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邵洱碧這個碰瓷執行者、與學院刑堂教習這三個見證者輪番登場,把這件事情徹底鬧大了。
「辰申,你在學院縱馬撞傷了人,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這時候,第四個關鍵性人物登場了邵洱碧的叔父,邵溫凱。
這老家伙的臉色很不好,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的架勢,仔細看去,他的耳根處還有兩道暗紫色的淤青。
走路一瘸一拐,想必是拜廖蒼芒的十九巴掌所致。
至於他耳根處的淤青,則是辰申在戰堂百強賽時、以一戰群發動的小獅吼功,順帶著把那時候奄奄一息的邵溫凱也重創了一把所留下的印記
辰申嘴角一勾,嘿然一笑:「行啊,為了碰哥哥一個瓷兒,你們邵家叔侄倆齊上陣,都甘心當夏彩月的狗了,嘖嘖」
「辰申,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邵溫凱眼角狂跳,轉而對那三名刑堂教習拱了拱手,人模狗樣的開口:「辰申違反校規在先,又撞傷我侄兒再後,還請諸位能秉公嚴懲」
實際上,這三名刑堂教習本就與邵溫凱是一丘之貉。
這時候,他們理所應當的站在邵溫凱這邊,一個個怒目瞪著眼前的少年,厲聲指責:「辰申,你可知罪」
「我知你妹」
少年立時暴怒:「你們眼瞎啊我的赤兔早就停下了,分明是邵洱碧自己飛身撞上來的」
沒等那三個刑堂教習說話,邵溫凱倒先跳腳起來。
他指著地上裝痛苦呻吟狀的侄子,厲聲厲氣道:「你都把人傷成這樣了,還有臉強詞狡辯」
「我」
「我們三個也都親眼看見,是你的獨角赤鬃獸撞傷了邵洱碧同學」
「辰申,你若再不認罪,便是罪加一等」
「對,速速認罪,我們或許還能從寬處理。」
聽那三個刑堂教習一唱一和的說辭,辰申了然,這時候他再怎么狡辯都沒用了。只恨自己一時大意,竟落入了夏彩月的圈套之中。
想他異世重生以來,還從沒吃過這么大個暗虧,不禁銀牙緊咬:「行,算你們很」
辰申瞪著一雙星目,把面前那三個與邵溫凱同流合污的刑堂教習的樣貌,清清楚楚的記在心底。
這才將冰冷的目光,重新投注在邵洱碧的臉上,一字一頓道:「你他媽不就是想訛錢嗎行,十萬夠不夠」
邵洱碧還在那里扮鬼哭狼嚎樣,不為所動。
「五十萬」
邵洱碧還是不理。
「一百萬總行了吧姓邵的,山不轉水轉,你他媽別太過分」
這次,邵洱碧總算開口了,語氣中盡顯戲謔:「辰申,我的辰大少啊,你省省吧不管你給多少錢,老子也不會跟你私了的」
說罷,這小青年嘴角不由扯出一道一閃而逝的陰險笑意:「嘿嘿嘿,我就要按學院法規來辦」
說實在的,辰申對學院校規並不是很清楚,因為在考上帝都學府的當天,這少年就急急忙忙的回九龍城接人去了。
所以,邵洱碧此刻異常堅定的、不肯私了的態度,讓辰申忽然有種極為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