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身材矮小、獐頭鼠目的老者時,他卻道出了不同的意見:「別沖動,別沖動啊依本座看,此時絕不宜再追」
桁問天挑了挑眉梢:「哦這是為何」
「因為他逃跑的方向」
只見對方搖頭晃腦,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道:「你們也都看到了,此人明明已然脫困,為何不繼續沿著西路逃竄,而是斜向轉道兒,去往了正南方」
「那廝定是在南面也布置好了陷阱,就等著咱們一頭栽進去呢」
「所以,我們應立即撤回宗門,將此地發生的一切稟告掌教至尊,再做定奪。」
聽到這,另一名五大三粗的長老卻不樂意了:「哼你有臉去見掌教至尊,老子可沒這面目」
「再說了,你找的借口未免太過牽強了吧依我看,分明是你被那廝的玄陣之力嚇破了膽。」
「你,你放屁老子是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
「少來」
「炙火焚天陣雖強,可此等靈階中品玄陣,又豈是那么容易布施的」
這身材粗獷的老漢諄諄而言:「當初,杜蕾曾多方傳音下達掌教至尊的撤退令,可唯獨知道時碾之地高手雲集,親自趕來訴說。」
「那時候,他身邊可是跟著十六位陣長的。」
「十六陣長的玄陣造詣雖比不上三師太,可他們加在一起,也足以與二師太、三師太比肩。」
「倘若那時,時碾之地周遭就已經被布下了玄陣,他們不可能發現不了。」
「所以,那血衣人若要布陣,也就在這一天一夜之間。這么短的時間,他能布下兩道炙火焚天陣已是極難之事,怎么可能在別處還有玄陣」
「依我之見,那廝不走西路、反繞南道,無非是故弄玄虛罷了」
五大三粗的長老講到這,還不忘蔑視的瞥了一眼先前那個主張離開的老家伙,道:「他嚇唬的,就是像你這種膽小如鼠之輩」
「你」
「夠了」
桁問天一語炸喝:「既如此,少數服從多數,追」
「哼,要去你們去,老子才不去送死」獐頭鼠目的老頭說罷,自顧自的振翅飛遠。
心中暗忖:「一群蠢貨明知道是陷阱,還他媽伸著脖子往里跳。」
「若不是念在同門之情,老子管你們去死」
「為今之計,唯有請閉死關的那位大人出手了,但願能力挽狂瀾罷」
此刻,桁問天老臉一沉:「張一初,你給老夫回來」
「讓他走哼,待我們拿下那個膽敢偷襲我等之徒,回稟掌教至尊的時候,有他好看的」
「對,必要參他個臨陣逃脫之罪」
「眼下,追擊那凶徒是正事,再晚怕就追不上了。」
聽見另外三名長老之言,桁問天也只得點了點頭:「好,走」
不多時,在前面不緊不慢飛逃的辰申突然笑了:「嘿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原來,他人雖已離去,可時刻開啟的全知圖,卻早已將煉獸宗眾高手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
「賊子哪里逃」
「回來受死」
很快,辰申的身後,傳來陣陣怒哮言辭。
之前一把大火,不僅沒有燒死他們的斗志,反而讓這群煉獸宗精英的戰意被仇憤溢滿,更為囂然
辰申狀若狼狽的與他們糾纏了好一陣。
等聚集此地的人數漸漸多了起來以後,少年突然咧嘴一笑:「嘿嘿,剛才你們都燒疼了吧」
「現在,哥就給你們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