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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一字之差(上)

對這奇妙的場景似乎早已家常便飯,彩蝶毫不奇怪,只點頭領命:「是!」

冰心更是猛吞一口水,莫非白虎國實際掌權者真為愔愔嗎……

就在冰心呆然想時,愔愔眼尾不經意掃過,注意到了她對著自己的一臉愕然,不免楞了下。

愔愔剛讓一進來的彩蝶就直接報告此等大事,並沒有防范冰心,怕她聽到這些因而產生誤解,畢竟冰心之前曾提及過「傀儡皇帝」這事兒……事實上不只自己,他敢篤定不論是柳君諾還是伊妃貝兒,他們都不會這麽做,對冰心采以「架空王權」這種事,他們定連想都沒有想過。

可就怕冰心起疑或是誤解!

故他趕緊開口道:「一國之主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負責,白虎國主生x魯莽,不瞻前顧後,居然為區區一個國師離開自己的安全王g,來到他人土地上……而且還是玄武王城,他這番行徑已是偏離一國之王該有的舉動了。」

所以才會這麽反感嗎?冰心理解的點點頭,但未來一想到若自己真得面臨這樣問題,那倒挺頭大的。如果今日自己與白虎國主對調,愔愔照樣被其他國給扣留,那麽自己又該會有何作為呢?

只為人民的國主……若不能容許自己的私情和其他旁事,這真是太殘酷了。

彩蝶在後邊聽著,忍不住道:「公子,請恕彩蝶冒昧一言,國主陛下出此下策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他不想您有任何不測,他排除所有百官勸言,他願冒險為您……」

「荒謬,國師和國主相比,何者輕重他會分不出來?」愔愔聽完即打斷彩蝶下一句還想繼續的話,只冰冷回道:「一國之主該為人民百姓負責,不是為旁人甚至區區一國師。建達、黯辰又在搞什麽?國主亂來,臣子的他們居然放縱如此,不以自命諫言勸阻!」

幾乎很少聽到愔愔說如此重的話,為怕愔愔的擔憂,冰心微低頭,擋住眸中的驚愕。同一時間,愔愔此刻的話也在她的心中翻騰,一國之主若只能為一國百姓,那她身邊未來會有的至親至愛,又該擺到哪里……

一國之主就已如此,五國之王了話,那她又該如何?人道帝王家無情,舍棄所有那些累贅,她未來的方式,得是如此嗎……

這事態的發生,已經不是一個「自由」之論就能夠帶得過去了。還記得在青龍王g時,她和懷二哥說的話,那時,原來是她把g中王權的一切都看得太過簡單了……

想成為王,這必要的犧牲和代價,事到如今她承擔的起嗎……

這事後來以「再行商議」為由做結束,他們轉移戰場到其他偏殿去了。冰心也自知對這種事沒多少拿捏,mm鼻子回卧房了。

當晚,冰心果然是睡不著覺的。

愔愔帶著彩蝶和經過自己允許、出借走的翔,一起忙明天其他事了,因此今夜是鬼女床上做陪伴。

「主人,您何事煩憂?若不嫌棄,鬼女願與您一同分擔。」一旁的鬼女,側著身子貼心說。

冰心苦笑:「抱歉啊,吵醒了你。」

她知道自己剛剛又在床上翻滾了,每次睡不著、有心事,她就是都這麽做,好似這樣翻來翻去,似乎可以想開,又或者能夠因為身體太過疲累而直接睡著了。所以每每和心情不明朗的她睡一旁的人都特別辛苦。

鬼女搖搖頭,冰心感傷的說:「這幾天你們跟在我身邊,雖然避開了些,但定也聽到了不少……我未來要成王,也篤定自己會成王,可今天這一事……我是說白天愔愔的那一事……我割舍不下。雖不明白白虎國主重視愔愔的程度,可今天若換做是我,我……定也出此下策。」

就算犯險,也要來玄武國。無法扔下愔愔在一群餓虎之中,孤立無援。當然他或許早有准備,但還是……放心不下。

鬼女靜靜看著冰心,靜靜聆聽。

「你說,這樣孩子氣又極度任x,什麽都放不下又無法舍棄的人,怎能當好一國之王……」冰心突感到一抹哀傷,別說五國,一國就有得受了。

鬼女此刻卻是搖搖頭,一臉認真:「不會,鬼女認為不會。大家稱王,都是有個中因素在,有人為天下百姓,有人為世間正義,有人為貪婪私心,有人為權利美女、榮華富貴,甚至有人只單單為了繼承和延續……當王的理由千百種,誰又能篤定自己從此只有一種?」

她伸出被子里溫暖的手,握在冰心冰冷的手上,繼續笑道:「能夠遇見主人,是我和時子此生最幸運的事了,這幾天我們知道得多,也想得多了,雖然還m不著主人的行動和意思,但論說到『王』,我們都相信著您成王之後的太平盛世,我們也願意無怨無悔的幫助您、協助您完成大業。」

鬼女的笑容非常坦盪而忠誠,語氣中有著無可比擬的堅定:「主人,除非您拋棄我們,不要了我們,否則我們會一直追隨著您,時子和我就是這麽想的。」

作家的話:

嗯嗯,眾位親親猜得不錯(?)

冰心目前這兩跟班入確實入袋了。

未來預計會有7個唷!

冰心得自己去找可靠的人手~

某糖想讓她壯大,所以之後一段時間就沒有男角陪了(抹眼淚)

不過雖然沒有男角陪,但是……(眼神漂移)

咳咳,再看下去羅。

☆、219一字之差(下)

冰心心里一緊,反焦急問:「為什麽?你們歸隱田園的夢呢?不想要了嗎?為什麽會有這樣魯莽的決定?跟在我身邊並沒有任何好處,成王和敗王,只是一字之差……」

鬼女再搖搖頭,神情平靜:「我放心不下時子,可時子不想離開您,坦白說我也是……主人,這是我們深思熟慮過的事,我們不是要任何的好處,只是想要有一個小小地容身之處,哪怕跟著您,最後是生還是死,至少我們從前漂泊流盪的心都能得到一生的滿足。」

人生中,已經一個八年又八年的過去了。一開始,她不願向命運低頭,她在八歲時,心里就暗暗下誓要逃出這個束縛,掌握自己的命運。於是她耗費了第一個八年的時間,費盡千辛萬苦、付出極大代價,終於從黑郡主那宛如銅牆鐵壁的掌心中逃出。

再來是面對紅骷主,她那時已走投無路,不得已做出了第二個選擇——帶著時子入南恆林山,卻沒想這樣的決定卻是讓她後悔莫及,心如死灰。事後就算想彌補也全然無用,所以,她只能再次舍棄所有,淪為被囚禁在一個地牢的小丑,跳著舞,轉著圈,完全被鎖死在這里。那些拍手喝采的人,逐漸讓她手上的血腥溢滿了整個血池……

「我本是厭惡殺戮,排斥那些黑暗。無奈命運開了個玩笑,讓我兜兜轉轉了二十四個年頭……手上的血腥已洗不盡,身上的罪孽更是背負不完。事到如今我和時子都已知道,我們……已經無法放下這些回到安靜祥和的地方了,那會褻瀆那樣美好地方的。」她凄慘一笑,再說:「我和時子在接下來剩餘的時間中,都只想在這罪惡殘忍的環境里,尋求一個容身之處,能夠待在身邊,放心、安心的地方……僅僅如此。」

冰心眸中水潤,她隱約知道鬼女從前的難處,畢竟在四狂底下過活的人,從來就求生不易,那里頭沒有誰狠,只有更狠。在那黑暗的圈圈之中,他們手上的血污不可能會有洗凈的一天。

當初鬼女下定決心要離開,中間的苦楚和堅忍,絕不可能三言兩語就道得盡……看著比自己個子嬌小,但心智年齡卻比冰心大很多的鬼女,冰心露出了一張很復雜的笑容,揶揄道:「拜托,你們才幾歲,人生一半都不到,說話說得這麽像個老婆婆……我承認你年歲比我大,看的比我廣,吃的鹽也比我多,可是、可是……你們怎麽就……這麽倔強呢,真是死腦筋。」

冰心吸了吸鼻子,聲音極度的壓至平穩,她繼續說:「況且,雖然我們第一印象不太好,但後面我對你們這樣滿意,我怎麽可能不要你們……」頓了下,她一臉的為難:「那沒辦法了,你們要拉著我,我也不放手了。你們注定就得跟著我混了,以後想反悔,我也不許了……」

「多謝主人的成全。」鬼女笑著,眼角一滴淚滑過,冰心握緊她的手,輕嘆了一聲,苦笑道:「我還有事得解決,今晚抱歉,不能陪你了。」

「主人無須介懷。不論何時何地,鬼女和時子,一定都尊重您的決定。您不必擔憂未來成王之後的事,無論如何,自我們的心中就只有您一個主人,也願意相信您為王之後,所做的、所下的任何決定和判斷。」

被人依賴如此,真是種強大的壓力啊。

饒是如此想,但冰心還是喜開笑顏,重重點頭「嗯」一聲,穿起鞋襪,裹著外衣就出門了。

夜間的氣溫果然冰寒得可以,冰心再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臉頰,想藉此拍掉剛剛因為感動而快要控制不住的淚水,接著她提起j神,裹緊了外衣就往愔愔所在的偏殿方向去了。

有些事,果然還是非跟愔愔說清楚不可。

不曉得他們為明天的計畫准備得怎麽樣了?若還沒完,沒關系,她很大度的,她可以寬容的放棄睡眠,乖乖守在門外等……

作家的話:

最近懶懶的某糖好想看文,不想寫文了……

……

………

………………(裝死中)

☆、220一廂情願(上)

冰心邊這般想著時,不一會兒就m到了燈火通明的房間,才到門口,正想蹲坐在一旁時,房內就有聲音傳來。

「公子,您的病最近越來越重……我聽嶺說,您已經撐不過一年了。彩蝶不懂,既然那小鬼可以拿來煉百命葯丹,興許他可以幫助您的病,為何不藉機利用他那副身子……」

煉百命葯丹的還能有誰?彩蝶這危險家伙,表面上一副笑口常開的爽朗x子,沒想私底下,居然是偷偷打著時子的主意,想血祭他嗎……

不過比起對彩蝶提出的爛建議而感到不滿,冰心更多的是驚恐愔愔的病……

她捂住口,不敢置信耳邊聽到的這些,她若沒做此動作,冰心差一點就要驚呼出聲,壞了這事了。原來愔愔最近x情反常,有些焦躁,是因為病情加重,意識到自己大限的關系嗎……

猛然想起,在山庄的那一時候,愔愔命令彩蝶立刻殺掉時子時,彩蝶明顯的猶豫,原來她是為了愔愔的病情而猶豫……

愔愔到底得了什麽病?什麽叫做撐不過一年?冰心的腦中已經不只一次兩次的閃過種種不協調的跡象了,可是都被愔愔給四兩撥千斤的帶過,導致她都現在都還m不出個所以然來。詭異的事情一一串連,冰心直覺更加深刻了。

愔愔不能拿劍,內功被廢,甚至無法撐過這一年的病情……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有著連帶關系的吧,而這些,就是愔愔自始至終都瞞著自己的。

「住口!彩蝶,公子的事哪輪得到你來過問?」翔不滿的聲音傳來。

「屬下知罪,但彩蝶總是為了公子好,公子……」

「夠了,都別再說了,我的病不是一個葯丹孩童修煉成『千煉』就可以解決的。」愔愔冷淡的開口:「今夜讓你留下,只是為了明日的准備,既然你都已知我計畫了,退下吧,回去傳達我的指令,不准任何差池。」

彩蝶慢慢的應聲:「……是。」

那一字,似乎融合著不舍和沈重的哀傷。

眼看該散場的都散場,況且他們什麽機密任務的也燈談完了,冰心再也忍受不住,她忽然沖出,推開門,直接問道:「等等,那到底是什麽樣的病?一年生命又是怎麽回事?」

在場的人幾乎愣住,下秒回神的愔愔,微帶不悅的轉頭看向翔。

翔一臉無辜,縱使擁有順風耳,可冰心輕功了得,屏除氣息的法子又非一般人所能,甚至技巧還比那小敏要高,他怎麽會留意得到……

「快說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游戲三年,我的生命都還沒盡頭,怎麽就你先到了呢?」

翔瞪大眼,古怪的看著冰心。瞧冰心說這什麽話啊?怎麽好像在暗示他們家公子與她相比,更像是個「短命鬼」一樣?命終長短,做什麽這樣比較……

冰心原來聽聽就罷了,卻突然站出去問,別怪她為何沈不住氣,只因為明天就是玄武國主的隆重大宴,很多的變卦都是從此而生……況且,她踏入這王g幾天了,到現在可還沒瞧著北玉牙呢。要不是不想給愔愔惹麻煩,否則她早就趁夜先行一步了……

所以,當明日能夠光明正大的出這玄寶閣時,她定然是不會好生安分了。

再說,事情都被聽到這里了,不好好整個了解一番,萬一明天真發生了些什麽措手不及的事,萬一愔愔也躲著她不告訴她,那她怎辦?況且憑她的好奇心,若今晚還是要不到答案,她g本甭睡了!

「紫兒……」愔愔漾起抹無奈的笑容,冰心刻意裝沒看見,她今天是鐵了心的,打死也不退!

接著逕自問道:「愔愔,你要離開我了嗎?你說助我成王,是騙我的嗎?」

愔愔站起,忙道:「不,不是,在我生命到盡頭前,我……」

冰心看著一旁地板,想起之前愔愔每次的悄然帶過,突然冷笑一聲,打斷他的:「你覺得不到一年,我會坐得上五國之王的位置?是你太自負了,還是我一直小覷了你?又或者,事到如今,你還想只是單單的安撫我嗎?」

冰心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未引爆的炸葯,萬一沒頭沒腦的人接去,一個使用不當就是點火爆炸了。深知冰心x子的愔愔,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冰心爭些什麽。

他抿著唇,對翔和彩蝶下令:「你們兩個先下去。」

「是。」

翔是最後一個離去,還有些不願。他神情擔憂的看著自家公子,在對方凌厲的眼神下,只好關上門。他不甘不願的守在外頭,屏氣聽著屋內所有動靜,萬一冰心大怒,真對自家公子做了些什麽……一定要趕得上啊!千萬得趕上!緊握著隨身佩劍,翔一次次的在心中如此告誡著自己。

眼看所有人都退光,屋內只剩下這沉默的兩人。

作家的話:

某糖似乎小感冒,連一個阿伯聽到某糖聲音都知道orz

唉,這什麽天氣啊,某糖決定早早睡去了……

感謝小瓶的聖誕樹羅!(抱歉因為樹都一樣,某糖居然漏看了囧)

小瓶小瓶,這個稱呼念著念著很可愛呢= =++++(馬上被揍)

然後,不得不說你累積的聖誕樹也太強悍了吧xdddd

☆、220一廂情願(下)

愔愔語重心長的先是開口,打破這片詭異氣氛。

他這麽道:「紫兒,聽我說,雖然我無法伴你太久,但卻是真心想與你長久……可無奈我命薄,如你說的,或許我看不見你成五國之王的那一刻,但在那之前,我會傾盡所有,我一定會讓你坐上那個位置,相信我……」接著他向前,伸手想碰觸冰心,冰心卻是退步,刻意的繞過。

「紫兒……」愔愔神情哀傷。

冰心深呼吸了一口,微微冷靜下來。她看著這樣難過的愔愔,自己又何嘗好過……她苦笑:「在你眼中,我如此為王位?如此的該犧牲你?如此的該坐在那冰冷無情的位置上?愔愔,我想成王,但不會是這樣的王!是你不了解我,還是從來就不想走入我的心……」

愔愔還想開口,冰心徹底打斷:「用血骨鋪上來的王位,用犧牲你得來的王位,誰稀罕?你以為你給,我就會要嗎?」她一步步的後退,失望的說:「你沒有隱瞞著喜歡我的事,卻對我隱瞞你自己的生命無多……愔愔,你要我虧欠你到什麽地步?你如此無條件為我,對我來說也是種沈重的負荷……而你再三的退讓隱瞞,這於我來說,何止公平?」

「紫兒,我……」

「罷了,不用再說了,我出去一下。」冰心甩袖憤憤離去,愔愔趕緊追上,卻在要碰到冰心時,她立時抽手,冷聲道:「你留在這兒。」

說罷,看著絕望與失落的愔愔,冰心毫不留戀的揚長而去,外頭還有她的聲音:「你們別都杵在這兒擋我的路,該干麽就干麽去。」

「主人……」翔很慶幸冰心沒有做些什麽,可是在這種時候她棄愔愔不顧就讓他很糾結了。

其實翔如冰心當初推測的,真的是很有被虐體質,動不動就喜歡自尋煩惱,這樣做了不好,但不這樣做又感覺不對勁,說穿了就是個「賤」字。

他想代替公子挽留她,但冰心卻不領情。

「快走!」

一聲不耐煩後,接著外頭再無任何聲響。

麻木的坐在椅子上,愔愔臉色慘白。

他剛做了什麽?冰心眸中的失望和氣憤,那對著自己赤裸裸的傷痛,他……到底做了什麽?

不然冰心怎會如此……

是他一廂情願嗎?他把所有能為她做的,都給做了,事事想幫她規劃個完全,計畫周全,但是這些……不是她想要的嗎?王位是她要的,是她該得的,可是現在,為何她卻是不要了……

愔愔百思不得其解,心也一寸寸涼。冰心離開他了,居然離開他了……

不會再回來了。

眼前彷佛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喉嚨處一股血腥要涌上,他深深壓下,他緊咬著唇,臉上一片蒼白,身體已是如此,但他卻還是在想著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否則,冰心怎會有那副受傷的神情……

茫然的想著,愣著,省思著。愔愔彷佛身在冰窖,全身都感到寒冷,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什麽再也聽也不見,直到那宛如天籟的、美妙的聲音再次奪得他的注意……

離愔愔又驚又悲時過沒有多久,冰心的聲音居然又從外面響起:「不是說別擋著了嗎?都走開、走開!」

「可我們職責就是……」翔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委屈。

「翔,我以『主人』的身份再說一次,走開。」

「是!」迅速的聲音,甚至還隱含笑意,絲毫沒有一開始的不甘不願。

愔愔正不解之時,只見房門突然被推開,出現的是抱著枕頭棉被的冰心。愔愔下意識站起,神情是片愕然。

冰心一進來就越過愔愔,走至床鋪開始放齊手上的東西。後者下秒會意後,神情轉換成驚喜,但還是不敢置信,他顫聲問:「紫兒,你……」

冰心鋪被完成,回頭對他道:「反正你們剛也談完了,現在該換我跟你談了。我東西都准備好了,你也快點完成洗漱什麽的,快點到床上來吧。今夜不把話都給說完全,我定不讓你好好安睡了!」

頓了一下,她一臉很是無奈的接著說:「當然,不能安睡的也包括我,我居然得犧牲睡眠大事到此等地步……所以,你只有一夜的時間,你得在天亮前把事情都給交代完全。」

她幾乎是霸道強制的這麽說,完全不容人二話。

作家的話:

喔喔喔喔!謝謝喵喵sa同學的魔法巧克力!看起來就好好吃喔!(擦口水)

愛沙修羅同學跟小瓶絕對是聖誕森林的推波人選= =++++

謝謝你們的鼓勵羅,發冷的某糖也會努力寫文的qwq

雖然這兩天都裝死逃掉了,一切都靠著殘留的草稿苦撐……咳!

版圖應該要更新了,據說這次首版該是愔愔+伊妃貝兒才對,可他們的感覺太拿抓

文+圖都卡死某糖了orz

☆、221恩准(上)

冰心沒有稍早前的憤怒……可見剛出去一趟真是消氣散心和去拿枕頭被子的。

面對冰心如此強勢的要求,這真是……甜蜜的折磨啊。愔愔哭笑不得,但心中卻是欣喜萬分的,因為冰心肯花一整晚的時間聽他的故事。

至少,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

敘說重頭的機會。

他們兩人此時就躺在床上,彼此側身,面對面著。

愔愔面著已然心情平靜的冰心,緩緩低頭,好讓自己的額親膩的貼在冰心的額上。接著他溫聲開口:「我想你也差不多猜到了……這『天眼』,歷代白虎國師沒有的『天眼』,是我三年前用願望跟白虎聖獸交換而來的。」

冰心吞了一口水,這樣的聯想她不是沒有過。在伊妃貝兒說自己不清楚時,就已非常肯定,許願的程序只有正式入游戲的三神和自己知道,以及那被紫衣女仙多嘴犯規的月花g夫人……

在青王城時,她就已知道青龍聖獸的願望到底給誰了。與柳君諾兩手緊握的那一夜晚,她更是清楚知道夢中那五只紅蠟燭所代表的事物,不如說是,有個很強烈的直覺,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這樣事情。

紅蠟燭是由天地王朝的四只聖獸外加一個虛幻女神的坐騎,遠古幻獸所組起來的。

另外更高階那台上的黑蠟燭,照理說該有三只,那是代表另外三大國家的。y陽都的守護神獸為「銀白神龍」,漫月王國是「雷鳴麒麟」,最後一個光日城則是「金火鳳凰」,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屬於自己的神獸神話,這些冰心都還能理解。

只是不協調的擺設上,都在在顯示中間少了一只蠟燭的……那又是代表哪個國家的呢?畢竟這里是與外頭隔絕已有四百年的失落王朝,冰心對這三只神獸的資料實在太少,尤其是他們喜歡站的位置,所以一時之間還m不清楚。

還搞不清楚,到底哪個神獸因為什麽原因或狀況,離開該守護的國家了?

遙遠的還是先打住,總之,因為柳夕姬坦承過自己沒有許願,他不過是杖著曾經手下聖獸的「偷吃步」行為,拿到了那「赤羽」,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魅古老大跟愔愔了。

先撇開前者不談,愔愔這神奇的「天眼」就非任何器物,他能夠看穿任何事物的本質,以及下一刻那人會面臨的事,這與愔愔當初和她解釋的道理幾乎吻合一致,而且他曾經說過這「天眼」本來就是神物……所以冰心實在找不出能夠不相信愔愔其實已經許願的理由。

或許其他人想依照這拜見神獸的程序走,實有難度。但以白虎國師的身份,愔愔他沒有任何失敗的可能。

游走他國,拜見神物,這對他來說並不會很困難。因為他不只是白虎國德高望重的國師,還是代表天地王朝的「神音」,只要是有著崇敬神明之心的傳統人,沒有誰能夠褻瀆、冒犯到他。

只是……

冰心貌似艱難的問:「為什麽……要許願?而你又犧牲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向聖獸許願的代價從來不斐,夢中的自己就曾暗示過「等價交換論」,許了什麽,就要拿什麽抵。「天眼」這種超乎凡人境界的東西,有腦袋的人一想,都知道付出的代價絕沒有這麽簡單。

何況還是白虎聖獸的左眼?冰心猛然想起在拜見西昂琴的時候,那左眼的帥氣長疤,該是為了跟愔愔的願望所交換的。

愔愔苦笑:「我從小為強身健體而習的武功,以及不能碰『任何武器』的誓言,還有,只剩三年的命。」

早知道代價的昂貴,但冰心實際聽到還是不免倒抽了一口氣。白虎聖獸好大的胃口,拿得樣樣都是如此過份的……

沒有了武功,萬一遭逢什麽不講理不信神的流氓盜匪,怎麽辦?不能碰武器?那不就代表著連緊要關頭的「自保」都做不到?最重要得是,為何還得加那三年的x命……

冰心擔憂急問:「白虎聖獸怎麽這麽貪得無厭?給你的兩個代價就夠重了,為何還要取你x命?你是哪年許的?彩蝶說你剩不到一年,莫非今年是你的極限?」

愔愔點頭,苦笑:「我活不過今年年底。」

冰心臉色慘白,現在才七月,愔愔的生命眼下居然剩不到五個月了……咬咬牙,這樣的代價說什麽也太重了!

冰心狠聲道:「那白虎聖獸的什麽『願望制』,不是為了游戲而布署的嗎?你三年前許,或許今年的確是該結束……但現在也才五百一十九啊!游戲五百一十八年開始,玩三年,那麽你應該還有兩年才對啊!這個『願望制』明明就是為了游戲而設置的……平平都是游戲參賽者,他怎能提前奪你游戲的兩年權限?他到底會不會算數啊!」

不公平!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作家的話:

喔喔15號了~

其實某糖先前一直卑鄙的沒有提醒票票(上個月大失血咳咳)

不過還是沒想到半個月就到60了欸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