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人在空中,順勢一劍斬下,激烈的劍氣,爆射數百米,前方的空氣都被無形的劍氣割破,形成一道巨大的虛幻劍形。
段修遠剛感覺到身體輕松,玄天的重劍,便已經斬至他的頭頂。
從天空狂斬而下,玄天這一劍,下定了決心,要給凌雲宗的弟子一個下馬威,一身恐怖巨力,至少使用了八成,再加上渾厚的先天真氣,以及『火破蒼天』的威力,這一劍的力量,至少也在十幾萬斤以上了。
不僅力量無匹,速度也極快,從天而降,段修遠躲都無處躲,只得雙手一舉,將寶器長槍,駕在了頭頂。
如此以來,正合玄天心意。
如果段修遠不避不閃,玄天不可能將劈成兩半,最多劍架在他脖子上,贏了這場戰斗。
但段修遠抵擋,玄天正好給他一個教訓。
鐺——!
一聲爆響,回音不絕,震得段修遠雙耳嗡嗡直響。
如果說先前的壓力,只是感覺到一座無形的山峰壓著,那么,此刻段修遠的感覺,就是被一座真正的山峰給壓了下來。
恐怖的力量,已經超乎了段修遠的承受范圍,他的雙腿頓時一屈,『咚』的一聲,同時跪了下來,堅固的擂台,都被他的膝蓋踏出了密集的裂痕。
他體內的先天真氣在暴走,氣血在沸騰,五臟六腑在翻涌,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已然受傷。
玄天一擊即退,身體在空中一個後翻,又回到了先前所站的原位,繼續出手,就是故意傷人了,至於剛才那一劍,正如谷空鳴所言,怪只怪對手不行,擋不住而已。
凌雲宗眾人憤恨不已,已然有人喝出『故意傷人』。
但是否『故意傷人』,一個人說了不算,一個宗門說了也不算,需要四大宗門同時決定,才能生效。
玄天那一劍,雖然力量是重了些,但不能說他不該,他是越兩個境界對敵,自然要全力以赴,若是力量用小了,被段修遠輕易的擋住,然後反擊,那么,受傷的人就要換位了。
何況,赤東霆為老不尊,破壞規則在前,另外三宗的太上長老都已經不樂意,怎么可能判玄天故意傷人!
趙奉明見另外三宗的太上長老都沒有說話,大聲道:「第七場黃天勝,進入下一輪,第八場,金烈對管志同,上台!」
玄天身體一閃,便離開了擂台,回到了東邊的高台之上,坐回原位,小虎又爬到他肩頭坐著。
「好樣的,黃師弟!」
「總算出了口氣,讓凌雲宗再囂張!」
……
白玉禪、葉通明、徐興三人,盡皆對玄天豎了豎大拇指。
凌逸塵則微微一笑,武震坤道:「做得漂亮。」
段修遠以長槍撐地,才站了起來,他已然受傷,並且,雙膝劇痛無比,無法像玄天那樣施展輕功快速離開擂台,如同瘸子一般,一歪一邪的向擂台下走去。
第一輪比賽最後一場,又有一個妖孽級別的天才金烈,一上擂台,眾武者的注意力很快從上一場轉到了這一場。
金烈可是曾經神刀王朝後輩第一天才,現在他的位置,不再穩固,剛才玄天的表現,讓他的位子,有點松動。
這一戰,他必須向別人證明他的實力,來鞏固他後輩第一天才的名號。
而他的管志同,正是他用來正名的墊腳石。
管志同也是凌雲宗弟子,修煉的武技,也是『旋風魔槍』,但與段修遠不同的是,段修遠是先天境八重,而管志同才先天境七重。
兩人的修為差了一個境界,實力相差甚遠。
玄天擊敗了段修遠,縱然金烈擊敗了管志同,那也顯不出他的厲害。
在金烈看來,關鍵,在於如何擊敗管志同,若是拼個三招兩式,再擊敗,那他就落了玄天的下風。
段修遠敗於玄天手下,可是流了血,掛了彩,如果管志同敗在金烈手中,沒有受半點傷,那他也落了玄天的下風。
所以,金烈一上擂台,強大的氣勢便澎湃而出,散發著強烈的戰意。
這一場,他不僅要勝,還要勝得漂亮,勝得快速,並且,還要讓管志同身上見點血。
管志同一上場,看到金烈如同戰斗中的公雞一樣望著自己,頓時就納悶了:你是妖孽天才,在你眼中,我完全是個渣的存在,你可以輕松的戰勝我,贏得這場戰斗,這場戰斗對你來說,應該毫無挑戰性才對,你干嘛這么興奮的看著我?你想干嘛?(文昌書院wenchangshuyu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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