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殘血江湖 未知 6322 字 2021-02-13

本來,龍淵是誠心托大,故意要試試天罡劍法的威力,到底如何。

故此,他並未按照預計,在逍遙真人踏入天璇方位時,搶占天樞主位。

在那時,他若是站住天樞主住,施展無上輕功,時時以面相對,則天罡劍法,非立時失去一半威力不可。

但,他卻一直未曾移步,交手三劍,便即身入危境。

旁觀的風蘭,緊張的玉掌滲污,堪堪未曾驚叫。

其他的道士與虎雄,卻都凜然這天罡劍法,在掌門人手中施出,果然不凡。

寫時慢,實則在當時卻快如電光石火。

剎時間,劍光及體,相差不及半寸,龍淵堪堪便要傷在這「天機莫測」之下。

只見他,生像是被釘在當地一般,仍然是寸步不移,左手衣袖,卻陡然向後一拂。「唰唰」風聲乍起,妙到毫巔的向劍身卷去。

逍遙真人一聞風聲,悚然一凜,已知這少年的內力,達到了借物傳力的純青之境。

若不變位撤劍,傷人不成,劍反被人家卷個正著。

到那時,即便能奪得回來,不致撒手,卻也是大大丟人。

故此,他不等龍淵的衣袖卷到,腳下一錯,身形飄忽掠至無權,掌中劍一吞再吐,「天權威怒」,夾帶勁風,寒光打門,向龍淵右臂削去。

其實,卻以逍遙真人的身份,一連三劍未能迫動龍淵移動半步,等如是已落輸著。

就功力而論,僅憑龍淵的左袖一拂,便已充分證明,比他只強不差。

但,逍遙真人,卻更加殺機驟動,非劈死龍淵,絕不罷手。

他自持天罡劍法,貴在變化繁復,能令人眼花繚亂,自以為只要是施展開來,便堪能贏得勝券。

那知,他這里「天權威怒」,才一出手……

龍淵豪性驟發,驀的一聲清嘯,嘯聲中,驟演絕學,健腕再震,劍鳴聲若龍吟,暴灑出一天劍雨,以攻制攻,向逍遙真人當頭罩去。

這一招,正是丹心屠龍十九式——「龍神施雨」的一個變式。

但聞得,「嗆嗆」數響,兩劍相撞,逍遙真人的寶劍,立被震彈二尺,空門大露,而龍淵的寶劍,亦徑向逍遙真人頭部的五處大x點到。

逍遙真人那見過這等絕學奇招,頓時大驚失色,惶急下,猛然挫腰,「天至」逆位,退入斗柄「開陽」。

這還是龍淵心存仁厚,下手略緩,才得容地逃開,否則,那頭部「百匯」、「人中」、「開空」、「俞府」五x,任被刺中一處,也必得命喪當場,屍橫就地。

逍遙真人驚駭之下,頓時暴怒升騰,一聲厲吼,左拳呼的擊出「烏龍出海」,右劍「開陽迎春」,夾起勁風向龍淵罩去。

龍淵見他怕自己乘勢迫襲,竟使出左手拳法,不禁好笑,道:「道長休慌,在下決不會乘人危。」逍遙真人聞言,自覺緊張過度,頓時老臉通紅,怒道:「小子體狂!接招!」說著,劍光一閃,以退為進,「隕星搖光」,斗柄一卷,騰身高拔丈半,劍化萬點銀星,向下罩去。

龍淵一見這一招果然厲害。方圓丈半之內,已盡被罩住,如施身法退避,雖可避出圈外,卻實在有些丟人。

因之,他不等逍遙真人撲下,便陡然清嘯一聲,微一長身,頓時人化神龍空天,拔空而起。

半空中,兩條人影交錯,「嗆嗆」數響,龍淵清嘯不絕,身軀霍又升空三丈,逍遙真人,卻疾捷的翻落了下來。

風蘭在一邊看見,龍淵的輕功這般佳妙,扇貝皓齒,剎時露出,頰上也立顯出兩個酒窩。

她仰首上望著,大大的眼睛里,s出喜多於驚的喜意光輝。

龍淵神目如電,功力高絕出神如化,身在空中,卻已然看清了風蘭的表情。

他不由自主的露齒一笑,肢腰一拗,身化「神龍回空」,盤旋兩匝,半空里微微一頓,霍又以「蒼龍入海」之式,向場中投去。

虎雄見狀,心中又驚又疑,又嫉又慕,俊目連轉,顯然在動腦筋!

逍遙真人,可有點心驚r跳,料不到這個奇丑的無名小子,竟然身懷著這等不見經傳的罕世絕學。他疾捷的思忖一下。卻發現天下武林,竟未見一人,曾施過這等身法。

他駭疑之余,嫉才之念復盛,雙目中煞氣炯炯注視著半空的龍淵,暗集全身功力,意圖等候他勢盡力弱下降之時,痛下殺手。

故此,逍遙真人,一見龍淵投身下降,陡然間口發厲嘯,掌中劍寒中連閃,「開陽迎春」,灑出一片寒光,向龍淵攔腰掃去。

若以常理,龍淵此際,真氣已濁,新力未生,下落之勢又疾,決無可能,再行變招換式。

逍遙真人這一次盡力一擊,龍淵他若用劍擋,劍必被震出手,人也必會被震受傷。

若是不擋,則無異更得喪命。

風蘭睹狀,笑臉立被凍僵,劍藍一緊,便欲搶出。

卻不料,就在這間不容發的剎那,猛聞得「嗆」的一聲,龍淵復又騰空而起,而逍遙真人,卻反而右肩下垂,一面孔羞憤之容!

風蘭收住搶出之勢,復又嫣然而笑,脫口叫「好」。

虎雄回頭溜了她一眼,眼中同時也充滿了又妒又驚的表情。

原來,龍淵在那剎那,霍然震劍輕點,正點中逍遙真人平掃而來的劍身,那一聲響,便是由此發出。

皆因,龍淵適才的運劍一點,看似徐緩輕慢,實則無論是部位、時間、眼力、手法都妙到極處,正是丹心屠龍十九式中「畫龍點睛」一招。

這一招,看似無力,其實那丹鐵神功真氣,卻早已匯集劍尖。

這一點,若非龍淵有心留手,怕不早將那寶劍點成兩段。

但,即使如此,這一點之力,也已重逾千斤,直震得逍遙真人虎口發熱,右臂酸麻,差點寶劍出手,把持不住。

這豈非是個啞巴虧?逍遙真人,貴為一派掌門,一生狂傲已慣,又怎能忍得下去?

龍淵翩然翻至於開外,方欲開口結束這場打斗,那知,逍遙真人已紅了眼睛。只見他狠狠的一跺腳,掠身欺近,劍掌齊施,一派拚命招數,疾若狂風暴雨,向龍淵周身要害襲去。

龍淵料不到他竟然這等無賴,心中微氣,即展開學自雲慧的「孤獨」劍法,迎攻過去。

那孤獨劍法,乃是天下第一劍客——孤獨客所創,雖僅一十二式卻曼天下各大劍派的精奧絕學。

第一式「開天辟地」,方一出手。陡然間,劍光大盛,勁風絲絲刺耳,正是內力纏注的特有現象。

逍遙真人濃眉一皺,挫步盤身,踏入天璣方向,讓過一式,尚未及出招。

龍淵卻心有成竹,「霧鎖雲封」,緊接著已然施出,劍光恍似一團銀色光幕,罩將過去。

逍遙真人大吼一聲,右劍「盤花蓋頂」,守住上中兩盤,左拳「呼」的倫出,擊向銀幕中央,同時間,腳下不停,游至「搖光」方位。

龍淵一見他這種打法上見似有心拚個兩敗皆傷,微一猶疑,手中劍勢,不由慢了一慢,與逍遙真人打出的拳風相接,微微一滯,「叮當」,已被他游了開去。

逍遙真人不知龍淵是心存仁厚,未盡全力,只當他不過爾爾,雄心一壯,搖劍震腕「隕星搖光」。

龍淵聽風辨位,心中激怒,掌中一緊,第三式「日月無光」,迎將上去。

這一式,較前面二式,別具威力,但聞得銳風呼嘯,雷聲隱隱,重逾山岳,疾如電閃。

劍尚未至,逍遙真人已覺得勁風襲體。壓力驟重,只但得自己,似無招架之力。

逍遙真人大驚,心中驀地想起一人,駭然驚呼,用盡全力,向前封架過去。但雖則如此,逍遙真人心里可真在打鼓。暗叫:「罷了」,索性連眼睛也閉了起來。

龍淵本想讓他吃點苦頭,一聞驚呼,心下一軟。霍然收劍斂氣,身軀不動不搖,徑隨著逍遙真人架出的劍收回,驀的掠後二丈,將寶劍往地上一c,道:「道長劍法不凡,不愧為北方高手之,在下自忖非敵,敬請罷手如何?」

逍遙真人自忖不傷必也得寶劍出手,卻退無可退。正在閉目等候,傷心難過,突覺壓力散盡。

他全力出手,並未留有退步,壓力俱滅,止不住向前踉蹌一步,詫訝睜目,巧瞥見龍淵,在二丈之外發話。

一聽之下,心中又感又愧、又嫉,所幸他曾經大風大浪,養成了鎮定習慣。

略一定神,反劍入鞘,仰天打個哈哈,道:「龍少俠如此過譽,道爺愧不敢當,倒是少俠,年紀輕輕,練得一身好武功,真真難得呢?」風蘭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龍淵手下留情,老道死里逃生,卻還自稱道爺,依老賣老沒羞得緊!

不過,正由於他這狂傲,更顯出龍淵虛懷若谷,謙遜仁厚的可愛!

故此在風蘭心中,不由又給他加了幾分。

虎雄心中,卻不這般想法,他覺得龍淵雖然武功高絕。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卻膽小怕事,不敢得罪別人。

他想:「真可惜他這身功夫,學來又有何用?若是在我身上,這時早已把這可惡的老道殺了!」龍淵也客氣幾句,復提起可否請逍遙真人看在他的面上,放過燒觀之事不提。

逍遙真人,重又哈哈一笑,爽快答應,微一凝眸,問道:「道爺有一事不明,不知龍少俠可願解答,以釋疑團?」龍淵自然也爽快的答應下來。只聽逍遙真人,又道:「適才少俠所施劍法,道爺頗覺有些眼熟,但不知少俠與孤獨客有何關系?」龍淵一怔,頗佩這老江湖眼力不凡。本想照顧回答,一轉念卻覺可能會引起對於雲慧姐姐的不利。

他稍以遲疑,卻又不願說謊,想了一想,方說:「孤獨客早已死去多年,在下並不認識,至於劍法,乃學自一失傳已久的古籍,不到之處,尚希望道長指點一二!」他這么說,都是實話,無奈逍遙真人,見他遲疑態度,卻不肯相信!

不過,他知道再問亦是白費,便又打個哈哈,道:「那里,那里,少俠劍術,早窺堂奧,指點可不敢當,日後若有機緣,與少俠切磋一番,到是道爺的心願呢?」虎雄站立在龍淵往方,適才並不曾看見他神情,聞言心中一動,暗打主意。

此際,等逍遙真人話音一落,便即走到龍淵身邊,對龍淵說道:「龍兄,此間之事,既已告一段落,我看還是早些走吧,再等一陣天黑路滑,可不好找宿處呢!」說著,故作神秘,連示眼色。

龍淵看在眼里,雖然不解,因正想與他親近,自然不願放棄機會,拒絕虎雄的好意。連忙答應,轉身向逍遙真人告辭。

逍遙真人亦是別具用心,正想留下龍淵,不料被虎雄著了先機,心中雖氣,卻不便發作。只得說幾句場面話,看著龍淵三人,循路下山。

虎雄本不願與龍淵交結,但見他功力之高,出乎意料,又聽他說,所學得自一冊失傳古籍,不由想向龍淵學習幾招。

他三人來至山下,龍淵止步低嘯一聲,黑馬墨龍,立即長嘶以應,如飛奔至。

風蘭純真刁蠻,見墨龍神俊雄健,善解人意,十分喜愛,微瞪龍淵,淺笑盈盈,道:「喂,這馬可真好,借我騎騎好嗎?」龍淵作個手勢,亦笑著答應。虎雄暗暗皺眉,外表卻笑容滿面,接口道:「蘭妹妹既要騎馬,我與龍兄,只好安步當車,蘭妹妹先行一步,去那邊取取行李,咱們在郊城來福客棧相會好了。」

風蘭飛身上馬,脆聲應好,素手一揮,揚起串串脆笑,絕塵而去。

此際,天空中烏雲早已盡散,只剩那斜陽余輝,斜c在西天山後。

官道上田野間,由於適才的一陣豪雨,行人農夫,多已然走避無蹤,所剩的只有習習清風,與那清新之氣。

他兩人打扮得一文一武,並肩步行,粗看行動似甚徐緩,稍加凝注,則便可看出,速度竟極驚人!

邊行邊談,龍淵胸無府城,將自己身世,盡皆告知虎雄,至於武學,卻說自幼漂流海外孤島,學自在島上所得的一冊古籍。

其實,他這說種學法,並非說謊,其碼多數是屬於確實。因為,有關於雲慧部份,雲慧一早便曾叮囑過他,切實保密,如今在未得她的許可以前,無論如何,是不能說的。

因為,雲慧身負師仇,當年孤獨客,被七大門派之首要人物,合力搏殺!如果,透露了雲慧師承,豈非多橫生枝節。妨礙到雲慧的復仇工作。

不過,龍淵並不十分贊同雲慧,將所有參與那一次搏斗者,全部除殺。

他認為這事的發生,一定雙方都有不是,若孤獨客生前,一無錯處,則必不致引起別人的群起圍攻。

所以,龍淵在未與雲慧分開之先,便存了相機化解的主意,他想,即使不能夠全部解開,最起碼也只該尋罪大惡極的禍首,而不應皂白不分,盲目亂殺。

由於這幾點原因,是則他便不能提及雲慧。因為,虎雄既是華山門人,不正可以在他上,發掘點事實真象嗎?

梆城乃一座小城,屬山東沂州府,位居魯蘇交界,往來行旅,多在此處息腳,故此酒肆頗多。

虎雄風蘭,連襟北上,曾經過此地,故此曉得城內有一座大店,名稱「來福客棧」!

龍淵隨著虎雄,抵達梆城,天方抹黑,兩人一進店門,已早有伙計,迎將上來,打躬問詢道:「兩位公子爺,可是虎爺與龍爺吧?姑娘已代兩爺訂了客房,請隨小的來吧!」虎雄點頭答應,兩人隨伙計來至後園,入上房一看,卻正是一明二暗的高大客堂。

兩人略事洗盥,風蘭自門外一跳而進,「格格」嬌笑著,像只百靈鳥一般叫道:「你們才來吧!哎唷!這屋里好黑,怎么也不掌掌燈?伙計,快拿燈來,慢了明早走時,我可不付店錢!」

伙計諾諾連聲,連忙跑出去取燈。風蘭望見他慌張的樣子,脆笑不停,好半晌方才忍住,又道:「虎哥,你行李在左間里,你去換換衣服吧!」虎雄見她這么關心自己,心中好甜,頓時把早先的不快忘了。愉快的道謝一聲,果然去換衣服。

風蘭望著龍淵嫣然脆笑,指他道:「喂,你這人,出門帶那么多珠寶干嗎?不怕人家搶你的嗎?」龍淵一怔,心想:「這你怎么知道?是打開我的包囊看過了嗎?」風蘭瞥見他愕然態。嗤嗤又笑,說:「我看是看過了,不過可沒有拿,不信到那邊查查去」龍淵又是一怔,暗忖:「這小姐好厲害,怎會見知道我想的事情?」想著,怕又被她猜中心事,忙一拱手,朗聲道:「在下怎敢信不過風姑娘?再說,珠寶乃身外之物,風姑娘若是看著喜歡,便取去玩兒,亦無不可!」風蘭聞言,驀的面色一沉,嗔聲道:「哼,姑娘只不過好奇看看,那個稀罕你的,你這么大方,必定來路不明,說不定是搶來的呢!」龍淵料不到風蘭不但翻臉的快,竟還硬栽個贓,說他來歷不明。

這雖是豈有此理,但對方是個姑娘,翻臉即犯不著。解釋卻也費事,這……

龍淵一時真沒了主意,怔愕半晌,吶吶道:「風姑娘……」風蘭柳眉一豎,叱道:「什么瘋姑娘,傻姑娘的,姑娘那點瘋啦?你說。」龍淵眉頭一皺,真是憋極,心想:「你不姓風嗎?怎的強詞奪理,說人家說你瘋呢?唉,改改口吧。」便道:「蘭姑娘,你……」風蘭嗤的一笑,霍又用手捂住櫻唇,面容一整,又叱道:「蘭姑娘是你叫得的嗎?」龍淵苦笑一下,吶然問道,「那,在下怎么稱呼?」風蘭眸子一轉,神色稍轉溫和,反問道:「在下是誰呀?」龍淵不禁好笑,這姑娘何以連客氣話也聽不懂,口中卻解釋說:「在下便是在下,不,在下乃是指我而言。」風蘭看他踟躇慌亂之態,早已笑彎了腰。龍淵想想,自己這語無倫次的解釋,也覺好笑。

那知,他方一綻顏,風蘭霍又直起腰來說:「『在下』是你。那你就稱我『在上』吧!」龍淵至此,才知她故意玩笑,同時,聽她這話,再也忍耐不住,哈哈朗笑起來。風蘭一瞥見他的愉悅笑容,剎時間似觸電流,如逢磁鐵,心跳臉紅,月光似被吸住一般,緊盯在他的臉上,一瞬不瞬。

左間里,虎雄聞得兩人笑語之聲,知道風蘭又犯了小孩脾氣,故意在捉弄龍淵。心里雖覺得龍淵太已老實,卻也滿不對味兒。

他迅速換過衣服,著上一身錦綉文士長衫,翩然走出,干咳一聲,道:「龍兄,何事如此好笑?小弟可得聞歟?」風蘭聞聲,霍的驚醒,粉面更紅,忙亂以他語道:「哎呀!好餓,咱們快吃飯去吧!」此時,伙計巧好端進燈來,風蘭怕兩人看清她的紅臉,翩然一跳出室,嚷道:「快走吧!伙計,咱們去吃飯,這房子里的東西,可交給你啦,少了一件,你可得小心!」伙計口中諾諾,心里頭可真對這么姑娘頭痛。

龍淵這時已大致領教了她的脾氣,對虎雄微微一哂,相隨出室。

三人來至前院食堂,只見那廳里食客頗多,一桌桌坐的,多半是短打精壯的大漢,有的背後還背著用包袱里著的兵刃,一望而知,都是些武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