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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王朝的游戲 Candy2012 13303 字 2021-02-13

☆、171還能要求些什麽(上)

月紫芙先是膽怯的看了月秋珣,再看了無動於衷的月流星和那處靜謐涼亭,想今日是無可避免了罷,故握緊了月銀雪的手,終是兩人手牽手往那涼亭處去了。

途中經過時,月秋珣只淡淡看了眼月銀雪,再沒多說什麽。

月流星奇異的看著他們,接下來就聽到月秋珣笑著這麽對最後一個護法說:「輪你了,有什麽要跟我解釋的嗎?」

最後一個護法默默低著頭,依然沉默。

月秋珣上前,笑著繼續問:「不說?就是默認了,那麽你說,背叛我的人,我是該殺,還是該留呢?」

那護法臉色鐵青,閉上眼睛,依然一字不答。

「後悔了嗎?可惜都沒用了。」他上前,手頂在他頭上,作勢要一口氣用內力毀了他,他繼續說道:「對你也算好的了,念在你為我月花g職守二十年,只為一己偏差才釀成此事,我給你個全屍吧。」

對方依然不說話。

二十年……從月流星「復活」後,當自己有意識、能跑能跳時,對方是被月秋珣復仇計畫中拖累的其一無辜者,自他被月秋珣打敗,為了苟活,他低頭入這月花g。甚至這些年來以自己的實力站在了「護法」的位置上。

雖然月秋珣奉行著家人寶典,上下有分,並且嚴厲要求不許靠近他們,但總歸是自己曾經喊著的「護法叔叔」,曾經在自己劍術不j時指導,並任自己差遣做事的人……月流星想到此處,忽然有些不忍。

他上前勸說:「爹,我們這次月花g死傷慘重,你把四大護法全部結果了,累的是我又不是幾乎不管g內事的你,還是多少留幾個有用的人給我罷。」

月秋珣望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已有二心的人,再不能留。」

月流星還想開口,月秋珣繼續補說:「況且,這樣就叫做『死傷慘重』?距離那次二十年的戰役,這些不過是小兒科。不過是處死幾個叛徒罷了,日後留著他們,才是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禍患。」

接著就要繼續動刑。

月流星固然心有不舍,但自己爹的話還是有道理,他並不想違背,偏過頭,他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樣遺憾的畫面。

突然間,卻聽見涼亭處一巴掌聲響起,月秋珣停下手邊動作,抬頭望去,嘴角居然彎起了一抹笑,他喃喃說著:「你娘親……至多就動氣罵人,很少打人的。」

幾乎從不。

因為在花璃重生到這塊大陸後,自縊為聰明的二十二世紀人,她生在和平的世界,只用嘴巴吵架,卻從未對人動手、動chu過,是標准的和平主義者,不像月秋珣他們那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看不順眼的就滅了對方全家……月銀雪和月雲颯之前就跟在她身邊,因此大半也是養成這樣x格,除非真的忍無可忍,否則沒對他人下重手過。

至於老跟在月秋珣旁的小魔頭月流星就甭提了。

月流星也感慨著:「嗯,從我出生後,幾乎沒有。」從來都只有他打人,她勸架的時候。

月秋珣看了眼月流星,再看了眼那地上跪著的雷霆護法,淡淡說著:「算了,你下去吧,諒你在剛剛那事發生時,老實的躲在他處,沒來攪一鍋亂,這次就饒了你罷,好好的跟在流星身邊,剩下三大護法的空缺,你從資歷較好的下仆去挑選提升上來,不准有誤。」

雷霆護法微楞了下,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月秋珣,直到對方輕哼一聲「嗯?」才趕緊回神。

「……是!多謝g主的不殺之恩!多謝流星少主!」他邊補說,邊急速退下。頭冒大汗,g本是從剛剛的生死戰歷劫歸來。

月流星楞了下,沒想自己老爹前秒說的話,後秒馬上推翻,居然反覆得這麽徹底……面對雷霆護法的感謝,他哭笑不得,畢竟他明明就沒做到、或幫到些什麽事呀。

或許這只是個不想殺人的藉口吧,他知道自己老爹算的j明,於g中整治更是公私分明、鐵血手腕,既然不殺他,就代表有不殺的理由罷。

事實上骷主闖進來殺光大批月花g仆從之時,叛亂的另外三護法也有推波助瀾的趨勢,他們原本就在等骷主帶著月秋珣的頭顱愉快離開,打算要來爭這g主之位的,可沒想計畫趕不上變化,居然被那假冒月銀雪、月紫芙的人馬闖入,打壞了一整個事……算來,他們也很是倒楣。

不參與這事的只有雷霆護法,他對g主之位是最沒野心的,但也沒有忠心。所以就算知道背後的這些計畫,卻也知情不報,這才是月秋珣想大開殺戒的原因,一個不忠心的人,隨時都可以成為有野心的人。

作家的話:

喔喔喔喔!感謝x77221同學送的果味冰砂+小黑子w

(感覺這小黑子很想偷吃我得冰砂欸(被揍死)

某糖努力更文ing~~~

☆、171還能要求些什麽(下)

哪怕現在沒有,日後也難保不會再有,他可不想無故留下這樣一個隱憂,宛如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可是,如果今日月流星要留,那就另當別論了。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無論如何,死過一次的月秋珣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一有風吹草動,要再取這雷霆護法的命,g本輕而易舉。要斬草除g嗎?就目前來說,還沒必要。

邊思考這些時,涼亭那邊的燥動依舊。

「啪!」自那聲響傳出,月銀雪驚愕的看著花璃,呆然的問:「娘……?」

月紫芙撫著自己的右臉,眼淚飆下,吃痛不解的問:「為什麽?芙兒……做錯了什麽嗎?」

花璃臉色鐵青,一字不答。

月銀雪心疼的瞧著月紫芙臉上的巴掌印,轉頭忙問道:「娘!您怎麽回事?您從不打姊姊的!」也從不打人的!

花璃轉過身,手中拳頭緊握,並不說話。

「娘!到底為什麽!」月銀雪急問著,欲上前,旁邊的月雲颯卻站踏出一步擋著,手里拿著個熟悉的黑色令牌。

月銀雪皺眉,趕忙拿起,她翻開一看,見到牌上一「芙」字時,楞著了。

她回頭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月紫芙,月銀雪猛然想起在孟阡鎮上最大的花綉坊時,月紫芙因為衣裙弄臟,索x全換新的,那時她在里頭試衣試了很久,後來待她出來,臉色顯得蒼白,似在害怕些什麽。

月銀雪那時雖擔憂,但還是故作輕松的笑問對方:「姊姊,怎麽換這麽久,是碰上什麽麻煩了?」

可對方搖搖頭,說沒怎麽事,只因為這些衣裳都不喜歡,看多了那類型的衣款,都想吐了,其他的,就再沒多說了。後來,他們還是依照原先計畫那般,去看火燈會,觀台戲,放水燈,賞花樹……玩得盡興快活才回來。

緩緩m上金字刻著的「芙」字,她腦中想起稍早之前,曾別有他意接近月紫芙的那抹紅色身影……

原來如此。串起整個事情過程的她,咬牙切齒的說:「是那個女人!今天會發生的這一切,原來都是那個女人!」

就是因為他們偷走了姊姊的令牌,月花g輕而易舉的從內部被人侵入,眼前滿是血屍,還害姊姊成了月花g罪人……都是她!是她!

聽見這飽含憤怒和失禮的話語,花璃轉過頭,神色氣憤的拿起那令牌就往地上扔去,她喊著:「不許稱呼她『那個女人』!」

月銀雪楞了下,雖然不能理解娘親為何袒護那紅衣女子,但更多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她解釋著:「娘,您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責怪姊姊!月花g的敵人這麽多,姊姊剛回g,不知人心險惡,沒有防備是正常的,被那個女……」

接受到花璃的眼神,月銀雪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雪兒的意思是說,就算被對方設計陷害,m走了身上令牌,讓他們巧妙入了g中肇事……這也不能全怪姊姊呀!姊姊總是無辜的!」

花璃神色依舊冰冷,月銀雪卻站在月紫芙前面繼續道:「說到底是明明雪兒就在身旁,卻還是護不住姊姊、讓姊姊有閃失的錯,您要怪,就怪雪兒罷!莫要再生姊姊的氣了!」說完,她居然馬上跪下,膝蓋用力一「喀」,竟不皺任何眉頭。

「妹妹……」月紫芙楚楚可憐的望去,呆然的站在一旁。

花璃冷笑:「怎麽,你們姊妹感情不是好嗎?雪兒為你而跪下,你倒還杵著不動?」

月紫芙臉色慘白,也馬上要跪,月銀雪卻是抬手不讓,急忙道:「娘,您到底在生什麽氣?我們這一家人不是都還好好的嗎?誰都沒有事,為什麽您還生氣呢?姊姊失去記憶,她對我們本來就毫無任何情感,她剛回g不久,對一切都不甚熟悉,她也在努力適應呀!雪兒不懂,您到底對這樣的她還想要求些什麽呢?」

要求些什麽?還能要求……什麽?

聽見這話,花璃想起那為自己舍身擋刀的冰心,淚水猛然落下。捂著臉,花璃悲傷難掩,她抽抽搭搭的哭泣著。

她想,的確,她還能要求什麽呢?她甚至連她真實的長相、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後一眼就見她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還說著那些要他們不用擔心的玩笑話……

作家的話:

某糖的姊姊掛急診,又住院了orz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可能這禮拜某糖休假就要去醫院陪她了

不曉得在那之前,某糖能不能先把兩天份的草稿給拼出來……(吞口水)

總之,某糖盡量羅。

☆、172不願意相信(上)

那時候,明知道這是玩笑,她還是順著這麽說。花璃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那才是她的女兒啊!沒有記憶!對他們都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丁點感覺的女兒!可她,卻願意舍身保護一個對她來說是「外人」和「陌生人」的自己……

這叫人如何不悲痛呢?

月銀雪猛然張大眼,事已八年,居然看見一向堅強、從不顯弱的娘親滿臉淚水,她就跟稍早前的月雲颯一樣,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再冷靜沉著的x子也因為花璃的淚水而慌了。

月銀雪忙喊著:「娘!娘!您到底怎麽了?雪兒說錯什麽了,您盡管責罰就是,何必為這事氣著呢?」

她以為花璃是被自己說的「忤逆話」給氣哭的。

花璃不理,繼續哭著,每想起那不知去向的女兒,淚水就源源不絕,月秋珣大步上來這涼亭,來到花璃身後,攬她入懷,輕聲道:「這事以後再談,今天雜事太多,累了,就先歇下吧。」

花璃猛搖頭,顯然今天不把這事交代清楚,絕不罷休。

她隨意的擦了擦淚水,紅著眼框上前,盯著月紫芙,來到跪著的月銀雪旁邊。她冷聲道:「雪兒,你起來,退至一邊。」

月銀雪想說話,卻被走至一旁的月雲颯給拍了拍肩膀,暗示她還是乖乖照做。察覺場面不對,看了身後月秋珣清冷的眼臉,月流星緊張的緩步走來,和月雲颯一臉的默然……再看了母親認真的臉。點了頭,就算再無奈,她也只能先聽話照做了。

前面少了人,月紫芙頓時毫無安全感,一棵頂在自己前方的大樹不見了,忙委屈和無辜的對著旁邊的月銀雪喊著:「妹妹……」

瞧見她還想求助月銀雪,花璃大喝:「看我這里!」

月紫芙一驚,轉回視線,怯怯地看著對方。

「之前,我憐你是個棄兒,我憐你沒有過家庭溫暖,憐雪兒踏破鐵鞋也要找到欣兒的這股沖勁,憐我們這一家的聚少離多……」一滴未擦乾的淚滑落於下顎,花璃並不理會,她眼里失望的瞧著月紫芙,續說:「那時,我准許了你入我們家,我也一直把你當作乾女兒相待。可今天,你膽敢頂著欣兒的名義,恣意而為、到處興風作浪不知好歹,那也該有個覺悟!」

月花g長女的閨名,自八年前失去蹤跡後就被封鎖了,名字該為「月紫欣」。後面接回這個春瓔院的「芙兒」,月銀雪為了怕對方不習慣,且對方為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個好名字,故還是保留原名,以月氏,「月紫芙」稱之。

「娘,您在說什麽?姊姊就是欣兒,欣兒就是姊姊……」可是今天花璃卻突然區分這兩者,月銀雪很是不解。

「她不是!」這一次,花璃再也不要有所隱瞞了,今天所有的事,痛痛快快的都說清楚了罷!再瞞下去,對誰都不是好事。尤其是聽到月銀雪居然對那搶走令牌的人稱呼「那個女人」時,花璃一肚子火氣都上來了。

她的令牌是從假冒月紫芙的冰心身上拿到的,就這麽懷疑奪取令牌的是冰心,錯以為是她而不是紅衣的梅兒也是正常的。甚至,骷主他們的代表色就是非常強烈鮮艷的紅色,月銀雪誤會梅兒為他們一夥也情有可原。

「娘?」月銀雪臉色慘白,與旁邊的月紫芙相比,沒好看到哪里去。

「我的女兒我不可能認錯!她不是我的欣兒!雪兒,我留下她,只是為了不想讓你在江湖上繼續流浪!我想你!想你回來!這八年來我一直擔憂、掛念著你,就算都有固定從流星和颯兒那邊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過的好,不需**心……但是,已經八年了啊!與你的所有生活點滴,我這個做娘的居然都沒有參與到……就算我們當初都說好了,可是,我不忍……還是不忍啊!」

曾經日夜期盼誕生的兩個女兒,最後卻都沒能伴著她,屬於他們青澀年華的歲月,她誰都沒能參與!她不能接受,一直都不能接受,不過是因為現實狀況而不得已強壓忍下的,但現在,已是她忍耐到達極限了,她再也忍受不了!

花璃哭紅了一雙眼,吸了下鼻水繼續說:「所以在那個時候,我認為這是個機會!我准許了她入我們家……」

就是在四月初的時候,他們歡天喜地的回來,說找到了姊姊那時候。

其中自然有一半也是因為白虎國師曾經的預言,元年五百一十九,是幾乎所有死絕的希望都能夠重新燃起光芒的時刻!

作家的話:

太遺憾了!南部沒有台風假xddddddd

也好,某糖不用冒著風雨交加的日子跑去加班……(自我安慰)(?)

☆、172不願意相信(下)

覺醒的龍珠,青龍許願者的花璃是不可能認錯的,縱使那天m了又m月紫芙的手,照理說也該有些感應或變化的,可是完全沒有,毫無任何異常狀況。反觀一m冰心的,馬上觸掌心而麻,就算當下只感覺奇異,還m不出來,可是之後花璃卻發現,這或許就是她想要的「感覺」。

龍珠的覺醒,是在那天月銀雪誤打誤撞召喚玄武聖獸出來後,碰巧被發動的。但也是花璃和冰心分開的時候。她的女兒早晨出外去雪山處游玩,卻一去不歸了。

「不可能的,娘……她就是姊姊……她身上的淡疤……」月銀雪搖頭,想上前,月雲颯卻攔著不讓,怕她沖撞了花璃。

月銀雪一臉不敢置信、甚至是不想相信……她口里哀戚道:「不會的……她是我找了這麽久、這麽久的姊姊……不會認錯的……不會……」話到後面,居然有些許的無力和無奈。

「雪兒!你到底還要糊塗到什麽時候!認清現實!她不是欣兒,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你早該清楚明白的!其實你比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還要明了,只是你不願意接受罷了!」

「不……不……」月銀雪站起,她不斷搖頭和後退,神色驚恐。

花璃呼吸了口氣,終於說出了重話:「看清楚!你只是害怕到頭來的一場空!」就算不忍心這麽嚴苛的對月銀雪,但只要一想到她真正的女兒,再不忍,花璃也得狠得下心!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冰心的樣子,一直是花璃心中的痛,就算那時她頂著月紫芙的皮囊,但那雙失神虛弱的眼眸,她卻是怎麽也忘不了!她的女兒!好不容易找著的女兒,居然就這樣倒在她面前!現在還不知生死!

「娘……娘……」月紫芙臉色慘白,不斷重復著這句。

忍著心中酸悲,花璃繼續說:「她今天頂著的是欣兒的名聲!惹得帳全算在欣兒頭上了,你說我還能夠裝作不知情、繼續不吭聲嗎!」

月銀雪雙眼泛紅,看了看周圍的人,只見除了月流星一臉的茫然外,大家皆是沈默不語,月秋珣緩步走至涼亭另一處的石椅上坐下來,不再看這邊,月雲颯頭低下,拳頭緊握,他也是後知後覺才從娘親和爹的異狀中發現冰心的身份的,可惜,最後卻是那樣結果……

「月銀雪!你看清楚點!她不是你的姊姊!」

花璃堅決的喊出這句後,月銀雪身子一震,淚水落下,她跪坐在地,神情凄楚的喃喃:「那她……到底又在哪里呢……三月……春瓔院……」頓了下,她苦笑著,臉上的悲苦淚水顯然對比:「國師……怎麽可能預言錯誤?」

怎麽可能?

月流星倒抽一口氣,腦中的思緒越來越清明,從一開始的茫然到了然。

不畏懼毒物,除非真擁有龍珠庇護……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妹妹到底是誰的實情,可是又怕現在說出口,若結果真是錯誤的,那對月銀雪不就造成了二度傷害嗎?

其實那天比毒結束,他們明明比冰心早走,可x子敏銳的月流星卻一直覺得有哪處不對勁,回想整個事情過程,一股怪異於心中油然而生。事後,他瞞著月銀雪和月紫芙,悄悄返回春瓔院,卻看到了地上那瓶仰倒、從未被動過的解毒瓶……頓時他就知道自己中計的事實!

可是,對方為何騙他呢?若她真是他妹妹,怎麽就這樣耍他呢……他完全不解。而這樣一個古怪的事情,在面對月銀雪時,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沒有辦法在不確定、不能肯定的事情上把結果告訴月銀雪,所以他只能自己悄悄的去觀察。卻在循著線索到一半時,中途斷掉了。因為沒想到之後的醫皇居然莫名失蹤,似有什麽背後人在暗中撐腰,索x藏匿起了她的蹤跡……

再來傳出的,就是醫皇被溺斃在河中的消息了,而且參與的凶手之一,竟然包含了自己的弟弟月雲颯……

這真是個讓人匪夷所思、相當不幸悲慘的結果。

如果說三月春瓔院,國師的預言真的准確了話,那麽那時候自己的妹妹就該是醫皇……此時,他應該說出口的,向月秋珣、花璃、月銀雪、月雲颯他們說的,可是,他卻選擇閉口,只因為在未證據確鑿以前,他無法妄加開口。

他無法再看著滿懷期待的月銀雪,最後又失望落空的一面,他沒有辦法。所以現在的他只能緊咬著下唇,死命的看著一切,一字也不能多說。

作家的話:

今天某糖終於休息了(感嘆)

在家中想了一整天的故事大綱,希望能抓出點端倪

好脫離目前草稿將近流失的窘態……

真的從中午爬起來後就坐電腦椅到現在了,雖然途中整理了東西一下,聊天了一下,洗澡了一下,吃飯了一下……(咳咳!)

總之,大半時間還是在努力想辦法拼回草稿啦xd

實在要感謝會客室留言的親親們!某糖看了被狠狠感動一把!!!!

(對了你們是約好在同天留言的嗎xdddd)

總之的總之!某糖要(稍微)振作了!要好好把握這兩天能寫文的假期xddddddd

然後……原來x77221同學暗中搜集了這麽多的果味冰砂嗎w(遭打)感謝小禮物羅> 3<

某糖自己也給自己一個狼牙b來提醒好了w

(你們有誰要狼牙b的也可以告訴某糖,某糖還留有一只~不用客氣^++++^)

☆、173考生(上)

「妹妹……妹妹……」月紫芙有些慌亂,她上前走去以往總是能夠保護自己的月銀雪身邊,拉扯她衣袖,輕聲喊著。

月銀雪低下頭,失魂般的不為所動。

月紫芙瞧見,眼見這場戲被拆穿,兩個月的暇意生活消失一空,也是跌坐在地上,一片茫然。

一直以為那天是個機會,可以從討厭的春瓔院離開,可以被帶走,可以不用再為那連面都沒見過的幕後老板工作,不用再利用r體,周旋在那些討厭的人的身邊,不用再去討好那些惡心的權貴人士,去探聽這種知道越多、將來一定死得最快的討厭消息……

終於能夠脫離這樣的日子了,連朱雀的一國王爺也不放在眼中的月花g,將會是自己很好的靠山。

一直以為成為大魔頭的女兒,所有世俗道理在他們眼中都不算什麽,對誰不滿,就殺誰,可以為所欲為的不是嗎?但是,原來這些權力,居然只有月花g正牌女兒才有的嗎?明明他們也失去了一個女兒,可是為什麽就是不能接受她呢?

原來血統這麽重要嗎?原來出生的命好命壞,就這麽重要嗎?如果是這樣,那比人落魄、只能夠靠爬上他人床來謀生的自己,不是很悲慘嗎?她也不願成為一個孤兒,就這樣流落於花樓里的呀。

可為什麽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麽沒有人同情她的那些坎坷過去?原以為可以擁有了一切,卻在彈指間失去,她忍不住哀怨道:「我就不能夠……當你們的女兒嗎?」

花璃看著哀戚的她,輕嘆了口氣,靜靜答:「你原本安分守己了話,可以是。等欣兒回來,我想她不會介意我多收一個乾女兒。」話到此處,她微微看了眼月雲颯,之後轉身,聲音相當決絕。「但是現在……不可能會是了。」

緊抿著顫抖的唇,月紫芙兩行清淚落下。

月流星搖搖頭,事情定案,眼看月秋珣扶著因今晚刺激過大而走路搖搖晃晃的花璃離去,他給了月雲颯一個眼神,對方收到,攙扶著月銀雪起來,往她自己的宅院走去。

月流星則是蹲在對方面前,遺憾道:「你想去哪里?」

月紫芙不答,看著地上已經有其他下仆協助清理的死屍,只微微搖頭,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當好不容易的安身之所消失了,她還能到哪兒去呢?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月流星也無奈,說實在的,和這位新妹妹相處,其實日子沒多長,因為月銀雪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就唯恐自己這個毒痴哥哥亂下毒葯,若真要說相處久的,該不舍的,就是月銀雪了罷。

她一直以為她就是她的姊姊,可沒想不是,當謊言被拆穿後,她的所有希望全部落空,她該是最難以接受的。所以,月紫芙不能再留在月花g了,不然月銀雪每看見一次,必心痛一次。

思及此,月流星好心的提議著:「你已經回不了春瓔院了,想去哪里?我送你去罷。」

「呵,天大地大,你高興送我到哪,就到哪吧,反正我從一開始……什麽就沒有。」月紫芙神情凄楚,她這個時候對正牌的月花g長女月紫欣,倒是羨慕和嫉妒的,因為她擁有這樣為她著想、為她設想周到的家庭。

而她,原來才是最可憐的,什麽都沒有,呵,都沒有。閉上了眼睛,空氣中只有月紫芙緩緩的嘆息。

其實在當初,花璃是有考慮暗中把這些都和月紫芙攤牌的,只望她認清自己的位置,先暫時忍著,不給欣兒名聲添麻煩。只要現狀能瞞著月銀雪就足夠……等到時機成熟,真相出來,她會認她為乾女兒,之後她愛怎麽鬧怎麽玩,沒到重要大事上,不會有人阻止,畢竟月秋珣都說這些只算是「小事」了。

可那一時候,月秋珣卻不許。他以「難道路邊一個乞丐或花院一個姑娘都能成我月秋珣之女?」為由,拒絕告知。

月秋珣的考慮很有道理,花璃接受。

可是,現在想來,他明明就說不在乎欣兒名聲怎麽樣的……但那果然還是只有對「欣兒」的嗎?月紫芙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考生,若不合格、沒達到這樣的標准,反而得寸進尺了話,想來還是會放棄她的吧,更別說收她為女兒了。

外表看似溺愛她、什麽事都由著她,但那也只是外界人的觀點,其實他才是最嚴格的爹吧。

作家的話:

親親們再忍耐一點(?)

月花g一案快審完了,後面再一點那女醫仙的,就要換好久不見的冰心+愔愔了xd

☆、173考生(下)

這都是他的計謀吧,月紫芙顯然的沒有及格,還在外面惹了這麽多壞名聲,居然成功氣著自己,逼自己放棄她……放棄收她為乾女兒的這個念頭。理清這思緒後的花璃暗暗苦笑,月秋珣包容「欣兒」是另外一回事,考驗月紫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顯然的,月紫芙沒通過他的標准。

花璃再嘆了口氣,月秋珣可惡歸可惡,但也是用心良苦,讓她認清這樣面目……抱緊了對方手臂,她頭輕輕靠在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上,一路讓他扶著回房。

月秋珣低下頭微微看了眼花璃,眸中淺淺的柔光閃耀,一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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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著野獵的成果,那湖綠裙裝的女子坐在用大把木枝架起的火堆旁,喜孜孜的吃著現在晚膳--蒜香兔子r。恍然間她想起了那兩本價值千兩的醫書,剛好閑著無事想打發時間,就拿起來看了。但那書才一翻開,怎知里頭的字都模糊掉了……

原來柳君諾那時只顧著擔憂冰心傷口,拿錯書本了,居然把「芸娘」的泡水親筆書給了她。

里頭字跡模糊,什麽都看不清,女子嘆了口氣,沒想自己這麽斤斤計較,最後還是做了個白工……算了,想起那個眼緣的小姑娘,就算了吧,當作善心一件也好。

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憤恨不已,女子看得非常開,翻開書本,撕下一頁又一頁,就是要把書給當柴燒了,反正這字都模糊成這樣,又看不懂,也沒什麽用處了,燒了它來換取野火的興旺,才能夠發揮它剩餘的最大功用。

女子甚至滿心祈禱,希望這夏季夜晚的溫度啊,可千萬別太低,她一個人露宿郊外的,毯子可沒有第二條呢!要不是經那小姑娘的提起,讓她不免更加的思念小小姐,否則她一般是不喜在外頭露宿的,現在日夜趕往,只希望快點到達目的地。

這次再去一趟空樂山,就只是為了問問那天的事。

她那天想起記憶,注意到了自己認錯人,馬上懊悔,她的紙條寫著要找的人就是月花g大女兒,可記憶歸回時,那台上的人兒啊,卻不是她所熟悉的面孔……認錯人,損失了那些葯不打緊,可浪費了時間卻不值得。

於是她匆匆下山,輾轉來到了奧狄斯那里,卻在那處聽見了月花g的他們可能會有小小姐的消息……哎呀,當時怎麽走得這麽急、這麽快呢!既然小小姐是他們家的大女兒,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那為什麽不留下來多問些相關消息呢?

真傻,她每每想起這件事,就懊悔的想拿頭去敲石壁,真是太該死了。

所以,現在聽著奧狄斯的建議,她決定再返回空樂山,向他們請教這些事。

因此她日夜不停的快馬趕往,之所以到了夜間還出去采葯,本就是因為這深山里頭有株夜晚才開花的奇葯,世間大夫鮮少認得,她就偏偏去采,想說多拿些「伴手禮」給他們,興許願意換得他們的一些秘密情報。

哎,其實現在什麽秘密不秘密的都不打緊了,只要這當中,能有一條是小小姐的就好了,別讓她一陣苦找啊。看上回奧狄斯那樣,他魂彷佛都要丟了……哎呀哎呀,這游戲圈子玩得這麽大,三年真的會到盡頭嗎?真會就這麽簡單的結束嗎?真是讓人焦急擔心啊。

邊這麽想,她也邊傷腦筋的一頁頁撕了那看不清楚字跡的書,從尾撕到頭,卻在撕到最前篇時,有一頁居然看得出字體,那篇字體奇跡似的沒有被水給沖混。

她先是好奇,再是認真的、仔細的看了那篇僅有的兩個字,還有旁邊紅色的熟悉印章……

接著,手中書本掉落,她的臉鐵黑著。

趕緊翻找另外第二本,一樣翻到最前頭,那兩個寫著自己名字的字,還是自己的筆跡、自己蓋的私章……不可能認錯!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驚疑未定。

那在盼月谷時,她還沒喝下白水、還沒接受這場天地游戲所賦予的任務時,她本質上還是個「神明」,超脫一般人類。所以在書本上簽下了自己字跡,蓋上了那神明私章,自然的也有神氣庇護,不畏火燒水淹……如原初完整的顯現在那兩本書上。

可那奇怪的女子……怎麽會有這些書?怎麽會有自己的親筆書?她明明重傷成那樣,原本該死了的,卻沒死……

她甚至怕疼,好似不擔心自己會死,只擔心是否疼……

撇開那張凡庸的臉好了,那體型,那身材,莫非她……

女子咬著唇,該死的,錯過了?沒認出來嗎?明明從奧狄斯那邊聽說她有易容面具,會戴著的……

作家的話:

下一章久違的冰心終於要出場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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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合情合理(上)

可她怎麽卻沒有認出來呢?怎麽會!死了死了……

是小小姐!那重傷卻還能夠和其他男人談笑調情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小小姐!

得到了這般驚愕的結論後,女子匆匆收拾東西,趕緊上馬走回頭路,快馬加鞭回到了原來那山腳客棧。現在她葯不摘了,山不爬了,空樂山也不去了,硬是在強趕回來後,終是過了兩天時間。

她想,不過才兩天,他們住個一晚再起來上路,總還是能追上的吧,況且小小姐拖著那樣傷勢,定也走不遠,興許他們g本就還沒走!

如若如此……女子想到這兒,臉上禁不住的開心,終於可以見到小小姐了!這一次,她再也不要喝下那什麽鬼白水了!她就要跟小小姐一起,跟奧狄斯當初踏入這游戲時的宣示一樣--與她共進共退、共生共死!

抱著這股喜悅來到客棧,看見掌櫃和伙計什麽的她也不理,二話不說的就上樓沖進自己原先那一房間,卻發現,里頭早已空空如也……

急忙跑下來問了那掌櫃的,只聽冰心他們早已離開,而且是在自己離去後的那天半夜……那麽是往哪兒去了呢?他們搖搖頭,直說不清楚。

女子……不,是芸娘的臉頓時死灰。

葯筐放下,包袱什麽東西全部掉落於地,芸娘空白著腦袋,腦中就只出現一行黑字:

要死了,居然就這麽錯過了……

而且還過了這麽段時間,現下啥都追不回了。

---*--*--*---

兩天前的半夜--

傷口抹上了那些珍葯,冰心本在夜間要好好養傷的,可她卻輾轉難眠,不知是否心難安,還是有什麽牽掛。總之冰心苦著一張臉,遲遲睡不下,就算旁邊伴著個柳君諾也一樣。

「怎了?」柳君諾睡在一旁,擔憂冰心夜間傷口惡化,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所以冰心的動靜他能馬上知道。

「我……」猶豫了一會,在柳君諾臉上焦急更甚時,冰心看著別處,輕聲開口:「我們離開這兒吧,我擔心梅兒他們,不曉得他們現在在哪里……」

他們在離開月花g時就走丟了。

明明他們應該是最先撤退的人馬,他們得先去找著自己公子,然後再退離開的,可是冰心回程途中居然就這樣栽在了宋熒熒的手上,離不開,逃不了,徹底和他們斷了聯系。

梅兒的確在後來找到了柳君諾,並告知這樣一條消息。

知道冰心尚未安全離開月花g,柳君諾說什麽也不放心,一定要前往察看。並囑咐他們快快退離此地,要這帶傷的兩人先到外頭集合的逃命馬車上等去。後來待他終於找著了冰心,並抱著她來到了月花g外處時,只見地上有戰斗跡象,馬車和阿科等等的人影卻是消失無蹤。

南恆山的骷主!一定是他們干的!柳君諾當下咬牙切齒,發誓此次事件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時間寶貴,就怕等會兒大批的月花g仆眾出來追殺他們,他只好抱起冰心,輕功快速奔出這空樂山。

夜間聽見冰心肯說出心中的擔憂,柳君諾松了一口氣,他點點頭,也是頗有此感。接著起身把包袱東西都給大概收拾,甚至跟旅行的商人團高價買了一輛小破馬車,只夠塞下冰心和一些簡單行囊。

那是他們在這荒路上所能賣的唯一東西了,就因為珍貴,所以在聽見交易的金額後,冰心差點吐血,直在心中os大喊:趁火打劫不是這樣的罷……

可柳君諾倒是毫無所謂,冰心要走,他就追隨,僅此而已。

那小破馬車的防震設備真爛,就算柳君諾有先見之明,早跟那客棧要求多買了幾條棉被,墊在下方,卻還是震得冰心一股難受,震得她身體的骨頭幾乎都要移位了……好在x道被針點了,沒有痛感,只是在馬車中的冰心被晃得頭昏眼花,倒是真有不適。

臉色慘白,冰心真的不行了,在終於受不了之下,她要求柳君諾點她睡x,不然她真要吐了……柳君諾也急著,眼看她越來越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龐時,一聽要點睡x,他居然有些怕了。很擔心這一點之後,冰心還起得來嗎……

不願點x,柳君諾堅持要冰心在馬車上稍等一會兒,他自己竄出,急忙在這山林間尋找能夠先安頓一夜的地方。終於在努力下,找到了一規模不小的房子,推測應該是有錢人家的避暑地方吧,不然這山邊荒地的,除了清涼還能有什麽呢?

正上前要拍門,對方的門卻自己打開。

柳君諾戒備的望著前方,卻看到拿著火把的一高男子,他身穿棕衣,身材修長,居然比柳君諾要高一個頭。

作家的話:

我想芸娘應該很嘔吧,不過都是後話了xd

現在某糖還沒怎麽安排他們之後哪時才會認出欸~(-->超壞心)

可能……接近結局的時候吧?(馬上被揍死)

☆、174合情合理(下)

柳君諾正要開口請今晚借住,那男子卻是一臉驚愕,之後忙對後方另一模樣十五十六、貌似是府內侍童的人影說:「快!公子說得沒錯,夜間的黃發男人真來了!快派馬車出去接紫姑娘!」

紫姑娘?哪來的……紫姑娘?柳君諾猶疑間,猛然想起盼月谷時冰心的另外一個名字,單名一「紫」字。

當他想要再進一步確認時,只見對方把火把拿給旁邊一人,兩手抱拳,一臉誠懇對他說:「閣下不必再多說,你們的事情公子都已先做告知,我們大致都明白了,現在救人要緊,煩請帶路!」

已經知道的事?連他們此夜出現在這兒的事情……都知道?似乎什麽東西串連起來,柳君諾捂著口,恍然大悟。

昨夜梅兒倉皇告知的消息,說白衣琴師早悄悄離開的事,他一個字都記下了,只是當下忙顧著冰心的安危,再沒心思確認,現在聽對方這樣一說,一臉誠懇、毫無惡意……他幾乎已經猜到那白衣琴師是何等身份了。

事先知道的事……放眼整個天地王朝,還有誰能有這本事呢?再加上從那些各種小道消息匯整而來的情報,柳君諾已有眉目了。

小條消息指出,白虎國的國師現在並不在白虎國,不知去哪了……另一消息指出,白衣琴師對白虎國的國寶並不陌生,見到至間美麗的神琴樣子時,居然如吃飯喝茶這麽自然……再一消息指出,月花g的夫人認識前代白虎國師周神通,他為月秋珣最佳損友,所以月花g夫人自然認得他的徒弟,也就是這代的白虎國師。

近日最後一條消息,白虎國師不靠他人,以自己之力獨取回西昂琴了!還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白虎國了,至於自己是否也跟著回國了?有人說有,有人卻說沒有……

如果以他的身份和那傳說中的預言之力,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白虎國師,就是白衣琴師!他此刻才終於知道這一事。

———*——*——*———

「我等你們很久了,快進來,紫兒她……」柳君諾一踏入府中,一陣慌忙中帶著柔和的輕喃嗓音就從前方傳來。

來人一身白衣銀月蘭紋長袍,在這夜間,他隨意散束起烏黑長發於一旁右肩上,幾縷發絲頑皮落下,卻不損他臉上的絕美。溫文爾雅的公子,全身散發出清靈秀雅的氣質,他只單披著絨毛白肩,一接到人馬回來的消息,就快步往柳君諾方向過來了,他伸手想接過冰心,卻被對方拒絕。

「不必,我來就好。」見他平靜中卻帶著慌忙的迎接語態,見他雙眼幾乎都鎖定在冰心身上,見他那臉上濃厚的擔憂……柳君諾越看越不順眼,他冷冷的拒絕,下意識把懷中冰心抱得更緊了,宛若這是自己的寶物,而他正在宣示歸屬權。

此刻他抱著只有些許意識的冰心,她臉色慘白,半睜著眼,處在想睡又不能安睡的狀態下。

剛剛柳君諾回來,簡略的告訴了她找到白衣愔愔的消息,害她現在驚喜的說不出話來,強撐著,都不用睡了,連x也不提醒柳君諾點了。(就算提醒了柳君諾,他照樣也會因為個人因素不願點,大概模糊敷衍的帶過吧!)

白衣愔愔聽了微楞,瞧見對方的戒備和冰心的慘樣,也不願再爭,趕忙帶路回廂房,並親自開啟房門讓對方進入。

在柳君諾小心翼翼的把冰心給放置了床上,正為她蓋被時,一旁的愔愔柔聲說著:「你一路趕著也辛苦了,我讓下面侍女准備了熱水和柔軟的床鋪,還吩咐了廚房煮個宵夜,你先歇息吧。」

他看著一臉狼狽的柳君諾,看著他在把冰心給安穩放到床上時,瞧見他松口氣的樣子,愔愔頓時百感復雜。

此刻的柳君諾頭發雜亂,臉上還有些灰污,衣裳幾乎都蒙塵劃破了,是在剛剛林子里東奔西竄的因故吧。現在他這副樣子,哪里還有去年那一時候,一開谷就煞氣和嬌媚十足的「柳夕姬」樣子呢?

他搖搖頭,要不是因為「天眼」的能力,或許他今日也認不出來這柳君諾就是「柳夕姬」,曾是玄武國賀蘭家族備受尊崇的堂堂一謀師吧。

柳君諾回看著這位彷佛病弱的嬌滴滴公子,淡淡說:「我沒你們這麽嬌弱,用不著如此。」

他自小是在生死和牢籠邊緣成長的,就算擁有現在的一切奢華,他本就不稀罕,比起冰心的安危,比起這個游戲,那些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