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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多待,與於青葯說完,墨白便打道回府。
他說了不來,卻又突然來了,卻是驚得楚家人心驚肉跳。
好在是見他當真只是復診,看完就走,楚若先那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
依然是楚若涵來送行,這次楚若涵的神色好了許多,望向墨白的眼神也柔和許多。
不過此時的墨白,卻是當真無心再想其他。
微微低著頭,在阿九與四名特衛陪伴下,與楚若涵並未多說,一路前行。
一直走到門口,都未見墨白轉頭看她一眼,楚若涵微微咬了咬嘴唇,輕聲道:「若涵多謝殿下來替爹爹復診!」
墨白微征,轉頭看她一眼,輕輕點頭道:「有於老在此,你不必擔心,三日後,我再過來一趟!」
說罷,對著楚若涵拱了拱手,便轉身上了馬車。
楚若涵見他車子走遠,眸光慢慢收回,她察覺到墨白的心思似乎並不像哥哥和母親以為的那般,在她身上停留。
眼里露出幾分茫然,轉身回府。
進了院子便見兄長那滿是期待的眼神,她再次咬唇……
………
「呼……」馬車中,墨白緩緩吐出一口氣,微微閉眼。
看來還好,定武帝的病情,目前太醫院這邊應該還不清楚。
倒真是要感謝蘭妃,若非她的「神奇手法」,以於青葯的本事,怕是早就已經瞞不住了。
墨白睜眼,卻又見不到絲毫感激之色,只有無盡的冷意,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蘭妃!」
同樣,若非蘭妃的「神奇」,有於青葯等人在,就算最終如當年的曹操一般,無葯可治,卻也總能有些幫助,不至於讓定武的病情在這個緊要關頭惡化。
只要能拖個三年五載,將旗蠻趕走之後,定武就算倒下,國勢也必然大不相同。
諸侯再怎么打,也還是一個祖宗,亂過之後,子民還是子民,並不會變成被圈養的畜生。
對定武,墨白說不上是憐還是恨,他的命墨白只要能救,也絕不可能就眼睜睜看著他死。
但是現在,墨白卻無心去考慮是憐是恨,他滿腹心思,只能放在定武生或死對局勢的影響。
「阿九,我要開爐煉制一批麻沸散,你從昌華葯鋪拿貨,但不能讓人看出我要煉制麻沸散,此事你親自操作,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墨白忽然開口道。
「麻沸散?」阿九聞言,頓時一驚,這葯散可非同一般。
然而望向墨白,卻不見墨白解釋,便點點頭道:「是,殿下放心!」
墨白點點頭,過了一會又道:「另外,秘密查一下近三年來,包括曼陀羅在內的可用於麻醉類型,在京中的具體去向,看一看有沒有與蘭妃有關的人近三年來,有加大采購的跡象!」
這一次,阿九眼瞳驟然一縮,他立刻明白了墨白要煉制麻沸散的用處。
呼吸微微重了起來,不怪他受驚,殿下明顯是要給陛下用這能致人上癮的葯。
馬車到了家門口,墨白已經知道了府中來客的事,沒有立即下車,眼中還有思索的光芒在閃爍。
墨一從門口走出來,替他開門,墨白下車,與他錯身而過時,口中聲音在墨一耳邊輕響:「太醫院有個丹師,名叫劉炳添,審訊一下……」
墨一至始至終神色不變,待他說完,躬身退到一旁!
沒有人察覺到他們之間有過交流,就連近在咫尺的阿九,墨白抬腳入府,嘴唇又稍微動了動:「審完,不論結果如何,立刻處理,讓他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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