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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王朝的游戲 Candy2012 12093 字 2021-02-13

☆、179孤陋寡聞(上)

而這完全在狀況外的時子卻已經經過剛剛辛苦,徹底拿到了葯瓶,他手緊緊握著,猛的起身,踉蹌的推開人群就要走。他雙眼迷茫,口不時吐出鮮血,似乎是被剛剛那幾腳踢得已重內傷,但他毫不在意,也未擦凈。

冰心看著他的背影終是感到不忍,雖然是敵人,但想起剛剛和之前那夜,他似乎每次被打從來就沒有喊過一聲痛,到底是真不痛,還是忍著不痛呢?他該知道自己身子的狀況,以及那些傷口的吧……可他卻好似完全不在意。

怎麽會有這麽不要命的孩子啊?讓人感到股淡淡哀傷。

冰心想,他不過是想拿個葯瓶療傷罷了,沒必要對人、而且還是個孩子這麽窮追猛打的,正要開口讓愔愔放過他時,冰心腦中忽然想起他曾經死命護著的紅衣女童,好像叫做鬼女,且她身上的子彈和利箭傷口……

如果說這瓶葯是要拿來醫自己的,那為什麽現在不馬上吞下呢?

思及此,冰心忙出口:「等一下!」

時子卻彷若沒聽見,緊握著葯瓶一拐一拐的走,識相的大漢早在剛剛被公子身旁,那叫彩蝶、也就是他們頭頭的女子所s出的一小石子而弄懂了,知道這里的決定權似乎是在冰心身上,所以趕忙站在時子面前擋著他,不讓他過去,但也沒再動手傷他。

時子看前方有擋著的「東西」,大漢太高,他雙眼渙散,沒注意到是「人」,看著前進不了,就慢慢的繞過去,另一大漢趕緊沖來站至旁邊,另一位的另一位也接著站在剛剛那一位的旁邊,很難想像剛剛那五個大漢現在都乖乖筆直的站在時子前面,硬是不讓對方過。

時子改路,走過一個,那最尾巴的大漢就趕緊從左跑到右,遞補第一個……

冰心傻眼,愔愔咳了一下,旁邊的彩蝶冷汗直流,馬上呵呵乾笑的向愔愔賠罪,請他見諒。再轉頭時,她橫眉豎眼,邊對那些莽夫大漢氣得跳腳,邊嘴里狠罵道:「一群蠢東西!到底在跟這小鬼頭玩些什麽呢!還不快給我把他推來公子和紫姑娘的面前!」

大漢們如夢初醒,這才手忙腳亂的把時子給抬來,並壓在冰心前,還讓他跪下面對他們。時子重傷而無力反抗,只能死死的把葯瓶護在懷里,警戒的看著正欲走過來的冰心。

冰心才走那一步,傷口就隱隱發痛,她咬牙忍著,堅決不讓愔愔攙扶,因為這實在太沒志氣了。走到了距離時子一尺前,她開口直說道:「沒關系,這邊交給我來,你們誰都別動,全各退兩步。」

「公子……」大漢茫然,要讓這重傷到昨天還躺床的貴客接近這chu魯骯臟的小鬼嗎?

「沒聽見嗎?都照紫兒說得做。」愔愔非常給冰心面子,輕聲開口,但聲音卻帶有著不容置疑的壓迫。彩蝶在旁也點點頭,眾人領悟,順從的倒退兩步。

「那葯瓶……是要拿給鬼女的吧?」話甫出口,原來雙眼又有些失焦的時子猛然回神,他狠瞪著冰心,葯瓶緊緊握著,好似冰心每走一步就是要來跟他搶葯瓶的。

雖然是很心疼那雪露丸啦……可是,總是有些事要先做。冰心嘆了口氣的說:「這雪露丸妙用在於養氣補傷的,你的同伴鬼女受的是利箭槍傷……尤其那子彈還尚未取出,就這麽存在傷處會影響到傷口痊愈的。你就算全把瓶子里的葯丸都喂給她,她傷口也好不起來。拖太久,化膿潰爛,終生殘廢,一輩子都站不起倒還小事,可從那夜算到今天,據我推算,就算她命再頑強好了,信不信還是過不了今天這一晚?」

時子聽懂了這話,他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得驚恐、懼怕了起來。

很好,這孩子還有人x,冰心滿意的點點頭,又走了幾步,與他縮短了一半距離,她笑著蹲下身來,單手撐著自己下顎,已藉此躲避傷口的痛處,她已疼的額冒大汗,但還是露出從容微笑,道:「想不想我救她?就目前來說,只有我有辦法。」

時子瞪大眼睛看著離自己不到一尺的冰心,猛然想起月花g那夜,槍是她開的,自己臂上的傷口也是她刺的!他咬牙,憤恨的看著她,手中拳頭緊握,雙眼似乎要噴出火焰。

他身子下意識的微微傾前,好似現在就想再撲上冰心去揍她。當然這也是冰心沒有完全靠過去的原因,萬一對方突然發狂毆打起自己怎麽辦?這太危險了,冰心一向吃不了這種皮r痛,才不拿這事兒開玩笑呢。

作家的話:

最近越打字就越好想睡喔+口+

尤其是下班回家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檔+那些小字

某糖完全的睡眠不足啊……

實在渴睡……orz

目前時間:04點20整。

☆、179孤陋寡聞(下)

愔愔眼神示意已不知不覺站在時子後面的彩蝶,若對方膽敢有什麽傷害冰心的舉動,就馬上滅了,不用手下留情。

對面的她一接觸到公子眼神的指令,忙點著頭,一臉嚴肅,手中的彩石劍緊緊握著。

渾然不知前面和後面的暗示,冰心只吞了一口水,看著他的拳頭,故意問:「怎麽?想揍我?揍死了我,你說,你那小夥伴鬼女……咳,可怎麽辦?沒人能夠救得了她喔。」雖然不曉得為何那可愛女童叫這種名字,感覺不管怎麽念都好像在罵她一樣……算了,還是照念下來吧,或許多念會多順暢。

時子此刻還是戒備的瞪著冰心,似乎在打量她話中的可信度。

冰心勾起嘴角,不錯嘛,這小子還是會思考,來嚇唬嚇唬他好了。

想到這兒就馬上做,接著冰心故作誇張的說:「還是不信我嗎?也是,畢竟那槍是我開的呀,你不信我會救她也正常,可是……那玩意兒想必你這個孤陋寡聞的也沒見識過吧?你可知鬼女腿中的那東西怎麽取出來、怎麽醫嗎?既然是我傷的,自然也只有我能治,你快些決定吧,多拖一刻鍾,要的會是她一條命!」

孤陋寡聞只是暗損他,事實上也只有不同於常人的月花g夫人認出這東西過,知道那叫做「槍」。

時子臉色鐵青,拳頭緊了緊,又松開,最後他低下頭,語氣還有些顫抖,不曉得是忍冰心的還是真的害怕他夥伴的離去,他這麽問:「你真的……能救她嗎?願意救嗎?」

看著對方這樣,冰心心中某一處不免軟了,但依然故作模樣,「嗯哼」了一聲。

時子頭貼著地板,基本上已伏趴在地,聲音誠懇道:「求求你,幫我救救她……」

冰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雖是故裝冰冷,但面上已笑意融融,對時子這重義氣、無法見死不救自己同伴的x子挺是滿意,她繼續說:「如果我幫你,你能給我些什麽?」

「我……」他沉默了一下,緩緩回答:「我什麽都沒有……但我還有『我自己』,我能把自己給你,我可以給你我的命。」他依然伏跪,冷靜的說。

很難想像,一個年紀不到十六的孩童說出的話,居然如此成熟穩重,他的聲音甚至沒有任何膽怯和懼怕,好似這條命g本不是他的,只是一個交易x的籌碼。是什麽地步把他給逼到這樣的呢?是自己嗎……

冰心想到此處心中就不是滋味,還是認為自己該稍微收斂點,別太刁難人家了。她輕嘆了口氣,嘴里淡淡說:「那好,從今爾後,就把你們的命留給我吧。」

你們……時子一聽,身軀一抖,他立馬抬頭,想開口時冰心卻早一步解釋:「你不會以為光你一個人的命就能夠救你夥伴了吧?拜托,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不會以為現在這樣子的你還能在我們面前全身而退吧?剛好,我手邊缺人,正好要兩個仆從幫忙,你們的命給我了,我會照顧周全的。」

抿著唇,時子艱澀開口:「我們是主子的人……只要我們還活著,主子就不會放過……」

冰心叉腰,一臉不以為意:「那有什麽?既然在那時候,她都能夠扔著你們不管了,你們又何必去理會她呢?詐死不就成?就當之前為那啥鬼骷主賣命的自己已經死了,今後就都跟著我吧。雖然我無法承諾你們未來到吃香喝辣的地步,但至少大難臨頭之時,我才不會這麽沒義氣,丟下你們不管死活呢。」

時子臉色還是沒有好到哪里去,他怯聲開口:「我們體內……中了主子的蠱毒,無法離開她……」

蠱毒?安啦,在毒物克星和「醫皇」的冰心面前,g本小菜一碟!

「那又如何?江湖上誰不曉得南恆林山的弟子都是深藏蠱毒、極度凶惡危險的?就連你們的血和r都是猛毒,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要碰、要傷你們基本上都得先吃顆解毒丸,至於能不能僥幸沒被你們毒到就當運氣……不過,我既然能開口要你們,自然有法子解,你且放心,快快喊我一聲『主人』,我這就跟著你去救你那小夥伴。」

一旁的愔愔聽了忍俊不禁,長袖掩嘴,冰心說穿了是想幫他們,卻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所以就連說出的話語都這麽別扭。

況且他們原來還是在那天把自己給打成重傷的人,不弄個下馬威,冰心心里固然不痛快。

作家的話:

看吧看吧,這就是男角太寵冰心的下場┐(┘▽└)┌

養成了極度任x的個x~~~(馬上被冰心揍死)

☆、180疤痕(上)

時子極為復雜的看著冰心,終垂下眼,悶悶喊了一聲「主人」。

冰心笑開了臉,開心道:「很好,快帶我去那鬼女的暫時居處吧。」

---*--*--*---

那是在半個樹洞里,是時子為防月花gg仆追來而臨時劈開來的躲避住處,鬼女臉色慘白,虛弱的躺在里頭,身上只蓋了半條殘破的薄布,而那居然是時子染血的外衣。

現下氣溫嚴寒,他居然把自己本就不夠暖、不夠厚的衣裳脫下給鬼女,而自己全然不畏天氣的這等劣勢。

只可惜這條薄衣終究無法抵擋如此酷寒的氣溫,樹洞里的溫度並沒有比外頭好到哪去,頂多勉強擋了一些冷風。鬼女的唇已發紫,身體依舊冷得發抖,她的腿傷已被人笨拙的包扎,但是上的葯似乎只是臨時在這林子里找到的止血草,功能有限。

而且沒有清水洗滌,包裹的布依稀看得出是時子的袖子,上頭血跡斑斑,布上也沒有用酒j消毒處理,傷口若是因此細菌感染,造成擴大傷害了話……在這樣物資極度簡陋、不足的情況,這樣一個人……

真會死的呀。

坦白說冰心一看到鬼女時,就驚呼出口了:「她會死的啊……」

前頭的時子聽到,身子一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口里哽咽道:「請主人救救鬼女!」

看來時子也知道鬼女此番的危險狀況,否則不會放她一人待在樹洞,自己跑去附近找葯的。他已狗急跳牆了,明明……連他自己的傷也很重,鬼斬的一刀,該是去掉他半條命的,但此刻他卻還強撐著……就算真有一種蠱毒是可以讓人毫無感覺、所感盲目,但身體呢?事實上,怎能真抵擋的了那凶猛的刀氣呢?

會痛、會有感覺,這很自然啊,因為是身體傳出「受不了」的警訊,可時子卻連這基本的感覺都沒有。原來該羨慕的,但照冰心現在看來倒也挺凄涼的。

尤其是他伏跪請求冰心伸出援手時,那背上幾乎惡化的傷口所裸露出來的可布樣子,讓冰心看了心口陣陣難受,直怪當初自己真是氣紅眼了,居然對個孩子下手這麽重,太無恥了。

邊咒罵著自己,她趕忙蹲下扶起他:「我會盡力救她的,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快先歇息吧,剩下交給我們。」

時子才剛抬頭,冰心就往他睡x一點,極快進入狀況的彩蝶同時也指揮著那些大漢,要他們快點把樹洞中的鬼女給小心抱起,再抬起睡去的時子,把他們盡快送回庄子調養。她下意識往自家主人看去,得到愔愔首肯,一行人乾凈俐落的離去。

愔愔則攙扶冰心走在後頭,臉色擔憂問:「傷口現在還疼嗎?」

冰心搖搖頭,苦笑道:「現在疼也只是r疼,只要你別給我吃那什麽雪露丸,我心就不疼了。」

愔愔聽出話中之意,一臉的哭笑不得。

冰心不稀罕高級名貴的葯,這該是一開始他就知道的,可偏偏他每次就只備這些出門……握緊了冰心的手,他柔聲說:「吃的或許我可以睜只眼,但擦的可就不行了,女孩子……該是放在手上小心呵護的,最好還是別留疤,我回頭讓人拿清玉芙膏給你。」

冰心眨了眼,愔愔突然挑起x別,這「男人主義」讓她似有點不習慣,雖然自古女人該是多嬌柔弱、備受呵護的,但時代不同,女x主義漸起的人絕不在少數,認為身上有傷口有疤痕才夠威風的,已不是男人權力了。

當然若要冰心選, 她自然還是想選無疤的。因為一旦有疤,那代表傷口得要多大啊?那樣的感覺又要多疼啊?自己可沒這麽愛找虐。只不過……突然聽愔愔這樣一說,似乎自己轉眼變成了他的小情人似的,那感覺真是一股道不出的莫名……咳咳,想歪了想歪了。

瞧那些大漢和彩蝶都走沒影了,墊底的冰心百般無聊的問:「不是今晚才會回來嗎?回這麽快,是也因為那『天眼』看到了今天這一事?」所以才特地趕來搭救?

愔愔好笑的說:「現在『天眼』的事一被你知道,你倒動不動就扯著它了?難道,我就不能因為想著你,所以才早些時候回來嗎?不過在回來的門口前,聽到了侍女機靈的求救聲。」

想起那個快把她給弄聾的聲音,冰心笑臉一僵,全然沒把愔愔的話給當真,說是玩笑她倒是真這麽認為。

愔愔微微觀察冰心的表情,不由苦嘆,那晚柳君諾的暗示還真一點都沒錯,冰心從沒把他們給看作未來的人生伴侶,甚至連選擇也都是沒有的吧?她的心思,從來就不在他們幾個的身上。

作家的話:

小跟班到底要不要另取個像樣的名呢?

某糖好猶豫(抹臉)

☆、180疤痕(下)

如此一來,對自己來說,是壞事,卻也是好事。

握緊了冰心的手,愔愔快步向前,回頭笑道:「走吧,你還等著為那對小跟班救命呢。」

冰心看著愔愔,愣了一會兒,低下頭小聲道:「……一下子顧兩個人倒是有些勉強啊,我好說歹說也是個傷患,剛不小心把話給說得太滿了,這下……你多少也得幫點忙、出份力啊。」

愔愔聽了,搖頭失笑,g本拿冰心沒有辦法。

雖然一路上和愔愔打笑這些無關緊要的,不過一回到庄子,面對這兩個傷勢嚴重的小病患,冰心可是嚴肅了張臉,命人趕緊打熱水、帶一壇酒、准備些乾凈的棉布紗布、夾子、和擦著緩皮r痛的葯膏,還有麻乾、刀子、針線和針灸包等東西,在愔愔的支援下一概都不少。

最後冰心在動刀前,看了眼氣虛的鬼女,二話不說倒出雪露丸,兩顆就是往她嘴里配合著水給她塞,絲毫不心疼。因為怕就怕在「手術」途中對方毫無知覺的咽下了一口氣,那冰心這樣大陣仗倒是都白費了。

鬼女和時子是分開房間進行的,因為鬼女傷勢嚴重,且子彈積著段時間了,不先取出很是危險,而時子背後傷口因為久未照理,且受鬼斬刀氣所傷,怕也是一刻也不能延,冰心無法分身,故由著讓懂醫的愔愔處理了。

經過下午一番苦斗後,手術順利完成。

冰心看著躺在床上依舊面色蒼白,但明顯比一開始被抬來這房間要好得多的鬼女,替她診了脈,雖虛弱,但也安穩。不過這鬼女還真是很需要進補,她似乎在未和冰心相遇之前,就有了病g。

一身血的冰心突嘆了一口長氣,這是在劃大鬼女傷口,順利取子彈時候突然噴灑的,好在自己早讓人拿個棉衣先套身,看著那些血,其實有些動搖,冰心的血量只有一半,不怕一萬也怕萬一,成王之路從來不輕松,萬一在下場爭斗或下下場爭斗時,血真的用完了,又沒有個能供血的人在自己身邊,那該怎辦?

況且這兩個小家伙身內藏有蠱毒,勢必他日要再放血治療重整的,反正自己不畏蠱毒,似乎可以從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拿取……哎,不過看現下他們這樣的傷勢,還是得緩個幾月時間了,畢竟長期侵體的蠱毒得慢慢醫治,天下可沒有那種速成葯呢。

看了眼窗外天色,果不其然的到了傍晚,且還飄落細雪。

冰心「手術」幾乎用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靠著自己記憶中不知從哪處來的印象和經驗,這鬼女一命終究順利保住了。

她輕喊了外頭顧著的人,冰心脫了那血衣,凈了下手,剩下的那些葯材器具全讓侍女進來收拾了。爾後,冰心還開了個進補的方子要侍女處理才離開。

她搥了搥肩膀,自己走出門,正想到隔壁房看愔愔那處狀況時,目光卻馬上被眼前的白影給深深吸引住。

她看到的是迎風佇立的愔愔,他站在梅樹下,撐著白墨芝蘭紙傘,一雙如夜間綻放點點星光的眼眸直勾勾看著她,彷佛在冰心還沒出房門前,對方就這麽一直看著門板上。

一笑,傾城。

對面的他在看到冰心後,嘴邊綻出柔和笑意,一張本就j致俊雅的臉孔,一笑起來更是非凡。因為這一笑,讓冰心發現天地間爭其怒放的艷花似乎都失去了顏色,再沒有原來的光彩奪目。

愔愔有種清靈脫俗的美,柔和卻不失堅毅,他舉手投足間都是這麽風雅迷人。他伴隨著光芒,夜間中緩步,撐傘,為自己而來。

那光芒是身旁侍女提的夜燈,半尺方形,棉燈上繪著黑蝶,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活潑生動,燈把上有繁復的雕紋,整體樣貌很似g中御用的j致g燈。看著昏幽光芒下的美人兒撐傘緩來,讓冰心為他的美和笑不由一愣。

晃神間,愔愔已來到冰心面前,好笑的從袖中拿出帶著檀香味的藍鉤紋白帕,為冰心輕擦了額上的汗,一面柔聲問:「怎了?又恍神到哪兒去了?」

動不動恍神是冰心的壞習慣,早在盼月谷時彼此都心照不宣。

冰心回神,知道自己「手術」完就出來了,不過只換袍凈手,倒沒注意到額上汗水,等等回去一定要燒個熱水澡洗洗,喔不,她現在也是傷患,頂多只能擦拭身體來整潔一下而已。

哎,沒有泡澡的樂趣了。

作家的話:

趕緊貼文貼文~

這次寫的還真有點趕(擦汗擦汗)

是說某糖最近不曉得是火氣大還是怎樣

嘴巴破洞,痛不欲生啊……(呃好像誇張過頭了?)

總之,非常悲凄,頂著傷痛還真不想上班。(痛哭)

☆、181談正事(上)

冰心無奈想著,反握住愔愔的手,借過白帕示意自己擦就好。愔愔倒也沒抗拒,就靜靜看著她,依然帶笑。

被他看了一會兒,冰心這才想起還沒回他話,不禁感嘆:「也沒怎麽,只是剛看到你,彷佛夜中看到了個風采堂堂的的白衣j靈,不禁楞了會兒。倒是你,怎麽這時候雪天還站在樹下?這里一片漆黑,應該賞不到些什麽吧。」

聽了前半句的話,愔愔嘴角勾起,面對冰心的疑問,他毫不避諱,輕輕吐出:「我在等你。」

冰心尚未回話,愔愔已自己解釋:「不過我看你還沒出來,怕進去了妨礙你醫診,故守在樹下。」

原來他和自己想的一樣啊,忙完事都是想急著先看對方那處的狀況。

冰心眨了眨眼:「那麽現在等也等到了,這個時間,晚膳備好了嗎?我中餐還沒吃,都快餓得前x貼後背了。」

一連串毫不掩飾和客氣的表達,宛如當初在盼月谷那樣,即使半年多的時間未見,他們依然相處的像毫無生疏之感。

愔愔眸中帶笑,點頭道:「早已備好,就等你來用。」

自然般的牽起冰心的手,她一出廊下,他就為兩人撐著紙傘與她漫步在庭中。直到步進廳里,才把傘交給一旁侍女,餐桌上已ㄉ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和大補湯,就兩人用膳。

這半年期間真的發生太多事了,昨天冰心才剛轉醒,跟愔愔也沒什麽機會談上些話,今日自己能下床蹦達也是靠著一股逞強和好勝心。回想當初,那女醫仙的針x手法實在高超,現下這樣時間居然還尚未完全失效,身體並沒多大痛感。

除非有撕裂到傷口,動靜過於大,否則一般只有微微疼痛,而冰心深知,這並非是傷口過小因素,畢竟那可是見骨之傷啊。

不由得想起那美麗的女醫仙……她下針時候自己早痛得幾乎昏迷了,並沒有見到她是如何施針,只知道她下手快又准,不一會兒就把周周邊幾個關系的大x都給封全了,但又偏偏避了要害,甚至控制針入感,留了些血y流動的x道好讓自己不至於封x致死。

真是個好緣份,居然在那荒山野地的碰到個厲害女醫仙,冰心頓時有種自己運氣相當不錯的感受,那讓心情變得非常好,飯也吃得相當美味。

而且,時過境遷,相信不只自己,分開半年了,愔愔這位白虎國德高望重的國師必也有其他歷練。所以一時半會,餐桌上他們還找不著話題。

冰心恍然想到,以往餐桌上基本都是和那南g磷妖孽吵著拍桌的,跟愔愔餐桌上吃飯間也只是幾個客套罷了,家常事倒挺少提到。

在盼月谷里,他們沒有身份,不過是來自他國的四個人,加上自稱為盼月谷主人的她而已,什麽事情只要一起頭,天南地北的就都可以說開了。

餐桌上靜了一會兒,愔愔還是優雅的細嚼慢咽,在感覺到了冰心的視線時,微微抬頭,卻見冰心又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吃飯。

愔愔微微一笑:「怎了?紫兒有話但說無妨,扭捏的x子不適合你。」

得到鼓舞,冰心騷騷臉,頗有此感;「也是,雖然在用飯時說這些有些失禮,不過……愔愔,今晚我能去你房間嗎?能夠把你這一夜給我嗎?」

愔愔猛的張大眼,那拿碗的手抖了一抖,之後他閉起眼,揉了下額,沉思一會兒便道:「是想我陪睡?」

幾個時辰前才觀察冰心神態完畢,知道她g本沒有那點小心思,而愔愔也不認為自己的推斷會有錯,故想起盼月谷時,那句他們私下悄傳的「未獨立的小丫頭」,推想一下冰心說這話大概沒其他意思,就是純直接了,容易遭誤解。

大家都知道,她有個習慣,就是深睡時需有旁人一起睡在旁。

豈料冰心搖頭,一向貪眠的她居然出口:「不,今晚不睡,我們稟燭夜談,若是可……再下盤棋吧,我有正事請教。」

愔愔聽了微微一驚,在盼月谷時候,冰心曾興高采烈的從「閑玩室」拿了堆東西出來說要打發時間,有黑白棋子、軍儀、西洋盤、三角棋、蝶盤、方牌……有些叫得出來的,甚至是很早時期那其他三大國家流傳的東西,她為他簡單說了些游戲規則後,他們才正式開始玩棋子。

可冰心在第一種游戲的黑白棋上,連十回合都還不到,就被愔愔給不客氣的瞬殺了,她為此郁悶,後頭再也沒有玩的興致了。冰心表達下棋不如聽琴好,便不再死纏著他玩了。

作家的話:

某糖深深認為……這一卷名,真不該取「十大隱者」的(抹臉)

現在連個啥影都沒講到……(好吧芸娘暫且先跳過)

等某糖正式修編後,定要痛改每卷卷名!(含淚宣誓)

☆、181談正事(下)

這件事之後被南g磷知道,倒是狠狠在餐桌上嘲笑了冰心一頓,因此往後再無聊的時間,冰心寧願閑閑在旁看書聽他談琴,也再不碰這類棋子。

說是冰心在意他人眼光甚重,卻也不盡然。她不是在乎旁人看她的眼神,而是在乎相識她一定程度的人的眼神。

所以現在掛上的那張易容面具,從不曾在他人面前卸下,在他們面前,更是。

愔愔想到此處眼神一暗,心上難免沈重,他低下頭掩飾,簡單的說了句:「好。」

冰心正待歡呼,但愔愔下秒卻補了句:「但紫兒目前還是傷患,正事再談,最晚也不過二更。」

看著垮臉的冰心,愔愔大概知道冰心想問的「正事」是什麽了,不是用一晚就能完全交代的事,他怎能猜不出呢?看著冰心的不情不願,他好笑的安撫:「別憂,反正我們之後還會有些時間能慢慢談。」

冰心沒空去細想「還會有些時間」這話的涵意,只扯了嘴角,算是勉強同意了。畢竟愔愔願意抽時間出來和她詳談也不錯了,不放人睡覺總也說不過去。冰心如是想。

飯後,因為傷口不能碰水,在侍女小心翼翼的擦拭下,冰心還是香噴噴的一個。裹了外袍,由侍女的帶領下,冰心去了愔愔的房間。

短短敲了敲門,愔愔親自來開,他讓侍女退下,邀冰心進來。冰心經過時,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花浴香,他的頭發還有些濕,可見不久前他還很享受的在泡花澡,真是羨慕。

冰心簡單望了一下房內,發現里頭擺設不華麗花俏,反而簡潔俐落。是因為國師x子嗎?都是清心寡欲派的,所以這麽不重俗物?

邊想著,她邊走過這些擺設,發現後頭還有一桌幾,桌幾身後卻是整排大書櫃……呃,這里到底是愔愔的寢室還是書房呢?

順著冰心的視線望去,愔愔苦笑:「我有些時候,喜歡徹夜看書來打發時間。」

冰心點點頭,難怪讓她一人待在床上時,他還這麽貼心的為她選書,叫人送過來。

拂開內室一簾,是個兩人坐的塌子,愔愔脫鞋,手輕撫袍上去,冰心也趕緊照做,他們中間有個古木桌幾,幾上擺著黑白棋盤。看來愔愔是讓人把東西都給備齊了啊。冰心暗忖,面上不動聲色觀察他。

只見他笑臉依舊,動作自然,看著心里頭不曉得揣摩些什麽的冰心,愔愔笑問:「第一次到我房里嗎?不用這麽拘束。」

在盼月谷時,愔愔也只來過冰心一次房間,那還是在缺血、萬分不得已的狀況下。畢竟同住一屋子,終是男女有別,還是別跨過界線、引發些什麽爭議好了。再加上,冰心就算再戀色、對色沒怎麽抵抗力,但她頭腦可還清醒呢,沒這麽大膽子夜晚只身一人來男人房里。啊,魅古老大那次純屬無法避免的意外。

至於以前常枕在自己旁邊的拓嗎……那時候他們基本上為了省盤纏,都是住同一間房的,比較沒有什麽問題。完全思想歪斜的冰心一臉理所當然的認為。

不過在聽了愔愔這番話後,冰心也狀起了膽子,直白道:「我在想我等等的問題該怎麽起頭呢。」

愔愔楞了下,微微一笑:「不管怎麽起都行,能幫你解惑,是我的榮幸。」

愔愔還是一樣,老這麽會說些讓人喜歡的、好聽的動聽話。溫文爾雅的公子,笑臉吟吟,是個女人面對他都很難不心動,男的為他的風度拜倒,女的為他的俊美折腰,他就是天下地衣的琴師美人,男女老少通吃的高手,白衣愔愔。

咽了一口水,冰心從剛剛胡思亂想中回神,她開始從棋缽里擺棋子。嘿,手中這棋子居然是白色的,還以為愔愔會自己先選白的呢。

見冰心不答自己問題,只顧專心擺棋,愔愔也耐著x子等。他抿了口旁邊還熱著的茶,轉眼,冰心已經在她自己那盤陣式里擺了兩排滿棋,不過卻特意的空出中間只容得下一顆棋子的位置。

她認真的看著愔愔,開口一問:「你認為,我有成王的資格嗎?」

愔愔又抿了一口茶,突兀的開頭沒能震驚得了他。他只是看著冰心:「何以此問?」

「我老是覺得不切實際。你們說,這是一場天地游戲,每個人都有要完成的使命與天命……我的目標是成王,所以你們會助我,可曾有想過像我這樣子的人,究竟適不適合當王?」

作家的話:

這篇重修了將近5次……

某糖最近運氣特別背,都要崩潰了。

首先,某糖辛苦建立的公司資料不見(被刪除了),今天痛哭了段時間

(照理說從晚上得知此惡耗時,某糖就無法入眠,想起辛苦結晶毀於一旦就想哭……)

某糖最恨「重新開始」這四個字了。

再來嘴巴破洞+一堆雜事+火氣特別旺+明顯睡眠不足

某糖覺得自己好像要掛了。

以上這些都很慘了,最可惡的是,剛凌晨修文時候,電腦還當機兩次

某糖資料就這麽沒了……重修啊重修,都快忘記修到哪兒去了

這陣日子某糖有些受不了,不曉得怎麽回事,無法打起j神。

所以要去散散心,過段遠離電腦的生活……

在公司老是碰電腦,現在下班回來,某糖不想再碰了orz

目前在還能更的時候,會盡量更,這坑還是會填平,只是某糖需要點時間調適。

☆、182談何容易(上)

「紫兒,你……想當王嗎?」愔愔放下杯盤,柔聲問。

「坦白說,一年前我g本沒有爭其之心,我躲在魅古老大的庇護下,游走在五國行商,只為一求溫飽。不管哪村亡哪鎮滅,我不曾有感,只當世道如此,天理命定。就是聽到青龍下任國主已然選定,我也未有反應。」

那是純粹抱著「事不關我」的態度的,不管青龍國最後是興還是敗,她不過就是在旁說個風涼話。

所以當她十八歲生日前夕,挖了那張字條,還夜晚做了那一夢,她覺得一切都開始不真實了起來。到底有誰能來告訴她,現在發生的一切,才是一場夢呢?

成王成王,談何容易?

不等愔愔開口,冰心再說:「或許我追求著,憑著一股好勝心也想著,我甚至垂涎著當上王之後的所有一切禮遇,我愛美人財寶,也愛名聲權力,我想過,我是喜歡那王座的。所以也才拼命至此……可是每當越靠近,越接近,我就越發現『王』不是我想像中的這麽好當。我認真想過了自己x子,我不過就是喜歡耍些小聰明,想些不成熟的東西,偶爾說些天方夜譚的夢話,這樣子的我……或許沒有成王的器量。」

愔愔垂下眼,纖細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冰心也低下頭,兩人一聲都沒吭。

良久,在冰心想著自己是否該開口時,愔愔卻出聲了,他柔和的看著冰心,說:「王的器量是可以培養的,我以為,你不像你所想的那樣自卑。」

接著他從棋缽里抓出黑字,食指和中指細夾著,用極度標准優美的姿勢,在自己盤中領域的一角落下一棋。他繼續說:「玄武國司馬家族的千金,伊妃貝兒,她雖是擅闖游戲的非正式競爭者,但她卻順從自己的使命,什麽人不選,偏偏就選了你。」

再拿出一黑子,他繼續說:「玄武國賀蘭家族的謀師,柳君諾,他是游戲原來三神爭奪戰的其一,卻也誓言擁戴你,能夠得到這兩位的大力支持,紫兒,你還是認為自己不夠資格稱王嗎?」他把黑子放在剛落下的那棋子旁邊。

冰心抬頭苦笑:「他們?不過就是因為那張紙條。現在呢?你也要說因為我是那顆兩年前突然出現的曉星,所以你也要像你那夜說的助我嗎?可你們又怎知道我是否有成王的培養價值?還是只是為了這個游戲,才把我給拱上王座呢?最後若真發現我無法勝任,想著至少還能夠讓我做個幕後的傀儡皇帝……」

「不,我們不會這麽做。」愔愔飛快打斷,鄭重道:「絕對不會。」

冰心抿著唇,這樣質疑的問法果然是不好的,於是馬上道歉:「抱歉,我不是真要懷疑你們,只是……」

「我明白。」愔愔溫和的說:「一年前,你是魅古當家極為重視的左右手,周游商場,在里頭順風順水,對整個王朝世亂並無參與其中。皇g與你來說,永遠都是面跨不去的高牆,而你也從沒想過要攀爬上去……現在突然的把你給放入城牆內,你自然適應不了。」

愔愔有天眼,他知道她的身份,從「冰心」這名字下去查,他自然也會知道她的這些事。

說都被說中了,冰心這下可不知道該接什麽。

懊惱的想了會兒,在愔愔要去拿杯茶時,她還是開口了:「我是不習慣,我也怕你們選錯了人……我是對王座渴望的,因為我不想死,但在我還是『醫皇』的時候,四處游盪江湖,看了多多少少的人,越接近他們,我總有股說不明白的壓力。他們有些人似乎覺得維持這樣世道就好了,有些卻是希望能夠改善現在的貧苦生活,或許我也是在那段時期受了些影響,在我心中形成的王道,總歸二字:民生。」

愔愔抬眸道:「對你來說,這就是『國』的面目。五國分裂里,四國就開始紛亂,我敢說另外三大國家也定有其他預謀。天地王朝本是一國,半年前的你,不也對我說過三年一過天下將太平嗎?游戲會終點的,而你……不願意當終止這一切的人嗎?」

冰心吞了一口,娓娓道:「那時候的我,實在懵懂無知才敢這番說話。江湖歷練過後,我發現事情不是這麽簡單。最重要的是,我那時還真不知道自己就是虛幻女神。我一心只想游戲得勝,直到發現自己成不了王,或許……只能亡的時候,我才受到動搖,感受到沈重的威脅。」

作家的話:

某糖努力努力更文ing……q口q

目前時間--04:38

☆、182談何容易(下)

當冰心說到「亡」的時候,愔愔眸中不忍閃過,語氣帶有些焦急,他關心的問:「那麽現在呢?你打算如何?想要王座,我們就幫你爭。還是你只是心里過不了圈,認為我們只是因為這場游戲才真的拱你當王?」

冰心驚愕的抬頭:「難道不是嗎?你有天眼,你似乎可以看見他們曾對我說過的話,那你能夠幫我判斷是真是假嗎?」

愔愔搖頭:「真假該是你判斷的,況且,以前隨時隨地都能用『天眼』,現在倒不行了,我若要看,得多費些力氣才行。」

冰心楞問:「為什麽呢?以前和現在,有差別?」

「那些說來,其實也沒怎麽重要。」愔愔四兩撥千斤的的短短帶過,後抿了一口茶,續說:「這樣好了,我雖然無法代你判斷,但可以引導你。首先你想想,柳公子當初是如何對你說的?」

「他說……他的紙條使命就是要輔佐王的,而伊妃貝兒是要選出王的,她選了我,所以,他才為此承諾我,答應我要幫助我的……」冰心講到此處,不由一嘆。

「所以你就以為,他們真只是因為那張紙條而拱你成王?」愔愔一笑,在冰心愣著時,解釋道:「你似乎把他們給看低了。」

在冰心一臉不解時,愔愔笑著繼續補充:「相信你也知道,伊妃貝兒身上留著的乃是漫月王國皇家之血,所接受的文化和禮儀自不再話下,加上從小又處在玄武國三大家族的紛爭暗潮里,她能在盼月谷那一月保有天真爛漫的心懷,實屬不易。我們每個踏入游戲的人都知道紙條上的真意,雖是要達成游戲目標,但同時也背負著這樣一個身份,並承接這樣身份的使命……」

冰心楞了楞,想不透愔愔怎麽突然解釋這些。是想告訴她,游戲歸游戲,這一世的使命又歸為另一類,不能混為一談嗎?

他溫柔的看著她:「伊妃貝兒選你當王,定是依據觀察所選出的。在初來盼月谷時的主導,在盼月谷中的相伴,甚至在盼月谷被顛覆時你的一舉一動,想透了,悟出了,我認為她之後會選你並不意外。天地王朝五國獨立,紛亂傳出,尤是現下世道不甚安穩,私談未來之王必該有舍命的覺悟,我相信當伊妃貝兒找著了那張有自己字跡的紙條時,最該小心謹慎。」

冰心點點頭,很能理解。就像她當初找到自己那紙條時,直認為是撿了個大麻煩,只有頭痛感,其他的倒是什麽都無法好好思考了,只因為那字上寫得非常驚世駭俗啊!

「我或許不明白伊妃貝兒的選王標准,畢竟她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從沒列在王的名單上,但我知道既是她所選,定有其道理,無關你是否為虛幻女神,無關她是否真為了配合你才願意助你的。現在關鍵,不過是看你究竟對她的『選擇』,要,還是不要,對這『王座』,又是爭,還是不爭。」

冰心吞了一口水,不確信的開口:「那君諾呢……」

提到他,愔愔再沒有一開始的臉色復雜,只輕笑了幾聲,「我瞧他就是什麽事都處得好好的,藏著、小心著,g本低調過頭,也難怪你和他相處之後卻還是對他一知半解。現在這世道,還有誰聽過地蘭亭里柳氏的天才神童呢?」

見冰心一臉愕然,愔愔笑著解答:「他的童年並不簡單,十多年前就很是出名。人傳他天生異稟,歷耳不忘,過目成誦,他四歲能文,五歲能詩,人稱神童。六歲時已經能和一個大人辯文,九歲能著四書解白話,只可惜十歲時,他從乘雲梯摔下,從此失去了蹤影,再無下落。」

冰心瞪大眼:「乘雲梯?是那個天地國一百個階梯,梯面又小又窄,樓型又陡又高,謠傳成功走上去未有絲毫停頓的人,未來必會為官為仕、一帆風順的顯靈梯?」

「嗯,那時他受到眾人的鼓舞去挑戰,他毫無畏懼的直走上去,的確未有任何猶豫和畏怯。可在途中,有人目睹他在第八十八層階梯時,因承受不了天地國突然刮起的強風,小小的身子一個不穩就這麽栽下,他摔回了第一層,生死未卜。」

愔愔喝了一口茶,續說:「從此他消失在文學奇譚上。我按『柳夕姬』這字查怎麽也查不出所以然來,改按著年歲和玄武國的登冊本找,再加上片段中你喊的『君諾』這名,也才知道原來他是這麽不簡單。同時我也了解到,他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是有多麽在乎你了。」

作家的話:

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鼓勵與支持,某糖草稿就放到今天完了。

本來在前天就該停了,但這兩天一直努力想修(抹臉)

現在某糖要稍微調適一陣子,也希望各位不會等我太久qq

暫時先來個小告別,各位保重(拱手)

☆、【公告】歹勢某糖要回來了

如題。

歹勢,某糖荒廢了這麽些天的時間(抹臉)

謝謝各位親親的耐心等待,希望今後這種事情能再少一點發生(?)

預計9/30回來,10/1凌晨12點正式更文喔!

感謝x77221感謝同學的狼牙b+給文宣言,某糖看了心中不自覺縮緊了一下下xd

(其實某糖為尋回靈感,常來這兒翻自己文章看

所以看到小禮物時還蠻驚訝的,畢竟這專欄明明這麽冷清xdd

不過看到是催文禮物了話,有些怕怕的就是了xddd)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某糖就要回來了> 3< (先不要臉的公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