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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賭花嫁娘 未知 5910 字 2021-02-13

作品:嗜賭花嫁娘

作者:寄秋

內容簡介:

奇怪,她不是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賭後?

豈料一時大意,竟敗在這個浪盪子手里,

把「息事」丫鬟輸輸去不打緊,

賭性堅強的她,猶直嚷「再賭一次」,

被人拐到閨房里玩「拾八啦」,

一個六點一個吻,

六六三十六個吻數到二十四就昏了頭,

這下子擲骰子擲到掉了貞c,

輸著輸著她怎么還「輸」到一個老公?!

樂得王爺爹直呼──

真想刻面金牌送他「功在趙家」……

正文

第一章

「來來來,趕快下注,下好離手……么二三小,通殺,貪財了!」

吆喝聲清脆甜美,白面紅點的四角骰子在銀盅內搖動,滴隆滴隆地勾引人的貪婪之心,白花花的銀子如雨般落下,讓人不搏個大小誓不甘心。

盅蓋一掀,四周的懊惱和噓聲紛起,眼巴巴地看著心愛的命根子被掃向桌的另一側,恨不得有再一次反手的機會。

市集口,算命攤子旁,聚合了一群剛下工的綢緞庄伙計七、八名,今兒個剛發餉,想試試手氣,只是一個個銅板眼看成空,便不服氣地取出碎銀再拗一回。

他們眼看餉袋漸輕心更慌,非要扳個本來好養家,家里婆娘等著米下鍋呢!

誰知外表臟污的小乞兒竟有一手好牌技,把把硬是贏大陪小,邪門得叫人不服氣,不把辛苦賺來的錢灑下去就難平心中辱意。

怎么可能輸給一個才五尺左右高的小乞丐?!

人就是這么奇怪,明明把把開小還不信邪,偏要往一起壓,活該要灰頭土臉地散盡懷中金。

「這位大爺,你要不要改壓小呀,小乞兒給你提個醒,留點本給妻小買米漿填肚。」

污穢的小臉有雙靈黠的清眸,握盅的手兒出奇的白細,絲毫和乞兒身分搭不上軋,可沒人起懷疑,只因沉迷於一個字——賭。

「哼!你以為我劉武是傻子呀!你要我壓小,我偏要壓大,這回准賠死你這個小乞丐。」一錠銀子就這么擱下。

小乞兒搖頭又嘆氣,「大爺不聽勸,小的也沒辦法。

掀蓋一瞧,眾人又是一陣欽吁聲,後悔不該死腦筋,固執地死守一方。

「唉!大叔,小的可要開四五六大唷,你們可別轉手氣嘛!」她是好心吶!怕各位爺說她沒良心。

「少羅唆,你要有本事開出四五六大,老子就把骰子給吞了。」他就不相信手氣這么背。

小乞兒眼睛閃過一絲戲謔,「好,就沖著大叔一番豪語,小的怎能讓你失望呢!」

銀盅輕搖,重重地一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乞兒倒是大方的手一揚,「大叔,由你來掀吧!免得說我作假。」

「嗯!掀就掀,我一定……嘎,四五六……大……」他當場目瞪口呆,瞅著三粒骰子不放。

「大叔要配菜吞呢,還是直接往喉嚨扔?要不要灑點鹽巴加個味,不收錢的。」她樂得手舞足蹈。

「你……你使老千……」他翻臉不認帳。輸錢事小,那骰子吞下去,不知還有沒有命在?

小乞兒笑臉一收地拍桌子,「你去打聽打聽,我趙纓……小乞兒是何許人也,需要詐賭誆人嗎?」

趙纓可是打遍京城無敵手,人稱「賭後」是也。

她是怕報出名號沒人敢和她賭,不然向來橫行賭界的「賭後」怎會以一個小乞兒姿態來賭得過癮。

別人府的千金是色藝雙全,八王爺府里的千金更是了得,琴、棋、書、畫不屑了解,s、御、術、數可是無人能及,而且高明得令人拍案稱奇。

甚至丫鬟都出色得令人嫉妒呀!酒、色、財、氣無一漏失,專為主子消災、解厄、息事、寧人,逗得童心未泯的八王爺笑呵呵,直道撿到寶。

不過,汴京城的百姓可不怎么樂和,八王爺府的千金一出門便帶災,受難的是無處伸冤的市井小民。

前些日子,趙纓的一時技癢,導致全城大小賭場經她一逛後全數倒閉,被她贏光了家產,最後鬧得庄家集體要告御狀。

好在她有個好丫鬟秋兒及時排解,建議朝廷來個集中管理,將賭場設在女人逛不得的瓦舍勾欄內,這才免去一場風波。

北宋汴京人口增加快速,帶動經濟繁榮,因此一種被稱為「瓦子」的新興鬧區應運而起,里面龍蛇雜處什么都有,包括各種雜耍演藝、茶樓酒鋪,甚至於妓院等等,當然也有賭場。

「誰曉得你是哪里來的千兒,大爺我不服,哪有把把都順你的意。」分明有鬼。

趙纓可是有骨氣的賭後,豈容他誣陷,「好,就讓你心服口服。」

骰子未動,她大方的問隔壁的算命先生取來占卜的龜殼往上一敲,碎個粉細的點兒未灌鉛,讓輸的人沒有二話,臉一黑地怔在當場。

做人不打落水狗是會失德的,她把骰子粉掃到盅里遞給大胡子大叔。

「願賭服輸,別叫小乞兒瞧不起你。」敢說她使y,就罰他拉一天肚子。

人無信而不立,賭不立則手癢,她愛死賭的味兒了,死後的陪葬品非十大賭具不可。

「你……」他看著碎骰子吞吞口水,胃腸好像痛了起來。

「唉!大叔要是不敢吃倒也罷,頂多被街坊鄰居嘲笑你無膽,沒有男人樣,小的就不勉強了。她作勢要收回。

「等一下,我……我吃。」為了男人要不得的面子問題,他咬著牙,一口氣給咽下。

「好呀!大叔好氣魄,再來拗一把吧!小乞兒小開么二三如何?」瞧他臉都充血了,真好玩。

「你……你休想唬弄我,這把我壓大。」他偏要唱反調,非贏他一回。

一旁的算命先生擲著銅板不算命,一個個客人坐下又離去,猜不透他算的哪回命,理都不理人。

「上了年歲的人就是頑固,別說小乞兒愛占你便宜。」她掏出十來粒骰子,盅兒一甩搖了三粒入內,純熟的手法叫人嘆為觀止,幾乎可與賭後相提並論。殊不知,眼前的小乞兒便是賭後本尊,賭客個個輸得十足的冤枉。

「么……么二三?!」如此神奇?

「給錢吧!大叔。」大輸。

「哼!再來,我把全身家當全壓了,你開大開小?」總要拗一把。她狡儈的一笑,「開……大吧!」

「好!老子就壓大,你要是敢騙我,小心你的腦袋開花。」他狠狠地撂下話。

「是。」銀盅再搖,滴隆滴隆的聲音喀兒響,大胡子凝神專注,連氣都忘了喘。

「開!三個六,豹子大,通殺!大叔,不好意思,這個月沒酒喝了。」唉!她是故意的,沒有敵手嘛!她也好生為難咯!

「你……」他完全傻眼了,「你到底是誰?」此言一出,輸得見底的賭客不禁懷疑起小乞兒的身分,這般高明的賭技,在汴京定是大大有名,怎么嗜賭成痴的賭後未找他較勁?!

「小兄弟,你可知八王爺有位人稱賭後的千金吧?」

「同行嘛!多少有耳聞。」不就是她本人。

「你可以試試和趙三小姐玩玩,贏她一回就夠你吃上三年五載的,何必在這拐我們這些苦哈哈的伙計銀兩。」他說得有點酸。

「知了,有空一定上八王爺府上坐坐,賭個兩把。你們誰要下注呀?我准備好了哦。」她現在剛好沒空。

府里的中、發、白不知擺好桌了沒?

「錢都在你口袋里了,還玩個鬼呀!」得勒緊肚皮度小月了。

要玩鬼也成,她絕對奉陪,「小乞兒心腸好,先讓你賒著。」

不少為之心動的賭徒就此簽下欠單,提供紙筆的,還是隔壁的算命先生。

這一賭,又是個天昏地暗,直到有個優雅、恬麗的嬌俏身影靠近。

「三小姐,你玩夠本了吧!」

聞言,眾人哄然,臉色微驚地四下一散,他們竟然蠢到和賭後對賭,根本是找死。

「喂!別忘了要還債。」趙纓向眾人背影嬌喊一聲,接著嗔怨她的「息事」丫鬟。「秋兒,你干么壞我的興頭。」

「凡事適可而止,你真想讓那些百姓典妻賣女的陪你賭個沒完嗎?」真是不像話。

她微嘟著嘴抱怨,「誰叫你不讓我去賭場,反正是自家的又不會倒。」

「只會收支大減,客人不願上門輸錢罷了。」秋兒冷靜的說道。

「你就會說些喪氣話而已,我也不想天胡地胡一手包呀,實在是手氣太順了。」她小心的掩起得意相。

人家府里是小姐大,他們八王爺府是丫鬟最大,隨便一個眼神輕瞥,就叫她氣弱得不敢狂妄,收拾起王爺千金的驕氣。

說到她家的秋兒實在能干,分析理財一把照,掌管王府的私人賭場有聲有色,府里的大半開銷的經過她一雙素手,翻手覆手都是有進無出,皇上若重用她當財政大臣,國庫鐵定年年豐盈。

「嗯哼!你今天又贏了不少吧?」秋兒睨睨堆積如山的賭金。

她訕笑地揮揮手,「還好啦!小本經營,不賠就是賺。」

「客氣了,小姐一出手,牛鬼蛇神避不了,幾家得含淚吞鹽巴。」大概得吃三個月咸菜干。

「這……呃,不能怪我吧,是他們好賭成性,不知節制,怎么勸都勸不聽……」她越說越小聲。

她在說自己吧!算命先生不急著收攤子,反而從桌子底下拿取一只檀木盒子,將趙纓贏來的賭金收納入內,—一排列整齊。

「小姐說話真有趣,我以為那是你的習性。」居然有臉說別人。

「好歹我是個小姐,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子嘛,我的好秋兒。」她討好的扯扯秋兒的袖口。

遇到這樣不像小姐的小姐,做人家丫鬟就得辛苦一點了。

秋兒本名是辛秋橙,原本出自權貴世家,早年隨太祖皇帝建立霸業的祖父,因「杯酒釋兵權」的情況下,家道逐漸一中落,才讓念舊的八王爺收留。

她表面是丫鬟,實則是三小姐的游伴。八王爺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疼寵,不僅委以重任掌管府里財產,還兼管三小姐,免得她一賭就忘形,鎮日下不了牌桌。

最重要的一點是——收爛攤子,補小姐出的紕漏,適時安撫激動的民心,凡事以大化小小化無為原則,做到完全「息事」的地步。

還好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叫苦連天,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的丫鬟春兒、夏兒和冬兒一樣歹命,得時時提著心,以便隨時位她們息事。

「四筒,你在笑什么?」趙纓耳朵可尖了,小小嗤笑聲難逃她耳朵。

聽力可是賭徒的當家本領。

「是石統,你不要亂取綽號。」算命先生撕去胡子,氣急敗壞的指正。

「你敢糾正我?」趙纓美目一瞠,石統只好認命當起「四筒」。

為了吸引嗜賭成痴的小姐,盡量能不惹是生非,於是秋兒建議八王爺籌組賭技智囊團,將拐來的全國賭技好手,聚集一起切磋琢磨。

結果,小姐賭技不僅精益求精,還發揚光大,自創出一套什么紅中、白板、筒花、碰的玩意兒,與她的「保鏢」們自娛。

「小姐,你不該威脅石先生。」人家可是全國賭賽的佼佼者。

石統感激的投以謝意目光。「秋兒,還是你最善體人意。」

「四筒,你是指本小姐虧待你不成?」想告狀,門兒都沒有。

把他的姓名套在賭牌上,那可是他的榮幸。

哪天這賭法要是大放光芒,他還得感激她讓他「流傳千古」哩。

「呃,小的不敢,小的只管收錢。」他很安分,絕不造次。

誰叫自己眼高於頂,瞧不起姑娘家的賭技,一時大話淪為賭奴,成了八王爺特為三小姐籌組的賭技智囊團之一,每日為了鑽研高深賭技,與她對賭而努力。

「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往他後背一拍,報復他的取笑。

秋兒一見,微微喟然,「小姐,你真孩子氣。」

「犯法嗎?」她眨眨靈慧美眸,狀似無辜。

「別裝無邪的表情,你在轉什么壞心眼,我一清二楚。」答案是:休想。

「不會吧!我肚子里恐怕裝不下你這條大蛔蟲。」她故作驚訝的掩口一呼,神情十分逗人。

「不行。」秋兒臉已經板起來了。

趙纓機伶地挽起她的手撒嬌,「就一次嘛!以後我就會乖乖的待在你眼底下,綉綉花、縫縫衣、彈彈琴。」

「小姐,秋兒看起來像呆子嗎?」活潑的海棠花是成不了孤傲的冷梅。

「偶爾裝傻也不錯呀,人太冷靜容易失去平衡,走路會踩到狗屎。」

她用眼神暗示著。

「你在詛咒我嗎?小姐。」軟的不成就想來硬的,為了賭,小姐真是不擇手段。

趙纓只得裝出可人狀,「我是在同你商量。」

「還是一句話,不行。」她堅持立場。

「秋兒——」她不高興的拉下臉。

「時候不早了,小姐該打道回府了。」秋兒不為所動地看著她。

「你……」

石統背著她倆偷笑,一山還有一山高,一物克一物,三小姐拼命的求著秋兒讓她去賭場「逛一逛」,秋兒是死也不肯。

誰敢放三小姐去鬧場,一個分寸沒拿捏好,到時頭大的,又是「息事」丫鬟辛秋橙。

「對了,三小姐,我有沒有告訴你,四小姐要去遼國和親。」

「什么?」她尖叫的跳了起來,倏地往前沖。

秋兒平淡地揚揚眉,「小姐真是沖動。」

張口結舌的石統根本是傻了眼,是秋兒你太平靜了吧!

和親?!

「你……你們干么用這種眼神看我,人家會怕啦。」四小姐趙絡緊抓著她的丫鬟冬兒當擋箭牌。

果然起了一些作用,壬冬墨的凜然正氣讓一群女人收斂了氣焰,改以懷疑的眼神瞅向天真、單純的蠢么妹。

「呃,我說大姐呀!小妹怎么會被排上去和番,遼人可是生飲人血啖人r,粗魯如大熊……」

聞言的趙絡瑟縮了一下。

大而化之的趙綺憂心地說:「全怪她的好奇心作祟,沒事去看場數理大賽也就算了,還不自量力地跑去」算算看「,結果……」

解不出來的代價,便是送至遼國和親。

「笨死了,你有時間去瞎逛,為何不來找我賭一局……」噓聲一起,趙纓訕然的噤口。

本來嘛!小賭怡情,至少不會賭出和親的事兒,頂多讓人告一狀而已。

「三妹,你別罵她了,瞧她都抬不起頭見人了。」性情驕蠻的二小姐趙綾滿心關懷的說道。

「我是舍不得她嫁到那么遠的地方,想找個人湊一桌都很難。」四姐妹剛剛好,還有四個丫鬟伺候。

「纓妹,你別三句不離賭成不成?該擔心的是她人地生疏,遠嫁關外能不能適應。」

「大姐,有冬兒在,不成問題啦,遼人敢欺負到咱們趙家人頭上,你就把他們當鵬給s了。」而她去贏光遼人的國庫。

壬冬墨自覺愧疚的說:「都是冬兒的失責,沒看好四小姐。」

「不關你的事……」

趙家三位小姐反過來安慰冬兒,一再用譴責的眼神瞪視一臉無辜的小么妹,怪她不該亂惹禍,讓她們敬畏有加的冬兒難過。

姐妹情可貴,丫鬟價更高,她怎么可以害人背過呢?真是不乖巧。

「咳!咳!」

有個蒼老卻有力的輕咳聲響起,只不過不敵眾多女子的嘰喳聲,輕易地被忽略。

「咳!我說女兒們……」

「別吵,我們正在商量絡兒的遠嫁事宜,你到一邊喝茶去。」不知是哪個不肖女如此說道。

「夏兒,你再去求求堂哥,看能不能改派其他人去和親。」趙綺建議道。上回她把皇上老爺的愛鳥給獵了,就是夏兒找上皇太子,也就是現任皇上堂哥趙禎擺平。

「為什么一定要夏兒去找趙禎,我不行嗎?」仰慕堂哥已久的趙綾不服氣的搶話。

趙纓毫不顧姐妹情分的奚落道:「人家郎有情、妹有意,你湊什么熱鬧。

「趙纓——」

「三小姐——」

一主一仆都面有難色,一是憤怒的難堪,一是為難的祈求。

「不要再牽扯其他了,你們關心的,應該是四小姐的未來。」明理分析的秋兒,將視線落在差點打盹的正主兒身上。

大伙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她的事,而躲在冬兒身後的趙絡頭低低地直點,讓人以為她正在懺悔。

猛然聽到有人提及她,趙絡睡眼惺松地揉揉眼皮,正要打個哈欠時,才突然想起此刻的處境,表情扭怩地硬是忍下來,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本來她就是「純」,不用裝就很委屈相,大家也不好太責備。

「絡兒,你不要嫁啦,我們進宮去和皇上談判,一把定輸贏。」關於賭方面,她是十拿九穩,贏定了。

趙綺好笑地敲敲她的腦袋,「你當皇上同你一般嗜賭如命啊!」

「疼呀!大姐,我是為她著想,難不成你真要眼睜睜看小絡兒去和番?」打那么用力,又不是仇人。

「這……」

「而且路途遙遠,一路上不曉得會不會有什么凶險發生……山賊、土匪一大堆的,而且遼人都很野蠻,說不定照三餐揍她,你們瞧她撐得住幾拳?!定不出三天就嗚呼哀哉了。」

趙纓一番的危言聳聽,聽得人心惶惶,每個人都為趙絡的前景面露憂色,由心底煩惱不已,不知該如何解決和親一事。

這下,又有重咳聲傳出,有人做出噓聲動作,表示此人太吵了。

「女兒們,撥個空瞧我這老頭子一下成不成。」他這么魁梧的人站著居然能被人視若無睹。

「你這個死老頭真……呃,爹,你在呀!」正想一拳揮過去的趙綺尷尬極了,拳頭停在八王爺鼻頭前。

「綺兒呀,老爹是老了,但是還沒斷氣。」笑得老j巨猾的八王爺輕輕撥開女兒的手。

「你也稍微出一點聲音嘛,存心嚇人。」好在手縮得快,不然不就成了弒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