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1 / 2)

殘血江湖 未知 6294 字 2021-02-13

雲慧起初也喜得怔在了當地!

她雙眸微濕,瞬也不瞬的注視著龍淵,芳心之中,充滿了無比的愛與憐,她似乎覺得,淵弟弟瘦了!那是由於她不在他的身邊,而他缺乏照顧的緣故!

她勞心暗誓:「淵弟弟啊!姐姐從今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姐姐要全心全意的照顧你,像你小時候在我的身邊一樣!」

笑面跛丐被兩人這突如其來的忘我的對視,感動了!他沒有經過歷愛情,但老年人的事故,卻使他能夠體會得出,青年們愛戀的心情!

因此,他不願去打擾兩人初會的,感情的交流與擁抱,他住了口,讓他們靜靜的去品嘗這難得的,意外的一刻。

但,王玫卻沒有他的耐心,她起初,一瞥龍淵亭亭玉立,容光照人,風流瀟灑,無可萬物,不由得驚於造物之奇,竟盡集所有天地之鍾靈,於其一身!.而她的芳心,亦不由被這位生平罕見美男子所吸引,深深的印上了他的身影。

但,片刻之後,她卻奇怪與兩人的態度而開口叫道:「啊!慧姐姐,難道你們認得嗎?他……」

雲慧與龍淵,凜然一驚,雲慧玉顏微泛紅暈,羽扇般的睫毛一動,嫣然而笑曼聲輕語,道:「淵弟弟你好!蘭妹妹呢?」

龍淵「啊」了一聲,強笑著對笑面跛丐恭手為禮,朗聲道:「前輩辛苦了!慧姐姐你好!蘭妹妹她不知各位到來,現今仍在樓上,這位朋友是誰?……」

王玫一聽他的聲音,清朗中另有一種無以名之的磁力,動聽之極,小小芳心之中不由得為之微起波瀾!

但,她到底年事尚幼,不解男女之事,尤其天真活潑,喜歡說話!此際一聞龍淵最後一句,問的是她,不禁童心又起,也自抱拳為禮,脆聲兒自我介紹,道:「小弟姓王名玫,久慕千面書生的大名,特來相訪,以領教益,失禮之處,尚祈書生海涵!」

龍淵為之一怔,口中連忙遜謝,心中卻暗暗疑惑,他怎的曉得自己是千面書生,而找上即墨縣來的。

笑面跛丐察顏觀色,看出龍淵的不豫之色,忙喝道:「玫兒不要胡鬧?……」

接著又對龍淵解釋道:「賢侄勿疑,她乃是我老跛子新近收的徒兒,以後還望賢侄多多指點他一番……」

龍淵這才了解,一邊向人道賀,一邊奉請他等三人,去到他目前所居的正中一樓,沐洗休息。

四人轉入一院,未入樓門,龍淵已施展千里傳音之法,通知樓上的風蘭,說是慧姐姐已經來了!

風蘭當時又驚又喜,飛快的奔下樓來,一瞥雲慧,立即不顧一切的,大叫道:「慧姐姐,可想煞小妹了!」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雲慧的纖腰。

雲慧不由亦被她的熱情,感染得激動了起來!

兩人摟抱著,親熱了好一陣子,才放開了手,互相打量!

雲慧瞧見風蘭她,滿身衣羅,雲發高髻,一付小婦人的裝梳!雙顆紅紅的,肌晶脂潤,不由脆聲而笑,打趣她道:「啊,少乃乃!你胖了呢?可有……」

下面的話沒說,便目光落在了風蘭的小腹之上。

風蘭玉頰一紅,碎她一口,咯咯的笑著拉著她直奔上樓,道:「慧姐姐好壞!走,上樓去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已與雲慧到了樓梯的中腰。

她突然住了步,回身對笑面跛丐,道:「前輩別見笑晚輩的失禮,我陪著慧姐姐改頭換面,還她本來面目……」

笑面跛丐揚聲,道:「請便,請便……」

王玫一聽風蘭之言,恍然而悟,放腳跟上樓去,同時,口中也自叫道:「喂,慧姐姐你騙得我好苦?不行……」

龍淵一怔,心想這位小兄弟怎的這么無禮,樓上都是女眷,你怎好隨便意闖?

但,他心中雖然不快,卻礙於笑面跛丐的面子,不便出聲相阻,而只是望了笑面跛丐一眼。

笑面跛丐那能看不明,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卻見風蘭,回頭本待叱他的徒弟,卻不料雲慧在她身邊,細語一句,反而伸出纖纖之手,拉了她一同登樓而去。

笑面跛丐覺得有趣,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片童心。

因此,他頓時裝作沒看見龍淵的眼色,而王顧左右,說起了別後的經過來。

龍淵一肚子的納悶與妒疑,陪著笑面跛丐,在廳中落座,品蒞閑談,但除了「哼!哼」,「啊!啊」的答應著外,對他所述,卻一句也未會聽進耳去。

因為,在他的心中除了妒疑納悶之外,同時還擔心著,當雲慧曉得了他已然並娶兩妻之後,所起的反應。

如果她認為這是龍淵對她的不忠,而不肯原諒,該怎么辦呢?

他……

他有點坐立不安,心中認為笑面跛丐實在太多話了。

笑面跛丐看清了他的心神不專,心中暗自好笑,但過了一會,又覺得不該捉弄這個可敬的年青人。

因此,他干咳了一聲,收住了話頭,道:「賢侄你和慧侄女久別重逢,一定有些體己話兒要說,你不必陪我啦,快上樓去看看吧。」

龍淵猶豫了片刻,卻始終站了起來,告了個罪,直奔上樓而去。

但,到了樓上,奇怪的,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不但沒找著雲慧,甚至連風蘭,秀梅,及一干丫頭,還有那個年輕的後生,都已走了個一干二凈。

不用說,她們一定由後面的小梯下了樓,到後面各位親長那兒去了。

但,為什么四名丫鬟也全跟去了呢?還有,那個什么叫做王玫的小子,他夾雜在婦女群中,去見自己的父、母、伯、叔,算是那一門子啊?

唉!唉!

龍淵他忍不住心中埋怨,笑面跛丐你既然收了徒弟,為何不好好的教導他一番做人的禮儀?

還有,慧姐姐你難道也不知道不該同這小伙子廝混嗎?你是屬於我龍淵的啊。

唉!唉!蘭妹!梅妹!你們也怎么啦?為什么不……

龍淵他有點生氣,愈想愈是不滿眾人的行為。

他,感覺到妒疑的滋味了,只是,他不相信雲慧、風蘭、秀梅等人,會這么快的背棄了他。

他望望室內,那是風蘭與他的新房,仍然是花團錦簇,同時,那新婚的一切情景,也仍像就在昨天一般,歷歷在目。

風蘭的銀鈴兒也似的聲音,秀梅的盪氣回腸的笑聲,都一般的清晰動人,這叫他怎能相信,本皆婉轉承歡的妻子,不顧一地的好惡,而做出這等失禮的事呢。

龍淵搖搖頭,猜想其中必有緣故,但仍然怏怏不樂的,踱下樓頭。

樓下大廳里,不知何時,已集合了許多的人,笑聲語聲,嗡嗡交作,奇怪的,以龍淵耳目之靈,適才竟未聽見。

他驟然一驚,定睛瞧時,樓下那群人,除了所有的伯叔父母及武夷婆婆,陪著笑面跛丐及一名老尼姑談話之外,旁邊伯母們和風蘭、秀梅,卻圍著三位絕色的少女。

其中一人,金發披眉,膚白勝雪,一身銀白衫裙,眉目如書,唇不點自紅,眉不盡自黛,正是慧姐姐。另兩位龍淵卻是不識。

只是,龍淵可又覺著,這兩位姑娘,都有點面熟,像是在那里見過。

樓下一干老夫人,談笑正歡,致忠夫人,無意中抬頭瞧見龍淵,頓時尖聲叫了起來,她道:「哎啊,小淵兒,你怎么藏起來啦,快下來快下來……」

說著已然站起身子,向樓梯口迎了過去!

龍淵有點頭皮發緊,心知這一下去,又成了眾矢之的,但瞥見眾人一個個仰首上望的瞧著他,便知道想溜已然是晚了一步。

沒奈何,只得舉步下樓,致忠夫人一把拉住他,又道:「我的小淵兒啊,你真真能干,你伯母算是佩服你啦……,……」

龍淵一時摸不著頭腦,不解的望望她,致忠夫人又道:「你看看,又是兩位天仙似的美人兒,到咱們家來啦,多好哇,這回不能沒我的份兒了吧。」

龍淵恍然,也駭然,只因雲慧之來,乃是在意料之中的,另一位少女,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便問,如同啞巴吃了黃連,只好往肚子里吞。

致忠夫人說到此,忽然緊挽著龍淵的手臂,笑著道:「淵兒啊,你還記得去年那位唐家的小姐嗎?她如今更漂亮啦,前兩天我去庵里許願,就順便約地和法緣師太,一同到我們這兒來玩,那知會這么巧,嘻嘻……」

他們這兒咬牙耳朵說話,致禮,致義等諸位夫人,已然等得不耐煩了。

致信夫人站起來,笑著嚷道:「喂,老五你怎么啦,淵兒可不是你一個人的,緊咬著耳朵干嘛?」

致忠夫人仍然不肯住口,仍然繼續道:「我說小淵兒,人家是客,你可得客氣著點,別只管招待你那兩位美人啊!」

龍淵耳根飛紅,口中卻不能不唯唯以應。

致忠夫人這才滿意,換著他走進了眾人的圈子。

那唐家慧珠小姐,年余以來,跟隨著法緣師太。已練了不少的武功,平日里也常以俠女自居,不再有往日閨閣的靦腆。

在她的心中,一直認為龍淵是一個面如黃蠟的少年俠士。那料到今日里遠望樓頭,風流瀟灑,走近細瞧,則更是鍾天地靈秀的之氣。俊美得無與倫比,不由得心頭鹿撞,更將那早已拋出的情絲,緊得堅牢了。

龍淵近前,對眾人分別見禮,同時偷眼瞥見,雲慧她面帶桃花,眸閃異彩,並無絲毫不快不豫之色,這才大大放寬心。

他直視著雲慧,對她一笑,轉睛一瞥,坐在他下手的那位姑娘,面含巧笑的瞪著他,那模樣,那眼神,可不正是笑面跛丐的徒兒,姓王名玫的嗎?

他心中恍然而悟,啟唇待開她幾句玩笑,卻又因一旁的伯母們,咽回了心中。

對唐慧珠,他已不覺得陌生了。起碼在感覺上,在經過無意之中,聽到了一些有關於她的閑話之後,龍淵便愈是覺得,有些兒對她不住。

此際,他大大方方的過去向唐慧珠行了一禮,唐慧珠羞得雙頰盡赤,飛快的瞥了他一眼,垂下頭去。

四目一對,龍淵不由得為之一震,因為,就在這一眼之中,龍淵已經體會得出,唐慧珠無比喜悅與幽怨交織而成的的矛盾感情。

他不敢多事停頓,趕緊轉身走到男人的一方去,在那邊笑面跛丐、法緣師太以及武夷婆婆與龍淵的父、伯等,熱烈的談論著,已然著手准備的「行商」計劃。

他坐在一邊,未發一言,但是在心里,卻也已泛起了那付遠大而有意義的計劃。

他想:「賽仲連魯智此去,安排一切,不久當有回音了,到那時,他便要開始行動,由沿海一帶起,逐步的,在各大城鎮里,成立起聯號,以有易無,收納江湖之上,本性善良的人,輔導他們成家立業,這,這是多么好的工作啊……」

一旁法緣師太與龍致勇誼屬同門,交情極深,此際首次聽到了這番計劃,忍不住高聲宣著佛號,道:「此事當真是宏大之極,貧尼雖是方外之人,亦願稍飛綿力,為黎民多只幸福,只析不知用得著貧尼否?」

龍致勇哈哈大笑,道:「師姐何必過謙,淵兒他若得師姐大力支持,更是求之不得,那有見拒之理?」

說著,一瞥龍淵在一邊發呆,又連忙催他向法緣道謝,龍淵驟然驚醒,對法緣行禮如儀,心中卻因不曾聽清他們的對答,而搞不清所謝何事。

當晚,賓主三十余人,均在這大廳之中舉行晚筵,席間龍致禮代表其他八位老弟弟,發表意見,准備在十日之後,為龍淵舉行另一次婚禮。

雖然他沒有說出來新娘子是誰,奇怪的,三位女客,雲慧、王玫與唐慧珠,卻都不約而同的顯出了嬌羞不勝之狀。

龍淵看在眼中,又是驚,又是喜,卻又不便詢問。

直到賓主盡歡而散,龍淵以少主人的身份,分別將笑面跛丐等客人,安頓在兩個偏園之後,方始有機會追問風蘭。

那知風蘭卻只笑不說,便是那一向柔順的秀梅,也生似是變了性情,推托得一干二凈。

龍淵想找機會問問雲慧,但是慧姐姐與王玫、唐慧珠二女同房而居,根本不能給他單獨見面溫存的機會。

龍淵無奈,只好找風蘭身邊的丫頭,迫問她午間陪眾女拜見各位親長的情形,想從這得到一鱗半爪。

誰料想那丫鬟卻也乖覺,她只是推說,陪著少夫人等人,到後院各房走了一圈,至於所談何事,卻並不曾在場。

龍淵這一來無法可想,只好把一肚子疑問,悶在了心里。

第二天,法緣師大率同唐慧珠告辭而去,行前,法緣對龍淵笑著表示,不日還要來吃他的喜酒。

龍家上下,又活躍了起來,內房外舍,又加了一遍粉漆。

龍淵同時被推出了風蘭秀梅的房外,理由是著他陪伴笑面跛丐。

跟著雲慧由王玫、秀梅、武夷婆婆五人作陪,也即日遷出龍府,卜居於過去風蘭與秀梅住過了的「昌隆客棧」。

龍淵至此既悶且氣,賭氣之下便終日陪著笑面跛丐,在小花廳里飲酒對弈,置婚事於肚外。

十天的光y,匆匆的在歡樂的氣氛中過去了。

龍淵重新的扮演新郎,他押著與過去一樣的執事花轎,浩浩盪盪的開到了「昌隆客棧」的後門。

花轎出來了!哦!不對,怎么會多出了兩頂?

龍淵跨坐在神駿的白馬上,猜知了大概的情形,想提出抗議,可已然來不及了。

但,更不對的,是回程的路途。

上次,他們在回程中是繞城而走,但如今,出了西門,卻竟然一直的下了鄉。

這是怎么回事呢?龍淵幾乎要趕到前面去,指揮前面開道的執事。

漸漸的,前面出現了一個巍峨的庄院,院門大開,披紅掛彩,人潮如堵,喜氣洋洋。

龍淵略有所悟,暗想:「這不是唐家庄嗎?」

執事儀仗與花轎,長驅直入。龍淵無可奈何的,也只好帶馬進去了。

果然,花轎抬了進去,不多時,復又抬了出來,由城外的東門,直驅回城。

龍淵心中,一時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似乎是喜,喜自己能有如許艷福,娶上這多美貌如花的妻子。

同時也似乎是怨,怨風蘭、怨秀梅、也怨雲慧,她們不應這么漠視於自己,這般任意的捉弄自己。

他幾乎想下馬逃走,心想:「讓你們嘗嘗,找不著丈夫的滋味!」

但,到底他沒有這樣做,一方面基於愛情,一方面基於責任,還有一方面,則是由於早已食髓知味,而不甘放棄那既得的利益。

龍府仍然是如前一般的熱鬧,花轎排眾而入,在廳前停住,等待著吉時的來臨。

時辰到了,贊禮的開始敞開喉嚨,大聲的叫喊。

鞭炮聲不斷的響著,一位、二位、三位新娘,穿著一色的鳳冠霞佩,大紅吉服,步上了供桌之前的紅氈!

龍淵沉著臉站在三位新娘的對面,垂著眼皮,機械的行完了禮然後,拉住了三條紅綢,在童男童女的引導之下,扯進了「d房」。

但是,他沒有去擷下新娘的紅巾,便轉身下了樓,自動的去向賓客們敬酒!

一杯又一杯,他不停的,自動的灌下了燒酒,直到,真正的不勝酒力之時,方始醉倒在陪他敬酒的管家懷里。

他酣然的睡熟,而不知身在何地。

直到一陣口渴,促使他醒來,一睜眼,但見自己倒卧在綉被之中,而床邊尚坐一位吉服的新娘之時,方才意識到是怎么回事。

他挺背坐起身子,就著那半殘的紅燭一瞧,呆坐的不是別個,正是那恩姐雲慧。

龍淵心頭一陣歉然,忍不住拉住了雲慧的纖手,道:「慧姐姐,辛苦你啦,你……」

雲慧溫柔一笑,「我不累,你,你想吃點水嗎?」

說著,已然捧過來一盞熱茶,又道:「唉,你是怎么著啦?喝那么多酒,真是……你看你,還和小孩子似的,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呢?」

龍淵在面對著雲慧,真如同小孩一般,他飲著茶,嘟著嘴,道:「你們都捉弄我?」

雲慧嫣然一笑,愛憐的捂住了他的嘴,柔聲道;「弟弟,這你得原諒姐姐,初來的那天,蘭妹妹告訴我很多話,使我了解要做你們龍家的好媳婦,第一個條件便是不嫉,我本不是那種人,何況又都是為了你呢!後來,玫妹隨我扮回女裝,一同去拜見各位親長,那知每到一處,各位伯父伯母,都熱烈的歡迎我和玫妹妹,同時,當面他們就對我說,都望是在短期中,給我們完成婚禮。顯然的,他們都誤會玫妹也和我一樣,已與你訂了親,三伯母還說要玫妹做她房下的媳婦。玫妹當時很害羞,但奇怪的,卻也並不分辯,後來我探她的口氣,對你也十分喜歡,這,我還能說什么呢?」

接著,她又仔細的將王玫身世說了一遍,又道:「後來我和蘭妹妹征求笑面叔叔的意見,那知他竟也一口答應了下來!笑面叔叔實在很賞識你,所以當時就拍著胸表示,王玫的家里,以後由他去說,現在先給了親就是!」

龍淵在她的溫柔中,漸漸的溶化了!只是,他還想做最後的反抗,道:「那么唐慧珠呢?……」

雲慧做勢禁止了他的高聲,悄聲解釋道:「那是六伯母的主意,我們在六伯母那里見了面,法緣師太告訴蘭妹妹,你與唐家妹妹的過去那一段,六伯母又對我說,要她和我們一起舉行婚禮,娶在她的名下,六伯母不是和你說了嗎?」

龍淵搖頭表示沒有,雲慧又道:「無論如何,大家都是好意。淵弟你絕不能不樂意,再說,如今局勢已定,不樂意又於事何補呢?」

龍淵唉嘆了一聲,垂頭不語,雲慧拉他下床,又道:「你快去到玫妹她們房里去……」

龍淵不悅道:「不,我要在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