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誰來了(1 / 2)

遭遇了禍事,那兩人倒也負責,竟沒拋下他們。

依然和那一隊蠻子交涉,然而最終卻震懾不了,一個不好,其中一蠻子就舉起了手中的火槍,對著其中之一放槍

沖突突然爆發,那兩人倒也有些身手,並未受傷,就此與他們斗了起來。

鄭老爺一看不好,連忙拉著鄭玲瓏就跑。

然而就在逃跑途中,卻是有兩個蠻子追來,倒也沒有放槍,似乎打定了決心要搶鄭玲瓏,鄭老爺隨身倒也帶了一把匕首防身。

眼見不妙,拔出匕首就要反擊,然而,他年紀大了如何能敵得了蠻子兵士,直接被一刺刀刺中了腰間。

危險之際,好在那兩人之中,其中一個陡然吹起了一聲號子,號子聲剎那吸引了那蠻子的注意力。

趁他們一轉身之際,鄭玲瓏攙扶著鄭老爺立刻逃跑。

那蠻子兵又轉身,卻沒心情在抓活的,直接對著他們就是一槍,也算是走運,這一槍,這么近竟然沒有打中。

當他再次欲放搶之時,卻突然一聲慘叫,倒地。

鄭玲瓏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誰傷了他,或者殺了他。

但此刻父親一聲快跑,她醒過神來,便連忙攙扶著父親逃。

而身後卻也沒有人再追他們,卻聽到身後似動靜越來越大了起來,槍聲不斷,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兩人一直在戰斗,還是那號子聲又引來了更多的人。

鄭玲瓏根本不敢管後面的事,一路帶著父親逃竄。

天色黑了,風又大,長街上本就無人,再加上戰斗的聲音一響,更是連各家各戶的燭火都滅了。

遇到了這種事,父親又受了傷,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是父親還記得大致方位,一直撐著和鄭玲瓏往這邊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眼看父親越來越虛弱,只能強撐著不昏倒之時,他們終於找到了這條街。

鄭老爺也不知道是不是護衛女兒安全的決心所致,他硬是一直撐到了陳老爺酒樓門前。

到得此時,陳掌櫃的臉色已經一片凝重,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果然是遭遇了蠻子,而且,蠻子還死了人。

目光有些沉重的看向了青年:小九,你家小爺可在家里

小九此刻面色也有些沉吟,抬起頭來望向陳掌櫃,知道他的意思,想請小爺幫忙,輕聲道:陳叔,小爺最近兩日有要事在身,不過您放心,我定會將此事告知小爺,而且您也不必太過擔憂,未必就是多大的事,畢竟這件事主要還是青年社接下了梁子,自有青年社去妥善解決。

青年社陳掌櫃看著小九,眼里一抹疑惑。

是,不是青年社,在這明珠又有誰會有此膽量和蠻子放對廝殺還能無論何地號子一響,便弟兄雲集小九點頭,不過眼中卻是有著一抹擔憂閃過。

聽小九這么說,陳掌櫃略微沉默過後,卻是稍稍安心了些,但想了想,卻仍是道:小九,老鄭是我多年知交好友,說起來此番遭難,也是因我之故,如今惹了麻煩,我卻是萬萬不能袖手旁觀。但我自知,若真有事,憑我這老頭子是肯定扛不住的

小九知道陳掌櫃的意思,是想讓這邊暫時保護鄭家父女的安全。

他目光瞥了一眼還有些茫然的鄭玲瓏,心里卻是有些猶豫。

但最終想起小爺的性子,他還是點頭了,沉聲道:陳叔,要不這樣吧,如果您不放心,不如鄭老爺和玲瓏姑娘今晚就暫時待在我們這邊,待天亮後,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如何

陳老爺眼見小九如此痛快答應,心下頓時一松,他明白,小九敢答應這事,定是白老弟曾有過交代。

當年曾幫過的一些小忙,這些年里,白老弟其實早已如數還清,而直到如今,白老弟卻依然如此待自己,白老弟對自己的情誼,站起身來,沖著阿九一拱手道:如此,便多謝了,若有為難之處,小九你隨時與老夫講。

小九也站起來,微微一笑道:陳叔不必如此,小爺曾有過交代,只要您有事,可以盡管開口。

鄭玲瓏在一邊,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卻是迷糊中又有一縷明悟。

似乎陳叔認為,這間醫館能夠保護他們。

她目光在那青年小九身上定了定,卻是看不出什么東西來,腦海中卻慢慢浮現了小爺兩個字。

很快,葯已煎好,喂鄭老爺服下過後。

陳掌櫃安排人回去酒店取了床褥被套,小九又安排了一間診室,暫時供早已疲憊不堪的鄭玲瓏,與昏迷不醒的鄭老爺休息。

待一切處置妥當,鄭老爺回去酒樓之時,又問道:白老弟很是有些日子沒有再來醫館了,沒出什么事吧

小九笑著回道:沒有大事,天氣冷了,小爺的身體又有些不舒服,這幾日也沒有什么棘手的病人,小爺便暫時在修養

陳掌櫃聞言,想了想,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最後卻道:那好,還請和白老弟說一聲,看什么時候方便,我去看看他

好小九笑著點頭,卻又道:陳叔您放心,不如等天亮了,先派人去將鄭公子接來,到時也可以讓陳醫師他們先看一看,他們的手段可是不差的,說不定就有了好結果,若是不行,我再去與小爺說。

陳掌櫃聞言,這才確定了這幾日墨白可能當真是有要事,否則小九知道他們的交情,不至於如此說。

他自是不會強人所難,隨即點頭離去。

有濟世醫館的燈光亮著,陳掌櫃並不擔憂回酒樓的路上會出什么事。

很快,醫館再次安靜下來,小九卻是站在門口,面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目光望向了遠方黑暗。

嗯,正是那剛才雷音爆響的方向。

這漆黑的夜,他光明正大的站在門口,明顯沒有多少畏懼之意。

在這明珠省,恐怕能在黑暗中如此坦然的人,並不多。

沉吟片刻,轉身回到醫館重新坐下,目光里又微微思索,隨即便拿出筆紙,開始寫信。

一封信才剛剛寫完,只聽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