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清晨。她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板上刺起一腿雞皮疙瘩。
徐品羽學生時期就愛睡懶覺,工作後迫不得已逼著自己早起。
今天上晚班意味著,她不應該起得這么早,可偏偏心情不佳,幾乎失眠。
門鈴響的時候,正好徐品羽剛洗完澡。
擰緊水龍頭,她用浴巾匆匆擦干,來不及穿內衣,直接披上睡袍。
她跑到門口,身後木質的地板留下一串水印。
從貓眼里瞧見了來人,徐品羽便轉開保險鎖,打開門。
沈佑白看著她隨意扎起的頭發微濕,白凈的肌膚沾著水汽,剛洗過澡的樣子。
水跡從頸線滑進鎖骨,徐品羽拉攏了下睡袍。
她關上門,有一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推著沈佑白坐下。
「你坐,我給你倒杯熱水。」徐品羽邊說邊要去廚房。
沈佑白目光掃過四周,定格在她身上,說著,「你沒收拾行李。」
徐品羽微微愣了下,「啊」
她又恍然悟到,說,「我還以為搬家這件事要暫時擱置了呢。」
沈佑白皺了眉,「為什么。」
徐品羽苦笑,「我們不是在冷戰嗎」
他否認,「有嗎。」
她反問,「沒有」
徐品羽扁扁嘴,「你只差沒在臉上寫,我不想和你說話,一行字了。」
「怎么可能。」
沈佑白回答很快,很果斷,眉頭皺的更緊。
她不甘又委屈的說,「我眼里看到你的表情,就是這樣。」
沈佑白重重地呼吸,與她對視著。
他准備開口之際,徐品羽先走到他面前,蹲下。
徐品羽看著他,搖頭說,「我不擅長冷戰,沒辦法裝作不痛不癢,或者比你更冷漠。」
冷白色的日光,從沙發後的玻璃窗,投到她的臉上。
她睫毛閉合再上揚,都特別清晰,「哪怕你一直不想理我也沒關系,我可以拼命討好你。但是,我會難過。」
沈佑白的唇縫慢慢分開,隔了會兒,輕啟,「對不起。」
徐品羽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道歉,還這么干脆。
她笑著低下頭,拉過沈佑白的手。
和他身材一樣骨感修長,線條流暢的手。
她的五指,在沈佑白的指縫間穿過,她語調纏綿,「我很想你」
「從昨晚,到現在。」徐品羽說。
她脫出手指,兩手捧起他的手背、手腕。
干凈白皙的指尖透著淡紅。
她柔軟的唇,逐個吻過去。
從拇指開始,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最後溫柔繾綣的到達掌心。
她鼻息和嘴巴呼出的灼,全集中在手心。
沈佑白不是聽到,是感覺到她渴望的眼睛,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