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玥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進來還不到幾分鍾,她就醒了。
兩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開口。
然後,她聲音有些虛弱的說,「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醫生看過。丁叔太小題大做,還叫你來一趟。」
簡玥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會兒吧。」
沈佑白順從的坐在她床邊,只是始終沒說話。
也沒有表情。
那天,沈佑白十二歲生日剛過。
簡玥在浴缸中割腕自殺,未遂。
他站在簡玥的病床邊,攥著拳頭,「爸爸他為什么不來。」
他的生日沈文頌不回來。
連她發生這種事,沈文頌也不回來。
簡玥愣了下,「為什么不來」
她笑,喃喃自語,「為什么要來。」
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著她。
簡玥問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對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沒等他搖頭,簡玥就直接說,「我不僅拆散他和他最愛的人,還差點害死了那個女人,幸好她最後搶救回來,可惜成了個啞巴。」
至今,下落不明。
她笑的凄慘,「媽媽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寬容了。」
簡玥抬眼,看著他,「而你。」
「佑白,你是當初我用來逼迫他結婚的籌碼。」
他愣住。
他眼里,是簡玥認真的神情,「所以沈文頌,從來沒期待過你。」
她又說,「但我是愛你的。」
沈佑白咽下喉間酸疼。
他問,「你跟十二歲的小孩說這些,合適嗎」
簡玥怔了怔,躲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想,讓你早點明白。」
她搖頭,「別對他像父親那樣要求。他給你什么,你接受就好。」
沈佑白固執的盯著她,眼睛通紅。
最後,簡玥近乎是對她自己告誡般,說著,「奢求不該是你的東西,不會有好結果。」
他壓抑著。
回到沈宅,他摔毀了所有,他能砸得動的。
佣人嚇得愣了半響,沖上去攔他。
沈佑白聽不見那些東西碎落的響聲。
一切支離破碎的畫面,在他看來就像默片。
他失去理智。
滿手猙獰的血跡。
簡玥一覺熟睡到傍晚。
醒過來時,沈佑白還坐在她床邊。
她想要柔聲,只是喉嚨有些干澀,「留下吃晚飯嗎」
這次,沈佑白沒有應允。
他搖頭。
回到家門口。
聽見,有人在喊他。
「沈佑白同學。」
和夢境中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