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群愚蠢的家伙……都不知道辰申的可怕吧?」
那身軀顫顫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尖嘴猴腮、臂長過膝的吳涎敦:「你們這群蠢貨死就死了,但在這地方惹惱了辰申,萬一動起時、反暴露了老子的身份可怎么辦?」
原來這才是吳涎敦所擔心的。
可出其意料的是,辰申吃飽喝足後,晃晃悠悠的起身,竟沒有半點惱怒的意思,而是淡淡然的擦了擦嘴、召小二前來結賬。
等他路過那方臉漢子的桌邊時,才居高臨下的瞥了對方一眼,輕笑著道:「呵呵,你方才言辭鑿鑿的話,在我看來卻是半個字眼兒都不能信。」
「哦?小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方臉漢子大刀眉突地一擰,很是不爽的瞪向辰申:「現在大伙兒都覺得本座言之有理,唯獨你來跟老子唱反調。」
「哼,依我看,你就是故意反其道而行,好賺得大家的注意吧?這等段,未免太過無趣!」
聽到這,辰申輕搖了搖頭,也不再答話,而是自顧自的朝門外走去。
那滿口造謠的一星玄皇,在他眼真的與螻蟻無疑,所以這少年也懶得與對方計較。
誰知,那方臉大漢卻是將辰申對自己的「不屑」當成了「認慫」,於是大口灌了一碗酒後,狂笑道:「哇哈哈哈哈哈!」
「看吧?我就知道這貨是來嘩眾取寵的,最後還不是連個p都放不出來、只得灰溜溜的走人?」
聞言,辰申剛要邁出門框的腳突然懸在了半空,繼而扭頭轉身。
嘴角,依舊掛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淺笑。
見到此景,方臉大漢「噌」的一下站起身,一只腳踩到椅子上,周身頓然騰起一星玄皇境的雷系玄能,橫橫然的擼起了袖管兒:「怎么?說不過老子,便想動了不成?」
這里是冥日宗的邊陲重城,它的規矩,與修界其他宗門治下的城池差不多,都有著在城內禁止殺戮的條款。
但……禁止殺戮又不代表禁止斗毆,尤其在這人多事雜的酒館,口角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擼起袖管g一架的事兒,時有發生。
大家似乎也都習以為常了,好些好事之徒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噓噓」
「打啊打啊,決一勝負吧!」
掌櫃的見狀,非但沒有制止的意思,反倒立馬放下了賬簿,兩只拍起清脆的巴掌聲:「來來來,有沒有想賭一的客官?」
「不論押注誰贏誰輸,都由小店進行擔保,並且小店只從稍取一成的chou水啊!」
這一來,酒館上上下下近千名食客,都興致盎然,起哄的起哄,下注的下注,好生熱鬧。
那方臉大漢已是摩拳擦掌,可作為他的「對」,辰申卻是一臉的冷漠
他可沒興趣給這些家伙上演一場秒殺的好戲,況且……這種層次的賭斗,就算贏了,給他帶來的靈石資源也是少得可憐。
「怎么?不敢接下賭斗之約么?」
「嘿,慫包,你怕了嗎?」
「哈哈哈哈哈,怕了就趕緊夾著尾巴滾蛋吧,少他娘的在這大放厥詞,臟了老子們的耳朵!」
「就是就是,趕緊滾吧,別呆這兒礙眼了,看的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