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是今天剛轉來的。」
校醫推了下眼鏡,笑著說,「哦,不好意思哈,我以為你是他女朋友呢。」
沈佑白聽到的聲音到此終止,昏睡過去。
再次清醒,額頭上貼著冰冰涼涼的毛巾。
他沒有睜眼,她以為人還沒醒。於是,俯身到他的耳邊。
「我要去找班主任報到了,你好好休息。」
是羽毛。
羽毛輕輕掃過耳窩的酥麻。
他立刻睜開眼,瞳孔中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臉。
她怔了怔,隨即笑起來,「你醒啦。你發燒了你知道嗎。」
「啊,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話音未落,她先轉身。
然後,她如同人間蒸發。
幾天之內,他們在學校中從未再碰面。
怎樣能知道她還在不在這里,最好的辦法,是等。
在校門口執勤,就能看完德治學院里的人。
輪班執勤的女老師訝異,新上任的學生會長還挺負責。通常無論學生還是老師,輪到在校門口站一早上,心情真的好不到哪去。
沈佑白面無表情的承受著,從眼皮底下走過的那些女生,竊竊私語中夾著的目光。
膩的讓他非常想甩下筆記本,遠離這里去抽根煙。
總算,她出現。
在校服外套著件白色的毛衣,衣袖包裹著半個手掌,站在校門外。
沈佑白就這么看著她,因為她不進來,不停的回頭張望,像在等人。
女老師也注意到她,喊著,「那位同學,你遲到了,進來登記名字。」
她小跑上前幾步,但還是沒跨進校門,「老師再等等,馬上就進」
女老師果斷的拒絕,「什么等等,不能等」
沈佑白抬手,看了眼手表,距離上課鈴響,還有三分鍾。
他說,「老師,還沒響鈴。」
「誒沒響鈴也記上」
「要進不進的,肯定想著逃課」
沈佑白剛剛微啟雙唇,正要開口,目光一瞥,遠處匆忙跑來一個男生。
他緩緩閉上了嘴,抿成一線。
魏奕旬遲到,還讓她等,說什么是朋友就一起遲這種蠢話。
她一邊接過沈佑白的筆,一邊碎碎念埋怨著旁邊的男生。
沈佑白漸漸擰起眉,她還筆時,自然的說了聲謝謝。
她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
果然,不記得他了。
沈佑白不露聲色的,看著她的背影走遠。當然,她旁邊還有礙眼的男生。
低下頭,橫線上,她寫的是,徐品羽。
後面跟著一個大寫的英文k,數字1。
k班的,難怪再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