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九龍城嘛就丟給那些淮南叛軍,讓他們雙方狗咬狗去便是了」
此言一出,一些早已識破太子奸猾齷齪心思的小將校尉們當即怒火叢生。
這他媽也太不要臉了吧分明是你自己怕了敵軍,要撤退,偏偏又拉蕭城主當替罪羔羊,把自己的一應罪責撇了個一干二凈。
他們能識破夏統的齷齪,可是這些人也都上有老下有小。
為了身家性命計,他們終究不敢多言,只能垂下頭顱,眼觀鼻鼻觀口,沉默不語。
其他與夏統同流合污之輩則紛紛出言附和:「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沒錯就讓九龍城的叛徒們自生自滅去好了」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整軍出發吧」
不多時,九龍城北門。
集結完畢的六七萬步卒、兩千皇家鐵騎,在太子夏統的率領下奪北門而出。
「緊急軍情,速速打開城門」副將高聲吆喝。
「恩」城頭校尉目露遲疑,問了一句:「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往何處去」
除了城頭校尉外,還有千多名守軍在此。
因此,夏統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痛下殺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本太子率軍出城,造成潰逃的假象,而後繞襲敵軍。這都是與蕭城主商議好的戰略。」
「爾等速開城門,切莫誤了戰機」
那門前校尉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一方面下令開啟城門,另一方面又派出親信,分別趕往城主府、以及經受敵軍攻襲壓力最大的南門。
在南門,除了城中軍外,還有羅家、馬家、以及鄧一燈鄧院長率領的部從,他們算是除了蕭城主以外、最堅挺的抗敵力量了。
出了這么檔子事,卻不見城主親自出面,那校尉覺得蹊蹺,卻又不敢攔太子大軍,因此才想到要找那幾位大人核實一番。
六七萬大軍奪門而出,絕塵而去。
須臾,城北。一名校尉親信驚慌失措的跑回來稟報:「大大大、大人,不好了城主大人他、他被人削下首級,死於城主府上」
「你說什么」
那城門校尉大驚失色。
「報」
「大人,我自鄧院長處回來,鄧院長說並未聽聞太子殿下與他們商議出兵繞襲的事宜。」
「啊」校尉又是一驚,整張國字臉變得慘無血色:「難道我們被太子給賣了」
短短幾息過後,一名蓄有白須的老者急急忙忙的趕來,正是院長鄧一燈。
在他身旁還跟著兩名其貌不揚、面容略顯憔悴的老者。
倘若辰申在此,定會認出二人:左手邊的是馬家玄丹師馬偉山,九龍城學院丹堂的左堂主;另一人則是羅家的丹師羅翔,同樣在九龍城學院的丹堂供職。
辰申在九龍城的時候,與他二人也有過數面之緣。
只不過那時候的丹堂二老都頗為神氣,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范。
再看看現在,兩個老頭胸中有丘壑的氣度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緊鎖的眉頭、臟爛的衣衫、以及像是沒睡飽一樣的疲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