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自此刻起,這偌大的修界,已然改天換地了吧!」
夜魘半眯起眼來,頗為感慨道:「就是不知那笑到最後的人,究竟是誰?」
說實在的,夜魘也不大看好那以一人之力、便與宗門一絕地死磕的辰申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這並不會影響到他對那少年郎的欽敬之情。
「呼呼、呼呼呼」
深冬時節的海風,s涼徹骨。
不過此時在孤島荒灘上、盤膝而坐的冥炎,嘴角處卻漸漸洋溢出一抹頗有溫度的笑意:「呵呵,這樣也好。」
「這樣也好?」
夜魘不無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按理說,你應該會感到很不爽才對吧?」
「你一心想要登上陣星門的少主之位,以將你那誰言nv子不如男的豪言變作現實。」
「想當年,你像是個跟p蟲一樣、追著攆著的要跟我j,不也是為了盡快突破宗階極限、立地成尊嗎?」
聽到最後一句,冥炎登時面頰微紅、美目一翻:「什、什么叫我追著攆著你?」
夜魘卻是不接這話頭,依舊自顧自的道:「結果,你好不容易登上了少主之位,pg還沒做熱乎呢,就因為不願違背內心,被貶到這荒島上來閉門思過了。」
「按理說,你不是應該很惱火么?怎么迎著寒風,還笑得出來?」
冥炎聞言,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明顯了些:「呵呵,你說得對,但不全對。」
「我是為了證明誰言nv子不如男,更是為了我那早已故去多年的母親的期盼,才想登上少主之位,有朝一日能大展拳腳、施展抱負!」
「可誰曾想這么多年的努力下來,好不容易登上了少主之位,也難逃被掌教至尊、還有一眾唯利是圖的太上長老們捏得死死的。」
「若然不能隨了他們的意,我這個少主,往輕了說就是一被冷藏了的提線木偶,往重里講一夕間被害了x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隨後,冥炎微微揚起臉來,讓日出的金輝印在她的臉上,頗顯輕柔舒暖
「爭權奪位的宗門紛爭,我已經厭倦了。」
「活了這數千載至今,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像今天這般,怡然哉哉的欣賞日出了呢?」
說到這,冥炎回眸看向若有所思的夜魘,莞爾一笑:「嘻嘻這種感覺蠻不錯的,不是么?」
夜魘被那nv子清澈如水的眸子凝視了p刻,頓覺老臉一紅,急忙別過臉去:「別、別問我,我一個殺,不懂你說的這些」
「嘻嘻嘻,不懂沒關系,我教你呀?」
冥炎大膽的一把挽住對方的胳膊:「余生,還請多多指教了!」
時光荏苒。
半年後,早已崩失了的青雲宗故土,那亂石山堆仍在。
可之前重重大戰、被浸染了的河與土,卻早已被大自然重新煥發的生換上了新顏!
短短半年時間,一場惡戰之地,或許可以被季節更替時產生的大自然偉力抹去舊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