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對方心里又向著誰?這大家都知道不是?

所以有些不必要的事就別揭穿了……

某一天打開久違了的電視,黑衣俊目的夜齊在眾多閃光燈下顯得異常璀璨,只是邪美的笑容掩飾不住疲倦的神情。

當記者問他,為什么要和相戀多年的愛人分手時,心蒙了下,或許是知道他不會告訴記者什么好答案。

「我根本就不愛他,我愛的那人今生永遠都不會注視我……」凄美的神色配上悲哀的言語,夜齊你真他媽的會裝!我什么時候不看你了?狠狠用力關了電視。

卻……愣在那兒,為什么我就肯定他的愛人就是自己?呵呵,原來我蒼離也是會自作多情的人啊~

對不起

苦澀搖頭,轉頭間看看桌上一直不用的台歷,一天、兩天、三天……原來距離那一日已然很久……

莫幽,或許你愛的男人已經隨你而去,此刻留下的卻是自卑孤獨的蒼離,殘忍的優柔寡斷、自私的藕斷絲連,以為一切可以逃避卻不曾想這樣只會讓雙方越發痛苦。

我真沒想過還是一直下意識的逃避選擇?呵呵,沒人比我清楚這具身體中隱藏的靈魂有多么自私,他只顧忌著本身,卻絲毫不在意四周……

閉上眼仰躺在床側面,我只需要一天、一小時、一分鍾、一秒的冷靜……

根本就不可能割舍那份情感,為什么?

看很多枯燥的連續劇,說什么愛上了需要理由嗎?

其實有時也不是不需要,而是你願意無私的付出嗎?願意,那就是你愛的理由;不願意,那便是撤出這場愛情的戰爭。

顯然我義無反顧的有些沖動有些讓人發慌,可這也無可奈何不是?

翻閱手上蒼家的公文,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有一天拿起它,苦笑搖頭,對你,我還是不知所措……

何時的你學會溫柔?何時的你體貼百般?

我知道這如同毒葯,蔓延侵入全身,所有的免疫系統癱瘓,毫不設防。

好了好了,我知道對誰都該有個總結,我會好好面對他,不再逃避。可為什么心里明明知道得如此清晰,但當看到與他有些許關聯的事務都會逃避?

沒什么好說的,葉絕你他媽的墮落了!

甩過公文,我墮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在乎這點,反正也就是這么回事,只要乖乖的呆在蒼府,難不成他還闖到這來和我攤牌?

挑眉苦笑,c!我現在和縮頭烏龜有什么兩樣?

可惜,這天不隨人願,此乃千古真理,上天從來都是在休眠狀態,再虔誠的信徒,日日的懺悔禱告傳到他老人家耳朵都要打折扣,更何況我這個異教徒?

所以很榮幸的,當我放下手上公文,打算來一個小小的午休時,下人來報,他來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正色的仆人,知道掙扎只是徒勞的,可還是想回避或者,或者別的什么能讓我逃避的方法?

隨即,坦然一笑,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來了也好,免得我去找他。

讓仆人請他到我方中等候,在那人不解的目光中整理衣服向外走去……

畢竟一家之主來拜訪,要見的不是家主,而是政治面目很有問題,就連能不能繼承家主都是問號的小少爺,的確很讓人起疑,更何況這人與小少爺或多或少有些牽連,而小少爺不是在書房、會議室接見,卻在自己私密的卧房,這如何不讓人起疑?

推開房門,焦急期盼的目光讓我無法忽視回避,真到這時,躲避只是徒勞的,上前走去邪媚一笑靠在剛剛合攏的門背上。

「對不起,看來要辜負你了。」低著頭垂目呵呵低笑。

寧靜的空氣,一觸即發猛烈的狂野四散,如此憤怒的莫幽,我從來沒見過……

唯一一次也是我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可現在的他幾乎失去理智。低著頭,目光剛好飄到緊緊捏緊的拳頭,發白的關節述說著此刻主人有多壓制自己。

「對不起,莫幽。」第二次開口。身子被用力拽起。

心里苦笑聲,畢竟這具身體比其他還略顯消瘦薄弱,沒做掙扎,貼近熟悉而又陌生的他。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這么殘忍?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你知道的,我一直要得不多,一點都不多……為什么連這些都不肯給我?」雙肩僅僅被捏住,刺刺的疼痛隨著神經傳入大腦。

不悅的皺下眉頭「你知道這不能強求。」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一直在找你。當我第一眼認出你,而你卻對我形同路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你知道當我發現你看著蒼傲寒目光,又有多讓我心痛?我以為你肯陪我一起死,這說明心里有我,可現在呢?現在又算什么?」遠遠的望著那個狂妄不在卻依舊讓他迷戀的男人,兩世的陪伴兩世的等待,讓他累了,倦了,更怕了,奢求這個男人那一點,哪怕一點的愛戀都是奢侈的,「你知道他不愛你?他從來都是你利用你的,為什么還要執迷不悟?」顫抖的,希望他能回頭。

搖搖頭「你還不是一樣?」同是天下淪落人啊。

「這……這不一樣!我付出了這么多,只要你讓我留在身邊。」卑微的渴求。

「你知道不可能的不是?」他明白我,了解我,無人能比。因此他更知道我的固執任性。

「你知道我現在的能力!」沉下臉,他不再溫柔乖順。

低頭輕笑「的確你有能力,可別忘了我是誰。」抬頭直視那雙明明溫柔如水,卻硬要填滿殺氣的雙目「你想要,我給,但這次後我們倆清。」

有時決定和選擇只是瞬間發生,自己都沒想到會說出這些,可他就是出現了,於是按照劇本的發展它繼續著……

那雙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眸,一刻不轉的注視著眼前的男子。

過去不曾、不敢想的事,刺激著他的目光,一顆顆紐扣緩慢的被剝離身體……

敞開的胸膛,微微l露的鎖骨跟隨著下滑的雙手,纖細的指尖微微觸碰肌膚,它在挑戰自己的神經!可人的紅暈已經跳入他的視線,不知下步該如何,只能呆呆得看著他……

「你想要得我給不起,現在我只能給你回憶……」鬼魅妖嬈的吟唱,鑽入耳旁,這不是他想要得,可他卻無法拒絕……

「難道只有這一次?」臉頰似乎濕了,可身體還是不能移動一分。

「是的,只有這一次……」衣服已經被剝離,緩緩躺下,陷入柔軟的床墊,仰視著如此痴情的男人「好好愛我吧,只有這一次了……」

閉上眼感受著雙唇被啃咬、入侵、霸占……

只有這一次了,莫幽……請你好好記住,我。對你薄情的男人……

知道了…

或許真的是身子寂寞太久,熟悉我入骨的莫幽只是在一個親吻間便挑起久違的情欲,全身的細胞感受著他憐惜溫柔的撫摸,享受著他輕柔的雙唇劃過任何一個角落。

細小的呻吟劃出,無法克制也不想克制……

當一切都淪落時;當一切都沉淪時,當我以為一切即將發生時,卻忽視了一個必然因素,他……

房門被一腳踢開,鐵青著臉y狠的目光牢牢盯著床上親密的兩人,活像抓j在床。

當然這也沒錯,的確是抓j在床,可就算你是我父親也沒這個權力不是?我有享受性a的自由~

好笑的看向他,卻發現撫摸著我腰肢的雙手逐漸緊綳,這才想到……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雖然前者不是情人,後者也不是。可現在我們的關系處於微妙間不是?

「蒼離!給我到書房等著!」一聲怒吼打斷我紛飛的思路。

「有什么話都在這里說罷,不用如此。」尷尬的拉拉床單,自己被撥了剔透,現在還不能隨便離開,雖然我很想回避。

「既然蒼主在,那我在這說開了,我希望你同意把蒼離許配給我。」衣服未解的,此刻依然恢復了一家之主的質態。

「莫幽!」失聲低咆。

「聖主!注意你得言詞!」咆哮著吼出。

「我真心愛他,願與他相守生生世世!」回避這我的目光,嚴肅的對這父親說出。

頹廢的躺在床上,你就如此不死心?

「聖主,你與他是侄子關系又如何能談婚論嫁?」緊皺眉頭,壓制這內心的憤怒。

莫幽勝利般的回頭看向慘白著臉色得我,我知道,你想要得就是這句話……

「相愛本就不易,我和蒼離不在乎世俗。」愉快地莫名其妙,仿佛馬上便能真正擁有我。

看向我,所有人都看向我,似乎等待著我的決策……

「莫幽,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心?呵呵……可是有點可惜,這點我早就明白,我看的比誰都明白!」起身披上外衣「我愛得人可以不愛我,但這里!」用力指著胸膛「這里永遠都不可能容得下別人!哪怕你陪了我這么久都沒用!」

比殘忍?莫幽你永遠都不及我,我鐵血的時候你還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呢~

「葉絕不要……不要這樣,我只是,只是想讓你明白……他根本就不可能愛你!別再一意孤行了!」絕望、膽顫似乎又有些期盼。

「呵呵,你了解我,更明白我說到做到!莫幽,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不然……」不再存在先前的嫵媚妖嬈,此刻傲立在他們面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葉絕!冷酷無情的葉絕,原以為不再會出現的葉絕,冷血殘忍的男人……

或許知道不可能挽回,知道此生不再有任何希望,先前激動異常的聖然忽然冷靜下來,平靜的看著我冰冷的雙目,不再逃避……

「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點頭「應該愛過。」他肯為我死時,那一瞬間的確是動心了。

「如果沒有他,你還會愛我嗎?」

很刁鑽的問題,或許別人或說不會,愛情不能強求來安慰他。可,我不是別人。「會,我一直無法忘記你過去的陪伴。」

「是嗎?呵呵……我知道了……」頹廢的跌跌撞撞向門外走去,空d的雙目毫無神采……

房門再次被合上,雖然依舊在這華麗房中只有兩人可,卻換了角色……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寧靜,他看著我,一直看著,思索著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又渴望知道什么?呵呵,我的父親大人,現在那薄薄的一層紙都被捅破了,我們的結局呢?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瞬間,他終於開口了……「你,愛的人到底是誰?」

謹慎的小心翼翼,其實他已然猜到答案,為什么還要多次一問?何必呢?

邪笑著抬頭,碎落得發絲遮蓋住此刻的目光「你說呢?父親,其實你應該知道了不是?」

再一次的沉默,直到他的轉身離開……

開門的瞬間,蒼洛那雙不敢致信的眼眸,以及蒼念不知該這么形容的目光,牢牢的印在心底……

或許我真的不該出生,不然哪會有這么多麻煩?

在他離開的瞬間,我再次開口「在我出生時就該狠狠掐死我!」這不是玩笑,所有人都知道……

停頓了會兒,或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說不知道該這么表達對我這句話的認同,不作停留……

合攏的門框,封閉了我的內心,嘲笑著坐在地上。

呵呵,現在該說得都說了,該了的也了了,將來呢?我的將來又該是如何的?

離開?再一次離開蒼家?好好的消失在他面前?

可我能忍受見不到他嗎?六年的思念,刺骨的疼痛我還能再次忍受?

但不離開……我又有何等顏面見他?

我該怎么辦?誰能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孤獨了幾十年,如果我徹底消失也沒人會找到我,可現在我與整個世家有太多牽連,不能以拋了之,心底還未作出選擇時,我已經來到孤家此刻唯一的去處……

孤霜珏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猜到些許,安排下人准備房間便留下我一人。

空盪的房間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可這一切都比不上心靈上的空虛害怕……

以後還能見面嗎?還能交談嗎?還能被你擁入懷中嗎?父親,你就這么在乎世俗!在乎別人的議論別人的想法?

莫幽要得不多,我要的也不多,我不會苛求的奢望你會讓世人都知道自己的愛人是自己親生兒子,我只要你的愛……情人間的愛……

閉上眼,我沉淪在回憶中……

在這邊我陷入痛苦的掙扎時,卻沒想到另一邊又是如何?

他呢?或許……日子也不好過……

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在干什么而已……

如同我,他也掙扎著,思考著,回憶著……

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並不是這么容易被拋棄的……

只是我們都不知道它到底何等重要……

意料之外

我仿佛是一只縮在龜殼里的烏龜,逃避著世間的一切,全然沉迷在回憶中,他的、我的……

當房門再次被推開,抬頭望著眼前那人模糊的曲線,讓我看不清誰是誰。

「蒼家出事了。」很簡單的一句話,把我打醒。對方沒有起伏的語調卻還是讓我聽出了一絲無奈。

不解抬頭,蒼家怎么可能有事?父親的才華是不能磨滅的,固然會有危險卻不可能會讓蒼家陷入逆境。

對方或許猜到我的疑惑「翔雲大陸,三年前選出的總統不是任何家族的人,他是個例外,平民出身,他當選也是因為幾大世家競爭,最後無奈的結果,只好給一個沒權沒勢的人。可上段時間他突然發難,查抄了聖家一些聖堂,緊接著一些中小家族也受到打擊,蒼家也被扣下很多業務。」

他說的那人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會演發成這樣,不過這些手段我也能料到。

「抓住了那些世家的把柄?」嘲諷的冷哼聲,可嗓音卻斷斷續續,沙啞的如同一部破敗的音響。

對方停頓了會兒「嗯,不過應該也有世家參與,不然那人決不可能會這么無所顧忌。」

「我知道了。」說完再次閉上眼。

對方似乎很疑惑「不打算參與?」

「他們應該沒問題。」父親和莫幽絕非等閑。

「呵呵,我想你這次不出面不行了。」調笑的坐在我身旁「他們倆現在看誰都不順眼,還談合作?」

隆起眉頭,怎么回事?

「你失蹤後,那兩個家族啊~嘖嘖,你是不知道。別人還沒打起來,他們差不多已經快開戰了。」似乎說到異常好笑的事,咯咯輕笑「別人勸都沒用呢~」湊到我耳旁「你說他們都是為了哪只烏龜?」

紅了下臉「他們在哪兒?」

「知道要出山了?」調侃的作弄,卻在一個凌厲的眼神後正經道「翔雲大陸上那些世家也不是白痴,他們都知道這次一定是有世家從中參與搗鬼,現在都在會議大樓集中呢~順帶和那個總統大人好好談談。」

騰空翻起,沖進浴室片刻出來已經不再頹廢「借我些人手。」

「好!那小離離要怎么報答人家?」故作嫵媚的斜了我眼。

看他這德性哪還有一家之主的味道?不自覺地唇線微微上劃「我現在就臨幸了你,如何?」

見他垮下的笑臉,輕笑著拿起外套出門。

即將再次見到他,卻沒有往常的慌張,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我面對。

過去的情懷他不接受,我不會強迫他。愛與不愛,其中的甘苦,除了當局者誰能了解?

閉上眼,或許那份禁忌的戀情,卻是一種分外甜蜜的回憶,而不是如毒蠍般的地獄。

如果再次選擇,我依舊會面對他,愛上他……

「聖雲,給我調動些人手,我要親自帶隊。」對於那個總統大人的事,我還自信的起來,畢竟前世即不是殺手,也不是黑白道上的,卻是流淌在骯臟的政治中。一國總統如果只是一個空架子,卻還想要權力,他要走的路除了這幾條還有什么?

雖然不是在一個世界,卻還能明白。

上世作為權力巔峰的影子,所見的骯臟與成敗一線失之交臂經歷的種種,還是讓我能輕笑著面對即將面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