了……

彷佛所有的美夢瞬間都被瓦解了,破碎了……魅古老大也是競爭者,是不得不扳倒的對象,既然如此,冰心就沒有辦法再和他攜手向前了……

沒有辦法了。

「哼,你倒是很有自信能夠拿勝利,不過是藉著近水樓台之勢的小人罷了。」柳夕姬一臉不屑。

魅古老大不怒反笑:「是嫉妒,還是羨慕?你也只有這個時候能說得大話了。小心別再惹我,不然我就砍斷了你自豪的雙腿或雙手,讓你再也舞不起來。」後又輕蔑的看著他:「想不到,六奇公子的舞皇,蘭花公子,居然就在我面前……還以女身接近,怎麽想真讓人做嘔!」

「彼此彼此,能從棋王的暗夜公子手上奪得一棋,就算使得是女身,也是成功的。」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耍嘴皮子!我告訴你,虛幻女神的游戲你是再沒有機會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吧,那醫皇風聲,到底是不是你搞的?南g磷是不是另個游戲競爭者?」

「哈哈哈哈!」柳夕姬突然爆出大笑,乾啞的聲音連這樣的笑都聽得刺耳,他不屑的看著魅古老大,冷笑出口:「原來你也不過如此,醫皇風聲還是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嗎?南g王爺是不是游戲競爭者,還需要問我嗎?」

「你廢話少說!」眯緊眼,魅古老大不客氣的又踹了柳夕姬一腳,雙手交臂,:「我當然知道正式玩家只有三位,而且都是元年四百九十六出生的,換算現在該是二十三的年紀,南g磷早過了這年紀,但就擔心他是偷跑下來的……此人做事詭異,先是聲東擊西,又是按兵不動,真不曉得在玩什麽……實在不得不妨。」

邊思考著,也不理會柳夕姬繼續乾咳、那彷佛都要咳出心臟的聲音。

「算了,問你也沒用,死不說的x子真是讓人煩躁,前世的神明,你跟我一定是敵人,而且還是那種不堪入目的,三兩下就被抓住不說,為了個棋子居然舍棄大帥之位,你真是愚蠢。」收起暗毀,魅古老大諷刺的說。

「呵,咳、咳……你懂什麽?你是下棋下傻了吧?所謂的棋子,該是無關的人,在我身邊的人,從來就不是什麽棋子……」

作家的話:

其實神明時期,魅古老大跟柳夕姬……

他們不算完全的敵人但也不算好友~彼此見到面頂多互瞪而已

不過柳夕姬比較過份,偶爾還會酸一下魅古老大就是xdddd(所以現在報應來了?)

咳、咳咳,總之那時他們倆還沒像現在這般競爭激烈化(?)

可能那時候都認為虛幻女神不會選擇彼此吧,才沒把對方多當作一回事(?)

但現在踏入這場游戲後不同了就是(????)

☆、122沒有辦法了(下)

「哈?你想說什麽?說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嗎?」魅古老大走向前,蹲在柳夕姬前面,一把抓起他的鵝黃秀發,逼他正視面對自己。

他冷聲道著:「別蠢了,賀蘭家的柳君諾,被玄武國舍棄的你,再也不是什麽大帥大將,當你舍棄了現在位置,就造成你今日必敗命運!我們擁有虛幻女神賜予的七空劍,你卻沒有好好善用……不是嗎?」

柳夕姬瞪著魅古老大,一字不答。

「怎麽?是不是在想,要是那晚有帶劍就好了?知道我是游戲的其一競爭者,是不是就不會這麽大意了?我們的七空劍都各自有『感應』,能夠感應彼此、感應虛幻女神、感應這游戲中的競爭者,甚至替我感應所有會妨礙我前進的東西!然後讓我一一斬除……你,就是其中一個。」

chu魯的甩開柳夕姬的頭,魅古老大m著自己腰上的暗毀,冷聲繼續說:「不只七空劍,連紙條也沒帶在身上,問你這家伙什麽東西都吐不出,成了現在這個模樣還是不屈服,真是夠令人厭煩的。不過現在少了個競爭對手也是好事,你要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遲早會自己查出來。你就繼續在這兒待著吧,沒有人會來救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你,包括你說的那些『家人』!」

轉身,魅古老大就要離去,逤放下了另一桶鹽水,看來魅古老大心情極好,似沒打算繼續了,他也趕緊跟著就要離開。

冰心轉頭間,卻見梅兒神情有些激動,似乎想要開始動作,還離開了那隱蔽稻草……

冰心驚愕,忙暗示她不要亂來,可梅兒只看了眼冰心就再沒搭理,冰心忍耐不住,怕梅兒做傻事,正起身要攔下她時,柳夕姬卻開口了:「等等。」

梅兒停下動作,冰心也不敢輕舉妄動,兩人互看一眼趕緊又縮回稻草後。

不遠處的魅古老大則停下腳步,轉過頭,神情像是在看個垃圾、在看個骯臟的東西,他不以為然的問:「怎麽?有最後遺言要說?」

柳夕姬先是沉默的低下頭,後又認真開口,語氣中居然帶著一股心痛:「她……為何要遮住自己的臉?醫皇又為什麽要戴面具?是防著我們這些認得她的人嗎?還是那曾經謠傳的……醫皇的丑陋面容……」

「呵,還以為你要問什麽呢?居然問這種事。怎麽,很想知道?」魅古老大惡意的笑了下,柳夕姬不語,魅古老大更是笑得歡了:「本來這種事我也不想跟你說,不過,我還挺想看知道這事時候的你的樣子呢,說給你聽倒也無妨,算是給你最後一個餞別禮。」

柳夕姬抬頭,遲疑的看著魅古老大,只見後者清晰的聲音開口:「冰心在去年盼月谷那混戰中,被毀容了。之後自卑,她就一直戴著面具,到現在都沒好完全。」

冰心一愣,這話題怎麽突然轉到這里來?會不會太跳痛了點?況且柳夕姬啥事不問,做什麽問她的臉啊……記得那天百花樓見面,那面紗被屏風給揭下時,看到她塗抹白葯膏的臉上時,他不是很錯愕嗎?既然看都看過了、都知道了,做什麽又再度問起呢?

只見得到答案的柳夕姬神色凄楚,笑著道:「原來這麽回事……我早該知道,應是這麽回事的……那日捂著臉……那日所有表現都反常的她……也難怪她這麽討厭我了……」

「看來,真是成了這游戲輸家了。」柳夕姬喃喃自語的聲音,聽在魅古老大耳里一陣刺。

他冷哼一聲:「真是無聊!」就毅然離去了。

沒有得到預期中想要的反應,魅古老大也不再把時間花在他身上,逤也隨之跟上,待兩人走遠,上頭機關轉動的聲音小小地傳來,梅兒已離開稻草邊,她握緊冰心的手,滿臉淚水還未擦乾,她鄭重道:「我們公子……今後就交給您了,請您一定要好生照顧……拜托了!」

冰心一愣,還聽不出什麽東西,只見那紅色身影快如閃電的往來的方向沖上去,冰心更是不解,明明她一直想看她家公子的,莫不是現在看了平安,所以就放心了呢……可是放心之後,她到底又要去哪呢?

何況為什麽最後那句「拜托了」居然說得像是訣別……她要到哪兒去?不要他們家公子了嗎?

作家的話:

買便當~買便當~有沒有人要買便當~~~

柳夕姬一份~梅兒一份……魅古老大也一份……

呃!某糖似乎工作到瘋了……囧rz

☆、123夕陽西下(上)

冰心正困惑於此時,不遠處牢房的柳夕姬略帶警戒的一問:「誰?」

哎,都是梅兒害的啦,就算閃再快、聲音再小,人家柳夕姬武功沒被廢,耳朵也沒聾,自然會注意到的嘛……這時候還真不曉得要不要誇一下魅古老大已經夠手下留情了呢?

冰心很是哀怨,她本也想悄悄離開的,因為那柳夕姬手上的鎖,一看就知道很棘手,不想辦法找魅古老大拿鑰匙,或是帶擅長這事的解鎖匠來,還真無法撬開的吧。現在行跡敗露到底要干麽呢?說聲你好,問安之類的嗎?

別傻了,別問這種廢話……他看起來就很不好。

「到底是誰?出來!」柳夕姬不耐的說。

得了,都傷成這樣,口氣還這麽大又這麽沖,而且居然還能夠肯定有人就在這里……就不會懷疑一下是自己疲累的錯覺或是夜晚的「那個」嗎?不然哪只偷溜進來、有靈x的野狗或小花貓也行啊!畢竟這里還真不是個好地方。

可是他都沒這麽想,居然這麽篤定的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下逼得冰心真不得不現身了。

冰心無奈,只好緩步出來,出現在柳夕姬的眼前,他們有兩尺的距離。

只見對方驚愕的看著她,眼睛居然一眨都不眨。

冰心有些尷尬,剛剛很機密重要的話都被自己給聽見了,現下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或是該做何反應。能夠裝做不知道、沒聽見、沒看見嗎?怎麽可能,這太假了。

分神之間,只見對方看了她良久,終於有了反應,他自嘲道:「呵,我這是怎了,大白天的,居然做夢看見個幻影……只會傻站在一旁的木頭幻影……」

知道日夜時差,可見柳夕姬還是有意識的,腦子沒被弄壞得嚴重,至少還會推斷時間,他大抵上只是可怖的外傷居多罷了,倒還真不用擔心。不過以上這些分析其實都不怎麽重要,因為重點是……

冰心挑眉,什麽叫木頭幻影啊!她大步向前,跨過木牢,很不客氣在他面前蹲下身來,捏著傷口較少的柳夕姬半邊臉頰,沒好氣的說:「誰木頭啊,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不知是真不痛還是驚愕大於疼痛,柳夕姬傻住,任冰心捏著,過了一會,居然低下頭露出苦笑:「你怎麽……會來這里?」

看來是知道眼前的冰心不是什麽幻影了,她果斷的縮手,改輕拍他的臉蛋了,冰心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不如就挑了個簡單一點的吧。

「你家小丫鬟來找我救你,所以我來了。」

「你說梅兒?」柳夕姬皺眉反問,見冰心點頭,便激動續問:「剛剛那聲音是梅兒發出來的?剛剛梅兒在這里?她都看見了?她後來離開了?跟在那兩個家伙的背後離開了?」

一連串的問題都問到核心,且都是事實,冰心再度乖巧的點點頭,柳夕姬的神色卻是鐵青,忙道:「快!我求求你!冰心!快去找梅兒!梅兒她這死腦筋的,定是找那兩個家伙了!快幫我制止她!他們雖不會殺我,但是會殺死梅兒的!」

瞧見柳夕姬驚慌的語氣,冰心回想剛剛那彷佛臨別的話語,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趕緊發問:「為什麽?梅兒是為了來救你的,做什麽找魅古老大?」

柳夕姬也急,什麽都說出口了:「她是要找那護衛,他手里有我這把不滅鐵鎖的鑰匙!世上只有兩道鎖和該配備的鑰匙!除此配套鑰匙外,無任何器具能開啟!梅兒金盆洗手前是個神偷,她想嘗試偷那鑰匙!」

冰心一聽,直覺大事不妙,不滅鐵鎖這東西有聽過,是用稀有礦物制成的,是被譽為五國第一巧匠臨終前所完成的j致遺作!任何刀劍都斬不斷,包含傳說兵器譜的神劍神刀!世上就只有那兩組,分別有金銀兩把鑰匙,而也只有那唯一鑰匙才可以開得了這唯一的鎖……

梅兒!原來你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不會真這麽沖動吧!

思及此,冰心也趕忙站起往外處沖去,後邊的柳夕姬用著那彷佛破碎的沙啞聲音懇求道:「拜托你,千萬要阻止她……」

那當然,這不用多說!咬緊牙,冰心輕功快閃而過。

---*--*--*---

可惜還是來不及。

冰心找得氣喘吁吁,找得團團轉,忙里忙外的。最後終是倚靠直覺,順著地上稀少的梅花花瓣走,在這破屋後院的井水邊發現了一攤血跡。她忙往下打撈起,那是氣絕身亡的梅兒,一掌命脈,已沒有了存活氣息。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冰心從濕淋淋的她的身上,果然搜到了那把銀鑰匙。

梅兒,你好厲害,你真的做到了……本該是高興的,可現在,看著那具冰冷屍體,冰心卻是高興不起來了。

作家的話:

賣便當~賣便當~

今天,路過的梅兒說要買便當。

「50,賣不賣?」她說,五只手指張開,手掌朝向我。

「不賣,要70。」開玩笑,我早起做這便當可是費時費力的,怎能如此輕易賤賣?

「喔……」悶悶的回應,她又多看了眼便當里的菜色,眼里滿是不舍。

猶豫再三,接著她伸手往自己腰上的綉花錦囊探去,從里面仔細的數了些銅板正要遞給我。

我伸出手接過那些銅板,當掌心碰到這些迷人的小東西時,我樂得開懷,笑道:「成交!」

☆、123夕陽西下(下)

回到監牢,柳夕姬急忙追問情況,冰心卻是沈默不語,她只想把銀鎖給解開,想快點完成自己被托付的任務,然後快點回去……

終於獲得自由的柳夕姬站都站不穩,全身是傷,他前面有鞭痕,後面也沒放過,冰心看了心疼,也看得害怕,她討厭鞭子,卻也懼怕鞭子,這似乎是屬於她內心自小的創傷。

眼看柳夕姬好幾次走路都要倒下,冰心趕忙攙扶,最後終是受不了柳夕姬的拜托,帶他到井邊,然後看到了梅兒的屍體。

柳夕姬像似早有預感的,從看到一臉復雜的冰心回來的那刻起,就該知道事實的。他不讓冰心繼續扶著了,他一步步踉蹌的走過去,緩緩跪下,他抱緊地上的梅兒。

冰心有些同情的看著現在一蹶不振的君諾姑娘,不,現在該說是柳夕姬了,以後都是柳夕姬了。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抱著那護主心切、不顧一切只為主犧牲的小丫鬟梅兒,看著已沒有生命跡象的她,柳夕姬神色一片灰敗,冰心靠近想安慰些什麽,話到口邊,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出聲。

他視線已無對焦,只看著緊閉雙眼,面上安祥,彷若只是單純睡去的梅兒,如果能夠撇開她嘴角那抹鮮紅了話。

柳夕姬低語喃喃:「我從來,就只想護著我身旁的人好,只因他們盡心盡力的服侍我,所以,我也對他們好,我們有的時候甚至感覺就像個家人……又或者,早已是家人了,大家面上雖都沒戳破,但彼此心知肚明了罷。」

柳夕姬嘴角勾起個弧度,悲慘的笑容,卻是流下兩行清淚:「可如果今日得用你們的犧牲……得踩著你們的屍體而過,我又如何承擔的起呢?」他抱著梅兒低泣在她頸邊,顫抖著身軀,萬般難受,他激動的哽聲道:「這如何……成全我!」

冰心捂住口,實在看不下去。

柳夕姬重情重義,即使只是個身旁久待的丫鬟,他總是割舍不去,不然也不會在那晚關鍵時期還挺身掩護梅兒了,結果到頭來,該死的還是死了,終究繞回來了……這樣柳夕姬如何承受?

光看現在這般就可得知,柳夕姬對他們的情,不是說斷就斷的!現在他的悲傷和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就是最好的證據!

看著今下午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通風報信的人兒,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魅古老大啊,您何其忍心呢?

柳夕姬的淚水在梅兒的發間滴下,他背面的鞭痕火紅的刺眼,聞者鼻酸。明明有傷卻還如此大悲,對傷口痊愈是會有影響的,冰心撇頭,再是不忍面對這一幕,可一絲閃光卻從自己的眼前劃過,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起了……

接著,冰心彷佛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又彷佛只因為不想看到如此傷悲的柳夕姬,她推開他,把兩人拆開,冰心扣住梅兒的手脈,就是一陣默語思量。

柳夕姬愣著,正待要說些什麽時,冰心雙眼雪亮,欣喜開口:「有救了!梅兒有救了!快找個地方讓我准備准備!這事情若辦得好,定是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梅兒!」

冰心那耀眼的神情,在柳夕姬死灰的心海間擴散開來,此時此刻這般的言語,比任何動聽的詞都還要讓人心生澎湃,幾乎重燃起了所有希望,幾乎再度拾起了被丟棄一旁的勇氣。

抿緊唇,柳夕姬克制住所有霎那間想奔騰而出的淚水,嘴角微微彎起,化成了重重的一聲:「嗯!」

脈象不穩,可還沒到斷絕之時。

給梅兒喂了那在神明時代很有凡間功用的金色小丹,雖無法起死回生,竄改地府冥界的規矩,但只要有一口氣在,只要吃了這小丹就等於從鬼門關走一圈,算是強拉回來了。

原本該是沒氣的她,心肺中卻意外的還保有一口未消散的氣,不曉得這是不是所謂的散魂,在夕陽西下的那刻,隱隱閃爍著,好似在說她也不願死,不願看到主人這麽痛心疾首的樣子……

所以,冰心鬼使神差的信了這一散魂之說,或許,也是想到之前曾經聽月花g大魔頭說的那東西吧--r體亡滅,但飄散的魂魄卻不願離去……

原以為只是個胡話、被誇大甚至美化過的亂談,並沒有完全相信的死板冰心,此刻還真不得不認同這樣的事件存在。

作家的話:

喔喔!好高興喔,票票居然有破百~~~(灑花)

為聊表某糖的感謝之意,於今日中午12點再加更一篇。

新的5月一天,請各位親親多多指教羅。

是說,喊著「成交」的我,理所當然的遞出了便當給梅兒。

可是卻到一半,不知從哪處出現的柳夕姬伸手阻止,並把便當推還給我。

他溫和的對著眸中不解的梅兒道:「快回家吧,小燈他們還等著我們吃飯。」

聽到「家」這個字,梅兒先是一愣,再是漾起了一抹美麗笑容,她點點頭,愉快的跟著柳夕姬走了。

兩人頭也不回、頭也不回……

我茫然的看著攤子上賣不出去的便當,又看了看天色

心想這種時間,剩下的便當應該也是賣不出去的,還是趁早打包、收拾了東西也回家罷。

反正他們也沒把這些銅板給要回去……今日收獲,不好也不壞。

☆、124有用的(上)

當然這小丹也不是隨便亂吃的,首先得先含著,含了一個時辰確認梅兒臉色依舊蒼白而非死黑,就代表還有救,然後配著調制好的葯水喝下,二十四個時辰必然會醒。

這梅兒也算是好命的人,碰上了這麽個奇妙的自己……雖然有些扼腕那金色小丹的損失,畢竟只有少少的五顆啊,但是看著柳夕姬對自己含淚道謝的神情,冰心心頭總有股說不出來的復雜。

明明是魅古老大鬧的事,她一向跟他交情好,且又是他身邊的人,出了這事總歸不能夠推托。可是,為什麽柳夕姬可以用這麽坦然誠服的神情看著她,甚至對她道謝呢?明明這都是他們造出來的果啊。

哎,說穿了,他也是天地游戲的受害者,一踏入這游戲的神只啊,真的不到結果而出就不能脫逃的。

誰也逃不掉,一個都不許。

有的時候都會懷疑,究竟是一開始提議要玩這場游戲的虛幻女神的錯,還是踏入游戲歷經凡間苦痛後,心境改變而無所不用其極想奪得勝利的游戲者的錯?

為了追求勝利,成為游戲贏家,就要冷血無情,什麽都不在乎……

這種作法,一向就不是冰心的風格,游戲玩歸玩,可手邊總還有什麽東西就是割舍不下、斷不了,忘不掉的。雖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冰心也很清楚自己爭王過程中總會有損失和苦痛,一定會是鮮血淋漓的道路,或許,也還會有戰爭……

可是,即使知道這些,冰心還是很不想以這樣的形式去達到目標。如果能夠以溫和一點、平靜一點、犧牲少一點的手段而坐到王位,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而且,也是很有挑戰x的事。

冰心不想變成那樣的人,就算被人笑說天真單蠢、婦人之仁都一樣,自己想當怎麽樣的王,就該從怎麽樣的人開始做起,怎麽樣的出發點,怎麽樣的……思考到這,身後柳夕姬的聲音喚回了她神智。

「你……真的要回去嗎?」現下梅兒已是安妥完畢,柳夕姬看著冰心,臉色凝重的問。他這短短地一天就受了不少苦,吃了不少刑罰,身子也自然大瘦了一圈。可眸中的堅決卻絲毫沒有動搖過,如此意志堅定的人啊,若是……

冰心吞了一口水,收起那後半無謂的想法,點頭道:「嗯,有些事總是要早點說得好,畢竟和魅古老大攤牌……也不過遲早的事。」長痛不如短痛,還是乾脆一點、痛快一點吧。

他們現在在青龍國那冬莘香料店的小屋里,是「冬式」產業,魅古老大自然的把這些都歸給冰心管了,冰心那時想把柳夕姬和梅兒給弄到安全地方,但不曉得青龍國除了冬悸酒樓外還能去哪里……同時也很擔心城內魅古老大的眼線,尤其是逍遙館的人,他們最會擅長喬裝一般市井小民了。

於是冰心索x租了輛馬車,把柳夕姬和梅兒他們送去鄉下的這鋪子,附近是自己管轄的佃農,他們農家人的生活作息都很規矩,日出而起,日落而歸,現在三更半夜的,大夥兒都睡下了,沒人會注意到冰心他們這間小屋子其實是有人暫且住下的。

況且魅古老大當時全然放手讓冰心管、並不多加干涉這鋪子。就算真被人發現,冰心也能夠以「小老板」的姿態瞞天過去。這麽鄉下的地方,魅古老大短時間應該是想不到、找不著的吧……

冰心把他們安頓好後,再忙著為梅兒下針紓解那重傷的心脈和調葯,這不,轉眼都折騰了兩天……

前晚就該跟魅古老大出這青王城的,看來是無法了,真的無法了,兩人不能夠繼續走下去了……

遺憾到此,只聽柳夕姬開口:「他是游戲其一人選!是堂堂正正下凡的其一三神!從亘古時期就追愛著虛幻女神至今,此次游戲他必是有了萬全的准備,就算要他豁出所有他也想一償心願!你回去不過自投羅!」

難得的,柳夕姬的話語中帶著對冰心的認真,甚至還有那些明顯的擔憂。

呵,曾幾何時,擔憂她的權力轉到他身上了?冰心苦笑,一年前的回憶壟罩在心頭。下雨天的夜晚,飢餓交寒的時刻,是他走至自己身旁,對著他後面的人道:「瞧,這人還活著呢,帶回去,總是有用的。」

這個世界,有用的人比沒用的人要好得多了。

本來就一無是處、什麽都沒有的冰心,自碰到魅古老大後,什麽謙遜矜持全都拋開了,無所不用其極,絞盡腦中所有思量,把所有從商的、經商的,不論哪個世界的,全都通通說出來一番,只因為,她想要成為魅古老大心中「有用的」,也為了在這個殘酷無比的世界中,掙得一口飯吃。

作家的話:

說好的二更獎勵w

5月某糖依然會繼續陪著各位(眨眼)

感謝親親們的厚愛羅。

☆、124有用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