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女王駕到 未知 5996 字 2021-02-13

否也能對她展露。

「來看你。」她拎高手中的點心盒。「下午茶。」

他知道她送來點心和咖啡,整間辦公室彌漫著甜食的香氣和咖啡芬芳,組員像不知餓了多少天一樣狼吞虎咽地吃點心,令他皺眉。重案組一向很有紀律的。

「我不需要下午茶。」他說。

荊玫可以感受到他語氣中的不滿,要說心里沒有受傷的酸澀就是逞強了,畢竟她向來受人歡迎,不曾遭遇這樣的漠視。她深呼吸,告訴自己這也是一種挑戰。

「也對,男生應該都不愛甜食,不過這個師傅的手制甜點很特別,甜而不膩,味道剛剛好,要不要試試看?」

她的語氣溫和,不卑不亢,柔軟的嗓音反而有股誘惑。

「我不需要下午茶。」他又重復一次。

這個男人真不可愛。有骨氣的女人這時就應該接受拒絕,轉身走人,不需要熱臉去貼冷p股。她真的這么想,她有骨氣,也想放棄無謂的挑戰轉身走人,沒想到剛才輕薄她的犯人卻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她是關隊長的女朋友啊?唉呀,真是好福氣啊!你看那圓飽飽的胸部,那么一丁點的細腰,還有像水蜜桃一樣的p股,喔!這個女人要是我的,別說搶劫放火了,我一定乖乖待在家里,天天纏綿溫存哪都不去!」

荊家保鏢氣到臉都黑了。小林忍不住抓起犯人的衣襟,想揮拳扁人,但就在電光石火間,關邵行居然准確地捉住他出拳的右手,輕易攔下小林的攻擊。小林一臉無法置信,連荊玫都瞪大眼。荊家保鏢是經過嚴格挑選和訓練的,都是空手道、跆拳道及其他武術上一等一的高手,關邵行可是要有兩把刷子才能擋得住他們。

關邵行顯得很輕松,他冷眼掃向犯人,犯人嚇得縮成一團。惹毛關隊長只有一個「慘」字,哪怕他只是冷冷一瞪,都可以讓地獄的烈火結冰,不是開玩笑的!

他立刻囁嚅自清。「不說了,不說了,開玩笑、開玩笑而已……」

關邵行抬頭,嘆了口氣,向來紀律嚴謹的重案組變成菜市場一樣,他看著罪魁禍首的荊玫,冷著臉說:「你跟我進來。」

放下保鏢的手,他大步走進辦公室,荊珠愣愣地跟在後頭,為這樣的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荊家兩名保鏢留在外頭,和吃小姐豆腐的犯人及陳子琳大眼瞪小眼。

第2章(2)

她將門關上。

關邵行雙手c腰轉頭面對她。

「荊小姐今天大駕光臨究竟有何貴干?如果只是外送下午茶,下回可以免了,重案組不是社交場合。」

荊玫輕笑。也罷,原來想要放棄了,但老天又開了一扇門,那么再挑戰下去,或許也是種樂趣。她指指腕表。「三點一刻,原本就是下午茶時間。」

關邵行聳肩。「這里不需要。」

她也聳肩。「那就當成我來看你好了。」

關邵行雙臂環胸,直視著她。「荊小姐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

她無辜地眨眨眼。「差距?有嗎?」

他無奈地搖頭。「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生活方式不同,視野也不同;思路不同,說話方式也不同,荊小姐應該正視這件事。」

她想了想。「任何人都是單一個體,沒有人的生活方式、視野或思路,甚至是說話方式會是完全一樣的,但至少我們身在同一個地方,不是嗎?這才是重點。」

「你跟我是不同的,你應該在你的世界里尋找合適的人,不該是我。」

他的語氣不是自卑,反倒表現出想要劃清界線的急切,真不可愛……

「好,假設如你所說的,我們之間差異就像藍天和大海,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表,但是你不會對我好奇嗎?不會想知道藍天白雲里藏了些什么?我就會好奇,如果你是那片大海,我想知道,在這片海里,還有些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冰冷?為什么會這么拒人於千里之外?又為什么,有時候又覺得你很溫暖……對你,我覺得就像挖寶藏一樣,所以我根本不認為,你和我之間有什么距離。」

很有趣的理論。關邵行眯起眼。荊玫是個復雜且讓他頭痛的組合,她美麗自信有勇氣,聰明才智也少不了,否則就算頂著荊家大小姐的頭銜,要是她沒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商場上掙得自己的一片天。

當然,她的固執也讓他大開眼界,他知道自己的個性有問題,不擅交際,喜好厭惡全擺在臉上,更別說這高風險的工作,一個千金大小姐不是他人生中該有的c曲。

「荊小姐,我認為我的拒絕已經很清楚。」他認真地說。

荊玫點點頭。「是很清楚。呵,那我的示好你也感受到了。」她可愛地眨眨眼。「如果你是個完全不懂得感受的木頭人,我才頭痛呢。」

關邵行一愣,完全被荊玫的論點打敗。他皺眉,試著找出更明確的拒絕,只是他沒想到,門外的人卻已不安分地沖了進來──

急著沖進來阻止的陳子琳,加上護主心切的保鏢,連蹩腳的和事佬小徐也湊一腳,四個人扭成一團地沖進來,讓距離門口最近的荊玫首當其沖,被這一群「人r麻花」整個撞飛,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但關邵行不自覺地上前抱住她──

她驚訝地抬頭,他錯愕地低頭,而她如櫻花般的紅唇微張,他冰涼的薄唇緊綳著,角度不偏不倚,陌生的唇在這般的沖力下,就這么詭異地、親昵地碰在一起──

她瞪大眼,看著眼前放大的他,又聞到他身上男性刮胡水的氣味。

他的震驚不會比她少。這是最曖昧的姿勢,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攬在懷里,她身上甜蜜的花香忽然竄進鼻腔。

世界安靜了,只有她狂輾的心跳,和兩人交融在一起的急促喘息,他們無措地瞪著對方……

陳子琳尖叫。

「對不起──」

荊玫手忙腳亂地掙扎起身,關邵行也很尷尬。她退得遠遠的。古人說得好:「惡人沒膽」,看她大剌剌的、什么都不怕,要她向他表示欣賞之意也沒問題,但遇到這樣的情況,閃得最快的也是她──

荊玫攏攏頭發,抿著唇,急忙將手中的點心盒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正眼也不敢瞧他一眼,滿臉通紅。「呃……點、點心很好吃……你試試看……」

說完,她轉身,火速閃人。

只是大家都看到了。

那美得像電影里的畫面。

他們接吻了?

荊家保鏢追隨在小姐身後離開。

小徐瞪大眼、張大口,嘴巴簡直可以塞進兩顆鹵蛋。

陳子琳的心頓時碎成萬萬片。邵哥不是說對荊玫沒感覺嗎?怎么才見第二次面就能吻在一起?誰能想到啊,嗚……

關邵行低頭,打開她就算跌倒也要緊緊拿著的點心盒,里面有好幾個精致的小蛋糕,還有一個山櫻花色、紅嫩嫩的果凍。他拿起果凍,這種艷麗又溫柔的紅,像極了她的唇色……

他皺眉,如碰到燙手山芋般狼狽地放下果凍,同時慶幸自己背對組員。他深呼吸,僵硬地下了驅逐令──

「不用工作嗎?把辦公室當門窗、交誼廳了?」

「是是是,老大,我們當然要工作,我這就去工作啊!」小徐急退,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廣為宣傳──老大談戀愛了啦!

噯噯噯,照這樣「火熱」下去,別說老大的辦公室變成交誼廳,要變成「摩鐵路」都有可能!呵呵呵,除了學姐之外,這下子局里許多暗戀老大的妹妹姐姐們可要槌心肝嘍!

「邵哥……」陳子琳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黯然離開。

關邵行站在窗前,陽光灑在他身上,他一臉懊惱不已,這些從未遇過的事,讓向來冷靜的他也亂了自己的步調。

◎◎◎

走出辦公室的荊玫,尷尬還沒消褪,她走到重機旁停住腳步,怔愣著,感覺唇上遺留著他的溫度、他溫熱的呼吸,甚至還能嗅得到他的刮胡水味道,天啊……

她拍拍自己紅熱的雙頰,感覺雙膝發軟,只能拼命深呼吸。她抬頭望著藍天,那個吻,讓她失去所有的冷靜。

手機響起,她接起。「媽。」

荊母在日本那頭哇哇大叫。「玫,天啊!你怎么會跑去相親?對方還是個警察?天啊,我聽你大哥說時簡直不敢相信,你爸瘋了!怎么會要女兒嫁給一個警察?多危險的工作啊!這么多人不選,他偏偏挑中警察?你爸在想什么啊?」

「爸想要光宗耀祖,可以跟列祖列宗交代。」荊玫回答,仰頭望著藍天。列祖列宗應該也會好奇她的選擇吧?

荊母很生氣。「這是什么理論!先人都過去了,活著的人要能幸福快樂才是最重要的!我晚上搭專機回家。真是急死人了,要不是得驗收小寶貝們的嬰兒房,我現在就馬上飛回台北!你爸老了,連腦子也不清楚了,竟然要你嫁給警察?他有沒有在乎過你的想法?你是我們全家最寶貝的小女兒,你爸瘋了!」

「我喜歡他。」荊玫輕輕說。

荊母一愣,又唉聲嘆氣。女兒貼心啊!「玫,媽媽當然知道你喜歡你爸,但爸爸做錯了,眼睛瞎了才要你嫁給警察!沒關系,等我回去,我會搞定這件事!」

荊玫輕笑。「媽,我說我喜歡他,那個警察,而且他不是一般警察,他是重案組組長。」

這下荊母傻了。沉默了好久,荊母才開口,小心翼翼地問:「你喜歡那個警察?」

「嗯。」荊玫點頭。

「多喜歡?」

「目前還不知道,但應該不少。」

荊母又沉默了好久,才問:「重案組是干什么的?像指揮交通那種嗎?」

荊玫笑了。「不太一樣。」

「是──嗎?」荊母說了一句日語,意思是「特別調查組」。她是日本人。

「差不多。」荊玫回答得模棱兩可。

「是一見鍾情嗎?」任何當母親的,都會憂慮孩子的選擇。

荊玫想起初見面時他和柔柔之間的互動,很驚訝自己會喜歡一個充滿父愛的男人。「算是吧。」

荊母嘆口氣,這事電話中也說不清楚。「晚上回家,我們再聊。」

「嗯,好。」

母女倆說了再見,結束通話。

今天天氣很好,適合去坪林騎車喝茶,但她此刻浮動的心情並不適合騎車。她將重機鑰匙交給一旁的小林。「我坐車,你騎車。」

小林接過車鑰匙。「是。」

荊玫細看著小林。「剛才的事不准匯報爸爸,那只是個意外。」

小林點頭,也明白小姐的顧忌。是啊,如果爸爸知道她和邵行「唇碰唇」了,說不定明天關荊兩家舉行婚禮她也不意外。

強迫人家娶她並不是她要的結果,能慢慢進入他的心,才是她最想要的。

她揚起微笑。喜歡他嗎?她很驚訝自己居然在母親面前表明其實還沒完全搞清楚的心意……

不過,她是對他有好感的。這一刻,荊玫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

第3章(1)

荊家三兄妹近乎完美,他們長相俊俏、魅力十足,家財萬貫,如此優越的條件自然養成他們一身傲氣。他們很聰明,所以一向只有他們撂倒別人,很少人可以在他們身上占到便宜。他們也很有勇氣,所以敢在商場上沖鋒陷陣,也有自信,可以坦然面對任何事,這些都是他們的特點。

回想哥哥嫂嫂們曲折辛苦的戀愛過程,荊玫找到問題的症結──他們因為隱藏自己的心意,沒有將心中的喜歡表達給對方,以至於雙方的感情才會陷在死胡同內繞不出來。

而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所以下了決定之後,示愛行動也就熱熱鬧鬧地展開。

首先,是把重案組當成每天必訪的地方。

古人說:「吃人嘴軟」,對所有男性組員而言,荊玫代表了兩個意義,第一,等於美味點心、幸福的下午茶時光。這很實際,畢竟好吃的誰都愛。第二,等於賞心悅目,就算她是隊長的相親對象,但美女人人愛看,在充滿陽剛氣息的重案組里,荊玫的出現好比沙漠里多了一株含苞待放的嬌嫩玫瑰,只要看到她,這些粗手粗腳的大男人都會變得有禮貌,連說話也好溫柔,荊玫甚至連他們的家眷都照顧到了,三不五時的貼心小禮物更是少不了。

說她成功地攻陷重案組一點也不為過,她或許是比凶神惡煞更厲害的狠角色。

對於這樣的轉變,關邵行就算抗議,也講不過伶牙俐齒的荊玫。

那天相親後,父親問起他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沒想法,沒想過要和荊玫有任何發展。昨天,父親提到,荊玫的父親說,她對他的印象很好,否則以荊玫的個性,是不可能會主動親近任何人。所以,父親再度確認他的想法,而他的想法還是很簡單,不管是情人和夫妻,都要找到和自己相同磁場的人,否則任何一方都會很痛苦。

他很清楚,荊玫並不是和他相同磁場的人。

不過顯然她並不這么覺得。他苦笑。

關邵行由文件中抬起頭。荊玫在他的辦公室里像小蜜蜂一樣地忙碌,一下拿碗、一下拿湯匙。這種情況已經維持了一星期,他們也從原本的陌生,悄悄地往前推進一小步,她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也不再顯得突兀,兩人之間進展到像普通朋友那樣,可以輕松說句話,偶爾還可以聊兩句。

他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她計劃之內,她慢慢地滲透他的生活,讓他習慣她的存在……

他看著她。

荊玫察覺到他的注視,臉龐不自在地躍上兩朵紅雲。「呃?怎么了?」

他很好奇,如果動不動就臉紅,她是怎么談生意?

「你很容易臉紅,怎么談生意?」

荊玫嘆了口氣。這件事說起來很尷尬,她不曾臉紅,直到遇見他,然後就像啟動了「臉紅」的開關,而他就是按下開關的人。

「臉紅?呵呵呵,我談生意不會臉紅的。」她避重就輕,趕緊找事忙。「邵行,今天吃面線,小林說這家好吃極了,連壯叔都說這是老店,生意好得不得了呢。」

小林是荊家的保鏢,壯叔是重案組資深干員,大家全都變成一家人,所以關邵行認為一切都是荊玫的計劃。

組里要不叫他「頭」要不就是「老大」,女性組員就叫他「邵行哥」,像子琳她們一樣,只有她,從一開始就直接叫他「邵行」,很親昵的稱呼。

「你應該比子琳還小。」

「小兩歲。」

「那你叫我時,是不是該加個哥會比較有禮貌?」他試圖用稱呼劃清兩人的關系。

荊玫一臉無辜地抬頭。她從不覺得要在他的名字後加個「哥」。「嗯?但我不是她們啊,邵行很好啊。」

關邵行無言。就是這樣,連一個小小稱呼他都爭不過她,就別提其他的了。

她正忙著把一鍋面線分裝在碗里,沒有大湯匙又不熟練,不小心燙到時只能拼命甩手。呼,好燙好燙。

外頭的人早已吃得不亦樂乎,今天的面線大受好評。

他嘆口氣,起身。「我來。」

關邵行接過鍋子。她抬頭,甜甜一笑。「謝謝。」

他不自覺被她感染了笑意,臉部肌r微微牽動。只是隨手幫忙,她就可以開心個半天?

「這家面線店沒有紙碗?這么環保?」

她站在他身旁,嘴角漾著甜笑。他身高近一百九十,加上穩重的氣勢,真的很有安全感,她甚至有和小鳥依人的錯覺……呵,不曾有人給她這樣的感覺。

「老板說紙碗剛好用完了,只有塑膠袋,但塑膠袋裝熱食好像不太合適,所以我臨時買了這個鐵鍋。裝面線之前,老板還幫我把鐵鍋仔細洗干凈。」

他倒面線的架勢很俐落,完全不沾手。「老板應該很開心幫你做事。」

她看他。「為什么?」

「你很會說話,老壯也懷疑你每天都喝了甜湯才出門。」

她臉一紅。「喂,哪有……」

好又臉紅了。她今天沒穿車服,換了一身米色的褲裝,剪裁俐落合身,長發扎成一束馬尾,完全顯露女強人的氣勢,只是動不動就臉紅的模樣讓她增添許多的女人味,很迷人……

他尷尬地清清喉嚨。呃,其實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他只是純欣賞,這是自然的反應。「今天沒騎車?」他問。

她點頭,把香菜加在面線上。「嗯,早上開會。」

關邵行分裝了兩碗面線,順手拉來兩張椅子。「坐。」

他突然的體貼讓她又開心笑了。「謝謝。」

關邵行反而很不自在。「別誤會,我沒那么體貼,我只是不想看你在面前繞來繞去,看得頭暈。」

她嬌俏地瞟了他一眼。「那你可以不要看我啊!」

他坐下,不看她,低頭吃面線。「美女人人都愛看。」

「美女」等於是她的代名詞,這樣的贊美,她早已聽到沒有感覺了,不過由他嘴里說出來,忽然讓她覺得特別開心。

「呵呵……」

「笑什么?」他問。

「我很慶幸自己是個美女,你才能贊美我。」她吃著面線,嘗到一種幸福的滋味。這種幸福和她看到自己經營的飯店的獲利數字時,感覺完全不同。

他不說話,不看她,低頭吃著面線,嘴角噙著被她傳染的笑意。

午後的陽光由窗戶斜斜地投進室內,為寒冷的冬天帶來舒適的暖意,他們沒說話,但寧謐的感覺已經勝過一切,直到壯叔沖了進來──

「頭,追到人了!」

一句「追到人」讓關邵行神色一整,他起身,拿了外套,立刻沖出辦公室。她看到他腰背上的槍袋,心頭不自覺地一緊,跟在他身後走出辦公室。這時,幾乎整個重案組全數動員,他接過陳子琳遞給他的無線通訊設備掛在耳後,然後迅速分組行動,毫不遲疑。

陳子琳離開之前,荊玫接收到她示威的嗤笑,像是告訴她:「就算你再糾纏也沒用,出任務時,我就是邵行哥最得力的助手。不巧的是,工作時間永遠多過下午茶時間。」

呼……她胸口有股悶氣,不是介意陳子琳的挑釁,她沒那么小心眼,況且男人認真工作是天經地義。

這股悶氣應該解釋為擔心,壯叔曾和她說過,他們隊長就是個帶頭的──沖鋒陷陣他第一,突擊行動他第一,談判他也第一,重案組組長永遠站在第一線,因為他必須承擔比其他人更重的責任。

「小姐,別擔心,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干員。」

整個重案組像是清空一般,只剩內勤的行政人員,還有兩名留守的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